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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圭

巴拉圭

巴拉圭

巴拉圭是南美洲中部的一个内陆国家。“巴拉圭”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呢?人们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意见,但当地一个相当普遍的看法是,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发源于大海的河流”。当地的印第安人认为,巴拉圭河发源于巴西的某些沼泽,这些沼泽广大得像海洋一般。巴拉圭河从北向南把全国分为两部分。河的东岸丘陵起伏,土壤赤红,田地肥沃,林木茂密。河的西岸是人口稀少的查科地区,区内除了稀树草原和灌木丛林外,也有多个广阔的森林沼泽,其中满是昆虫和各种颜色鲜艳的热带雀鸟。

在巴拉圭,现代科技跟务农为生的人的简朴生活方式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喷射机和通讯卫星为这个国家打开了认识世界的门户。首都亚松森高楼大厦林立,为城市勾划出鲜明的轮廓。在国家东部边界的巴拉那河,建有伊泰普水力发电厂,发电量之大,世上没有任何同类型的发电厂能出其右。

你也许以为巴拉圭是个说西班牙语的国家,但国内人民不是一向都说这种语言的,甚至现今也并非所有人都说西班牙语。瓜拉尼的印第安人是巴拉圭的早期居民。大约在1520年,葡萄牙的探险者在阿莱霍·加西亚率领下抵达巴拉圭;他们是首批进入这个国家的白人。在接着几十年间,西班牙人开始在相当于现今亚松森的地区建立起势力。这个国家继续受西班牙统治,直至1811年。但西班牙的征服者从未能完全以西班牙语取代瓜拉尼语。结果,在现今的巴拉圭,大部分人的母语仍然是音调美妙的瓜拉尼语;这种语言与西班牙语同是巴拉圭的官方语言。

欧洲探险家踏足巴拉圭之后几十年,耶稣会的传教士接着到来,着手使瓜拉尼人归信天主教。当时瓜拉尼人没有供奉什么偶像,也没有任何庙宇。但耶稣会教士把印第安人召集到小村落里,聚居一起,教导他们天主教的仪式和诗歌,同时也教他们学习若干技能和手艺。耶稣会教士用印第安人靠劳力赚来的部分收入,为他们购置基本的生活必需品,但也从中聚敛财富,谋取权力。许多西班牙裔的地主见到这种情形,不禁感到妒忌,于是向西班牙国王查理三世投诉,声称耶稣会的势力日益庞大。这个来自天主教的殖民者,而不是瓜拉尼人的投诉,是促使西班牙政府在1767年下令将耶稣会教士驱逐出境的主要原因。但耶稣会教士所引入的天主教信仰仍然支配着人民的生活。人民一方面在形式上采纳了天主教的各种习俗,但同时仍然墨守当地的信仰。这形成了一股迷信的风气。由于人民接纳了天主教,天主教教士在他们的生活上操有强大影响。

这种宗教遗产并没有为这个国家带来和平。战争不但大大影响巴拉圭的发展,也在人民生活上留下了很深的创伤。从1864年至1870年,巴拉圭在弗朗西斯科·索拉诺·洛佩斯领导下,跟巴西、阿根廷和乌拉圭三国交战,结果损失惨重。据现有的记录透露,在战争起头,国内人口可能有100万人或甚至更多。战事结束时,据称全国只剩下22万人,其中至少有19万人是妇孺。之后还有别的战争接踵发生,其中一场战争是由于与玻利维亚争夺查科地区的拥有权而发生的,其他的战争则由政治不稳所引发。因此,在巴拉圭,难怪一般想夺取权力的野心家时常使用暴力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耶和华王国的好消息是在1914年前,由外地寄来的圣经单张首先传到这个国家的。1925年以后,有人开始亲自到国内传讲好消息。这样,有另一条河,不是巴拉圭河或巴拉那河,而是“生命水的河”,开始流进这个国家,就如这条河的活水流遍全球各地一般。——启示录22:1

王国真理开始传入

在20年代,当时守望台社社长卢述福请胡安·穆尼斯弟兄从西班牙迁往阿根廷,好在地球的这部分把宣扬好消息的工作组织起来,加以推广。穆尼斯弟兄在1924年9月12日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不久之后,他亲自前往乌拉圭和巴拉圭传播王国信息。虽然有人撒下了真理的种子,传道工作却没有什么进展。

1932年,巴拉圭卷入了另一场战争,这次交战的对手是玻利维亚。国家的人力再次大受打击,国家的经济连带受到影响,从外国前来宣扬好消息的人的安全也受到威胁。可是,战事仍在激烈进行之际,阿根廷分社在1934年派了三位耶和华见证人到巴拉圭去,邀请当地心地忠实的人随意领受来自“生命水的河”的真理。这三位见证人分别是:马托菲、科罗斯和雷巴齐弟兄。——启示录22:17

教士猛烈反对

雷巴齐弟兄写道:“1934年10月,我们准备向内陆进发。我们每人携带两箱书刊和一个衣箱,乘火车从亚松森前往巴拉瓜里。抵达之后,由于没有交通工具,我们只好步行前往第一个目的地,位于30公里外的卡拉佩瓜。那天晚上,我们席地而睡,把书刊放在头旁边。第二天早上,我们开始向人作见证,可是村上的教士也跟着上门,吩咐村民不要听我们。然后他和同伴骑马前往邻近的村庄,告诉当地的人不要听我们,并且怂恿村民把我们赶出村外。有些村民的确试图这样做。”

由于教士的压力,弟兄们很难把圣经书刊分发出去,有些人更把接受了的书刊交还给他们。这几个见证人从卡拉佩瓜开始,徒步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庄和市镇——基因迪镇、卡普库镇、佛罗里达镇和圣米格尔。为了要到圣胡安包蒂斯塔这个镇去,他们整天步行,直到半夜,然后睡在田野,次日清晨继续上路。他们抵达镇上之后首先去见警察,解释他们所做的工作。警察相当尊重见证人。于是弟兄们用整天时间公开向人传道。

可是,次日早上,马托菲弟兄踏出他们租来住宿的木屋时,所见的景象令他大感惊讶。当时雷巴齐弟兄还在屋内,马托菲弟兄对他喊道:“今天麻烦又找上我们了。”他们昨天分发的书刊被人撕成碎片,撒在他们房子的四周。有些碎片上还写着粗言秽语,并且恐吓说,他们不会活着离开镇上。

他们吃早餐时,警察抵达将他们逮捕。究竟什么使警察的态度突然改变呢?雷巴齐弟兄后来忆述:“我们问警察为什么逮捕我们,他们就让我们看一份报章,这份报章声称我们是玻利维亚的间谍,假装作传福音者。报章的主编原来是当地显要的教士。”

回到亚松森

两个见证人被捕之后给解到亚松森。路程虽然很远,他们却要步行。他们从一个警察分局给解到另一个分局时,总是由带枪的卫兵押解。路上有些人向他们高声谩骂,投掷杂物垃圾。但警察却对弟兄相当尊重,甚至说间谍罪这个指控简直是无稽的。有时骑警替弟兄运送行李。其中一位甚至让马托菲弟兄骑他的马,而他自己则一面步行,一面聆听雷巴齐弟兄告诉他上帝王国的道理。

可是,弟兄们在基因迪镇被交给军队扣押,待遇就差得多了。他们有14天的时间被囚禁在拘留所里;士兵吩咐他们坐在木的直靠背椅上,不准躺下,也不准站立;他们饱受凌辱,还被人用马鞭鞭打。后来在巴拉瓜里,他们给带着手铐解到火车站,并且一直由12个带着刺刀的士兵押送着。他们在火车站再次交由警察看守,直到抵达亚松森。

他们在首都继续受到囚禁,待遇同样十分恶劣,但他们仍然运用仅有的圣经向其他囚犯作见证。在首都被拘留了一个星期之后,他们终于被带到警察局长的办公室。内政部长里瓦罗拉上校也在场。(后来弟兄们获悉,有人把圣胡安包蒂斯塔的报纸对弟兄所作的指控告诉里瓦罗拉上校后,他就发了份电报给当地军队的长官,要求他们务要把弟兄活着送返首都。)雷巴齐弟兄说:“他们两人都对事情表示遗憾。他们说虽然巴拉圭是个天主教国家,人民却享有宗教自由,我们有权继续像以前一样逐户向人传道,但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起见,我们不应离开首都。”

穆尼斯弟兄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听闻弟兄的经历后,吩咐他们返回阿根廷,直到战争结束为止。战争在次年结束。可是,科罗斯弟兄由于没有和其他两位弟兄一起被捕,所以继续留在亚松森。

巴拉圭的初熟果实

大约这个时候,一位先驱遇到一个男子,后者向他索取阿拉伯语的书刊,打算送给从黎巴嫩移居巴拉圭的岳父。这样,胡利安·哈达德获得了一本他十分珍视的书。他深信自己已找着真理,于是开始将所知的真理传授给儿女。他也致信社方,要求获得一些书刊分发给邻人。几年之后,一位先驱在圣胡安-内穆波塞诺遇到胡利安,于是给他进一步的属灵帮助。1940年,哈达德一家受了浸;他们是巴拉圭本土第一批受浸的传道员。自那时以来,胡利安、他的一个儿子和几个孙儿都享有先驱服务的喜乐;胡利安继续从事这件工作,直至他在77岁高龄去世之前不久才停下来。

与此同时,查科的战事促使胡安·何塞·布里苏埃拉严肃地想想人生的意义。他曾在战事中受伤,被玻利维亚士兵掳去。他做战俘的时候见到寡妇为痛失父亲的儿女哀哭,也见到天主教教士祝福玻利维亚的士兵。他记得自己在巴拉圭当兵时,他和其他人都曾受到教士的祝福。他想到:“这种情形实在不对。如果上帝存在,他必定不会这样做。但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我决心要寻找他,直到找着为止。”

战争结束之后,胡利安·哈达德在巴拉那河畔卡门镇遇到胡安·何塞。胡利安根据圣经回答何塞的问题,帮助他找着满意的答案。像使徒保罗很久之前所说一样,上帝使人能够“摸索而真的找到他”。(使徒行传17:27)胡安·何塞很快就看出他已经找着真实的上帝耶和华。(申命记4:35;诗篇83:18)他在1945年受浸,他的妻子霍维塔则在1946年受浸。

大约这个时候,在圣洛伦索镇市场的一个菜摊,也有人讨论圣经真理。当时在那里传道的并不是耶和华见证人,而是一个对见证人的道理表现兴趣的妇人。塞瓦斯蒂安娜·巴斯克斯虽然没有受过教育,却很留心聆听。为了在灵性上继续进步,她学会识字,并且在1942年受浸成为耶和华见证人。

一小群人在信心上遭遇考验

1939年,第一群会众(当时称为团)在巴拉圭成立起来。当时只有两个传道员,但他们都很热心向人传讲福音。在那一年,他们总共用了847小时从事外勤服务,分发了1740本书和小册。他们在一个私人家里举行聚会;这个地方位于现今的加斯帕·罗德里格斯·德弗朗西亚大道(以前称为阿曼拜街),即亚松森的安特克拉街和塔夸里街之间。房间大约有4米长、4米阔,参加聚会的人也只有五六个。他们在这个地点举行聚会,直至1944年。

次年,弟兄开始使用两部留声机去播放多个录有不同圣经题目的简短演讲唱片。这使教士们大感愤怒,他们甚至要求政府禁止耶和华见证人的一切活动。但是见证人却继续活动。那些唱片所载的清晰有力的圣经演讲显然十分有效。在接着两三年,见证人运用各种语言的演讲唱片,向在国内南部定居的波兰、俄国、德国和乌克兰移民播放圣经的信息。

住在恩卡纳西翁附近波兰人和乌克兰人聚居地的戈拉斯基一家,是这个地区首批接受真理的人。不久之后,罗贝托·戈拉斯基带着留声机和书刊,骑马到各个移民聚居地向人作见证。起初他每个月举行一次聚会,然后一个月两次,最后增至一个星期一次。有时,与会者分别说五种不同的语言,但所有人都逐渐认识圣经真理的清洁语言。——西番雅书3:9

很可惜,当时参与见证工作的人并非所有都继续行走通向永生的窄路。在亚松森,社方书籍库的监督开始鼓吹个人的见解。后来他离开耶和华的组织,有些人也步他的后尘而不再为耶和华服务。王国传道员的数目从1943年的33人减至1944年的8人。到了这个地步,传道工作会怎样发展呢?耶和华祝福手下忠贞的见证人,组织也开始再次增长。——诗篇37:28

海外传道员学习当地风俗

由于关心巴拉圭羊群的福利,阿根廷分社办事处差派格韦恩迪·休斯去督导巴拉圭的工作。后来在1945年,他应邀前往守望台基列圣经学校受训,于是社方派尤恩·戴维斯和他的妻子迪莉亚到巴拉圭服务。可是,由于他们未能即时取得旅游证件,基列学校的毕业生霍利斯·史密斯比他们先抵达巴拉圭。戴维斯夫妇在1945年年尾乘船抵达亚松森时,史密斯弟兄在场迎接他们。几天之后,另一对在基列毕业的夫妇艾伯特·兰和妻子安哲琳也乘飞机抵达。后来有更多海外传道员相继到来。社方租了一座房子给海外传道员居住,同时也可以有地方供当地的会众举行聚会。所有海外传道员都渴望投入服务,但他们当然需要先熟悉当地居民的生活方式。

他们发觉,当地人虽然缺乏圣经知识,却十分虔信宗教。每个城都有自己的守护“圣者”,通常这些圣者都与“圣母马利亚”有关。

随着他们对当地人的风俗有点认识,他们发觉其中不少习俗都颇教人着迷。市场上摆满了一堆又一堆的水果和蔬菜,妇女把载着重物的篮子顶在头上。商店里出售的手织网眼织物手工精巧,简直像蜘蛛网一样精细。他们也很快留意到,人们清早就开始工作,到午间天气最炎热的时候,所有地方都关上门,人人都在午睡。海外传道员上门向人传讲王国信息时,他们学会先站在门外拍掌,受到邀请后才进入别人的院子里。他们都感受到人民的友善、纯朴和热情。但他们也需要学会用当地的语言跟别人沟通——不但用西班牙语,同时也用瓜拉尼语。

1946年4月,海外传道员抵达之后不久,社方把戴维斯夫妇调到阿根廷去。那时巴勃罗·奥佐里奥·雷耶斯参加聚会只有几个月,而且尚未受浸,却获社方委派主持《守望台》研究班。为什么这么快就委任他呢?因为他能够说当地的语言,并且在灵性上进步得很好。但他却面对一些困难。奥佐里奥弟兄后来写道:“我被委任为《守望台》研究班主持人之后不久,有一次我不得不纠正一个错误的评论。作评论的人勃然大怒,要我当场以拳头和他解决这个争论。我当然拒绝,幸好有一位海外传道员出面打圆场。负起一点责任的确是帮助人成熟的最好方法。”很可惜,那个脾气暴躁的人后来不再事奉耶和华。

巩固组织

1946年年尾之前,社方需要更大的地方作为神治活动的中心。当时再有六位海外传道员抵达,他们是威廉·希林格和妻子弗恩,以及其他四位海外传道员。社方在洛佩斯元帅大道租了一所房子,房子附有一个颇大的院子。这座建筑物坐落在国防部对面,门前挂着一个大牌子,写着“王国聚会所”几个大字;凡是跟政府军部接洽的人,都无法不看见这个牌子。

那年的9月1日,社方在巴拉圭设立分社,新近租来的建筑物成为分社办事处。随着组织方面的改善,国内的见证活动也随之增加,但反对也同时加剧。教士看来利用聆听告解的机会去探听消息,并且利用恐吓的手段,企图令信奉天主教的邮差不敢派送守望台社的书刊。

同年11月,休斯弟兄从阿根廷前来探访,强化当地四群人数不多的会众。他曾到基列学校受训,并且参加了在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举行的“喜乐的万民”神治大会;当时大会的节目以20种语言讲出,最后一天聚集起来聆听节目的听众多达8万人。因此,他有很多资料与弟兄分享。他们的确需要受到这样强化,才能不顾艰辛继续事奉耶和华。

革命爆发

1947年年初,国内爆发革命,政府军在海外传道员之家门前的人行道上驾起机关枪。经过一天的激战之后,战况稍为平定下来。后来在3月7日,情势再次恶化。街上战火重燃。政府宣布实施戒严。亚松森市中心的警察总部受到叛军袭击。

由于预料叛军会攻击主要的军事总部,负责指挥的将军通知社方要征用海外传道员之家,并且只给弟兄们三天的时间迁走。经社方请求之后,军方同意让海外传道员有十天的时间准备离去。鉴于当时革命爆发,而且城内房屋极为短缺,弟兄们不得不发起自己的“作战行动”:寻屋行动。看来耶和华要巴拉圭的政府当局继续留意到他的见证人。当时弟兄能够找着的惟一合适住宅,就坐落在总统府的隔邻。不少大使馆都在那条街道上。

至于革命期间国内的情况,分社仆人在1947年3月26日写了一封信:“这里的情势日趋恶化。写这封信时,一驾飞机正在轰炸几英里外的飞机场。地面上的高射炮发炮还击。总统府附近有数以百计的士兵环绕,枪声震耳欲聋。空中弥漫火药的烟味,十分刺鼻。革命军正逼近城市,我们不断听见枪声和炸弹声。……粮食越来越短缺。”

革命军攻到距离海外传道员之家十个街段的地方,终于被政府军击退。在这一切发生期间,弟兄们在能力范围内继续向人作见证。革命持续了大约六个月,特别对当地的弟兄说来,情形的确十分艰辛。由于他们严守基督徒的中立,结果饱受当局恶待。

排除万难,继续聚集

革命结束之后,国内情况开始恢复正常,有些人曾逃难到阿根廷,现在纷纷回国。社方计划在1948年6月4-6日举行巴拉圭的第一个大会。可是,魔鬼刻意制造骚乱。6月3日,巴拉圭发生军事政变,总统和他的阁员都被囚禁。首都的情况一片混乱。大会能够如期举行吗?

社方尝试租一个合适的礼堂,但劳而无功;原来耶和华在这件事上另有安排。位于军队总部对面的房子给空置了;这所房子一度是海外传道员之家。屋主同意租借房子给弟兄举行大会。当时骚乱集中在市中心区,这所房子却离市中心颇远。大会的节目可以在院子里举行,房子则用来容纳外地的代表。前来参加大会的代表都依照巴拉圭的习俗跟在场的每个人握手。有一百多人出席聆听题名为“全人类行将享有的喜乐”的演讲。这个演讲对巴拉圭的人民多么合时!

警察制止暴民行凶

耶和华见证人在巴拉圭展开圣经教育工作以来,就不断受到教士反对。1948年,在南部的尤蒂小镇,环务监督打算在市中心一个小公园举行公众聚会。这个公园就在天主教教堂对面。当地的教士极力怂恿人制止演讲举行;教士声称见证人企图分裂教会,推翻巴拉圭人的宗教。演讲还没有开始,已有大群暴民聚集在教堂前面。他们见到八个耶和华见证人聚集在对面的公园,就开始喊叫说:“基督新教徒滚开!基督新教徒滚开!”这时有不少人正在等候聆听公众演讲,但由于暴民的喧闹,他们不敢走进公园里。

警察把机关枪对准暴民,然后警告说,如果有人擅自越过界线,他们就会开火。暴民不敢轻举妄动,弟兄们才能安然离去。可是,既然弟兄们整周都宣传这个演讲,他们决心要让感兴趣的人有机会听见。当地一位见证人开放他的家,让演讲在他家里举行。演讲结束后,有另一群人抵达,表示他们也想听这个演讲;结果环务监督在那天讲了两次演讲。在尤蒂这个小镇,人们可以清楚看出两种崇拜形式所结的不同果实。

海外传道员几乎被驱逐出境

1992年之前,天主教一直是政府认可的宗教,但巴拉圭政府一向对宗教采取宽容的态度。见证人所经历的困难通常发生在农村地区,这是由于当地教士和他们的狂热跟从者在幕后唆使的缘故。可是,在50年代早期,政府曾试图将守望台社的海外传道员驱逐出境。

当时政府颁布了一条新法令,规定所有新移民必须到土地部登记户籍,提交就业证据。但海外传道员前往登记时,官员却说他们非法留在境内,因此非但没有资格登记,还有可能被捕。看来有人对当局进谗言,误传了海外传道员的工作性质。

有些官员对我们表示同情;他们和美国大使馆的官员都设法为我们说项,结果还是徒劳无功。在拉丁美洲,成事与否的决定因素时常不在于你是谁,而是在于你认识谁。当时弟兄认识一个对见证人颇有好感的官员,这人在总统的办公室工作。弟兄通过这人,邀请总统的私人秘书到海外传道员之家吃饭。对方欣然接受邀请。

海外传道员把握这个机会,澄清他们的工作性质,以及他们的活动如何对国家有益。他们也谈及在登记户籍方面所遭遇的难题,总统的秘书对这件事甚感兴趣。结果在1950年6月15日,第一位海外传道员得以登记成为移民,有合法权利留在国内,继续推行圣经教育工作。

历尽艰辛

在那些日子,环务监督在工作上时常经历很多艰辛。他们要长途跋涉探访会众,有时还要忍受猛烈反对。1952年,基列学校毕业生劳埃德·古姆梅逊开始从事全时的环务工作。他探访过尤蒂以北的一个会众后,述说有什么事发生。由于邻近地区最近已有人探访过,弟兄计划到远处的城镇作见证。一队传道员,包括六位弟兄和四位姊妹,在清晨4时出发。各人都步行上路,只有一个姊妹除外,因为她要照顾一个一岁大的婴儿。他们在早上11时抵达地区,随即分为两队,开始工作。

古姆梅逊报道:“我们工作了一小时后,到正午12时,我们正坐在一个感兴趣家庭的茅屋里向这家人作见证。突然警官和一个16岁的士兵闯进屋里,用枪指着我们。他严令这家人把书刊还给我们,然后命令我们跟他们到警察局去。我们抵达时发觉,其他传道员都已被拉到警察局去。我设法跟警长理论,但发觉他只会说瓜拉尼语而不懂西班牙语。他双目发红,怒气冲冲地叫我们赶快离开村上,永不要回来。

“我们步行了大约一公里,就坐在树下吃午餐。其他传道员突然一跃而起,开始往前跑。我回头一看,原来警长和士兵正骑着马向我们直冲过来,手里拿着长鞭。我觉得最好还是跟其他传道员在一起,于是也开始往前跑。我跳过一条小溪时,太阳眼镜掉了下来。我弯身拾起眼镜之际,听见扬鞭的声音,接着背上挨了一鞭。警长试图策马向我直冲过来;但我对马匹稍有认识,于是把传道袋在马前左右摇晃,那匹马就不敢走近我了。

“与此同时,警长也多次用鞭鞭打其他三个弟兄,又试图策马把一位70岁的先驱姊妹撞倒。警长和士兵终于离去,返回市镇,于是我们继续上路。虽然有些人背上有赤红的鞭痕,却没有人受重伤,也没有人感到疼痛。我们步行了16小时后,终于在晚上8时抵达家里。”

尽管在一些较小的市镇和村落有这类事件发生,宣扬王国的工作却继续大大兴旺。

政权易手

在巴拉圭的政治史上,1954年是个关系重大的年份。在那一年,费德里科·查维斯的政府被推翻。该年7月11日,阿尔弗雷多·斯特罗斯纳将军当选总统,从而开始了一段长达34年的军人执政时期。这对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有什么影响呢?

在那一年,社方安排在11月25-28日举行一个为期四天的区务大会。当时巴拉圭正实施军事管制,无论什么聚会,都必须有警察许可证才能举行。这会造成难题吗?弟兄们已经租下一间礼堂,但他们申请许可证时,警方却说他们不能举行大会。为什么不能呢?一个警官承认,教士正向警方大施压力。经过多次洽谈之后,警方终于应允弟兄,虽然他们得不到许可证,但举行大会的时候,警方会佯作不知情。弟兄们在这件事上尽量保持低调,既没有分发传单,也没有在报章登广告为大会作宣传。他们只是口头上邀请别人出席。结果大会得以顺利举行。

宗教反对持续不息

天主教教士继续大力反对耶和华见证人。1955年年尾,社方安排在首都以东72公里的皮里韦维举行一个小规模的环务大会。大会举行的第一晚,入夜之后,当地的教士率领一群暴民,手拿木棍和大砍刀,前来制止大会举行。当地一位教师出面劝阻,于是暴民退到街上去。他们在街上整晚高声嚷叫,又向见证人投掷石头和炮仗。

1957年3月1日,在首都东南部的伊塔,弟兄们也经历到宗教反对。举行环务大会以前,弟兄早就遵循法律程序向当局申请许可证,他们不但得到伊塔市政府的批准,也取得首都警局的许可证。可是,弟兄们抵达伊塔准备出席大会时,他们看出情形有点不妥。整个市镇看来像个被废弃的城镇一般,街上空无一人,房屋的窗户和大门都紧闭着。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呢?

当地的教士矢誓不许大会在镇上举行,还想尽方法要实现他的誓言。他甚至租了一架飞机,在农村各处撒下数以千计的传单。传单上含有这个信息:“1957年3月1日星期五下午5时30分,本市和本区的所有天主教徒都会聚集在教堂前面。……六点半钟,天主教徒会万众一心地表明,他们坚决弃绝‘耶和华的(假)见证人’。基督新教的异端分子无权在伊塔举行集会。”

弟兄们获知阿亚拉教士的诡计。他们觉得,租来的场所较易引起注意,大会最好改在弟兄家里举行。如果有暴民前来袭击,私人住宅可以提供多点保护。

你可以想像当时的情景。在弟兄家里,有大约六十个爱好和平的基督徒聚集起来聆听上帝的话语。在两个街口之外,有一千多人结集起来,他们的数目不断增加。教士当着群众面前大肆抨击见证人,还怂恿他们向见证人动武。

不是所有群众都赞同教士的所作所为。在场的巴拉圭空军少尉索拉诺·加马拉试图平息教士的愤怒,劝教士冷静下来,但劳而无功。教士阿亚拉的助手勃然大怒,挥拳打伤少尉的嘴唇。群众见教士带头行凶,就蜂拥而上,把少尉打得头破血流。暴民扯掉他的衬衫,把衬衫挂在木柱上,然后放火焚烧。加马拉只好仓皇逃命。

暴民把少尉毒打一顿后,转而攻击参加大会的弟兄姊妹。他们高声喊道:“打倒耶和华!”“耶和华是该死的!”暴民朝着举行大会的私人住宅进发,警察人数寡少,根本制止不住暴民。屋内的弟兄用重物把门挡住。有些暴民试图从隔壁的住宅进入弟兄的后院,但邻居坚拒不让他们经过。邻居还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见证人对他很关心体贴。与此同时,弟兄们全心信赖耶和华,在能力范围内继续举行大会。为了安全起见,散会后他们都留在屋内过夜。次日,亚松森的警察总部发出通告,鉴于当地警察无法控制暴民,为了见证人的安全起见,警方决定将大会的许可证取消。于是弟兄们包一辆公共汽车,唱着歌欢欢喜喜地离去;他们到亚松森的分社和海外传道员之家,继续举行大会的余下节目。他们的信心的确经得起考验,灵性比以前更坚强。

取得法律认可

伊塔发生过暴民行凶的事件之后,分社办事处决定效法使徒保罗,采取行动把好消息在巴拉圭的“法律上加以确立”。(腓立比书1:7;使徒行传16:35-39)分社的行动带来了好结果。办妥所有法律手续后,守望台圣经书社终于在1957年10月14日得到政府的认可,成为法人组织,有权代表国内的耶和华见证人。政府登报公布总统的法令。这件事对我们十分有用,因为从今以后,社方可以购置所需的物业,也能够为海外传道员取得永久居留权。

初次看电影

从1954年到1961年,见证人运用电影,帮助公众人士认识耶和华的组织。社方安排在东部各地放映多部自制的电影。在五年期间,据统计有七万多人看过社方的电影。

在乡间放电影谈何容易,见证人需要带备发电机和其他必需的装置。放映场地通常是空荡荡的足球场。设备要在天黑之前就安装好。弟兄用扬声器邀请公众人士进场观看电影。有时也有捣乱分子投掷石头。观众的人数多寡各异。在阿蒂加斯将军镇,当地会众的传道员不足20个,他们在镇外8公里的地方举行聚会。一天晚上,竟有1300多人前来观看影片!在影片开头,画面一转动,观众就开心大笑。毕竟,在农村地区,不少观众还是初次看电影呢!

这些影片使巴拉圭的见证人和公众人士清楚看出,耶和华见证人在普世执行的工作规模多么庞大。

海外传道员表现舍己精神

既然传道员不断增多,海外传道员就齐心协力,帮助他们进至成熟地步。他们的努力获得很好的成果。1953年,海外传道员有机会前往纽约出席“新世界社会”大会。他们在国外之际,当地的弟兄不得不负起责任,督导亚松森的会众。他们的外勤传道活动还创下了高峰。当地的弟兄证明自己的确胜任愉快。所以,海外传道员回国之后,社方就请当地弟兄继续照料会众的职责,好让海外传道员前往其他地方服务。

海外传道员的确有很多工作要做。维尔纳·阿彭泽勒抵达巴拉圭后不过四个月左右,由于他至少能说一点西班牙语,社方就委派他在恩卡纳西翁一带担任环务工作。区内的道路大都还没有铺好。居民来往各地不是步行,就是骑马。整个环只有一百个传道员左右。他们要在灵性上进步,环务监督所给予的鼓励和训练是不可少的。几年后,拉迪斯劳·戈拉斯基的儿子罗贝尔·戈拉斯基奉派在这个地区从事环务工作。

到1961年年尾,基列学校派出的海外传道员已在巴拉圭工作了15年。当时国内有411个见证人,分别组成22群会众。他们总共用了59万4000多小时在国内各地向人宣扬好消息。当时社方设立了五个海外传道员之家,分别位于亚松森、恩卡纳西翁、比亚里卡、奥维多上校镇和佩德罗胡安-卡瓦列罗。海外传道员不但在这些人口密集的城市工作,同时也前往四周的地区向人传道。直至1961年,先后有50位海外传道员在巴拉圭服务。由于患病或其他原因,有29位海外传道员不得不返回本国。他们各人都为推广巴拉圭的王国事务作出了不同的贡献。1961年12月,埃尔默和玛丽·佩什抵达巴拉圭,他们刚完成了十个月的基列训练课程。

兴建聚会所

大约这个时候,亚松森的弟兄兴建了一间王国聚会所,然后为聚会所举行呈献礼。这是巴拉圭第一间由弟兄拥有的聚会所。这座美观的建筑物是用砖和水泥建成的,可以容纳二百多人。在兴建聚会所期间,会众的成员,不分男女老幼,都合力掘地、搅拌水泥、擦砖、髹漆、清理废物,把聚会所打扫干净;这件事对当地社区作了一个有力的见证。旁观者清楚看出,见证人的确是勤奋的工人。

在南部巴考这个乡村地区,有一小群见证人。当地还没有建立会众,但已有很多人参加聚会。这小群见证人认为当地需要一间王国聚会所,不过他们没有钱。他们可以怎么办呢?他们跟一间伐木公司协定,他们为公司清除一块林区的树木,以此换取建筑材料和金钱。聚会所落成后,有四个感兴趣的家庭原本住得很远,却毅然卖去他们的农场,迁到离王国聚会所较近的地方,以免错过聚会。

后来,见证人也兴建了一些设施,供举行大会之用。以往弟兄们曾租用过马丁·佩斯卡多尔俱乐部、国立大学和美国学校的校舍来举行大会。后来在70年代早期,有人捐了一块地给分社,让见证人兴建自己的会议中心;经过一段时间以后,这个中心终于落成。

较佳的分社设施

凭着耶和华的祝福,见证人的活动继续增加,显然分社需要扩充设施了。社方曾租过不同的物业作为办事处。但在1962年,当时守望台社社长诺尔建议分社在市内环境较好的地区购置物业,兴建一幢分社办事处兼海外传道员之家,同时包括一间王国聚会所在内。分社在首都的大马路找着一块地皮,距离巴拉圭最大的运动场约两个街口之遥。蓝图经市政府批准之后,建筑工程在1965年1月动工,十个月后便告完成。1966年年初,弟兄们很高兴诺尔弟兄能够拨冗为分社的新设施主持呈献礼。

由于建筑物位于亚松森的大马路,天天都有盈千累万的人经过分社,这使他们意识到耶和华见证人就在他们当中。人们经过分社到运动场观看体育比赛时,也一再受到提醒,耶和华在巴拉圭有许多见证人。

新的管理安排

1976年2月1日,社方在世界各地的办事处开始由分社委员会负责督导,不再由一位分社监督独自主持。巴拉圭的分社办事处也无例外。在此之前的三十年,艾伯特·兰、威廉·希林格、马克斯·劳埃德、劳埃德·古姆梅逊、哈里·凯斯和埃尔默·佩什都先后担任过分社监督。这些弟兄对王国工作实在贡献良多。现今社方安排几位成熟的男子组成委员会,合力督导耶和华见证人在全国各地的活动。

社方任命埃尔默·佩什当分社委员会的统筹者,查尔斯·米勒和伊萨克·加维拉作委员会的成员。佩什和米勒弟兄都是基列学校的毕业生。加维拉弟兄是巴拉圭人,在巴拉圭从事全时服务已有13年。

再次受政府反对

环球各地的耶和华见证人都在政治上严守中立。他们听从耶稣给门徒的训示:“你们不是世界的一部分。”(约翰福音15:19)他们紧记圣经的吩咐,要“守卫自己,避开偶像”,所以不参与任何带有国家主义色彩的仪式。在他们看来,参加这些仪式跟拜偶像无异。(约翰一书5:21)政府官员与政治制度密切相关,他们认为推行国家主义是团结人民的好方法。起初他们也许很难明白耶和华见证人的立场。他们知道其他宗教团体,甚至许多教士牧师,都毫不犹豫地参与政治,也出席带有国家主义色彩的仪式。事实上,教士时常利用这种情势使政府官员对耶和华见证人有戒心。

1974年10月31日,当时巴拉圭的宗教科主管曼弗雷多·拉米雷斯·鲁索博士发信,要求社方提供有关耶和华见证人信仰和组织的资料。1976年2月25日,政府颁布命令规定所有“教育机构”都必须“每天举行升旗礼,并唱国歌”。宗教刊物《道路报》在9月3-17日刊登载了一篇占整版篇幅的文章,题名为“耶和华见证人”。文章用耸人听闻的口吻,对我们极尽诋毁之能事。后来在1977年3月14日,执政党的官方报章《祖国报》刊出一篇诬蔑见证人的文章,题名为“狂热分子”。

与此同时,宗教科主管召见耶和华见证人中央办事处的代表。他把耶和华见证人的主张摘录下来,但只是集中记载他们对国旗、国歌和军事服务等问题的立场。几天之后,一位名叫奥夫杜略·阿圭略·布里特斯的警官来到社方在亚松森的办事处,要求分社就耶和华见证人在1月6-9日举行的大会提交报告。过了不久,检察总长克洛蒂尔德·斯门尼斯·贝尼特斯博士召见社方的代表。他查询的问题跟较早前宗教管理局的官员所提出的一模一样。

这一连串事件发生以后,在1978年,耶和华见证人的儿女因不愿唱国歌而被学校开除,连转往其他学校就读也不可。但难题并非至此为止。

禁令的影响

1979年1月3日,“炸弹”终于爆炸了。政府颁布法令,把代表耶和华见证人的守望台社的合法地位取消。

这个禁令成了报章的头条新闻,见证人和非见证人读后,无不大感震惊。新闻媒体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有些赞成政府的行动,其他的则加以谴责。《阿贝赛报》指出,“政府的禁令违反了联合国人权宣言第18条所保障的基本人权”。

分社委员会获知禁令之后,虽然还没有清楚知道禁令的范围有多广,却立即采取应变措施,使分社的工作能够在其他地方进行。教育和宗教部长劳尔·培尼亚博士声称:“政府颁布这条命禁令绝不是要施行宗教迫害。”鉴于情势改变了,耶和华见证人不得不化整为零,改在私人家里举行人数不多的聚会。虽然传道活动受到限制,大部分弟兄仍然勇气十足,继续热心服务。为了从基督徒的大会得益,有个时期巴拉圭的见证人只好参加国外的大会。

这一连串的事件是怎会发生的呢?曼弗雷多·拉米雷斯·鲁索博士只是奉政府指令行事吗?耐人寻味的是,亚松森的《最后时刻报》在1981年8月25日登出一幅图片,显示曼弗雷多·拉米雷斯·鲁索和何塞·米斯“蒙席”友好地面对面站着。图片附有以下的说明文字:“鉴于教育部的宗教科主管曼弗雷多·拉米雷斯·鲁索对天主教会所作的重大贡献,宗座特派大使何塞·米斯蒙席特地授予他‘圣额我略一世’荣誉勋章。”

政府颁布禁令之后,多处地方都有耶和华见证人被捕。不管是在私人家里举行小型聚会,上门对人传讲圣经的美好信息,还是在感兴趣人士家里主持圣经研究,他们一被人发现,就有遭警方拘捕之虞。

1981年10月8至11日,在恩卡纳西翁,有九位弟兄被监禁。当地的长老安东尼奥·佩雷拉还没有被捕;他想探知被囚弟兄的情况,于是请求警察局长胡利奥·安东尼奥·马丁内斯接见。可是,警察局长却下令将他逮捕,关进防卫措施最严密的监狱里。与此同时,邻近会众的约瑟夫·齐尔勒前往探访一位被囚弟兄的母亲,查询有什么事发生。当时必然有人通知警察,因为他抵达后,不出10分钟就有警察上门把他逮捕,然后解往恩卡纳西翁的监狱去!

迫害之火复燃

禁令颁布之后,过了几年,就不再有弟兄被捕了。弟兄们逐渐开始在王国聚会所举行聚会,并且举行人数不多的大会。可惜好景不常。1984年,情势突然转变。当地一份报章透露,在亚松森的职业训练学校,有四个是耶和华见证人的学生因为不肯唱国歌,结果被校方开除。迫害耶和华见证人的火头就这样重新燃起,大势燃烧得比以往更炽烈。在接着的一段时期,差不多所有耶和华见证人的学龄儿童都被开除。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再也没有机会入学。

那年,从5月2日至5日,《今日报》发表了一系列由天主教教士安东尼奥·科隆执笔的文章,对见证人大肆毁谤。同年的稍后时期,教育和宗教部有新部长上任,但他继续执行前任部长的政策。新部长发表了一个带有强烈国家主义色彩的演讲之后,大部分耶和华见证人的儿女都失去了在来年入学的机会。社方替十名学生(其中六名已被开除,四名不准入学)提出上诉,要求法庭维护耶和华见证人的权利,让他们的儿女有机会接受学校教育,但却无需放弃自己的信仰或无视良心的指引。法庭裁定耶和华见证人得直,但教育和宗教部决定向最高法院上诉。

在1985年整年,这个争论一直是舆论的焦点。有些专栏作家为耶和华见证人的立场辩护,一些大力支持政府的作家则继续抨击耶和华见证人。1985年7月23日,当争论仍然持续之际,耶和华见证人的世界总部写了一封信给巴拉圭总统。

既然初级法庭裁定见证人学龄儿童得直,分社办事处就鼓励各群会众逐渐公开在王国聚会所举行聚会。这样做可以迫使当局明确地表态——要就反对我们,要就给予我们较大的自由。

1986年3月21日,分社委员会的统筹者被传召到警察总部。他听到以下的警告:“你们再次在聚会所举行聚会,你们是不得这样做的。”加维兰弟兄回答说:“请恕我直言,虽然当局下令取消我们的合法地位,但这样的行动是违反宪法的,我们正在提出上诉。目前最高法院还在审理这宗案件,尚未作出裁决。由于违反宪法,法令暂时还未生效。所以,从法律观点看来,最高法院一天还未作出判决,我们就一天有权在聚会所举行聚会。”警官回答说:“我不是律师,所以不懂得怎样反驳你。既然这样,你们就把聚会地点列举出来,给我记录在案,看看事情怎样发展吧。”会谈就此结束。弟兄遵嘱把警方要求的资料交上,同时也提交一份法律文件,据理维护我们的立场。此后警方并没有再次把我们的王国聚会所关闭。

可是,1987年2月26日,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路易斯·马里亚·阿加尼亚博士裁定耶和华见证人的学童败诉。许多知识分子认为,这项裁决是基于政治考虑的;不少人都加以谴责。这一切发展对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有什么影响呢?

继续宣扬好消息

在这段艰难的岁月,宣扬王国的工作并没有停止下来。1984年1月,分社办事处开始委派临时的特别先驱到多个孤立地区工作。第一年有30人参加这样的服务。他们探访了75个不同的市镇,其中有14个市镇的地方政府不准弟兄传道。但在其他地方,弟兄向当局解释这件属灵工作的益处后,当地官员不但同意保护我们的弟兄,有时还让弟兄在警察局过夜。

由于这项活动,见证人找到了许多感兴趣人士。离亚松森大约200公里的地方,先驱分发了一本《你能够永远生活在地上的乐园里》给一个妇人。妇人后来致信分社办事处,表示很想进一步认识圣经。不久之后,一对见证人夫妇奉派前往探访她。妇人一见到他们,就举目向天,含泪感谢耶和华。她不顾亲属的反对,忠心地事奉耶和华,并且努力向邻人和朋友作见证。

在以前的孤立地区,新小组和新会众纷纷建立起来。直至今天,社方仍然每年委派临时的特别先驱到孤立地区工作;他们的努力带来了丰盛的成果。

压力消退

政府官员日渐熟识耶和华见证人,对他们的活动有更清晰的了解。社方一直不遗余力帮助官员进一步了解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最后,政府在口头上允准耶和华见证人在1987年3月21和22日,在自己的会议中心公开举行大会。

对弟兄来说,这是个多么欢乐的日子!弟兄姊妹含泪彼此拥抱。过去他们一直承受重压,饱受迫害。由于前景不明朗,他们常常处于紧张状态。九年来,他们首次能够在巴拉圭自由地聚首一堂,崇拜上帝。在场的听众包括阿根廷、巴西和乌拉圭的代表,他们应邀出席这个特别的场合。禁令自此就寿终正寝了。

重见天日

在那些日子,巴拉圭时局不定,情势日见紧张。1989年2月2日晚上,猛烈的枪炮声响彻亚松森。革命爆发了!次日,阿尔弗雷多·斯特罗斯纳的军事政府被推翻。

弟兄们马上申请法律认可。他们锲而不舍,终于在1991年8月8日得到当局批准。对耶和华在巴拉圭的子民来说,这是个多么快乐的日子!

1992年6月20日,新宪法正式生效。新宪法确立公民的基本权利,保障人民有集会自由、凭良心反对的自由、宗教自由和思想自由。此外,新宪法也废除了国教。这些重要的条款,连同其他改善公民权利的条文,为见证人带来了很大的舒解。

再接再厉!

巴拉圭还有大量宣扬好消息的工作要做。禁令在1979年颁布时,巴拉圭有1541名王国宣扬者。到法律认可的时候,共有3760个传道员报告参与工作。现在传道员的数目已超过6200人,但传道员和人口的比率仍然颇低,大约是1对817人。我们可以怎样进一步接触那些还没有听过好消息的人呢?

每年社方都派出特别先驱,前往一些尚没有会众成立的市镇传道。国内有百分之49的人口住在乡村地区。1987年,分社给一辆货车安装了各项基本设备,把货车改建为特别先驱的流动居所。过去十年,特别先驱一直利用这个流动住所,在从没有传道员或临时特别先驱踏足过的乡村地区传道。这样,生命之水得以流到国内的广大地区去。

弟兄们也格外努力,向河岸的居民作见证。这些居民跟外界很少接触,惟一的交通联系就是船只。因此,社方在1992年建造了一只可容纳四个船员的小船。他们开始以有系统的方式在河流沿岸寻找与绵羊相若的人。社方给这只船起名为“先驱号”,的确可说是再适当不过了。

充任船长的弟兄写道:“我们横渡巴拉圭河,抵达离亚松森483公里的丰西耶港,然后开始逐户向人传道。我们跟一个老妇人交谈期间,提到上帝宣告他会消灭一切罪恶;身为耶和华见证人,我们正告诉所有人上帝会通过他的王国成就这件事。妇人突然打断我们的话,转身吩咐孙女去找外祖父回来,让他知道他的‘同道’已经来了。一会儿后,七十多岁的外祖父就回来了。他刚在农场干活,所以全身汗淋淋的。他热烈欢迎我们,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他衷心感谢上帝,因为天父终于差我们到他家里来。外祖父说,他很久以来一直等候我们探访他。我们觉得大惑不解,于是请他说明个中原因。他说,佩尼亚赫莫萨岛的一个军官送了一本圣经和一本《‘上帝所不可能说谎的事’》给他。军官在书里划下几节经文,例如诗篇37:10,11和诗篇83:18,并说有一天耶和华见证人会上门探访他,进一步帮助他认识耶和华的旨意。我们马上跟他开始研读圣经。”

这只小船至今已探访过巴拉圭河两岸的地区至少两次,从北部玻利维亚的边境直到南部阿根廷的边境,航程共达1260公里。

热心收割

耶稣吩咐公元1世纪的门徒说:“你们要切切求庄稼的主人差工人出去收割庄稼。”(马太福音9:38)现代的耶和华见证人把这个命令紧记在心。主人的确差了许多热心的工人,在巴拉圭的田地从事属灵的收割。

从1945年直至现今,先后有191位海外传道员在巴拉圭服务。在这些人当中,有60位已留在巴拉圭有10年或以上时间(包括22位没有受过基列训练的海外传道员)。目前有84位海外传道员仍然在巴拉圭服务。他们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带,现在这个地区已有61群欣欣向荣的会众。

今天,巴拉圭的人口和见证人的比率跟过去没有很大差别,约为817比1。因此,为了协助本地弟兄作彻底的见证,邻近各分社派了好些特别先驱前来服务。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见证人从许多国家迁往巴拉圭服务。他们分别来自阿根廷、奥地利、玻利维亚、巴西、加拿大、智利、丹麦、英国、芬兰、法国、德国、意大利、卢森堡、西班牙、瑞典、瑞士、美国和乌拉圭等国家。他们运用自己的资源和才干,在多方面促进宣扬王国的工作。有些人在城市地区服务,其他人则在生活条件较差的小市镇和村落执行服事职务。他们大多是先驱。有些人也曾协助兴建王国聚会所和分社设施。

过去多年,巴拉圭收容了许多不同国族的移民。德国、波兰、俄国、乌克兰、日本和韩国的移民已在国内的不同地区安家落户。这些移民也有机会从海外传道员和迁往巴拉圭服务的外地见证人听到王国信息。

但是,说瓜拉尼语的居民又怎样呢?他们占人口百分之90。最近一次调查显示,有百分之37的巴拉圭人只懂 瓜拉尼语。向这些人传道的任务主要由本地见证人执行。他们很高兴社方出版了几本瓜拉尼语的册子,帮助他们向人传道。

在本地的见证人当中,有些多年来一直从事全时服务。埃杜尔菲娜·德因迪做特别先驱已有36年,曾协助78人进至献身受浸的地步。她和丈夫都很高兴见到,在他们的服务地区,现今已成立了五群欣欣向荣的会众。玛丽亚·查韦斯做了特别先驱39年,其间也曾帮助许多人认识真理。

有许许多多不是先驱的传道员也热心事奉耶和华。他们当中有很多人不惜长途跋涉参加聚会,又到乡村地区作彻底的见证。他们往往在天亮之前就离家上路,时常带备“巴拉圭汤”(一种干粮)或一些玉米粉圆饼和丝兰根在路上充饥。清晨7时左右,他们就开始向人作见证,一直到差不多日落才停止。他们抵达家里时虽然相当疲倦,却满心喜乐,因为他们很欣幸能够献出自己,帮助别人认识耶和华和他的奇妙旨意。

“白白取生命的水喝”

正如圣经预言,上帝现正邀请所有愿意的人“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启示录22:17)巴拉圭有盈千累万的人欣然接受了这个邀请。

埃蕾妮亚是其中一个。她自幼就接受天主教教导,对教会的传统和迷信观念笃信不疑。她十分恐惧死者,也害怕地狱永火。她相信兆头,每逢看见或听见一些她认为是不祥之兆的事,就十分恐惧。有20年之久,她天天在这样的恐惧中过活。后来在1985年,她开始跟耶和华见证人研读圣经。她在灵性上逐渐进步,真理之水为她带来了莫大的安舒,使她深深渴望永远在上帝话语所预告的新世界里生活。

1996年,卡拉佩瓜镇一个名叫伊莎贝尔的妇人也喝到生命的水。她发觉《带来永生的知识》一书的资料跟自己的信仰有出入,于是叫见证人不用再来了。她后来独自阅读这本书,还跟邻人谈论书里的内容。她再次遇到见证人的时候,已有四家人等着进一步学习圣经的道理。后来,由于五旬节教会的牧师大施压力,这几家人大都半途而废,但传道员已有机会作了清晰的见证。第一个妇人和另一个邻居,现今仍然继续吸收赐人永生的真理。

见证人初次邀请迪奥尼西奥和安娜领受真理之水时,他们像其他许多人一样没有结婚就同居,而且共同生活了20年。1986年,迪奥尼西奥和他的大女儿开始跟耶和华见证人研读圣经,安娜和另外两个女儿却大加反对。安娜恳求见证人不要向迪奥尼西奥传道,并且威胁要把见证人杀死。她又扬言要叫警察拘捕见证人。她跟一个天主教修女商量对策。后来安娜向少年法庭投诉,讹称见证人教坏了她的大女儿。法官知道迪奥尼西奥并没有忽略家人的需要后,就建议安娜跟迪奥尼西奥一起查阅圣经。安娜表示反对,说她的修女朋友曾警告她,见证人在聚会里做不道德的事。女法官叫安娜放心,然后说:“我们天主教徒自称明白圣经,但其实对圣经一无所知。耶和华见证人却认真研读圣经。我提议你也查考一下圣经。”法官还提议安娜跟迪奥尼西奥正式结婚。

安娜大感意外,于是去见修女,请修女跟他们研读圣经。修女说没有这样的必要,还一反常态,怂恿安娜不要跟迪奥尼西奥正式结婚。以往修女时常劝安娜跟迪奥尼西奥正式结婚,迪奥尼西奥却不肯这样做。不久以后,安娜的父亲患了重病。当地的见证人帮了这家人很大的忙。对安娜来说,这是个转捩点。她开始研读圣经,并且与迪奥尼西奥正式结为夫妇。那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迪奥尼西奥现在是个长老,他整家人都热心事奉耶和华。

巴拉圭的见证人锲而不舍地帮助别人,结果感动了许多人的心。例如在1982年,圣洛伦索区只有一群会众。尽管传道工作一度受到禁制,许多传道员还是投入先驱服务。由于这缘故,会众的地区,包括附近几个城市在内,都经常有见证人探访。耶和华祝福他们的热心,现今在这个地区已有九群会众建立起来。维尔纳·阿彭泽勒和妻子阿莉塞觉得,在巴拉圭服务的40年间,最令他们心花怒放的,就是有幸目睹圣洛伦索区的传道员不断增多。

这样的增长不仅限于一个地区;在全国各地,增长都持续不断。1996年,在离亚松森10公里的地方,社方为新落成的分社设施举行呈献礼。国内许多地方都有王国聚会所,经常举行圣经聚会。耶和华见证人继续上门探访人,也在街上向人作见证。他们孜孜不倦地向所有种类的人发出邀请,促请人“白白取生命的水喝”。

[第210页的整页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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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穆尼斯有分把王国信息传到巴拉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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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利安·哈达德,巴拉圭最早接受圣经真理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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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维塔·布里苏埃拉在1946年受浸,现在仍然是特别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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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瓦斯蒂安娜·巴斯克斯自1942年以来一直事奉耶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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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希林格在巴拉圭从事海外传道工作达40年之久,直至去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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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纳·阿彭泽勒和妻子阿莉塞,他们在巴拉圭从事海外传道工作已有40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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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人在巴拉圭亚松森自建的第一幢王国聚会所,他们为此深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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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见证人会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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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亚里卡,对收割甘蔗的工人作见证

[第243页的图片]

费尔南多-德拉莫拉(北区)的王国聚会所

[第243页的图片]

亚松森维斯塔阿莱格里(北区)的王国聚会所

[第244,245页的图片]

许多人从不同国家前来巴拉圭参与见证工作,包括:(1)加拿大、(2)奥地利、(3)法国、(4)巴西、(5)韩国、(6)美国、(7)比利时、(8)日本、(9)德国

[第246页的图片]

“先驱号”在巴拉圭河上

[第251页的图片]

在亚松森附近的巴拉圭伯特利之家和分社办事处,以及在分社服务的弟兄姊妹

[第252页的图片]

分社委员会成员(从上至下):查尔斯·米勒,威廉·卡斯滕,伊萨克·加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