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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內瑞拉

委內瑞拉

委內瑞拉

認識委內瑞拉,就好像環遊世界,縱覽各地的風土人情。你會看見什麼呢?也許是:一個印第安人,手拿長矛,在叢林狩獵;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士,在高級時裝店精挑細選;在一個南美節日晚會上,遊客隨著富於非洲情調的鼓聲,翩翩起舞;一個身披南美斗篷的小伙子,抵著凜冽山風,把綿羊驅攏起來。除此之外,你一定會看見,7萬1000多位耶和華見證人——男女老幼,背景各異——不斷忙於向人傳講真神和上帝的王國。

委內瑞拉人的祖先大多是印第安人、西班牙人和非洲人的混血兒。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有很多歐洲人從意大利、葡萄牙、西班牙等地移居這裡;現在,他們已經佔了人口的大多數。旁觀的人看見國內到處都是年輕人,不由得大感驚訝!

委內瑞拉在南美洲北岸,是個充滿鮮明對照的地方。綿延2800公里的海岸線瀕臨加勒比海,長年受熱帶和風吹拂,跟終年積雪的群山和草木繁茂的密林相映成趣。這裡不但有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也有震撼人心的大瀑布。比如庫克南瀑布,落差600米;又有安赫爾瀑布——世界最高的瀑布——河水從上游嶙峋的平頂山經地下水道奔流而下,從瀑布滾滾直落979米。首都加拉加斯是個現代化都會,居民大約有400萬,市內設有不少時髦的購物中心,道路網建築完善,跟內陸相連,四通八達。另一方面,成千上萬非法聚居山邊的人,卻只能夠遙遙眺望加拉加斯這一片繁華景象。

委內瑞拉人的宗教熱情

在委內瑞拉,縱然天主教已經今非昔比,再也留不住信眾,大多數人仍然自稱是天主教徒。土生土長的印第安人口口聲聲說信奉天主教,私下卻還是像非洲人的後裔一樣,緊守本身的習俗和迷信。巫術和通靈術在這裡大為流行。很多人都佩帶護身符來鎮凶眼,保平安。跟伏都教類似的瑪麗亞·利昂薩派如日方中。傳福音的宗教團體也越來越多,難以勝數。

對委內瑞拉的天主教徒來說,「聖者」和「聖母」在生活上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全國各地有本身獨有的「聖者」或「聖母」。差不多家家都掛著宗教圖像。有些家庭甚至在大門的門楣上插上枝條,用來驅邪趕鬼。也有些家庭把聖經放在桌子上,翻開到詩篇91篇,以為這樣家人就多多少少有點保障。

時常,在人們最喜愛的「聖者」圖像旁邊,還掛著西蒙·玻利瓦爾這位人物的圖像。玻利瓦爾曾經領導委內瑞拉和另外四個南美國家爭取獨立,擺脫了西班牙的統治。在委內瑞拉,他深受人民擁戴。比如說,你會發現這裡有玻利瓦爾國際機場、玻利瓦爾大學、玻利瓦爾路、玻利瓦爾城、玻利瓦爾州,就是貨幣本身也用這個名字。委內瑞拉每個鎮都有一個中央廣場,這些地方差不多通通叫做玻利瓦爾廣場。你也可以隨時看見,在大街小巷的牆壁上,人們小心翼翼地寫上他的名言。

可是,委內瑞拉人還有一種非常傑出的特質:他們深深崇敬上帝,自認相信聖經。人可以大大方方談論屬靈的事,很少會因此受人譏笑。這種開明的態度無疑為真理提供肥沃的土壤,難怪有關耶和華上帝和他旨意的種子在這裡可以成長茁壯。

具有真正海外傳道員精神的女子

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大多數世人設法收拾大戰遺留下來的殘局;在歐洲,希特勒搞得風雨飄搖,人心惶惶。就在這個時候,美國得克薩斯州有兩位耶和華見證人決心把聖經的和平信息更廣泛傳揚開去。這兩位見證人就是凱特·戈斯和她的女兒馬莉恩。她們寫信給紐約布洛克林的守望台聖經書社總部,說自己懂西班牙語,問社方她們最好到哪裡服務。社方派她們到哪裡去呢?委內瑞拉。

1936年,她們乘船來到委內瑞拉的首都加拉加斯(當時有20萬人口),在那裡租了個房間。其實,早在10年前,聖經研究者(耶和華見證人當時的名稱)已經踏足委內瑞拉,在各大城市分發了成千上萬的單張,只是他們沒有一個留下來。這一次,戈斯姊妹和女兒可不是只留下一會兒。戈斯姊妹雖然外表文質彬彬,弱不禁風,但是她每逢逐戶傳道,總帶備一大袋書刊和一台留聲機。她和女兒逐步把好消息傳遍加拉加斯,然後乘長途公共汽車,沿著沙塵滾滾、凹凸不平的公路向內陸進發。她們曾經踏足的地區包括東部的基里基雷、埃爾蒂格雷、玻利瓦爾城,以及西部的馬拉開波。

不料,1944年7月,馬莉恩不幸染上瘧疾。她們不得不返回美國。1944年8月2日,戈斯姊妹寫信給社方報告說:「我們分發了許許多多書刊。……我們差不多走遍全國向人作見證。每一輪探訪,我們都找到些喜愛社方書刊、樂於閱讀的人。……經過兩年不斷在加拉加斯傳道,現在已經有六位姊妹、一位弟兄,總共七個人,擁護正義,採取行動受了浸。……這些弟兄姊妹很高興能夠認識耶和華和他的王國。……在加拉加斯,我們作了一次又一次優良的見證,很多人都清楚知道書刊的內容了。……神治國的子民,凱特·戈斯。」信裡所提到的「一位弟兄」,就是年輕的魯文·阿勞霍,以後我們還要聽聽他的經歷。(順便一提,為了符合聖經顯示的模式,這七位由戈斯姊妹施浸的同工,在1946年由一位弟兄重新為他們施浸,因為聖經表明,只有耶和華認可的男子才可以替人施浸。)

打好基礎,擴展見證工作

戈斯姊妹寫信給社方的時候,布洛克林已經著手計劃,派出守望台基列聖經學校訓練的海外傳道員前往委內瑞拉。為了打好基礎,擴展海外傳道工作,當時守望台社社長諾爾和副社長法蘭茲一再前往拉丁美洲視察。他們打算在1946年探訪委內瑞拉。有三位在基列學校畢業的海外傳道員已經接到通知要前往那裡,只是還未取得簽證。既然社長會在1946年4月9-12日到訪,誰會籌備這件事呢?

後來三位海外傳道員中有一位取得了旅遊簽證,社方於是派他先行前往。他乘飛機到達,暫住在珍妮特·阿金斯家裡。珍妮特是由戈斯姊妹教導認識真理的,十分好客。不料,這位海外傳道員到達後三個星期,竟然神祕失蹤了。珍妮特和朋友明查暗訪,問過警方和各航空公司,最後發現他原來受不了思鄉病,已經返回美國了!

幸好,這件事發生之前,諾爾弟兄和法蘭茲弟兄一行人已經探訪完委內瑞拉,弟兄們全都獲益良多。阿勞霍弟兄記得他們到訪那一天,當時在珍妮特家裡的院子舉行聚會,到訪的弟兄發表演講,有22人出席聆聽。

當時有一位聽眾名叫佩德羅·莫拉斯。好消息在他心裡簡直如火燃燒。後來他說:「30年代初,戈斯姊妹和她女兒在馬拉開波的大菜市把《財富》這本書分發給我。過了幾年我才拿起書來看。一看之下,頓時發覺聖經好像展現在我眼前一般。我讀到給配得的人畫記號在額上這件事,就覺得心如火燒!(以西結書9:4)於是四處查問誰有同一本書。我找到四個人也從一個特立尼達人手裡得到這本書。於是我們輪流在各人家裡舉行聚會,每晚都一起研讀《財富》書。」

諾爾弟兄探訪的時候,莫拉斯接獲邀請前往加拉加斯(700公里外)出席聚會。莫拉斯和朋友決定上路。不過有些問題要解決。莫拉斯繼續說:「當時內子懷胎十月,快要臨盆,我又要料理生意。怎麼辦才好呢?於是我請了一個接生員來家裡照顧內子,把糖果生意交給三個孩子處理。他們分別是14歲、12歲、10歲。然後我們乘公共汽車往加拉加斯去。旅程很不好受,兩天兩夜在車子上,顛簸得不得了。」可以想像,他見到加拉加斯的見證人,多麼樂不可支!他在那裡的時候收到馬拉開波發來的電報,說:「妻子無恙。孩子很好。生意有我照料。胡斯托·莫拉斯。」原來他的親兄弟出乎意料從哥倫比亞來到,正在替他照料一切。

在加拉加斯舉行特別聚會的第一天,法蘭茲弟兄講了一個演講,題目是「在嚴峻考驗中的耶和華見證人」。然後諾爾弟兄就這個主題繼續演講,法蘭茲弟兄替他傳譯。這個演講大大打開了當地人的眼界!演講有力地強調,聖經表明基督徒必須預期他們會從世人手上受到怎樣的對待。演講也把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歐洲耶和華見證人飽受迫害的情況一一闡明。

第二天,弟兄安排浸禮,舉行的地點在洛斯喬羅斯一個瀑布下的水池裡。當天受浸的有十個人,包括布克伍德父子(溫斯頓和愛德華多;戈斯姊妹在基里基雷的時候遇過溫斯頓)、米耶爾-特蘭兩兄弟(奧拉西奧和埃弗拉因)、莫拉斯、蘇里南人赫拉多·耶素倫、伊斯雷爾·弗朗西斯,還有何塞·馬特烏斯。

諾爾弟兄保證,社方一得到政府批准,就會派海外傳道員來馬拉開波。莫拉斯和另外兩位西部弟兄聽見,登時大喜過望。從那時起,莫拉斯弟兄就成為正規先驅,直到去世的日子。

熱愛聖經真理,勇往直前

早在海外傳道員來到委內瑞拉之前,守望台社布洛克林總部就一直收到由戈斯姊妹成立的小組寄來的報告。當時傳道員很少,書刊也寥寥可數。很多時刊物只可以借給感興趣的人看。1946年3月的報告說,在委內瑞拉有9位好消息宣揚者,負責人是小組最活躍的分子何塞菲娜·洛佩斯。

阿勞霍弟兄回想洛佩斯姊妹所立下的感人榜樣,說:「我當時很年輕。……洛佩斯姊妹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對於從戈斯姊妹學得的道理十分熱心。我每天放學後幾乎一定到她家裡去。她會跟我討論自己所學得有關真理的最新知識。洛佩斯姊妹既然是個家庭主婦,自然很忙,可是,每天吃了午膳,她丈夫和大兒子回去上班後,她就出去做逐戶傳道,主持聖經研究。她是我們所有人的典範,是個真正具有先驅精神的傳道員;她用在傳道工作上的時間,每月平均有六七十小時之多。四十多年後,她在加拉加斯仍然有活生生的推薦信。」

這個小組還有一個女子,是個寡婦,名叫多米蒂拉·米耶爾-特蘭。她熱愛屬靈事物,很喜歡拿父親的聖經來看。父親死後,她翻箱倒櫃要找出父親的聖經。她不在乎父親給她什麼遺產,心裡只想著這本聖經。最後,她終於找到了,可惜只餘一部分,其餘的都給人胡亂撕去了。即使這樣,多米蒂拉對這本殘缺的聖經還是珍而重之,繼續使用,直到她有能力買過一本完整的新聖經為止。多米蒂拉有一個朋友有一本守望台社出版的《和好》書。一天,這個朋友把書遞給她,說她既然這麼喜歡看聖經,一定會很欣賞這本書。多米蒂拉盡力訪尋這本書的出版者。她找過基督復臨派,也聯絡過其他基督新教團體。最後,戈斯姊妹來到她的家,她樂不可支,立刻同意研究聖經。諾爾弟兄和法蘭茲弟兄首次探訪委內瑞拉的時候,她有兩個兒子受浸,他們後來都做了環務監督。三子貢薩洛也成為會眾長老。至於另一個兒子吉列爾莫,雖然戈斯姊妹最初探訪的時候他也在場,可是,他等到1986年才受浸。

「你們會逗留多久?

諾爾弟兄走了不久,1946年6月2日,奉派前來委內瑞拉的那組海外傳道員中另外兩位也來到了,一個叫唐納德·巴克斯特,一個叫瓦爾特·文恩。當時年輕的阿勞霍也在加拉加斯跟他們見面。鑑於以往那位海外傳道員不辭而別,大家記憶猶新,難免阿勞霍上下打量他們,帶著懷疑的眼光,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問道:「你們 會逗留多久?」

就在兩位海外傳道員抵達那一天,有一個《守望台》研究班舉行,由阿勞霍主持。阿勞霍努力把法蘭茲弟兄的建議應用出來。他竭盡所能,做到最好,可惜只是唱獨腳戲。他提出問題,自己回答,然後自己朗讀課文。他記得研究班不可以超過一小時,於是謹遵教誨,準時結束,雖然課文只討論了17段,還未讀完全文!獲得經驗是需要時間和忍耐的。

今天,回想到第一位海外傳道員突然離去,阿勞霍弟兄補充說:「他離去後所出現的真空,新來的兩位基列畢業生很快就填補了。耶和華的組織派這些海外傳道員來幫助我們在委內瑞拉的馬其頓人,我們對這項仁愛安排真是感激不盡!」(參看使徒行傳16:9,10。)諾爾弟兄以前曾經對巴克斯特弟兄說:「要緊守崗位,就算賠上命也在所不惜!」巴克斯特弟兄並沒有「賠上命」;從那時到現在已差不多50年了,他還在委內瑞拉忠心服務。

適應新環境

加拉加斯第一所海外傳道員之家坐落在埃爾塞門特羅區布卡雷斯大街32號。從1946年9月1日開始,這個地方也成為分社辦事處,巴克斯特弟兄擔任分社僕人。當時的生活環境很差。街道崎嶇不平,又沒有自來水供應。1949年,分社和海外傳道員之家由埃爾塞門特羅區(意思是「墳場」)搬到埃爾帕拉伊索區(意思是「樂園」)。這裡有自來水供應,可以想像這令海外傳道員感到多大的舒解。

回想往事,巴克斯特弟兄記得海外傳道員學習語言的經歷,情形就像嬰兒出牙一樣,苦不堪言,令人沮喪。他們一心要把自己在基列所受的訓練應用出來幫助人,可是,他們剛抵達時,甚至同人溝通也做不到。不過,他們在地區所得的良好結果大大減輕了這種暫時的痛苦。巴克斯特弟兄想起他們第一次做街頭見證的情形,說:「我們決定到市中心埃爾錫倫西奧附近走一趟,看看會有什麼事發生。同工文恩弟兄站在街這一端,我站在那一端。當地人非常好奇。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我們幾乎連一句話也不用說。事實上,他們竟然排著隊來索取雜誌。只用了10至15分鐘,我們就把所有雜誌分發出去了。這跟我們在美國的情形簡直有天淵之別!」文恩弟兄說:「我像耶穌和使徒一樣在街上和市集廣場上讚美耶和華。我發覺成績驚人,算一算,四天內就分發了178本書刊和聖經。」

分社寄給紐約布洛克林總部的第一份報告說,當地共有十九位傳道員,包括兩位海外傳道員、四位正規先驅。這些先驅就是愛德華多、阿勞霍、埃弗拉因、耶素倫。愛德華多在諾爾弟兄探訪那個月就開始先驅工作,另外三位隨後不久也加入這個行列。有九位傳道員在內陸地區展開傳道活動。溫斯頓和愛德華多住在埃爾蒂格雷。他們兩人向南傳,直到玻利瓦爾城,又朝東面進發,直達蓬塔-德馬塔和馬圖林的油礦市鎮一帶。莫拉斯和其他人就在馬拉開波向人作見證。在馬拉開波湖以東,卡維馬斯和拉古尼亞斯的油礦市鎮,起初有耶素倫、納撒尼爾·沃科特、戴維·斯科特推行見證工作,後來烏戈·泰勒也跟他們一起傳道。到1995年,泰勒弟兄仍然是特別先驅。這樣,他們這幾個人一起把好消息傳遍廣大的地區。巴克斯特弟兄和文恩弟兄很快就親身體驗到這到底是什麼滋味。

踏上旅途,探訪所有小組

1947年10月、11月期間,兩位海外傳道員整裝待發,一起從西到東探訪各個小組,看看可以提供什麼幫助。他們的目標是要把這些小組建立成會眾。一想到這個難忘的旅程,巴克斯特弟兄不禁會心微笑,說:「我們乘公共汽車上路。在委內瑞拉,這真的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要知道,委內瑞拉人一般來說個子不大,公共汽車的座位自然又小又窄,我們這兩個北美洲人坐下,雙腿就不知擱在哪裡才好。在車頂上,除了有乘客的行李,還會有床、縫紉機、桌子、雞、火雞、香蕉。這是沒有什麼出奇的。上車的人如果只是短途旅客,覺得把他的雞或者瑣瑣碎碎的東西放在車頂上太麻煩,就一點也不會介意把這些東西塞進車廂,堆在座位間的通道上。有一次,我們乘搭的公共汽車途中壞了,那裡一片荒蕪,渺無人煙,只見仙人掌和山羊。我們束手無策,只好耐心等候。等了幾小時,終於有另一輛公共汽車來到。誰知上車不久,這輛公共汽車竟然汽油用盡。」

他們逐一探訪了四個地方,發覺每個地方都有一個小組,大概十個人,聚會的地方通常是其中一人家裡的前廳。海外傳道員於是教他們怎樣主持聚會,怎樣為每月的活動填交報告寄給分社辦事處,怎樣索取書刊在傳道上使用。

在埃爾蒂格雷,有一位新弟兄名叫亞歷杭德羅·米切爾。巴克斯特弟兄留意到他很認真聽從馬太福音10:27的勸告,仔細按照經文的字面意思,在房頂上宣講好消息。原來米切爾在房頂上裝了個大喇叭,天天用一個半小時,從《兒童》書、《新世界》書或者守望台的其他書刊節錄一部分,用喇叭大聲朗讀出來。他還把喇叭的音量開到最大,叫幾座房子以外的人也能清楚聽見。這自然令左鄰右里大感煩惱。於是弟兄提議他不要再這樣做,倒不如逐家逐戶向人傳道更好。

這次探訪各地的小組證明大有好處。在探訪的兩個月內,總共有16人受浸。

海外傳道員來到馬拉開波

馬拉開波在委內瑞拉西北部,是全國第二大城市,特色之一是天氣悶熱潮濕。馬拉開波也是委內瑞拉的石油中心。新城區跟船塢附近的舊城區判然不同。舊城區街道狹窄,房屋多用土磚建成,充滿殖民地色彩;自上個世紀以來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改變。

1948年12月25日,六位海外傳道員乘貨船來到馬拉開波。他們到達後紛紛除下厚實的冬衣,因為他們的出發地紐約非常寒冷。這組海外傳道員有朗娜·英瓦德森(1918年受浸,今天還在美國加州做先驅)、貝妮絲·格賴森(現在叫貝·韓素爾,是世界總部伯特利之家的成員)、韋爾夫婦(查爾斯和瑪娥)、埃絲特·呂德爾(朗娜的同母姊妹),還有喬伊絲·麥卡利。弟兄安排他們住在一對剛開始跟見證人交往的夫婦家裡。這對夫婦的房子不大,六位海外傳道員汗流浹背、絞盡腦汁,才把他們的15箱衣物、40箱書籍安放妥當。他們有四個要睡吊床,兩個要睡在由書箱砌成的床上。這種情形一直延續到他們租了房子做海外傳道員之家為止。

朗娜想起往事,還記得他們六個人在馬拉庫喬斯(一般人這樣稱呼馬拉開波居民)眼中有如珍奇生物。有幾位海外傳道員身材高大,金髮碧眼。朗娜後來說:「每逢我們做逐戶傳道,都有十來個赤膊小孩跟著我們,留心聽我們用古怪的口音說他們的話。我們六個人沒有一個懂得十個西班牙詞語。每次他們取笑我們,我們只好跟他們一起哈哈大笑。」這些海外傳道員剛到的時候,馬拉開波只有4位傳道員。1995年初,這裡已經有51群會眾,共有4271位傳道員。

禱告得蒙垂聽

剛才提到有一對夫婦樂意開放自己的家款待六位海外傳道員,他們就是里韋羅夫婦(貝尼托和維多利亞)。胡安·馬爾多納多,一位從加拉加斯來的先驅,起初把《「王國近了」》這本書留給貝尼托。後來莫拉斯弟兄遇到貝尼托,提議跟他研究聖經,貝尼托滿腔熱誠,一口答應,而且馬上開始出席當地小組的聚會。他還鼓勵妻子一同前去。他知道妻子很喜歡唱歌,於是告訴她這些人所唱的歌十分悅耳動聽。他的妻子果然答應,經常跟他一起參加聚會;可是,她畢竟不大明白聚會講什麼,所以聚會的時候常常打瞌睡。

一天晚上,貝尼托回家後以為妻子睡了。他朗聲向耶和華禱告,求上帝打開妻子的心眼。他妻子無意中聽見,心裡感動得說不出話來。1955年,貝尼托去世後,維多利亞就成為正規先驅,後來更做了特別先驅。

傳到馬拉開波四郊

在馬拉開波接受真理的人當中,有一位是麗貝卡(現在是麗貝卡·巴雷托)的父親。巴雷托姊妹才五歲,耶素倫弟兄就開始跟她父親研讀聖經。她父親不斷進步,在1954年受了浸。巴雷托姊妹清楚記得小時候跟大人一起傳道的美好經歷。她緬懷說:「我們常常租一輛大客車,全群會眾一齊出動,浩浩蕩蕩地前往農村地區傳道。村民錢不多,不過很賞識我們的書刊。一天結束,弟兄姊妹把村民用來交換書刊的東西在車上堆起來,有雞蛋啦、南瓜啦、玉米啦、生雞啦,的確蔚為奇觀。」

不過,不是人人都喜歡他們。巴雷托姊妹記得在梅內-德毛羅阿村出了一次岔子。她說:「我們逐家逐戶探訪人的時候,當地的天主教教士跟著我們。每逢村民接受書刊,他就走過來,搶去撕成碎片,警告村民不要聽耶和華見證人。他還糾合了一群暴民,其中包括許多青年人,煽動他們行兇。暴民怒氣沖沖,就拿石頭擲打我們。有幾位弟兄姊妹不幸被擊中。」見證人跑去向鎮內的佩費托(長官)求助。長官對見證人很有好感,於是告訴這位教士,他得留在長官事務所幾小時,『為要保護他免受這些傳道的人所傷害』。暴民群龍無首,於是一哄而散。接著兩小時,見證人高高興興地在鎮內傳道,徹底作見證,一點滋擾也沒有。

更多人前來幫助

委內瑞拉幅員廣大,實在需要更多人前來幫忙。1949年9月,有更多的工人一同前來收割屬靈的莊稼。他們就是剛在基列學校畢業的海外傳道員。他們甘願獻出自己,渴望竭盡綿力為上帝服務。可是,對他們來說,這絕不是易事。華燈乍現,港口的夜色從船艙的舷窗映進眼簾,在聖羅莎號客輪上的拉婕兒·伯納姆終於舒一口氣,彷彿卸下了重擔一般。原來從紐約開航以後,她就一直暈船。所以,雖然是凌晨3時,她卻興奮得禁不住叫醒同船的三個女孩,就是親姊妹伊內絲和另外兩個女孩,迪克茜·多德和她的親姊妹璐比(現在是璐比·巴克斯特)。這三個女孩旅途愉快,現在來到新委派的地區,都非常興奮。

到碼頭接她們的有幾位弟兄姊妹:巴克斯特弟兄、漢納夫婦(比爾和埃爾莎;去年抵達的海外傳道員),還有貢薩洛弟兄。他們帶著四位新海外傳道員上了公共汽車,從碼頭返回加拉加斯去。司機看來想給新來的女士一個驚險旅程,要她們毛髮直豎。他非常成功。一個U形急轉彎繼一個U形急轉彎,他在懸崖邊風馳電掣,速度之快,每每令人咋舌!到今天,姊妹們還是津津樂道這個旅程。

社方派她們到埃爾帕拉伊索分社兼海外傳道員之家服務。拉婕兒在委派的地區盡忠職守,全心服務,直到1981年去世為止;伊內絲在1991年也隨她而去。至於這一組的其他姊妹,她們仍然忠心事奉耶和華。

回顧抵達後第一個月的心情,迪克茜姊妹說:「我們思鄉極了。可是,就算我們很想回家,也到不了機場去。我們連這點錢也不夠呢!」她們並沒有自憐自艾,相反,她們把注意集中在手頭的工作之上,看出耶和華的組織已經把海外傳道的工作交託給她們了。最後,她們不再夢想回家,反倒專心致志,盡力做好手頭的工作。

笑話百出

大多數海外傳道員都覺得語言是個難題——至少有一段時間是這樣。

迪克茜姊妹記得她們學講的第一句話,就是每逢有人介紹自己給別人認識,都要說「莫喬古斯托」。一天,有人帶她們到書籍研究班去。她們在公共汽車上一直念念有詞,反反覆覆練習說:「莫喬古斯托。莫喬古斯托。」「可是,」迪克茜姊妹說,「有人介紹我們的時候,我們腦袋一片空白,竟然說不出這句話來!」不過日子一久,她們最終記得這句話了。

比爾和埃爾莎從1948年到1954年一直做海外傳道員。他們清楚記得自己鬧出的一些笑話。有一次,比爾弟兄想買一打白雞蛋,本該說韋沃班科斯,卻說了韋索班科斯(白骨頭)。又有一次,他想買一把掃帚,因為害怕店主不明白,於是費力地補充說:「是用來掃『埃爾希耶洛(天空)的。」其實他應該說「是用來掃『埃爾蘇埃洛(地板)的」。於是店主幽他一默,回敬一句,說:「先生,你的野心可真大呀!」

比爾的妻子埃爾莎有一次到大使館去,請他們替她的護照雷諾阿爾(續期),誰知說走了嘴,說了雷莫埃爾(除掉)。使館職員不禁愕然,問她說:「小姐,你做過什麼?把護照吞了嗎?」

1967年抵達的海外傳道員吉妮·羅傑斯起初也有點灰心。她每個介紹詞都經過反覆苦練,可是住戶往往轉過頭來問她的同伴說:「¿克迪霍?」(她究竟說什麼?)幸好,羅傑斯姊妹永不言棄。在從事海外傳道工作的28年間,她幫助了40人認識真理,接受水浸禮。

1965年11月威拉德·安德森跟妻子伊萊恩在基列畢業後來到委內瑞拉。安德森弟兄不時當眾承認語言非他所長,而且動不動就拿自己這個弱點來開玩笑,說:「我念初中的時候學過西班牙語,不過學了半年就沒有繼續了,因為老師要我保證,我以後都不要再讀他的班!」

儘管這樣,海外傳道員憑著耶和華的靈的幫助,堅持不懈,再加上豐富的幽默感,往往很快就能把新語言操得爛熟,運用自如。

連房子也有名字

但語言並不是海外傳道員的惟一難題。他們還要學會用一種截然不同的系統去記錄住址,回訪別人。在加拉加斯早期的日子,房子大多沒有號碼。每所房子的主人都會給自己的房子起個名字。高級一點的房子叫做金塔,後面通常會加上女主人的名字。比如說,一個地址可能叫做「金塔克拉拉」。有時也會包羅幾個兒女的名字,比如,「金塔卡羅西」(包含門、莎、西蒙三個名字)。社方租來做分社兼海外傳道員之家的第一所房子,房子的主人一早給房子起了名字,叫做金塔薩特保羅(薩特保羅的意思就是聖味增爵·德保羅)。由於房子位於大街,不久,人人都知道這是耶和華見證人聚集的地方。

1954年,社方購了一座全新的房子用來做分社辦事處兼海外傳道員之家。當時社方任由弟兄們運用天馬行空的創意,為房子揀一個合適的名字。弟兄們記得耶穌的勸勉,「你們的光也該在人前照耀」,就給房子起名為「盧斯」(光)。(馬太福音5:16)雖然分社辦事處後來搬到較大的地方,可是,到1995年初,金塔盧斯仍然是11位海外傳道員的家。

加拉加斯市中心有獨特的地址系統。如果你問某座商業大樓或住宅的地址,大概有人會這樣告訴你,「拉非阿埃斯佩蘭薩。」你可能會說:『「由信心到希望」?哪裡是個地址!』可是你得知道,在加拉加斯市中心,凡十字路口 都有個名字。所以你要找的地址,其實就是在「信心區」和「希望區」之間。

從委內瑞拉到基列,又回到委內瑞拉

這些年來總共有136位基列畢業的海外傳道員陸陸續續來到委內瑞拉,其中7位上過服事訓練學校的課程。這些海外傳道員從各地而來,有美國、加拿大、德國、瑞典、新西蘭、英國、波多黎各、丹麥、烏拉圭、意大利。從1969年到1984年,由於得不到簽證,沒有什麼新海外傳道員在基列畢業後奉派到委內瑞拉來。可是在1984年,經過大家一番努力,有兩對夫婦終於獲准踏足這個國家。1988年,又有兩位海外傳道員來到。除此之外,六位本地的見證人也有幸前往基列受訓。

1946年諾爾弟兄到訪的時候,年輕的阿勞霍曾經問諾爾弟兄,他將來是否可以到基列受訓。諾爾弟兄回答說:「可以。不過你要先改善你的英語。」「不用說,我開心極了,」阿勞霍弟兄說,「三年後,1949年10月,我收到諾爾弟兄的邀請信,叫我參加第15屆訓練班,開學的時間在1950年初冬季。」

其餘五位從委內瑞拉到基列受訓的弟兄是:愛德華多和奧拉西奧(兩位都在1946年諾爾弟兄首次探訪時受浸)、特奧多羅·格里辛格(以後我們還要談談他)、卡西米羅·齊托(法國移民,入了委內瑞拉籍),還有後來才去的拉斐爾·隆加(一直做環務監督)。

有人尋找,有人放棄

早在1948年,住在加拉加斯的維克托·梅希亞一直嚮往一個較好的世界。他誠心相信,這樣的世界可以憑著人的努力實現。他準備盡一份力去實現這個願望,只是還未拿定主意。

同年,和藹可親的見證人洛佩斯姊妹,把《「真理必使你們得以自由」》這本書給了梅希亞的妻子迪莉亞。梅希亞深受書名所吸引,不禁拿起書來閱讀。結果,他知道為什麼單憑人的力量,根本沒有可能創造一個真正自由的世界。不久,他和妻子開始出席見證人的聚會。他後來說:「出席聚會的人雖然陌生,不過人人都很親切友善。我深深覺得,他們是與眾不同的。我還記得在加拉加斯拉斯豐特斯會館舉行大會的情景。我一見到社長諾爾弟兄,就印象難忘。他跟一般好出風頭的宗教領袖、英雄豪傑、藝術大師多麼不同。諾爾弟兄謙恭樸實,給我印象很深。」梅希亞很快就開始跟人分享真理,使人得享自由——這種自由,甚至可以使人擺脫罪和死亡的奴役。幾年前,梅希亞弟兄回顧過去數十年來全心全意跟人分享聖經真理的歲月,然後說:「這些日子,是我有生之年最快樂的時光。」

1950年,就是梅希亞弟兄受浸那一年,加拉加斯有另一位年輕人,叫做格里辛格;他向開始海外傳道工作不久的羅納德·皮爾斯提出問題:「請告訴我,啟示錄裡666這個數字,到底有什麼含意。」原來格里辛格有一本父親遺留下來的德語大聖經,他不時打開來翻閱。「我對過去了的事情沒有多大興趣,」格里辛格解釋說,「可是,對於啟示錄提到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我就興致勃勃。」皮爾斯弟兄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覆,於是他接受皮爾斯弟兄的提議,研讀《「以上帝為真實」》這本書。這本書是西班牙語的,格里辛格的聖經是德語聖經,教師和學生卻操英語。格里辛格進步得很快。1951年,他報名成為先驅,第二年接受委派往拉克魯斯港做特別先驅,1954年在基列學校畢業,然後回到委內瑞拉做環務監督的工作。

大概在皮爾斯弟兄開始跟格里辛格研究聖經的時候,有一個大漢,虎背熊腰,名叫內梅西奧·洛薩諾,為了躲避警方,藏匿在埃爾蒂格雷鎮外一個印第安人的村裡。他在那裡橫行霸道,刀不離身。村長很怕他。他吩咐什麼,村長就做什麼;可以說,他才是村長。關於這個人,有人事先向見證人提出警告,可是見證人沒有理會,照舊向他傳道。他粗魯地打岔說:「得了,我不用你們教我什麼。我自己會看書。」可是,見證人手上一切書刊都剛巧分發完了。洛薩諾於是硬要弟兄把自己的《「真理必使你們得以自由」》這本書給他。不過,他先把書翻了一翻,確定書裡不缺一頁才肯接受。對於洛薩諾這類人,這本書到底有沒有幫助呢?

一個星期內,洛薩諾就把書看完,而且取得一些冊子分發給人,自行開始傳道工作。見證人回去看他,知道有這樣的事,就惴惴不安地問他究竟告訴人什麼。洛薩諾回答說:「你只要花一個梅迪奧(當地錢幣),用少得可憐的一點錢,就可以得到這本冊子了。」於是見證人向他婉轉說明,他怎樣說會好一點。

為了出席聚會,洛薩諾有時會騎馬或乘自行車,有時會步行,遠赴30公里外的埃爾蒂格雷。他漸漸除去以前的行為習性,養成基督徒的品格。不久,由於他用很多時間傳道,專心致志,環務監督鼓勵他申請成為先驅。1955年,社方委派他做特別先驅。今天,他和妻子奧邁拉還是以這個身分為上帝服務。

保持靈性純淨

在早期的日子,上帝話語的亮光並不是在每個地方都照得同樣燦爛。有些跟埃爾蒂格雷小組交往的人仍然懷有世人的想法。拉斐爾·埃南德斯和妻子早在1947年已聽到真理。他們記得,當時在埃爾蒂格雷聚集的小組裡,有一個弟兄時常認為自己所發的夢有特別含意。又有一段時間,有些人覺得只要夫婦彼此忠於對方,就無需註冊結婚了。可是,由於施行健全的聖經教誨,弟兄們得以把這些想法一一除去。

可惜的是,40年代初期,在諾爾弟兄首次探訪時受浸的十個人當中,有一個開始提倡個人的見解,企圖拉攏人跟從他。萊奧波多·法雷拉斯,現在是圭亞那城一位長老,憶述當時所發生的事。他曾經在天主教堂裡當過主輔祭;20歲的時候,由於眼見教士道德墮落,無法無天,他毅然脫離了天主教會。誰知,現在他又看見有人玩弄職權。雖然法雷拉斯當時經驗尚淺,年紀還輕,他卻保持堅定,捱過埃爾蒂格雷這段艱難時期,始終忠於耶和華和上帝的組織。

幾年後,萊納德·坎伯巴奇(現在是埃爾蒂格雷一位長老)的妻子,開始跟耶和華見證人一起研究聖經。「我的反應糟透了,」坎伯巴奇弟兄坦白承認,「我和內子一向感情融洽,相敬如賓。可是,她研讀聖經以後,我就變得尖酸刻薄。有一次,她怪我開車開得太快,十分危險。我反贈她一句,叫她別擔心,她的上帝耶和華自然會救她一命——畢竟,她遲早也可以永遠活下去。說罷繼續飛馳,沒有理會。

「我告訴她,見證人其實想佔她便宜,我認識聖經比他們多,我要跟他們講講理。見證人接受挑戰。結果討論得很融洽。我不能夠證明見證人的教訓有什麼不對,於是同意跟他們一起研究聖經。五個月後,我受了浸。由於我有車,弟兄派我做阿納科小組的研究班主持人。我來回這個小組要走160公里。後來,弟兄又派我照顧30公里外的一個小組。現在,這些鎮上已經有好幾群會眾了。」

委內瑞拉東部的埃爾蒂格雷是個重要的貿易中心,也成為重要的純真崇拜中心。1995年初,埃爾蒂格雷有7群耶和華見證人會眾,總共有730多位好消息宣揚者。

珠寶商不再製造偶像

在埃爾蒂格雷東南面,奧里諾科河以南,有一個熙熙攘攘、水上交通往來不絕的城市——玻利瓦爾城。1947年,有一位耶和華見證人在這個城裡遇到瑪麗亞·查爾斯。瑪麗亞說:「我是做珠寶生意的。有一天,我正在店裡工作,米切爾弟兄來到,肩上背著個布袋。我問他,『你袋裡有些什麼?』他回答說,『有一件與眾不同的珍寶。』『我是做生意的。你帶來的是黃金的話,我買,』我回應說。可是,他告訴我他帶來的東西比黃金還要貴重。我說,『我知道只有一樣東西比黃金還要貴重,就是聖經。』米切爾弟兄表示同意,然後拿出聖經和別的書刊來。

「我一向喜歡閱讀聖經,只是從不明白,所以我告訴他,『我通通買下。』那一天,我從他手上得到十一本雜誌、《「王國近了」》書、《救恩》書,還有一本新聖經。我所讀的資料深深吸引我。我決定暫停珠寶店的工作一星期,好專心看書。我讀《「王國近了」》這本書的時候,看到施浸者約翰的榜樣,不由得暗暗佩服。我對自己說,『我要像他一樣,做個視死如歸的傳道人。』」

瑪麗亞四出訪查見證人聚會的地方。可是在玻利瓦爾城根本沒有。最近的也要去到埃爾蒂格雷,差不多120公里之外。瑪麗亞並沒有知難而退;相反,她坐言起行,到埃爾蒂格雷找著見證人,參加了聚會,然後留下便條給米切爾,請他回玻利瓦爾城探訪她。

這時候,瑪麗亞發覺鄰近一位裁縫也有《「王國近了」》這本書。裁縫知道有一個小組在哪裡聚集起來研讀《守望台》。瑪麗亞欣然前去參加,見到法雷拉斯弟兄、他母親、姊妹和另外幾個人。瑪麗亞很喜歡這個聚會,由於對資料極感興趣,主持人每問一條問題,她都舉手評論!

研讀結束後,法雷拉斯弟兄上前問她說:「你住在哪兒?你幹哪一行的?」瑪麗亞回答說:「我是做珠寶生意的。我以後不會再製造偶像了。」法雷拉斯弟兄見她爽直得可愛,不禁莞爾一笑,向她說:「為什麼呢?」「因為詩篇115:4-8說得很清楚,」瑪麗亞答道。

當時這個小組還沒有安排公開的傳道工作。瑪麗亞儘管是個新人,卻提議大家何不聽從聖經的吩咐,展開傳道工作。他們於是各自準備見證卡、書刊,著手以有組織的方式向玻利瓦爾城的居民傳講好消息。由於居民害怕教士,起初幾年非常艱難。不過,憑著這群熱心的傳道員孜孜不倦的努力,終於結出成果。1995年,玻利瓦爾城已經有9群會眾,869位傳道員了。

海外傳道員陸續抵達

1950年,加拉加斯分社辦事處傳出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社方打算再派十四位海外傳道員前來委內瑞拉,另外開設三個海外傳道員之家——分別位於巴基西梅托、巴倫西亞、馬拉凱。但是這些海外傳道員能夠入境嗎?不久之前,委內瑞拉總統剛剛遇刺;全國晚上6時後實施宵禁;對外通訊多多少少受到影響。

總統出事後,第一班抵達委內瑞拉的飛機在加拉加斯附近的機場降落。十四位新海外傳道員下機,卻沒有弟兄到場迎接。鑑於當時的情勢,弟兄們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來。拉芬妮(彭妮)·加韋特,十四位海外傳道員之一,回憶說:「我們拿著分社的地址上了三輛計程車。在加拉加斯,找到阿韋尼達派斯這條街沒有多大困難;難處在這條街非常長,我們根本不知道哪座房子才對。當時已經天黑,又到了宵禁時間,計程車司機越駛越心驚。最後,有一位海外傳道員,維恩·查普曼,吩咐司機停車,然後走出去,打算隨便敲一道門向人問路。他的西班牙語其實很有限。誰知道他一敲門,開門的竟然是分社監督巴克斯特弟兄。大家立時鬆了一口氣!」

有幾位海外傳道員奉派到巴基西梅托工作。巴基西梅托距離加拉加斯西南270公里,宗教氣氛非常濃厚。在50年代,這裡的人十分保守,很抗拒新事物。

但人們的反應不是一成不變的,有時會取決於事情本身、事情由什麼人做而定。查普曼弟兄想起海外傳道員在第一個星期六出去做街頭見證的情形,說:「我們五個人來到市中心的商業區,站在熙來攘往的街角。我們簡直轟動一時!那個時候,在巴基西梅托遇見美國人的機會很微,遇見美國女孩子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似乎連一本雜誌也派不出去,可是那幾個女孩子,雜誌在她們手上一本一本分發出去,有如輪轉!」第二天,這四個女孩子打算前往市集買點食物,於是穿上藍色牛仔褲去。不料,不用一分鐘就差不多有一百名婦女,團團圍著她們,指手畫腳,唧唧喳喳地說:「¡米拉!¡米拉!」(看!看!)原來她們很少見女孩子穿這樣的服裝在街上行走。不用說,幾個女孩子急忙回家,換過一身衣服。

在這個地區,大多數人從沒有見過聖經。就算傳道員用天主教聖經,他們也不願看看裡面究竟說什麼。有些人甚至不肯讀出一節經文,害怕這樣做就等於犯罪。第一年,傳道工作在巴基西梅托進展十分緩慢。

終於找著純真的宗教

不過,在巴基西梅托,不是人人都受到羅馬天主教根深蒂固的傳統所蒙蔽。一個傑出的例子是露娜·德阿瓦拉多。她是個年老婦人,信奉羅馬天主教已經多年。加韋特姊妹首次上門探訪她的時候,她說:「小姐,你剛才告訴我的事,我其實從小就一直等人來到我家門前,解釋給我聽。我小時常到神父的家打掃,留意到他家裡有一本聖經。我知道教會不准我們讀聖經,可是我的好奇心很大,很想知道究竟為什麼。一天,我趁周圍沒有人,偷偷把那本聖經拿回家去暗中閱讀。我一讀就發覺天主教會其實沒有教我們真理;天主教並不是純真的宗教。我不敢告訴任何人。不過我深信,總有一天會有人到我們鎮上,教我們認識純真的宗教。基督新教來的時候,我起初滿以為他們就是純真的宗教,但不久發現他們所提倡的,有許多都是天主教的謬誤道理。現在,你剛才告訴我的,正是我許多年前在聖經裡讀到的事。」她們馬上安排研究聖經。不久露娜就獻身受浸。她雖然大受家人反對,還是忠心耿耿地事奉耶和華,直到去世的日子。

歐福西娜·曼薩納雷斯是另一位受到感動、衷心響應上帝話語的人。朗娜姊妹最初探訪她的時候,她從沒有見過聖經。可是她同意朗娜跟她研究聖經。朗娜姊妹回憶說:「從傳統的角度看,歐福西娜是很虔誠的。她每星期日都望彌撒,總不忘記拿油燈把壁龕裡的『聖像』照亮。為了避免油燈熄滅,她甚至常常準備大量燈油,好隨時補充!」可是,歐福西娜把學到的聖經知識實踐出來。她一知道某件事是耶和華不喜悅的,就毅然在生活上作出改變。結果,她棄絕偶像,戒掉煙,使婚姻合法。後來她母親也一起研究聖經。她母親的煙癮很大,要戒煙絕不容易。她外祖母在她母親只有兩歲的時候,就常常把香煙硬塞進她口裡,要她保持安靜,這樣,她從那時開始就吸起煙來。可是現在,為了取悅耶和華,她毅然戒煙,獻身受浸,成為非常熱心的傳道員。

第一批海外傳道員來到巴基西梅托六年之後,這裡還只是有50位傳道員左右。不過,傳道員堅持不懈,盡力尋找綿羊般的人。結果,耶和華祝福他們的努力。到1995年,在巴基西梅托已經有28群會眾,共有2443位傳道員。

巴倫西亞——一塊肥沃的田地

委內瑞拉的第四大城市巴倫西亞,位於巴基西梅托和加拉加斯之間。這裡的街道又舊又窄,充滿古西班牙氣氛。像西班牙的同名城市一樣,巴倫西亞以盛產柑橘馳名。

1950年抵達委內瑞拉的海外傳道員當中,有八位奉派前來巴倫西亞。埃蔚琳·西伯特(現在是埃蔚琳·瓦爾德),記得自己在巴倫西亞展開工作的時候,起初要把介紹詞背出來才行。她回憶說:「我們雖然不大懂西班牙語,卻建立了很多聖經研究。」其中一個研究是寶拉·劉易斯。寶拉是個天主教徒,非常虔信偶像,尤其是「耶穌聖心像」,經常求它賜福。她每星期都上教堂,奉獻三博利瓦(當地貨幣),求耶穌聖心像叫她丈夫回家,好一家團聚。但丈夫仍然住在外地,寶拉於是決定向偶像說得強硬一點。『主啊,如果這次我的禱告還不生效,這就是我給你的最後奉獻了。』她留下了三博利瓦,以後再也沒有回去。

第二個月,埃蔚琳姊妹來到她門口。寶拉很樂意聆聽,還接受了《「以上帝為真實」》這本書(雖然她根本不識字)。憑著埃蔚琳姊妹的幫助,寶拉開始研讀聖經。結果,寶拉和她一個女兒成為巴倫西亞第一批受浸的人。寶拉的丈夫斯蒂溫起初不想跟他所謂的「蠢事」有什麼瓜葛。可是後來他反覆思量,終於回去跟家人團聚,而且成為耶和華的僕人——絕不是由於他虔信耶穌聖心像,而是由於他研讀聖經。

兩年後,有另外兩位海外傳道員來到巴倫西亞,他們就是萊斯特·巴克斯特(唐納德·巴克斯特的哥哥)和他的妻子南茜。萊斯特弟兄要格外用功學習西班牙語,不僅因為他在外勤服務上經常要使用,也因為他在當地的海外傳道員當中是惟一的弟兄,要主持一切聚會。可是,努力耕耘,自有收穫。兩年後,委內瑞拉成立第一個區的時候,萊斯特弟兄獲委任為區務監督。從那時起,他開始做周遊工作,一做就做了30年。

還有其他的海外傳道員曾經在巴倫西亞服務,其中一個是德國人,金髮碧眼,名叫羅塔·克默;另一個是英國人,紅臉藍眼,名叫赫伯特·赫德森。他們有一段時間同住在一起,充分顯示聖經真理對人的一生有多大影響。要知道,克默弟兄年輕時隸屬德國希特勒青年團,而赫德森弟兄卻效命英國皇家空軍——在戰時,兩國是死敵!可是,上帝的話語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人生觀。他們在海外傳道工作上和衷共濟,共同進退,一起教導人怎樣過和平的生活——先跟上帝和好,然後跟人和睦共處。

跳欄逃跑?還是堅守立場?

1953年,巴倫西亞有一位海外傳道員,艾麗斯·帕盧斯基,傳道時遇見18歲的歌拉迪絲·卡蒂約。歌拉迪絲樂於聆聽,只是有點疑慮,因為帕盧斯基姊妹用的不是天主教聖經。於是歌拉迪絲到巴倫西亞的大教堂去見主教。她一心以為見證人是基督新教徒,所以跟主教解釋,自己正跟「基督新教徒」討論聖經,很想要一本天主教聖經來查證引用的經文。那個時候,見證人在巴倫西亞還不多,很少人聽過他們的名字。主教覺得歌拉迪絲的想法蠻不錯,於是給了她一本聖經。歌拉迪絲一讀,不禁大為驚訝。她看出天主教並沒有實踐聖經的教訓。於是她決定脫離天主教會。

1955年,歌拉迪絲打算受浸,這時她的信心經歷一場考驗。當時她正在攻讀師範課程,還差一年就畢業。她就讀的學校正籌備活動記念聖母馬利亞。校方規定人人都必須出席特別彌撒。歌拉迪絲回憶說:「當時正是獨裁者佩雷斯·希門尼斯掌權的日子,在學校裡,要是有人拒絕惟命是從,通常都要被逐出校。學校已經宣布,誰不出席彌撒,準會收到開除信;這樣,那個人要到別處求學也很難了。對我來說,這真是個考驗。到舉行彌撒的日子,我考慮過躲進洗手間,或跳過圍欄跑回家去。最後,我決定堅守立場。我鼓勇向校長解釋,我不想出席彌撒,因為我已經不再是天主教徒,我正跟耶和華見證人研讀聖經。校長雖然大發雷霆,卻沒有留難我,反而叫我回家去。我竟然沒有被逐出校。我很高興自己全心信賴耶和華!」

向教士作見證

傳道員除了向其他人作見證,也向教士作見證。瑪麗娜·席爾瓦,巴倫西亞第一批土生見證人之一,記得自己成為見證人之前有一天,她所隸屬的教堂有一名教士前來探訪她。她跟教士談了好一陣子。瑪麗娜最清楚記得的,就是她請教士看一節經文,教士竟然翻來翻去也找不到,只好厚著臉皮承認說:「我們在神學院什麼都讀,就是不讀聖經。」他同意瑪麗娜的好些觀點;可是,瑪麗娜一勸他不要再當教士,要轉而事奉耶和華,他就說:「那麼,誰給我阿雷帕(當地的玉米麵包)呢?」

瑪麗娜自己以前也十分虔信「耶穌聖心像」,每星期五都到它跟前朝拜奉獻。可是,聖經真理改變了她的一生。她在1953年受浸,1968年成為特別先驅,直到現在。她參與過開發不同地區的傳道工作,跟別人分享好消息。這些地區包括:聖卡洛斯、特梅拉、貝胡馬、奇爾瓜、塔沃爾達、尼爾瓜、蒂納基約。

蒂納基約在巴倫西亞西南面。真理的信息首次傳到這裡的時候,起初當地人充滿敵意。瑪麗娜記得,為數不多的見證人在鎮上一展開工作,當地的教士,格蘭納迪約「老爺」,就用揚聲器大聲警告人。「瘟疫傳到蒂納基約來了!」他喊叫說:「不要聽這些人!要捍衛你們的鎮!捍衛你們的宗教!捍衛聖三一的奧祕!」瑪麗娜決定去見一見這個教士。她上教士家裡,一直等到他回家。

瑪麗娜向他自我介紹,說:「我是你今天早上所抨擊的『瘟疫』的一分子。我想清楚指出,我們是耶和華見證人。我們要傳的,是關於上帝王國的一個重要信息;這個信息是天主教會本該去傳的,可是他們沒有去傳。」瑪麗娜放膽請教士拿出他的聖經,然後打開使徒行傳15:14給他看。經文預言耶和華會從眾國族中選取「一群歸他名下的人民」。教士的態度軟化下來。他表示歉意,說自己根本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令人人都大感意外的是,他竟然接受瑪麗娜的邀請,出席公眾演講聚會。後來有好幾次,他在大廣場上接受雜誌。其他人看見他這樣,也跟著接受。到1995年,蒂納基約已經有4群會眾,385位傳道員了。

真理的種子在馬拉凱萌芽茁長

你可能記得,1950年抵達的海外傳道員除了派往巴基西梅托和巴倫西亞外,還有一些派往馬拉凱去。馬拉凱是委內瑞拉第五大城市,距離加拉加斯西南120公里,在巴倫西亞湖以東,四周群山環抱。

隨著海外傳道員來到馬拉凱,這裡也有聚會舉行了。當時前來的海外傳道員全是獨身弟兄。可是,澳洲籍的海外傳道員莉拉·普羅克特在1958年抵達馬拉凱的時候,雖然有12至20人出席聚會,當地卻只有一位受了浸的弟兄。他就是1955年在基列畢業的基思·格萊辛。他的妻子喬伊絲也跟他在一起。既然當時這麼缺乏弟兄,姊妹們不得不在許多方面提供協助。普羅克特姊妹回憶說:「我們幾位姊妹除了要主持服務聚會的節目,還要協助處理會計、書籍、雜誌等。我抵達後五個月,弟兄派我主持一個書籍研究班。研究班最初只有我和一位不活躍傳道員。聚會在燭光下舉行,房子的地面是泥地。雖然我的西班牙語很差勁,可是不久就有很多人參加聚會,連客廳、廚房、院子也坐滿人了。只有耶和華的聖靈才可以成就這樣的事。」

在馬拉凱,很多人都極想認識耶和華而事奉他。1995年初,馬拉凱有30群會眾,一共有2839位傳道員。

『果真這樣,我就一槍打死你!』

在馬拉凱對真理表示興趣的人當中,有一位是阿法多·科特斯的妻子瑪麗亞。格萊辛姊妹跟瑪麗亞研讀聖經六個月之後,有一天瑪麗亞的丈夫回家看見這個外國婆子(當地人這樣叫美國婦女),就問妻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了解釋起見,瑪麗亞把格萊辛姊妹留給她的雜誌交給丈夫看。雜誌裡有一篇文章是討論通靈術的,其中提到玫瑰十字會也涉及通靈術。她丈夫很感興趣,因為他跟這教派也有來往。

瑪麗亞告訴格萊辛姊妹她丈夫對雜誌很感興趣。她們於是安排格萊辛姊妹的丈夫基思探訪科特斯先生。這樣就開始了一個聖經研究。只過了三個星期——也許早了一點——海外傳道員邀請科特斯一起跟他逐戶向人傳道。科特斯一口答應,而且興致勃勃,分發了16本雜誌。誰知道他大喜過望,當天晚上出去跟一些非見證人朋友一起慶祝,喝得爛醉如泥,到清晨3時才回家。

第二天,他懊悔不已,思前想後,說,『我要麼就好好事奉耶和華,要麼就走回舊路,恢復我以往的生活。』大家好不容易才勸服他繼續研讀聖經。他漸漸摒除以前的生活習慣,在1959年獻身受浸。

兩星期後,有一個上校——科特斯一個女兒的教父——怒氣沖沖走到科特斯面前,拿起左輪手槍指著他胸膛,恐嚇說:「我聽見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做了耶和華見證人嗎?你說是的話,我就一槍打死你!」科特斯保持鎮靜,語氣堅定地告訴他確有其事,然後解釋原因。上校痛心疾首,收起手槍,喝令科特斯休再叫他做教父了,然後悻悻而去。在耶和華的靈激勵之下;科特斯無論遇見誰,都無一例外地熱心作見證。結果他得以幫助89人認識真理,獻身事奉耶和華。現在,他是巴基西梅托附近卡武達雷鎮的一位長老;有一個兒子是特別先驅,而女兒卡羅琳娜就跟丈夫一起在分社服務。

小心!今天是狂歡節

在委內瑞拉狂歡節的日子,人們會舉行社交舞會,穿著奇裝異服——也會彼此潑水!孩童尤其喜歡出其不意把途人弄得全身濕透。所以,在狂歡節那一週,如果星期一、星期二還冒險走在街上,一般來說都不是明智之舉。

「我沒有聽警告,」普羅克特姊妹坦白承認說,「在馬拉凱第一年,我認為無論如何也要主持聖經研究。我果然這樣做,不料還未去到第一個學生那裡,就有一桶水從天而降,把我淋得渾身濕透。我起程往第二個學生那裡去的時候,衣服總算乾了些;哪知道途中竟然給兩大桶水潑個正著,到達的時候,已經像落湯雞一樣了。」其他海外傳道員也有類似的經歷。

今天,普羅克特姊妹住在加拉加斯金塔盧斯的海外傳道員之家;每逢狂歡節,她總會稍為調整一下自己的時間表。

「他垂聽了我的由衷禱告」

阿法多·阿馬多爾很小的時候,他父親就經常指著繁星密布的天空,告訴他這顆星叫什麼,那顆星叫什麼。他父親時常說:「這一切全是上帝造的。」不過,阿馬多爾10歲的時候,他父親就與世長辭了。阿馬多爾當時住在阿拉瓜州圖爾梅羅鎮。不久,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他看見教士為死人祈禱,卻收取費用;有錢人可以快一點救親人離開煉獄,窮苦人家就不可以;他覺得這些事很不合理。他滿心疑惑,於是沉迷醉鄉,縱情聲色,打鬥、吸毒。他開始自食其果的時候,很希望找到方法自拔。就在那個時候,他回想起以前跟父親一同觀天望星的日子。

阿馬多爾說:「一天下午,我覺得自己已經走進了死胡同。我熱淚盈眶,禱告求上帝讓我認識他。他看來垂聽了我的由衷禱告。第二天早上,有兩位耶和華見證人來敲我的門。我們作了好幾次很有趣味的討論,可是我不肯接受聖經研究的安排。我雖然同意到王國聚會所參加聚會,卻寧願自己閱讀聖經。邀請我參加聚會的弟兄後來帶我出席在卡瓜附近舉行的大會。我聽見不同的演講,看出這的確是真理。講者邀請準備受浸的人起立回答問題的時候,我情不自禁,也站了起來!」

阿馬多爾看見其他人全都站在會堂那一邊,自己卻站在這一邊,已經覺得奇怪。可是,他竟然跟著準備受浸的人前往受浸場地。當時有人問他屬於什麼會眾。他根本連會眾有個名字也不知道!他很快就看出自己還未有資格受浸。

不久,他跟同居的女子結了婚,並且接受有系統的聖經研究。最後他合乎資格,可以跟弟兄一起從事逐戶見證工作。1975年,他跟妻子一起受浸。現在,他是馬拉凱一位基督徒長老。他放眼未來,希望在上帝的新制度裡可以看見父親復活歸來。到時,他可以告訴父親,他多年來所說的創造者原來有個名字,就是耶和華;他也可以鼓勵父親好好認識耶和華。

馬拉凱水災

對住在馬拉凱一帶的居民來說,1987年9月6日是難忘的一天。當天豪雨成災,山泥傾瀉,數百所房子被沖去或淹沒。

馬拉凱有近2000個傳道員。暴雨侵襲時,很多傳道員正在參加區務大會。回來時,他們發覺家園盡毀,財物盡失。當地至少有160人喪生,數百人不知所終;3萬人無家可歸。雖然沒有見證人遇難或嚴重受傷,卻一共有114位見證人和聖經學生痛失家園,他們的財物只剩下身上的衣服。

弟兄迅速動員起來,成立賑濟委員會,向有需要的弟兄提供充足的食物、醫療、衣物、褥子等。其他城鎮的見證人同工源源不絕地用卡車送來救援物資,直至弟兄不再有需要為止。後來負責的弟兄看出,給予見證人和聖經學生的賑濟物資已足夠有餘,於是把部分食物和衣物分給有迫切需要的鄰居。弟兄們樂善好施,守望相助,的確令人信心大增。

熱切渴望聚首一堂

委內瑞拉人生來就喜愛群體生活。他們喜歡大夥兒聚在一起用膳,參加茶會,到沙灘或郊外野餐。加入了耶和華的組織之後,他們這種個性依然顯著。他們喜歡參加大會。對很多人來說,只要能夠聚首一堂,時間長、路途遠、花費大、諸多不便等都不成問題。

1950年1月,弟兄興高采烈地準備出席在馬拉開波舉行的為期兩天的大會。諾爾弟兄和摩根弟兄會從總社前來出席。由於天主教會大加反對,莫拉斯弟兄無法在當地的報章宣傳大會,他為此感到很失望。諾爾弟兄等人乘飛機抵達日子漸近,這時莫拉斯弟兄想出了另一個方法。事後他說:「我安排會眾的所有小孩手持鮮花,到機場接機。這件事自然引起了守候在機場的報章記者的注意。記者問小孩是不是有特別人物到訪,小孩都經過預先的指示,答道:『先生,是的,訪客會在烏達內塔街六號,警署毗鄰的馬索尼禮堂發表演講。』來訪的弟兄抵達時,記者拍下了他們的照片,結果照片連同有關大會的報導在報章上刊登出來。我們終於為大會成功地做了宣傳。」

公眾聚會舉行前兩天,當地一家電台(名為湖中波濤)每隔半個鐘頭就廣播一次,宣布演講的時間,並提及電台會加以轉播。結果很好。除了在場的132位聽眾外,還有大批人士在收音機旁聆聽這個演講。在那一年,委內瑞拉傳道員的增幅創下了歷來的紀錄——高達百分之146。

1967年1月23-27日,在加拉加斯的努博西科鬥牛場舉行的區務大會也是很多人不會忘懷的。這回是委內瑞拉舉行的第一次國際大會。聽眾中有515人是外國代表,當中有幾位是守望台社的董事。就當時來說,聖經戲劇還是大會新設的項目。迪亞·亞斯韋克曾擔任戲劇的導演,他回憶說:「聖經戲劇之所以令人難忘,不僅是由於戲劇新近推出,信息明確,還由於500位訪客一同拿起照相機來拍照,這種情景實在令人興奮!」這樣的國際大會備受注目。當時委內瑞拉的見證人數目尚不及5000人,出席大會的人數卻高達1萬零463人。隨後的三年,國內活躍的見證人數目分別增加了百分之13、14和19。

有時,感興趣人士還未有一個正式的聖經研究,也未參加過王國聚會所的聚會,就已出席環務大會或區務大會了,這樣的事時有所聞。1988年1月發生的事充分表明這點。當時,來自布洛克林總部的唐·亞當斯弟兄以帶務監督的身分探訪委內瑞拉。社方租用了巴倫西亞的一個鬥牛場,打算舉行一個兩小時的聚會。那時委內瑞拉全國共有4萬零1個傳道員,但出席大會的人數竟達7萬4600人;他們從國內的僻遠地區長途跋涉而來,有些花了上12個鐘頭乘坐公共汽車前來;聚會完畢,他們又登上公共汽車,再花12個鐘頭回程。但對大會裡成千上萬笑容可掬、心境開朗、不愛發怨言的委內瑞拉見證人來說,只要有半天時間能夠跟眾多的屬靈弟兄姊妹聚首一堂,就已經值得了。

信息傳至安第斯山脈

安第斯山脈一直伸延到委內瑞拉的北部。山區的三個主要城市是梅里達、聖克里斯托瓦爾和巴萊拉。當地人的生活和態度跟住在沿岸市鎮和大城市裡的人大不相同。

曾在安第斯山區服務的區務監督羅德尼·普羅克特論述他們說:「很多時即使陌生人是本地人,也會被當做外地人看待。天主教會的地位依然相當穩固。一般來說,很少人願意聆聽王國的信息。有些特別先驅試過在街上向人問好,但沒有人回應,這種情況一年後才有好轉。過了第二年,有些人或者會開始研讀聖經。不像國內的其他地方,『我的鄰居會怎麼想?』這個顧慮看來阻礙當地的人聆聽好消息。」

1950年代初期,加拉加斯一位名叫胡安·馬爾多納多的先驅前往探訪安第斯山區的多個城市。他在每個城市逗留數週,邊走邊向人傳道。起初,他在聖克里斯托瓦爾遇上不甚友善的對待。他傳道時說話直率,結果多次被捕。

不過,在他逗留期間,當地一個家庭對真理發生了興趣,他一週跟這家人研讀聖經幾次。但他們的親人和當地的教士大力反對他們,以致做母親的安赫莉娜·巴內加斯找不到足夠工作維持生計。

1953年12月,曾在巴基西梅托服務的海外傳道員查普曼夫婦(維恩和珀爾)奉派來到聖克里斯托瓦爾。巴內加斯一家歡迎他們,把他們視為來自上帝的幫助,於是立即跟他們一起從事外勤服務。幾個月後,安赫莉娜決定受浸。海外傳道員之家有一個很大的浴缸,而安赫莉娜身材又很矮小,因此她在浴缸裡受浸一點兒也沒有問題。

要午睡還是要救人?

查普曼夫婦跟薩拉斯夫婦(米薩埃爾和埃德米拉)研讀聖經。薩拉斯夫婦家境十分清貧,而埃德米拉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我對天主很虔誠,」她指出,「有一次,即使當時我懷了孕,依然為了向天主還願,就赤腳從一個村莊走到另一個村莊朝聖。來到教堂的門前,更雙膝跪在地上爬行,一直匍匐到壇前。然後我赤著腳步行回家,結果病倒和流產。」

到他們的另一個孩子出生時,米薩埃爾和埃德米拉已跟查普曼夫婦開始研讀聖經。一天,嬰孩病得很重,埃德米拉決定把嬰孩送往醫院。她出發前,鄰居向她施壓,要她迅速給嬰孩受洗;他們說要不是這樣,嬰孩死後就不得安葬,還會下到靈薄獄去。埃德米拉為求安全起見,決定在前往醫院途中先到教堂請求神父給嬰孩施洗。

「我在中午左右抵達教堂,神父因午睡被打擾而很不高興,」埃德米拉回憶說,「他叫我走,遲點再來。我對他說:『我的嬰孩快要死了。拯救嬰孩免受靈薄獄之苦重要,還是你的午睡重要?』神父迫於無奈,只好讓步,但他只是吩咐助手,教堂裡的司事,給嬰孩施洗。」

嬰孩後來康復了,但這件事對埃德米拉來說是個轉捩點。如今她對天主教的寄望已完全破滅,於是開始認真跟見證人研讀聖經。她和丈夫後來遷到科隆鎮,那裡連一個見證人也沒有。環務監督卡西米羅·齊托探訪聖克里斯托瓦爾時,查普曼夫婦請求他探訪埃德米拉。這次探訪令埃德米拉開心不已!期間她受了浸。

由於埃德米拉當初所作的努力,現今已有一群會眾在科隆成立。她後來遷到埃爾比希亞,幫助展開當地的王國工作。現今那裡已成立了三群會眾。幾年之後,她的丈夫和三個女兒也受了浸。

教士訴諸暴力

路易斯·安古洛在安第斯山區一個小村落裡從事先驅工作。1985年的一天,他聽見門外傳來一片嘈吵之聲;他往外張望,所見的情景令他大吃一驚。他見到近前門的地方放了一張桌子,桌上擺著一個「聖」像。民眾氣憤憤地叫嚷,要見證人離開該鎮。他們更恐嚇要燒毀見證人的房子。他們喊道:「在一個星期之內,你們就得離開鎮上!」

安古洛弟兄回憶說:「我決定最好還是向鎮長求助。鎮長很同情我們,於是叫警察把滋事的人帶來。『這件事是誰指使你們的?』鎮長問他們。他們最後承認是鎮上的教士。在一次彌撒裡,教士慫恿堂區的民眾把我們趕出鎮外,因為我們會危害村民的靈性福利。『教士簡直瘋了!』鎮長嚷道,『現在你們回家去罷,不要再為難見證人了,不然我就會把你們關進監裡。』」

不久,那名教士被揭發涉嫌訛騙。像處理這類事件的常用手法一樣,教會只是把他調到其他堂區去就算了。

判若兩人

在普韋布洛亞諾村,阿豐索·塞爾帕可說是劣跡昭彰。他涉足政治、醉酒、吸毒、抽煙、拈花惹草,還經常騎著摩托車在村內兩條大街上風馳電掣,驚擾居民。可是,1984年,真理的種子一旦撒下在他的心裡,就迅速萌芽成長。他看出自己有需要改弦易轍,穿上新的品格。——以弗所書4:22-24

他第一次參加公眾聚會時,除了當地的特別先驅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眾人在哪裡?」他問道。也許沒有其他人是好的。他提出很多問題,先驅不斷用聖經加以回答,討論一直到午夜為止。此後,他從沒有錯過任何聚會。他的妻子寶拉也跟他一起參加聚會。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後來更符合資格成為傳道員。他首次傳道的地區正好是普韋布洛亞諾村的那兩條大街!現今他端莊大方,身穿全套西裝,結上領帶,為真理作了一個優良的見證。他邀請好友阿爾西德斯·帕雷德斯出席聚會,並介紹他給人認識。現今他們兩人都是長老,跟家人一起在普韋布洛亞諾會眾服務。他們還幫助了寶拉的20多個親戚接受真理。

看來難以跨越的障礙終於克服了。到1995年,聖克里斯托瓦爾已有十群會眾,梅里達有七群,巴萊拉有四群。在安第斯山區一帶還有很多人數較少的小組和會眾。

庫馬納市需要弟兄

蘇克雷州的首府庫馬納市是南美洲最古老的西班牙式城市。1954年,社方差派特別先驅前往庫馬納市,以有系統的方式向當地居民傳講真理。後來兩位海外傳道員,魯道夫·維泰茲和妻子貝西,前來協助。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維泰茲弟兄被派擔任環務工作。之前,他們租用了一所小禮堂,將其清潔一番,粉擦一新,堂內放置一些從棒球場拾回來的陳舊長椅。有了聚會的地方之後,參加聚會的人數就迅速增加。不過,差不多全部都是婦女和孩童。

彭妮·加韋特和戈爾迪·羅莫塞安曾被派往庫馬納市從事海外傳道工作。她們記得維泰茲弟兄離開當地開始環務探訪之後,就沒有男子在小組裡帶頭了。當地的男子根本不想研讀聖經,也不願參加聚會。彭妮說:「許多男子對我們說:『我們不喜歡這個宗教。你們的宗教既不准人飲酒,又不准人有外遇。我們的宗教卻准我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雖然聚會人數有七八十人,當中卻只有五六個男子,我們這些做姊妹的仍然要不時主持聚會。」

不過,漸漸開始有男子參加聚會,而且進步到可以擔任會眾的職責。很快他們那所細小的王國聚會所就變得擠迫不堪了。缺乏空調、人多擠迫並沒有妨礙人參加聚會。聚會舉行時,即使海外傳道員感覺王國聚會所活像一個蒸氣浴室,參加聚會的人卻由於熱愛真理,甘願安坐兩個鐘頭聆聽聚會的資料。後來耶和華打開機會,使他們能夠興建一幢嶄新的王國聚會所。

庫馬納市的王國工作繼續擴展。到1995年,當地已有17群欣欣向榮的會眾,共有1032位好消息傳道員。

跟從姊姊的腳蹤

1949年,彭妮離開在美國加州的家鄉前往基列學校受訓時,她的妹妹埃蘿伊薩年僅五歲。彭妮的好榜樣對埃蘿伊薩有很大影響。埃蘿伊薩還記得她當時這樣想:『我希望長大後也可以成為海外傳道員。』1971年,埃蘿伊薩在基列學校畢業,然後被派往庫馬納市跟彭妮一起從事海外傳道工作。她們兩人都歡喜萬分。

埃蘿伊薩現今已嫁給區務監督普羅克特弟兄。她記得她和彭妮奉派照顧的地區十分廣大。「在庫馬納市工作了兩年之後,姊姊和我決定多點留意周圍的小鎮,」她回憶說。「我們獲得分社許可,前往庫馬納科阿和馬里圭塔爾的各市鎮傳道。我們在週中花幾天或在週末到這些地方傳道。當地天氣酷熱,我們必須步行前往各處。在這兩個地區,我們都建立了一些小組。」

好消息傳到邊疆市鎮

在委內瑞拉東部,奧里諾科河南面,丘陵起伏,森林密布;但與巴西接壤的北部邊境則是一片高原。沙岩構成的平頂山峰高達2700米。當地人口稀少,是委內瑞拉黃金和鑽石蘊藏最豐富的地方。不過在這個地區的各小鎮裡,人們正在尋找另一種寶藏。這些是屬靈的寶物,「萬國的珍寶」。——哈該書2:7

1958年,有五位見證人乘小型飛機來到這裡。他們向當地的印第安族居民分發了幾百本雜誌。近20年後,周遊監督岡薩雷斯弟兄連同一批來自奧爾達斯港的弟兄,前往聖埃倫娜,在那裡分發了1000本雜誌。當時鎮上還未有電力供應,但一名男子借給他們一台發電機放映幻燈片,觀眾共有500人。接著在1987年,兩位特別先驅,安納亞夫婦(羅德里戈和阿德里安娜)從加拉加斯抵達當地。

較早來到傳道的宗教團體為見證人奠下了基礎。天主教會和基督復臨派教導印第安人說西班牙語及看西班牙文。他們還攜來巴萊拉聖經譯本,這部譯本首尾一貫地採用Jehová(「耶和華」一詞的西班牙文)。

不過有些印第安人開始發覺,天主教會並沒有據實倡導聖經的真理。例如,一位印第安婦人獲悉上帝對偶像的看法之後,驚詫地說:「他們告訴我們崇拜太陽是不對的,印第安人的偶像是謬誤的,但天主教會本身的肖像竟然同樣是上帝所不悅的!我真想到教堂去把神父痛打一頓,他欺騙我竟這麼久!」見證人勸止她,但她的話正好反映出當地不少居民的心聲。

波利瓦爾州南部的印第安人很喜歡社方的刊物。他們深愛大自然,所以尤其喜歡刊物裡描繪上帝創造物的彩色插圖。傳道員在當地分發刊物的情景頗為有趣。印第安人會拿起書本,用手摸摸,拿起來聞聞,翻開書本,每看見一幅彩色插圖都驚嘆不已,用佩蒙語喃喃表示贊同。當地人慷慨好客,很多時招待那些向他們傳講王國信息的人進膳。

特別先驅來到以後所舉行的第一次受難紀念聚會有80人出席。現今當地已成立了一群會眾。不過,由於根深蒂固的印第安傳統,傳道工作的進展相當緩慢。

亞馬遜一帶反應良好

亞馬遜河流經委內瑞拉的中南部。跟哥倫比亞接壤之處有一個名叫阿亞庫喬港的小鎮。小鎮四周是原始森林,林裡有各種引人入勝的野生動物,還有不少瀑布。

1970年代,環務監督威拉德·安德森探訪阿亞庫喬港。當時那裡只有七位傳道員。安德森弟兄發覺當地人對真理的反應很好;一天早上,他分發了42本書。弟兄們滿懷樂觀,擺放了20張椅子供人觀看幻燈片之用,結果卻令他們喜出望外,竟有222人出席!今天在阿亞庫喬港有80多位王國宣揚者,會眾也日益興旺。

蘇利亞州的瓜希羅族印第安人

蘇利亞州位於委內瑞拉西面的僻遠地區。最先來到這裡居住的是瓜希羅族印第安人。在一些地方,比如在拉博基塔,他們住在用木柱支撐的房子裡,房子用蘆葦編織的蓆子建成。他們不僅習俗多姿多采,衣服也彩色繽紛。男子愛赤腳騎馬,女子則喜歡穿色彩綺麗、形似帳幕的長裙,涼鞋上釘著大大的絨球。

見證人在瓜希羅族印第安人當中尋得不少綿羊般的人。由於他們曾被基督教國若干教派佔了便宜,他們起初對聖經信息有點保留。不過,有些人的反應很好。

海外傳道員弗蘭克·拉森把社方攝製的一齣電影帶到瓜希羅人聚居的地區放映。他公布放映時間是晚上7時,但沒有人出席。弟兄於是用一張殘舊的唱片播出一些流行的薩爾薩音樂,結果來了260人。他們很喜歡這齣電影。另一次,有600多人聚集起來,聆聽環務監督馬里奧·伊艾斯索發表的演說。

移民熱心宣揚聖經真理

在委內瑞拉,每6個人就有一個是在外國出生的。特別在1950年代,大量人口從葡萄牙、意大利、西班牙及阿拉伯國家移民來到委內瑞拉。移民抵達時大多身無分文,但許多年後,他們當中不少人已擁有蓬勃的生意。他們辛勤工作,生活專注於物質需要之上。當地還有很多來自其他南美國家(尤其是哥倫比亞)的移民。

在委內瑞拉,從事神治服務多年的人之一是維利烏斯·圖馬斯。1923年,他在立陶宛受浸,曾熬過希特勒統轄歐洲的黑暗日子。第二次大戰結束後,他來到委內瑞拉。他於1993年去世,在此之前一直以會眾長老的身分忠心地為拉維多利亞鎮的弟兄服務。

雷米希奧·阿豐索弟兄生於加那利群島,是委內瑞拉的一位周遊監督。他曾向許多移民作見證。他發覺即使有些家庭成員對聖經真理不感興趣,其他家人卻樂於聆聽。例如在庫馬納市,有一對說阿拉伯語的夫婦是做生意的,雖然他們不願聆聽,他們的女兒卻願意。「她叫我帶一本聖經給她,」雷米希奧回憶說,「我說我會,她卻懷疑我是否會真的這樣做。我們約定了見面的日子和時間,我刻意準時到達,這使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接受了聖經和《導至永生的真理》一書,我還安排了一位姊妹繼續跟她研讀聖經。

「不久之後,我探訪圭里亞一群會眾的時候,在王國聚會所對面遇見一名男子。他正坐在一家店鋪的門前看書,書的封面是綠色的。他向我招手,示意我上前。他用阿拉伯語問我,他手上的書是不是我們出版的。書雖然是以阿拉伯文寫成,我卻能夠看出這本書就是《「以上帝為真實」》。他說這本書是他在祖國時收到的禮物,他絕不會把書借給或賣給別人!我獲知他也懂西班牙文之後,就介紹一本《真理》書給他。他欣然接受,而且我們開始了一個聖經研究。該週他參加了三個聚會,甚至在《守望台》研究班發表評論。」

兩年後,在馬拉凱舉行的區務大會裡,一個手攜公事包的男子跟阿豐索弟兄打招呼,問他是否還記得他。「我就是你在圭里亞遇見的男子,」他說,「我已經受了浸,現今正主持三個聖經研究。」翌年,在哥倫比亞的一個區務大會裡,阿豐索弟兄擔任完一個節目之後,一個少女跑上前,熱淚盈眶地說自己就是他曾在庫馬納市向之作見證的女孩。她表示自己已是個受了浸的見證人。這些經歷多麼令人欣喜!

迪亞·亞斯韋克是另一個移居委內瑞拉的外地人。他目睹王國工作在委內瑞拉大大擴展。1930年代,他父親在黎巴嫩接受了真理。至今他還記得自己曾怎樣跟父母和兄弟姊妹在黎巴嫩的城鎮鄉村一起傳道。他們來到委內瑞拉之後兩個月,他的父親米歇爾就去世了。這給亞斯韋克一家很大打擊;但迪亞弟兄回憶說:「家母和我們繼續留在真理裡,經常到加拉加斯的北部會眾參加聚會。我16歲受浸,接著就投入先驅服務。」三年後,由於家庭經濟發生困難,他被迫停止先驅服務。不過,在銀行界工作了28年之後,他認為自己可以辭去世俗工作,同時能夠維持妻子、三個子女和跟他同住的母親的生活。於是他再度成為先驅。亞斯韋克弟兄現今是委內瑞拉分社委員會的成員。他回想過去將近40年的經歷,至今還記得1956年委內瑞拉舉行的區務大會。當時出席大會的人數首次超過1000人。他說:「現今區務大會的總出席人數已超過10萬人了。」

周遊監督之助

1940年代後期,只有唐納德·巴克斯特弟兄獨自在分社辦事處工作,全國各地也只有六七群會眾,當時巴克斯特弟兄一有空就探訪各群會眾。

不過,到1951年,21歲大的魯文·阿勞霍從基列學校畢業回來,之後奉派前去探訪各群會眾和散布各地的孤立小組。該年會眾數目增至12群。由於沒有交通工具,阿勞霍弟兄惟有乘坐公共汽車或計程車,有時則乘飛機或小艇探訪僻遠的地區。

阿勞霍弟兄記得,有一次,他到接近哥倫比亞邊境的塔奇拉州魯維奧市探訪一個《守望台》訂戶。農場的主人說自己是瑞士人,不懂西班牙語。「但你可以跟我的內子談談,她喜歡閱讀聖經,」他說。「我跟他妻子交談完畢,他妻子隨即叫自己那81歲大的媽媽來;她媽媽看見我手上的書刊,就問這是不是跟《上帝的歷代計劃》一書有關。這時她雙眼發亮,大為興奮。她問我,『你的意思是說,你認識盧述福先生?』由於這位老太太只懂德語,所以她女兒得把她的話翻譯為西班牙語。老太太說她從1920年獲得《上帝的歷代計劃》一書後,就仔細閱讀,而且讀了許多遍。她還觀看過《創世影劇》,也聽過《現今活著的千百萬人會永遠不死》這個演講。十二年前,她從瑞士遷到委內瑞拉來,從此就跟見證人失去聯絡。她表示:『我十分掛念你們。』為了表達自己的興奮,她用德語唱了一首王國詩歌,而我則用西班牙語跟她和唱,我們一面唱歌,一面喜極而泣。」

韋斯特夫婦(基思和洛伊絲)是基列學校第19屆的畢業生。他們從事環務工作已有15年。他們所遇到的環境有時相當艱難,從他們探訪波圖格薩州蒙特奧斯庫羅鎮的經歷可見一斑。韋斯特弟兄回憶說:「由於前一天晚上大雨滂沱,我們無法乘車走完預定的路程,因此不得不停下車來,步行到河邊,脫鞋涉水過河,然後攀上山,這樣才來到一個細小的王國聚會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但陪同我們上路的弟兄說:『不必擔心。他們很快就會來的。』他隨即敲打一個金屬輪輞,最後來了40個人左右。儘管我全身濕透,褲子滿是泥漿,我依然發表演說。看來由於河水冰冷,攀山時又熱又吃力,演講時穿著濕透了的褲子,我的肌肉疼痛得很厲害。在此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得有人攙扶才能上下王國聚會所的講台,傳道時也不得不時常停下來休息。」

留宿的地方情況各異往往是周遊監督要面對的挑戰。他們的住處許多時沒有自來水供應。在金屬的波紋屋頂下,室溫可以高達攝氏30-40度。當地很少設有紗窗紗門,所以房間裡,有時甚至在床上,可能有蛇蟲鼠蟻等出沒。慣於有較多私人生活的外國人有時需要作出調整,才能適應委內瑞拉人那種輕鬆、開放、喜愛集群的生活方式。不過,委內瑞拉人的友善好客是十分顯著的,「Usted está en su casa」(把這裡看做自己的家吧)這句話是周遊監督經常聽到的歡迎詞。

周遊監督曾在全國各地放映社方製作的電影和幻燈片。委內瑞拉人很喜歡看電影。因此,環務監督總可以預期座無虛席。民眾或坐在地上,或站在屋裡,或從窗外瞧進來。一位感興趣人士自告奮勇地把房子的外牆塗成白色,好充當銀幕。在近卡魯帕諾港山上的一個小村莊裡,一位熱誠的店主樂意提供電源(數公里內只有他才有電力供應),還把他的鬥雞場撥作放映電影的場地。他更燃點煙花,通知山上的居民下來。結果有85人從山上下來,很多是騎著驢子的。這是一齣多麼與別不同的「免下車」電影!

住在馬拉開波的格拉迪絲·格雷羅尤其賞識周遊監督和他們妻子的探訪。一天,年輕的格拉迪絲在蓬托菲霍鎮從事外勤服務時,周遊監督的妻子巴克斯特姊妹留意到她有個言語缺陷。格拉迪絲解釋,這是緣於她父親家族的遺傳。她因這個言語缺陷飽受別人嘲弄,自己卻無力改善。她十分感激巴克斯特姊妹花時間教導她若干語詞的正確發音,以及怎樣加以練習。「她的耐心教導帶來了成果,」格拉迪絲說,「現在我能夠以正確的方式發音了。」別人也幫助格拉迪絲在靈性上繼續進步。

信賴耶和華,投入先驅服務

委內瑞拉現時有一萬一千多個先驅。他們之所以成為先驅,很多是由於受到其他全時服事者的仁愛鼓勵的緣故。

佩德羅·巴雷托就曾受到這樣的鼓勵。1954年,分社監督邀請他和三位年輕弟兄加入特別先驅工作。當時佩德羅18歲,在四人中年紀最大。他該怎樣做呢?「我既年輕又缺乏經驗,況且不懂得洗熨衣服。事實上,我幾乎連怎樣沐浴也不曉得!」佩德羅笑道。當時他受浸只有一年。他跟分社監督談了一個鐘頭之後,就決定接受委派。四個男孩奉派到特魯希略州的首府(也叫特魯希略)去。當地居民,尤其在那些日子,十分守舊和虔信宗教。這四位先驅弟兄在當地為傳道工作奠下了穩固的根基。他們向人傳道,對象包括一些顯要人物,例如郵政局長和特魯希略市法院的法官等。

一天,在市內的主要廣場上,四位先驅弟兄迎面遇上一名天主教教士。這名教士曾屢次在各大報章發表一些不盡不實的文章,抨擊和毀謗耶和華見證人,以此聞名於國內。人群聚攏起來,教士叫群眾不要聽這些男孩的話,聲稱他們破壞了鎮上的安寧,令大家都感覺不安。他呼籲群眾要記住,人民的信仰是屬於天主教會的。「在一片混亂喧鬧之中,」佩德羅回憶說,「教士低聲恐嚇我,說話十分粗俗。我於是大聲向四周的群眾說,『你們有聽到他剛才怎樣說嗎?……他是個教士!』然後我將他所說的一些話大聲複述出來。他看見我這樣,就咬牙切齒地說:『你馬上滾,不然我就會把你踢走。』我回答說不用勞煩他的腳了,我們現在就走。」

上文提及的法官也風聞這件事。他稱讚先驅們,說他十分賞識他們所做的工作。憑著這四名勇敢的年輕人的努力,真理得以在特魯希略市扎根成長。到1995年,市內已成立了兩群會眾。另外,在四周大部分市鎮和鄉村,也成立了多群會眾和多個小組。

佩德羅的姊姊阿明達·洛佩斯至今還記得,在1950年代後期,她跟另外三位姊妹在阿普雷河畔聖費爾南多一起做先驅的情形。耶和華一直照顧她們的生活,就如他應許照顧那些首先尋求王國的人一樣。(馬太福音6:33)有一次,她們的特別先驅津貼比預期遲了寄來,手頭的錢都花光了。食櫥裡空空如也。為了忘掉肚子餓,她們決定早點上床睡覺。到晚上10時,她們聽見有人敲門,於是往窗外瞧,看見跟她們研讀聖經的一位男子。這名男子表示很抱歉自己這麼晚才來探望她們,但他說自己剛旅行回來,想給她們一些他認為她們會用得著的東西——一箱水果、蔬菜和其他種類的食品!她們的睡意一掃而空,廚房突然熱鬧了起來。「必定是耶和華推動那名男子來找我們的,」阿明達說,「因為其實他明天就會跟我們研讀聖經,他大可以等到那時才把食物帶來。」現今阿明達還在卡維斯馬從事正規先驅工作。

對熱心的先驅來說,幾乎沒有難題是他們無法應付的。年老、體弱多病或家人反對都無需是不可克服的障礙。雖然先驅中有不少是年輕人,比如說,1995年年初就有55位正規先驅是年齡介乎12至15歲的。即使這樣,從事先驅服務的絕非只限於年輕人。有很多姊妹雖然丈夫不是見證人,卻每天一早起來,準備膳食,照顧孩子,料理家務,以求能夠每天都參與外勤服務,主持聖經研究,同時又不致忽略自己做妻子的責任。

不少有家室的弟兄也簡化自己的事務,得以成功地從事先驅工作。1968年,戴維·岡薩雷斯開始做先驅,當時他還年輕,還未結婚。後來他和妻子布蘭卡一起從事特別先驅工作,直至有了孩子為止。現在他和妻子並一個女兒都是正規先驅。除了要負起照顧三名兒女的責任之外,他還是個長老,而且經常充當臨時環務監督。這怎麼可能呢?他表示,由於他甘願犧牲一些不必要的物質享受,加上有個良好的時間表,他能夠成功地從事先驅工作。此外,他妻子也全力支持他。

參與先驅工作的還有些已達暮年的見證人。由於環境改變了,他們能夠考慮投入先驅服務。他們當中有些人兒女已經長大,有些從世俗工作退休,還有些的處境像伊麗莎白·法斯本德一樣。伊麗莎白生於1914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在德國受浸,1953年隨同不信的丈夫移民到委內瑞拉來。她忍受丈夫的反對達32年之久,直至丈夫在1982年去世為止。如今她有較大的自由事奉耶和華,於是在72歲的高齡,報名成為正規先驅,好實現自己多年來的願望。

無可置疑的一點是,因為大多數弟兄都不崇尚物質,所以先驅精神在委內瑞拉十分興旺。大部分弟兄都沒有力求在家裡購置更多奢侈品,也不想賺多點錢享受豪華的假期。由於免除了這些額外的經濟負擔,耶和華的百姓當中有不少人能夠追求作先驅的光榮職分。

出產豐富的田地

整體來說,委內瑞拉人思想開明,尊重聖經,除少數外都以信徒自居。天主教會以往勢力強大,現今已日趨式微。許多誠懇的天主教徒都對教會深感不滿,於是轉向別處尋求靈性的滿足。教會參政及教士胡作非為的醜事時有所聞,所以教會正迅速失去民眾的支持。

由於上述種種因素,見證人跟住戶開始聖經研究並不困難。例如,1995年8月,委內瑞拉有7萬1709位耶和華見證人。他們一共主持了超過11萬個家庭聖經研究。只要傳道員經常參與傳道工作,努力激發別人的興趣,就不難找到有進步的聖經研究。一般而言,聖經學生都樂於參加聚會,而且很快就作出所需的改變以符合耶和華的公義條件。

1936年,委內瑞拉只有兩位好消息宣揚者呈交傳道報告。1980年,傳道員人數增至1萬5025人。十五年後,當地王國宣揚者的數目已超過7萬1000人。1980年,全國只有186群會眾,現今則有937群。愛戴、事奉耶和華的人正與日俱增。

興建的時候到了

隨著近年傳道員數目顯著增加,許多王國聚會所都不敷應用。房地產價格,尤其是市中心一帶,高得驚人。在加拉加斯,由於會眾現有140群之多,加上土地價格高昂,所以多至五群人數眾多的會眾共用一個聚會所並不罕見。每逢星期天,住在聚會所附近的人會目睹這個有趣的情景:一群會眾聚會後魚貫離場,另一群隨即進入,期間弟兄姊妹不停以握手親吻來互相問好。由於沒有足夠地方,很多人需要在聚會期間站立,時常空氣也欠缺流通。顯然當地急需更多王國聚會所。憑著社方設立的中央王國聚會所基金之助,見證人正著手解決這方面的難題。

弟兄們雖然資源有限,卻樂於慷慨捐輸,結果委內瑞拉第一座大會堂得以順利落成,地點位於米蘭達州的庫阿。有分在建築委員會服務的亞斯韋克弟兄解釋說:「庫阿大會堂的建築工程在動工之後一年發生了財政問題。當時構架已經築起,有很多工作尚待進行,卻不夠資金去支付各項開銷。1982年10月12日,我們跟本地的長老和服事僕人會面,說明當時的情況,請他們轉告會眾的弟兄,探詢會眾到底可以捐助多少。三個月後,遠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是,各群會眾一共捐出了150萬博利瓦。這筆款項在當時可算是十分可觀。結果我們能夠把工程完成,還裝置了空調和舒適的座椅。對現今在這裡舉行大會的11個環來說,這座大會堂確實是一項祝福。」委內瑞拉目前有兩座大會堂,另一座位於亞拉奎州的坎波·埃利斯。

改良分社設施

現今分社的工作由六位成熟弟兄構成的委員會負責督導。他們分別是格里辛格、韋斯特、約翰松(現今分社委員會統籌者)、愛德華多(也是國內四位區務監督之一)、亞斯韋克(一位有家室的正規先驅)和佩雷斯(一位環務監督)。

隨著外勤工作不斷擴展,分社設施也有擴充的必要。1953年11月,諾爾弟兄和韓素爾弟兄探訪委內瑞拉。當時諾爾弟兄表示,社方會購置物業作為海外傳道員之家和分社辦事處。後來弟兄在加拉加斯的拉斯阿卡西斯物色了一幢新建成的寬敞樓房。1954年9月,分社和海外傳道員之家搬進了金塔盧斯,從那時起,分社就設在那裡,足足有22年。

王國傳道員增至1萬3000多人之後,分社再次遷到新的地方。這回是在阿拉瓜州的拉維多利亞鎮。比起以往的分社,這幢新的綜合大樓看來大得很,有些人很難想像這幢物業會受到充分運用。可是到1985年,由於原有的大樓已不敷應用,社方於是另外興建了一幢大樓,然後將其呈獻給耶和華。

幾年後,分社又再不敷應用。社方於是在1989年購置了14公頃上乘的建築用地,供興建新分社大樓之用。現在初期工程已經完成,我們希望新設施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使用。

「誰渴了都要來」

使徒約翰行將完成啟示錄之際,耶穌基督吩咐他寫了以下的一段話:「靈和新娘不斷說:『來吧!』誰聽見都要說:『來吧!』誰渴了都要來;誰願意,都要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啟示錄22:17)時至今日,見證人在委內瑞拉向人發出這項仁愛邀請已有70多年之久。現在傳道工作比以往更為深入徹底,已遍及委內瑞拉各地,而且成效卓著。

罪行的激增並沒有使傳道工作緩慢下來。幾乎所有房子和樓房都在前門安上鐵條鐵欄,有時更加上一條大鐵鏈或安上大鎖。搶劫,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也時有所聞。加拉加斯的居民特別小心避免穿戴金飾珠寶或貴重的手錶在街上行走。粗心大意的遊客往往是劫匪下手的對象。弟兄到市內較為窮困的地區傳道時,必須十分小心。以一般而言,耶和華見證人在當地頗受人尊重。不過,曾有整批傳道員被人用槍指嚇,要他們交出手錶、金錢和珠寶。即使這樣,住在這些危險地區的弟兄還是熱心地向人作徹底的見證。

見證人在宣揚好消息方面持之以恆,結果造益了各種各色的人。在馬拉開波,一位見證人友善地邀請住在隔鄰的工程師一家討論聖經,卻遭對方堅決拒絕。這種情形足足延續了14年之久,兩家人的交談只限於友善的問好。後來,1986年的一天,見證人那五歲大的兒子隔著欄杆跟鄰居的女孩子交談。他們結束交談前,男孩子說:「要是我爸爸給你爸爸一本《創造》書,你爸爸就會知道是耶和華創造我們的。」第二天早上,見證人父親認為,也許耶和華要他再次跟鄰居作見證,於是走到鄰居的門前,向鄰居說起兩個孩子的對話。「所以我代表我兒子,」見證人說,「請你留下這本《創造》書作為禮物。」出乎弟兄意料之外的是,兩天後,這對夫婦來到弟兄的寓所,為自己以往的強硬態度向弟兄道歉,還表示很賞識《創造》書的資料。接著他們開始跟見證人研讀聖經,現今這對夫婦和兩個年紀較大的孩子已經成為耶和華手下獻了身、受了浸的僕人。

住在巴基西梅托的安娜一向把來訪的見證人拒於門外。她隸屬於瑪麗亞·利昂薩派,經常行通靈術,但她渴望擺脫鬼靈的縛束。她祈求上帝幫助她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此後不久,一位名叫埃絲特·赫馬諾斯的見證人上門探訪她。安娜禁不住想到,自己的禱告也許跟見證人的探訪有關。她接受了一個經常的聖經研究,並開始參加聚會,不久就要求她那些不道德的房客遷出,並且把屋裡所有跟通靈術有關的物件扔掉。1986年,她獻身給耶和華,終於獲得惟獨真理才能予人的自由!

埃爾南曾隸屬於一個舉行通靈術儀式的教派。這個教派的教徒不但寬容性不道德,還在儀式進行期間縱酒狂歡;據他們說,這樣做可以「強化人體內的靈」。起初他到王國聚會所參加聚會時,聽完聚會的資料之後,他隨即返回自己的教會作個類似的演講。後來他出席了一個大會,之後就開始較認真學習聖經的真理。1981年一個星期天,他抵達教堂時,發覺他們尊之為屬靈之母的人口吐白沫,在旁的人說她給魔鬼撒但攫住了。自此之後,他就不再到教堂去。翌年,他受浸成為耶和華見證人。現今他和妻子並他的大兒子已成了正規先驅。

馬丁內斯一家正陷於分裂的邊緣。夫婦二人時常嚷著要離婚,兒女於是利用這種情勢佔便宜。為了尋求慰藉,妻子找著一位曾跟她談論聖經的耶和華見證人,開始研讀聖經,但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丈夫。與此同時,在公司裡,丈夫的祕書向他作見證,後來還安排了一位長老跟他研讀聖經。不久,丈夫決定跟妻子分享他從聖經所學到的知識。這時他獲悉妻子也正跟耶和華見證人研讀聖經,還到另一個王國聚會所參加聚會,感覺很意外!自那時起,他們一起經常研讀聖經,參加聚會。現今這個一度陷於破裂的家庭已恢復團結,一同喜樂地事奉耶和華。

比阿特麗斯一直夢想自己能夠明白聖經。她婚後跟丈夫遷到加拉加斯,過著上流社會的生活。她在那裡結識了一個老年男子。這男子曾當教士,但由於不同意天主教會的基本教義而辭了職。有一回,他對比阿特麗斯說:「耶和華見證人所施行的洗禮是把人完全浸入水中的,這才是惟一有效的洗禮。」多年後,比阿特麗斯離了婚,正為個人的難題而苦惱。她感到十分沮喪,於是向上帝禱告。1984年12月26日的晚上,她禱告了好幾小時。第二天早上,門鈴響了,她感到煩躁,於是從寓所的窺孔向外瞧,看見門外站著兩個人,手裡拿著公事包。她因受到打擾而頗感不悅,於是隔著門以女僕的口吻喊道:「女主人不在家,我不能開門讓你們進來。」那兩個站在門前的人於是離去,但臨走前他們在門底留下了一份傳單。比阿特麗斯把傳單拾起,看見上面寫著「認識你的聖經」。這時,那曾當教士的老年男子的話在她腦海裡泛起。那兩個訪客是不是老年男子所說的耶和華見證人呢?他們來訪是否跟她的禱告有關?比阿特麗斯於是打開門,但那兩個人已經走了。她站在樓梯上大聲呼喚,請他們回來。她為自己初時的反應向他們道歉,還邀請他們入屋交談。比阿特麗斯馬上開始了一個聖經研究,不久就受浸成為耶和華的基督徒見證人。她終於如願以償,實現了自己畢生的願望。現在她花很多時間幫助別人明白聖經。

憑著耶和華的祝福,委內瑞拉的各群會眾正迅速增長。王國聚會所座無虛席。新會眾正紛紛成立。王國傳道員和全時服事者的數目也不斷增加。鑑於耶穌受難紀念聚會和大會的出席人數都十分可觀,我們可以預期,在這個事物制度結束以前,必定會有更多人加入我們的行列,跟我們一起崇拜耶和華。

委內瑞拉的耶和華見證人正加緊努力在城市、鄉村、平原和山區向人作見證,他們目擊工作所帶來的傑出成果,不禁想起使徒保羅的話:「栽種的沒有什麼了不起,澆水的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使它成長的上帝才了不起。」——哥林多前書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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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文·阿勞霍,第一批在委內瑞拉受浸的見證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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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伊內絲·伯納姆、璐比·多德(現在是璐比·巴克斯特)、迪克茜·多德、拉婕兒·伯納姆踏上旅途,離開紐約。開船前人人都興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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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在委內瑞拉服務多年的海外傳道員:(1)巴克斯特夫婦:唐納德和璐比;(2)迪克茜·多德;(3)彭妮·加韋特;(4)莉拉· 普羅克特;(5)朗娜·英瓦德森;(6)瓦爾德夫婦:默文和埃韋琳;(7)查普曼夫婦:維恩和珀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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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塔盧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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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1958年,在拉斯豐特斯會館舉行大會,韓素爾弟兄發表演講

下圖:1962年,諾爾弟兄(左)和傳譯員特奧多羅·格里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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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逾7萬4600人聚集起來,參加在巴倫西亞鬥牛場舉行的特別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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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曾擔任環務或區務監督的弟兄(連同妻子):(1)韋斯特夫婦(基思和洛伊絲),(2)岡薩雷斯夫婦(阿爾韋托和蘇萊),(3)卡西米羅·齊托,(4)巴克斯特夫婦(萊斯特和南茜),(5)普羅克特夫婦(羅德尼和埃蘿伊薩),(6)雷米希奧·阿豐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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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服務多年的資深先驅傳道員:(1)迪莉亞·德岡薩雷斯,(2)埃米利奧和埃絲特·赫馬諾斯,(3)麗塔·佩恩,(4)安赫爾·瑪麗亞·格蘭納迪約,(5)納伊貝·德利納雷斯,(6)伊瑪·費南德斯,(7)何塞·拉蒙·戈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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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位於拉維多利亞的分社辦事處

分社委員會成員(由左至右):迪亞·亞斯韋克、特奧多羅·格里辛格、斯特凡·約翰松、基思·韋斯特、愛德華多·布克伍德和拉斐爾·佩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