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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圭

巴拉圭

巴拉圭

巴拉圭是南美洲中部的一個內陸國家。「巴拉圭」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呢?人們對這個問題有不同的意見,但當地一個相當普遍的看法是,這個名字的意思是「發源於大海的河流」。當地的印第安人認為,巴拉圭河發源於巴西的某些沼澤,這些沼澤廣大得像海洋一般。巴拉圭河從北向南把全國分為兩部分。河的東岸丘陵起伏,土壤赤紅,田地肥沃,林木茂密。河的西岸是人口稀少的查科地區,區內除了稀樹草原和灌木叢林外,也有多個廣闊的森林沼澤,其中滿是昆蟲和各種顏色鮮豔的熱帶雀鳥。

在巴拉圭,現代科技跟務農為生的人的簡樸生活方式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噴射機和通訊衛星為這個國家打開了認識世界的門戶。首都亞松森高樓大廈林立,為城市勾劃出鮮明的輪廓。在國家東部邊界的巴拉那河,建有伊泰普水力發電廠,發電量之大,世上沒有任何同類型的發電廠能出其右。

你也許以為巴拉圭是個說西班牙語的國家,但國內人民不是一向都說這種語言的,甚至現今也並非所有人都說西班牙語。瓜拉尼的印第安人是巴拉圭的早期居民。大約在1520年,葡萄牙的探險者在阿萊霍·加西亞率領下抵達巴拉圭;他們是首批進入這個國家的白人。在接著幾十年間,西班牙人開始在相當於現今亞松森的地區建立起勢力。這個國家繼續受西班牙統治,直至1811年。但西班牙的征服者從未能完全以西班牙語取代瓜拉尼語。結果,在現今的巴拉圭,大部分人的母語仍然是音調美妙的瓜拉尼語;這種語言與西班牙語同是巴拉圭的官方語言。

歐洲探險家踏足巴拉圭之後幾十年,耶穌會的傳教士接著到來,著手使瓜拉尼人歸信天主教。當時瓜拉尼人沒有供奉什麼偶像,也沒有任何廟宇。但耶穌會教士把印第安人召集到小村落裡,聚居一起,教導他們天主教的儀式和詩歌,同時也教他們學習若干技能和手藝。耶穌會教士用印第安人靠勞力賺來的部分收入,為他們購置基本的生活必需品,但也從中聚斂財富,謀取權力。許多西班牙裔的地主見到這種情形,不禁感到妒忌,於是向西班牙國王查理三世投訴,聲稱耶穌會的勢力日益龐大。這個來自天主教的殖民者,而不是瓜拉尼人的投訴,是促使西班牙政府在1767年下令將耶穌會教士驅逐出境的主要原因。但耶穌會教士所引入的天主教信仰仍然支配著人民的生活。人民一方面在形式上採納了天主教的各種習俗,但同時仍然墨守當地的信仰。這形成了一股迷信的風氣。由於人民接納了天主教,天主教教士在他們的生活上操有強大影響。

這種宗教遺產並沒有為這個國家帶來和平。戰爭不但大大影響巴拉圭的發展,也在人民生活上留下了很深的創傷。從1864年至1870年,巴拉圭在弗朗西斯科·索拉諾·洛佩斯領導下,跟巴西、阿根廷和烏拉圭三國交戰,結果損失慘重。據現有的記錄透露,在戰爭起頭,國內人口可能有100萬人或甚至更多。戰事結束時,據稱全國只剩下22萬人,其中至少有19萬人是婦孺。之後還有別的戰爭接踵發生,其中一場戰爭是由於與玻利維亞爭奪查科地區的擁有權而發生的,其他的戰爭則由政治不穩所引發。因此,在巴拉圭,難怪一般想奪取權力的野心家時常使用暴力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耶和華王國的好消息是在1914年前,由外地寄來的聖經單張首先傳到這個國家的。1925年以後,有人開始親自到國內傳講好消息。這樣,有另一條河,不是巴拉圭河或巴拉那河,而是「生命水的河」,開始流進這個國家,就如這條河的活水流遍全球各地一般。——啟示錄22:1

王國真理開始傳入

在20年代,當時守望台社社長盧述福請胡安·穆尼斯弟兄從西班牙遷往阿根廷,好在地球的這部分把宣揚好消息的工作組織起來,加以推廣。穆尼斯弟兄在1924年9月12日抵達布宜諾斯艾利斯。不久之後,他親自前往烏拉圭和巴拉圭傳播王國信息。雖然有人撒下了真理的種子,傳道工作卻沒有什麼進展。

1932年,巴拉圭捲入了另一場戰爭,這次交戰的對手是玻利維亞。國家的人力再次大受打擊,國家的經濟連帶受到影響,從外國前來宣揚好消息的人的安全也受到威脅。可是,戰事仍在激烈進行之際,阿根廷分社在1934年派了三位耶和華見證人到巴拉圭去,邀請當地心地忠實的人隨意領受來自「生命水的河」的真理。這三位見證人分別是:馬托菲、科羅斯和雷巴齊弟兄。——啟示錄22:17

教士猛烈反對

雷巴齊弟兄寫道:「1934年10月,我們準備向內陸進發。我們每人攜帶兩箱書刊和一個衣箱,乘火車從亞松森前往巴拉瓜里。抵達之後,由於沒有交通工具,我們只好步行前往第一個目的地,位於30公里外的卡拉佩瓜。那天晚上,我們席地而睡,把書刊放在頭旁邊。第二天早上,我們開始向人作見證,可是村上的教士也跟著上門,吩咐村民不要聽我們。然後他和同伴騎馬前往鄰近的村莊,告訴當地的人不要聽我們,並且慫恿村民把我們趕出村外。有些村民的確試圖這樣做。」

由於教士的壓力,弟兄們很難把聖經書刊分發出去,有些人更把接受了的書刊交還給他們。這幾個見證人從卡拉佩瓜開始,徒步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村莊和市鎮——基因迪鎮、卡普庫鎮、佛羅里達鎮和聖米格爾。為了要到聖胡安包蒂斯塔這個鎮去,他們整天步行,直到半夜,然後睡在田野,次日清晨繼續上路。他們抵達鎮上之後首先去見警察,解釋他們所做的工作。警察相當尊重見證人。於是弟兄們用整天時間公開向人傳道。

可是,次日早上,馬托菲弟兄踏出他們租來住宿的木屋時,所見的景象令他大感驚訝。當時雷巴齊弟兄還在屋內,馬托菲弟兄對他喊道:「今天麻煩又找上我們了。」他們昨天分發的書刊被人撕成碎片,撒在他們房子的四周。有些碎片上還寫著粗言穢語,並且恐嚇說,他們不會活著離開鎮上。

他們吃早餐時,警察抵達將他們逮捕。究竟什麼使警察的態度突然改變呢?雷巴齊弟兄後來憶述:「我們問警察為什麼逮捕我們,他們就讓我們看一份報章,這份報章聲稱我們是玻利維亞的間諜,假裝作傳福音者。報章的主編原來是當地顯要的教士。」

回到亞松森

兩個見證人被捕之後給解到亞松森。路程雖然很遠,他們卻要步行。他們從一個警察分局給解到另一個分局時,總是由帶槍的衛兵押解。路上有些人向他們高聲謾罵,投擲雜物垃圾。但警察卻對弟兄相當尊重,甚至說間諜罪這個指控簡直是無稽的。有時騎警替弟兄運送行李。其中一位甚至讓馬托菲弟兄騎他的馬,而他自己則一面步行,一面聆聽雷巴齊弟兄告訴他上帝王國的道理。

可是,弟兄們在基因迪鎮被交給軍隊扣押,待遇就差得多了。他們有14天的時間被囚禁在拘留所裡;士兵吩咐他們坐在木的直靠背椅上,不准躺下,也不准站立;他們飽受凌辱,還被人用馬鞭鞭打。後來在巴拉瓜里,他們給帶著手銬解到火車站,並且一直由12個帶著刺刀的士兵押送著。他們在火車站再次交由警察看守,直到抵達亞松森。

他們在首都繼續受到囚禁,待遇同樣十分惡劣,但他們仍然運用僅有的聖經向其他囚犯作見證。在首都被拘留了一個星期之後,他們終於被帶到警察局長的辦公室。內政部長里瓦羅拉上校也在場。(後來弟兄們獲悉,有人把聖胡安包蒂斯塔的報紙對弟兄所作的指控告訴里瓦羅拉上校後,他就發了份電報給當地軍隊的長官,要求他們務要把弟兄活著送返首都。)雷巴齊弟兄說:「他們兩人都對事情表示遺憾。他們說雖然巴拉圭是個天主教國家,人民卻享有宗教自由,我們有權繼續像以前一樣逐戶向人傳道,但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安全起見,我們不應離開首都。」

穆尼斯弟兄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聽聞弟兄的經歷後,吩咐他們返回阿根廷,直到戰爭結束為止。戰爭在次年結束。可是,科羅斯弟兄由於沒有和其他兩位弟兄一起被捕,所以繼續留在亞松森。

巴拉圭的初熟果實

大約這個時候,一位先驅遇到一個男子,後者向他索取阿拉伯語的書刊,打算送給從黎巴嫩移居巴拉圭的岳父。這樣,胡利安·哈達德獲得了一本他十分珍視的書。他深信自己已找著真理,於是開始將所知的真理傳授給兒女。他也致信社方,要求獲得一些書刊分發給鄰人。幾年之後,一位先驅在聖胡安-內穆波塞諾遇到胡利安,於是給他進一步的屬靈幫助。1940年,哈達德一家受了浸;他們是巴拉圭本土第一批受浸的傳道員。自那時以來,胡利安、他的一個兒子和幾個孫兒都享有先驅服務的喜樂;胡利安繼續從事這件工作,直至他在77歲高齡去世之前不久才停下來。

與此同時,查科的戰事促使胡安·何塞·布里蘇埃拉嚴肅地想想人生的意義。他曾在戰事中受傷,被玻利維亞士兵擄去。他做戰俘的時候見到寡婦為痛失父親的兒女哀哭,也見到天主教教士祝福玻利維亞的士兵。他記得自己在巴拉圭當兵時,他和其他人都曾受到教士的祝福。他想到:「這種情形實在不對。如果上帝存在,他必定不會這樣做。但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我決心要尋找他,直到找著為止。」

戰爭結束之後,胡利安·哈達德在巴拉那河畔卡門鎮遇到胡安·何塞。胡利安根據聖經回答何塞的問題,幫助他找著滿意的答案。像使徒保羅很久之前所說一樣,上帝使人能夠「摸索而真的找到他」。(使徒行傳17:27)胡安·何塞很快就看出他已經找著真實的上帝耶和華。(申命記4:35;詩篇83:18)他在1945年受浸,他的妻子霍維塔則在1946年受浸。

大約這個時候,在聖洛倫索鎮市場的一個菜攤,也有人討論聖經真理。當時在那裡傳道的並不是耶和華見證人,而是一個對見證人的道理表現興趣的婦人。塞瓦斯蒂安娜·巴斯克斯雖然沒有受過教育,卻很留心聆聽。為了在靈性上繼續進步,她學會識字,並且在1942年受浸成為耶和華見證人。

一小群人在信心上遭遇考驗

1939年,第一群會眾(當時稱為團)在巴拉圭成立起來。當時只有兩個傳道員,但他們都很熱心向人傳講福音。在那一年,他們總共用了847小時從事外勤服務,分發了1740本書和小冊。他們在一個私人家裡舉行聚會;這個地方位於現今的加斯帕·羅德里格斯·德弗朗西亞大道(以前稱為阿曼拜街),即亞松森的安特克拉街和塔夸里街之間。房間大約有4米長、4米闊,參加聚會的人也只有五六個。他們在這個地點舉行聚會,直至1944年。

次年,弟兄開始使用兩部留聲機去播放多個錄有不同聖經題目的簡短演講唱片。這使教士們大感憤怒,他們甚至要求政府禁止耶和華見證人的一切活動。但是見證人卻繼續活動。那些唱片所載的清晰有力的聖經演講顯然十分有效。在接著兩三年,見證人運用各種語言的演講唱片,向在國內南部定居的波蘭、俄國、德國和烏克蘭移民播放聖經的信息。

住在恩卡納西翁附近波蘭人和烏克蘭人聚居地的戈拉斯基一家,是這個地區首批接受真理的人。不久之後,羅貝托·戈拉斯基帶著留聲機和書刊,騎馬到各個移民聚居地向人作見證。起初他每個月舉行一次聚會,然後一個月兩次,最後增至一個星期一次。有時,與會者分別說五種不同的語言,但所有人都逐漸認識聖經真理的清潔語言。——西番雅書3:9

很可惜,當時參與見證工作的人並非所有都繼續行走通向永生的窄路。在亞松森,社方書籍庫的監督開始鼓吹個人的見解。後來他離開耶和華的組織,有些人也步他的後塵而不再為耶和華服務。王國傳道員的數目從1943年的33人減至1944年的8人。到了這個地步,傳道工作會怎樣發展呢?耶和華祝福手下忠貞的見證人,組織也開始再次增長。——詩篇37:28

海外傳道員學習當地風俗

由於關心巴拉圭羊群的福利,阿根廷分社辦事處差派格韋恩迪·休斯去督導巴拉圭的工作。後來在1945年,他應邀前往守望台基列聖經學校受訓,於是社方派尤恩·戴維斯和他的妻子迪莉亞到巴拉圭服務。可是,由於他們未能即時取得旅遊證件,基列學校的畢業生霍利斯·史密斯比他們先抵達巴拉圭。戴維斯夫婦在1945年年尾乘船抵達亞松森時,史密斯弟兄在場迎接他們。幾天之後,另一對在基列畢業的夫婦艾伯特·蘭和妻子安哲琳也乘飛機抵達。後來有更多海外傳道員相繼到來。社方租了一座房子給海外傳道員居住,同時也可以有地方供當地的會眾舉行聚會。所有海外傳道員都渴望投入服務,但他們當然需要先熟悉當地居民的生活方式。

他們發覺,當地人雖然缺乏聖經知識,卻十分虔信宗教。每個城都有自己的守護「聖者」,通常這些聖者都與「聖母馬利亞」有關。

隨著他們對當地人的風俗有點認識,他們發覺其中不少習俗都頗教人著迷。市場上擺滿了一堆又一堆的水果和蔬菜,婦女把載著重物的籃子頂在頭上。商店裡出售的手織網眼織物手工精巧,簡直像蜘蛛網一樣精細。他們也很快留意到,人們清早就開始工作,到午間天氣最炎熱的時候,所有地方都關上門,人人都在午睡。海外傳道員上門向人傳講王國信息時,他們學會先站在門外拍掌,受到邀請後才進入別人的院子裡。他們都感受到人民的友善、純樸和熱情。但他們也需要學會用當地的語言跟別人溝通——不但用西班牙語,同時也用瓜拉尼語。

1946年4月,海外傳道員抵達之後不久,社方把戴維斯夫婦調到阿根廷去。那時巴勃羅·奧佐里奧·雷耶斯參加聚會只有幾個月,而且尚未受浸,卻獲社方委派主持《守望台》研究班。為什麼這麼快就委任他呢?因為他能夠說當地的語言,並且在靈性上進步得很好。但他卻面對一些困難。奧佐里奧弟兄後來寫道:「我被委任為《守望台》研究班主持人之後不久,有一次我不得不糾正一個錯誤的評論。作評論的人勃然大怒,要我當場以拳頭和他解決這個爭論。我當然拒絕,幸好有一位海外傳道員出面打圓場。負起一點責任的確是幫助人成熟的最好方法。」很可惜,那個脾氣暴躁的人後來不再事奉耶和華。

鞏固組織

1946年年尾之前,社方需要更大的地方作為神治活動的中心。當時再有六位海外傳道員抵達,他們是威廉·希林格和妻子弗恩,以及其他四位海外傳道員。社方在洛佩斯元帥大道租了一所房子,房子附有一個頗大的院子。這座建築物坐落在國防部對面,門前掛著一個大牌子,寫著「王國聚會所」幾個大字;凡是跟政府軍部接洽的人,都無法不看見這個牌子。

那年的9月1日,社方在巴拉圭設立分社,新近租來的建築物成為分社辦事處。隨著組織方面的改善,國內的見證活動也隨之增加,但反對也同時加劇。教士看來利用聆聽告解的機會去探聽消息,並且利用恐嚇的手段,企圖令信奉天主教的郵差不敢派送守望台社的書刊。

同年11月,休斯弟兄從阿根廷前來探訪,強化當地四群人數不多的會眾。他曾到基列學校受訓,並且參加了在美國俄亥俄州克利夫蘭舉行的「喜樂的萬民」神治大會;當時大會的節目以20種語言講出,最後一天聚集起來聆聽節目的聽眾多達8萬人。因此,他有很多資料與弟兄分享。他們的確需要受到這樣強化,才能不顧艱辛繼續事奉耶和華。

革命爆發

1947年年初,國內爆發革命,政府軍在海外傳道員之家門前的人行道上駕起機關槍。經過一天的激戰之後,戰況稍為平定下來。後來在3月7日,情勢再次惡化。街上戰火重燃。政府宣布實施戒嚴。亞松森市中心的警察總部受到叛軍襲擊。

由於預料叛軍會攻擊主要的軍事總部,負責指揮的將軍通知社方要徵用海外傳道員之家,並且只給弟兄們三天的時間遷走。經社方請求之後,軍方同意讓海外傳道員有十天的時間準備離去。鑑於當時革命爆發,而且城內房屋極為短缺,弟兄們不得不發起自己的「作戰行動」:尋屋行動。看來耶和華要巴拉圭的政府當局繼續留意到他的見證人。當時弟兄能夠找著的惟一合適住宅,就坐落在總統府的隔鄰。不少大使館都在那條街道上。

至於革命期間國內的情況,分社僕人在1947年3月26日寫了一封信:「這裡的情勢日趨惡化。寫這封信時,一駕飛機正在轟炸幾英里外的飛機場。地面上的高射炮發炮還擊。總統府附近有數以百計的士兵環繞,槍聲震耳欲聾。空中彌漫火藥的煙味,十分刺鼻。革命軍正逼近城市,我們不斷聽見槍聲和炸彈聲。……糧食越來越短缺。」

革命軍攻到距離海外傳道員之家十個街段的地方,終於被政府軍擊退。在這一切發生期間,弟兄們在能力範圍內繼續向人作見證。革命持續了大約六個月,特別對當地的弟兄說來,情形的確十分艱辛。由於他們嚴守基督徒的中立,結果飽受當局惡待。

排除萬難,繼續聚集

革命結束之後,國內情況開始恢復正常,有些人曾逃難到阿根廷,現在紛紛回國。社方計劃在1948年6月4-6日舉行巴拉圭的第一個大會。可是,魔鬼刻意製造騷亂。6月3日,巴拉圭發生軍事政變,總統和他的閣員都被囚禁。首都的情況一片混亂。大會能夠如期舉行嗎?

社方嘗試租一個合適的禮堂,但勞而無功;原來耶和華在這件事上另有安排。位於軍隊總部對面的房子給空置了;這所房子一度是海外傳道員之家。屋主同意租借房子給弟兄舉行大會。當時騷亂集中在市中心區,這所房子卻離市中心頗遠。大會的節目可以在院子裡舉行,房子則用來容納外地的代表。前來參加大會的代表都依照巴拉圭的習俗跟在場的每個人握手。有一百多人出席聆聽題名為「全人類行將享有的喜樂」的演講。這個演講對巴拉圭的人民多麼合時!

警察制止暴民行兇

耶和華見證人在巴拉圭展開聖經教育工作以來,就不斷受到教士反對。1948年,在南部的尤蒂小鎮,環務監督打算在市中心一個小公園舉行公眾聚會。這個公園就在天主教教堂對面。當地的教士極力慫恿人制止演講舉行;教士聲稱見證人企圖分裂教會,推翻巴拉圭人的宗教。演講還沒有開始,已有大群暴民聚集在教堂前面。他們見到八個耶和華見證人聚集在對面的公園,就開始喊叫說:「基督新教徒滾開!基督新教徒滾開!」這時有不少人正在等候聆聽公眾演講,但由於暴民的喧鬧,他們不敢走進公園裡。

警察把機關槍對準暴民,然後警告說,如果有人擅自越過界線,他們就會開火。暴民不敢輕舉妄動,弟兄們才能安然離去。可是,既然弟兄們整週都宣傳這個演講,他們決心要讓感興趣的人有機會聽見。當地一位見證人開放他的家,讓演講在他家裡舉行。演講結束後,有另一群人抵達,表示他們也想聽這個演講;結果環務監督在那天講了兩次演講。在尤蒂這個小鎮,人們可以清楚看出兩種崇拜形式所結的不同果實。

海外傳道員幾乎被驅逐出境

1992年之前,天主教一直是政府認可的宗教,但巴拉圭政府一向對宗教採取寬容的態度。見證人所經歷的困難通常發生在農村地區,這是由於當地教士和他們的狂熱跟從者在幕後唆使的緣故。可是,在50年代早期,政府曾試圖將守望台社的海外傳道員驅逐出境。

當時政府頒布了一條新法令,規定所有新移民必須到土地部登記戶籍,提交就業證據。但海外傳道員前往登記時,官員卻說他們非法留在境內,因此非但沒有資格登記,還有可能被捕。看來有人對當局進讒言,誤傳了海外傳道員的工作性質。

有些官員對我們表示同情;他們和美國大使館的官員都設法為我們說項,結果還是徒勞無功。在拉丁美洲,成事與否的決定因素時常不在於你是誰,而是在於你認識誰。當時弟兄認識一個對見證人頗有好感的官員,這人在總統的辦公室工作。弟兄通過這人,邀請總統的私人祕書到海外傳道員之家吃飯。對方欣然接受邀請。

海外傳道員把握這個機會,澄清他們的工作性質,以及他們的活動如何對國家有益。他們也談及在登記戶籍方面所遭遇的難題,總統的祕書對這件事甚感興趣。結果在1950年6月15日,第一位海外傳道員得以登記成為移民,有合法權利留在國內,繼續推行聖經教育工作。

歷盡艱辛

在那些日子,環務監督在工作上時常經歷很多艱辛。他們要長途跋涉探訪會眾,有時還要忍受猛烈反對。1952年,基列學校畢業生勞埃德·古姆梅遜開始從事全時的環務工作。他探訪過尤蒂以北的一個會眾後,述說有什麼事發生。由於鄰近地區最近已有人探訪過,弟兄計劃到遠處的城鎮作見證。一隊傳道員,包括六位弟兄和四位姊妹,在清晨4時出發。各人都步行上路,只有一個姊妹除外,因為她要照顧一個一歲大的嬰兒。他們在早上11時抵達地區,隨即分為兩隊,開始工作。

古姆梅遜報導:「我們工作了一小時後,到正午12時,我們正坐在一個感興趣家庭的茅屋裡向這家人作見證。突然警官和一個16歲的士兵闖進屋裡,用槍指著我們。他嚴令這家人把書刊還給我們,然後命令我們跟他們到警察局去。我們抵達時發覺,其他傳道員都已被拉到警察局去。我設法跟警長理論,但發覺他只會說瓜拉尼語而不懂西班牙語。他雙目發紅,怒氣沖沖地叫我們趕快離開村上,永不要回來。

「我們步行了大約一公里,就坐在樹下吃午餐。其他傳道員突然一躍而起,開始往前跑。我回頭一看,原來警長和士兵正騎著馬向我們直衝過來,手裡拿著長鞭。我覺得最好還是跟其他傳道員在一起,於是也開始往前跑。我跳過一條小溪時,太陽眼鏡掉了下來。我彎身拾起眼鏡之際,聽見揚鞭的聲音,接著背上捱了一鞭。警長試圖策馬向我直衝過來;但我對馬匹稍有認識,於是把傳道袋在馬前左右搖晃,那匹馬就不敢走近我了。

「與此同時,警長也多次用鞭鞭打其他三個弟兄,又試圖策馬把一位70歲的先驅姊妹撞倒。警長和士兵終於離去,返回市鎮,於是我們繼續上路。雖然有些人背上有赤紅的鞭痕,卻沒有人受重傷,也沒有人感到疼痛。我們步行了16小時後,終於在晚上8時抵達家裡。」

儘管在一些較小的市鎮和村落有這類事件發生,宣揚王國的工作卻繼續大大興旺。

政權易手

在巴拉圭的政治史上,1954年是個關係重大的年份。在那一年,費德里科·查維斯的政府被推翻。該年7月11日,阿爾弗雷多·斯特羅斯納將軍當選總統,從而開始了一段長達34年的軍人執政時期。這對耶和華見證人的活動有什麼影響呢?

在那一年,社方安排在11月25-28日舉行一個為期四天的區務大會。當時巴拉圭正實施軍事管制,無論什麼聚會,都必須有警察許可證才能舉行。這會造成難題嗎?弟兄們已經租下一間禮堂,但他們申請許可證時,警方卻說他們不能舉行大會。為什麼不能呢?一個警官承認,教士正向警方大施壓力。經過多次洽談之後,警方終於應允弟兄,雖然他們得不到許可證,但舉行大會的時候,警方會佯作不知情。弟兄們在這件事上盡量保持低調,既沒有分發傳單,也沒有在報章登廣告為大會作宣傳。他們只是口頭上邀請別人出席。結果大會得以順利舉行。

宗教反對持續不息

天主教教士繼續大力反對耶和華見證人。1955年年尾,社方安排在首都以東72公里的皮里韋維舉行一個小規模的環務大會。大會舉行的第一晚,入夜之後,當地的教士率領一群暴民,手拿木棍和大砍刀,前來制止大會舉行。當地一位教師出面勸阻,於是暴民退到街上去。他們在街上整晚高聲嚷叫,又向見證人投擲石頭和炮仗。

1957年3月1日,在首都東南部的伊塔,弟兄們也經歷到宗教反對。舉行環務大會以前,弟兄早就遵循法律程序向當局申請許可證,他們不但得到伊塔市政府的批准,也取得首都警局的許可證。可是,弟兄們抵達伊塔準備出席大會時,他們看出情形有點不妥。整個市鎮看來像個被廢棄的城鎮一般,街上空無一人,房屋的窗戶和大門都緊閉著。為什麼會有這種情形呢?

當地的教士矢誓不許大會在鎮上舉行,還想盡方法要實現他的誓言。他甚至租了一架飛機,在農村各處撒下數以千計的傳單。傳單上含有這個信息:「1957年3月1日星期五下午5時30分,本市和本區的所有天主教徒都會聚集在教堂前面。……六點半鐘,天主教徒會萬眾一心地表明,他們堅決棄絕『耶和華的(假)見證人』。基督新教的異端分子無權在伊塔舉行集會。」

弟兄們獲知阿亞拉教士的詭計。他們覺得,租來的場所較易引起注意,大會最好改在弟兄家裡舉行。如果有暴民前來襲擊,私人住宅可以提供多點保護。

你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景。在弟兄家裡,有大約六十個愛好和平的基督徒聚集起來聆聽上帝的話語。在兩個街口之外,有一千多人結集起來,他們的數目不斷增加。教士當著群眾面前大肆抨擊見證人,還慫恿他們向見證人動武。

不是所有群眾都贊同教士的所作所為。在場的巴拉圭空軍少尉索拉諾·加馬拉試圖平息教士的憤怒,勸教士冷靜下來,但勞而無功。教士阿亞拉的助手勃然大怒,揮拳打傷少尉的嘴唇。群眾見教士帶頭行兇,就蜂擁而上,把少尉打得頭破血流。暴民扯掉他的襯衫,把襯衫掛在木柱上,然後放火焚燒。加馬拉只好倉皇逃命。

暴民把少尉毒打一頓後,轉而攻擊參加大會的弟兄姊妹。他們高聲喊道:「打倒耶和華!」「耶和華是該死的!」暴民朝著舉行大會的私人住宅進發,警察人數寡少,根本制止不住暴民。屋內的弟兄用重物把門擋住。有些暴民試圖從隔壁的住宅進入弟兄的後院,但鄰居堅拒不讓他們經過。鄰居還記得自己生病的時候,見證人對他很關心體貼。與此同時,弟兄們全心信賴耶和華,在能力範圍內繼續舉行大會。為了安全起見,散會後他們都留在屋內過夜。次日,亞松森的警察總部發出通告,鑑於當地警察無法控制暴民,為了見證人的安全起見,警方決定將大會的許可證取消。於是弟兄們包一輛公共汽車,唱著歌歡歡喜喜地離去;他們到亞松森的分社和海外傳道員之家,繼續舉行大會的餘下節目。他們的信心的確經得起考驗,靈性比以前更堅強。

取得法律認可

伊塔發生過暴民行兇的事件之後,分社辦事處決定效法使徒保羅,採取行動把好消息在巴拉圭的「法律上加以確立」。(腓立比書1:7;使徒行傳16:35-39)分社的行動帶來了好結果。辦妥所有法律手續後,守望台聖經書社終於在1957年10月14日得到政府的認可,成為法人組織,有權代表國內的耶和華見證人。政府登報公布總統的法令。這件事對我們十分有用,因為從今以後,社方可以購置所需的物業,也能夠為海外傳道員取得永久居留權。

初次看電影

從1954年到1961年,見證人運用電影,幫助公眾人士認識耶和華的組織。社方安排在東部各地放映多部自製的電影。在五年期間,據統計有七萬多人看過社方的電影。

在鄉間放電影談何容易,見證人需要帶備發電機和其他必需的裝置。放映場地通常是空蕩蕩的足球場。設備要在天黑之前就安裝好。弟兄用揚聲器邀請公眾人士進場觀看電影。有時也有搗亂分子投擲石頭。觀眾的人數多寡各異。在阿蒂加斯將軍鎮,當地會眾的傳道員不足20個,他們在鎮外8公里的地方舉行聚會。一天晚上,竟有1300多人前來觀看影片!在影片開頭,畫面一轉動,觀眾就開心大笑。畢竟,在農村地區,不少觀眾還是初次看電影呢!

這些影片使巴拉圭的見證人和公眾人士清楚看出,耶和華見證人在普世執行的工作規模多麼龐大。

海外傳道員表現捨己精神

既然傳道員不斷增多,海外傳道員就齊心協力,幫助他們進至成熟地步。他們的努力獲得很好的成果。1953年,海外傳道員有機會前往紐約出席「新世界社會」大會。他們在國外之際,當地的弟兄不得不負起責任,督導亞松森的會眾。他們的外勤傳道活動還創下了高峰。當地的弟兄證明自己的確勝任愉快。所以,海外傳道員回國之後,社方就請當地弟兄繼續照料會眾的職責,好讓海外傳道員前往其他地方服務。

海外傳道員的確有很多工作要做。維爾納·阿彭澤勒抵達巴拉圭後不過四個月左右,由於他至少能說一點西班牙語,社方就委派他在恩卡納西翁一帶擔任環務工作。區內的道路大都還沒有鋪好。居民來往各地不是步行,就是騎馬。整個環只有一百個傳道員左右。他們要在靈性上進步,環務監督所給予的鼓勵和訓練是不可少的。幾年後,拉迪斯勞·戈拉斯基的兒子羅貝爾·戈拉斯基奉派在這個地區從事環務工作。

到1961年年尾,基列學校派出的海外傳道員已在巴拉圭工作了15年。當時國內有411個見證人,分別組成22群會眾。他們總共用了59萬4000多小時在國內各地向人宣揚好消息。當時社方設立了五個海外傳道員之家,分別位於亞松森、恩卡納西翁、比亞里卡、奧維多上校鎮和佩德羅胡安-卡瓦列羅。海外傳道員不但在這些人口密集的城市工作,同時也前往四周的地區向人傳道。直至1961年,先後有50位海外傳道員在巴拉圭服務。由於患病或其他原因,有29位海外傳道員不得不返回本國。他們各人都為推廣巴拉圭的王國事務作出了不同的貢獻。1961年12月,埃爾默和瑪麗·佩什抵達巴拉圭,他們剛完成了十個月的基列訓練課程。

興建聚會所

大約這個時候,亞松森的弟兄興建了一間王國聚會所,然後為聚會所舉行呈獻禮。這是巴拉圭第一間由弟兄擁有的聚會所。這座美觀的建築物是用磚和水泥建成的,可以容納二百多人。在興建聚會所期間,會眾的成員,不分男女老幼,都合力掘地、攪拌水泥、擦磚、髹漆、清理廢物,把聚會所打掃乾淨;這件事對當地社區作了一個有力的見證。旁觀者清楚看出,見證人的確是勤奮的工人。

在南部巴考這個鄉村地區,有一小群見證人。當地還沒有建立會眾,但已有很多人參加聚會。這小群見證人認為當地需要一間王國聚會所,不過他們沒有錢。他們可以怎麼辦呢?他們跟一間伐木公司協定,他們為公司清除一塊林區的樹木,以此換取建築材料和金錢。聚會所落成後,有四個感興趣的家庭原本住得很遠,卻毅然賣去他們的農場,遷到離王國聚會所較近的地方,以免錯過聚會。

後來,見證人也興建了一些設施,供舉行大會之用。以往弟兄們曾租用過馬丁·佩斯卡多爾俱樂部、國立大學和美國學校的校舍來舉行大會。後來在70年代早期,有人捐了一塊地給分社,讓見證人興建自己的會議中心;經過一段時間以後,這個中心終於落成。

較佳的分社設施

憑著耶和華的祝福,見證人的活動繼續增加,顯然分社需要擴充設施了。社方曾租過不同的物業作為辦事處。但在1962年,當時守望台社社長諾爾建議分社在市內環境較好的地區購置物業,興建一幢分社辦事處兼海外傳道員之家,同時包括一間王國聚會所在內。分社在首都的大馬路找著一塊地皮,距離巴拉圭最大的運動場約兩個街口之遙。藍圖經市政府批准之後,建築工程在1965年1月動工,十個月後便告完成。1966年年初,弟兄們很高興諾爾弟兄能夠撥冗為分社的新設施主持呈獻禮。

由於建築物位於亞松森的大馬路,天天都有盈千累萬的人經過分社,這使他們意識到耶和華見證人就在他們當中。人們經過分社到運動場觀看體育比賽時,也一再受到提醒,耶和華在巴拉圭有許多見證人。

新的管理安排

1976年2月1日,社方在世界各地的辦事處開始由分社委員會負責督導,不再由一位分社監督獨自主持。巴拉圭的分社辦事處也無例外。在此之前的三十年,艾伯特·蘭、威廉·希林格、馬克斯·勞埃德、勞埃德·古姆梅遜、哈里·凱斯和埃爾默·佩什都先後擔任過分社監督。這些弟兄對王國工作實在貢獻良多。現今社方安排幾位成熟的男子組成委員會,合力督導耶和華見證人在全國各地的活動。

社方任命埃爾默·佩什當分社委員會的統籌者,查爾斯·米勒和伊薩克·加維拉作委員會的成員。佩什和米勒弟兄都是基列學校的畢業生。加維拉弟兄是巴拉圭人,在巴拉圭從事全時服務已有13年。

再次受政府反對

環球各地的耶和華見證人都在政治上嚴守中立。他們聽從耶穌給門徒的訓示:「你們不是世界的一部分。」(約翰福音15:19)他們緊記聖經的吩咐,要「守衛自己,避開偶像」,所以不參與任何帶有國家主義色彩的儀式。在他們看來,參加這些儀式跟拜偶像無異。(約翰一書5:21)政府官員與政治制度密切相關,他們認為推行國家主義是團結人民的好方法。起初他們也許很難明白耶和華見證人的立場。他們知道其他宗教團體,甚至許多教士牧師,都毫不猶豫地參與政治,也出席帶有國家主義色彩的儀式。事實上,教士時常利用這種情勢使政府官員對耶和華見證人有戒心。

1974年10月31日,當時巴拉圭的宗教科主管曼弗雷多·拉米雷斯·魯索博士發信,要求社方提供有關耶和華見證人信仰和組織的資料。1976年2月25日,政府頒布命令規定所有「教育機構」都必須「每天舉行升旗禮,並唱國歌」。宗教刊物《道路報》在9月3-17日刊登載了一篇佔整版篇幅的文章,題名為「耶和華見證人」。文章用聳人聽聞的口吻,對我們極盡詆毀之能事。後來在1977年3月14日,執政黨的官方報章《祖國報》刊出一篇誣衊見證人的文章,題名為「狂熱分子」。

與此同時,宗教科主管召見耶和華見證人中央辦事處的代表。他把耶和華見證人的主張摘錄下來,但只是集中記載他們對國旗、國歌和軍事服務等問題的立場。幾天之後,一位名叫奧夫杜略·阿圭略·布里特斯的警官來到社方在亞松森的辦事處,要求分社就耶和華見證人在1月6-9日舉行的大會提交報告。過了不久,檢察總長克洛蒂爾德·斯門尼斯·貝尼特斯博士召見社方的代表。他查詢的問題跟較早前宗教管理局的官員所提出的一模一樣。

這一連串事件發生以後,在1978年,耶和華見證人的兒女因不願唱國歌而被學校開除,連轉往其他學校就讀也不可。但難題並非至此為止。

禁令的影響

1979年1月3日,「炸彈」終於爆炸了。政府頒布法令,把代表耶和華見證人的守望台社的合法地位取消。

這個禁令成了報章的頭條新聞,見證人和非見證人讀後,無不大感震驚。新聞媒體對這件事議論紛紛,有些贊成政府的行動,其他的則加以譴責。《阿貝賽報》指出,「政府的禁令違反了聯合國人權宣言第18條所保障的基本人權」。

分社委員會獲知禁令之後,雖然還沒有清楚知道禁令的範圍有多廣,卻立即採取應變措施,使分社的工作能夠在其他地方進行。教育和宗教部長勞爾·培尼亞博士聲稱:「政府頒布這條命禁令絕不是要施行宗教迫害。」鑑於情勢改變了,耶和華見證人不得不化整為零,改在私人家裡舉行人數不多的聚會。雖然傳道活動受到限制,大部分弟兄仍然勇氣十足,繼續熱心服務。為了從基督徒的大會得益,有個時期巴拉圭的見證人只好參加國外的大會。

這一連串的事件是怎會發生的呢?曼弗雷多·拉米雷斯·魯索博士只是奉政府指令行事嗎?耐人尋味的是,亞松森的《最後時刻報》在1981年8月25日登出一幅圖片,顯示曼弗雷多·拉米雷斯·魯索和何塞·米斯「蒙席」友好地面對面站著。圖片附有以下的說明文字:「鑑於教育部的宗教科主管曼弗雷多·拉米雷斯·魯索對天主教會所作的重大貢獻,宗座特派大使何塞·米斯蒙席特地授予他『聖額我略一世』榮譽勳章。」

政府頒布禁令之後,多處地方都有耶和華見證人被捕。不管是在私人家裡舉行小型聚會,上門對人傳講聖經的美好信息,還是在感興趣人士家裡主持聖經研究,他們一被人發現,就有遭警方拘捕之虞。

1981年10月8至11日,在恩卡納西翁,有九位弟兄被監禁。當地的長老安東尼奧·佩雷拉還沒有被捕;他想探知被囚弟兄的情況,於是請求警察局長胡利奧·安東尼奧·馬丁內斯接見。可是,警察局長卻下令將他逮捕,關進防衛措施最嚴密的監獄裡。與此同時,鄰近會眾的約瑟夫·齊爾勒前往探訪一位被囚弟兄的母親,查詢有什麼事發生。當時必然有人通知警察,因為他抵達後,不出10分鐘就有警察上門把他逮捕,然後解往恩卡納西翁的監獄去!

迫害之火復燃

禁令頒布之後,過了幾年,就不再有弟兄被捕了。弟兄們逐漸開始在王國聚會所舉行聚會,並且舉行人數不多的大會。可惜好景不常。1984年,情勢突然轉變。當地一份報章透露,在亞松森的職業訓練學校,有四個是耶和華見證人的學生因為不肯唱國歌,結果被校方開除。迫害耶和華見證人的火頭就這樣重新燃起,大勢燃燒得比以往更熾烈。在接著的一段時期,差不多所有耶和華見證人的學齡兒童都被開除。他們當中有許多人再也沒有機會入學。

那年,從5月2日至5日,《今日報》發表了一系列由天主教教士安東尼奧·科隆執筆的文章,對見證人大肆毀謗。同年的稍後時期,教育和宗教部有新部長上任,但他繼續執行前任部長的政策。新部長發表了一個帶有強烈國家主義色彩的演講之後,大部分耶和華見證人的兒女都失去了在來年入學的機會。社方替十名學生(其中六名已被開除,四名不准入學)提出上訴,要求法庭維護耶和華見證人的權利,讓他們的兒女有機會接受學校教育,但卻無需放棄自己的信仰或無視良心的指引。法庭裁定耶和華見證人得直,但教育和宗教部決定向最高法院上訴。

在1985年整年,這個爭論一直是輿論的焦點。有些專欄作家為耶和華見證人的立場辯護,一些大力支持政府的作家則繼續抨擊耶和華見證人。1985年7月23日,當爭論仍然持續之際,耶和華見證人的世界總部寫了一封信給巴拉圭總統。

既然初級法庭裁定見證人學齡兒童得直,分社辦事處就鼓勵各群會眾逐漸公開在王國聚會所舉行聚會。這樣做可以迫使當局明確地表態——要就反對我們,要就給予我們較大的自由。

1986年3月21日,分社委員會的統籌者被傳召到警察總部。他聽到以下的警告:「你們再次在聚會所舉行聚會,你們是不得這樣做的。」加維蘭弟兄回答說:「請恕我直言,雖然當局下令取消我們的合法地位,但這樣的行動是違反憲法的,我們正在提出上訴。目前最高法院還在審理這宗案件,尚未作出裁決。由於違反憲法,法令暫時還未生效。所以,從法律觀點看來,最高法院一天還未作出判決,我們就一天有權在聚會所舉行聚會。」警官回答說:「我不是律師,所以不懂得怎樣反駁你。既然這樣,你們就把聚會地點列舉出來,給我記錄在案,看看事情怎樣發展吧。」會談就此結束。弟兄遵囑把警方要求的資料交上,同時也提交一份法律文件,據理維護我們的立場。此後警方並沒有再次把我們的王國聚會所關閉。

可是,1987年2月26日,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路易斯·馬里亞·阿加尼亞博士裁定耶和華見證人的學童敗訴。許多知識分子認為,這項裁決是基於政治考慮的;不少人都加以譴責。這一切發展對耶和華見證人的工作有什麼影響呢?

繼續宣揚好消息

在這段艱難的歲月,宣揚王國的工作並沒有停止下來。1984年1月,分社辦事處開始委派臨時的特別先驅到多個孤立地區工作。第一年有30人參加這樣的服務。他們探訪了75個不同的市鎮,其中有14個市鎮的地方政府不准弟兄傳道。但在其他地方,弟兄向當局解釋這件屬靈工作的益處後,當地官員不但同意保護我們的弟兄,有時還讓弟兄在警察局過夜。

由於這項活動,見證人找到了許多感興趣人士。離亞松森大約200公里的地方,先驅分發了一本《你能夠永遠生活在地上的樂園裡》給一個婦人。婦人後來致信分社辦事處,表示很想進一步認識聖經。不久之後,一對見證人夫婦奉派前往探訪她。婦人一見到他們,就舉目向天,含淚感謝耶和華。她不顧親屬的反對,忠心地事奉耶和華,並且努力向鄰人和朋友作見證。

在以前的孤立地區,新小組和新會眾紛紛建立起來。直至今天,社方仍然每年委派臨時的特別先驅到孤立地區工作;他們的努力帶來了豐盛的成果。

壓力消退

政府官員日漸熟識耶和華見證人,對他們的活動有更清晰的了解。社方一直不遺餘力幫助官員進一步了解耶和華見證人的工作。最後,政府在口頭上允准耶和華見證人在1987年3月21和22日,在自己的會議中心公開舉行大會。

對弟兄來說,這是個多麼歡樂的日子!弟兄姊妹含淚彼此擁抱。過去他們一直承受重壓,飽受迫害。由於前景不明朗,他們常常處於緊張狀態。九年來,他們首次能夠在巴拉圭自由地聚首一堂,崇拜上帝。在場的聽眾包括阿根廷、巴西和烏拉圭的代表,他們應邀出席這個特別的場合。禁令自此就壽終正寢了。

重見天日

在那些日子,巴拉圭時局不定,情勢日見緊張。1989年2月2日晚上,猛烈的槍炮聲響徹亞松森。革命爆發了!次日,阿爾弗雷多·斯特羅斯納的軍事政府被推翻。

弟兄們馬上申請法律認可。他們鍥而不舍,終於在1991年8月8日得到當局批准。對耶和華在巴拉圭的子民來說,這是個多麼快樂的日子!

1992年6月20日,新憲法正式生效。新憲法確立公民的基本權利,保障人民有集會自由、憑良心反對的自由、宗教自由和思想自由。此外,新憲法也廢除了國教。這些重要的條款,連同其他改善公民權利的條文,為見證人帶來了很大的舒解。

再接再厲!

巴拉圭還有大量宣揚好消息的工作要做。禁令在1979年頒布時,巴拉圭有1541名王國宣揚者。到法律認可的時候,共有3760個傳道員報告參與工作。現在傳道員的數目已超過6200人,但傳道員和人口的比率仍然頗低,大約是1對817人。我們可以怎樣進一步接觸那些還沒有聽過好消息的人呢?

每年社方都派出特別先驅,前往一些尚沒有會眾成立的市鎮傳道。國內有百分之49的人口住在鄉村地區。1987年,分社給一輛貨車安裝了各項基本設備,把貨車改建為特別先驅的流動居所。過去十年,特別先驅一直利用這個流動住所,在從沒有傳道員或臨時特別先驅踏足過的鄉村地區傳道。這樣,生命之水得以流到國內的廣大地區去。

弟兄們也格外努力,向河岸的居民作見證。這些居民跟外界很少接觸,惟一的交通聯繫就是船隻。因此,社方在1992年建造了一隻可容納四個船員的小船。他們開始以有系統的方式在河流沿岸尋找與綿羊相若的人。社方給這隻船起名為「先驅號」,的確可說是再適當不過了。

充任船長的弟兄寫道:「我們橫渡巴拉圭河,抵達離亞松森483公里的豐西耶港,然後開始逐戶向人傳道。我們跟一個老婦人交談期間,提到上帝宣告他會消滅一切罪惡;身為耶和華見證人,我們正告訴所有人上帝會通過他的王國成就這件事。婦人突然打斷我們的話,轉身吩咐孫女去找外祖父回來,讓他知道他的『同道』已經來了。一會兒後,七十多歲的外祖父就回來了。他剛在農場幹活,所以全身汗淋淋的。他熱烈歡迎我們,眼淚不禁奪眶而出。他衷心感謝上帝,因為天父終於差我們到他家裡來。外祖父說,他很久以來一直等候我們探訪他。我們覺得大惑不解,於是請他說明箇中原因。他說,佩尼亞赫莫薩島的一個軍官送了一本聖經和一本《『上帝所不可能說謊的事』》給他。軍官在書裡劃下幾節經文,例如詩篇37:10,11和詩篇83:18,並說有一天耶和華見證人會上門探訪他,進一步幫助他認識耶和華的旨意。我們馬上跟他開始研讀聖經。」

這隻小船至今已探訪過巴拉圭河兩岸的地區至少兩次,從北部玻利維亞的邊境直到南部阿根廷的邊境,航程共達1260公里。

熱心收割

耶穌吩咐公元1世紀的門徒說:「你們要切切求莊稼的主人差工人出去收割莊稼。」(馬太福音9:38)現代的耶和華見證人把這個命令緊記在心。主人的確差了許多熱心的工人,在巴拉圭的田地從事屬靈的收割。

從1945年直至現今,先後有191位海外傳道員在巴拉圭服務。在這些人當中,有60位已留在巴拉圭有10年或以上時間(包括22位沒有受過基列訓練的海外傳道員)。目前有84位海外傳道員仍然在巴拉圭服務。他們的活動範圍主要集中在東部地帶,現在這個地區已有61群欣欣向榮的會眾。

今天,巴拉圭的人口和見證人的比率跟過去沒有很大差別,約為817比1。因此,為了協助本地弟兄作徹底的見證,鄰近各分社派了好些特別先驅前來服務。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見證人從許多國家遷往巴拉圭服務。他們分別來自阿根廷、奧地利、玻利維亞、巴西、加拿大、智利、丹麥、英國、芬蘭、法國、德國、意大利、盧森堡、西班牙、瑞典、瑞士、美國和烏拉圭等國家。他們運用自己的資源和才幹,在多方面促進宣揚王國的工作。有些人在城市地區服務,其他人則在生活條件較差的小市鎮和村落執行服事職務。他們大多是先驅。有些人也曾協助興建王國聚會所和分社設施。

過去多年,巴拉圭收容了許多不同國族的移民。德國、波蘭、俄國、烏克蘭、日本和韓國的移民已在國內的不同地區安家落戶。這些移民也有機會從海外傳道員和遷往巴拉圭服務的外地見證人聽到王國信息。

但是,說瓜拉尼語的居民又怎樣呢?他們佔人口百分之90。最近一次調查顯示,有百分之37的巴拉圭人只懂 瓜拉尼語。向這些人傳道的任務主要由本地見證人執行。他們很高興社方出版了幾本瓜拉尼語的冊子,幫助他們向人傳道。

在本地的見證人當中,有些多年來一直從事全時服務。埃杜爾菲娜·德因迪做特別先驅已有36年,曾協助78人進至獻身受浸的地步。她和丈夫都很高興見到,在他們的服務地區,現今已成立了五群欣欣向榮的會眾。瑪麗亞·查韋斯做了特別先驅39年,其間也曾幫助許多人認識真理。

有許許多多不是先驅的傳道員也熱心事奉耶和華。他們當中有很多人不惜長途跋涉參加聚會,又到鄉村地區作徹底的見證。他們往往在天亮之前就離家上路,時常帶備「巴拉圭湯」(一種乾糧)或一些玉米粉圓餅和絲蘭根在路上充飢。清晨7時左右,他們就開始向人作見證,一直到差不多日落才停止。他們抵達家裡時雖然相當疲倦,卻滿心喜樂,因為他們很欣幸能夠獻出自己,幫助別人認識耶和華和他的奇妙旨意。

「白白取生命的水喝」

正如聖經預言,上帝現正邀請所有願意的人「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啟示錄22:17)巴拉圭有盈千累萬的人欣然接受了這個邀請。

埃蕾妮亞是其中一個。她自幼就接受天主教教導,對教會的傳統和迷信觀念篤信不疑。她十分恐懼死者,也害怕地獄永火。她相信兆頭,每逢看見或聽見一些她認為是不祥之兆的事,就十分恐懼。有20年之久,她天天在這樣的恐懼中過活。後來在1985年,她開始跟耶和華見證人研讀聖經。她在靈性上逐漸進步,真理之水為她帶來了莫大的安舒,使她深深渴望永遠在上帝話語所預告的新世界裡生活。

1996年,卡拉佩瓜鎮一個名叫伊莎貝爾的婦人也喝到生命的水。她發覺《帶來永生的知識》一書的資料跟自己的信仰有出入,於是叫見證人不用再來了。她後來獨自閱讀這本書,還跟鄰人談論書裡的內容。她再次遇到見證人的時候,已有四家人等著進一步學習聖經的道理。後來,由於五旬節教會的牧師大施壓力,這幾家人大都半途而廢,但傳道員已有機會作了清晰的見證。第一個婦人和另一個鄰居,現今仍然繼續吸收賜人永生的真理。

見證人初次邀請迪奧尼西奧和安娜領受真理之水時,他們像其他許多人一樣沒有結婚就同居,而且共同生活了20年。1986年,迪奧尼西奧和他的大女兒開始跟耶和華見證人研讀聖經,安娜和另外兩個女兒卻大加反對。安娜懇求見證人不要向迪奧尼西奧傳道,並且威脅要把見證人殺死。她又揚言要叫警察拘捕見證人。她跟一個天主教修女商量對策。後來安娜向少年法庭投訴,訛稱見證人教壞了她的大女兒。法官知道迪奧尼西奧並沒有忽略家人的需要後,就建議安娜跟迪奧尼西奧一起查閱聖經。安娜表示反對,說她的修女朋友曾警告她,見證人在聚會裡做不道德的事。女法官叫安娜放心,然後說:「我們天主教徒自稱明白聖經,但其實對聖經一無所知。耶和華見證人卻認真研讀聖經。我提議你也查考一下聖經。」法官還提議安娜跟迪奧尼西奧正式結婚。

安娜大感意外,於是去見修女,請修女跟他們研讀聖經。修女說沒有這樣的必要,還一反常態,慫恿安娜不要跟迪奧尼西奧正式結婚。以往修女時常勸安娜跟迪奧尼西奧正式結婚,迪奧尼西奧卻不肯這樣做。不久以後,安娜的父親患了重病。當地的見證人幫了這家人很大的忙。對安娜來說,這是個轉捩點。她開始研讀聖經,並且與迪奧尼西奧正式結為夫婦。那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迪奧尼西奧現在是個長老,他整家人都熱心事奉耶和華。

巴拉圭的見證人鍥而不舍地幫助別人,結果感動了許多人的心。例如在1982年,聖洛倫索區只有一群會眾。儘管傳道工作一度受到禁制,許多傳道員還是投入先驅服務。由於這緣故,會眾的地區,包括附近幾個城市在內,都經常有見證人探訪。耶和華祝福他們的熱心,現今在這個地區已有九群會眾建立起來。維爾納·阿彭澤勒和妻子阿莉塞覺得,在巴拉圭服務的40年間,最令他們心花怒放的,就是有幸目睹聖洛倫索區的傳道員不斷增多。

這樣的增長不僅限於一個地區;在全國各地,增長都持續不斷。1996年,在離亞松森10公里的地方,社方為新落成的分社設施舉行呈獻禮。國內許多地方都有王國聚會所,經常舉行聖經聚會。耶和華見證人繼續上門探訪人,也在街上向人作見證。他們孜孜不倦地向所有種類的人發出邀請,促請人「白白取生命的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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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穆尼斯有分把王國信息傳到巴拉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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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利安·哈達德,巴拉圭最早接受聖經真理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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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維塔·布里蘇埃拉在1946年受浸,現在仍然是特別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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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瓦斯蒂安娜·巴斯克斯自1942年以來一直事奉耶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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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希林格在巴拉圭從事海外傳道工作達40年之久,直至去世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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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納·阿彭澤勒和妻子阿莉塞,他們在巴拉圭從事海外傳道工作已有40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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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人在巴拉圭亞松森自建的第一幢王國聚會所,他們為此深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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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見證人會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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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亞里卡,對收割甘蔗的工人作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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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南多-德拉莫拉(北區)的王國聚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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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松森維斯塔阿萊格里(北區)的王國聚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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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從不同國家前來巴拉圭參與見證工作,包括:(1)加拿大、(2)奧地利、(3)法國、(4)巴西、(5)韓國、(6)美國、(7)比利時、(8)日本、(9)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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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驅號」在巴拉圭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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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松森附近的巴拉圭伯特利之家和分社辦事處,以及在分社服務的弟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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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社委員會成員(從上至下):查爾斯·米勒,威廉·卡斯滕,伊薩克·加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