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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

阿根廷

阿根廷

阿根廷位于南美洲东南部,全长4000多公里,地大物博,丰富多采。险峻的安第斯山脉巍然屹立境内,山峰高达海拔6000多米。北部是热带森林,美洲虎和貘不时出没其中。在南部火地岛一带寒冷的海域里,企鹅嬉戏,鲸鱼畅泳。浩瀚大海有时翻起30米波涛。在莽莽的草原上,当地的高乔牧人策马驰骋,巡视辽阔的牧牛场。

在阿根廷,无论你身处哪里,都不难遇见耶和华见证人。他们在该国的人数逾十二万,除了在全国各大市镇之外,他们也在山区、丛林、平原和沿岸地区向人传讲圣经的信息。无论在首都的高楼大厦,还是在偏僻的村落,他们的踪迹随处可寻。尽管阿根廷的地理环境千变万化,文化多样,语言各异,经济不稳,当地的耶和华见证人仍然坚持不懈地向人传讲好消息。不错,正如耶稣预告,好消息必定会广传开去。——马可福音13:10

他们所得的成果绝非出于侥幸。很多信心坚定、积极热心的男女甘愿献出自己,不管环境怎样,都决心向人宣讲圣经的信息。他们切实听从使徒保罗向提摩太提出的劝告:“务要宣讲神圣的话语,无论在有利的时节,在艰难的时节,都要急切从事。”(提摩太后书4:2)然而,他们并没有把功劳归于自己,因为他们深知惟独凭着耶和华的灵的帮助,这一切才得以成就。——撒迦利亚书4:6

奠下根基

多年以前,王国工作已在阿根廷奠下根基。现在圣经的真理已传到该国最偏僻的地区。事情的经过大大坚定我们的信心。1923年,乔治·扬格从加拿大来到南美洲,首先在巴西展开广泛的见证活动,接着前往阿根廷。在短短几个月内,他已在阿根廷25个主要的市镇和城市,分发了1480本书和30万份其他的圣经书刊。后来扬格前往南美洲其他国家,继续从事海外传道活动。他还在阿根廷的时候曾说:“上帝显然悦纳我们在传讲王国信息方面的努力。”

1924年,当时的守望台社社长卢述福,委派胡安·穆尼斯到阿根廷服务。穆尼斯弟兄是个西班牙人,抵达阿根廷两年后就在首都设立守望台社分社,以便照料阿根廷、智利、巴拉圭和乌拉圭的王国工作。

穆尼斯弟兄发觉阿根廷有颇多人是说德语的,于是请求社方协助,好让这些人也听见好消息。卢述福弟兄应他所求,派一位名叫卡洛斯·奥特的德国全时传道员,去帮助当地说德语的居民。

阿根廷也有不少希腊人。1930年,一个名叫尼古拉斯·阿伊罗斯的希腊人认识了圣经的真理,他开始向布宜诺斯艾利斯一带数以百计说希腊语的居民传道。后来,阿伊罗斯的西班牙语改善了,就开始在阿根廷的14个省份(全国共有22个省份)撒播真理种子。他集中力量发展阿根廷北部的王国工作。

大约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叫胡安·雷巴齐的波兰人成为耶和华见证人,后来更与另一位波兰弟兄加入全时传道员的行列。另外有两位从事全时服务的弟兄与他们结伴在阿根廷南部向人传道。

1930年的传道报告显示,国内的见证人分发了几十万份圣经书刊,语言包括德语、希腊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亚美尼亚语、克罗地亚语、英语、法语、匈牙利语、意大利语、列托语、立陶宛语、波兰语、葡萄牙语、俄语、乌克兰语、意第绪语等。

因此,仅在七年之内,传讲王国及使人作基督门徒的工作,已在说西班牙语和其他语言的人当中奠下了根基。现在,扩展王国工作的有利时机已来到了。

不畏地区广大

阿根廷幅员广大,面积相当于美国的三分之一。可是,地区广大却不足以阻碍见证人向人传讲王国的信息。有些传道员只靠步行,另一些则以脚踏车、火车或马车代步。

阿尔曼多·梅纳齐住在阿根廷中部的科尔多瓦省。20世纪30年代初,梅纳齐深信自己已寻得真理,于是毅然把汽车修理店卖掉,成为全时传道员。后来他把买来的一辆旧公共汽车改装成野营车,足以容纳十个或更多传道员,以便结伴传讲好消息。他们的行程遍及阿根廷北部至少十个省份。

在30年代,阿根廷的铁路系统是拉丁美洲最完善的,全长超过4万公里,对于传道工作的扩展极有帮助。有些先驱奉派在某段铁路范围内的新拓居地向人传道。例如,若泽·赖因德尔的传道地区包括整段西部铁路一带,从大西洋沿岸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直到智利边界的门多萨省,地区广达1000多公里!

受雇于铁路公司的见证人没有错过机会,把圣经信息传至国内遥远的地区。埃皮法尼奥·阿吉亚尔在东北部的圣菲省认识真理,后来被铁路公司派到北部较远的查科省工作。他立即开始在查科省向人传道。他的工作岗位后来转到南面2000公里以外的丘布特省,之后又被调到北面的圣地亚哥-德尔埃斯特罗市。这样,阿吉亚尔得以把王国信息传到这几个省份去。

里娜·德米多林尼在梅达诺镇热心从事先驱工作。该镇距离布兰卡港市50多公里。里娜把脚踏车带上火车,到达目的地后就用来代步。很多人都认识里娜,还把她称为“骑脚踏车的圣经女士”。有一次,火车司机发觉里娜还没有登上火车,于是延迟了开车时间,好让她来得及登车回程!

基列培训的海外传道员抵达

早期的见证人不惜长途跋涉,在各处分发了很多书刊,告诉人上帝王国的希望。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弟兄看出有需要以更有系统的方式推行圣经教育工作,组织方面也必须有所改善。1945年,当时的守望台社社长诺尔探访阿根廷,吩咐各会众设立西班牙语的神治传道训练班。他也鼓励阿根廷的弟兄投身先驱工作,并立下目标到守望台基列圣经学校接受培训。

不久,阿根廷有两位见证人前往基列学校受训,在1946年回国服务。1948年,社方差派来自其他国家的海外传道员到阿根廷服务,他们当中有些是基列学校第一届毕业生,包括:查尔斯·艾森豪威尔和妻子洛伦、维奥拉·艾森豪威尔、海伦·尼科尔斯,以及海伦·威尔逊。罗伯塔·米勒则是第四届毕业生。后来,社方也派索菲·索维亚克、伊迪丝·摩根、埃特尔·蒂施豪泽、玛丽·赫尔姆布雷赫特,以及其他海外传道员,到阿根廷协助当地的传道工作。多年以来,社方总共派了78位海外传道员到阿根廷服务。他们的传福音精神为当地的见证人立下优良榜样。1940年,全国总共有20位先驱;到1960年,先驱人数增至382人。现时阿根廷的先驱人数总共超过1万5000人。

应付艰难时节

曾有多年时间,阿根廷的传道工作相当顺利。可是,正如耶稣预告,有些人会反对门徒的活动。(约翰福音15:20)1949年,诺尔弟兄探访阿根廷,并打算在首都一个美轮美奂的大会堂举行大会。可是,租用会堂的许可证却临时被警方取消了。结果,大会只好改在王国聚会所举行,但仍然受到当局干扰。星期日下午4时40分,警方打断了诺尔弟兄的演讲,并把他和部分出席的人一并拘捕,却没有交代拘捕的理由。当局勒令弟兄站在一个大院子里,直至次日清晨才把他们释放。

反对的浪潮显然正向耶和华在阿根廷的敬拜者袭来。同年,在天主教会的影响下,当局通过一项法案,规定所有宗教团体都必须向外交部辖下的宗教事务局注册。次年,胡安·贝隆领导的政府正式禁止耶和华见证人在阿根廷的工作。法令不但禁止见证人的聚会,也禁止他们的传道活动。然而,当局并没有查封守望台社的分社。

总的来说,见证人仍然能够从事各项神治活动,没有受到很大的阻挠。可是,政府官员却时常严格执行禁令,取消见证人的大会或把王国聚会所查封。此外,见证人在私人家里举行聚会或出外传道,也不时被捕或受到骚扰。

由于这缘故,见证人设法“像蛇一样谨慎”。(马太福音10:16)他们只运用圣经向人作见证。会众分成若干小组,每组有8至12个传道员。在禁令颁布后的头几年,见证人时常改换聚会地点,设法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聚集,例如在畜棚、茅舍、农庄厨房,甚至在树下。重要的是:要经常聚会。——希伯来书10:24,25

为了鼓励弟兄,诺尔在1953年重访阿根廷,同行的还有米尔顿·韩素尔。鉴于禁令仍然生效,见证人无法举行大型集会,以免引起公众注意。尽管这样,他们仍然安排了一个“全国大会”。诺尔弟兄从智利乘飞机到门多萨市,韩素尔弟兄则从巴拉圭抵达阿根廷。他们分别在全国56个“大会”地点发表演讲。有些“大会”在当地见证人的农庄举行,形式像野餐一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两位弟兄一起探访各组见证人,为每组主持两小时的聚会。有一次,他们在一天之内主持了九个这样的聚会。全国总共有2505人出席这个与众不同的“大会”。

禁令放缓

1955年,胡安·贝隆的军政府被推翻,见证人因此能够设立人数较多的小组。会众如果有王国聚会所,社方就鼓励弟兄在聚会所举行聚会,却不把牌子展示出来。虽然弟兄偶尔也受到当局干扰,可是凭着耶和华的祝福,会众数目和传道员人数都稳定上升。

1956年,分社决定在阿根廷各地举行一些小规模的大会。第一个大会在距离首都约60公里的拉普拉塔市举行,有300人出席。他们唱出大会的第一首诗歌“万民与他百姓齐欢乐!”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激动得哽咽失声。这是他们六年以来首次跟这么多信徒同工聚集起来,一同唱诗。

然而,禁令还没有解除。1957年12月,弟兄打算在首都的大使大会堂举行全国大会。大会代表陆续抵达的时候,警方却把大会堂关闭,还扣押了四位弟兄,控告他们未经警方许可而擅自举行集会。

鉴于阿根廷的宪法保障人民有宗教和集会的自由,弟兄决定向法庭提出上诉。1958年3月14日,法庭裁定见证人得直!这是阿根廷的耶和华见证人首次在法律上胜诉。

政府在1958年再度发生变化。至此,耶和华见证人在阿根廷的工作看来有机会取得法律认可。因此,弟兄撰写了一封特函,解释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以及他们在阿根廷的处境,然后把特函寄给所有立法机关官员、编辑、议员和法官。弟兄虽然作了一个优良的见证,却仍然未能取得法律认可。

见证人并没有就此罢休。次年,见证人向政府提交附有32万2636个签名的请愿书,要求享有宗教自由。分社代表查尔斯·艾森豪威尔也与政府的有关官员会晤。此外,总共有七千多封来自海外的信件寄到阿根廷,请求政府准许当地的见证人获得法律认可。尽管这样,阿根廷的见证人仍然未能取得合法地位。然而,政府对见证人的态度却大为放宽。因此,弟兄把握这段比较有利的时期去强化会众的灵性。

1961年,社方举办王国服事职务训练班,培训周游监督和会众监督。课程为期一个月,起初在首都市中心一个王国聚会所举行,后来则改在分社举行。由于有较多合乎资格的监督负起照顾上帝羊群的职责,在60年代期间,传道员和先驱的人数每年都有所增加。到1970年,传道员的数目创下了1万8763人的高峰,先驱数目增至1299人。

扩充分社

鉴于阿根廷的王国宣扬者不断增加,分社必须扩充才能照料他们的需要。自1940年以来,守望台社分社一直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洪都拉斯街5646号。后来社方把这幢建筑物拆毁,到1962年10月,一幢较大的新建筑物在原址落成。

到20世纪60年代的末了,传道工作扩展迅速,分社的设施再度不敷应用。因此,社方把分社大厦后方的一块地购下,当地的见证人于是着手兴建新的宿舍和办公室大厦。此外,社方也在菲茨罗伊街买了一座建筑物,地点就在新旧分社的隔邻。旧分社大厦的拆毁工程在1970年10月展开,劳动大军主要由当地懂得建筑技术的见证人组成。分社成员下班后也到工地帮忙。每逢周末,邻近会众的耶和华见证人也前来提供协助。

最后,分社的三幢大厦终于连接起来,成为连栋大楼。1974年10月,当时守望台社的副社长法兰兹弟兄发表呈献礼演讲。阿根廷的弟兄认为,新落成的分社连栋大楼无疑足以照料地区的需要,直至哈米吉多顿来临。然而,他们后来才发觉,这不过是大规模扩展的开始罢了。

在分社举行呈献礼的同一年,耶和华见证人的治理机构决定,阿根廷分社当自行印刷《守望台》和《儆醒!》。可是,由于阿根廷当局还没有承认耶和华见证人是合法的宗教团体,因此在1974年12月,弟兄成立了普拉特河文化协会,以便用这个法人团体的名义去输入印刷机。最后,阿根廷分社收到一台从法国运来的印刷机、一台从德国运来的切纸机,以及一台从美国运来的装订机。这些机器全是弟兄赠送的。

然而,负责印刷的弟兄发觉,添置机器是一回事,操作机器却是另一回事。虽然他们必须克服不少操作上的问题,可是,《守望台》1975年4月15日刊却终于顺利印成,当时大家都兴奋不已!事实上,那台印刷机是守望台社在全球使用的第一台卷筒纸平版印刷机。这确实是耶和华见证人的印刷史上一个里程碑。

“上帝的胜利”国际大会

1974年初,阿根廷的耶和华见证人举行“上帝的胜利”国际大会,地点分别在里奥塞瓦约斯和布宜诺斯艾利斯,总共有一万五千多人出席。

鉴于有这么多访客前来,弟兄在大会前几个月就作出安排,为他们预备足够的住宿地方。不少非见证人也招待访客到家里住宿。这些外地代表确实显出爱心的明证,不但“在于话语”,也“在于行为”。(约翰一书3:18)当局批准见证人在一片辽阔的空地上搭起帐篷。在这个帐篷城里,一行一行的帐篷和活动房屋车排得整整齐齐的,其中的街道都冠以圣经名称。这一切对于社区产生了良好的影响。

山雨欲来

虽然弟兄享有较大的崇拜自由,但可惜好景不常。胡安·贝隆经过十七年左右的流亡生活后东山再起,在1973年6月就职总统。后来支持贝隆和反对贝隆的人展开游击战,令国内烽烟四起,政治冲突不断加剧。1976年3月24日,军队发动政变,夺得政权。

军政府解散国会,然后展开消灭左翼分子的行动。《世界图书百科全书》指出:“在这次行动中,军政府侵犯了许多人的公民权。数以千计的人未经审讯就被判入狱,受尽酷刑,甚至被杀害。很多受害人至今仍然下落不明。他们被称为‘失踪的一群’。”市民的活动受到警方越来越严密的监视。尽管耶和华见证人在动荡的政局中严守中立,可是在1976年7月,《人民》周刊发表了一篇附有图片的文章,声称图片里的儿童是耶和华见证人,他们都以背向着国旗。这项报道完全歪曲事实!在据称拍摄该照片的那天,住在该区的四个见证人儿童根本不在学校里。再者,耶和华见证人根本不会这样藐视国家的象征物。可是,这类宣传却使很多人开始仇视见证人。

社会动乱令当局对任何看来跟政府对立的事都看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卡洛斯·费伦齐亚是一位周游监督,当时他正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地区探访一群会众。他刚刚收到分社的来信,获悉阿根廷政府即将禁止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卡洛斯一边走,一边思索信中的内容。突然间,一辆汽车从他后头驶上,然后转过来驶到他跟前。有三个男子下车,用枪指向他,其中一个男子喝令卡洛斯拿出身份证明文件。卡洛斯表示自己是个耶和华见证人。可是,这几个男子仍然把他带返警察局。卡洛斯祈求耶和华不要让社方的信落在警方手中。

警察把卡洛斯带到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然后用强光照射他的脸。一个警察大声问道:“你的袋里有什么东西?”书袋里的东西通通给倒在桌子上,包括一本圣经、一些杂志,还有社方的来信!

一个警察喊道:“是《守望台》啊!是《守望台》啊!你是个颠覆分子!颠覆分子!”

警官却斥骂他说:“不要乱喊了!你这个笨蛋,难道没有见过《守望台》吗?”

卡洛斯尽量保持镇定和尊敬的态度。警察检查过他的杂志后,吩咐他把所有东西收回。可是,另一个警官突然问道:“信封里有什么东西?”

卡洛斯把信封连同社方的来信一并递给警察,稍等片刻,然后问道:“对不起,请问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说吧”,警官答道,视线转离了信件。

卡洛斯说:“我明白你们的职责是要确保社会安全。”他的话令警官愿意留心聆听。于是卡洛斯打开圣经,指出目前的动荡局势其实应验了圣经的预言。

卡洛斯说完后,警官回应说:“朋友,我同意你的话。”接着警官把信件原封不动地交还给卡洛斯。

已受禁制的工作,再度受禁

分社怎么知道政府即将禁制见证人的工作呢?1976年8月底,联邦警察查抄分社。主理这件事的督察声称,警方接获情报,说分社私藏枪械。当时的分社委员会成员温贝托·卡伊罗,陪同他们到存书仓查看。当然,那里连半支枪也没有。惟一的枪械就是警察用来指着温贝托的手枪!警察于是领温贝托上二楼去,分社统筹者艾森豪威尔弟兄的办公室就在那里。督察在办公室写了一份有关搜查结果的报告,然后吩咐弟兄在报告上签名。据督察透露,政府正草拟一项有关耶和华见证人的法令。因此,分社委员会立即发信给所有周游监督,指示他们怎样为政府的禁令作好准备。

其实,自1950年以来,耶和华见证人在阿根廷的工作一直受到禁制。如今政府竟然打算禁制一件早已受禁的工作,这件事可能吗?答案很快就见分晓了。新禁令在1976年9月7日生效,分社委员会成员托马斯·卡多斯回想当天的情形,说:“清晨5点钟,街上的噪声把我们吵醒。闪闪的红光从百叶窗透进房间里。妻子急忙起来往窗外看,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他们来了。’”

四个全面武装的警察从囚车下来。一些警卫立即把守着办事处和工厂。卡多斯弟兄继续说:“我们都想知道那天大家能否如常讨论每日经文和吃早餐。警官没有异议。因此在那日早上,我们讨论当日经文,一个武装警察在门口把守,另一个则尊敬地坐在桌前。我们大家都在想:‘接着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法令在1976年8月31日颁布,它禁止耶和华见证人在全国的活动,实际上就等于禁制一项自1950年以来一直受禁的活动。警方把分社的办公室和印刷厂锁上,不久,全国所有的王国聚会所也被查封。

尽管情势严峻,弟兄却决心效法耶稣的使徒的榜样,服从上帝的统治过于服从人。(使徒行传5:29)在这个“艰难的时节”,阿根廷的见证人勇往向前,继续传讲圣经的信息。——提摩太后书4:2

披荆斩棘

既然分社正式被查封,分社委员会决定把办公室和印刷厂迁到另一个地方。温贝托·卡伊罗差不多每个月就得转换办公地点一次;地点有时在楼房或商店里,有时则在私人家里或信徒同工的办公室里。查尔斯·艾森豪威尔有一段时期在一个弟兄的酒庄里办公。分社委员会的会议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不同的汽车间举行。

伯特利宿舍并没有被封闭,因此分社人员能够继续在伯特利之家住宿。他们一起讨论过当日经文后,就前往各自的工作地点。中午时分,在宿舍附近工作的弟兄返回伯特利,与负责照料伯特利之家的弟兄一起用膳。

后来伯特利家庭的活动引起了警方的怀疑。当时伯特利家庭约莫有十个成员,他们曾屡次全体被召到警察总部受盘问。警方想知道耶和华见证人在阿根廷的一切活动,以及例如谁负责照顾当地的会众,或他们住在哪里等问题。艾森豪威尔弟兄对于这样的盘问记忆犹新,说:“我们一方面必须说实话,另一方面又要避免危及我们的工作和弟兄。当局寻根究底,我们实在左右为难。”

“茶点暂停”

1976年的禁令实施之前不久,社方作妥计划在全球分发一份特别的《王国消息》。要是政府真的进一步限制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弟兄该怎么办呢?当时的一位周游监督巴勃罗·朱斯蒂回忆说:“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咨询分社的意见。如果分社认为最好延迟这个运动,长老就会收到这个电报:‘茶点暂停’。谁料这个指示竟引起了不小的误会!”

政府的新禁令生效后不久,朱斯蒂和妻子首次探访马拉圭会众。这群会众在门多萨市南面,而该市正是边境警察总部的所在地。有一位长老在马拉圭郊区的国家公路服务大楼住宿和工作,朱斯蒂氏夫妇只持有这位长老的地址。然而,当时这位长老并不在大楼里,但有一个工人说他可能在附近的树林,因为他常常在那里做运动。朱斯蒂氏夫妇于是向着树林走去。朱斯蒂留意到沿途一带十分僻静,渺无人迹。他觉得这是举行聚会的理想地点,绝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由于那天是星期日,他预料可能会遇见会众在那里聚会。然而,他到头来只看见那位弟兄在树林里做运动。朱斯蒂氏夫妇所发觉的情形,令他们大感意外!

朱斯蒂介绍过自己和妻子后,就问及会众的情况。弟兄回答说:“噢,在马拉圭这儿,一切都暂停了。”

朱斯蒂问道:“你所说的‘一切’是什么意思?”

答案很直截了当:“我们收到一个电报说,‘茶点暂停’,因此我们暂停聚会、传道……一切都暂停了。”幸好只有这个会众才暂停一切神治活动。

匆促的探访

分社被封闭后,分社委员会的成员与环务监督联络,指示他们怎样继续执行任务。社方建议他们找一份非全时的世俗工作,且要有固定的居所,以便掩人耳目。大多数环务监督在上午售卖各类货物,下午则探访会众。

环务监督匆促探访整个环,向弟兄提出分社的训示。在短短一星期内,环务监督就要探访完环内大约二十群会众的长老。鉴于环境改变了,环务监督指示长老该怎样主持聚会和从事见证活动。长老也接获通知,环务监督的探访不一定为期一周,而是取决于会众里有多少个书籍研究班。聚会在私人家里举行,每个研究班都有一天的时间跟环务监督在一起。

在工作受禁制期间,环务监督肩负重任,确保当地的传道员与分社委员会保持联系。马里奥·门纳是这个时期的一位环务监督,他回忆说:“在那个日子,能够为会众服务,给弟兄所需的安慰,是我们的光荣。我们向弟兄播放大会节目的录音,把从邻近国家得来的新书刊给他们看,也讲述能够造益他们的经验;这一切给弟兄很大的鼓励。”

海外传道员去向如何?

社会的动荡局面每况愈下,排外情绪日渐高涨,因此社方让海外传道员选择其他的工作岗位。有些海外传道员接受新的任务,在新岗位上尽忠职守。

另一些海外传道员则继续留在阿根廷服务。玛丽·赫尔姆布雷赫特是基列第13届毕业生,奉派在圣菲省的罗萨里奥市服务。禁令生效的那天早上,她正探访一户人家,刚按响了门铃。当时是夏季,早上已相当炎热,这户人家打开了大门,响亮的电台广播声从屋里传出来。突然间,玛丽听见电台发出一项公告,说政府禁止耶和华见证人在全阿根廷境内的活动!玛丽说:“有一个妇人走到门前,我尽力保持镇定,如常地向对方传道。我们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在早上传道。我们觉得留在当地看来没有很大问题,因此决定不离开这里。我们很高兴作了这个决定。会众里有些传道员起初由于过度害怕而停止传道,但后来发觉没有什么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于是很快就恢复传道活动了。”——帖撒罗尼迦前书5:11

隐藏的珍宝

在这段艰难的时期,当地的见证人表现很大的勇气和机智。罗伯特·涅托说:“有一个治安官很同情我们,他向我们放风,说当局很快就会封闭王国聚会所,并没收所有书刊。我们立即赶到聚会所,用两辆车子把所存的大批书刊搬走。我们离开时看见警方和军队正抵达,要执行封闭聚会所和充公书刊的命令。不过,他们充其量只能封闭聚会所,因为剩下来的书刊只限于图书部的藏书。”

在另一个地方,会众长老在夜间潜入王国聚会所,悄悄把书刊搬走。他们把书刊化整为零,存放在弟兄家里。

在图库曼,内莉达·德卢纳把书刊藏在家里。她说:“我们把书藏在大花盆和大瓮里,上面用人造花掩饰。另外,我们把多箱书刊藏在洗衣房里。一天早上,两个士兵来搜查;他们搜遍整所房子,包括洗衣房在内。我们只好站在一旁,恳切地默祷。最后,士兵并没有搜出什么东西来。”

供应灵粮

当地弟兄所能取回和收藏的书刊,很快就分发完了,但耶和华却继续供应灵粮给他们。虽然位于菲茨罗伊街的印刷厂给封闭了,但印刷活动仍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其他地点继续进行。此外,弟兄也在圣菲省和科尔多瓦省印刷杂志,印好了的纸页则送到其他地点装订。起初,会众的每个研究班只获得一本杂志;后来印刷数量增加了,每个传道员都能获得一本。其中一个印刷地点是在一所房子的阁楼,距离总统办公室只有两个街区。

在受禁制期间,鲁本·卡卢奇负责印刷及运送书刊的工作。他记得有一次,进行印刷的那所房子的主人通知他们,宪兵队正在附近逐户搜查。弟兄立即停工,火速把所有东西搬到货车上,却留下了印刷机。鲁本说:“由于搜查范围很大,我们给宪兵队围住了,无法逃离该区。后来我们发现附近有一家餐馆,于是走了进去,等待搜查行动结束。结果,我们足足等了四个钟头,但这是值得的,因为弟兄能够获得宝贵的书刊。”

“枪战手佩皮塔”

曾有一个时期,弟兄在首都一所还没有建成的房子里秘密装订《守望台》和《儆醒!》。这所房子本来是打算用作王国聚会所的。路易莎·费尔南德斯是伯特利家庭一位资深的成员,她也有分参与装订杂志的工作。一天早上,路易莎和同工刚开始工作,突然有人敲门,来者原来是警方的督察!他通知他们邻居投诉这里传出机器噪音。路易莎说:“这也难怪,因为那台装订机的确非常吵耳。我们给它起了个绰号,叫做‘枪战手佩皮塔’。”

就在这个时候,分社委员会的一位成员抵达,并坦白解释我们在这里做着什么。督察说:“我会在下午再来,如果到时没有人在这儿,就算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好了。”弟兄于是急忙把所有东西都搬到货车上。两小时后,房子里没有留下丝毫装订杂志的痕迹。

他们把装订机搬到哪儿去呢?虽然分社的印刷厂已给封闭,可是弟兄仍然是能够从后门进入印刷厂的。路易莎和其他人把所有东西都搬到旧伯特利的印刷厂去,并在那里继续进行装订杂志的工作,完全没有被人发觉!

远胜饼干厂

为了印制杂志,并把杂志运送到阿根廷各地,弟兄必须在国内其他地区设立装订杂志的工厂。莱奥妮尔达·马丁内利自1957年就从事特别先驱服务,她在罗萨里奥市参与装订工作。收到印好了的杂志纸页后,奉派的弟兄姊妹就根据页码次序把纸页摊放在一张长桌上。每个工人把整本杂志的各页从头到尾顺序叠起。然后,弟兄把装订好的杂志堆叠起来。为了使箱子能够存放更多杂志,杂志之间的空气必须给挤压出来才行。由于我们没有液压机,一个胖乎乎的姊妹自告奋勇提出协助。当一大叠杂志积累起来后,这个姊妹就坐在杂志上,把杂志压得平平整整的。另一个人接着把杂志整齐地放进箱子里。这个方法十分有效,弟兄们都劝那个姊妹不要节食!

在圣菲市,盖坦氏家庭让弟兄在他们家里进行装订杂志的工作。尽管弟兄已做好防备措施,但邻居仍然留意到常常有人把一箱一箱的东西搬出搬入,因此以为这个家庭是制造饼干的。到1979年,分社决定把装订工作改在其他地点进行。邻居大惑不解,甚至问饼干厂是否停业了。盖坦姊妹说:“我们所制的‘饼干’不但可口,而且比邻居所想像的有营养得多!”

运送书刊

把书刊杂志运送给弟兄殊不容易。在大布宜诺斯艾利斯区,弟兄计划好一条路线,把杂志运送到几个存书仓去,地点都是经过精密部署的。有一次,鲁本·卡卢奇正把杂志运往最后一个存书仓去,中途有一个警察向他示意把货车停在警察囚车后面。鲁本十分紧张,却不得不遵嘱而行,惟有热切祷告求耶和华帮助。他停车后,警察走到货车面前,说:“我无法开动车子,你可以帮我推一下吗?”鲁本登时如释重负,立即下车帮忙。之后,他轻轻松松地继续上路,完成运送杂志的任务!

丹特·多博莱塔在圣菲省的罗萨里奥区从事环务探访的工作。他从装订工场取得杂志,然后分发给环内的所有会众。为了执行这个任务,他必须每月至少两次来回驶大约200公里的路程。为免被人发现,丹特参加一群会众的活动之后,到深夜时分才起程运送杂志,有时到日出才回来。有一次,他看见很多汽车在某个检查站停下来,那里有三十多个武装士兵,他们正仔细检查车上每个人的证件和行李。一个士兵问丹特说:“你的车里有什么东西?”

“我自己的东西。”丹特答道。

士兵说:“快点打开行李箱给我看。”

丹特回答说:“我们是耶和华见证人,我们还能带些什么东西呢?”

另一个士兵听见他们的对话,就插口说:“让他们走吧。耶和华见证人是不会携带枪械或违禁品的。”有两年的时间,丹特能够顺利把书刊运送给弟兄而从没有被搜查。

不放弃聚会

自禁令生效的那周以来,阿根廷的耶和华见证人一直没有“放弃聚会”。(希伯来书10:25)他们化整为零,以小群形式聚集起来,而且经常更改聚会的地点和时间。这自然增加了长老的工作量,因为他们时常必须主持同一个聚会几次,每次在不同的家庭里。

在托托拉斯这个小镇,惟一能够举行聚会的地点是镇中心的一所房子,因此当地的见证人必须加倍小心才行。雷韦尔贝里弟兄是房子的主人,他制造了一张外表平平无奇的桌子,有一个用来摆放零碎杂物的抽屉。可是,桌面却可以提起来,下面的空间则用来收藏书籍杂志。一旦有人敲门,弟兄就立即把书刊通通藏在桌子里!

出席聚会的传道员都穿便服,有些姊妹有时还头带卷发夹子,身穿宽松的裤子,手携购物袋。大家把聚会称为巴拉圭茶会。阿根廷人很喜欢一边喝巴拉圭茶,一边吃饼干或蛋糕。在阿根廷,人们共聚喝喝巴拉圭茶是很普通的事。因此,这样的茶会成了掩饰属灵聚会的好方法。

然而,情势有时也相当紧张。特蕾莎·斯帕迪尼是个忠心、慷慨的姊妹,在邻里当中声誉很好。在一次环务监督的探访,有35人聚集在她家里举行聚会。突然,一辆警察巡逻车在她门前停下来,一个警察上前敲门。正在发表演讲的弟兄立即到其余的传道员当中坐下来。特蕾莎前去开门看个究竟。警察说:“特蕾莎,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话吗?”

警察留意到有一群人聚集在房子里,特蕾莎解释说:“我们一家人在团聚呢。”警察拨通警察局的电话,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预料警察会通知警察局派一辆囚车来,把他们通通押走。可是,原来警察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大家不禁呼一口气。警察通完电话后向特蕾莎道谢。他看看在场的众人,说:“对不起,打扰了。祝你们有个快乐的团聚。”

应付警方突击搜查

有一次,一群弟兄聚集起来准备举行浸礼,一个邻居向警方举报。可是,弟兄早已计划好以烧烤野餐开始,以便掩饰聚集的真正目的,于是他们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在阿根廷,很多人都喜欢吃烤肉,因此大家自然不介意这个令人开心的掩饰方法。突然间,那些“不速之客”乘着军车抵达,弟兄姊妹于是表现好客精神,邀请士兵加入野餐。士兵婉拒后就离开了,并没有查问弟兄在野餐之后有什么“甜品!”

有时候,耶和华见证人所用的词语也发挥保护作用。有一次,弟兄在私人家里举行聚会,有邻居向警方告密。警察到达时,除了长老之外,人人都已经离开了。警察敲门要查个究竟,住在那里的姊妹答道:“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一些仆人留下来。”

警察说:“我们不是来找仆人,而是要找带头的人!”最后他们空手而去。

在禁制下传道

尽管当局限制见证人的活动,传道工作却继续进行。当然,在当时艰难的情势下,弟兄必须提高警觉,行事谨慎。通常最多只有两个见证人同时在同一个地区工作。萨拉·舍伦贝格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从事传道活动,她回忆说:“我们绘制了一些细小的地图,小到足以放在掌心上。地图后面附有一张折成风琴状的纸,上面列出所有住宅的门牌号码。在每个街区的每一边,我们只探访一户人家,然后就在该门牌号码上打个记号。这样,下一个传道员在该区工作时,就可以探访另一户人家。接着,我们到另一个街区去探访另一户人家。”

弟兄采用这个策略之后不久,有一次,塞西莉亚·马斯特罗纳尔迪独个儿传道。她敲过门后,一个骑着摩托车的警察突然出现。塞西莉亚回忆说:“他问我在这儿做什么,我惟一想到可以做的事,就是向他作见证,并介绍《人从进化抑或创造而来?》这本书。他接受了书,把捐款交给我,之后就友善地跟我说再见。至此我才发觉他停下来并不是要拘捕我。原来我探访的那所房子恰巧是他的住宅!”

见证人运用各种方法去掩饰他们的传道活动。一个姊妹刻意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工作,以便趁逐户招揽顾客时留意机会作见证。玛丽亚·布鲁诺现已86岁,过去29年来一直从事正规先驱工作。她喜欢带着一个有植物露出来的手提包,以便吸引一些喜欢谈论园艺的家庭主妇的注意。这样,她就可以有个话题与对方交谈,然后撒下真理的种子。

胡安·布凯里经营一个店铺。他是在禁令生效后不久受浸的,很想把好消息告诉别人。以往他在店铺的墙上挂满宗教图画,以及运动明星和影视明星的海报,如今胡安把这些图画和海报通通除下,改挂一些印有经文的风景画。这令顾客大感诧异!每逢有顾客问及这些风景画和经文,胡安就趁机向他们作见证。他用这个方法建立了十多个圣经研究,有些圣经学生后来接受了真理,至今仍然忠心事奉上帝。

拿着绿色圣经的人

在受禁制的艰难日子,阿根廷的弟兄受到训练成为更优秀的传道员。他们由于在初次探访时只运用圣经,因此学会熟练地翻到适当的经文去克服异议和予人安慰。

为免引起怀疑,传道员有时运用其他圣经译本而不是《新世界译本》。有一次,一个弟兄使用天主教的《托雷斯·阿马特》译本,这部译本是用古西班牙语译成的,但一个住户的反应却令弟兄大感意外。弟兄读了好几节经文,住户却不大明白经文的意思,于是建议拿一部好懂得多的译本给弟兄看。住户取出来的圣经原来是《新世界译本》,令弟兄大感惊讶!

在那些年间,《新世界译本》的封面是绿色的。因此,当局警告社区居民不要听那些拿着绿色圣经的人传道。可是,政府这项禁令不但没有受大众所接受,反而引起一些人的好奇。一个住户问上门传道的姊妹,她所用的圣经是什么颜色的。姊妹如实地说是绿色的,妇人说:“好,我很想听听‘拿着绿色圣经的人’有什么话要说。”妇人于是请姊妹进屋里详谈。

书刊最终落在谁手中?

曾有一个时期,阿根廷的见证人在传道工作上,继续运用他们秘密收藏的书刊。后来这些书刊都分发完了,社方无法从外国输入新书刊。然而,分社的仓库却存有22万5000本被当局没收了的书。

警方决定把没收了的书全部充公,然后转售给废纸回收公司。当局请搬运公司到伯特利把所有书运到回收厂去。可是,搬运车的司机凑巧曾跟一个耶和华见证人邻居研读圣经,他看见社方的书后,问这个邻居见证人是否愿意买回这些书。双方作过安排后,这些书被运到社方指定的地点,而这样做是得到警方批准的!因此,虽然传道工作受到禁制,见证人却能回收那22万5000本书,以当局料想不到的方式“循环再用!”

耶和华也通过一些勇敢的弟兄向手下子民提供灵粮。这些弟兄自告奋勇把社方的书刊从外地偷运入境。诺韦尔托·冈萨雷斯是个正规先驱,他回忆说:“有一次,乌拉圭分社委员会的一个成员托我们把100本王国服事职务训练班课本,带给阿根廷某些负有职责的弟兄。我们得以把这些重要的课本带进国内。我们顺利通过海关的检查后,大家都高兴得跳起来。”也许有一个弟兄无法“跳”得很高,因为他把社方的课本藏在自己的木制假腿里!

由于书刊的供应很有限,阿根廷的见证人比以往更珍惜守望台社的书刊。禁令生效之后不久,每个小组只能获得一本《守望台》。所有传道员把仅有的一本杂志辗转传阅,并把研读文章的问题和答案誊写下来,以便在聚会里参与评论。(腓立比书4:12)为了掩人耳目,《守望台》封面是空白的,但其中的灵粮却无比美好。凭着这种特别的灵粮供应,弟兄得以在灵性上保持坚强,彼此之间也更为团结。

怎样暗中举行大会

阿根廷的弟兄运用手头上有限的书刊,以小群的形式举行聚会,借此在灵性上受到滋养。可是,他们怎样才能跟世界各地的耶和华见证人一样,从每年的三个大会得益呢?禁令实施后,最初的大会称为先导大会,只有长老和他们的家人出席。其后,长老向会众复述大会的资料。埃克托尔·查普曾孜孜不倦地从事环务工作多年,他说:“有时我们能够在野外举行大会。在乡间,周围有不少农场动物。我们全神贯注聆听大会的资料,所以根本没有留意到四周的动物。不少弟兄把大会资料录了音,好让无法出席的人聆听。弟兄把录音播放出来时,大家都禁不住捧腹大笑,因为大会的演讲竟然有禽畜的鸣叫声伴奏。”

弟兄把大会称为“野餐”,因为大会往往在野外举行。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省,一个称为斯特拉戈穆尔德的郊区(接近圣菲省边界)是举行大会的理想地点,因为周围有很多树木,所以大会能够在相当隐蔽的环境下进行。可是,后来有一天,参加“野餐”的人发觉这些参天大树竟然被人砍了下来,不禁大吃一惊!尽管这样,他们决定继续举行“野餐”。讲者把一个树墩充当讲台,与会者则把其余的树墩充当椅子。

另一个大会地点是一所工厂,厂主是个耶和华见证人。他拥有一辆全封闭式的重型运货车,他用这辆货车接送想出席大会的人。司机从一个地方驶往另一个地方,每次接载十至十五个弟兄;驶回工厂后,他把汽车间的门关上才让乘客下车。凭着这个方法,大约有一百人得以聚集起来,却不致被邻居和警察发现。在那些年间,阿根廷也有些见证人前往巴西和乌拉圭出席大会,以便从这些属灵供应得益。

在狱中举行聚会

甚至在1976年的禁令实施前,很多年轻弟兄已由于坚守基督徒的中立,在忠贞方面饱受考验。他们听从圣经在以赛亚书2:4的原则,不再“学习战事”,结果被判入狱三至六年不等。

尽管身陷囹圄,弟兄却设法继续研读圣经和举行聚会。他们在狱中也热心向人传讲王国信息。邻近会众的长老很乐意探访这些忠心的年轻弟兄,给他们所需的鼓励,向他们提供不可或缺的灵粮。

奥马尔·奇德尔自1982年以来一直在伯特利服务。他由于拒绝穿上军服,结果被判在1978至1981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的马格达莱纳军事监狱服刑。这个监狱由几幢分馆式建筑物组成,有20个面向同一条走廊的牢房,每个牢房的面积为2乘3平方米。被囚的见证人在走廊末端的三个牢房举行聚会,每次只能让十至十二人出席。因此,每星期会有八至十四次聚会在牢房里举行。

每次聚会都有一个弟兄负责把风。他从窥视孔看出去,如果发现有人走近,就立即通知在场的人。他们想出几个通风报信的暗号。有时把风的弟兄只是敲一敲墙;有时则用一条绳子把自己和一个听众系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拉一拉绳子,收到信号的人随即通知其余的听众。另一个方法是,把风弟兄说一句含有暗号的话。例如,他也许会喊道:“有人有信封吗?”其他弟兄一听见“信封”这个暗号,就立即躲藏起来。每个人早已有一个指定的藏身之处,例如在床下或门后;总之,凡是守卫从窥视孔望不到的地方,都是他们的藏身处。弟兄闪藏迅速,却悄然无声。因此,他们必须预先安排妥当才行!

有一次在聚会期间,弟兄获悉有陌生人正走进监狱范围内,于是连忙躲藏起来。接着,一个不是耶和华见证人的囚犯打开了门,把一些东西放在桌子上。他正走出去的时候,回个头来问道:“你们干吗都躲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守卫吹响口哨,召唤人自告奋勇做点清洁工作。弟兄立即答道:“我们就是要躲避他。”囚犯表示同情,于是迅速离去。最后,聚会顺利结束,没有受到进一步的干扰。

狱中的秘密藏书

由于见证人品行良好,监狱当局把额外的责任交托给他们,包括操作监狱的印刷机,管理电影院、医务室和理发店等。弟兄们尽量善用所享的特权去促进王国权益。例如,马格达莱纳监狱的蓝图显示,电影院是长方形的,但墙角却是圆的。这意味着墙后有一个高2.4米、宽1.8米、深1.2米的空间。这个空间最适宜用来收藏圣经和守望台社的出版物!

埃克托尔·巴雷拉曾在该监狱服刑三年,他说弟兄只要把放映室的一块嵌板移去,爬过工作台,就可以进入那个空间。此外,弟兄也把书刊收藏在食堂的橱柜里。

弟兄偶尔获准短暂离开监狱,回去探望家人。他们于是趁机把最新近的《守望台》和《儆醒!》带返监狱。鲁道夫·多明格斯现在是位周游监督,他忆述有一次发生的事,说:“我们把《守望台》和《儆醒!》藏在衣服下。抵达监狱时,我们看见人们排成长龙,因为守卫正进行彻底搜查。我们一步一步走向检查站,快要轮到我们被搜查的时候,守卫刚好要转班,竟把搜查取消了!”

多明格斯弟兄继续说:“我们在狱中举行会众所有的聚会。事实上,我的第一个公众演讲就是在监狱里发表的。”见证人囚犯甚至演出古装的圣经戏剧。他们之能够这样做,是因为弟兄探访家人时把若干个人物品带回监狱去,例如凉鞋、宽长袍或诸如此类的东西。守卫从没有想到弟兄会怎样运用那些东西。

在铁窗下使人作门徒

甚至在铁窗下,传道及使人作基督门徒的工作仍然大有成果。弟兄在监狱里热心传道,品行良好,因而帮助了不少人认识真理。诺韦尔托·海因就是凭着这些弟兄的帮助认识真理的。他本来在阿根廷的军队里当兵,后来因与毒品有关的罪名被判入狱。海因曾在不同的监狱服刑,他在几个监狱里都遇见一些年轻的见证人,这些年轻人由于拒绝违背基督徒的良心而坐牢,他们的立场令海因十分感动。他在贝尔格拉诺港的监狱服刑时请求见证人与他研读圣经,在一个月内就读完了《导至永生的真理》。之后,海因被解往马格达莱纳监狱。1979年,他在狱中受浸。

海因回忆说:“浸礼演讲在星期日晚上9点钟左右举行。约莫有十个人出席,其他弟兄则在牢房外面把风。演讲结束后,我和两个弟兄到食堂去,因为那里有一个大盆子,是用来洗锅和盘子的。”海因还清楚记得,当时正是冬季,“浸礼盆”里的水冰冷彻骨!

海因与耶和华见证人交往,虽然因此受到迫害,他却保持坚定,继续事奉耶和华。(希伯来书11:27)后来海因和妻子玛丽亚·埃斯特在伯特利忠心服务了超过十五年之久。

“请不要祈求上帝惩罚我”

虽然监狱里有不少官员对见证人比较宽容,有些官员却刚相反。在一所军事监狱里,有一个守卫长十分仇视见证人,每逢当值就不肯供应食物和毛毯给弟兄。乌戈·科罗内尔回忆说:“有一次,天还没有亮,这个守卫长就踢开我牢房的门,把我拖出去,然后指着五个武装士兵说,我的死期到了。他想迫我签署一份放弃信仰的声明,但我坚决拒绝。他于是吩咐我写遗书给母亲,因为我快要没命了。守卫长非常愤怒,还把我推到砖墙前站住,吩咐射击队举起步枪,下令说:‘开枪!’可是,我只听见撞针发出响声罢了,原来步枪根本没有装上子弹。这只是他所用的恐吓手段,目的是要迫我背叛上帝。守卫长向我走过来,满以为我必定吓得要哭了。但他看见我仍然保持镇定,就发疯似的叫骂起来。最后他们把我押回牢房去。我虽然吃了一场虚惊,却很高兴耶和华垂听了我的祷告,帮助我保持坚定。”

乌戈被解往另一所监狱之前几天,守卫长对全兵营扬言,他会在次日迫使乌戈穿上军服,还夸口说甚至耶和华也无法拦阻他。后来有什么事发生呢?乌戈说:“到第二天,守卫长在一次严重的车祸中丧生,身首异处。这件事对全监狱的人有极大影响。很多人都认为,必定是因为这个军人口出狂言,以致招来上帝的惩罚。事实上,当晚把我带回牢房的守卫恳求我,不要祈求上帝也惩罚 呢!”现在乌戈是米西奥内斯省乌尔基萨镇的一位长老。

毫无疑问,这些拒绝参与军事服务的年轻男子,曾在最严峻的考验下紧守忠诚。有些受到监狱当局恐吓,要把他们枪毙;有些则被毒打,忍饥受饿,或受到单独监禁。尽管受到种种非人虐待,这些弟兄却紧守信仰和忠诚,向军方人员和其他囚犯作了一个有力的见证。

从经常的家庭研读得益

甚至儿童也不得不向人“解释心里的希望有什么根据,……在[对方]面前辩白”。(彼得前书3:15)胡安·巴罗斯的两个儿子就读公立学校,当时他们分别是七岁和八岁。有一次,校长要求胡安的大儿子在全班同学面前向国家象征物敬礼。大儿子拒绝这样做,校长于是对他又打又骂,把他推到象征物面前。虽然这样,大儿子仍然不肯就范。校长接着把他和弟弟带到办公室,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迫他们唱爱国歌曲。校长还是徒劳无功,于是决定把他们开除。

这宗案件后来呈交给行政法庭审理。聆讯期间,法官把两个男孩子带到一旁,亲自审问他们。法官听过孩子坚决的答复后大感烦恼,浑身颤抖,连连用拳猛击桌子,然后离开房间。他在15分钟后返回庭上,身躯还在颤抖。然而,他却宣判见证人得直!法官裁定见证人胜诉后,对胡安弟兄说:“你有个模范家庭!如果所有家庭都紧守这么崇高的原则,整个国家的情形无疑会好得多。”巴罗斯弟兄说:“这个经验使我更加坚信,经常举行家庭研读大有益处,有助孩子紧守信仰。”最后,阿根廷的最高法院在1979年裁定,两个孩子应当享有受教育的权利。

雨过天青

自1950年以来,每逢有新政府上台,分社都会向当局申请让耶和华见证人成为合法的宗教团体。要取得法律认可牵涉到几个步骤。首先,有关团体必须成立法人组织,拥有若干数目的成员,并且订有某些与社会和宗教有关的宗旨,例如教导人学习圣经。其次,这个法人必须向政府注册。政府会考虑法人的宗旨是否合法。政府要是认可,就会给法人一个注册号码。凭着这个号码,有关团体能够申请成为合法的宗教团体。直至1981年,耶和华见证人的申请屡遭驳回,因为当局以见证人的活动被禁制为理由,断定他们在社会和宗教方面的宗旨是违法的。

1976年11月,亦即新禁令颁布后仅两个月,分社已向阿根廷的国家法庭请愿,要求当局撤销禁令。此外,分社也为多宗事件提出上诉,包括:见证人儿童拒绝参与爱国仪式而被学校开除;弟兄拒绝违反基督徒良心而被判入狱;以及守望台社的出版物被充公。

1978年10月10日,社方也就这些案件向美洲国家人权委员会上诉。委员会裁定阿根廷政府侵犯了耶和华见证人的人权,并建议撤销禁令。

1980年12月12日,军政府接受美洲国家人权委员会的建议,终于把禁令解除。耶和华在阿根廷的子民再次能够自由地聚集起来,所有弟兄都为此欢欣鼓舞!虽然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不再受到禁止,但他们的宗教组织还未取得法律认可。

1984年3月9日,政府终于承认耶和华见证人协会是个宗教团体。多年以来,耶和华见证人一直争取法律认可,这场艰苦的奋斗终于结束了。现在,王国聚会所能够在外面挂上牌子了!阿根廷的弟兄都大喜过望!诗篇执笔者的这番话正好道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耶和华果然为我们行了大事。”——诗篇126:3

取得法律认可并非仅意味着能够挂出王国聚会所的牌子而已。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基督徒长老西里亚科·斯皮纳,说:“禁令解除后,我们能够再次举行大会。我们希望能够租用最好的会场,好尊荣耶和华上帝。我们曾再三申请租用新建成的马德普拉塔城市运动场,但由于当时我们还没有获得法律认可,所以申请一直未获批准。可是在1984年,凭着耶和华的祝福,见证人终于取得法律认可。现在我们不但能够使用城市运动场,近年来也能够在新建成的运动中心举行大会。”

曾有多年时间,弟兄没有机会体验到大型集会予人鼓励的欢乐气氛。当时适逢带务监督弗雷德·威尔逊行将探访阿根廷,分社于是决定把握这个大好时机,让弟兄从这次探访充分得益。在不及两星期内,分社作妥安排租用贝莱斯萨斯菲尔德运动场,好提供足够空间去容纳大布宜诺斯艾利斯区的弟兄。事实上,这是禁令解除后的第一个大会。虽然弟兄不久之前才接获有关大会的通知,可是在1984年2月15日,差不多有三万人齐集起来,共享这个喜乐的属灵“节期”。——诗篇42:4

禁令产生的结果

在军政府统治下,数以千计的人不是失踪,就是被处决。虽然政府对耶和华见证人采取强硬态度,却没有任何见证人属于失踪人士之列。

耶和华见证人不但能够保全生命,他们也因为禁令而更广为人知。禁令颁布之前,别人问见证人隶属什么宗教团体,他们听见“耶和华见证人”这个名称,都摸不着头脑。可是,禁令解除后,情形就不同了。从事全时服务达37年的苏珊娜·德普凯蒂说:“禁令解除后,别人不再把我们称为耶和华之子或耶和华派了,也不再把我们跟福音派的团体混淆起来。在禁制期间,我们的正确名称常常在电台广播和报章上出现。这至少带来了一个好结果——人们终于认识耶和华见证人这个名称了。”

获准免服军役

玛丽亚·德莫里尼是宗教事务部的副部长,她曾采取行动使耶和华见证人协会成为受认可的宗教团体。大约在这个时候,德莫里尼安排了一个重要的会议,出席者包括耶和华见证人协会的代表、宗教事务部部长,以及国防部长。会议的目的是要考虑是否准许耶和华见证人免服军役。分社委员会本来只希望当局容许正规先驱免服军役,可是当局却愿意作出更大的让步。

当局愿意让所有学生免役,凡是报名参加神治传道训练班的人,当局都视之为神学院学生。一个受了浸的弟兄到18岁时,本来必须向当局报到参加军役,可是,会众的长老可以填写一份表格,签名证明他的品行良好,然后把表格寄给分社,社方签署后呈交给宗教注册处,由注册处颁发一份证明书。弟兄把证明书呈交军事当局,就可以免服军役。见证人一直运用这个有效的程序,直至当局在90年代终止强制人民服军役为止。

各地增长惊人

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从1950至1980年受到政府禁制。然而,弟兄在这个艰难时期仍然热心传讲上帝的话语。结果,耶和华大大祝福他们,使他们的人数不断增长。1950年,阿根廷总共有1416个传道员。到1980年,传道员数目已增至3万6050人!

见证人取得法律认可后,人数进一步增加。这正好跟以赛亚书60:22的话一致:“至小的族要加增千倍;微弱的国必成为强盛。我——耶和华要按定期速成这事。”我们只须看看全国的报告,就知道上述的话所言不虚了。例如,在大布宜诺斯艾利斯区,弗朗西斯科-索拉诺会众原本有70个传道员,但自禁令解除以来,该区现在已有七群会众,传道员数目增至700人。

阿尔贝托·帕尔多在内格罗河省的辛科萨尔托斯镇当长老,他记得以往该镇只有15个传道员。如今,当地有三群会众,272个传道员,相当于该镇每100个居民就有一个是见证人。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卡门-德巴塔哥内斯会众的玛尔塔·托洛萨说:“在1964年,我们只有一小群人在一个小房间里举行聚会。今日,这里有三个王国聚会所,传道员人数总共有250人。这实在令人鼓舞。”

由于帕尔米拉镇和邻近一带市镇的传道员人数迅速增长,弟兄必须每个周末安排两次公众演讲和《守望台》研究班,好使王国聚会所不致过度拥挤。由于聚会人数经常超过250人,弟兄租了一个较大的礼堂去举行耶稣受难纪念聚会。自1986年以来,原本由帕尔米拉会众照料的四个市镇,如今都各自有会众成立。

在大布宜诺斯艾利斯,原本的若泽-莱昂-苏亚雷斯会众有33个传道员,现在已扩展为五群会众。一位名叫胡安·舍伦贝格的长老说:“每次有一群新的会众成立,我们的地区就缩小一点。现在我们会众的地区范围很小,长只有16个街区,宽只有8个街区。我们每星期都把整个地区做一两次。虽然居民的反应大多十分冷淡,但我们仍然不时有些好经验,也能建立一些圣经研究。现时会众有100个传道员。由于王国聚会所位于地区的中心位置,他们大多能够步行到聚会所出席聚会。”

先驱精神旺盛

禁令解除以后,有广大的活动范围向传道员打开。很多地区都极需有更多王国宣扬者去照料。

1983年12月,社方派了十对临时特别先驱夫妇到若干鲜有耶和华见证人传道的地区,以期在三个月内开拓当地的传道活动。被选上的夫妇本身都是正规先驱或辅助先驱,而且是环务监督所推荐的。他们尽力分发书刊,设法建立圣经研究,把好消息传遍广大的地区。他们要是遇到对圣经感兴趣的人,就会请邻近会众的传道员作进一步的探访,或通过书信继续帮助他们。这个运动产生了很好的成果。在先驱探访的十个市镇里,其中九个已有会众成立起来。

阿亨蒂纳·德冈萨雷斯是这些临时特别先驱之一。她和丈夫一起奉派到埃斯基纳镇服务。他们带着四个儿女一起抵达该镇。这个家庭每周都把一个卧室改成聚会地方三次。在从事逐户传道期间,差不多人人都请他们入屋详谈。起初,住户都想知道他们来自什么地方、有多少孩子,以及住在哪里。阿亨蒂纳说:“我们回答他们那些出于好奇的问题后,他们就比较愿意聆听我们的信息。我建立了七个圣经研究,其中一个是个妇人和她四个孩子。他们很快就开始出席聚会,而且从没有错过任何聚会。在短短几个月内,母亲和一个女儿都受了浸,女儿后来还成为先驱。我很高兴知道他们所有人都仍然忠心事奉耶和华。”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知足

有些具有先驱精神的见证人甘愿适应极端的气候、孤立的处境,以及落后的生活条件。若泽·福特和妻子爱丝特拉是特别先驱,奉派到圣克鲁斯省的里奥图尔维奥服务,当时该区并没有任何见证人或圣经学生。这还不止,里奥图尔维奥位于阿根廷南部尽头,气温往往降至摄氏零下18度。

福特氏夫妇住在一所房子的一个小房间里,屋主的亲戚是见证人。最邻近的会众位于里奥加耶戈斯市,车程300公里。有一次,他们在散会后驾车回家,当驶到一条荒僻的公路时,由于汽车的冷却器漏水,以致发动机变得过热。当时气温极低,他们渐渐进入当地人所谓的“白色睡眠”状态,意即一种极困的感觉,是可以致命的。福特氏夫妇祷告求耶和华不要让他们睡着。幸好他们后来驶到附近的一个牧场,不但能够取暖,还能补充冷却器的水。他们为此多么感谢上帝!

起初,福特氏夫妇的传道活动集中在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他们很快就建立了三十多个进步良好的圣经研究。不久,该镇成立了一个小组。接着,他们设法接触山区和郊区的居民。若泽每年都作一次为期六七日的旅程,骑着马在这些地区向人传道。有一次,若泽和同伴走近一个牧场,有一个妇人带着一只凶恶的守门犬出来。他们介绍自己是耶和华见证人之后,妇人瞪着他们,大笑道:“真想不到,你们竟然找到这里来!”弟兄问她为什么这样说,妇人解释她以往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伯特利附近,说:“我真没想到耶和华见证人竟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传道,而且装束得像高乔牧人一样。”妇人请弟兄到家里吃些茶点,大家讨论圣经,交谈得很愉快。福特氏夫妇不断努力耕耘,终于结出了成果;现在里奥图尔维奥有一个欣欣向荣的会众,共有31个传道员。

水上王国聚会所

有些传道员决心善用这个有利的时期努力传道,毅然前往首都附近巴拉那河的三角洲区,把好消息带给岛上的居民。然而,各岛相距颇远,交通工具不足,加上天气变化莫测,因此在三角洲区传道殊不容易。运用私人船只不但昂贵,而且相当危险。然而,传道员锲而不舍,终于结出成果。1982年,有一个附属于蒂格雷会众的孤立小组成立起来。

为了节省金钱,蒂格雷会众的亚历杭德罗·加斯塔尔迪尼弟兄建造了一艘7米长的轻型塑料艇,称为“水豚号”,发动机是靠燃烧丙烷推动的。差不多与此同时,来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拉蒙·安图内斯一家捐出他们的帆船,以便推广三角洲区的王国工作。这些热心的弟兄不但积极带头在这些地区传道,而且也邀请其他会众的传道员在周末期间支持他们的见证活动。他们所建立的圣经研究终于开花结果,时常整家人一同接受真理。

由于岛上居民甚少有艇,加上公共交通工具不多,因此大多数感兴趣的人都发觉很难出席聚会。有鉴于此,弟兄设法互相帮助,以求大家能够聚集起来,在灵性上彼此勉励。例如,为了帮助所有人出席受难纪念聚会,弟兄到四处去把受了浸的见证人和感兴趣的人接到艇上来,好让他们在艇上举行这个聚会。

后来,卡洛斯·布斯托斯、妻子安娜和女儿玛丽安娜,奉派在三角洲区从事先驱工作。分社也提供协助,买了一艘称为“先驱一世”的汽艇给他们,艇上设有厨房、浴室和睡觉的地方。玛丽安娜的床设于船尾,他们把这个卧榻戏称为“棺材”,因为床非常狭窄,看来简直像个棺材!

目前三角洲区有20个传道员,隶属于蒂格雷会众。现在大多数弟兄都有自己的艇,因此执行神治职务方便多了。然而,在当地兴建王国聚会所却看来可望而不可即。为什么呢?

由于当地洪灾频仍,适宜建筑的土地非常昂贵。对一群人数寡少、经济能力有限的小组来说,这个障碍看来实在难以逾越。然而,土地虽然寡少,水却很多。那么,何不兴建一个水上王国聚会所呢?1999年6月,在分社督导下,一个水上王国聚会所终于建成。现时蒂格雷会众的长老轮着到这个聚会所,为当地的小组主持每周的聚会。

接触韩国移民

阿根廷的耶和华见证人不但设法接触不同地区的居民,也努力向不同的族群传讲王国信息。在当局第二度颁布禁令之前,一个名叫黄龙瑾的韩国弟兄和家人在1971年移居阿根廷,开始与该国的西班牙语会众交往。由于当地有越来越多韩国人成为基督的门徒,加上有更多的见证人从韩国迁入,结果一个韩语小组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莫龙成立起来。他们很快就每周举行五个聚会。1975年,阿根廷的第一个韩语会众成立。一年后,他们把会众的第一个王国聚会所呈献给耶和华。

工作受禁制期间,韩语会众化整为零,分成多个小组。韩国弟兄很渴望整群会众能够一起聚会,因此他们安排好每月在公园聚集一次,聆听公众演讲和举行《守望台》研究班。由于警察对于韩语一窍不通,他们绝没有想到这些韩国人正在举行宗教集会!

禁令解除后,韩语地区有稳定的增长。韩国人散居国内各地,为了向他们传讲圣经的信息,传道员必须长途跋涉,才能寻找配得永生的人。韩国见证人每年远赴其他省份两三次,以求找着韩国的商人。他们的勤奋赢得耶和华的祝福。现在,阿根廷有四群韩语会众,传道员人数平均有288人。他们都非常热心,向人传讲上帝的话语。

在以往,负责探访韩语会众的环务监督是说西班牙语的,因此无论是聚会、外勤服务,还是牧养探访,都必须有人替他传译。然而,在1997年,社方委派李承浩和妻子金允卿前往探访阿根廷、巴西和巴拉圭的韩语会众。李氏夫妇是基列学校第102届毕业生;他们既是韩国人,通晓韩语,对他们所探访的弟兄自然大有造益。耶和华上帝的确不偏不倚、大公无私,大家都衷心感谢他作了这项仁爱的安排。——使徒行传10:34,35

李氏夫妇必须适应上述三个国家的不同气候、水土和食物。在一段为期六个月的旅程里,他们在阿根廷住了三个月,在巴西住了两个月,在巴拉圭住了一个月。他们虽然奉派为韩语会众服务,却仍然必须学会说当地的语言。除了在巴西要说葡萄牙语之外,李氏夫妇也得熟悉两种口音截然不同的西班牙语。虽然这样,他们仍很高兴能够从事这件跨国的环务工作。两年后,环内的先驱数目从10人增至60人!

失聪人士赞美耶和华

20世纪的70年代,有些失聪人士开始出席会众聚会;于是,一群有特殊需要的人出现了。会众必须有手语传译员,才能帮助这些人从聚会得益。科科·扬松和妻子科卡都是失聪的,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德沃托镇。到1979年,一小群失聪人士开始经常在他们的家里举行聚会。然而,这只是事情的开始罢了。

在受禁制期间和八九十年代,接受真理的聋人越来越多。在80年代,有些失聪的弟兄姊妹和他们的传译员,奉派到大布宜诺斯艾利斯某几群指定的会众服务。弟兄把聚会的所有资料都用手语传译出来,好帮助失聪人士从聚会得益。

可是,失聪人士渴望在会众里作更大的参与。因此,在1992年,分社决定让他们和传译员合为一群手语会众。这样,无论在教导、评论,还是传道工作上,失聪的传道员都能够用自己的语言作积极的参与。

西尔维娅·莫里是个失聪的姊妹,而且是单亲,要独力养育孩子。她说:“手语会众成立,我的祷告得蒙垂听了。我很高兴能够跟失聪的弟兄姊妹有更多接触。以往我们分属几群听力健全的会众,每星期只彼此见面一次。”

另一位失聪姊妹名叫埃尔芭·巴桑尼,她说:“手语会众成立之前,我很容易灰心沮丧。可是,我现在却很快乐。我不但能够做辅助先驱,忙于为耶和华服务,还能够与属灵的弟兄姊妹有更紧密的联系。我实在很感激耶和华。”

鉴于手语是一种涉及视觉的沟通方式,社方制作的录像带尤其卓有成效。题名为《耶和华见证人——这名字背后的组织》的录像带,已制成阿根廷式的手语。此外,《上帝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和其他出版物,也正在制作录像带版本。目前阿根廷有四群手语会众,传道员人数共有200人,其中有38位失聪弟兄是长老或服事仆人。

帮助说英语的人

1993年尾,有不少外国公司开始在阿根廷扩展业务。有些被派到阿根廷的雇员是受了浸的见证人,他们不大懂西班牙语,却懂英语。为了照料他们的灵性需要,以及向日益扩大的英语地区传道,社方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成立了全国的第一群英语会众。不少懂英语的阿根廷见证人,自告奋勇支持这群新会众。

自这群会众在1994年6月成立以来,一共有十个人受浸。很多暂居阿根廷的人也很赏识这些聚会,因为聚会以他们能够明白的语言进行,他们能够从中得益。

一个马普切少女开路

为了帮助“所有种类的人”“获得真理的确切知识”,传道员设法向住在居留地的印第安原住民传道。(提摩太前书2:4)内乌肯省位于阿根廷西南部,省内有一个马普切族印第安人的居留地。由于某些宗教团体以往行为不端,当地的酋长不准见证人进入居留地。帕特里夏·瓜克梅尔是个马普切少女,她母亲在居留地外工作时曾获得社方一些书刊。帕特里夏有机会读到那些书刊,然后写信向分社索取更多资料。莫妮卡·洛佩斯奉派回信,于是把《你能够永远生活在地上的乐园里》这本书寄给她,并解释圣经研究的安排。帕特里夏接受了这个安排。有一年的时间,她们通过书信讨论圣经,但彼此从未见过面。

一天,有人敲莫妮卡的门。莫妮卡发觉访者原来是帕特里夏时,不禁喜出望外。原来帕特里夏是陪姐姐乘救护车到镇上来的,因为她的姐姐快要生产了。虽然莫妮卡和帕特里夏只能共叙一段很短的时间,莫妮卡却抓住这个机会带帕特里夏参观王国聚会所,解释聚会怎样进行,并邀请她出席即将举行的环务监督探访聚会。

帕特里夏回家后,在灵性上继续有很好进步。事实上,在某个早上,帕特里夏从当日经文读到传道工作的重要性,于是骑马到四处向邻居作见证。她在早上7时出发,直至黄昏时分才回家。她的见证活动为来自外界的耶和华见证人铺路,使他们较容易向当地的印第安人传道。帕特里夏在1996年受浸,在此之后继续向印第安人传讲上帝的“救恩”。(诗篇96:2)除此之外,见证人也经常探访其他的印第安人居留地。

急需更多王国聚会所

阿根廷的耶和华见证人把握解禁后的有利环境,努力扩展传道工作,当务之急就是要有更多合适的王国聚会所。有些王国聚会所相当简陋。例如,在北部的圣地亚哥-德尔埃斯特罗省,有一个聚会所的墙壁是塑料造的。路易斯·贝尼特斯在兴建王国聚会所方面经验丰富,他说:“有一次,我和艾森豪威尔弟兄到福莫萨镇去,我们留意到当地弟兄的聚会地方只有几堵1.2米高的墙壁,没有屋顶,也没有门和窗。座位只是一条条架在砖块上的木板。我们问弟兄如果下雨怎么办,他们回答说:‘有些人会带伞子,其余的人则任由雨淋湿。’”

禁令在1980年解除后,丘布特省特雷利乌镇一群会众的长老很快就发觉,渴望获得属灵指导的人越来越多,聚会地方已不敷应用。一位姊妹受雇于一个家庭,她发觉这个家庭有个会议厅,于是请求雇主准许见证人在会议厅举行聚会,结果获得允准。有七八个月的时间,会众在这个会议厅里聚会,不费分文。后来他们转用一个弟兄的室内装修店举行聚会。可是,会众不是每次都能使用这个铺子,因此他们不得不分成几个小群,在不同弟兄的家里聚会。显然他们需要有一个能够长期使用的聚会地方。会众决心兴建第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聚会所。弟兄四下寻找适合聚会的地方,五年后,特雷利乌镇的耶和华见证人终于把一个王国聚会所呈献给耶和华。可是过了不久,传道员人数不断增加,会众不得不兴建另一个王国聚会所。

事实上,在全国各地,会众都急需更多王国聚会所。因此社方必须作出安排,提供合适的聚会地方去推广纯真崇拜。

分社予以援手

为了满足这方面的需要,分社实施一项有关兴建王国聚会所的计划。通过这项计划,会众能够向社方申请贷款以资助兴建工程,并聘请专家绘制美观实用的聚会所平面图。此外,社方也建议会众该怎样把兴建工程组织起来,并委派具备资格的弟兄提供技术上的协助。结果,不少王国聚会所只花两个月就建成,后来兴建时间更缩短至仅仅30天。

特雷利乌镇的几群会众需要另一个王国聚会所,他们能够从这项简化了的兴建计划得益。工程展开后仅60天,会众就开始使用新的聚会所了。一块仅用来弃置垃圾的空地,突然出现了一个美观的王国聚会所。这件事对镇上的居民作了一个很好的见证。当地的建筑商对此赞叹不已,甚至打算雇用参与工程的弟兄呢!

举行大型集会的大会堂

与此同时,阿根廷的弟兄意识到,他们也需要一些用来举行大型聚会的大会堂。在北部的米西奥内斯省的奥韦拉镇,一个家庭捐出一块地,让弟兄兴建一座只有柱子、盖顶而没有墙壁的建筑物。1981年,弟兄在那里举行大会,有300人出席。现在弟兄已在同一块地上兴建了一个耐用得多的大会堂,能够容纳2200人。

自从耶和华见证人协会在1984年注册以来,布宜诺斯艾利斯区已有两个大会堂呈献给耶和华,一个位于莫雷诺镇(1986年),另一个位于洛马斯-德萨莫拉市(1988年)。位于洛马斯-德萨莫拉市的大会堂原本是个空置了的工厂和仓库。1985年7月9日,大约有一千五百个义务工人展开为期18天的工程,毫无间断地勤恳工作。他们把建筑物清洁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工厂的一部分改建为观众席,设有1500个座位。有些弟兄甚至彻夜工作,以求使大会堂能够如期(1985年7月27日)举行第一个大会。现时国内有四个大会堂,其中一个位于科尔多瓦市,呈献礼在1993年举行。

该在哪里举行区务大会?

由于传道员人数持续增加,要租用适当的场地举行区务大会越来越困难。此外,礼堂租金相当高昂,礼堂的管理层又往往没有认真践约。不但这样,弟兄要把音响系统和其他必需的设备运往礼堂,然后加以安装。这样做既不方便,也相当费事。再说,要是租用露天的大型运动场,听众难免会受到天气影响,以致无法从大会的节目充分得益。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社方在首都西南面的郊区卡纽埃拉斯买了一块地,用来兴建大会堂,以便举行区务大会和其他类型的大会。因此,除了该国四个已开始使用的大会堂之外,这个大会堂也能大派用场。

这个大会堂十分宽敞,共有9400个座位。工程展开后不及六个月,在1995年10月,大会堂举行了第一个区务大会。(约珥书2:26,27)社方在1997年3月把大会堂呈献给耶和华。治理机构成员凯里·巴伯弟兄在典礼上发表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演讲。次日,巴伯弟兄前往庞大的拉普拉塔河运动场,出席另一个特别的大会。来自全国各地的弟兄齐集在运动场内,人数高达7万1800人,其中有些人来自3000公里外的巴塔哥尼亚高原。

新分社

1984年12月,王国宣扬者人数达到5万1962人的新高峰。鉴于这项增长,分社必须印制更多书刊,从而也需要有更大的印刷厂。因此,分社把首都卡尔达斯街1551号的连栋大楼买下来,重新整修,以扩充工厂和办公室的空间。此外,分社也买下市内埃尔卡洛大街3850号一所废置的陶瓷厂,拆毁后兴建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宿舍连栋大楼。

总共有640个全时工人参与这项建筑,其中有259人是国际建筑计划的工人。此外,还有数以百计的弟兄在周末前来协助。在工地上有二百多个义务工人是来自海外的,有时不免引起一些令人发噱的情形。例如,有一个弟兄填了表格,说他需要12只鸽子(西班牙语帕洛莫斯)。采购部的监督对这个请求大惑不解,最后才发觉弟兄想要的原来是12桶白油漆(西班牙语波莫斯)!

工程进行期间,国内正经历极度通货膨胀。建筑材料的价格有时一天上涨两倍,令负责采购的弟兄左右为难。这其间,建筑工地的弟兄并没有忽略最重要的工作:传讲上帝的话语。一个供应商常常派员工到工地来,弟兄不但向他们订购建筑材料,还向他们作彻底的见证。弟兄总共分发了20本杂志和5本书给该公司的职员,甚至公司老板的办公室也陈列了社方的杂志。

建筑工程本身也向社区作了一个见证。弟兄采用翘板建筑法。首先他们在工地上制造好一些钢筋混凝土板墙,然后用起重机把板墙吊起,安放在适当的位置上。这种建筑技术比较罕见,因此吸引了当地建筑业人士的注意。建筑学校的学生在星期六上午前来参观,弟兄热诚招待他们。

1990年10月,弟兄把这座美观的分社连栋大楼呈献给耶和华。治理机构成员杰拉斯弟兄根据以赛亚书2:2-4发表一个振奋人心的呈献礼演讲。很多早年有分在阿根廷撒播真理种子的弟兄和其他分社的代表,在这个欢乐的场合济济一堂。

进一步扩展

新分社的呈献礼结束后不久,卡尔达斯街的工厂连栋大楼的扩充计划就展开了。社方在一块与工厂毗连的土地上,兴建了一幢设有地下室的三层高大厦,用来存放书刊。有25个义务工人参与这项工程,在八个月内竣工。

后来分社需要更多办公室空间,那时刚巧有一座距离伯特利之家一个街区的大厦出售。由于当局签发市内建筑许可证的要求越来越严格,看来购置现成的建筑物是个可取的选择。该座大厦虽已建成三十多年,但物料耐用,内墙是硬木造的,外墙用大理石铺砌。分社把大厦买过来后加以整修。现在分社的行政办公室、采购部、服务部、建筑部和会计部都设在那里。这座大厦在1997年举行呈献礼,卡纽埃拉斯大会堂的呈献礼也同时举行。

协助邻国

工作受禁制期间,阿根廷的弟兄从邻近国家——例如巴西和乌拉圭——的耶和华见证人获得灵粮供应。现在,阿根廷分社转过来向邻近的智利提供协助。自1987年1月以来,阿根廷分社起初通过货运公司把杂志运往智利,但自1992年以来则改用社方的货车运送。

要抵达智利,弟兄必须越过海拔3100米的安第斯山脉。然而,山上经常积雪,车道峰回路转,其中一段甚至有多达31个险弯。因此,弟兄必须有高超的驾驶技术,才能好好操纵货车。虽然路途遥远艰险,这样做却是值得的,因为智利的弟兄现在能够准时收到杂志了。

精美的彩色杂志

鉴于图片逐渐广受欢迎,社方着手印制彩色的《守望台》和《儆醒!》。社方希望出版的杂志既印刷精美,也合乎经济原则。因此,美国总社把一台翻新了的四色哈里斯卷筒纸平版印刷机运到阿根廷分社。印刷机必须首先拆卸、包装,然后从纽约的华基尔运出。1989年10月10日,这些宝贵的组件终于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弟兄随即着手把组件重新装配起来。总社派出经验丰富的弟兄到阿根廷,督导装配的过程和训练操作员。

社方采用四色印刷后,杂志的分发量大大增加。例如在1991年,亦即社方采用四色印刷之后的一年,杂志分发量增加了差不多一百万本,从628万4504本增至724万8955本!

弟兄在国际大会里彼此鼓励

经过多年受禁后,阿根廷的见证人很渴望再次有机会在本国举行国际大会。1990年12月,他们终于如愿以偿。接近六千名外国代表从二十多个国家远道而来,出席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举行的“清洁的言语”国际大会。治理机构成员约翰·巴尔和莱曼·史荣高联袂出席,并发表激励人心的演讲。大会为期四天,分别在普拉特河运动场和贝莱斯-萨斯菲尔德运动场举行,出席人数合共6万7000人。

大会代表虽在崇拜上团结一致,在文化方面却多采多姿。西班牙姊妹的民族服装和日本姊妹的传统和服都非常漂亮,墨西哥弟兄的黑色套装和宽边帽也别具特色。

大会结束后,大家都依依不舍。不同国族的弟兄姊妹不约而同地,用自己的语言唱起王国诗歌来,又用手帕互相挥别。此情此景延续了差不多一小时之久,然后与会者才开始踏上归途。一个摄影记者说:“如此感情洋溢、充满温馨的场面,……在阿根廷是史无前例的!”

阿根廷的弟兄也获邀到海外出席国际大会,他们为此多么兴奋!大会在1993年举行。地点呢?智利的圣地亚哥。阿根廷总共有一千多位代表出席这个大会。弟兄分别乘坐14辆公共包车,从首都出发前往圣地亚哥,全程1400公里,历时26个钟头,沿途上,安第斯山脉的壮丽景色映入眼帘。然而,最令弟兄神往的不是名山胜景,而是与来自24个国家的八万多名基督徒同工欢聚一堂,一起出席为期四天的“上帝的教诲”国际大会。

后来在1998年,阿根廷分社应邀派出代表,分别到巴西的圣保罗和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迭戈,出席“上帝的生命之道”国际大会。在圣迭戈的大会里,来自阿根廷的代表有四百多人,萨拉·布赫杜德是其中的一位代表。萨拉是位资深的特别先驱,她十分欣赏这个大会,说:“治理机构安排我们住在弟兄的家里,这确实是个仁爱的安排。这使我们预见到在新世界里,不再有种族和语言的障碍,生活会是多么美好。”

“受教者的舌头”

由于弟兄们热心传道,加上社方作出各项属灵计划,包括国际大会,很多人纷纷接受真理,加入数目日增的传道员行列。1992年,传道员人数达到9万6780人的高峰。自从见证人在1984年获准注册以来,人数增了一倍。

既然有越来越多人成为耶和华手下的羊,显然需要有更多牧人去照料他们。(以赛亚书32:1,2;约翰福音21:16)因此耶和华提供了一项计划——服事训练学校,去培训独身的长老和服事仆人,让他们学会以优良的方式照料会众。首届课程在1987年于美国举行。1992年11月,阿根廷分社也设立同样的课程。旧伯特利的连栋大楼是举行这个课程的理想地点。

该年有375个弟兄参加这个课程,其中有91人来自邻近的国家。他们认为自己有幸参加这个课程,实在是无上的殊荣。为了参加服事训练学校,弟兄必须向雇主请假两个月,这样做的确不容易。有些弟兄不惜辞职或遭受解雇。然而,人只要把王国置于生活上的首位,耶和华必定会照顾他们的需要。凭着上帝的祝福,不少弟兄后来不但找着薪酬更佳的工作,条件也更有利。——马太福音6:33

乌戈·卡雷尼奥获邀参加第一届训练班,当时他正受雇于一家银行,薪酬优厚,而且工作时间容许他当先驱。他恳切地向耶和华祷告,然后去见上司。可是,上司不批准他休假去参加训练班。乌戈说:“我真的必须参加这个训练班。但如果您为我保留职位,直至我完成课程回来,我会很感激您。”

公司的董事会商量过乌戈的请求后,终于批准他休假。可是,乌戈毕业后,社方却委派他当特别先驱,因此他必须每月做140小时的传道工作。乌戈再次向上帝恳切祷告,然后向上司递交辞呈。上司有什么反应呢?上司说:“你辞工是我们的损失,但无论如何,愿你在新事业上一帆风顺。”现在乌戈是位周游监督。他说:“我再三见到,只要我们把事奉耶和华视为一生的首务,上帝就必定会扶持我们。”

从训练班毕业的弟兄对他们奉派服务的会众造益良多,从而证明耶稣的确所言不虚:“智慧凭着本身的作为,就证明是正义的了。”(马太福音11:19)聚会的素质提高了,出席人数随之增加。在牧养上帝的羊群方面,这些弟兄把自己所获得的训练应用出来,努力“用言语扶助疲乏的人”。(以赛亚书50:4)目前有些毕业生成了环务监督,另一些则成为代理环务监督。

帮助人“禁戒血”

随着传道员人数继续增加,需要医疗护理的见证人也相应增多。由于见证人决心听从圣经的命令“禁戒血”,社方提供一项援助服务的网络去支持他们。事实证明这项安排的确切合实际。——使徒行传15:29

医护人员一般认为,只要他们觉得病情需要,就该为病人输血。此外,大多数法官都很容易授权给医院,强行为患病的见证人输血。有一次,病人虽然持有一份带有法律效力的文件,表示自己在任何情形下都不接受输血,法官却仍然下令院方给病人输血。

1991年2月,社方在首都举行国际研讨会,展开了医院联络委员会(医委会)计划。布洛克林的医院资讯服务部派出三位弟兄,向来自阿根廷、玻利维亚、智利、巴拉圭和乌拉圭的230位弟兄提供指导。出席研讨会的弟兄学会怎样察出患病见证人的需要,以及怎样向医生提供有关不输血疗法的资料。

时至今日,阿根廷设有17个医委会,由98位长老组成,分布全国各大城市。医委会不但向医护人员提供重要的资料,同时也向患病的见证人提供仁爱的协助。此外,有数以百计怀具自我牺牲精神的长老与医委会并肩工作。他们组成探病小组,前往探访患病的见证人,提出所需的协助和鼓励。现时阿根廷大约有三千六百位医生乐意跟耶和华见证人合作,只以不输血的疗法医治他们。

赈灾活动显爱心

当然,阿根廷也不时受到天灾影响。耶和华见证人怎样应付这些祸患呢?1977年11月23日,阿根廷整个中西部发生里克特制7.4级的地震,造成非常严重的破坏。当时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仍然受禁制,尽管这样,弟兄却立即把赈灾活动组织起来。邻近地区的见证人受到爱心推动,毅然不顾困难,全力参与赈灾行动。——帖撒罗尼迦前书4:9

在发生地震的同一天,邻近门多萨省和圣路易斯省的见证人,已搭乘各种交通工具前往灾区。地震使多处地方出现巨大的裂缝,当局把通往灾区考塞提市的道路几乎全部封闭。见证人带着食粮、衣服和急救用品,取道邻近市镇的其他路线,向考塞提市进发。他们行近该市时,以为看见有烟从地里升起,但这些“烟”其实是地震造成的尘埃。在顷刻之间,居民痛失家园,财物尽失,有些甚至丧失生命。市内一片愁云惨雾,哀鸿遍野。在考塞提市,有一千多所房子完全塌毁,包括所有弟兄的房子在内。见证人迅速盖好临时的庇护所。大约有一百位见证人参与赈灾工作。

玛丽亚·德埃雷迪亚是考塞提会众的一位正规先驱,她说:“当时我邻居的女儿快要生产,而且正在经历阵缩。弟兄于是在我邻居那里搭了一个大帐篷,作为庇护的地方。当晚又有狂风暴雨。邻居充满感激地说:‘我们实在无法相信,教会竟没有派人来察看我们的安危。我们需要庇护的时候,耶和华见证人反而伸出援手!’”

1998年4月,见证人再次发起赈灾行动。暴雨在阿根廷北部造成严重水灾,科连特斯、福莫萨、查科和圣菲各省的灾情尤其严重。在72小时内,科连特斯省的戈亚市录得了60厘米的雨量记录。许多民房被洪水淹没,该区有八成耶和华见证人的财物尽毁。农作物和禽畜都给洪水冲走,桥梁和公路也被冲毁,以致该市跟其他地区的交通联系断绝。埃里韦托·迪普弟兄是这个地区的环务监督,他与当地的长老合力把该区划分为几个部分,然后分头到弟兄的家里察看他们的境况。有些弟兄乘独木舟撤离家园,到王国聚会所暂住。所有弟兄都获得食粮、衣服和医药用品的供应。

邻近恩特雷里奥斯省的见证人,一获悉戈亚市信徒同工的苦况,立即发起赈灾行动。在短短两天之内,该省的巴拉那市的12群会众,收集了近4吨救援物资,包括衣物和不易腐坏的食物。弟兄向公路局借了一辆货车,迅速把救援物资运往灾区。

运送过程也十分困难。途中有两座桥梁已被洪水冲毁。弟兄驶到第一个以往有桥梁的渡口时停下来,协助公路工人堆叠数以百计的沙袋。弟兄接着把货物卸下,用人手运送到河的对岸,然后把货物搬到另外几辆货车上。

在路途的下半段,弟兄不得不在一条严重泛滥的道路上行车。由于水流很急,要控制货车的方向殊不容易。黄昏时分,他们抵达第二个渡口,那里的军事人员愿意助弟兄一臂之力,用一艘大艇来回数次把救援物资带到对岸去。

到了对岸,参与赈灾行动的弟兄终于与戈亚的弟兄会合,大家一起继续上路。戈亚的弟兄目睹信徒同工所表现的爱心和决心,不禁深受感动。另一方面,巴拉那的弟兄目睹灾区的弟兄在逆境中保持坚忍,也大得鼓励。

在受水灾影响的地区,各群会众持续表现彼此相爱之心,给当地居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姊妹的丈夫并不是信徒,他对暴雨造成的经济打击深表忧虑。姊妹于是安慰他,说会众会给他们所需帮助的。第二天,几位长老带着充足的救援物品来到他们家里,令姊妹的丈夫不禁化悲为喜!后来灾民终于获得政府和民间团体所分发的救援物品,可是当时见证人已接受过弟兄四五次物资供应了。

天灾无损先驱精神

弟兄在洪灾中失去很多财物,但他们却决心继续传讲上帝的话语。在洪水泛滥的地区,不少传道员反而增加自己的传道活动。在一群会众里,虽然有百分之80的地区被水淹没,却有很多人报名做辅助先驱!

会众作出安排,让传道员在商业区、医院、公共汽车终点站和高楼大厦向人作见证。虽然大雨下个不停,先驱却能够在这些比较干燥的地区工作。辅助先驱也学会彼此合作,支持外勤服务的安排,并且表现积极的精神。由于在艰难的环境下体验到耶和华的仁爱照顾,很多辅助先驱现已加入正规先驱的行列。

世界的景象正在改变

鉴于“世界的景象正在改变”,阿根廷分社鼓励环务监督调整传道的时间,以求接触到更多人。(哥林多前书7:31)在某些地区,要在日间找着人在家,变得越来越困难,因为全日工作的人越来越多。因此,社方鼓励传道员在日间较早时候在街上或商业区作见证,到黄昏时候才从事逐户传道工作。此外,电话见证和非正式见证也受到强调。社方鼓励传道员要敏于留意机会在不同场合向人谈论真理。

一位姊妹在逐户传道时留意到大街对面的公园里,有一个男子正在与孩子玩耍。她和同伴迟疑片刻,最后决定上前跟他攀谈。令她们感到意外的是,男子对于所听见的信息有很好的反应,甚至留下地址给姊妹。后来姊妹和丈夫去探访这个男子,发觉男子和妻子正热切期待传道员到访。他们作过几次交谈后,建立了圣经研究的安排。其实耶和华见证人时常探访他们的家,但妻子从没有表示感兴趣。现在这家人在灵性上进步良好,他们不但经常出席聚会,还参与评论。

克劳迪奥·博尔克斯住在南部的圣克鲁斯省。他是个导游,每逢带游客参观冰川国家公园,都留意机会作非正式见证。这个公园有13条大冰川,包括接近5公里宽的佩里托莫雷诺冰川在内。世界各地的游客都慕名而来。当游客对壮丽的冰川表示赞叹时,克劳迪奥就向他们谈及创造主,并分发各种语言的书刊给他们。不错,阿根廷的耶和华见证人正尽力向“所有种类的人”传讲上帝的话语。——提摩太前书2:4

传道员也在街上向人传讲圣经的信息。维克托·布奇埃尔经常从事街上见证工作,他也邀请一个不经常的传道员也加入。这个传道员在上午8时30分上班,因此他们决定在清早5时30分就开始向街上的人传道。通过清早的街上见证活动,这个传道员和他的八个家人在传道工作上再次活跃过来。他们在一个月内分发了176本杂志,还建立了不少圣经研究。结果,其他传道员也受到鼓励参与清早的街上见证活动。

资深的海外传道员保持活跃

多年以来,曾有很多海外传道员在阿根廷服务。他们不但须要学习新语言,还得适应不同的习俗、忍受健康难题,以及在受禁期间面对各种艰辛。基于各种因素,例如任务改变了、健康问题或家庭责任,有些海外传道员不得不离开阿根廷。格韦恩迪·休斯是基列学校第六届毕业生,他后来结了婚,生了两个儿子。休斯继续忠心事奉耶和华,直至去世为止。有些海外传道员,例如奥费利娅·埃斯特拉达和洛伦·艾森豪威尔,则在海外地区去世。然而,不少多年前曾在基列学校受训的忠心海外传道员,仍然在岗位上保持活跃。

海伦·尼科尔斯和海伦·威尔逊是基列学校第一届的毕业生,1948年奉派到阿根廷服务。1961年,社方派她们到西北部的图库曼省工作。当时圣米格尔-德图库曼市只有一群人数不多的会众,但现在该市已有13群会众,七个王国聚会所,附近一带还另有五群会众。这些海外传道员能够在这项增长上作出贡献,无疑深感喜乐!

查尔斯·艾森豪威尔也是基列学校第一届毕业生,起初奉派到古巴从事海外传道工作。从1943至1948年,他一直在该国服务。在这段时期,传道员的数目从500人增至5000人。后来他被派到阿根廷当海外传道员,先后做过环务监督和区务监督。1953年4月,社方委派他做分社监督。他很高兴目睹阿根廷的传道员人数从九百增至十二多万人。分社委员会统筹者艾森豪威尔弟兄说:“年轻人献出自己的一生,全力为耶和华服务,就必定会为自己带来最大的快乐。”

以事奉耶和华为乐

阿根廷有不少见证人以全时服务为终生事业,他们也很高兴能够用自己的一生事奉耶和华。马塞洛·波皮耶和妻子玛丽亚分别在1942年和1946年受浸。他们把臂从事特别先驱工作达44年之久。对波皮耶氏夫妇来说,1976年的禁令并非新事,因为1950年的禁令颁布后,他们在传道工作上已受到限制。因此,他们能够帮助较新的传道员应付新禁令所带来的约束,鼓励他们继续忠心事奉上帝。马塞洛很珍视他多年来事奉耶和华的宝贵日子。他说:“能够忠心事奉耶和华,的确是喜乐的因由。我们很感激耶和华让我们有荣幸为他服务,把一生最好的光阴用来从事真正有价值的工作。”

彼得罗·布兰多利尼也有同感。他在1957年受浸,从事特别先驱工作已差不多有40年。彼得罗很高兴能够把一生用来参与全时服务,他所获得的福分远超过他的期盼。彼得罗满怀感激地指出,耶和华一向都照料他在灵性和物质上的需要。

彼得罗现已七十多岁,健康不时有问题。可是,他仍然是个活跃的特别先驱。最近他遇到一个在天主教学校任教的男子,彼得罗向他提出圣经研究的安排,教师欣然接受。他们作过第四次讨论后,男子告诉彼得罗他相信自己所学到的是真理。彼得罗提醒男子,如果校方的司铎发觉他跟耶和华见证人研读圣经,他也许会失去这份差事。可是,男子说他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可以找另一份工作。彼得罗很高兴听见教师这么珍视上帝话语的真理!

热心从事善工

很多弟兄都意识到时势紧急,因此“热心从事优良的作为”。(提多书2:14)目前阿根廷的传道员已超过十二万人,其中有七千多人甘愿调整自己的生活,毅然成为正规先驱。埃尔南·托里斯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将近七十岁,双目失明,要靠轮椅代步;因此,他必须作出额外努力,才能达到先驱的时间定额。有时候,埃尔南清早起床,前往他所住的疗养院的某个地点,向人谈论圣经,做回访,并探访那些经常接受杂志的住客,以便把杂志带给他们。如果天气比较好,他就坐在疗养院外面,向路人传道。在其他时候,一位弟兄或姊妹会陪他一起从事逐户传道。既然他看不见东西,传道同伴会向他暗示住户是怎样的人。如果住户是男子,同伴就轻拍他的肩膊一下。如果是女子,同伴就轻拍两下。对方是年轻人的话,同伴就轻拍三下。

另一个正规先驱名叫罗兰多·莱瓦,是个理发师。莱瓦在理发店内展示守望台社的书刊,包括最新的《守望台》和《儆醒!》。除了守望台社的书刊之外,顾客就别无选择了。莱瓦说:“由于我的理发服务收费廉宜,所以即使没有别的书刊,顾客也不介意。”他替一个顾客理发的时候,总在镜子上留意其他正在等候的顾客。他说:“我留意到有人看来对杂志感兴趣,我替他理发时就跟他攀谈。”凭着这个方法,莱瓦曾在一个服务年度内获得了163个订阅!有些顾客甚至同意跟他研读圣经。由于莱瓦经常在理发店内向人作非正式见证,他现时有八个圣经研究就是这样建立的。

年轻人也热心传讲上帝的话语。埃尔贝·阿古亚只有13岁,过去两年,他在胡胡伊省圣佩德罗镇的森特罗会众做先驱。一位姊妹在街上遇到一名男子,并把男子的地址交给埃尔贝,让他去探访。这男子原来是个武术教练。埃尔贝表明来意后,教练接受了一本《带来永生的知识》。教练很欣赏这本书,还请埃尔贝多带几本来,以便送给他的武术学生。结果,埃尔贝分发了50本书、40本册子,还有几本杂志。他跟这个教练和25个武术学生建立了圣经研究,其中有些人进步得很好。

见证人从地极来,也到地极去

起初,有些热心的传道员把好消息从其他国家带到阿根廷来。阿根廷的弟兄也效法他们那种自我牺牲的精神。现时伯特利家庭的成员已增至286人,另外有300位弟兄姊妹参与其他形式的特别全时服务。

有些弟兄姊妹甘愿前往其他国家,到急需更多传道员的地区服务。(以赛亚书6:8)例如在20世纪80年代,阿根廷有20位弟兄奉治理机构委派,不用在基列学校受训就直接到巴拉圭从事海外传道工作。近年来也有不少独身的姊妹和其他传道员迁往该国,以协助当地的传道工作。为了执行宣讲好消息的任务,他们甘愿适应炎热潮湿的气候。现时巴拉圭有73位弟兄姊妹是来自阿根廷的,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正学习该国原住民所说的瓜拉尼语,以便把真理带给更多人。

过去多年,阿根廷有不少弟兄姊妹迁到玻利维亚和智利,从事先驱或周游探访的工作。东欧的王国工作开放后,阿根廷一位懂匈牙利语的弟兄甘愿到匈牙利服务,现时他是当地的环务监督。此外,有一对夫妇很渴望到非洲贝宁协助当地的传道工作,于是向社方查询详情。目前他们奉派到贝宁当海外传道员。他们所表现的爱心正好把耶和华所有子民的态度反映出来。上帝的子民正生活在属灵的乐园里,其中不分种族,也没有国界。

在阿根廷,热心的王国宣扬者正把好消息广传开去。无论在“有利的时节”还是在“艰难的时节”,他们都怀着紧急的态度,努力“宣讲神圣的话语”。(提摩太后书4:2)由于他们坚忍不拔地传讲王国,现在阿根廷有超过十二万人正喜乐地赞美耶和华,并享有丰盛的属灵福乐。——箴言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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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后的式样,见出版物)

见证人在受禁制期间的人数增长

1950年1960年1970年1980年

1416 7204 18763 36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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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讲好消息的工作得以在阿根廷奠下根基,他们功不可没:(1)乔治·扬格,(2)胡安·穆尼斯,(3)卡洛斯·奥特,(4)尼古拉斯·阿伊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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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曼多·梅纳齐和其他热心的见证人搭乘这辆公共汽车,把好消息传遍至少十个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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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诺尔弟兄(右)出席受禁制期间的一个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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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见证人所使用的第一台卷筒纸平版印刷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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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在里奥塞瓦约斯所举行的“上帝的胜利”国际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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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艰难的时期,见证人在树林里举行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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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那河三角洲区的水上王国聚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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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浩和妻子金允卿从事跨国的环务工作,专为韩语会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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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聚会所位于火地岛的乌斯怀亚,是最南部的速建聚会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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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的大会堂:(1)莫雷诺,(2)科尔多瓦,(3)洛马斯-德萨莫拉,(4)米西奥内斯

[第204页的图片]

卡纽埃拉斯大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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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国际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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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北部洪水泛滥,很多人无家可归

[第218页的图片]

仍然在阿根廷服务的早期海外传道员:(1)菲利亚·斯帕奇尔,(2)伊迪丝·摩根,(3)索菲·索维亚克,(4)海伦·威尔逊,(5)玛丽·赫尔姆布雷赫特,(6)查尔斯·艾森豪威尔

[第223页的图片]

(1)分社委员会成员(从左到右):普凯蒂、卡瓦列里、朱斯蒂、卡多斯、巴斯克斯、艾森豪威尔

分社设施:(2)办公室,(3)印刷厂,(4)伯特利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