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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

贝宁

贝宁

1976年4月,配备自动武器的士兵大力敲拍伯特利之家的大门。领队的军官喊道:“快点出来参加升旗礼!”一群忿怒的暴民在门外高喊政治口号。

在屋内,海外传道员按照惯例继续讨论当日经文。当时他们讨论的经文是:“天上的力量都被摇撼。”(马太福音24:29)在那天早上,这节经文给他们多大的力量和鼓励!在外面,士兵在分社的院子里升起国旗。他们侵占了社方的物业!

不久,士兵下令所有海外传道员都要步出屋外。他们只准携带衣箱装得下的个人物品。不久之后,海外传道员登上社方的货车,被士兵押送出境。

货车离开伯特利时,一个骑着脚踏车的年轻弟兄遇到他们。他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把你们带到哪里去?”海外传道员挥手叫他离去,因为害怕他也被当局逮捕。

究竟什么事导致耶和华见证人在贝宁受政府禁制呢?在一段长达14年的艰难时期,当地的见证人怎样在灵性上保持壮健?海外传道员最后有没有回来?禁令解除之后,贝宁的耶和华见证人怎样运用他们新近获得的自由?

贝宁风貌

贝宁位于西非海岸,夹在多哥和尼日利亚之间,形状像个锁匙孔。你也许知道它以前的名字——达荷美。这个国家气候宜人,人民亲切友善。当地有60多个族群,分别说50多种语言,但官方语言是法语。

贝宁境内有许多小型的堡垒,也有些古老的非洲王国。冈维埃位于一个蔚蓝的礁湖上,这个浮动的村落有非洲威尼斯之称。在这条村里,街道是河流,‘计程汽车’是一些彩色缤纷的独木舟。国内北部有两个国家公园,一个称为品加利,一个称为“W”。在这些公园里,你可以见到狮子、大象、猴子、河马和其他动物在热带草原上漫游。南部的景色却截然不同,触目所见的是许多棕榈树在海风吹拂下摇曳。

可是,在这个国家里,有时生活十分艰苦。17世纪早期,当时胡埃达王国的统治者卡普西,跟法国、英国和葡萄牙的奴隶贩子从事贸易买卖。为了换取廉价的饰物和武器,这个心肠狠毒的国王不惜出卖自己的同胞。贩子把奴隶从盖尔华(现称维达)的港口押送上船,运往海地、荷属安提利斯和美洲。这种奴隶交易从17世纪延续至19世纪早期。最后,许多国家下令制止这种不人道的交易。

可是,在20世纪早期,贝宁的人民开始有机会摆脱一种恶毒得多的奴役——伪宗教的奴役。在贝宁,这种奴役包括伏都教在内。

伏都教发源地

贝宁的传统宗教是万物有灵的信仰。相信万物有灵的人认为,至高的神是马胡。他由许多次神(又称伏都)所代表,人必须在某些节期将祭物献给这些神。例如,埃比奥索是雷神,称为赞贝图的神则据称负责在晚间保护农夫的作物。比这些伏都低一级的是副神以及死者的灵。因此,人们同时崇拜祖先。你会在许多住宅见到亚辛;这是用铁制成的小伞,上面划着各种符号去记念死去的亲者。

为了跟诸神打交道,人需要居间者的帮助。居间者就是拜物教的祭司,有男有女。祭司要在拜物教的修院里花三年时间受训,然后才有资格跟诸神和其他灵体沟通。这种宗教在贝宁势力强大,对信奉的人操有极大影响。

奉行这种崇拜形式的人,相信人死后会化为灵体,回来杀害家人。许多人不惜变卖财产或甚至举债,举行隆重仪式,献上牲畜祭物,以求安抚死去的亲戚。结果,家人可能因此倾家荡产,沦于赤贫。这种信仰所促成的迷信和恐惧的确使人深受奴役。

这里也有所谓的基督教,时常跟相信万物有灵的拜物教混杂起来。一般人并不认为把两种崇拜混合起来有任何不妥。但是,如果人不遵守拜物教的传统,就被视为大逆不道了。可是,许多人都毅然脱离这种宗教。

早年岁月

1929年,能够真正帮助人摆脱迷信恐惧的圣经真理传到达荷美。在尼日利亚的伊巴丹,贡族的亚纳达弟兄从圣经研究者(当时耶和华见证人的名称)获知真理,于是返回本国,要教导自己的同胞。他在家乡波多-诺伏(达荷美的首府)聚集了六个人,开始跟他们研读圣经。在这群人当中,原本来自尼日利亚的丹尼尔·阿芬尼雅紧守真理,在1935年受了浸。但是,当地教士的迫害使亚纳达弟兄不得不返回尼日利亚,新近受浸的丹尼尔·阿芬尼雅则被迫返回自己的家乡达亚比。后来有其他四位尼日利亚的见证人开始在波多-诺伏传道,但不久就被逮捕,随即遭递解出境。

1938年,来自尼日利亚伊博族的十二位弟兄奉派到波多-诺伏服务。许多人很赏识见证人根据圣经教导他们的真理,这使当地的基督新教牧师大为光火。莫伊兹·阿金诺科,一个约鲁巴族的商人,便是这些赏识真理的人之一。他以前是循道会的教友,但也同时拜祖先。由于教士向当地政府大施压力,耶和华见证人再次被迫离开波多-诺伏。可是,当伊博族的弟兄受到猛烈迫害时,阿金诺科弟兄挺身维护他们,说:“如果政府要将所有耶和华见证人杀掉,把我也杀掉好了。”他继续坚贞地持守信仰,直至在1950年去世。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尼日利亚的见证人不再能够前往贝宁。可是,他们已撒下了真理的种子,后来这些种子受到浇灌培养,就迅速发芽长苗。大战结束之后不久,机会来到了。在贝宁出生的努鲁·亚金图德在尼日利亚成为耶和华见证人。1948年,他返回本国做先驱,将大部分时间用来对别人作见证,帮助人认识耶和华上帝和他在圣经里显露的旨意。他努力传道的成果远超过一切合理的期望。

1948年5月的外勤服务报告说:“为一个新国家初次提交报告的确令人兴奋。福音已传到法属达荷美[贝宁],国内的善意人士正纷纷归附‘列国的大旗’。”——以赛亚书11:12

同一个月,社方向达荷美的总督提出申请,请求政府正式认可社方的工作。总督将申请转交给塞内加尔达喀尔的高级专员。可是,拖延了一年之后,政府拒绝社方的申请。即使这样,工作仍继续扩展。当时在尼日利亚作分社监督的威尔弗雷德·古奇后来写道:“当地有很多人对真理颇感兴趣,结果不及六个星期,就有105个人跟先驱[亚金图德弟兄]一起从事外勤服务。接着几个月,先驱在附近的市镇传扬好消息,传道员的数目继续有良好增加——到1948年7月,创下了301个王国宣扬者的纪录。”

宣扬好消息的工作继续扩展

宣扬好消息的工作从波多-诺伏扩展到四周的市镇和乡村。亚金图德弟兄携同一些新近感兴趣的人到洛科布和科托努这些地方传道。他们在一个乡村逗留几天,在当地受到新近感兴趣的人士所欢迎和款待。感兴趣的人士遇到来访的弟兄之后不久,就开始跟他们一起传道了。

亚金图德弟兄返回贝宁不及四个月,有一个三日的大会在波多-诺伏举行。出席的人包括圣经布朗、安东尼·阿特伍德和来自尼日利亚分社的欧内斯特·莫尔顿。大会有30人受浸。这使当地的基督新教传教士大感不悦。他们千方百计要劝服新近感兴趣的人放弃真理,但这些人却不为所动。一个在大会受浸的人说:“如果你查考各事,发现有些事不对,你自然有权决定不接受。至于我,我发觉这个宗教很好。”其他许多人也查考耶和华见证人的信仰,发觉这些信仰“很好”。到1949年1月,贝宁有三群会众建立起来,分别在波多-诺伏、洛科布和科托努。

多妻者寻得真理

虽然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在贝宁未获正式认可,政府却在1949年1月允准我们在科托努举行大会。社方用播音车宣告大会的节目,结果有超过1000人出席题名为“和平政府”的公众演讲。

出席大会的人之一是苏鲁·韦努。他是个公证人和法官,并且是当地一个崇拜祖先的教派(称为雷文南派)的领袖。他有四个妻子。他能够作出所需的改变,以求跟从耶稣基督的脚踪而行吗?他认识真理之后,毅然舍弃祖先崇拜以及跟这件事有关的通灵术。他这样行是跟耶稣的宣告完全一致的:“要崇拜耶和华你的上帝,惟独对他作神圣服务。”(路加福音4:8)他也按照基督教的标准调整自己的婚姻。虽然他事业成功,在现今这个事物制度深受人羡慕,正如大数城的扫罗在成为使徒保罗之前的情形一样,他却毅然撇下这一切,把名利“视为一大堆废物”。(腓立比书3:8)为要有时间专心照料王国事务,他辞去公证人和法官的职位,投入全时的服事职务。

科托努的会众经常在城里米西布区的韦努弟兄家里聚集。有一次,天主教的领袖怂恿一群儿童去骚扰见证人的聚会。公众演讲在韦努弟兄的院子里进行之际,一个青年人爬上墙外一棵大树,一面破口谩骂,同时用石头投掷讲者。显然他的身手不甚灵光,因为他所掷的石头没有一块击中讲者。相反,一块石头竟击中同来的一个青年,以致他受了伤要入院治疗!所有儿童都吓得四散奔逃,因为他们认为这是来自上帝的惩罚。这样,聚会得以继续进行,不再受任何骚扰。

伏都与耶和华——孰优孰劣

当时,多博-婷德·奥古迪娜站在远处观看所发生的事。她是个布商,店铺就在韦努弟兄的家对面。她也是波多-诺伏拜物教修院的秘书。可是,她因为见到见证人在反对之下品行良好,所以对王国信息发生了兴趣。不久,她自己也饱受拜物教教士的反对。拜物教的教士长宣告,由于奥古迪娜投入见证人的阵营,她在七日之内就会死去!教士使用巫术,以图使自己的预测实现。

虽然曾有人被邪灵所杀,奥古迪娜姊妹却毫不害怕。她说:“如果耶和华是物神造的,我就会死去;但如果耶和华是至高的上帝,他就会击败物神。”在第六天晚上,拜物教教士向物神格布鲁科献上山羊为祭,并且诵念符咒。他们砍下一株香蕉树,给树干披上白袍,然后在地上拖着走,以此象征奥古迪娜的死亡。行过法术之后,他们肯定符咒一定会生效,于是公开宣布奥古迪娜姊妹已经死去了。但是次日早上有什么事发生呢?

奥古迪娜姊妹差不多每天早上都在市场里卖布——她仍然在老地方!她并没有死去,仍是活生生的!当地的拜物教信徒立即派代表前往波多-诺伏,告诉拜物教的教士长有什么事发生;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有什么事没有 发生。教士长见到自己的符咒没有生效,不禁大为光火。他深知这必定会削弱他对人民所操的势力,于是特地从波多-诺伏赶往科托努,一心要找着奥古迪娜姊妹,将她杀死。当地的弟兄知道形势不利,于是帮助奥古迪娜姊妹暂时关闭她的小店,把她带到安全的地点避避风头。

奥古迪娜姊妹躲了一个星期之后,韦努弟兄租了一辆汽车,把她带到波多-诺伏各处,好让人人都看见她仍然活着。当时(1949年)汽车在非洲还相当罕见,因此人人都留意到这件事。韦努弟兄设法尽量使多些人看见这位姊妹。最后,他们在奥古迪娜姊妹以前隶属的拜物教修院门口停下来。姊妹从车上下来,公开向所有人宣布,虽然拜物教的教士长施行法术要杀死她,她的上帝耶和华却大获全胜!耶和华的确是她的“坚固台”。(箴言18:10)这位姊妹虽然健康不良,却继续忠贞地事奉耶和华,直至去世之日。她所采取的勇敢立场帮助许多拜物教信徒也毅然摆脱通灵术的捆绑。

反对加剧

1949年,接近举行受难纪念的时间,社方作了安排在波多-诺伏举行一个特别演讲。有1500多个感兴趣人士出席。可是,这个消息却使教士大感不悦。他们再次怂恿当局采取行动对付见证人,结果有十位弟兄被捕。

一位弟兄后来报道说:“弟兄被囚禁了几天,然后受到严厉警告,吩咐他们不可再‘本着那名教人或传道’,然后就获释了。这样的反对使弟兄们有机会在‘君王和统治者’面前作见证,向人解释他们所怀的希望。”——可参阅使徒行传4:17

那年,受难纪念在暗中举行,总共有134人出席,有5位领食象征物。后来他们夜间在波多-诺伏的礁湖里举行浸礼。聚会地点经常改变,并且派一位弟兄负责把风。每个聚会举行之前,弟兄们先在桌上摆好食物;如果有人行近,弟兄们就会迅速在台旁坐下来,假装正在一同进餐。他们的确正在进餐——领受丰富的灵粮!

弟兄要随时保持谨慎。正如耶稣说:“要像蛇一样谨慎,像鸽子一样清白无邪。”(马太福音10:16)当局不断追捕亚金图德弟兄,因为他们认为他是见证人的领袖。有一天,当局派一个警察去找他。警察不知道亚金图德弟兄住在哪里,于是请街上一个男子把他带到亚金图德先生的家里。对方按照贝宁人的好客习俗,把警察带到他想去的地方。但带路的人其实就是亚金图德弟兄自己!警察没有认出他来。他们抵达亚金图德弟兄所住的地方时,难怪没有人在家!可是,到1949年6月,政府正式宣布禁止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亚金图德弟兄就返回尼日利亚去了。

1949年8月,政府发出警告,叫人提防守望台社的书刊。如果有人被发觉分发这样的书刊,不论是任何文字的版本,都要判处两年监禁和罚款50万贝宁法朗(大约1000美元)。政府特别禁止《守望台》杂志和《“以上帝为真实”》这本书流通。情势的转变并没有使弟兄们灰心。他们深知耶稣基督曾说:“奴隶不比主人大。他们要是迫害了我,也会迫害你们。”——约翰福音15:20

在这段时期,很早就接受了真理的波耶·阿朗丁波维,利用贝宁男子的传统服装帮助他执行服事职务。他们所穿的大袖袍子称为布布,袍子里面有一个相当大的口袋。每逢阿朗丁波维弟兄肯定自己找着一个真正感兴趣的人,就会伸手进袍子里,从暗袋拿出一本书或册子来。他总是假装这是最后一本了,但他找着另一个对真理感兴趣的人时,看来总是有书刊可以分发给对方。

虽被驱散,仍继续作见证

“务要宣讲神圣的话语,无论在有利的时节,在艰难的时节,都要急切从事。”(提摩太后书4:2)贝宁的耶和华见证人把使徒保罗的这项劝告紧记在心。结果,甚至在“艰难的时节”,见证工作仍然欣欣向荣。1949年的下半年,一位新受任命的贝宁先驱,阿尔贝·耶德努·利冈,前往科托努以北一个称为津维亚的小乡村去。他在那里的头一天,就遇到了若苏埃和马莉耶·马乌利蓬图。这对夫妇很快看出,他们所听到的圣经教训确是真理。若苏埃虽然是基督新教徒,却同时崇拜祖先,有两个妻子,更是赞贝图神的拜物教教士长。他们接触到真理之后,在同一个月就撇下这一切不符合圣经的行为。他们的新信仰绝不受家人欢迎;家人猛烈反对他们,把他们逐出家门,甚至将他们的农作物毁去。

马乌利蓬图夫妇被迫逃离家乡,后来在德康定居下来;这是湖民聚居的乡村之一。他们的迁徙将真理散布到一个新地区。德康的村长是当地最先接受真理的人。在两年内,当地有16个人毅然归附纯真的崇拜。虽然当局逮捕和殴打他们,把他们的所有书刊,包括圣经在内,一并毁去,他们也毫不动摇。

1950年,一位先驱在乡村作见证时遇到一个男子。这男子告诉他,当地有一个老头子对人讲论圣经,所说的道理跟先驱所说的一样。这个老头子原来就是阿芬尼雅弟兄;他是贝宁最早认识真理的人之一,在1935年便受了浸。阿芬尼雅弟兄虽然与弟兄隔绝多年,耶和华却没有忘记他;他也没有忘记当初他认识真理、摆脱基督新教各种谬误信仰时所感到的喜乐。他的妻子从没有接受真理。虽然伏都教在村里根深蒂固,他仍努力向村民传道。阿芬尼雅弟兄从没有停止传道。有许多年的时间,他一直忠贞不渝地向别人传讲圣经的真理。他忠心地事奉耶和华逾42年之久,最后在80岁的高龄逝世。

1950年年初,迫害的浪潮继续打击见证人。在库蒂地区,警察发现一群弟兄正在研读当日经文。有些弟兄被逮捕,用绳绑起来带到指挥官面前。指挥官严厉警告他们不可再传道,也不可再举行聚会,然后就把他们释放了。可是,耶和华的子民深深体会到,继续聚集起来,经常研读上帝的话语是至为重要的事,就算他们必须暗中聚集起来,也在所不惜。当地一位长老写道:“现在,弟兄们聚集起来的惟一机会是,清晨很早起来一同研究。有脚踏车的人会乘车到远处作见证。……甚至携带圣经在身也有危险。虽然困难重重,我们决心要继续传道,直至末日来临。”1950年3月,他们忠贞地聚集起来举行耶稣受难纪念。他们绝没有因为恐惧而“退缩”。(希伯来书10:38)1951年年初,贝宁有七群会众提交报告;在该国的247名传道员当中,有36位是先驱。

把宗教道具退还教会

50年代早期,很多弟兄识字有限;但是他们尽力向人作见证,而耶和华亦祝福他们的努力。有一天,两位弟兄尝试向一个人解释圣经的真理,萨米埃尔·奥贡比遇见他们。他后来报道说:“当时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耶和华见证人。他们彼此意见不同,因为他们无法读懂自己的贡语圣经。我于是加入讨论,因为我学会阅读贡语圣经,所以能够帮助他们。”萨米埃尔·奥贡比是当地基路伯撒拉弗教堂的司库和董事。这个教派的教徒很容易辨认出来;由于相信自己是基督的新妇,所以他们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白色高帽。萨米埃尔·奥贡比虽然有自己的宗教,却发觉跟耶和华见证人讨论十分有趣味。他约定时间在四日后的星期六继续跟见证人讨论。可是,这个日子未到之前,发生了一些事使他感觉十分恐惧。

他解释说:“我所隶属的教堂使用占卜和其他魔术。我遇到耶和华见证人之后的次日,我照常上教堂去。但我立即受到其他教友的警告,说鬼灵告诉他们,我要留意自己的脚步才好。为了两个理由:首先,虽然我在教堂里地位很高,我却有‘变节’的危险;其次,我不久便会患严重的胃病,除非我听从鬼灵的吩咐,否则就会有丧命之虞。他们说我应当买七枝蜡烛,连同乳香、没药,举行一个特别仪式,大声祷告,禁食七日。如果我不听从,就会一命呜呼。”

后来奥贡比坦白承认:“星期四晚我回家时感觉十分害怕。星期五早上,我开始祷告禁食,深知我不久就得决定是否继续与见证人讨论。我几乎决定不依时赴约,但在最后一分钟,我决定守约。我们讨论了许多事,见证人邀请我参加星期日的聚会。”奥贡比很快就作出改变。教会的教友试图说服他不再跟见证人来往,但他却坚信自己已经找着了真理。他把所有宗教道具交还给教会,并且在同一个月开始参与外勤服务。六个月之后,他受了浸,借此表明自己献了身给耶和华。可以顺带一提的是,奥贡比弟兄并没有因为改变信仰而死于非命,他一直忠心地事奉耶和华,达四十多年之久,直至在1996年去世为止。

举办识字班

人即使不识字,也能够作见证。可是,阅读上帝的话语却能够帮助他获得力量,在困难的环境下保持忍耐。能够阅读也是作有效教导的重要因素。可是,过去贝宁有许多人,包括不少弟兄,都不识字;因此社方鼓励弟兄举办识字班。起初弟兄采用个别教导的方式。后来在60年代,各群会众都设立了识字班。

直至目前,贝宁有许多会众仍然继续举办识字班。除此之外,他们也个别帮助别人。可是,随着学校教育逐渐普遍,对识字班的需求就没有以前那么殷切了。人一旦学会阅读,能够明白文字的含义,就更能够将知识应用在自己的生活上,并且以更有效的方式用上帝的话语帮助别人。——以弗所书6:14-17

天主教和物神教携手合作

由于无法敌挡耶和华见证人根据圣经宣讲的真理,教士时常利用世俗权威禁止耶和华子民的工作。有一次,天主教教士和物神教教士携手合作,要禁止在德康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他们向当局诬告见证人,提出不尽不实的指控和谎言,声称见证人怂恿人民反叛政府。他们又说见证人预告会有世界大战爆发,宣传世界末日将临,并且不肯纳税!物神教教士告诉当地的指挥官,由于见证人的缘故,神灵不肯降雨;由于见证人作祟,教士的祷告和举行的弥撒都不蒙天主垂听!

心地忠实的人很明白,这些抨击都是全无根据的,只是因为宗教领袖感到恐惧罢了。他们害怕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在人民当中扎根。但是,这样的攻击其实反而加强了弟兄们对耶和华的信赖。当时提交社方的一份报告说:“弟兄们真正‘以同一种灵站立稳固,以同一个魂为好消息的信仰共同奋力而为’,而耶和华亦大大祝福他们所作的努力,使他们的人数不断增加。(腓立比书1:27)我们深信他会继续这样做。”

耶和华有没有继续祝福弟兄们的决心和努力呢?的确有!弟兄们虽然受到猛烈反对和迫害,参与为上帝圣名和王国作见证的人的数目却不断增加,从1948年的301人增至1958年的1426人!可是,有时弟兄们的见证工作是在监狱里进行的。

在监狱里彻底作见证

来自波多-诺伏的达维德·德农由于不愿停止事奉耶和华而被捕,他于是把监狱视为个人的传道地区。他的确有一群现成的听众!但他的传道使监狱长大感不悦,于是把他调到另一个监狱去。可是,他在那里却受到较好的待遇,而且对其他囚犯传道也不受阻碍。这个监狱的主管人自己也发生了兴趣。不但这样,有两个犯人也接受了真理,跟德农弟兄一起在他们独有的地区传道——就在监狱里面。

由于德农弟兄深受信任,他在日间被派出监外,到警察局长家里做木工。局长也对圣经的信息发生兴趣,甚至容许德农回家取些圣经书刊给他——但是为了同一的书刊,德农弟兄却被判入狱!

不久之后,弟兄获得更多帮助,在这个异乎寻常的地区向人传道。1955年,另有50个尼日利亚的传道员前来贝宁,打算协助将好消息传到国内的僻远地区。整队传道员都被逮捕,送到当地的监狱去。可是,监狱却不够地方容纳所有人,于是警方把全部姊妹和一部分弟兄释放回家。有27位弟兄被控分发“禁书”,当局把他们押送到内陆一个监狱里等候审讯。他们在那里绝没有浪费时间。起初他们从尼日利亚到贝宁来,本来并没有打算在这样的地区传道。但既然监狱里的人也一样需要听见好消息,他们很乐意提出帮助。由于他们的活动,结果至少有18个人表现兴趣,包括监狱的官员和医生在内。

这些见证人在八月尾提堂受审。这件事的消息传遍了远近,结果有1600多人在场聆听。有不少天主教教士从多个不同地方来到;他们告诉许多人,弟兄每人会被判处12年徒刑。法庭甚至还未开始聆讯,教士已擅自作出结论了!

可是,法官却对弟兄颇有好感,于是容许他们在法庭上有充分机会发言。法官将见证人比作耶稣基督,因为耶稣基督虽然没有犯过任何罪,却无辜受审。法官表示他不得不将大部分弟兄判处三个月的徒刑,但对此表示遗憾。可是,刑期会从他们被捕的时候开始计算,而这件事发生在差不多三个月之前。弟兄们好好利用他们在监狱里剩下的时间。在八月份,他们每个人都用了100多小时在监狱里传道!整件事以十分戏剧性的方式使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成为公众注意的焦点。

发行贡语书刊

对于教导人认识圣经真理,有当地一般人所认识的语文印行的书刊是很大帮助的。在贝宁各地,贡语相当流行。所以弟兄很高兴在1955年获得译成贡语的单张《耶和华见证人相信什么?》。后来在1957年,社方发行了《王国传道月报》的贡语版,帮助弟兄们以更有效的方式举行服务聚会和从事外勤服务。当地一个圣经公会也开始重印贡语的圣经全书。

不久之后,社方发行了《“这王国的好消息”》的贡语版。弟兄初次接获这本册子时,安排在所有的会众书籍研究班加以研读。次年年初,他们开始将册子分发给公众人士。所产生的成果的确令人惊讶,国内很多心地忠实的人都乐于接受其中对圣经真理所作的清晰解释。到1958年4月,传道员创下了1426人的新高峰,比上一年的平均数目超出百分之84。

人们对这些以贡语发行的刊物普遍接受,令弟兄大为鼓舞,因此不久社方便开始把《“以上帝为真实”》这本书译成贡语。从1960年12月1日开始,社方发行《守望台》的贡语版。这些刊物一方面帮助弟兄加深对真理的体会,同时也帮助许多人摆脱伪宗教的枷锁。

有些人并“不是我们的一分子”

人一旦发觉自己所信的其实是谎言,就可能迅速脱离以前的宗教,开始敬拜耶和华。但人如果想继续紧守纯真的宗教,就必须保持谦卑,真正爱戴耶和华,愿意进至基督徒的成熟地步,在生活每一方面都切实应用上帝的话语。在贝宁有许多人起初热心传道,但并不是人人都愿意继续紧守真理。有些人在后来表明,他们其实“不是我们的一分子”。——约翰一书2:19

布布塔会众的一位长老后来离弃了真理。他试图说服夸迪努·图瓦乌吉也步他后尘。图瓦乌吉弟兄机巧地提醒这个人,他以前曾告诉别人,有些人对真理的热爱会冷却下来。(马太福音24:12)图瓦乌吉弟兄进一步指出,既然监督自己的爱心已经冷却,他可以看出圣经所说的话的确不错。图瓦乌吉弟兄并没有跟从这个人,相反,他决心对耶和华保持忠贞。

可是,不是所有弟兄都清楚知道怎样应付那些不愿再跟从上帝的正义原则的人。他们需要获得帮助。1959年,西奥菲勒斯·伊多乌,尼日利亚的一位环务监督,被派到波多-诺伏市去强化当地的弟兄。他们很高兴见到他,但后来发觉他不懂他们的语言,不禁感到有点灰心。他发表演讲和跟长老讨论,都需要有人传译。伊多乌弟兄看出各会众有些难题需要处理。但既然他不懂当地的语言,他能够提供的帮助实在很有限。这令他感到不安,于是他着手学会贡语。他在这方面进步很快,不久就能够用贡语帮助弟兄,甚至用这种语言处理困难的情势了。难题逐渐获得解决;那些宁愿选择不洁的生活方式,不肯改过自新的人,都完全被会众开除。

当地主要的困难之一仍然是,许多新人由于不识字而对真理了解不深。可是,那些清楚明白真理而全心接受的人,都毅然在生活上作出重大改变。热尔曼·阿多马乌就是这样的人之一。

多妻者改弦易辙

热尔曼·阿多马乌的父亲有12个妻子。但热尔曼甚至在未成为见证人之前,已决心只娶一个妻子。他可以看出,虽然多妻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但他父亲的妻妾却时常发生剧烈争吵、嫉妒及不和。可是,热尔曼结婚之后,他的妻子没有生育;在有些非洲人看来,这是一件羞辱的事。虽然热尔曼起初不愿多妻,不久他便另外娶了两个妻子。后来他又娶多两个,总共有五个妻子。不久,他自己的家便充满竞争和嫉妒了。为了忘记这些难题,他开始拈花惹草。他的家变成跟他父亲的没有两样,而这种情形正是他所痛恨的。

虽然热尔曼是个物神崇拜者,他却向一个天主教教士寻求安慰和劝告。教士对他说,如果他想死后上天堂享福,就必须领洗。但教士却绝口不提热尔曼崇拜物神及有五个妻子等事,也没有向他指出圣经对于婚外性关系有什么主张。热尔曼在教堂领了洗,却继续崇拜物神和多妻。他一仍旧贯。后来,他在1947年获得了社方出版的《“真理会使你自由”》一书。他读过之后毅然脱离天主教会,也不再崇拜物神。可是,他仍然无法摆脱多妻和不道德的生活。其实他意识到,如果要成为耶和华的崇拜者,就必须放弃这些事情。后来有一天,情形开始改变了。

亚波美会众有些见证人被捕下狱,这个消息迅速传遍整个村落。热尔曼从来没有见过隶属其他宗教的人受到这样的待遇。耶和华见证人甘愿为了传讲圣经信息而忍受迫害,这使他深受感动。他坚信耶和华见证人是真基督徒。(提摩太后书3:12)他于是下定决心,放弃多妻的生活方式,切实服从圣经的教训而献身给耶和华上帝。

可是,他的新信仰不容许他只是遣走以前的妻子就算了。他虽然不再与剩下的妻子同住,却继续照顾她们在物质上和灵性上的需要,直至她们再嫁为止。他有两个前妻后来献身成为耶和华的仆人;较年轻的一位嫁给一个全时的传道员,最后与丈夫一起从事环务工作。他在多妻期间所生的儿女,有很多也接受了真理。

临终的心愿

还有其他的人也渴望认识真理。在贝宁北部的基利博村,阿莫斯·贾贡是当地循道会的领袖,西拉斯·法博洪则是教堂的显要成员。耶和华见证人上门探访西拉斯·法博洪时,他坦白承认自己和其他许多人都对教会内部的混乱情形深感不满;他们也深知教会纵容属下教友做各种坏事。他自己有两个妻子和好些小老婆;事实上,其中一个小老婆就是教会一个传道人的妻子。

见证人上门探访阿莫斯·贾贡的时候,他把所知的许多渴慕真理的教友召集起来。当时环务监督正探访当地,他向这些人说明,凭着《“以上帝为真实”》和《“这王国的好消息”》这两本书刊的帮助,他们可以怎样研读圣经。他也告诉他们怎样好好运用每日的经文。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包括阿莫斯·贾贡和西拉斯·法博洪,都很高兴接受他们所学到的真理。

当然,西拉斯·法博洪希望妻子和儿女都接受他的新信仰,但看来他们却没有反应。1963年6月,西拉斯在临终之前把长子约瑟夫召到床前,说:“我觉得很可惜,你至今还没采取坚决立场接受纯真的崇拜。要知道,你所拒绝的是能够带来永生的真理。我祈求耶和华帮助你照料我现今留下给你的艰难工作。从今以后,你要负责照顾所有的弟弟。要在物质上,特别在灵性上,好好照顾他们。”法博洪弟兄最后的心愿有没有实现呢?

约瑟夫看来有自己的主张。后来他进了科托努一间基督新教中学读书。有一天,他在80个同学面前跟牧师讨论圣经。对于大部分问题,牧师的回答都是,“这是个神圣的奥秘。”凭着《“以上帝为真实”》这本书的帮助,约瑟夫能够就许多圣经问题提出令人满意的答案。他还记得父亲临终的请求,于是在全班同学面前公开要求牧师把他的名字从教堂的会员名册上删去。他终于自由了!他在1964年7月受浸,1969年投入正规先驱服务。

法博洪弟兄的妻子莉迪虽然心地善良,生性仁慈,却不觉得需要改变自己的宗教。她相信即使她继续是个基督新教徒,也仍然能够享永生。可是,后来教堂一个年老的牧师竟然要求跟她发生性关系,好“安慰”她的寂寞!她终于看清楚牧师的真面目!从此之后,她不再踏足教堂!凭着儿子的鼓励和一位特别先驱的帮助,她开始跟耶和华见证人研读圣经。后来她不但自己受了浸,而且差不多所有儿女都接受了真理。

海外传道员陆续抵达

1963年2月3日,基列学校派出的海外传道员首次抵达贝宁,弟兄们都为此欢欣不已。基思和卡莫尔·罗宾斯是基列学校第37届的毕业生。他们找着一间住所,不久就开始学习贡语。弟兄们有这些白种见证人跟他们一起工作,都受到很大鼓励。在他们看来,这是显示普世弟兄团体真正团结一致的明证。海外传道员乘脚踏车探访乡村地区的各群会众,同时也训练奉派担任同样工作的弟兄。后来这对夫妇为了照料家庭责任而不得不返回加拿大,当地的弟兄觉得蒙受很大损失。

数月后,另有两个加拿大籍的海外传道员被派到贝宁工作,他们是路易和埃莉娜·卡尔博诺。他们懂法语,因此在他们抵达后不久,就有一个法语会众在科托努成立起来。由于有很多法语书刊可供研读之用,这群会众在灵性上增长得很快。

1964年11月,“圣灵的果子”区务大会在亚波美举行,卡尔博诺弟兄担任大会主席。按照惯例,政府派几名警察驻守会场。他们发现大会没有任何不妥,事实上,他们对弟兄十分友善,并且很赏识所听到的圣经演讲。他们见到有1442人欢聚一堂, 有些来自北部,有些来自南部,彼此以弟兄相待,不禁大为惊讶。鉴于当时国内的北方人和南方人时常发生冲突, 大会代表能够和睦共处,更显得异乎寻常。

还有其他海外传道员来到贝宁服务——有些只逗留一段短时期,另一些则打算以贝宁为家。由于贝宁政局不稳,奉派到这个国家工作的唐和弗吉妮亚·沃德及卡洛斯和玛丽·普罗瑟受到若干阻延,但终于在1966年年初抵达。1966年3月,他们抵达之后不久,社方在科托努设立了分社办事处,负责督导国内宣扬好消息的工作。

自1948年以来,耶和华见证人一直请求政府认可他们的圣经教育工作,却屡次被拒。但后来他们见到宾雪法尼亚州守望台圣经书社的名字在贝宁的官方报章上出现,接着政府宣布耶和华见证人能够在国内各地逐户教人认识圣经,海外传道员也可以不受阻碍地从事传道活动,他们都为此雀跃不已!

是注册结婚的时候了

1966年之前,政府没有作出什么安排让人民注册结婚。所有婚姻都按传统的方式举行,但是,弟兄们会同时签一份声明书交给分社办事处。1966年,政府作出安排让人民注册结婚,虽然这并不是强制的规定。海外传道员向当地的见证人指出,他们应当按照这项安排注册结婚。这样行十分重要。

这为弟兄们带来了各种各式的难题。首先,注册结婚是要花钱的——筹得这笔钱并不容易。第二,结婚的人必须提出确定的出生日期。由于人们很少保存准确的记录,他们时常并不知道自己的确定出生日期。虽然面对这些障碍,耶和华的子民却决心使自己的婚姻在上帝眼中成为“可尊重的”。——希伯来书13:4

埃唐是个水乡,大部分房子都建在支柱之上。村里的见证人决定,与其25对夫妇一同前往外地注册,不如请婚姻注册官到村上来反较便宜一点。既然有这么多人要注册,官员同意到村上给村民办手续。他最后抵达时,发觉有60对夫妇等候注册结婚!怎么会有这样多人呢?当弟兄们着手安排集体注册时,其他村民也听见消息。既然教会领袖并没有帮助他们注册结婚,他们于是问见证人,当政府的注册官来到时,他们可不可以利用机会正式注册结婚。在大约四个月期间,当地会众传道员的数目从69人增加到90人。

提供适当的分社设施

为了正常运作,分社办事处需要有适当的设施才行。唐·沃德在未投入全时服务之前是个建筑工人。1968年,他运用自己在建筑方面的经验,在科托努兴建了一所分社办事处兼海外传道员之家。凭着16位先驱和许多本地见证人的帮助,实际的工程只花了八个月的时间。建筑物的底层设有一间宽敞美观的王国聚会所,以及分社办公室、膳堂和装运部。楼上有六个卧室,俯览一个种满棕榈树的大花园。越过花园的围墙,他们可以望见一个水光潋艳的礁湖,渔夫的独木舟在湖上穿梭往来。

1969年1月12日,在贝宁的神治历史上是个特别的日子。在那一天,他们将新分社和海外传道员之家的设施呈献给耶和华。弟兄们觉得,这么美观的一座建筑物的确是耶和华祝福他们工作的明证。可是,比这座建筑物价值更大的是,他们正在建造许多具有各种敬神特质的基督徒品格。

诚实赢得称赞

达尼埃尔·艾南杜在一间高级旅馆工作,一天,他的基督徒品格受到考验。他把旅馆住客的一条裤子送到干洗店那里,发觉一个裤袋里有相当于1600美元的巨款。对他来说,这相当于超过两年的工资。他会怎样做呢?他有个发财的机会,而且没有人看见他做什么事。

这位弟兄受浸不久,最近研读过《守望台》杂志里一篇论及诚实的文章。他决心不接受不义之财,以免触怒上帝。他告诉旅馆大堂的接待员他找到这笔钱。接待员见到这笔巨款,就把弟兄拉到一旁,说:“让我们把钱留下来,大家平分吧。我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弟兄说:“我无法这样做,因为我是基督徒,是个耶和华见证人。”旅馆职员反驳他说:“我也是基督徒。我经常上天主教堂做礼拜,我并不认为把钱留下来有什么不对。毕竟这笔钱是客人遗失的,不是我们偷的,对吗?”弟兄不为所动,于是将钱交给旅馆的东主;东主把钱存放在旅馆的保险箱里。

后来客人返回房间,发觉不见了这笔钱。他焦急万分,到处搜寻也找不着。他十分忧虑,于是去见旅店的东主;东主告诉他这笔钱存放在旅馆的保险箱里。客人获知原来是旅馆一个职员把钱交出来的,于是要求见见这位忠实的雇员。客人对弟兄有很深刻的印象,说:“我知道耶和华见证人是好人。我回到法国之后,一定要找他们谈谈,因为我想对见证人知道得清楚一点。”旅馆的经理以前对耶和华见证人没有好感,但现今说他很高兴有见证人为他工作。

这件事并没有被人轻易遗忘。后来有另一位客人失了一小笔钱,他说是艾南杜弟兄偷的。旅馆的东主听闻这件事,立即为我们的弟兄辩护,并且把以上的经验告诉客人。

在接着几年,贝宁国内活跃的见证人数目稳定增加。1971年,总共有22位海外传道员在国内各地及分社办事处服务。到1975年,总共有2381个传道员参与服事职务;但在1950年,最高数目只是290人。耶和华的确大大祝福心地忠实的人,帮助他们摆脱伪宗教的枷锁。可是,并不是人人都高兴见到这样的增加,迫害的乌云已开始在天边出现了。

政权易手

“你已准备好迎接革命吗?”“准备好了!”1975年年初,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权得势,在贝宁的街头,以上两句话是时常听到的问候语。政府发出的每封公函,末了都写上这句话,“继续革命,坚持斗争!”

如所周知,耶和华的子民在普世都对政治争论严守中立,他们那受过圣经熏陶的良心不容许他们高喊政治口号。(约翰福音15:19;18:36)这样的立场为他们招来了别人的仇视。

1975年11月——弟兄被捕

1975年11月,皮埃尔·沃鲁在从事传道工作时遇到一个男子,用一句政治口号给他打招呼。由于沃鲁弟兄没有回应,他被带到警察局去。警察试图迫他喊口号,他却坚决拒绝。警察于是迫他伏在地上,匍匐而行达数小时之久。沃鲁弟兄仍然不愿改变初衷。

最后,有些弟兄跟负责的警官说项。既然当天是星期日,他们同意在傍晚释放沃鲁弟兄。那天发生的事使弟兄意识到前头会有麻烦。

1975年12月——电台报章发出警告

在12月期间,政府控制的电台“革命之声”对各宗教组织大肆抨击。据报有些青年纠党洗劫教堂。许多革命党人警告见证人不得继续传道。1976年1月14日,当局在好些地方阻止见证人传道。有六个地方的王国聚会所被封闭,有三个在私人家里举行的聚会被制止。在埃唐,当局把王国聚会所充公,转用来举行政治集会。可是在某些人口较多的地点,先驱和海外传道员仍然能够继续执行服事职务而没有受到太多干扰。

1976年3月——限制越来越多

1976年3月24日,贝宁分社提交给耶和华见证人治理机构的报告说:“在国内各处,政府继续以各种方式限制宗教活动。在许多地方,政府已明令禁止人举行拜物教仪式和其他宗教仪式。此外,逐户传道及在各市镇乡村传道也受到禁止。”

两星期之后,分社进一步对治理机构报告说:“在北部一个地区(古卡),整群会众的弟兄(不包括姊妹)都被逮捕,监禁了72小时,目的是要警告他们不可再传道。当局也试图强迫他们喊政治口号,但弟兄一致拒绝。……官员告诉弟兄,他们只要在王国聚会所前挂起国旗,就可以照常举行聚会;除此之外,在每个聚会前后,他们必须花点时间唱政治歌曲,也要喊政治口号。弟兄们知道他们无法这样做,于是被迫转移阵地,改在弟兄家里继续举行聚会。”

1976年4月——科托努的弟兄被捕

在全国各地,政府所施的压力继续增加。到四月初,大部分工作场所都要每星期举行学习班,喊政治口号,行敬旗礼,唱国歌和学习“革命思想”。不参加这些集会,就会被人向当局举报。在科托努的一个地区,有三位弟兄和一位姊妹在同一个机构工作;工作地点有一个这样的政治集会举行。弟兄拒绝参加;姊妹虽然出席,却拒绝参与各项活动。他们在接着的星期一上班时,首先姊妹(当时已有四个月身孕)被迫在街上跑步,后面有警车尾随,一直跑到警察总部——路程约有五公里之遥。然后弟兄也被迫同样行。他们在警察局坚守同样立场,拒绝喊政治口号。结果他们被痛打一顿,但仍然保持坚定——身体所受的虐待并没有破坏他们的信心。

1976年4月7日,卡洛斯·普罗瑟代表贝宁的分社委员会致信治理机构说:“我正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区委员带着卫兵和秘书来见我。他向我提出有关喊口号和向国旗敬礼等问题,我跟他讨论了这些问题的一部分。他提及有些见证人因为拒绝参与这些活动而被捕,同时透露他预备了一张名单。他的态度颇友善,但在若干事上,立场却相当强硬。例如他说见证人不可再到别人家里传道,一定要留在自己的‘殿’里。我们不知道这些掌权者决定要采取什么行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耶和华见证人比以前更广为人知。我们祈求上帝使这一切达成一个有力的见证。所有海外传道员都不禁纳罕,我们究竟还可以留在这里多久。”

迫害浪潮加剧

1976年4月16日,内政部长向全国广播,大力抨击耶和华见证人。他提出很多指控,说耶和华见证人拒绝参加思想学习班,怂恿人不喊政治口号。他以强烈的口吻声称,耶和华见证人的所有代表都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务’(显然他误传了海外传道员所担任的角色)。如果他们到月底还不改变态度,就得全部递解出境!

大约有两个星期之久,这样的抨击在全国各地播出。许多人以前从未听闻过耶和华见证人的名字,现在却开始纳罕,“这些人究竟是谁,竟受到这么广泛的宣传?”这些广播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结果耶和华的名字得以传遍全国各地。当时耶和华见证人的传道工作已大受限制,所以,这样的果效是他们自己也无法达成的。

区委员办事处派出另一个代表,来到分社要知道每个工作人员的名字和其他细节。他们要知道见证人在国内所有主要成员的名字。分社把住在分社/海外传道员之家的海外传道员名单交给他们。他们一离开,弟兄就立即把社方的一切记录和档案从分社搬走,小心收藏起来。

次日,4月17日,两个官员回来,要见分社主持人。由于两人都在抽烟,普罗瑟弟兄告诉他们,他们必须熄了香烟才能够进来。他们遵嘱而行,普罗瑟弟兄于是请他们到他的办公室去。他们仍然要求取得全国各地负责弟兄的名单。但那时分社所存的重要档案都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即使他们决定搜查分社,也不会找着什么重要资料。

海外传道员的最后时刻

1976年4月26日,有些弟兄认为他们最好去见科托努阿帕帕区的区委员,将事情进一步向他澄清。如果社方知道他们的用意,就必定会设法劝止他们。虽然当地有些长老试图劝止这些怀着良好用意的弟兄,他们却坚持要去。结果十分不幸。区委员跟他们谈论了一段时间之后,循例高喊政治口号;由于他们没有回应,他就把他们全部逮捕下狱。

在这个时候,13位海外传道员当中,有10位仍然在贝宁。由于马洪姊妹有了身孕,她和马洪弟兄准备在几个星期后就返回英国。鉴于当时的危险局势,分社鼓励他们尽早离开,而不是等到最后一分钟才离去。他们遵嘱而行。波多-诺伏海外传道员之家的玛丽安·戴维斯则由于母亲患病,当时在加拿大探亲。

4月26日晚,剩下的海外传道员在伯特利之家被“软禁”——他们不准外出,别人也不准进来。电话已打不通了。海外传道员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好被当局递解出境。

1976年4月27日——分社委员会统筹者被盘问

次日早上,一个武装警察来见普罗瑟弟兄。他吩咐普罗瑟弟兄开动社方的货车,驶到警察局去。沿途警察一直用枪指着他。普罗瑟弟兄被带到阿帕帕的警察局受盘问。他们虽然没有殴打他,却试图用恶言恐吓他。

警察向他喝道,“快将见证人所有主要人物的名单交出来!”普罗瑟弟兄回答说:“我不能够将弟兄们的名字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大可以到王国聚会所去,自己把名字写下来。”他们接受了他的提议。可是,普罗瑟弟兄深知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危险,因为王国聚会所里没有聚会举行已有好一段日子了。如今聚会都已化整为零,按照会众书籍研究班的安排在私人家里举行。

“萨米埃尔·汉斯-默维又怎样?你不认识他吗?他岂不是你们的教友吗?”这个问题使普罗瑟弟兄大吃一惊,因为他把社方所存的记录装在两个旧衣箱里,存放在汉斯-默维弟兄家里。这些记录含有许多弟兄的名字。警察是不是已找着这些记录呢?普罗瑟弟兄设法在外表上保持镇定,但同时在心里默祷,祈求耶和华指引。

最后盘问终于结束。普罗瑟弟兄没有透露任何名字,也没有受到任何身体伤害。接着警方把他释放,让他独自回家!若干年后,普罗瑟弟兄回顾当时的情形说:“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可以做些什么去帮助弟兄?’然后我想道:‘要小心!这可能是个狡计。他们也许打算跟踪我,希望我会把他们带到弟兄那里。’”

“我没有直接回家,”普罗瑟弟兄回忆说,“我驶车过了大桥,到城里看看邮局是否有我们的信。我绝不想为弟兄招惹任何麻烦。但我急于要见他们,一方面告诉他们我平安无事,同时给他们一些指示,怎样应付未来的日子。

“我开始驶回分社,心里盘算可以用什么方法跟弟兄取得联络。突然刮起狂风,大雨倾盆而下。一辆坐着两个人的摩托车突然越过我的车前。我纳罕这两个人是谁,因为在狭窄的桥上超车是颇危险的做法,特别当时正下着大雨。摩托车驶到我前面之后,坐在后面的人转过头来,举起头盔使我能够看清楚他的面孔。令我大感惊讶的是,原来他是分社委员会的一位成员!而驾车的是另一位成员!由于我们在伯特利之家受到软禁,我没有见他们已有好几天了。

“大雨继续倾盆而下,大部分人都匆忙跑开避雨。我驶过大桥,越过通往我们家的马路,在路边等候,……祷告,……等候,……希望见到弟兄,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看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个弟兄的摩托车终于出现,在我旁边停下来。这是交谈的理想时刻,因为正下着大雨,四周都没有人。我告诉弟兄,鉴于刚才警察盘问我时所说的话,我们必须把社方的记录搬到另一个地方去。我们也讨论其他问题,例如关于特别先驱的安排,派环务监督迅速探访各群会众,将现时的形势通知弟兄,以及计划继续以小群人在私人家里举行聚会等。看来不久我们的工作就会受政府明令禁止了。”

伯特利/海外传道员之家遭搜查

4月27日星期二下午,军队包围伯特利/海外传道员之家。他们带着自动武器。一个士兵驻守在前门,另一个驻守在后门。还有其他士兵分布在花园各处。军队命令所有海外传道员都聚集在楼下的饭厅里,用枪指着他们。海外传道员逐一被带到自己的睡房,看着士兵搜查房间。士兵以为必定能够找着证据,证明海外传道员是美国间谍或外国的革命分子。士兵冲进玛加丽塔·柯尼格尔的房间,开始搜查。啊!他们找着对见证人不利的证物了,他们这样想。原来他们找着柯尼格尔姊妹的父亲的遗嘱,是用德语写的!他们肯定这是用密码写成的信息。在彼得·蓬普尔的房间里,他们找着一张写着字的纸;他们以为是秘密文件,其实只是医生为灰趾甲所开的药方罢了。

士兵最后搜查的是卡洛斯和玛丽·普罗瑟的房间。士兵在衣箱里找着一大笔钱,是两天前才从社方的银行户口提出来的,因为弟兄恐怕户口会被政府冻结。既然海外传道员被软禁已有一段时候,他们无法把钱带出屋外。为了某个原因,士兵找着钱的时候,几乎连碰也不敢碰,就立即把钱放回衣箱里。这笔钱后来完整无缺地给送到尼日利亚拉各斯的分社去。

普罗瑟姊妹形容当时的情景说:“一个士兵对我说,‘你在这里已有很长时间,你一定知道会众主持人的名字。’我回答说,‘你也知道这里的情形,我们其实很少用别人的全名去称呼他们。我们只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埃马纽埃尔伯伯或尤金妮亚伯母等。我其实并不知道别人的全名是什么。’提出问题的士兵不禁笑道,‘你真的 在这里已有很长时间了!’”

普罗瑟姊妹继续说:“我们留意到有一个士兵坐下来,不再搜查房间。司令官留意到,就吩咐他继续搜查。他的回答令我们很感动,因为他抬起头来说:‘我认识普罗瑟先生、太太已有许多年了;他们时常在我家里跟我讨论圣经。我怎能够在这里搜查他们的房间呢?’”

士兵搜查完普罗瑟夫妇的房间,就下楼了。他们没有找着任何对我们不利的物件。大部分海外传道员已在前一晚把分社档案上见证人的名字剪去。他们把这些资料要不是从厕所冲走,就是用火烧去。在搜查期间,一个卫兵留意到花园里有一堆尚未完全熄灭的灰烬,就问我们是什么东西。普罗瑟弟兄回答说,“啊,这是我们烧垃圾的地方。”卫兵和普罗瑟弟兄其实都深知有些重要文件被烧去了。

“喂,看我找着什么东西!”搜查装运部的一个士兵嚷道。原来士兵找着了区务大会一出圣经戏剧的录音带和剧本。他们肯定戏剧里的角色必然就是组织里的领导分子。他们兴高采烈地把录音带和剧本取去作为证据。

押到保安局去

士兵命令海外传道员把护照带在身上,然后把他们带到内政部的国家保安局去。官员将递解令向他们宣读出来——海外传道员会被押送到边界,立即递解出境,甚至不许他们回家取行李!幸好当时已相当晚,大部分警察已经下班回家。既然没有人押送他们到边界,警方便吩咐海外传道员回到家里,准备好在明晨七时起程。

普罗瑟弟兄叙述说,“我们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我们知道那天晚上会很难挨过。有数以千计的革命分子包围着我们的家,高声喊叫政治口号,向分社的墙撒尿,高声辱骂海外传道员。这样的扰攘延续了整晚。人人都睡得不好,甚至完全睡不着,因为我们不知道愤怒的暴民会做些什么事。有些海外传道员心里纳罕,那天晚上他们是否会受到伤害,甚至是否会活到明天。姊妹们并没有惊慌哭泣,只是继续忙于收拾行李和彼此鼓励。感谢耶和华,革命分子没有冲进屋里,也没有人受到损伤。可是,当时的情绪压力和心理折磨的确十分难挨。惟独凭着向耶和华恒切祷告,获得他的支持,而且大家彼此鼓励,海外传道员才得以渡过难关。”在接踵而来的试炼中,彼此帮助和全心信赖耶和华的确至为重要!

在贝宁的最后一天

大约早上六时,曙光初露,一个新的日子开始了。那天是4月28日——是我们不会迅速忘记的一个日子。海外传道员按照习惯,在早上七时坐下来讨论当日经文。在经历重大考验的日子,我们无疑绝不能忽略研读上帝的话语!所有的海外传道员都深知,他们需要获得额外力量,才能够挨过这一天。

西奥菲勒斯·伊多乌是个尼日利亚籍的弟兄,但却在多年前学会贡语。他在分社作翻译员,但并不住在伯特利。他从外面留意观察事态的发展。既然没有人能够出入,海外传道员之家没有面包作早餐。伊多乌弟兄知道这件事,于是到面包店买了些面包,对守在伯特利大门的士兵说,他是送面包来的。他穿着破烂的衣服,头上戴着帽子,并且将帽子扯下,遮着半边脸,使外面的群众没有人认出他来。守卫容许他进入屋内。海外传道员见到亲爱的伊多乌弟兄笑容满脸的面孔,都感到莫大的鼓励。耶稣教我们祷告说,“我们今天需要的饼,求你今天赐给我们。”(马太福音6:11)伊多乌弟兄的简单行动使海外传道员对这个祷告有了新的体会。不错,海外传道员见到耶和华的手的确控制事态,于是力量大增。

“砰!砰!砰!”有人大力敲打前门。海外传道员开始讨论当日经文时,听见外面喧闹吵嚷的声音。区委员和其他革命分子在分社的物业外面竖起一支旗杆,表示分社的建筑物现今已“属于人民”了。他们吩咐海外传道员出去参加升旗仪式。海外传道员不知道对方是否会使用武力,但他们都决心不参加。其中一位海外传道员,保罗·拜伦,宣告说:“他们要我去,就得拖我出去才行。”他的评论加强了其他海外传道员的决心。为了某个理由——也许是耶和华的干预,士兵并没有强迫海外传道员出去参加升旗礼。这让他们有多几分钟时间结束经文的讨论。

升旗仪式结束之后,军官命令海外传道员把行李拿到楼下,受士兵仔细搜查。他们只准带走行李所载的东西,其他所有物品都必须留下来。士兵把普罗瑟弟兄带到伯特利的各个房间,将门锁起来,并且要求他把钥匙交给他们。分社被没收了!有几个当地弟兄怀着沉重的心情在伯特利外面目击这一切事情发生,看见他们亲爱的海外传道员好像罪犯一样被武装士兵押着离去。

递解出境!

海外传道员再次被带到国家保安局,逐一接获递解令。除了玛加丽塔·柯尼格尔和吉塞拉·霍夫曼之外,所有海外传道员都被押上社方的货车,带到尼日利亚边界去。柯尼格尔姊妹和霍夫曼姊妹则后来被带到多哥边界去。

在车上押送海外传道员的武装卫兵非常紧张,他以为自己正押送危险的罪犯到边界去。他容许货车停下来加油,加油站的年轻服务员看出这是社方的货车,于是问究竟有什么事发生。海外传道员忧郁地回答说:“我们是海外传道员,因为传讲圣经被政府递解出境。”年轻人回答说:“不要担心,有一天你们会回来的。”青年人的话说得不错,但却不是立即就应验。

工作受禁止

贝宁的《革命报》在1976年4月30日以大字标题刊出以下的新闻:“耶和华见证人教派在贝宁人民共和国受禁止。”对耶和华在这个国家的仆人来说,迫害并不是新经验。从早期的日子开始,撒但就一直千方百计,企图阻止真理的水流进伪宗教的这个大本营里。

海外传道员被逐出境之后,有许多弟兄——超过600人——逃亡到国外去。他们身无长物,但在灵性上却十分富足。许多留下来的人,不论老幼,都受到无情的毒打。有些人更失去所有家财和职业。

受到最大打击的是在世俗工作上身居要职的弟兄,因为政府要他们在每封信的结尾附上革命口号,在打电话及与别人打招呼时也高喊政治口号,诸如“继续革命!”“坚持斗争!”等。阿波里耐·阿穆苏-盖努负责照料科托努地区的一间诊所。他惟独支持上帝的王国,所以拒绝参与任何带有政治色彩的活动。他的家人恳求他,即使他不同意口号的内容,也随便喊喊好了。一位年轻的外甥劝他说,“你得为儿女设想啊。”鉴于临到耶和华子民身上的迫害日趋激烈,阿波里耐最后决定离开贝宁到尼日利亚去。

他从尼日利亚写道:“在一段相当短的时间内,我失去了物质上的一切——住宅、汽车、职业。我现今住在尼日利亚一间尚未建好的房子里。房子还没有门窗,地板尚未铺上水泥。我的九个儿女跟我住在一起,幸好两个最大的已找到工作。我们饱受蚊虫刺螫,还要忍受风吹雨打。弟兄给了我们一张小床,给三个月大的孩子作摇篮。我们决心以自己所有的为足,继续仰望仁爱的上帝耶和华;他不久就会抹去我们一切的眼泪了。”政府颁布禁令之后,许多弟兄都陷于类似的困境。

“像蛇一样谨慎”

恶劣的情况并不能制止纯真的宗教继续扩展。国内仍然有许多人渴望摆脱伪宗教的奴役,享有真理所带来的自由。环务监督继续探访各群会众,但时常每次只能逗留两三天。弟兄们必须很小心,以免被人逮捕。大部分环务监督进入市镇时都穿着肮脏的旧衣,而且通常在破晓之前或日落之后抵达,以免引起别人注意。如果有人对他们起了疑心,他们就迅速更换所穿的衣服。现今是贝宁分社委员会成员的扎沙里耶·埃莱贝,回忆他在这段时期以环务监督身分探访各群会众的情形。他说:“我记得有一次整天躲在一个泥建的圆柱形筒仓里。警方派人到处追捕我。我能够听见保安人员说话的声音,但他们却从没有想到搜查筒仓。我等到晚上才偷偷溜走。”

在那些日子,人要举行任何大型的集会,都必须向市政厅领取许可证。可是,耶和华的仆人表明自己“像蛇一样谨慎,像鸽子一样清白无邪”。(马太福音10:16)每逢有一对男女打算结婚,他们就向当地政府申请举行婚宴的许可证。这样的申请通常都会轻易获得批准。主席会向出席的人解释“两日的婚宴”会怎样举行。两日 的婚宴?不错。其实婚宴是个小型的区务大会!新婚夫妇会坐在前排,讲者会发表一些基于圣经的演讲,去造益新婚夫妇和在座的听众。在埃唐村,有一次这样的场合有600人出席“婚宴”,有13人受浸。镇上许多人都说,耶和华见证人举行的婚宴实在奇怪——特别是他们听闻在婚宴上竟有浸礼举行!弟兄们也利用丧礼举行大会。

弟兄用各种不同方法把圣经书刊暗地运进国内,所用的工具包括用独木舟、自行车、背囊不等。他们穿过林间小径,或采用当时看来适当的任何路径。并不是所有官员都猛烈反对我们的工作。例如,在1984年,两位年轻弟兄驾着独木舟渡河,船上载有一批来自尼日利亚的书刊。他们在贝宁境内被两个海关官员截查。官员会把书刊没收吗?或者他们会把弟兄痛打一顿,关进监里吗?一位海关官员问道:“袋里有什么东西?”弟兄们回答说:“圣经书刊。”“让我们看看。”他们见到《永远在地上享受生命!》这本册子,弟兄送他们每人一本,他们亦很乐意接受。他们问道:“你们仍然把耶和华见证人的书刊带进国内吗?”弟兄顿时呆着,不知怎样回答才好。海关官员说:“你们走吧。”两个弟兄立即在心里默祷,向耶和华致谢。这样的经验使弟兄更加深信,只要他们继续努力,在“适当的时候”把灵粮分发给别人,耶和华就会祝福他们。——马太福音24:45

“上帝的话语是不受捆绑的”

仍然留在贝宁的见证人无法不把心里的宝贵真理告诉别人。由于这缘故,莫里斯·科多的生活发生了很大改变。他是一位学校教师,住在距离科托努约20公里的卡拉维村。他起初以为,只要他是个好人,就会上天堂。可是,他后来遇见耶和华见证人,从圣经获悉如果人要赢得上帝的嘉许,就必须作出更大努力才行。一位表亲把莫里斯介绍给一位本身是见证人的邻舍认识;这位见证人留意到莫里斯对圣经很感兴趣,就提议跟他举行一个免费的家庭圣经研究。莫里斯和妻子开始研读圣经,进步得很快。不久他就渴望参加传道工作了,因为他深信自己已找着了真理。当然,弟兄要首先确定他是不是诚恳的,因为以前曾有人假装有兴趣,但只是想出卖弟兄罢了。可是,莫里斯·科多却绝不是这样的人。他把握每个机会向亲友和同事谈及真理。

后来在1982年2月11日,科多弟兄和科多姊妹被警方逮捕。他们跟起初与他们研读圣经的弟兄和一位新近感兴趣的人(是科多弟兄跟他研读圣经的)被囚在一起。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耶和华见证人,向邻人谈论上帝的王国,或仅是由于他们对见证人的信仰表现兴趣的缘故。据当局提交的报告说,卡拉维村已成为耶和华见证人“大肆活动的中心”。这使当局大感不悦。

四个遭逮捕的人,包括科多弟兄的妻子在内,一同被囚在监房里。监里还有些犯了重罪的犯人,情况极为恶劣。当局告诉见证人,他们只要做一件很简单的事——在信上签个名,说他们不再是耶和华见证人——就可以立即获得释放。弟兄却断然拒绝这样做。他们无法背弃他们的上帝耶和华。他们已经献了身给他;这个决定是毫无条件和无法改变的。弟兄的坚定立场使官员大为光火,于是把监房里所有圣经书刊都一律没收。

后来科多夫妇的两个孩子,娜迪茵和吉米(分别是六岁和三岁)病倒了。科多姊妹请当局允准她回家照顾生病的儿女。当局拒绝她的请求,但允准她在监里照顾儿女。现在他们一起有六个人关在监里,包括儿童在内。

他们怎样举行耶稣受难纪念呢?当地的弟兄把一些无酵饼和葡萄酒偷偷运进监里。科多弟兄回忆说:“事情的经过很异乎寻常。我们举行受难纪念时,监狱变得很静,所以我们的受难纪念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把他们关进监里的官员后来被调到其他地方去,新上任的官员对见证人较有好感。同年的5月26日,他们被监禁了三个半月之后,终于获释出狱。

四年后,科多弟兄再次入狱——这次是为了不肯喊政治口号的缘故。他后来告诉人他怎样利用这段时间:“我在监里做辅助先驱。这次我预备了充分的书刊,供我在‘个人地区’里使用。我向其他囚犯传道,也向卫兵、警察作见证;我主持了不少圣经研究。”科多弟兄虽在监里,“但上帝的话语是不受捆绑的”。——提摩太后书2:9

回顾以往,弟兄们同意卡拉维的这个村镇的确是耶和华子民的一个“活动中心”。1982年,镇上有4个传道员;他们的数目不断增长,现今当地已有两群欣欣向荣的会众,有超过160个传道员。自从受浸以来,科多弟兄已帮助了30多人获得自由,但不是摆脱监狱的枷锁,而是摆脱伪宗教世界帝国大巴比伦的枷锁。

80年代晚期,政府的政策开始改变了。当时没有人确知这会导致什么结果。但是,吹袭耶和华子民的迫害之风开始逐渐消退了。在有些地区,见证人甚至能够公开举行聚会,但却不是到处都有这样的自由。

“我只是开路的人罢了”

在这段时期,有些经验显示,贝宁国内还有很多人乐意接受上帝的话语里为人带来自由的真理。皮埃尔·阿范托见到自己所隶属的属天基督教会充满宗教伪善、贪财之心和不道德的风气,觉得十分灰心。虽然教会实行信仰治疗,但这却未能挽救他孩子的性命。牧师告诉他说:“上帝召你的儿子到天上去了。”皮埃尔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此外,由于教会纵容种种恶行,令他深感不满,于是他在1973年脱离了教会,打算另外建立自己的教会。他希望能有一个纯洁的教会,不沾染他在其他教会里见到的种种伪善和恶行。

他于是设立了圣心教会,自任牧师。他在1964年初次遇到耶和华见证人,并且对见证人十分佩服。当时他认为,如果他建立自己的教会,也能够像耶和华见证人一样,有一种不受贪心和不道德所腐化的宗教。他自建教会之后,只过了一段不多的时间,就已经拥有超过2700名教徒,设立了21群会众。他的财富和势力都随之大增。

有一天,一个男子来求他医病。这男子患了皮肤病,久治不愈。皮埃尔·阿范托医好了他。男子十分高兴,于是送了一座房子给阿范托作为酬报!

起初皮埃尔·阿范托由于对教会的不道德和贪婪感到不满,就决定另立门户,设立自己的教会;可是,现在这些恶行却逐渐渗进他自己的教会里。他开始意识到,如果他想信奉纯真的宗教,就不能只是仿效 耶和华的子民——他自己也必须成为耶和华的子民。于是他开始与耶和华见证人研读圣经,并且逐渐把自己从见证人学得的圣经真理在讲坛上告诉别人。他结束自己的传道演讲时,常常加上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只是开路的人罢了。真正的真理使者稍后才会来到。”许多听见他这句话的人,都不禁纳罕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后来进一步跟见证人每个星期研读两次,不久就意识到自己必须作出决定了。他把属下所有牧师召集起来,举行会议,当时有28人在场。他根据圣经解释纯真宗教和伪宗教之间的分别。在这个聚会里,他们决定把教堂所有的偶像除去,而且牧师不可再穿着特别的袍服。他吩咐手下的牧师跟当地的见证人安排一个家庭圣经研究。他属下许多教堂的牧师都遵照他的吩咐而行。在每个星期三,教会领袖会研读圣经,然后在星期日按照所学到的圣经知识作传道演讲。后来,星期三的安排变成了会众书籍研究班,星期日的讲道则变成了公众演讲。

1989年,皮埃尔·阿范托把所有跟从者召集起来。这个集会在波多-诺伏举行,有超过1000人出席。当时阿范托告诉出席的人说:“你们记得我以前在结束传道演讲时总是说,‘我只是开路的人罢了。真正的真理使者稍后才会来到。’你们还记得吗?这些使者终于来到了——他们就是耶和华见证人!”作了这项宣布之后,接着他们举行问答讨论,足足延续了七个钟头之久!但不是人人都认为这件事是好消息。有些人宁愿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包括多妻在内。可是,到今日为止,仅在贝宁就有75名以前是圣心教会教友的人受浸,另外还有200人左右正与见证人研读圣经而迈向同一目标。这些人当中,有许多也正在学习识字。

至于皮埃尔·阿范托,他在1991年6月受了浸。他正式跟以前的宗教断绝关系。他以往的教堂有八间改建为王国聚会所。他所医好的男子送给他的房子又怎样?阿范托把房子交还给对方。我们可以了解,那男子大感惊讶。但阿范托弟兄向他解释,既然他现在已找着了真理,他知道自己以前所行的医病奇迹其实不是凭着上帝的力量,而是凭着邪灵的力量。

见到人们——不错,甚至数目庞大的人——得以摆脱种种宗教谬误,获得“真理的确切知识”,是多么令人鼓舞。(提摩太前书2:4)时候已经来到,他们能够自由聚集起来,受教认识耶和华的话语了。

永志难忘的一天

1990年1月24日,两位弟兄从贝宁带着一份重要文件,前往尼日利亚的拉各斯。在那段艰难的日子,尼日利亚分社负责照料贝宁的传道工作。两位弟兄想通知尼日利亚分社,贝宁政府在1990年1月23日签发第004号法令,宣布政府以往禁止耶和华见证人在贝宁共和国活动的111号法令(1976年4月27日签发)已完全作废,不再生效了!耶和华见证人终于受到官方认可,能够公开传道及举行基督徒的聚会!他们会怎样通知当地的见证人呢?

社方计划在科托努举行一个特别聚会。可是,负责组织聚会的弟兄并没有告诉当地的见证人,为了什么理由举行这个集会。当地的见证人不禁纳罕,为什么他们被邀在科托努市中心的一个礼堂里聚集起来。他们抵达时大感意外,因为见到一张巨大的横幅,欢迎耶和华见证人出席!许多弟兄想道,“他们怎能够这样做呢?我们是受禁止的啊。”有些人不禁纳罕,“这是个陷阱吗?”

聚会预定在早上10时开始,但到早上9时,所有座位都坐满了。礼堂里挂着两张巨大的横幅。一张写着启示录4:11的经文:“耶和华我们的上帝,你配得荣耀、尊荣。”另一张写着诗篇144:15的经文:“有耶和华为他们的上帝,这百姓便为有福!”

聚会开始时,主席作出宣布, 根据他手上的文件,“政府已经撤销了对我们工作的禁令!”尼日利亚分社委员会的成员奥利弟兄当时在场,他回忆说:“弟兄一听见宣布,顿时掌声雷动, 热烈非常;如果礼堂不是建筑得很牢固的话, 恐怕就给掌声震垮了。接着掌声突然一起终止,仿佛与会的人想记起刚才所听见的话。然后掌声再次响起,延续了数分钟之久。主席提及诗篇126篇,但由于掌声十分热烈, 以致无法读出来。我们当中有许多人,包括主席在内, 都不禁热泪盈眶。这简直有如目击一场复活发生; 弟兄们彼此紧紧握手,满怀感激,欢欣不已。”

接着的演讲称赞弟兄们在工作受禁止的14年间,一直保持坚忍。现今绝不是痛苦流泪的时候,而是努力从事建造的时候。只要环境许可,他们应该运用自己新近获得的自由,投入先驱服务,或者在会众里追求其他的服务特权。弟兄们必须继续倚靠耶和华,现在他已将胜利赐给他的子民!聚会毫无间断地延续了四小时,但在出席的人看来,好像只是几分钟而已。

最后一位讲者提及,仅在几天之前,弟兄在街上遇见时都小心不表露他们是彼此相识的。但现在他们可以补偿过去多年的隔离,公开彼此打招呼了。作过最后衷诚的祷告之后,有两小时之久,许多见证人继续在礼堂外彼此拥抱亲吻,互相问候。宗教自由的确十分可贵!但现在弟兄们会怎样运用这种自由呢?

能够聚集一起崇拜,确是喜乐的因由

各地的王国聚会所都需要清洁、油漆和修理,使它们恢复可用的情况。弟兄们很乐意献出时间和资源去执行这件工作。社方也作了安排,派环务监督迅速前往探访所有会众,在每个地方逗留两三天。社方立即着手把传道工作重新组织起来。

见到许多家庭再次纷纷前往王国聚会所,是多大的喜乐!出席聚会的人数时常相当于传道员数目的两三倍。许多人乘脚踏车前来,有些乘摩托车或划独木舟而来。还有些则安步当车,即使需要行好几公里路,也全不在乎。母亲把最年轻的孩子背在背上,用布围起来。较大的孩子则照料较年幼的。父亲时常负责携带聚会所用的宝贵书刊。书刊之所以宝贵,是因为耶和华通过这些刊物向人提出训示;除此之外,每本较大的精装书,印刷费可能相当于当地人整天的工资。

过了相当时候,全国各地的王国聚会所、波多-诺伏的海外传道员之家,以及在政府禁止见证人活动期间被充公的科托努分社设施,都物归原主。社方迅速把科托努的分社和波多-诺伏的海外传道员之家翻修好。1990年8月,在物业被发还之后还不及一个月,社方就在分社举行了一个大会,总共有2000多人出席。人人都留意到,耶和华见证人再次使用他们的物业去推行圣经教育工作了。

贝宁分社在1991年9月再次开始运作。这样,社方便能够与弟兄保持较密切的接触,并且提供较大帮助去满足他们的灵性需要。

热心为真理作见证

贝宁的耶和华见证人决心宣扬好消息,好像其他国家的见证人一样。在工作受禁止的14年间,大部分见证工作都不得不以非正式的方法进行。有些长老甚至也从没有以逐户方式向人作见证。但是,一旦获得社方的鼓励和训示,弟兄们都毅然开始逐户向人传道。

在贝宁向人作见证绝不困难。一般人都喜爱圣经。见证人上门探访的时候,住户时常请他们坐下来,留心听他们说话。见证人逐户探访之际,不时有乘脚踏车的人经过,高声向他们索取最新的《守望台》和《儆醒!》杂志。这样的事绝不罕见。

同一个家族的人时常分别住在面朝同一个院子的不同房子里。为了表示尊重,见证人通常请求先对家主说话;在此之后,见证人会顺次探访家主的成年儿子和他们的家人;这些人的房子都通到同一个院子去。

由于感激耶和华对他们表现的慈爱,数以百计的见证人在禁令撤销之后投入先驱服务。1989年,国内总共有162位特别、正规和辅助先驱;到1996年,先驱的数目增加到610人。

他们遇到怎样的反应呢?一对特别先驱夫妇奉派到一个没有见证人的市镇工作。几个月后,举行耶稣受难纪念的时候来到。镇上感兴趣的人士获知,见证人通常在王国聚会所举行受难纪念,但当地却没有聚会所。一个感兴趣人士于是去见一个拥有大片土地的男子,问他可否拨出一块地来,供建筑王国聚会所之用。男子对见证人的工作颇有好感,于是同意捐出一块地来。仅在几天之内,两位特别先驱和感兴趣人士就清理出一块空地,起了一栋美观的王国聚会所,墙壁用棕榈枝织成,屋顶则用茅草盖成。聚会所前面有两道用棕榈枝搭成的拱门,门上挂着鲜花。当地一个伏都教女祭司试图怂恿人反对见证人建造聚会所。但村里的父老告诉她:“村里的土地不是属于你的。我们要耶和华见证人留下来。如果他们走,你也得走!”此后,女祭司就不再跟见证人找麻烦了。受难纪念举行时有110人参加,其中只有两个人是受了浸的见证人——当地的两位特别先驱!

大会设施

禁令解除之后不久,社方在离科托努不远的卡拉维购下了一块五公顷的土地,后来更买下了毗邻一块四公顷的土地。若干年前,有些弟兄在卡拉维被监禁,因为当局说该区已成为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中心”。他们的确说得很对。1990年,耶和华的子民能够在镇上自置的土地上自由地举行大会。

但是弟兄们怎能够以他们负担得起的费用,筑成可以容纳4000人的大会设施呢?他们以西非耶和华见证人的典型方式达成这个目的。弟兄到丛林里砍下许多竹竿和椰树叶。竹竿用来做座位。他们在地上每隔1.2米便插入一些竹竿,突出地面约50厘米。这些竹竿是用来承托座位的。然后他们用两条较长的竹竿放在承托的竹竿上,用绳扎牢。这样,可供15人坐的长凳便筑成了。较粗的竹竿则用来支撑屋顶,然后把叶子编织起来,铺在屋顶上。这样的建筑物虽然不十分防水,却可以遮挡非洲的烈日;坐在这样的荫下颇为舒服。

过了相当时候,社方兴建了新的分社设施,同时以较坚固的建筑材料起了一座四面通风的大会堂。

海外传道员重返旧地

禁令解除之后大约三个月,政府颁布了另一项法令。新法令取代了1976年驱逐海外传道员出境的旧法令。新的法令宣布,耶和华见证人可以在贝宁自由从事海外传道工作。

社方响应政府的这项宣布,在1990年11月再次差派海外传道员来到贝宁。塔巴和贾妮斯·洪斯贝格以前在塞内加尔的达喀尔服务,现今社方把他们调到贝宁来工作。数日后,米歇尔·穆勒和他的妻子芭贝特,以及克洛德和马莉耶-克莱尔·比凯,接踵抵达。他们不久之前曾在塔希提岛服务。

洪斯贝格弟兄回忆说:“我们在新的工作地区初次逐户向人传道时,人们的反应令我们惊喜交集。他们实际欢迎我们返回贝宁。一个男子说,许多年前耶和华见证人的海外传道员被迫离去,国内的情形就每况愈下了。”还记得14年前,一个汽油站服务员看见海外传道员被递解出境时对他们说:“不要担心,有一天你们会回来的。”他的话果然应验了——海外传道员真的回来了!

比凯弟兄把贝宁称为海外传道员的乐园,因为许多贝宁人都深爱上帝和圣经。现在贝宁有50多位海外传道员在国内各处服务。不时有人在街上截住他们,表示想有一个圣经研究,或请他们回答一个深奥的圣经问题!

善用所享的自由

许多年前,贝宁的人民被卖作奴隶,运往海外。这固然是一件惨事,但有另一种奴役——来自伪宗教的奴役——却一直延续至今。人们虽然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他们的心灵和思想却受到奴役。有时,宗教奴役所造成的恐惧,甚至超过主人的鞭在奴隶心里引起的恐惧。

贝宁有数以千计的人已摆脱了宗教奴役,成为耶和华手下欢乐的见证人。他们深知效法基督、“不是世界的一部分”是什么意思。结果他们能够享有自由,不再受“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所辖制,正如耶稣说这个统治者对他是完全无能为力的一般。(约翰福音12:31;14:30;15:19)虽然耶和华见证人曾在贝宁经历猛烈的迫害多年,这并没有使他们再次陷入奴役之中。他们深知耶稣基督说过:“他们要是迫害了我,也会迫害你们。”(约翰福音15:20)他们也深知使徒保罗曾经写道:“凡想在基督耶稣里怀着敬神虔诚而生活的,都会受迫害。”(提摩太后书3:12)虽然有一个时候他们的自由被夺去,不能公开聚集起来敬拜上帝,也不能公开对别人作见证——有些甚至被关在监里——可是他们却继续享有一种无人能夺去的自由。

时至今日,禁令取消、见证人再次获得法律认可,已有七年了。贝宁的弟兄有没有善用这种自由呢?政府颁布禁令之前不久,国内大约有2300名活跃的王国宣扬者,但现在传道员的数目已相当于这个数字两倍有余。至于参与全时服事职务的人,数目相当于以前的三倍有余。许多人正响应呼召,“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启示录22:17)各会众聚集起来举行耶稣受难纪念时,有数目庞大的感兴趣人士加入他们的行列,出席人数时常相当于见证人数目的四倍有余。显然我们还需作出很大努力,去帮助感兴趣的人认识和实践耶稣的吩咐。——马太福音28:19,20

只要这个旧事物制度一日存在,人们就有许多困难的情况需要应付。可是,我们只要探访一下贝宁耶和华子民的各群会众,亲自观察耶和华的话语为人带来的宝贵自由,就必然会大感欣慰。例如洛古村一个以前多妻的人,由于渴望赢得耶和华的嘉许,毅然摆脱当地种种不符合圣经的传统,现今只留下一个妻子。在托古多戈多梅会众,一个青年男子的父亲向他提出无疑会受许多人艳羡的教育机会,并且答应他一旦成为伏都教的祭司,就可以承受父亲的房屋和妻子,但儿子却宁愿选择事奉耶和华。在托里-卡达宗梅,一位姊妹以前在伏都教的修道院里度过许多岁月,现今却是个正规先驱。一个青年男子以前以偷窃为生,后来却努力披上新品格,现今是科丹的一位特别先驱。以前一个军人曾大力迫害耶和华的子民,但现今却是个正规先驱和服事仆人。这些人和其他许多像他们一样的人,正孜孜不倦地帮助心地忠实的人摆脱伪宗教的奴役而获得自由,正如他们自己也曾受到帮助这样行一般。他们从经验体会到,“耶和华的灵在哪里,哪里就有自由。”——哥林多后书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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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鲁·亚金图德回到贝宁作先驱,帮助许多人事奉耶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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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塞卡吉举办的识字班(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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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尔曼·阿多马乌放弃多妻,只留下元配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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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马萨·阿因拉与家人合照;他曾在贝宁作环务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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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传道员卡洛斯和玛丽·普罗瑟正出发从事外勤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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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75年举行的王国服事职务训练班;当时贝宁的政治情势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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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蓬普尔和玛丽及卡洛斯·普罗瑟——从贝宁被递解出境,现今在尼日利亚和喀麦隆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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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阿范托,以前自立为牧师,现今已成为上帝手下受委任的服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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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方在这个聚会里宣布禁令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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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维大会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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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分社办事处及上服务年度的分社委员会成员(从左至右):扎沙里耶·埃莱贝,塔巴·洪斯贝格,苏乌·豪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