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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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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日本從戰後荒廢的情況,一躍成為當今世界的工業巨人。日本人的性格特質,例如堅毅勤奮和專心致志,使他們有這個驚人的成就。今天,這個擁有1億2500萬人口的國家不但以櫻花、杜鵑花和3776米高的富士山為人所知,日本製造的各種商品,包括攝影機、汽車和電器用品,也同樣廣為人知。

可是,日本戰後的神治擴展甚至更令人驚訝。1951年,東京舉行了一個大會,與會者包括守望台基列聖經學校的40位海外傳道員和大約200位日本傳道員。當時的守望台社社長諾爾說,他希望有一天見到日本有盈千累萬的本地傳道員,以致難於找出他們當中的海外傳道員來。沒有多久,這個日子果然來到!海外傳道員努力作上帝的同工,以耶穌基督為根基,花了十年 時間才產生出一千個日本籍的傳道員。可是到1992年,日本平均每個月 就增加了一千個新傳道員。(參閱哥林多前書3:9-11。)在日本各島,宣揚上帝王國的傳道員達到22萬零663人的新高峰。事實上,在過去18多年,傳道員的數目每月都創下新高峰。日本發生的這些事,的確應驗了以賽亞書60:8,9的預言;這個令人振奮的預言說:「那些飛來如雲、又如鴿子向窗戶飛回的是誰呢?眾海島必[寄望於]我。」

《1973年鑑》曾報導日本的早期神治歷史,直至1972年為止,當時大約有1萬4000個傳道員,其中3000多人是先驅。我們會重溫一下這段歷史,並且添上過去25年的記錄。

早期撒下的王國真理種子

日本人傳統信奉佛教和神道教,真理的種子撒下之後,怎會產生這麼豐盛的收穫呢?1911年,守望台社社長羅素前往日本作考察旅行。他報導說,基督教國屬下的傳教士感到十分灰心,一般人對宗教興趣甚微。可是他覺得,日本人民所需要的正是「王國的福音」。他後來委任霍利斯特,一個美國弟兄,作社方派駐東方的代表。當時社方把若干單張和書本,包括《上帝的歷代計劃》,譯成日語分發出去,數量達百萬份之巨,但主要是由受雇的當地工人分發出去的。1926年,社方派了一個名叫明石順三的日裔美國人前往日本作社方的代表。1927年年初,社方在神戶設立了分社辦事處;該年的稍後時間,辦事處遷往東京。到1938年,國內專職分發雜誌和書刊的派書者已增至110人。在那段日子,狂熱的國家主義精神正席捲全國,結果觸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1939年6月21日,當局把燈台社(意即「燈塔協會」,當時日本耶和華見證人社團的名稱)的130名成員全部逮捕,投入獄中。由於這緣故,在大戰期間,日本沒有任何有組織的傳道活動進行。

很不幸地,當時的分社監督抵受不住壓力,結果變節不忠。只有很少人,例如石井和三浦這兩家人,繼續保持忠貞。燈台社 的大部分成員都跟從明石,而不再為耶和華服務。這班人之所以跌倒,主要是由於他們盲目跟從明石順三這個人的緣故。明石雖然已有妻子,卻跟從日本的傳統習俗納妾。他的元配在紐約忠貞地從事先驅工作有40多年之久;現今在紐約的西曼哈頓會眾,有些人仍然記得這位小河內姊妹。基列海外傳道員在戰後抵達日本,他們在大阪遇到一大群自稱隸屬燈台社的人。但這些人要收費才肯為人施浸,更糟的是,他們重蹈明石的覆轍,過著十分不道德的生活。他們不肯悔改,也不放棄這種生活方式。為了保存會眾的潔淨,於是社方把大約30個自稱屬於這個團體的人開除。

緊守忠貞的人

另一方面,我們見到一些截然不同的好榜樣。石井治三和石井松江是日本最早期的派書者之一。1929-1939年間,他們走遍全國向人傳道。1939年6月,他們在仙台被捕下獄。松江還記得,她第一年被單獨囚禁在一間細小骯髒、跳蚤橫行的監房裡。監獄當局不許她洗澡;除此之外,她更飽受木蚤叮咬之苦。松江受盡折磨,身體瘦弱,最後體重只有30公斤而幾乎死去。後來她被調到另一座監獄去,健康才稍有好轉。最後,她在1944年年尾獲釋。她的丈夫也受到同樣的虐待;後來,他拒絕接受輸血而再次表現他的忠誠。(使徒行傳21:25)治三在71歲的高齡去世。松江仍舊保持忠貞,直至今日。她評論說:「大戰之前,有些人才華出眾,精明能幹;但大部分這樣的人卻在重大壓力之下抵受不住,結果離開了上帝的組織。……那些仍然保持忠貞的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才幹,看來微不足道。無疑我們所有人,都必須全心信賴耶和華才行。」——箴言3:5

另一對忠心的夫婦是三浦勝夫和三浦萩野,他們在1931年成為派書者。1939年,他們在廣島被捕。他們拒絕崇拜日本天皇,也不肯支持日本的軍國主義。勝夫受到毒打,身陷囹圄,直至原子彈在1945年8月把監獄炸毀,他才恢復自由。雖然當時他年僅38歲,健康卻大不如前。他獲釋的時候,外表看來像個老人。他回到北部的石森,妻子萩野則較早獲釋,出獄後獨力撫養他們的年輕兒子勉。

勝夫怎樣跟耶和華的組織恢復聯絡呢?日本一家最大的報紙《朝日新聞》報導五個年輕女子來到大阪。她們是守望台社派出的海外傳道員,住在一間日式房屋裡,過著日本式的生活。記者訪問了她們之後,寫了一篇附有圖片的精彩報導,把五位姊妹比作天使,像櫻花一樣自天飄下。文章也附上海外傳道員之家的地址。當時,勝夫正在大阪之北數百公里的地方,碰巧讀到這篇報導,於是立即與組織取得聯絡,並且再次投入先驅工作。他忠心耿耿地為上帝服務,直至1957年去世為止。

另一位見證人姊妹出井美代現年已屆92歲,今天仍在日本的神戶忠貞地服務。她認識真理已有65年;在這段日子,她忍受過許多艱辛。她一生的事跡十分感人,故事登載在1991年10月1日刊的《守望台》裡。

「49同仁」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日本的傳道情況變得有利得多。但在1947年,明石順三通知紐約布洛克林守望台社總部,他不再同意聖經的教訓了。諾爾弟兄立即向夏威夷發出呼籲,邀請日裔的夏威夷弟兄到基列學校接受第11屆的海外傳道訓練。夏威夷的分社監督在20年代早期曾是盧述福弟兄的祕書,他懇求說:「諾爾弟兄,哈斯利特夫婦又怎樣?」於是社方也邀請了唐·哈斯利特和他的妻子梅寶爾前往基列受訓,雖然他們當時已差不多50歲了。在基列學校,桃原真一和埃爾西·谷川負責教導20多個學生學習日語。

1949年,一些「夏威夷人」,包括哈斯利特夫婦,杰里和吉·當間,桃原真一和桃原正子及他們的三個兒女,以及埃爾西·谷川,抵達被炸得滿目瘡痍的東京,在當地展開工作。同年,一群澳洲籍的基列畢業生,包括阿德里安·湯普森、柏西和伊瑪·伊斯洛、勞埃德和梅爾巴·巴雷,被派到飽受戰火蹂躪的神戶市。這批最早派駐日本的海外傳道員後來被人稱為「49同仁」。他們當中有六個人已在日本去世,彷彿「戰死沙場」一般,其他八位則仍然在日本和紐約布洛克林從事全時服務。1949年,當地有八個傳道員也正式加入王國工作。

東京的工作擴展

在東京,夏威夷海外傳道員的工作成就卓越。吉·當間憶述戰後的情形,他們在地區裡「逐個防空洞」向人傳道。她說:「一般人都很窮,含辛茹苦地想從戰爭的打擊復原。糧食要配給,唐·哈斯利特時常要跟鄰人一起排隊,購買一點捲心菜。」但一般住戶都很仁慈體貼;海外傳道員用日語結結巴巴地向他們傳道,他們都很耐心傾聽。海外傳道員也要學會,在進別人家裡之前,得先脫下鞋子才踏進屋內。房屋的天花板很低,結果身材高大的唐·哈斯利特時常頭碰著天花板而撞損頭皮。僅在一兩年內,「夏威夷人」已在東京奠下穩固的基礎;現在東京總共有139群會眾。

在「49同仁」當中,唐和梅寶爾·哈斯利特是受膏分子。甚至在年紀老邁的日子,他們仍然在外勤服務方面立下極優良的榜樣。唐在1966年去世,喪禮在王國聚會所舉行,扶柩的六個弟兄都是蒙他幫助而認識真理的年輕男子,他們都在日本東京的伯特利之家服務。當時分社總共有19名成員。

唐去世之後,梅寶爾還活了八年。她在70多歲的時候患上了結腸癌。東京一家最大的醫院(位於虎門)同意替她施行不用血的手術,但條件是她必須在動手術之前兩個星期入院。她入院的第一天,一個年輕醫生前來探視她,想知道梅寶爾為什麼不接受輸血。他們開始討論聖經,而且每天都這樣做,直至動手術那天。由於梅寶爾病情嚴重,有四位醫生在場參與手術。梅寶爾恢復知覺時感嘆說:「亞當把我苦害了!」她的確說得很對!梅寶爾只留在加護病房一天;當天有其他四個病人也接受同樣的手術,但輸了血後,卻要在加護病房逗留好幾天。上述的年輕醫生又怎樣?他後來告訴梅寶爾:「你當時不知道,其實手術室裡有五位醫生在場。我在場是要確保他們不給你輸血。」梅寶爾出院之後,富永醫生在橫濱繼續研讀聖經。今天,富永和他那行醫的父親,以及他的母親、妻子,都是會眾活躍的成員。梅寶爾在留院期間,產生了多麼美好的結果!

梅寶爾出院之後,繼續在東京的三田海外傳道員之家服務。但她在78歲的高齡時,癌症又再復發,以致不得不臥病在床。一天晚上,海外傳道員回家,敘述他們在分發《王國消息》方面所享的美好經驗;梅寶爾聽了,堅要他們給她穿衣,帶她出去分發《王國消息》。由於她體力有限,只能探訪附近三戶人家;這三家人就是她當初抵達日本時,最先向之作見證的三家人。幾週之後,梅寶爾走完了地上的路程,到天上接受新的工作任務。——參閱路加福音22:28,29

神戶的發展

在神戶,工作的增長也很顯著。1949年12月30日至1950年1月1日,日本第一個正式的神治大會在神戶的海外傳道員之家舉行。這個海外傳道員之家的地方十分寬敞。星期日的公眾聚會則在神戶的垂水學校禮堂舉行,出席人數增至101人。有三個人在垂水的公共大浴池受浸。

在神戶的海外傳道員當中,阿德里安·湯普森學日語特別快。他在1951年被委任為日本第一位環務監督,後來更成為日本第一位區務監督。他作了很大努力,為當地的工作奠下穩固基礎,好迎接未來的迅速增長。他母親多年來在新西蘭忠心從事先驅工作,而阿德里安自己曾一度在欖球比賽方面頗有名氣。但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後,他毅然捨棄運動明星的光采,受浸成為見證人,然後到澳洲從事全時服務。他在1977年去世,但他那過人的精力,以及對耶和華「專一的愛」,卻長留在弟兄的記憶中。——民數記25:11,《新世》。

海外傳道員需要相當時日,才能適應日本人的家居習慣、文化和語言,但他們最關心的是向人傳講聖經真理。綽號「老虎」的柏西·伊斯洛是個性情豪爽的澳洲人,他回憶說:「我們主持很多聖經研究,我有36個聖經學生,伊瑪和其他海外傳道員也不相伯仲。很多時,聖經學生到海外傳道員之家研讀,有些人每天都來。屋裡每個房間都有人在研讀聖經,每晚有三四個。我們把英語版和日語版的課本打開在面前。為了幫助學生,我們數算答案在頁中的哪幾行。這樣做當然要花不少時間,但學生憑著閱讀聖經,把經文跟社方的資料比較,就明白課文的意思了。這的確令我們驚訝不已。今天,他們都仍在真理裡!」

在早期的日子,海外傳道員在傳道工作上可以使用的王國書刊很少。在神戶,有一箱日語版的《光》第2冊是戰前遺留下來的。傳道員向人介紹這本書時,對方時常會說,「我寧願先讀第1冊。」可是,在神戶最先認識真理的日本人當中,有一位卻是由於閱讀《光》的第2冊而發生興趣的,他後來更成為環務監督。不久,傳道員開始使用《「以上帝為真實」》一書的資料。有幾個聖經學生自行把書裡的各章譯成日語,油印之後借給海外傳道員,供他們主持其他聖經研究之用。但這些翻譯有時頗成問題。有一次,伊瑪·伊斯洛發覺,譯者在一份譯文中加插了評注,寫上「伊瑪·伊斯洛夫人提供的解釋」等字樣,令她大吃一驚。

十年之後,柏西在福岡市有一個極為感人的經歷。當地監獄有個名叫中田公弘的死囚,他因受雇殺死兩個人而被判死刑。這個囚犯要求有個聖經研究,柏西就跟他研讀。結果,公弘完全脫去他的「舊品格」,後來更在監裡受了浸。(以弗所書4:22-24)柏西說,他是「我所知最熱心的王國傳道員之一」。公弘學會盲人點字法,將《「以上帝為真實」》、《「這王國的好消息」》,以及《守望台》和《儆醒!》的文章轉為點字本。社方將這些刊物分發到日本各地,包括給盲人學校。1959年6月10日清早,一輛警車駛到海外傳道員之家門前。原來公弘會在該天早上行刑,他要求見柏西最後一面。柏西答允了,並在刑場跟他交談了一會兒,最後他們一同唱了一首王國詩歌。公弘對柏西說:「柏西,你為什麼渾身發抖?其實,緊張的應該是我才對。」他被吊之前,最後說的話是:「今天我深深信賴耶和華,也深深相信贖價的犧牲和復活的希望。我會睡一會兒,如果是耶和華的旨意,我會跟你們所有人在樂園裡再見。」公弘也向普世的弟兄致親切的問候。他殺人要償命,但死的時候不是個毫無希望、怙惡不悛的罪犯,而是耶和華手下一個獻了身、受了浸的忠僕。——參閱使徒行傳25:11

伊瑪·伊斯洛後來患了癌症,跟惡疾搏鬥了十年之後,終於在1988年1月29日死於日本海老名的伯特利之家。妻子死後,柏西曾以賓雪法尼亞州守望台聖經書社社員的身分,數次出席社方的年會,不久之前更在年會上發表關於日本的報告。後來他自己也在1996年去世。

1949年年尾,梅爾巴·巴雷開始在神戶參與外勤服務;當時她所識的日語非常有限,但卻開始了一個聖經研究。結果產生了兩個新傳道員,其中一位是高木美代,她從事先驅服務已達幾十年之久。她後來告訴梅爾巴,她當初見到她們兩位海外傳道員姊妹踏著一片泥濘上門探訪她,令她深受感動。四十八年後的今天,美代需要坐輪椅,但仍逐戶向人傳道。梅爾巴在神戶不及三年,就被調到東京去了,但她卻在神戶幫助了七個人認識真理。這些弟兄姊妹多年來一直保持忠心;值得慶幸的是,1995年神戶發生大地震時,他們都安然無恙。

更多海外傳道員投入工作

1950年年初,五位在基列第11屆畢業的姊妹由於未能獲得簽證前往新喀里多尼亞,社方把她們轉派到日本神戶工作。這些姊妹包括洛伊絲·戴爾(至今從事先驅工作已有67年之久)和莫莉·赫倫。在過去49年,她們一直是傳道夥伴,目前在東京的三田海外傳道員之家服務。《守望台》1980年12月15日刊載有洛伊絲的事跡。

莫莉·赫倫回憶說:「神戶的海外傳道員之家相當寬敞。第一批海外傳道員抵達後六個月,我們在當地舉行耶穌受難紀念。當時大約有180人出席,飯廳和通道都擠滿了人;有些人『不得其門而入』,只好在窗外聆聽日語傳譯的演講。」聽眾聽到關於傳道安排的宣布,次日(星期日)早上,約有35個人來到要參加傳道。巴雷弟兄說:「每位海外傳道員不得不帶著三四個感興趣新人到別人門口傳道。由於海外傳道員說日語還不很流利,住戶就轉而跟我們的日本同伴交談。至於這些感興趣新人告訴住戶什麼事,我們就無從知道了。」

1950年6月尾,韓戰突然爆發。當然,日本的海外傳道員很想知道八個在韓國服務的同學的情形怎樣。他們不用等很久就知道了。韓戰爆發之後第二天,神戶有些海外傳道員搭火車回家。一列來自相反方向的火車也同時抵站。兩輛火車離去時,神戶的傳道員看見八個來自韓國的海外傳道員竟然站在對面的月台上。這次重逢令他們多麼驚喜交集!韓國的海外傳道員得以搭上最後一班接送平民的飛機離開韓國。神戶海外傳道員之家的成員突然從十個人增至十八個人。當時神戶市仍有頗大部分是廢墟,結果見證人在當地作了一個十分 徹底的見證。

不久之後,斯科特和艾麗斯·康茨被調到東京去;在10月,從韓國調來的八位海外傳道員都遷到在名古屋設立的新海外傳道員之家去。在這些海外傳道員當中,只有唐·斯蒂爾和他的妻子厄爾蓮後來在情形容許時返回韓國服務。

莊稼已熟,可以收割

格蕾斯和格拉迪絲·格雷戈里是名古屋海外傳道員之家最早的成員之一。她們發覺地區的莊稼已熟,可以收割了。1951年4月,格蕾斯遇到年18歲的杉浦勇,當時他在一間琴行任職。格拉迪絲回憶說:「勇自幼時,母親便教導他信奉神道教。別人告訴他日本就是神州,神風會保護日本,使日本在戰爭中得勝。可是,日本後來卻戰敗投降。勇經歷到戰後經濟蕭條和嚴重糧食短缺的情況,使他對日本諸神的信心盡失。戰後第一年,他的父親由於營養不良而去世。年輕的勇很樂意聽見地上樂園的希望,他在1951年10月的環務大會受浸。

大約有50個海外傳道員和250個日本人出席這個大會。令勇印象很深的是,雖然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只有六年,海外傳道員卻毫無偏見,與日本人相處甚歡。時至今天,杉浦弟兄全心盡力為上帝服務已有45年之久。在這期間,他曾到基列學校受訓,也從事過環務和區務工作;現今是分社委員會的成員,在海老名的伯特利之家服務。

格拉迪絲·格雷戈里記得探訪過一個婦人,這婦人一度是佛教徒,後來卻轉而加入基督教國的教會。可是,她卻大感失望而脫離了教會。令她很失望的是,牧師竟然無法清楚解釋上帝是誰,也不能解釋教會為什麼不使用上帝的私有名字,雖然這個名字在婦人擁有的古文聖經裡出現了差不多7000次。她提出了許多問題,可是牧師卻不肯回答,反而告訴她「只要信」就夠了。婦人後來讀到格拉迪絲分發給她鄰居的一本《守望台》(自1951年5月起,每月有日語版印行),所讀的資料令她印象很深,於是設法尋找格拉迪絲。格拉迪絲後來談及這個經歷說:「婦人見到聖經能夠回答她許多問題,大受感動。她立即開始參加會眾書籍研究班。她在班上聽見宣布次日有傳道安排,就表示也想出去傳道。我們勸她先研讀多一點時間,她說:『好的,我會繼續研讀,但我也想出去傳道!』她果然這樣做,第一個月就用了50多小時傳道!不及一年她就受了浸,並且投入先驅服務,後來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特別先驅。現今她已80歲,但仍然做著先驅工作。」

耶和華使它成長

1951年,有五位海外傳道員姊妹被派到大阪工作。她們很高興有許多人願意來到海外傳道員之家跟她們研讀。但這些海外傳道員發覺很難辨認日本人的面孔。來自瑞士的莉娜·溫特勒說:「學生抵達時,我們五個人都出來,讓他們揀選哪一個是負責跟他們研讀的聖經老師。」為了效法日本人的風俗,海外傳道員準備了一些拖鞋給訪者使用,但海外傳道員卻不知道,供客人用的拖鞋和在洗手間使用的拖鞋是不同的。一天,一個聖經學生忍不住私下告訴莉娜:「我們是不會把洗手間的拖鞋給客人用的。」海外傳道員逐漸學會這些差別。

神戶的海外傳道員弟兄不時到大阪,協助當地的五位獨身姊妹。當時大阪只有很少傳道員。有一次,勞埃德·巴雷跟大阪的海外傳道員到甲子園大型棒球場出席一個露天音樂會。他感嘆說:「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在這裡舉行大會,場內坐滿聽眾,那就太好了!」在當時看來,這樣的前景實在很難實現。

可是,在1994年年尾,巴雷弟兄(現今是布洛克林治理機構的成員)應邀為新落成的兵庫大會堂作呈獻禮演講,這個大會堂是供神戶地區的52群會眾使用的。呈獻禮是個喜樂的場合,有好些大阪最早的日本傳道員出席。社方計劃在次日舉行一個規模大得多的聚會。聚會在什麼地方舉行呢?就是在甲子園棒球場。那天有四萬多人聚集起來,秩序十分井然!此外,還有許多人在日本其他四十多個地方集合起來,通過電話線連繫聆聽演講。結果,聆聽演講的人超過25萬4000人——甚至比1958年出席龐大的紐約大會的人數更多。在日本,耶和華以多麼奇妙的方式「使它成長」!——哥林多前書3:6,7

1951年年初,有一個海外傳道員之家在橫濱設立起來。這個城市也產生了十分豐富的成果。最初擔任海外傳道員之家僕人的弟兄是戈登·迪恩;他現今是個鰥夫,在海老名分社從事全時服務。今天,橫濱有114群會眾,傳道員的數目還持續增加。起初由海外傳道員發起的工作,現今已由當地弟兄接手了。

1952年,有一個海外傳道員之家在京都市建立。社方把大阪和神戶一些海外傳道員調到京都去,加入當地熱心的新海外傳道員的行列。1954年4月,洛伊絲·戴爾和莫莉·赫倫也從神戶調到京都去。

京都市約有一千間廟宇,差不多每個街口都有一間。大戰期間,這個城市沒有受到空襲,當地的廟宇才得以保存下來。洛伊絲回憶說:「我們在那裡遇到美馬勝三;他是個雜貨店商人,但當時由於患病,正在家裡休養。他雖然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卻告訴我他希望認識真神。我很快就跟他開始了一個聖經研究。後來他的妻子和女兒也加入討論,最後整家人都接受了真理。和藹好客的勝三成為了京都會眾的屬靈支柱。」

來自瑞士的瑪格麗特·溫特勒抵達了京都,跟姊姊莉娜一起工作。在這個新地區,她發覺必須習慣看出別人的言外之意。例如,男子想妻子決定是否接受書刊,就會豎起他的小指頭,表示妻子不在家。妻子則可能豎起拇指(拇指代表丈夫),說丈夫不在家。瑪格麗特最後意識到,她向京都的人介紹雜誌時,如果對方小心翼翼地逐頁翻閱雜誌,他們其實是用身體語言表示不想接受雜誌,但卻希望傳道員看出他們的意思而不用他們明言。當然,不是所有的答覆,不論用口頭或身體語言表達,都是負面的。今天,京都有39群欣欣向榮的會眾。

應付寒冬和新語言

1953年,有更多海外傳道員從夏威夷抵達日本,其中兩位是阿德琳·名幸和她的同伴莉蓮·薩姆森;她們被派到北部寒冷的仙台市工作。那裡晚上的氣溫有時可低至攝氏零下5度。1952年10月,唐和梅寶爾·哈斯利特在當地建立了新的海外傳道員之家,後來桃原真一和桃原正子也加入了。這些夏威夷人在熱帶長大,仙台的寒冬的確使他們頗難抵受。弟兄把他們戲稱為「急凍的夏威夷人」。

莉蓮回憶說:「我們在一生中首次學會砍柴生火。家裡只有廚房是暖和的;晚上,我們把金屬日式暖爐放進被窩裡,使床暖一點。日間我們會買幾個烤番薯,放在口袋裡好暖和自己的手,然後吃了它們作為午餐。」

可是,難題並不僅限於寒冷的天氣。海外傳道員學會讀日文之前,他們不時遇到一些令人尷尬的事。莉蓮很難忘記有一次的經歷。由於她看不懂日文,竟按了一個緊急火警鐘,以為這只是個紅色的門鈴。樓宇的住戶紛紛從屋裡跑出來,看看有什麼事發生。那天她被人痛罵了一頓。

可是,在這些海外傳道員的記憶中,往事並不僅限於他們在日本的早期個人經歷。在他們看來,數以千計的日本弟兄姊妹,和跟他們一起經歷的許多事件,都在他們的「家庭相簿」裡佔一個重要部分。我們邀請你查閱一下這個「相簿」,一同回顧一下對日本神治社會的增長有所貢獻的其他許多往事。

特別先驅開拓新地區

王國信息得以傳到日本國內僻遠地區,特別先驅實在功不可沒。有些特別先驅曾親自受到海外傳道員訓練,在事奉耶和華方面也表現同樣的熱心。日本特別先驅的工作與海外傳道員的工作互相配合,前者被派到較小的市鎮工作。在早期的特別先驅當中,雖然有很多在接受委派時受浸還不久,他們卻全心全意為耶和華服務,一直保持堅忍。

涌井尚子受浸僅一年零四個月,就受委任作特別先驅。自1957年以來,她和她的同伴佐藤孝子就一直結伴作特別先驅。她們奉派在九個不同的地區工作,一共幫助了80多人受浸成為見證人。

尚子最初主持的聖經研究中,有一個由於耶和華的祝福而獲得很好的結果。她說:「這個女子很熱心上教堂,但是她說,『只要是研究聖經,我就願意天天這樣做。』她學到上帝的名字是耶和華、上帝是耶穌的父親之後,就脫離了教會,不久還參加外勤傳道。」後來她搬到一個嚴寒的地區居住,那兒沒有會眾,但她的熱心並沒有冷卻。今天她的丈夫和四個兒女都在真理裡,三個兒子是長老,女兒則是特別先驅。

尚子和孝子在山梨縣都留市工作的時候,發覺工作進展得很緩慢,只有四五個人參加聚會。環務監督認為,社方也許應當把她們調到反應較好的地區去;但兩位姊妹卻不願離開都留。她們覺得,既然耶和華派她們到都留來,當地一定有他的羊。環務監督說:「如果這個週末有18個人來參加公眾聚會,我就把你們的意願通知社方,請社方讓你們留在這個地區工作。」先驅用盡聖經所容許的方法邀請人參加星期日的聚會。令人驚奇的是,當天竟有19個人出席!在接著的一週,聚會人數又降回四五個人,但先驅卻得以繼續在那個地區工作。今天,都留有一群熱心的會眾,也有一間美觀的王國聚會所。

另一個特別先驅是小林計子;過去四十年來,她一直致力於開發新地區。京都的一個海外傳道員保利娜·格林遇到計子的時候,她正在尋找人生的意義。保利娜把傳道書12:13讀給她聽,計子感到很滿意。她認為海外傳道員的生活方式跟基督徒應有的生活方式最相似,於是立下目標一生要過這樣的生活。她受浸不過三年,社方就委任她做特別先驅。她不久就體驗到耶和華仁愛的保護,在特別先驅工作上也獲得很好的成績。計子很明白一般農村居民的感覺;他們顧慮別人的看法,作決定時常常受到畏懼人的心理所左右。她怎樣應付這種情勢呢?她說:「我設法跟他們建立友誼。我很關心人;無論我到哪裡傳道,我都緊記,當地的人都是耶和華所愛的。這樣,跟他們做朋友就很容易了。」

1971年3月,分社辦事處派出更多特別先驅到孤立地區傳道。一個典型的例子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姊妹,出井明美(出井美代的養女,現在是小原明美)和吉岡和子(現在是德盛和子)。這兩個年輕姊妹奉派到日本中部的加賀市傳道。在此之前,她們都是在父母和會眾的「蔭庇」下工作的。和子回憶說:「現在情形不同了。在我們的地區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宣揚好消息。」當地居民對外人有戒心;為了消除居民的疑慮,她們學會用當地的方言去介紹自己,也模仿當地人的口音。結果有些人接受真理,其中三個年輕男子是田徑隊的隊員。和子說,這三個年輕小伙子開始參加外勤服務的時候,她很難跟上他們的步子。他們是長跑運動員,所以,飛也似地從一家農舍跑到另一家。

熱心的特別先驅繼續在一些未經委派的地區作見證,結果會眾紛紛成立,孤立小組的數目也不斷增多;在1976年1月,會眾和小組的總數衝破了一千大關。

沖繩島的發展

沖繩島的傳道工作也進展得不錯。這些島嶼共有120萬居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成了美國的管治區。沖繩島的居民性格沉靜、有耐心、待人親切友善。沖繩島的弟兄姊妹也表現這些美好的特質;他們保持堅忍,熱心為真理作見證。

社方把沖繩島交由日本分社照顧。當時日本的分社監督是勞埃德·巴雷弟兄,他在1953年首次探訪沖繩島。他抵達時有四個弟兄在場迎接他;這些弟兄都是來自菲律賓的建築工人。他們立即把巴雷弟兄帶到美軍的懲教中心去,那裡有三個士兵被拘禁。這些年輕男子採取立場擁護真理,可惜缺乏機巧,做事有點極端。例如,他們時常高聲唱王國詩歌,直至深夜,以致營裡的人無法安睡。巴雷弟兄幫助他們看出,處事應當平衡合理一點。可順帶一提的是,懲教中心的牧師聲稱,在他看來,基督的王國至少還有一千年才會來。這些青年男子當中有一個後來成了布洛克林伯特利家庭的成員,三個男子都在基督徒會眾裡負有職責。巴雷弟兄探訪期間,當地舉行了一個聚會,有一百多個島民聚集在一座匡西特活動房屋裡聽他演講。

參加聚會的人當中,有一個名叫比嘉芳子。在沖繩島,人們習慣把死者的屍骸放在大山洞裡,洞口形似子宮,目的是要表明死者已返回他們所來自的地方。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沖繩島戰況慘烈,芳子躲藏在一個放置屍骸的洞穴裡。她見到洞裡的遺骸,深信死者已實際死去了。她後來研讀聖經,一讀到死者的情況、奇妙的復活希望等聖經主張,就毫不猶豫接受了。

芳子成了沖繩島的第一個傳道員,也是當地第一個正規先驅。沖繩島的廣播電台一直很想播放聖經節目,但基督教國的教士卻懶得提供資料。他們發覺芳子非常樂意填補空缺。有幾個月時間,她在電台誦讀《守望台》雜誌的文章。

不久之後,社方在島上舉行環務大會,有12個本土的新傳道員出席。節目以日語講出,由阿德里安·湯普森和勞埃德·巴雷輪流擔任。島上的工作擴展得很快,傳道員和先驅的數目都不斷激增。

比嘉芳子在1954年5月開始先驅服務。四十三年來,她一直忠心地持守先驅的崗位,幫助了五十多人認識真理。她最初的「推薦信」,有不少是來自首里市一間基督新教教會的。(哥林多後書3:1-3)現在她繼續在宜野灣市從事先驅工作。

另一個非常熱心的見證人是寡居的友寄美津子。1957年,在沖繩島的古都首里,她和女兒正子一起開始先驅工作。每逢美津子談及過去四十年她在先驅服務上所享的祝福,以及她怎樣幫助許多人接受帶來永生的真理,她的眼睛就不禁閃出喜悅的光芒。

1965年,守望台社在沖繩島設立分社辦事處,並委任來自夏威夷的海外傳道員桃原真一做分社監督。(他本身是個沖繩島人。)沖繩島在1972年歸還日本管治,但當地的分社仍然繼續運作。社方在1976年2月設立分社委員會的安排時,桃原真一、詹姆斯·林頓(一位澳洲籍的海外傳道員)和宇根忠吉(一位在基列畢業的沖繩島人)都受委任作委員會的成員。

堅忍不拔

1976服務年度,為了擴大宣揚好消息的範圍,社方派出特別先驅到沖繩島分社轄下更多島嶼工作。有些島嶼的居民對真理有良好反應,在另一些島嶼,傳道員需要多年的時間,才能幫助人克服種種障礙,例如風俗、迷信、鞏固的家庭連繫等。奉派到這些島嶼服務的特別先驅必須堅忍不拔才行。由於島民對外人存有戒心,雖然島上有許多房子空置,特別先驅卻常常找不到地方居住。有時,惟一可以租到的房子就是曾有人在其中自殺的。礙於當地人的迷信,這樣的房子卻又不能用作聚會地點。

可是,憑著堅忍不拔的精神,先驅逐漸取得成果。在德之島上,一個家庭出席環務監督探訪期間的公眾演講。父親對當地流行的鬥牛甚感興趣。(比賽舉行時,兩隻公牛彼此頂撞,看哪一隻氣力較大。)他蓄了一頭得過獎的公牛。他的女兒在日本跟耶和華見證人討論聖經,結果引起了他對聖經的興趣,於是整家人都跟見證人學習聖經。這個男子、他的妻子、女兒和三個兒子都先後獻身成為見證人。鄰近兩個家庭也接受了真理。這群人成了當地傳道活動的中心。這個小島現有一群會眾,成員共有49人,其中有16個是先驅。

在南方僻遠的石垣島上,出乎傳道員的意料,一個又年輕又有名的拳師竟然主動去找傳道員,要求學習聖經。他以前在橫濱跟見證人讀過聖經,卻不願負起聖經真理所帶來的責任。為了逃避真理,他遷到人口稀少的西表島去;他以為當地一定不會有耶和華見證人。但過了不久,他偶然見到守望台的出版物。他知道耶和華見證人也曾到過當地傳道,不禁大吃一驚。他認為自己實在無法躲避耶和華。(參閱約拿書1:3。)他在一本刊物上找到一個傳道員的地址,於是到鄰近的石垣島去,找著這位見證人。他很快就獻身成為見證人,後來更成為一個熱心的先驅。

1980年9月,韓素爾弟兄到沖繩島作帶務探訪;在此之後,沖繩島再次歸於日本分社轄下。桃原弟兄和他的妻子,以及宇根弟兄和他的妻子,繼續留在沖繩島從事全時服務,林頓弟兄和姊妹則返回日本從事區務工作。

周遊弟兄發揮重要影響

周遊監督和他們的妻子懷著自我犧牲的精神為弟兄服務,大大促進日本各群會眾的增長,也幫助當地的傳道員邁向成熟的地步。他們的服務對會眾深具強化作用。弟兄們能夠看出,這些監督和他們的妻子為了好消息,的確撇下了「家宅……母親、父親」。——馬可福音10:29

早期環務監督探訪會眾的時候,在住宿的地方,他們可說沒有私生活可言。他們卻甘願接受種種不便,結果贏得弟兄們的敬愛。吉田啟一帶著幾分詼諧憶述,1983年他和妻子住在一個獨身弟兄家裡的情形。這個弟兄的家人是不信的,住在本州北部一間頗大的農舍裡。吉田弟兄說:「這家人很熱情招待我們,把我們帶到留宿的房間去,房裡有個很大的佛教神壇。我們正打算就寢,突然這家人的祖父身穿睡衣,打開房間的滑門,一言不發地走到神壇前敲響壇鐘,點香念經,然後從房間另一邊的門離去。其他家人也照樣做。我們在這戶人家住了一星期,整週都提防戒備,不知道各人會在什麼時候、從哪一扇門進來神壇參拜。儘管這樣,我們卻跟這個仁慈好客的家庭度過了愉快的一週。」

日本目前總共有209位周遊監督,每人平均從事全時服務約有20年。他們成為周遊監督以前,大多是特別先驅,所以能夠在逐戶見證工作上給傳道員很好的訓練。他們熱心從事外勤服務,日本的先驅精神這麼旺盛,他們實在居功不少。

得到環務監督的鼓勵之後,有些傳道員和個別家庭自願遷到對王國見證人需要更殷的地方。有些環務監督則特別留意幫助弟兄姊妹的不信配偶,結果有些不信的配偶後來也受浸成為見證人。周遊弟兄以身作則,格外關注年輕人的需要,結果幫助了不少年輕人追求屬靈目標。

海外傳道員繼續努力

70年代,社方開始把海外傳道員派到較小的城市去。在這些地方,一般人比較保守,慣於因循傳統。因此,使人作基督門徒的工作進展得較慢。當地要是有會眾的話,海外傳道員就會幫助本地的弟兄獲得所需的經驗,然後讓他們在傳道工作上帶頭。有海外傳道員服務的城市包括秋田、歧阜、甲府、川口、高知、長野、歌山和山形。

海外傳道員耐心地幫助當地的見證人看出,接受全部聖經真理是明智之舉。(希伯來書6:1)甲府一群會眾的主持監督藤卷正夫回憶以往會眾研讀《使你的家庭生活美滿幸福》的情況。一位年長弟兄覺得很難接受書中的建議,要丈夫開口對妻子表達愛意;他說:「對我們在戰前受教育的人來說,這樣做是不可能的。」會眾裡一位海外傳道員理查德·貝利仁慈地私下給他一點幫助,說:「我們所學習的真理應當超越國家的背景才對。真理對所有人都適用,也總是有益的。如果我們不理會真理的某一部分,內心就可能變得更剛硬,以致連一些更重要的部分也不肯接受了。」(路加福音16:10)弟兄明白他的意思後,就樂於跟妻子坐在一起了。對夫婦兩人來說,這是個新經驗。

在其他方面,當地的見證人也從他們與海外傳道員的交往得益不淺。一個姊妹說:「他們總是開開心心的,懷著喜樂事奉上帝。我從他們身上學到,重要的是緊守基於愛心的原則,而不是定下許多規條。」——申命記10:12;使徒行傳13:52

海外傳道員還幫助許多人深深領會到,他們同屬一個國際的弟兄團體。佐藤和子最初在東京跟梅爾巴·巴雷研讀聖經。她記得自己在農村地區作先驅的時候,當地居民對宗教極度反感。和子覺得很寂寞,於是寫信給以前會眾的海外傳道員,說:「我一個人傳道孤伶伶的。」她收到一封富於鼓勵的回信,是幾位海外傳道員共同寫給她的,有些海外傳道員還花了很多心機用日語音標拼寫。他們說:「和子,你絕不是孤伶伶的!請留心聽聽,你會聽見蘋果園外有許多腳步聲;這些都是環球各地忠貞弟兄的腳步聲。」——參閱啟示錄7:9,10

日本目前仍有41位海外傳道員在當地服務,他們分別住在五個海外傳道員之家裡:一個在山形,一個在岩木,一個在富山,兩個在東京。除此之外,有九位海外傳道員從事周遊工作,有九位在海老名的伯特利服務。這些海外傳道員立下優良的榜樣,忠於耶和華和他的組織。他們言傳身教,「開闊」了日本耶和華見證人的眼界,同時加深了他們對真理的了解。——哥林多後書6:13;以弗所書3:18

利用夏天到未經委派的地區傳道

其他人也合力將好消息傳播到較僻遠的城市和村鎮。1971年,社方邀請正規先驅在夏季的月份前往未經委派的地區工作。後來在1974年,社方開始委任暫時的特別先驅,在夏季的三個月派他們到未經委派的地區服務。每年有五十個暫時特別先驅奉派到25個不同的地區,他們分發了巨量的書刊。

到1980年,日本國內未委派給任何會眾的地區只有780萬人口左右。因此,社方不再派出暫時特別先驅了,而是邀請各群會眾、正規先驅和家庭,在夏天的月份到未經委派的地區工作。日本的見證人一般喜歡一起做事,因此他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安排。

事情的結果令人十分振奮。1986年,一個傳道員在未經委派的地區工作,他在茨城縣美和村山上一座房子遇到一個家庭主婦。這婦人手裡拿著《使你的家庭生活美滿幸福》和《我的聖經故事書》,出來迎接傳道員。這些書是她以前獲得的,已經讀過許多次了。她很想在書店買本聖經,但一直未能如願。後來她聽聞有個基督徒家庭正打算遷到村內,不禁雀躍不已。她很快就接受了一個聖經研究,現在全家人都在真理了。

社方逐漸把餘下的城鎮和鄉村委派給鄰近的會眾去照顧。

向長老提供專門訓練

隨著好消息繼續宣揚出去,會眾的數目和傳道員人數都相應地增加。在會眾裡,時常只有一兩位具備資格的弟兄帶頭。對於照顧會眾的事務,這些弟兄沒有受過很多訓練。後來,社方在1972年10月1日設立了長老安排,並邀請新委任的長老到沼津的分社辦事處,接受為期兩週的專門訓練。

這個訓練班的確是個里程碑。導師幫助弟兄看出,他們必須表現真摯的愛心,保持平衡,對待見證人同工要通情達理。(哥林多後書1:24)此外,他們也強調長老必須留意照顧自己家人的靈性健康。(提摩太前書3:4;5:8)東方家庭通常很少注重這些事的。

弟兄們很渴望把訓練班學到的知識帶回會眾去;可是,許多人都傾向於用背誦的方式學習,因為他們在學校裡就是這樣學習的。導師阿部孝司回憶說:「學生每晚花很多時間把日間討論的資料寫下來。我們勸弟兄不要作太詳細的筆記,也不要嘗試定下許多規條。我們鼓勵弟兄運用思想能力,把聖經原則應用出來。」——羅馬書12:1;希伯來書5:14

為了參加訓練班,許多弟兄作了很大的犧牲。有些從1300公里以外、北方多雪的北海道遠道而來,另一些則從南方1800公里以外,位於亞熱帶的沖繩島而來。有些弟兄回家之後,不得不另找新的世俗工作。1977年,社方在國內各處舉行為期兩天的訓練班;這樣,弟兄們參加訓練班就容易多了。

應付家人反對

在日本,人想成為基督徒,時常要克服許多艱難障礙才行。做了37年先驅的江藤弘子說:「特別在農村地區,新人受到親屬很大反對。親屬覺得有個家人跟社區居民的信仰不同,是一件難堪的事。除此之外,害怕人的心理也很強。」

弘子的母親江渡百合子在接觸耶和華見證人之前已經十分喜愛聖經了。1954年,見證人告訴她上帝的旨意不僅是讓一小群忠心基督徒升到天上,地球也會成為一個樂園,其上布滿耶和華手下快樂的僕人。百合子聽到這個好消息後,十分渴望告訴別人。她和兒女耐心地幫助許多人克服懼怕人的心理,以求贏得耶和華的嘉許。

弘子曾努力幫助一個誠懇的婦人,她敘述以下的經驗。有個家庭主婦開始研讀聖經,但家裡的婆婆卻大加反對。婦人不想破壞家庭的和睦氣氛,於是停止了研讀。弘子說:「我在街上等候她,並勸她要對婆婆特別仁慈,用行為顯明研讀聖經的好處。她根據所學到的資料機巧地向丈夫提出問題,逐漸引起了丈夫的興趣。起初丈夫告訴她:『在鄉村地區,人根本不可能成為基督徒。』可是,由於深愛耶和華,他們得以克服很多反對。」現在,他們和長子都受了浸。丈夫是個服事僕人,在家裡主持會眾書籍研究班。他首次作公眾演講時,母親竟前來聆聽,使大家大感意外。

反對時常來自配偶。有些丈夫由於嫉妒,或因為自幼受大男人主義所影響,就反對妻子研讀聖經。70年代早期,市丸惠子在婚後不久開始研讀聖經,她的丈夫博之十分反對,並且叫她不可參加聚會。博之後來解釋說:「妻子的宗教竟然變成比我更重要,實在令我無法忍受。」惠子很愛丈夫,她機巧地請丈夫查考一下她所學的知識是否真的有益。她的丈夫決定自己研究聖經,卻無法明白。他於是問妻子是否可以參加她的研讀,結果兩人都受浸成為見證人。最後博之成為正規先驅,如今是個長老。

1971年,宣揚王國的工作在築豐展開,坂本真幸是最先接受聖經信息的人之一。她的丈夫登代太見到妻子和年輕兒子到鄰近城市參加聚會,就大加反對。登代太決心不讓妻子參加聚會,於是變本加厲,猛烈反對。真幸在1973年受浸之後繼續受丈夫反對,前後共達14年之久。有一次,登代太用槍指著她,高聲嚷道:「你不放棄這個宗教,我就殺死你!」妻子的鎮靜反應使登代太感到大惑不解;他覺得很奇怪,究竟什麼使妻子這麼堅定。

真幸雖然受到這麼多反對,卻仍舊盡力對丈夫表現愛心。她繼續嘗試幫助丈夫認識真理,從沒有灰心放棄。(彼得前書3:1,2)有一天,登代太覺得妻子和兒子做先驅,而他卻要做世俗工作,實在太不值了,於是決定向雇主辭職。對他來說,這是個重大的決定,因為日本男子通常把職業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登代太以為妻子和兒子會表示惋惜,但是他回家告訴他們自己辭了職時,他們竟然拍手歡呼。這樣的反應促使登代太認真想想這個問題。不久他也開始研讀聖經。後來他跟家人一起從事先驅工作,現今是個基督徒長老。

70年代早期,初次參加聚會的男子時常提及聚會裡看來只有婦孺。但自那時以來,有數以萬計的男子在靈性上有長足的進步。現今組織裡有許多靈性成熟的男子,努力照料組織的各項需要。他們當中有些人在70年代曾是反對真理的。

先驅受訓

在70年代,每群會眾都有相當多的先驅(百分之25到30),許多弟兄姊妹都有機會參加先驅服務訓練班。在日本,這個安排從1978年1月開始,先驅所受的訓練能夠大大幫助會眾邁向成熟的地步。

最初應邀接受訓練的是特別先驅、海外傳道員、周遊監督和他們的妻子。吉岡繁是早期的導師之一,他回憶說:「有這些經驗豐富的先驅參加早期的訓練班,對我們有很大幫助。我們從這些成熟傳道員的評論和經驗學到很多東西,可以跟後來的各班分享。」

從1980年2月開始,先驅服務訓練班在每個環裡舉行。環務監督和其他一些參加過訓練班的成熟弟兄充當導師。在訓練班設立之後的八年間,正規先驅的數目平均增加了百分之22,而會眾傳道員只是增加了百分之12。現今大部分環每年都舉行兩個或更多先驅訓練班,每班有25至30個學生。

參加訓練班的先驅,認識真理的時日大都並不很長。但是,他們參加訓練班後,信心大增,傳道技巧也大為改善,還學到不少有關基督徒生活的寶貴知識。一個先驅表達自己的心聲說:「以前,在我腦中的『抽屜』裡,傳道工作、教養孩子、基督徒品格和聖經知識,彷彿是雜亂地堆在一起的。可是,經過為期十天的訓練班課程之後,我能夠把這些東西分別放在適當地方了。」直至1997年9月,日本總共有3650個訓練班舉行,有8萬7158名先驅參加。

各種人士響應真理

在日本,神治組織由許多不同背景的人共同組成,可說是多姿多采。例如,丹羽利明是橫濱一群會眾裡一個溫文爾雅的長老。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末期,他曾受訓駕駛神風敢死隊戰機,並打算以自殺式襲擊美國的軍艦。一般日本人民把這樣的犧牲視為忠於天皇的表現。可是,利明還沒有機會為祖國犧牲,大戰就結束了。後來他的妻子跟耶和華見證人研讀聖經。利明獲知見證人在戰爭期間嚴守中立,這件事引起了他的興趣。1977年,他與妻子一同向人傳講聖經的和平信息。

娛樂界也有人樂意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以求成為耶和華的讚美者。長崎義弘曾與大學幾個同學組織了一個爵士樂隊。他們請曾教他們爵士樂的人作樂隊領隊。這個人名叫笠井義正,是日本最佳的爵士樂手之一。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來自夏威夷的喇叭手楊格。現今是分社委員會成員的義弘回憶說:「從那天開始,我們所學到的不再是音樂而是真理。起初我們全無興趣,但由於義正這麼熱心,而我們又想他繼續作樂隊領隊,只好聽他講道。」他們甚至同意研讀聖經。對義弘來說,轉捩點是他在1966年4月參加的一個環務大會。在大會裡,義弘以往認識的一個中學同學邀請他一同參加外勤傳道。同學用聖經向人作見證,義弘則把單張分發給住戶。他回憶說:「我首次看出真理的價值。」他參加完大會之後,就每天都出去傳道,而且進步得很快。這個樂隊的六名成員中,現今有四個是活躍的見證人。

佐藤新寺是島根縣著名的出雲大社的祠官,而這個神社是日本最主要的神道教神社之一。他也是出雲大社的宗教導師。雖然他做了神道教祠官已差不多有20年,但見到一般祠官都缺乏愛心,行事不公,就不禁大失所望。他看出神道教的諸神並不能使人得救,於是開始尋求真神。他開始閱讀聖經,但仍然有許多問題無法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他在街上遇到一個以往相識的人,他知道這人是個耶和華見證人。於是他提出一些問題,是他認為可以幫助他辨明純真宗教的:「你的宗教不參與政治嗎?你們的組織是個非牟利機構嗎?你們的主張來自上帝而非來自人嗎?你們總部的成員言行一致嗎?」然後他問道:「如果你的組織符合這些條件,你願意教導我明白聖經嗎?」他最後得以擺脫大巴比倫,從而經歷到莫大的舒解!(啟示錄18:4)他說:「現在我既是個耶和華見證人,教導別人認識真神的道路,我的感覺就像箴言所說的一樣:『耶和華所賜的福使人富足,並不加上憂慮。』」——箴言10:22

好幾位著名的美術家和音樂家、一個連環圖畫家、一個相撲手和一些自行車賽車手,都毅然撇下以往的光采。各種各色的專業人士,例如醫生、著名書法家和律師,看見真理之光後,轉而運用他們的才幹去推廣王國的權益。以前的盜匪、流氓、警察和政客,現今在上帝組織裡跟他們的屬靈弟兄和睦共處。(以賽亞書11:6-9)佛教僧侶、神道教祠官和一個女教主,都離開了大巴比倫。(啟示錄18:2)學校教師、成功商人,以及各種技術人員,一同合力執行神治工程。耶和華的組織現今包括各種各色的人;這些人都受到幫助,「穿上[了]新品格;這種品格是按照上帝的旨意,在真實的正義和忠貞裡創造的」。——以弗所書4:24

熱心的先驅精神

雖然會眾的傳道地區縮少了,一般人對宗教又日趨冷淡,傳道員卻繼續對先驅服務十分熱心。在每年春季,有數目龐大的輔助先驅加入先驅行列,以致會眾有一半的傳道員都是先驅。在1997年3月,全國總共有10萬8737人做先驅。

時常有人問,「為什麼日本有這麼多先驅?」看來有幾個因素。熱心的海外傳道員為日本戰後神治組織的增長奠下了根基。深懷體會的學生也盡力效法那些教導他們的人。(路加福音6:40)結果,熱心的傳道精神就一代一代傳下去。再者,以一般而言,日本人的家居都比較細小,不用很多時間照料。大部分人都生活得相當簡樸,因此主婦較易於把屬靈事務置於首位。(馬太福音6:22,33)除此之外,日本的氣候溫和,政治和經濟環境也頗穩定。

另一個因素看來是日本的文化背景和國民特徵。以整體而言,日本人樂意服從指引,對群體的鼓勵敏於響應,而且熱心工作。日裔美籍的桃原真一是戰後最先抵達日本的海外傳道員之一,他說:「神風敢死隊的駕駛員把他們的飛機撞向敵人的戰艦,甘願為天皇犧牲。日本人既然如此忠於他們的主人,一旦找著真正的主宰耶和華,就更願赴湯蹈火了!」不錯,每個申請做先驅的人都十分渴望取悅耶和華。

父母做先驅

做先驅的是怎樣的人呢?大部分都是姊妹,而且大多數都是已婚而又有兒女的。但許多先驅都得不著不信丈夫和親屬的屬靈支持。

藤澤市的陸子做先驅已有20多年,她說:「我開始做先驅的時候,最小的女兒只有幾個月大。我的丈夫在銀行工作,通常要到我們從聚會返家,他才回到家裡。即使我要作出很大努力,我也要繼續做先驅。」陸子得到很大的報酬,因為她的三個兒女,中學一畢業就投入先驅服務。她的丈夫多年來一直反對,後來變成漠不關心,但漸漸也開始改變過來。陸子在會眾裡聽到她的兒子講出公眾演講的上部分,然後她的丈夫接著講完演講的下部分,她不禁心花怒放!

父親作先驅,也能發揮良好的影響力。久高的父親以前的工作是教人處理數據,後來放棄了這份優職,以求能夠做先驅。暑假期間,久高的父親請他一起在清晨給人送牛奶。久高回憶說:「東方的天空布滿燦爛的彩霞,父親向我透露心聲,訴說全心盡力事奉耶和華為他帶來了多大的獎賞。我見到他這麼喜樂地為耶和華辛勞,感動得筆墨難以形容。」久高現今在海老名伯特利之家服務。

過勞死

有人開玩笑說:「如果你想為工作賣命,加入一間日本公司好了。」典型的日本男子會把全副精神放在自己的工作上,甘願花很長時間在辦公的地方。可是,許多作父親的一度為公司賣命,但現今已獻了身給耶和華上帝,而不再給公司做奴隸了。他們寧願跟家人一起做先驅。

住在神戶區的俊二以前替一家規模頗大的建築公司工作,他說:「我很喜歡自己的事業,也渴望飛黃騰達,於是拼命工作。如果工地離家很遠,我就只有週末才回家。」什麼使他毅然作出改變呢?他回答說:「我很怕死;我擔心如果我死去,家人會有什麼打擊。我的妻子和兒子每次出去傳道都十分開心,實在令我大惑不解。」後來當地的會眾興建王國聚會所,俊二提出了若干技術上的協助。一位長老鼓勵他研讀聖經,他同意這樣做。現在他和家人一起享有作正規先驅的喜樂,同時也在區域建築委員會服務。

家主要有很大的信心和自我犧牲的精神,才能捨棄一般人眼中的鐵飯碗,轉做一些不穩定的兼職工作,以求撥出時間參加先驅服務。在千葉縣,光伸的父親就毅然改變了自己的工作。他到辦公室收集廢紙,然後把廢紙交給他以前任職的大公司回收利用。他以前的同事有很多都晉升為主管了。光伸很欽佩父親的自我犧牲精神,說:「我很感激父母以身作則,教我體會先驅服務的可貴,幫助我以先驅服務為自己一生的事業!」在生活上作出這種調整的人都堅信,經濟的酬報只是暫時的,屬靈的財寶才價值大得多。——馬太福音6:19-21

小心保重,活得長久!

由於渴望盡力為耶和華服務,有些人克服了健康方面的嚴重難題。小野八重子有心臟病,健康很差。醫生勸她說:「你最多只能活到看見兒子長大。你自己千萬不要過勞;要小心保重,這樣才會活得長久。」當時八重子的兒子只有三歲大。她從醫院回家,在途中問自己說:「我要怎樣過餘下的一生,才不致有遺憾呢?」她回到家裡時,已下了決心要成為先驅。她的親屬聽聞她這個決定,都表示擔心,但這並沒有使她改變主意。她說:「我在1978年9月開始做先驅。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懷了孕。我的母親患上重病,我自己的健康也越來越差。可是,耶穌的話給我很大勇氣:『你們只要有信心,像芥籽的大小一樣,就能夠移山了。』(馬太福音17:20)我決定盡力而為。」

過了十七年之後,八重子說:「我感到耶和華的膀臂一直支持我。」有時難題幾乎把她壓倒,但她繼續思念耶和華的祝福;這使她有力量保持堅忍。她的丈夫受到她的熱心所感動,也開始研讀聖經。最後,令她更喜出望外的是,耶和華聽允她的熱切禱告,她的丈夫竟然成為她的先驅同伴!

日本的先驅素質的確很高。我們還可以提及許多人。例如,一個全身癱瘓的弟兄,主要靠通信從事先驅工作,卻給別人莫大的鼓勵;一位在這個世紀初出生的姊妹,在1994年逝世之前,花了最後的十三年時光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區域作先驅;一位失明的長老毅然遷到一個小市鎮去做先驅,好幫助當地一群人數不多的會眾。像古代忠心的見證人一樣,這些人雖然有身體上的軟弱和障礙,卻從上帝「變得有力」,孜孜不倦地遵行他的旨意。——希伯來書11:32-34

《新世界譯本》日語版

在普世各地,耶和華見證人以運用聖經公開傳道為人所熟知。日本的傳道員很渴望有一本準確易明的現代日語聖經。許多人都覺得,古文聖經譯本頗難讀懂。古文譯本雖然文字優美,並且首尾一貫使用上帝的聖名,但一般在戰後受教育的人卻發覺,其中的古文實在不易明白。1970年1月,分社的弟兄接獲總社來信,授權他們把《新世界譯本》的希臘語部分譯成日語;他們都不禁喜出望外。

三年後,在大阪舉行的「上帝的勝利」國際大會中,在場的3萬1263名聽眾聽到治理機構的史榮高弟兄宣布發行《基督教希臘語聖經新世界譯本》的日語版,人人都心花怒放,熱烈鼓掌。在譯本發行之後的九年間,總共有114萬本分發出去,相當於這部聖經初次發行時日本傳道員數目的75倍。這部聖經是在美國印刷的;但是,印刷和裝訂工作由日本自行負責的日子已不遠了。

聚會地方有辦法改善嗎?

隨著日本各地會眾的數目不斷增加,弟兄們越來越清楚看出他們急需有適當的地方舉行聚會。在70年代以前,很少會眾擁有自置的聚會所。事實上,在整個60年代,只有九間王國聚會所落成呈獻給上帝。大部分會眾都在租來的禮堂或私人家裡舉行聚會。

弘前的一個姊妹,中村愛,回顧這些「流動聚會」多麼不方便。她說:「大約在1963年,我們每個週末租用市政府的教育中心舉行聚會。有些日子這個禮堂不開放,會眾的15個傳道員只好到我家舉行聚會。每次有聚會舉行,大家都得幫忙搬運雜誌、書籍、演講架等。」租來的禮堂時常充滿香煙味,牆上又常貼有政治性或宗教性的口號和裝飾。這一切跟見證人聚會的屬靈內容絕不相稱。

莫莉·赫倫和洛伊絲·戴爾回憶京都的弟兄們租來舉行聚會的地方。那是個商店樓上的房間,地上鋪著日式草蓆榻榻米。兩邊還有其他房間,一邊有人在教授日本三弦琴,另一邊則有些男子在玩圍棋。洛伊絲·戴爾說:「我們在這麼嘈吵的環境中舉行《守望台》研究班。在那些日子,我們只好將就一下了。」由於我們不像其他宗教團體一樣有長期固定的聚會地點,一般人覺得我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教派而已。

到了70年代中期,新會眾的數目大增,弟兄們於是努力尋找一些可用作王國聚會所的建築物。到1974年7月,全國各地共有646群會眾,使用差不多200間聚會所。在這些聚會所當中,僅在1974服務年度就有134間落成,舉行呈獻禮。

弟兄們雖然經濟能力有限,卻足智多謀,心靈手巧。例如在九州島,北九州若松會眾在當地傳道員捐出的一塊土地上,興建了一間面積130平方米的王國聚會所。會眾從五間正在拆卸的房子獲得不少免費的舊木材和屋瓦。他們也從一間廢置了的公共浴室獲得一批免費木材。他們需要購買的惟一建築材料,是用在聚會所可見的部分。附近有一間結束營業的電影院,弟兄們從那裡獲得好些免費的椅子,重新漆過之後安裝在聚會所裡。經過六個月的辛勞工作之後,弟兄們有了一間美觀的王國聚會所。

由於地價十分高昂,有些在市區擁有物業的見證人把房子拆掉重建,地下用作王國聚會所,樓上則留給自己居住。

分社需要繼續擴充

正如孩子的衣服過了不多時就不夠大了,為求照料國內見證人,日本分社的設施也屢次需要擴充。1971年,社方擬定計劃,在沼津興建一座三層高的工廠和一座五層高的伯特利宿舍。在這個地點,壯麗的富士山遙遙在望。

社方打算把工廠主要用來印製日語版的《守望台》和《儆醒!》。社方新近購置了一台重達40噸的東京機械輪轉印刷機,並決定用這台新印刷機印製1972年10月8日的《儆醒!》特刊。這件事的確是個里程碑,因為這是弟兄們在沼津的印刷廠印製的第一份雜誌。可是,在印刷機房工作的弟兄經驗不多,還有很多技術需要學習。有時他們不禁懷疑是否能夠適當地使用這台印刷機。一個參與印刷工作的弟兄說:「在那些日子,有些書頁上的油墨十分厚,差不多可以憑著觸摸就知道是什麼字!」有些書頁則字跡顏色很淺或很不均勻。可是,隨著弟兄們經驗逐漸增加,印刷的素質亦不斷改善,傳道員在外勤服務上所分發的雜誌數量也大增。

1973年,諾爾弟兄在沼津分社的呈獻禮中發表演講,賓客聚集在工廠三樓空置的大堂裡。諾爾弟兄提及這層樓將來會充作什麼用途,說:「這個空置的部分代表你們的信心。我們相信在一兩年內,你們就需要這個地方了。上帝的組織是不斷向前邁進的,現在正以極快的速度擴展。」

正如諾爾弟兄預見,社方很快就充分使用工廠的這個部分了。到1974年,分社需要興建另外兩座建築物,一座用來貯存各種物資,另一座用作工人宿舍。本間年雄說:「這是日本見證人自行興建的第一座建築物。我們有點擔心是否有足夠的熟練工人。上帝祝福我們,興起了像深山唯三這樣的人;他有三十多年的建築經驗,在一家規模龐大的承建公司擔任工程監督。」

在此之前,由於工作關係,唯三有好幾年時間跟家人分離;他剛剛辭了職,希望能夠用更多時間跟家人一起。因此,他接獲邀請前來沼津督導伯特利的擴展工程時,內心的感覺相當矛盾。他是否又要撇下家人呢?分社回答說:「不是!」他的妻子和兩個兒子,分別18歲和20歲,也獲邀到分社工作。

當時的工程與後來的相比尚屬小規模,弟兄們卻從這宗工程獲得經驗。他們堅信憑著耶和華的幫助,他們必定能夠應付更大的工程。

本地弟兄負起更大責任

1975年4月,自1952年以來一直作分社監督的勞埃德·巴雷離開日本,前往總部擔任耶和華見證人治理機構的成員。日本的神治組織大大擴展,從起初(1949年)的八個傳道員,增至三萬多個熱心的王國宣揚者,巴雷弟兄一直熱心參與工作。他離開之後,督導分社的責任落在本間年雄的肩上;他是個日本弟兄,當時擔任工廠監督。

論到本間弟兄的才幹,他的工廠助手說:「年雄不會坐著等人告訴他下一步該做什麼。你交一件工作給他,告訴他『這是我們所要採取的方向』,他就會努力把工作做妥。他有很強的組織能力,懂得怎樣激勵人。」

組織方面的另一項改變發生於1976年2月。像世界各地的分社一樣,督導日本分社的重責轉由一個委員會而非由一位分社監督肩負。最初受委任的五位分社委員會成員是本間年雄(統籌者)、織田正太郎、池田重雄、田中祺一郎和詹姆斯·曼茨。弟兄們都很樂於接受這項新安排,因為日本人一向都很習慣集體決定的安排。委員會的一位分子後來評論說:「設立了分社委員會之後,弟兄們把委員會的成熟弟兄視為組織的代表而接受他們的指引。這有助於把弟兄的注意集中在上帝的組織之上,而非在某個人身上。」每逢有重大的決定要作,一群背景與能力各異的屬靈男子會一同加以考慮,同時尋求聖靈和上帝話語的指引。

1983年1月,自1960年2月以來一直在伯特利服務的織田正太郎成為統籌者。他接任本間弟兄的職位,因為本間有個兩歲大的孩子,他需要負責維持家人的生活。自那時以來,有好幾位弟兄曾在分社委員會任職,包括藤本亮介、柏西·伊斯洛、杉浦勇、長崎義弘、中島誠、三村健次,和理查德·貝利。目前有七位弟兄在分社委員會任職。隨著工作繼續擴展,這些弟兄虛懷若谷,獻出自己的才幹,在世界田地的這部分推廣上帝王國的權益。

織田弟兄評論說:「回顧以往,我們看出委員會的安排的確顯示上帝的智慧。自從委員會在1976年設立以來,工作已擴展到沒有一人可以獨力照料的程度。耶和華使治理機構有先見之明,把責任交給許多弟兄分擔。這樣,工作遂得以繼續順利進行。」

本地弟兄組織大會

社方在70年代也開始把組織大會的責任交給本地的見證人弟兄。最早擔任大會監督職位的日本區務監督之一是阿部孝司。他曾經與海外傳道員,例如柏西·伊斯洛,並肩工作而獲得寶貴的經驗。在1969年東京後樂園自行車競賽場舉行的「地上的和平」國際大會,柏西是大會監督。兩年後,社方在同一個運動場舉行全國大會,阿部弟兄是大會監督。憑著他從1969年大會所獲得的經驗,大會的操作十分順利。但還有更重的責任快要落在他的肩上。

1973年,社方計劃在大阪舉行為期五天的「上帝的勝利」國際大會,委派阿部弟兄作大會監督。社方預計這個大會有三萬多人出席,包括四百個來自外國的代表。阿部弟兄有什麼反應呢?他回憶說:「我接獲委任信時憂心忡忡,隨即病倒在床,甚至無法坐起來。我不禁想到,組織大會的各部門多麼艱巨。但是,就在大會之前幾個月,我從社方接獲《大會組織》這本冊子,令我放心得多!我只要跟從聖經的程序,許多難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立即要應付的一個難題是,怎樣預備足夠的座位給代表們使用。大會在大阪的萬博記念公園節日廣場舉行,但廣場既沒有座位,也沒有講台。社方問附近的會眾是否能夠租一些摺椅供大會之用。他們也向市內所有學校的校長查詢。此外,他們詢問日本最大的電器製造公司的總裁,他的機構是否願意租借椅子給大會使用。公司的一名代表與大會監督商討這個請求。雖然公司沒有額外的摺椅可以借出,他們卻願意捐一筆錢給社方,用來租5000張椅子。但大會仍然需要更多椅子。有什麼解決方法呢?弟兄們從一間建築公司租來一批木材,自行製造長凳。長凳在大會揭幕之前幾天才造好。大會期間,有3萬1263人聚集起來聆聽公眾演講。由於參加大會的人數越來越多,全日本和沖繩島的見證人能夠在一個大會裡共敘一堂,這是最後一次了。

治理機構的五位成員和布洛克林世界總部的工廠監督撥冗出席大會,對聽眾提出鼓勵。其他代表分別來自澳洲、英國、加拿大、德國、危地馬拉、夏威夷、新西蘭、尼日利亞、巴布亞新幾內亞,和美國。所以,這個大會真正具有國際規模。

大阪的大會舉行之後,有更多本地弟兄開始肩負組織大會的責任。由於這緣故,弟兄們能夠在籌備大會的工作和其他責任之間保持平衡。除此之外,周遊監督也能夠集中精神執行他們本身的委派,無需在大會之前花幾個月時間參與籌備工作。

1978年「勝利的信心」國際大會

在日本舉行的第四個國際大會,是1978年為期五天的「勝利的信心」大會。這次,社方租用四個大會場地,以求容納所有聽眾。大會的主要場地在大阪,最高出席人數達3萬1785人,包括來自美國、加拿大、德國、瑞士,和歐洲、亞洲及南美洲一些國家的二百多個代表。治理機構的三位成員出席參與大會的節目。

多年來,弟兄們在彼此間努力培養優良的合作精神。他們堅信,憑著耶和華的幫助,甚至重大的神治任務,他們也有能力應付。

保齡球場改作大會堂

弟兄們看出,除了王國聚會所之外,他們也需要有較大的場地供舉行大會之用。70年代早期,許多公眾設施都不願租給宗教團體;與運動場館簽訂的合同,則可能由於要優先租給當地的運動節目,以致在最後一分鐘臨時取消。諸橋佑文曾在東京地區作大會監督多年,他憶述多年前發生的一件事,促使弟兄們開始設法興建自己的大會堂。他說:「1974年,我們繳交了20萬日圓(約700美元)的訂金,要租用小山市一個遊樂場的禮堂,供舉行環務大會之用。後來遊樂場宣告破產。我們幾經艱難,才得以取回訂金,又要忙於尋找另一個場所去舉行大會。」後來柏西·伊斯洛給他們看一些來自澳洲的相片,展示澳洲的弟兄把一間舊紡織廠改建為美輪美奐的大會堂。東京的弟兄覺得,現在是他們採取類似行動的時候了。

他們找著一個已經停業的保齡球場,位於東京近郊的東松山區。業主對耶和華見證人一無所知,於是寫信給他在美國結識的一家人,問他們耶和華見證人是個怎樣的團體。他接獲的回信對耶和華見證人大有好評,說他們是美國最堪信任的宗教團體。從那時起,進展十分順利,雙方不久就簽訂了合同。

日本第一所大會堂於是在1976年12月落成。與此同時,社方又開始籌劃另一項重大工程。

耶和華指引事態

沼津的設施進行擴建,在1977年舉行呈獻禮,當時日本的傳道員已經超過四萬。分社受到指示要尋找一塊比沼津大兩倍的物業。分社在沼津和東京之間的海老名找著一座陳舊的紡織廠,物業的面積大約7公頃,比沼津大15倍。但是,既然日本的地價高得令人難以置信,治理機構會贊成購置這塊物業嗎?這塊物業的價格,比美國在1867年向俄國買下阿拉斯加所付的價錢還超過一倍。總社並沒有立即答覆。本間年雄說:「後來,巴雷弟兄和社方布洛克林的工廠監督麥克斯·拉爾遜弟兄突然從紐約抵達,要看看這塊物業。之後,總社批准了我們的請求。回顧過去20年的增長,我們感謝耶和華指引我們購下這塊物業。」

1979年1月,社方開始興建新分社,包括一座兩層高的工廠大廈、一座辦公室大樓、三座宿舍大樓(共有161個伯特利房間)、一個王國聚會所和兩座作工場之用的建築物。這是當時耶和華見證人所落實的最大建築工程之一。

許多具有建築技能的家主,紛紛撇下世俗差事,攜同家人遷到海老名或附近城市,以求參與建築工程。西尾佳昭是其中之一。他是個裝修水管工人。他初次接獲邀請參與建築工程時,剛遷到四國島的一個小鎮,以求在需要較大的地方服務。他有三個年幼的兒女,自己當時正失業,手頭相當拮据,於是婉拒社方的邀請。但後來他接獲社方以速遞寄出的第三次邀請,覺得一定是耶和華要他前去,於是跟妻子討論這個問題。妻子表示在他離家期間,她會設法維持家人的生活。佳昭回憶說:「我抵達伯特利才發覺,原來社方邀請我們整家人一起到分社工作!我簡直無法相信。」他的三個孩子後來都成為先驅,其中一個現今在海老名的伯特利之家服務。

建築委員會主席詹姆斯·曼茨回憶說:「我們屢次見到耶和華在建築工程的事上為我們打開出路。有時,有些看來無法逾越的牆樹立在我們面前。在控制污染方面,神奈川縣政府所定的法例是全國最嚴的。縣政府告訴我們不可讓一滴污水流進橫過我們物業的灌溉水渠裡。但是耶和華為我們開了出路。以前的工廠從三口井抽水出來去冷卻機器,然後讓水流入溝渠裡,鄰人把渠裡的水用來灌溉他們的農作物。現在鄰人聽聞將不會有這樣的水供應給他們,就向縣政府的官員埋怨說,『我們一向都依賴這個物業流出來的水去灌溉農作物的。』官員於是推翻了以前的決定,允許我們每天讓若干數量的水流進溝渠裡,以供應附近的農夫。除了讓淨化了的污水流進溝渠之外,我們還得從井裡抽水去供應農夫的需要。」

建築物落成之後,1982年5月15日,當時守望台社社長法蘭茲出席呈獻禮,把建築物獻給耶和華。勞埃德·巴雷和妻子梅爾巴也在場出席呈獻禮的節目。巴雷弟兄主持一個訪問節目,訪問了14位基列同學;他們都是第11屆的學生,畢業後派到日本工作。聽眾深深意識到巴雷弟兄對日本的弟兄懷有十分深摯的愛。

質與量同時兼顧

傳道員的數目不斷增加,對書刊的需求也越來越大。在海老名的設施舉行呈獻禮之前,分社已在1979年10月購置了第一台捲筒平版印刷機。這台印刷機重達75噸,長20米,每分鐘能夠印製300本彩色雜誌。這足以滿足我們的需要嗎?

曼茨弟兄回憶說:「1981年,傑拉斯弟兄來日本作帶務探訪。他留意到我們分兩班操作印刷機,於是提議我們請求總社批准多買一台印刷機。我們猶豫不決,因為覺得使用一台印刷機會較為經濟。可是,不及一個月之後,我們接獲布洛克林總社的指示,吩咐我們訂購第二台輪轉平版印刷機。當時我們還不知道未來會有什麼發展。一年之後,我們在5月收到這台新印刷機,隨即就要趕印《聖經新世界譯本》全書的日語版,定於兩個月後 在區務大會發行。在這些大會裡,社方也計劃發行《你能夠永遠生活在地上的樂園裡》這本書。在這件事上,我們再次看見耶和華的手指引事態發展。如果我們只有一台印刷機可用,就無法把雜誌、聖經和新書全部及時印妥了。」

1984年,社方購置了第三台印刷機。這台高速的三菱牌印刷機有兩個捲紙筒和四個印顏色的單位,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印黑色的額外單位。這台機器能夠一分鐘印一千本雜誌。當時這是全國速度最快的印刷機,在印刷業引起了廣泛的注意。松永一樹受到專門訓練去操作這台機器。他見到這台機器以最高速度運作而大感興奮。他說:「可是,我想到印成書刊的王國信息多麼迅速地傳播出去,就感到更興奮了。」

既然印刷機每小時能夠印製六萬本雜誌,我們怎樣有效處理這麼多雜誌呢?機器車間的弟兄設計了一個電動輸送帶系統,把印好的雜誌運到一個水力壓書機那裡,然後經過配有三把利刀的修邊機,最後抵達裝運部。操作監督解釋說:「印刷機每20分鐘就用完一卷重達半噸的紙;在生產線的另一端,雜誌被放進貼上標籤的紙箱裡,可以立即運出。」只消5分鐘的時間,紙就由捲筒通過印刷機、修邊機而裝進紙箱裡。這個互相連接的操作系統減省了不少人手,也減省了很多存書的面積。

由於擁有這些設備,社方能夠生產優質的書刊,雜誌的圖片和紙質也大有改善,雜誌的吸引力也隨之大增。傳道員在外勤服務上熱心地把這些印刷精美的雜誌分發出去。

「成群的專家」

為了配合平版印刷,社方著手把印刷前的各項操作加以電腦化。在日本的見證人當中,有人具備充分的技術去執行這件工作嗎?的確有!日本電腦界的一個開路先鋒,石井康雄,成為耶和華手下獻了身的僕人。他很熱心把自己的信仰告訴同事,結果有六個系統工程師和程序編制員也受浸成為見證人。這組專家接受邀請參與社方的開發計劃,有些成為伯特利成員,另一些則住在外邊,每天到伯特利工作。當時的分社委員會統籌者本間年雄回憶說:「就在我們需要最殷的時候,耶和華為我們預備了成群的專家。」

至於採用什麼電腦,布洛克林總部提議向國際商用機器公司(IBM)租用他們當時尚未推出市面的主機產品4341型號。日本分社本應是第二位接獲這些最新電腦主機的機構。可是,該公司的日本代理商覺得,最好將這種主機售給一些有能力編制適當程序的常用顧客。於是,負責籌劃分社電腦系統的五個弟兄和一個姊妹迅速擬定一份工程計劃書,清楚說明社方的特別需要。公司看過這份詳細的計劃書之後,隨即同意盡快向我們提供電腦主機的新產品。

在這些專家的精良指導之下,有四十多個年輕的弟兄姊妹接受訓練,成為程序編制員。這個安排的目的,是要設立一套全自動化的排字和排版系統,供印製社方的日語書刊之用。這個系統稱為「照相造字系統」(SCRIPT)。不及兩年之後,這個系統已經進行測試了。最先用這個系統印製的書刊是192頁的《「願你的國降臨」》。

到1987年,坊間個人電腦的功能已發展到能夠處理日本文字的地步了。後來,與「照相造字系統」連繫的照相排字系統發生了故障,分社於是決定轉而採用社方設計的「多種語文電子照相排字系統」(MEPS)。弟兄們為「照相造字系統」設計了多種特別功能,去處理八千個複雜的日本字。這個系統被融入「多種語文電子照相排字系統」中。有些程序編制員曾負責發展日本的電腦系統,現在被派到其他國家,支援社方在普世設立的出版系統。

設立新部門

有差不多30年的時間,社方布洛克林的印刷廠為日本印製傳道工作所需的書刊。但隨著海老名的新工廠在1978年落成,社方決定讓日本分社印製自己所需的書刊。

一家製造黏合劑的大公司的總裁聽聞我們計劃要做的事,就約見我們。他獲知我們打算自製所需的黏合劑,就自告奮勇為我們採購所需的原料和裝備。如果我們喜歡,他也願意為我們製造黏合劑,以成本價格賣給我們。他為什麼這麼優待我們呢?幾年前,他曾出席美國芝加哥舉行的一個裝訂機和印刷機展覽會。他和他的同事在那裡遇到來自布洛克林伯特利的弟兄,弟兄邀請他們前往紐約的印刷廠參觀。社方的整個操作過程,特別是弟兄們的仁慈和勤懇,給他們留下很深的印象。因此他們想盡力向我們提供協助。後來我們發覺,向他購買黏合劑比我們自製還便宜。通過他的介紹,我們也找著其他的原料供應商,結果為社方節省了不少金錢。

許多機器製造商也跟我們十分合作。一間製造修邊機和配頁機的公司的代表來到海老名簽訂合同;他們在建築工地所見到的一切,特別是勤奮作工的志願工作人員,給他們很深印象。結果他們自願減低機器的價格,給社方節省了一百萬日圓(約一萬美元)。

誰能夠訓練弟兄?

工廠裡沒有人在裝訂書本方面有任何實際經驗。羅伯特·波布達應邀到布洛克林接受六個星期的培訓,好知道怎樣訓練其他弟兄。他所得的資料被譯成日語,然後社方舉行了一個裝訂工作訓練班。此外,有些商業公司派了專業人員前來協助,教導弟兄裝訂技術。我們也派弟兄到外界的裝訂工廠,參觀他們的操作。

有一次,弟兄參觀完一間裝訂工廠之後,被邀到公司總裁的辦公室去。總裁問道:「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們容許你們來參觀嗎?通常我們是不讓裝訂行業的人參觀我們工廠的,但在你們請求參觀之前一星期,一個見證人上門探訪我,向我介紹《守望台》和《儆醒!》。她的態度和我在雜誌裡讀到的資料令我有很深印象。」公司總裁接受了更多書刊,包括訂閱《守望台》和《儆醒!》,並且自願幫助我們訓練一些弟兄,讓他們在他的工廠裡實習一個月。

自那時以來,裝訂部的弟兄不斷改善自己的技能,也加深了他們的知識。商業的裝訂公司甚至派員前來社方的工廠參觀。他們對於工廠的整潔和弟兄們一絲不苟的態度印象很深。工廠的前任監督詹姆斯·曼茨回憶說:「我們允准一間裝訂公司在他們的代表參觀工廠時把過程攝錄下來。他們計劃用這套錄像帶去訓練自己工廠的員工。他們擁有同樣的設備,做著類似的工作,但他們想以伯特利的弟兄為榜樣,因為覺得弟兄的態度的確堪作模範。弟兄工作時常帶笑容,工作效率也很高。曼茨弟兄記得一位公司主管參觀社方的裝訂部時大感驚訝。這位主管說:「日本的年輕人患了他們所謂的三K症候群。」三K代表三個日本詞語,意思分別是危險、骯髒和辛苦。如果工作有以上的情況,他們就不感興趣了。但海老名分社的工廠裡卻完全沒有這種情況。

商業公司對社方的精裝版裝訂工序特別感興趣。海老名分社的裝訂設備已成為日本精裝書裝訂程序的主要資訊來源之一。工廠在這個部門大量生產皮面的精裝版聖經。

印製《新世界譯本》全書

社方轉用平版印刷,設立裝訂部,又發展「照相造字系統」——這一切均為印製《新世界譯本》全書奠下了基礎。

總社在1975年批准分社把《新世界譯本》希伯來語聖經譯成日語。這件工作會由幾位譯者合力擔任。社方指派了三名譯者落實這個計劃。他們會用什麼方法,使譯者在彼此之間保持高度的劃一性呢?翻譯部把詞語的譯法編列成表,連同有關的專有名詞、動植物、礦物、顏色、疾病,以及關於工具、服飾、食物、祭物等資料搜集起來,在譯者當中傳閱。他們也研究過數以百計的同義詞和重要片語,編進表中。後來,社方邀請日語聖經的譯者到總社,把他們的經驗與設計聖經翻譯支援系統的弟兄分享。他們的提議現今正被普世各地的聖經譯者所採用。

日語版《新世界譯本》全書是在海老名的印刷廠印製和裝訂的。為了印製13萬6000本聖經,趕及在1982年17個「王國的真理」區務大會中發行,製圖部、印刷機房和裝訂部一天工作24小時。有些弟兄要輪班工作,每班12至16小時。他們提醒自己,現今所做的工作跟古代抄寫上帝律法的「敏捷文士」以斯拉所做的類似。以斯拉用手抄寫律法,但現在他們卻運用高速的捲筒平版印刷機,把上帝的話語用日語印出來。為了勉勵自己努力效法以斯拉,他們把以斯拉記7:6的經文貼在印刷機旁邊。

那一年,所有在裝訂部工作的弟兄都參加在福島舉行的大會,這是當年全國最後一個區務大會。在大會前最後一個工作天結束之前僅8分鐘,他們才印好所需的最後一本聖經。在裝訂部工作的吉岡繁回憶說:「我們都精疲力竭,但見到弟兄獲得期待已久的《新世界譯本》全書時多麼興奮,有些甚至喜極下淚,就覺得自己所付出的努力的確完全值得。」

社方把日語聖經製成電子版,因此要印製大小不同的版本並不困難。自從日語聖經在1982年譯成以來,分社總共印製了差不多三百萬本不同版本的日語《新世界譯本》全書。

為了配合增長而進一步擴展

像個迅速發育的青少年一樣,日本分社的設備很快就不夠神治組織使用了。1984年2月,社方宣布作進一步的擴展,包括興建一座六層高的工廠大廈,以及一座八層高的宿舍大樓,兩者都設有地下室。新工廠面積差不多廣達2萬2500平方米,比原本海老名的工廠大一倍。新的宿舍大樓會有128個房間,為伯特利的志願工作人員提供住處。

建築工程在1984年9月動工,1988年2月完成。在這段時期,日本的傳道員數目衝破了十萬大關,並且還繼續增加。這項工程使分社不但能夠照料本國與日俱增的需要,同時也能對其他國家提供傳道所需的印刷品。1989年5月13日,我們將新建築物呈獻給耶和華。我們之所以需要這些新設備,完全是由於耶和華使我們的工作大大擴展的緣故。

家庭先於事業

日本的傳媒有時把注意轉到耶和華見證人身上。1986年,傳媒的報導使許多人留意到耶和華見證人多麼愛護兒女。《每日新聞》以大字標題報導說:「鐵路局高級主管為了家庭毅然辭職。」在日本,有青少年兒女的父親如果被公司調職,即使升了職,他仍然面對進退兩難的情勢。公司調動雇員的職位,對他們的家庭情況是不予考慮的。如果兒女在中學就讀,父母時常不願帶著整家人離開家鄉。通常父親會接受調職,寧願撇下家人。這種情形在日本叫做單身赴任。《每日新聞》報導,田村剛是個耶和華見證人,他被日本國有鐵道委任為九州分局的局長。可是他卻寧願辭職,也不願接受這個高位而與家人分離。一份報章報導田村弟兄的話說:「任何人都可以做局長,但我是兒女惟一的父親。」

許多人都對此感到大惑不解。在較早時候,媒體把耶和華見證人描述為忍心的人,甘願讓兒女死去也不許他們接受輸血。可是,現在他們見到一個見證人,為了家庭,竟有勇氣辭去高職,而這職位是大部分在鐵路局工作的男子夢寐以求的。有些電視台記者進行逐戶調查,訪問在週末才乘搭火車回家的單身赴任 商人。記者問他們對田村弟兄的決定有什麼感想。一個常見的反應是:「我很佩服他的決定,但願我有足夠勇氣這樣做就好了。」

田村弟兄憶述當時發生的事,說他實在「不知道《每日新聞》是怎樣知道這件事的。通常,如果有這樣的消息泄漏出去,日本國有鐵道就會特意作出另外的人事調動,好證明報章的報導不確。可是,國有鐵道這次卻沒有試圖證明傳媒錯了。這件事必然是耶和華促成的。日本人從傳媒獲知耶和華見證人是十分關心家人的」。今天,田村弟兄和他一家都是全時的傳福音者。他是會眾的主持監督,兒子則是個外住的伯特利工作人員。

沖繩島的進展

沖繩島歸回日本分社照料之後,地區裡繼續有良好的進展。在這個地方,傳統思想仍然對一般人的生活操有強大影響。年屆七十的砂川喜久雖然年事已高,卻不能阻止她投入先驅工作。有多年時候,她受到當地的靈媒所操縱。她後來從聖經獲知真神有個名字,而且能夠鑑察人的內心。她深受感動,於是立即把一切與靈媒有關的東西毀去。她也決心要學會識字,好對上帝的旨意有更深認識。跟她研讀的傳道員耐心地給她所需的幫助。喜久在1981年受浸,次年就加入先驅工作。

喜久以前不識字,但現在卻能夠教導一個年老聖經學生的丈夫寫讀,使他能夠和妻子一同進至獻身受浸的地步。這對夫婦很感激喜久給他們的幫助,於是捐了一塊地給她所隸屬的赤道會眾,讓他們興建一間美觀的王國聚會所。喜久的努力也獲得更多的祝福,她的兩個妹妹也擺脫了靈媒的影響,轉而事奉真神耶和華。

1989年,濱松的一對年老夫婦接受委派到離沖繩島60公里,一個名叫粟國的小島作見證。為了籌足旅費前往這個僻遠的小島,他們不惜賣了結婚戒指。他們花了20天的時間探訪島上的600戶人家。一天,他們在烈日下沿著石牆步行,兩個小女孩從所帶的水壺給了他們一點水喝。這對夫婦深受兩個女孩的仁慈所感動,於是決定前往探訪孩子的父母。他們介紹自己是耶和華見證人之後,孩子的父母竟然熱烈擁抱他們。原來他們以前認識耶和華見證人,但在八個月前從沖繩島遷到粟國島後,就沒有見過任何見證人了。年老夫婦用書信跟這家人研讀聖經,後來他們把這家人交給沖繩島那霸市的一群會眾去照料。父母和他們的長女在1993年受了浸。現在這家人在這個僻遠的島上幫助許多人學習真理。

1980年,沖繩島再次歸回日本分社照料,當時沖繩島和鄰近的島嶼總共有958個傳道員,分別隸屬於22群會眾。現今沖繩縣有超過2600個王國宣揚者努力向人傳道。

地區建築委員會予以援手

有幾十年的時間,各地會眾只憑當地弟兄的經驗和資源自行興建王國聚會所,但他們時常在建築、法律和其他方面遭遇困難。許多會眾沒有留意聚會所的顏色是否調和。大部分志願工人都是沒有經驗的生手,結果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完成工程。有些建築工程花了許多個月或甚至幾年時間才完成,結果令會眾的靈性,特別是參與建築的人的靈性,受到影響。分社覺得時候已來到,應該考慮一下是否可以把美國採用的速建原則在日本實施出來。

1990年9月,日本第一個地區建築委員會在東京地區建立起來。後來社方相繼設立了另外七個委員會去照顧國內的其他地區。1991年3月,日本第一間以速建方法建成的王國聚會所在茨城縣的那珂湊落成。雖然第二天有狂風暴雨,無法如常工作,這間有120個座位的聚會所仍然僅在四天之內就落成了。

自那時以來,日本各地的地區建築委員會由8個增至11個,每年協助會眾建築80至100間王國聚會所。有些聚會所是打雙的;此外,有些聚會所也由於地價高昂而設有地下停車場。在沖繩島,地區建築委員會需要修改聚會所的設計,以便應付時常吹襲各島的颱風。

沖繩島的東風平會眾計劃落實一項速建工程,但在動工的前一天,捐出土地的弟兄去世了。弟兄們計劃在接著的星期日下午4點鐘,在當時仍未興建的王國聚會所舉行葬禮。這位弟兄在當地頗為知名,因此他的葬禮由傳媒加以報導。人們來到建築工地,看見只有混凝土的地基,不禁問道:「你們真的能夠及時起好一間建築物,讓你們舉行葬禮嗎?」聚會所果然準時落成,讓當地許多人,包括一些法律界和政界人物,得以聚集起來聆聽葬禮演講。

目前日本和沖繩島各地總共有1796間王國聚會所,其中511間是以速建方法建成或改裝過來的。這些聚會所有力地顯示,耶和華見證人在當地十分活躍,努力為他們所敬拜的上帝帶來讚美。

在各地興建大會堂

供舉行環務大會和特別大會日之用的大會堂也一樣。從80年代開始,有好幾間大會堂陸續興建,分布在關西、海老名、千葉、東海、兵庫、群馬、北海道和橡木各地。第九間大會堂則於1997年在九州落成。

有些鄰人起初對見證人沒有好感,但他們見到弟兄們的勤奮和優良品行,觀感就時常改變了。弟兄們在名古屋興建東海大會堂的時候,起初一個鄰人猛烈反對這項工程,並且試圖慫恿附近的人加以制止。他每天都到工地查看有什麼事發生。一天,他拿著一把鋸子來到,負責工程的弟兄問他打算做什麼,他說:「我這一陣子一直觀看你們的工作,看來這裡有一叢竹子妨礙工程進行。今天我打算參加志願服務。」他竟然願意提出幫助。

1995年,弟兄在日本最北部的北海道興建大會堂,當時他們的資金並不充裕。因此,他們很高興免費獲得2000張椅子。這些椅子是怎樣得來的?在建築期間,神戶和鄰近城市發生大地震,許多建築物都受到嚴重損壞而無法使用。神戶國際會館,其中設有一間美觀的音樂廳,也受到損毀。當局決定將這座建築物拆毀;電視新聞報導樂隊的樂手到音樂廳告別。當時在神戶做賑災工作的見證人見到新聞廣播,就去見建築物的負責人,獲准把椅子拆下,運到北海道的大會堂去。二千張椅子中有三分之一是全新的,其餘的在修理過後也可以使用。負責拆毀音樂廳的公司很高興有人代他們把椅子搬走。

自從橡木和北海道的大會堂在1995年落成以來,在地區建築委員會服務的弟兄姊妹除了負責興建王國聚會所之外,也負責建築大會堂。弟兄們十分賞識這些建築物,讓他們有機會在大會期間歡聚一堂。他們從這些美觀建築物見到一項明證,顯示他們為了讚美耶和華而作的努力,的確贏得了他的豐盛祝福。

適當的大會場地

80年代,大部分大規模的區務大會都在露天的運動場舉行。與會的人不得不忍受夏天的炎熱和潮濕;除此之外,大會在夏季舉行的時候,日本時常受到颱風侵襲。

1983年8月18-21日,社方計劃在大阪萬博記念公園的青翠廣場舉行二萬多人的區務大會。在籌備期間,志願工人在8月14日星期日豎起了兩個巨大的帳篷。可是,一場時速達160公里的颱風卻直接向大阪吹來。弟兄們決定暫時把帳篷拆下,以免發生危險。大會監督中川勝吾說:「弟兄們密切注視颱風的動向,以致大會總部看來像個氣象台一般。

「16日成了大家熱切禱告的一天。如果大會要如期舉行,弟兄們就必須在8月17日清晨5時開始豎起帳篷。8月16日的晚報報導,『預料暴風雨會吹襲大阪地區』。如果我們要按照原定時間豎起帳篷,颱風就必須移動得快一點,並且轉向右方,把西邊的雲吹去。這正是接著發生的事。17日清晨4時,大阪南部大雨傾盆,大會場地卻沒有下雨。弟兄把帳篷再次豎起來,趕及大會使用。結果大會得以按照原定計劃,在18日星期四下午1時20分準時開始。」

可是,國內各地逐漸有些可以容納一萬人以上的室內運動場和大會堂興建起來。在90年代,耶和華見證人開始租用這些有空氣調節的大會堂。這些在室內舉行的大會,規模最大的一個是1992年在東京圓頂運動場舉行的大會。當時總共有3萬9905人出席該處舉行的「散布亮光者」區務大會。由於運動場位於東京中心地帶,這個大會對外界人士作了一個優良的見證。一個男子在運動場附近工作,他對一個上門探訪他的先驅承認,以前他和同事對見證人都沒有好感。但是觀察過大會代表的品行之後,他向見證人道歉說:「現在我的看法完全改變了,我和妻子都會閱讀你們的雜誌。」

接待疏散的災民

在80年代,弟兄的應變能力受到另一次考驗。公元1世紀的基督徒有機會表現自己的愛心有多深;他們慷慨資助猶地亞貧寒的信徒同工。同樣,近年來日本的耶和華見證人有機會在發生天災時表現基督徒的愛心。(使徒行傳11:28,29;羅馬書15:26)他們的踴躍響應,再次證明耶穌的話的確實現在他們身上:「你們要是有彼此相愛的心,所有人就因此知道你們是我的門徒了。」——約翰福音13:35

1986年11月21日,伊豆大島上的三原火山爆發,日本的弟兄展開廣泛的賑災活動。下午4時17分,島上惟一的會眾的一位長老西村次郎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西村弟兄說:「我跑出屋外,見到三原火山頂上有一大團菌狀雲,就像原子彈爆炸一樣。」在接著一小時內,島上發生了80場地震。當夜有超過一萬人從島上疏散。

火山爆發之後幾小時,社方在伊豆半島和東京設立了賑濟委員會去照料撤離災區的見證人。當局下令居民疏散之後,中村義男和其他來自東京各群會眾的弟兄立即趕往碼頭,在凌晨兩點鐘協助伊豆大島會眾的成員。一個撤離災區的災民說:「我們下船時,見到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耶和華見證人』等字,……我的妻子不禁熱淚盈眶。她見到有弟兄在場迎接我們,感到如釋重負。」

島原火山爆發

不及五年之後,在1991年6月,長崎附近島原半島上的普賢岳火山爆發,有40多人罹難。一個見證人的房子剛好位於赤熱的火山灰洪流上,但她和兒女卻得以逃過大難。島原會眾的42個傳道員當中,有30人不得不撤離災區。會眾的聚會所位於危險地帶,因此無法使用。全國各地的會眾獲知災區弟兄的需要,於是在銀行開了一個賑災戶口。弟兄們的響應十分熱烈,他們紛紛匯款到災區,以致當地的銀行無法應付。銀行請弟兄暫時停止匯款,好讓他們有時間清理所收到的款項。不及一個月,當地的賑濟委員會通知各群會眾不要再寄錢來了,因為所得的賑款已超過了他們的需要。這些捐款除了用來照料失去工作和住所的人以外,也使島原會眾得以興建一間新的王國聚會所;除此之外,新近成立的有家會眾(有半數災民現今隸屬這群會眾)也獲得資助興建一間聚會所。

各項賑災活動,連同三千多封表達仁愛關注的慰問信,使災區的見證人大受感動。結果,在次年4月,島原會眾的28個傳道員,以及有家會眾20個受了浸的成員,都全體參與輔助先驅服務。他們用這個方式表達對耶和華的深摯感激。

提供法律援助

當然,撒但絕不高興見到耶和華的僕人這種團結一致的活動。像在其他國家一樣,他豎起各種障礙,試圖制止耶和華子民的擴展。因此,上帝的僕人有時不得不向法庭尋求法律解決。——參閱使徒行傳25:11

分社在80年代早期設立了法律部,以處理各種法律事宜。1991年,一位年輕律師和他的妻子自願全時到分社服務。與法律界的弟兄諮詢過後,他準備了一些很有用的資料供長老團參考。資料涉及租用或自置王國聚會所、處理耶和華子民受到暴力襲擊的事件、在離婚和子女監護權爭端上應採取什麼明智步驟等。除此之外,這位弟兄也向分社提供所需的資料,幫助他們處理出版、輸出聖經書刊,及類似事項上的法律更改。

宗教良心引起訴訟

引起哄動的一宗訴訟案件牽涉到16歲的小林邦人。他在神戶市立工業高等專門學校就讀。(在日本,工業學校提供五年非義務課程,包括三年高中課程在內。)日本有些學校規定,學生不上武術課,就得遭受留級或開除學籍的處分。於是,這樣的學生就失去受教育的權利了。1986年12月,勞埃德·巴雷作帶務探訪,提議揀出一個堪作模範而面對這個難題的弟兄(最好是長老的兒子),由他向法庭提出起訴,抗議學校以這個理由開除學生。

1990年,小林邦人和其他四名同學拒絕學習劍道(日本劍術);他們的立場是跟以賽亞書2:4的訓示一致的;這節經文指出,上帝的子民會「將刀打成犁頭,……不再學習戰事」。由於拒絕習武這緣故,學校不准這幾個學生升班。邦人在班上的成績雖然名列前茅,卻因為連續兩年體育科不合格而被校方勒令退學。邦人和其他四個同學就學校的行動向法庭提出起訴,聲稱他們的崇拜自由和憲法所保障的受教育權利受到侵犯。經過多次上訴之後,小林邦人的案件終於達到最高裁判所。1996年3月8日,最高裁判所小裁判團的法官一致裁定小林弟兄得直,校方無權強迫他在宗教和教育之間作出選擇。法庭就宗教自由與學校課程作出裁決,這還是第一次。新校長把全體學生召集起來,公開承認校方在這件事上判斷錯誤,並且促請學生「熱烈歡迎小林先生回校攻讀」。1996年4月,年21歲的小林弟兄在被勒令退學之後四年重返校園攻讀。

這宗案件在日本全國受到廣泛報導。耶和華見證人很高興見到耶和華的聖名和正義行事方式再次引起大眾注意,而且有機會為上帝作了一個有利的見證。——馬太福音10:18

尊重上帝就血所定的律法

耶和華見證人對同胞的生命十分關注。即使很多人已知道這件事實,見證人仍需作出很大努力,才能克服大眾對於見證人尊重血的神聖一事所懷的偏見。(創世記9:4;使徒行傳15:28,29)80年代之前,分社辦事處存有一份名單,列出所有曾施行不輸血手術的醫院和醫生。但這個名單所列出的,並不是自願跟見證人合作的醫生。有些醫生其實只是迫於無奈,才勉強施行不輸血的手術。

時常有見證人想知道,什麼醫生願意施行不輸血手術。在這方面,社方能夠提供更多幫助嗎?魚谷明弘奉派留意滿足弟兄的這項需要,他回憶說:「弟兄們曾致電社方,想知道願意施行不輸血手術的醫生的名字。但我們卻時常無法給予什麼幫助,這令我們深感不安。」後來在1989年年初,日本的弟兄聽聞醫院聯絡委員會(醫委會)會在美國舉行研討會。分社對此感到興趣,於是致信向布洛克林總部查詢。後來在同年的11月,分社從布洛克林醫院資訊服務部接獲通知,出版委員會已經批准日本在1990年3月舉行醫委會研討會。這是最早在美國境外舉行的研討會之一。

出席這個研討會的弟兄,除了91位新近委任的醫委會成員之外,還有111位周遊監督、25位日本的見證人醫生、來自韓國的44位弟兄和布洛克林的3位導師。研討會以英語進行,然後傳譯成韓語和日語。

魚谷弟兄回憶說:「在研討會上,導師屢次強調我們需要『教育醫生』。有些弟兄表示懷疑。他們納罕,為了教育醫生而約見他們,以及前往醫院探訪,解釋見證人的立場,在日本是否行得通。一般日本人都對醫生所作的療法毫無疑問地接受,醫生也不願跟普通病人討論他們所採用的醫療方法;因此,要教育醫生看來相當困難。可是,研討會結束之後,三位導師攜同醫委會成員前往探訪東京區的多家醫院,反應十分良好。」

教育傳媒和醫生

由於報章常有充滿偏見的報導和不盡不實的資料刊登出來,弟兄們覺得應當設法教育傳媒和醫生,幫助他們認識我們在血方面所採取的立場。因此,在社方發行了《血可以怎樣拯救你的生命?》這本冊子之後,分社從1990年9月開始發起一項運動,約見一些在全國和地方報章上撰文報導醫藥問題的記者。這項運動十分成功。有些記者對他們所獲得的資料有很深印象,甚至主動撰文推介施行不輸血手術的醫生。

這項運動的另一個美好結果是,大阪醫委會從一家大報館的科學記者獲知,國立循環系統疾病中心倫理委員會正在討論怎樣醫治見證人。弟兄立即寫信請求約見中心的主任。中心主任和倫理委員會的副主席都出席這個會議。結果,中心在1991年4月22日作出決定,認為見證人有權拒絕接受輸血,並尊重他們的意願。

有了這個好開始之後,弟兄跟其他醫院的倫理委員會取得聯絡,也獲得類似的良好結果。後來,東京都立病產院倫理委員會準備訂出指引,幫助醫生處理病人根據宗教理由拒絕輸血的情況。分社的醫院資訊服務部一位代表和東京醫委會一些成員也應邀參與討論。擁有13名成員的倫理委員會建議,東京市政府轄下的16間醫院都要尊重成年病人的意願;即使醫生覺得病人需要輸血,但如果病人寧願接受不輸血療法,醫院就當尊重他們的意願。《每日新聞》報導說:「病人被送到醫院時,如果不省人事,但身上卻有文件證明病人不想接受輸血,醫生就必須尊重病人的意願。」報導也說:「成年的中學生如果不想接受輸血,他們的意願也會受到尊重。」

有些醫院以前貼出告示,聲明「不接受耶和華見證人入院」,現在已經改變了態度,願意醫治見證人及使用不輸血療法。現在日本全國有超過1萬5000名醫生願意跟見證人合作。有些醫生甚至覺得,如果當地的醫委會沒有將他們的名字列入合作醫生的名單裡,他們就是受到忽視了。1995年10月,松戶的新東京病院設立了一項不輸血療法的安排,完全尊重見證人對血所採取的立場。因此,在這件生死攸關的事上,我們已有令人鼓舞的進展。

以有組織的方式表現愛心

正如耶穌基督預告,在這最後的日子,世界各地會持續有大地震發生。(馬太福音24:3,7)一場大地震在1995年1月17日星期二震撼了神戶地區。這場強度達7.2里克特震級的地震奪去了5000多人的性命,使數以千計的人無家可歸。大約有9000名耶和華見證人居住在震區,其中有13個受了浸的見證人和兩個未受浸的傳道員罹難。在西宮中央會眾服務的一對特別先驅夫婦,金子寬和金子佳津,那天早上被壓在一座舊樓宇的瓦礫之下。救援人員花了四個多小時才把金子弟兄救出,但他的妻子佳津卻被壓死。由於寬被瓦礫壓住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他的腎失去了功能,以致陷於危殆情況達多天之久。寬說:「我深深意識到物質資財是多麼無用。另一方面,我意識到信心、希望這些內在特質卻重要得多。即使我們面對最惡劣的環境,這些特質也能幫助我們應付。」

見證人對弟兄的愛促使他們迅速採取協助行動。可幸的是,神戶一帶的幾個環是朝著南北方向劃分的。既然地震所影響的地區沿著海岸線從東部伸展到西部,每個環都有些會眾不受地震影響,可以對有需要的人提出援助。沒有受影響的會眾的長老們採取主動,迅速把賑災工作組織起來。在大地震發生之後的當天,一支由16輛摩托車組成的車隊,分別把食物和食水送到神戶市區的各群會眾去。

環務監督立即在受影響的災區設立臨時救援中心,去照顧當地的見證人。分社把六間沒有被摧毀的王國聚會所立為救援物資中心。分社委員會的成員長崎義弘回憶說:「不及五小時,這些聚會所已堆滿了救濟物資。」長崎弟兄由一個見證人同工駕著摩托車把他送到災區去。他說:「我們不得不吩咐弟兄把救濟物資轉送到鄰近的大會堂去。」社方設立了好幾個救援中心,當地會眾派出代表前往領取所需的物資,然後由會眾長老把物資分發給會眾的各成員。

聖經鼓勵基督徒要「對所有人行善,對信仰上有如親屬的人,更該這樣」。(加拉太書6:10)見證人很樂意把他們所獲得的救濟品與鄰人分享。神戶大地震發生之後兩天,一位長老留意到見證人本身已獲得足夠的救濟品,但其他災民仍十分匱乏,於是他迅速把兩貨車的食品送到當地的災民中心去。

提供進一步協助

社方也留意照顧弟兄們感情和靈性上的需要。會眾很快作出安排,繼續舉行聚會。就在大地震發生的那天,一群會眾在公園裡舉行聚會。在地震之後的星期日,地區裡大部分會眾都如常舉行《守望台》研究班。為了照顧受影響的弟兄在感情和靈性上的需要,社方把七位環務監督派到震區的五個環那裡,以協助當地的環務監督。他們作出特別探訪,是要強化弟兄,幫助他們在災難打擊之下仍繼續把王國事務置於生活上的首位。

有十間王國聚會所已不宜於使用,許多弟兄的住宅完全或部分被毀。日本有11個地區建築委員會,每個都派出由大約21個工人組成的工程隊去修葺損壞的房屋。一個由美國見證人組成的救援隊自費前來參與工作。這些救援隊總共修理了1023間房屋,又清理了4間被毀的房屋。富於自我犧牲精神的弟兄來自全國各地,他們在災區重建了五間王國聚會所,也修理了四間王國聚會所。

家庭裡不信的分子像相信的分子一樣受到見證人仁慈對待。一個姊妹的丈夫是不信的,他們有四個兒女,其中第二個兒子在地震中喪生。這家人和其他70個見證人在王國聚會所裡住了一週。作丈夫的留意到弟兄們十分關心和體恤別人,樂於予人所需的幫助,他對耶和華組織的賞識之心不禁油然而生。一天,他去參觀吹田的救援總部。他見到許多弟兄辛勤工作,受益的人甚至是他們不認識的。這使他大受感動,熱淚盈眶。就在那一天,他同意跟見證人討論聖經。

積極應變

隨著日子過去,日本的情形經歷不少改變。到1992年3月尾,即第一批海外傳道員於1949年抵達之後43年,日本分社轄下的全部地區都經常有人宣揚王國好消息了。可是,一般人的態度和環境也改變了。為了應付新的情勢,耶和華見證人必須表現應變能力才行。

在日本從事周遊工作多年的海外傳道員羅德尼·基埃洛哈評論說:「25年前[70年代],日本人一般都彬彬有禮、和藹友善。見證人上門探訪時,他們即使不感興趣,也會願意聽聽。」一般人會撥出時間閱讀,並且對道德和社會秩序十分尊重。可是現在,他們逐漸受到物質繁榮所分心。家庭主婦開始投入勞工市場。日間在家的人越來越少。在家的人也時常太忙而沒有時間討論宗教,也不願意接受書刊,因為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讀。

地區裡開始有保安措施嚴密的樓宇興建起來,許多建築物都裝上對話機。在這些地區,傳道員必須習慣通過對話機向人傳道。他們雖知有些人其實並不感興趣,只是仁慈和藹而已,但他們仍照樣回去探訪。在札幌服務的先驅弘子有一次通過對話機向一個婦人說話;婦人說她是個神道教徒,因此不想聆聽。但由於婦人彬彬有禮、語氣和藹,弘子相信她必然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於是繼續回去探訪。通過對話機的交談,弘子逐漸贏得對方的友誼。經過十個月的探訪之後,她終於聽見婦人說,「請等一等」。接著婦人在大門口出現,邀請她進入屋內;她們討論家庭問題,很快就開始了一個聖經研究。最後,婦人受了浸。這位新姊妹現今是個先驅,她的確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既然日間許多人不在家,《王國傳道月報》提議傳道員多點在黃昏和街頭作見證。傳道員立即熱心響應呼籲。不久人們就在日本各地都見到傳道員在街上,特別在行人眾多的火車站,向人公開展示《守望台》和《儆醒!》。

住在橫濱附近的一個姊妹是個典型例子。她雖然要做全時的世俗工作,卻渴望做輔助先驅。一位長老提議,她每天上班之前,可以用早上6時至8時的時間在火車站附近作街頭見證。她起初有點膽怯,也有些行人譏嘲她,但她卻克服了這些困難,最後找著40個人是樂於經常接受雜誌的。這些人有乘車上班的人、車站的職員和附近商店的店主。她平均每個月分發235本雜誌,但在她的地區裡,先驅通常每個月只分發30本雜誌左右。她設法每天用一點時間把聖經的教訓告訴別人,結果得以建立六個聖經研究,其中一人是個警察。

另一些傳道員聽從社方的建議,用電話向人作見證,藉此得以跟保安森嚴樓宇裡的住戶取得接觸。傳道員表現堅忍不拔的精神,提出一些令人感興趣的話題,結果建立了不少聖經研究。一位姊妹用電話作見證時,問一個婦人她有沒有想過自己和家人會有怎樣的前途。婦人說她曾考慮過這個問題。她發覺別人無法給她什麼幫助,她深感失望,以致健康也受到影響。結果她孤立自己,在家裡很少出門。見證人所表現的真摯關懷令她深受感動,於是同意在附近的超級市場與見證人會面。見證人給她看過《家庭》這本書的內容之後,她很快就同意有個聖經研究。

由於傳道員很熱心從事外勤服務,各會眾越來越成熟,傳道員的數目持續增長。自1979年1月以來,日本傳道員的數目每月都創下新高鋒;這種情形已毫無間斷地延續了超過18年。80年代後期和90年代早期,日本的傳道員數目平均每年增加一萬多人。到1995年3月,全國王國宣揚者的數目超過了20萬大關。到1997年8月,日本總共有22萬零663個傳道員,分布在3785群會眾裡;但在1972年8月,全國只有1萬4199個傳道員,隸屬於320群會眾。可是,在傳道員當中,有越來越多人並不是以日語為母語的。

協助外語小組

由於日本經濟繁榮,許多不是說日語的外國工人紛紛擁到日本求職。這些人當中也有耶和華見證人。現在日本國內不再是人人都以日語為母語了。我們可以怎樣在靈性上幫助說外語的人士呢?

80年代之前,說外語的人數目還少。當時有些孤立小組或會眾在三澤、立川和沖繩島建立起來,目的是要幫助美軍眷屬以及其他感興趣人士。

在這些會眾裡,人數最多的是為沖繩島美軍基地而設立的會眾。1968年,曾在韓國從事海外傳道的卡爾和伊華蓮·埃默森,帶著年幼兒子遷到沖繩島,好協助當地說英語的人士。後來也有其他人加入他們的行列,合力在這塊生產力豐富的田地工作。這些人包括比爾和瑪麗·艾夫斯以及韋恩和彭妮·弗雷齊;他們分別是基列第40屆和52屆的畢業生。韋恩駕著一輛細小的360cc破舊汽車,在雜亂無章的嘉手納空軍基地向人傳道。由於他自己也是軍人出身,所以特別擅長於在士兵當中工作。韋恩和彭妮在沖繩島服務了15年;在這段時期,他們大約幫助了100人進至受浸地步。他們的傳道工作極為有效,以致基地一個司令要求他們到其他地方去傳道。為什麼呢?司令埋怨說:「你們把我最好的部下都奪去了。」

由於軍隊時常調動,所以會眾傳道員的流動性很大。實際上,有數以千計的人參加過聚會,有數以百計的人獲得幫助,毅然歸信耶和華。這些人返回美國之後,大部分都繼續事奉耶和華。有些人成為長老或服事僕人。其中一人,尼克·西莫內利,後來在基列第93屆受訓;在這方面,他跟從那曾與他研讀聖經的弟兄的腳蹤。現在他和妻子在厄瓜多爾服務。

日本本土的英語地區

70年代末期,隨著越戰結束,日本的英語小組逐漸減少。但在80年代早期,小詹姆斯·曼茨留意到,距離伯特利15分鐘車程的厚木美國海空軍基地有不少說英語的人;於是他邀請住在美國加州的父母前來東方予以一臂之助。(參閱使徒行傳16:9。)1981年3月,年屆62歲和59歲的老詹姆斯·曼茨和妻子露絲,遷到厚木基地附近的相模原居住。露絲回憶說:「凡是找著說英語的人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地區。」海老名伯特利家庭的一個成員回憶說:「露絲做街頭見證時,常伸出手來請騎著自行車的年輕美軍停下來,看看她手上的雜誌。」很可惜,老詹姆斯·曼茨抵達日本之後不久就去世了。但露絲仍留在地區裡,幫助了好些人認識真理。人數不多的相模原英語小組在1985年10月成為一群會眾。

80年代,隨著日本的經濟越來越強勁,境內外籍人士的數目也大增。有數以萬計的菲律賓人、南美洲人、非洲人、中國人和韓國人,紛紛來到日本找工作。社方於是採取步驟,對這些外籍工人提出屬靈的幫助。懂英語的日本先驅,包括許多在伯特利服務的弟兄姊妹在內,奉派提出協助。一位曾在英語會眾服務多年的弟兄說:「社方一旦積極落實計劃,說外語的傳道員數目隨即大增。」到1997年9月1日,日本總共有18群英語會眾,組成了一個獨立的環。

予巴西人援手

有數目不少的日本人曾移民到巴西,但他們有些兒女或孫兒女卻返回日本工作;這些人大都不懂日語或英語。1986年,一對曾任海外傳道員的夫婦,桐谷和幸、桐谷奈子,以前曾在巴西服務,現在遷到橫濱定居。當地有幾個說葡萄牙語的姊妹和聖經學生。這小群人開始舉行《守望台》研究班,同時每月以葡語舉行一次神治傳道訓練班。

1991年春季,社方邀請三位巴西裔長老(當時他們分別住在東京、名古屋、豐橋)和桐谷弟兄,商議怎樣展開葡萄牙語地區的工作。1991年8月,有四個葡語小組正式成立。分社在伯特利舉辦葡語班,有些伯特利成員自願參加。他們切心學習葡語,成為葡語小組的核心分子。新成立的小組不久就發展成為會眾。六年之後,日本總共有21群說葡語的會眾;這些會眾也組成自己的環。

開拓西班牙語地區

1987年9月,日本首次有西班牙語的聚會舉行,目的在於幫助八個以前參加葡語小組聚會的姊妹。路易斯·德爾加多,一位來自祕魯的獨身弟兄,負責主持西班牙語的聚會。在那些日子,有些姊妹要乘六小時汽車才能出席西班牙語的聚會,但她們獲得很大的屬靈幫助,所以付出這樣的代價也是值得的。有些說西班牙語的女子為了經濟安全而嫁給日本公民。由於言語的障礙,她們的婚姻發生難題,她們也發覺很難將自己的感受告訴日語會眾的長老。

西班牙語小組從事外勤服務也殊不容易。為了安排傳道地區,他們在環繞東京市中心區的山手線29個車站的鄰近地區,逐戶尋找說西班牙語的住戶。雖然這樣做要花很多時間和精神,他們卻得以有固定的地區可以展開工作。

在日間,幾群姊妹會前往探訪一些有許多哥倫比亞女子居住的地區。這些女子在酒吧工作,而這類酒吧通常是由日本黑社會經營的。每逢一個女子看來在靈性上有良好進步,黑社會的分子就會干預,把她調到另一個地區去。可是,有一個這樣的聖經學生進步得很好,她看出自己必須改變職業才能取悅耶和華。於是她逃過黑社會分子的監視,躲藏起來。憑著與她研讀聖經的傳道員的幫助,她最後得以返回自己的祖國。

在90年代早期,有大量工人從祕魯、阿根廷、巴拉圭、玻利維亞等國家紛紛擁至日本;耶和華興起了一個西班牙語小組去照料他們的靈性需要。1991年,社方在伯特利舉辦西班牙語學習班,有些伯特利成員自願參加。不及一年,有些學生已能夠用西班牙語作公眾演講了。1993年,第一群西班牙語會眾在東京區設立起來。到1997年,日本總共有13群欣欣向榮的西班牙語會眾。他們也構成了一個獨立的外語環。

向亞洲人伸出援助之手

有相當多的中國人也紛紛來到日本,其中包括數以千計的留學生,以及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留在中國的日本人兒女。據估計有30多萬中國人住在日本,其中有20萬住在東京區一帶。弟兄們舉目觀看,見到華語地區的莊稼已經熟了,可是「工人實在太少」。——馬太福音9:37;約翰福音4:35

山本雅幸和妻子正子曾在台灣從事海外傳道工作八年。1992年,社方設立了一個華語班,讓伯特利成員有機會學習華語,好幫助國內許多說華語的人。雅幸隨即與能說一點華語的傳道員取得聯絡,並且建立了一個華語小組。這個小組起初有28個傳道員,大部分都是日本籍的先驅。雖然他們的華語還不大純熟,他們卻很渴望幫助說華語的感興趣人士。日本見證人的熱心感動了一些中國人。一個中國青年女子跟一位日本弟兄在同一間學校攻讀,她從弟兄那裡獲得了一本《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人物》。她在一週之內就將整本書讀完。她讀後大受感動,於是開始參加所有聚會。她見到有這麼多日本人學習華語,目的只是想把好消息跟說華語的人分享,令她十分驚訝。她和弟弟進步得很快,一年之後就受了浸。甚至在受浸之前,她已主持好幾個聖經研究。

1993年5月,社方首次舉行華語的環務大會,有399人出席,8人受浸。不久之後,日本已有五群華語(普通話)會眾建立起來;此外,有一群日語會眾也附設一個華語書籍研究班。

其他語言小組

80年代後期,賓·比多雷斯德和妻子碧格桑開始研讀聖經。他們兩人是柬埔寨難民,在該國的大屠殺中痛失雙親。由於差不多沒有什麼柬埔寨語的書刊可以研讀,他們進步得頗慢。但最後他們受了浸。他們很關心柬埔寨難民的靈性需要,設法跟這些人研讀聖經。不久之後,有一個人數不多的柬埔寨語小組成立起來。1994年,《守望台》開始以柬埔寨語發行,他們獲得了更大幫助。在此之後,十位伯特利弟兄開始學習這種語言,並且奉派參加柬埔寨語的聚會。

在日本,人數最多的外語族群是韓國人。由於他們大都通曉日語,因此有多年之久,社方並沒有為他們成立韓語的會眾。可是後來有人指出,住在日本的韓國人如果以本國語文學習聖經,就能夠更易明白真理。1996年4月,伯特利附近終於有一個韓語小組成立起來。不久,兵庫縣的伊丹市也成立了一個韓語小組。

手語會眾也不容忽視。許多弟兄姊妹自願花時間學會日本手語,以求幫助聽覺缺失的人。自1982年以來,社方在某些區務大會設有手語傳譯。可是,弟兄們在1992年才共同努力幫助聽覺缺失的人;在那一年,有些手語會眾在福岡市和熊本市建立起來。社方也發行手語的錄像帶。現今日本各地共有11群手語會眾和9個小組,積極幫助聽覺受損的人學習真理。

由此可見,日本的耶和華見證人作出了很大努力,盡量幫助許多不同的語言族群以他們最熟悉的語言學習好消息。

新學校深受歡迎

1993年,一個令人興奮的機會向日本獨身的長老和服事僕人打開,讓他們有機會在國內和海外擴大他們的服務。詹姆斯·因德雷爾和達維德·比格勒兩位弟兄在周遊工作上有數十年的經驗,他們從美國奉派到日本主持第一屆的服事訓練學校。這個學校的第一屆課程以英語舉行,座上還包括七位來自日本、韓國和菲律賓的觀察員。這些觀察員出席的目的是要裝備自己,好在自己國家主持同樣的訓練班。

論到學生怎樣從這個訓練班得益,第一屆的一個學生說:「我認為我們當中許多人都覺得難於用推理的方式去思維,也不曉得怎樣運用有關的聖經原則去作決定。我們覺得跟從規條做事會較為容易。但在受訓期間,兩個時常提出來的問題是,『為什麼?』和『怎樣?』。學校訓練我們考慮事情和答案背後的原因。」另一個學生也反映同樣的觀點,他憶述有一次導師請一個照料雜誌的服事僕人預備一個介紹詞,好用來介紹新近接獲的雜誌,並且把介紹詞與傳道員分享。一個學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於是導師趁機會解釋正義和良善之間的分別。導師解釋說:「正義促使人跟從書面的訓示,但良善卻比依從規定更進一步,他會設法造益別人。我們不但要行義,也要行善,盡力造益會眾的成員,而不是一味依賴書面的訓示。」

日本的年輕單身弟兄通常都不急於結婚。最先十八屆的學生平均年齡是29歲,認識真理已有13年,從事全時服務則有8年。到1997年8月,已有790多名學生從三十三屆服事訓練學校畢業,另有幾千人正等候接受訓練。畢業之後,有些學生接獲委派成為環務監督、特別先驅或海外傳道員。——詩篇110:3

這些受過優良訓練的長老和服事僕人一旦回到會眾服務,所帶來的裨益時常立竿見影。論到一個畢業生對會眾的優良影響,一位長老說:「會眾變得更活潑喜樂。先驅精神大有改善。會眾所有成員更深深體會到應當按照神治程序去做事。年輕人對屬靈的事更為熱心,許多都報名參加神治傳道訓練班。」這樣,會眾切實受到強化和建立。

差遣代表出席海外大會

過去多年,日本的耶和華見證人有許多機會「開闊」他們對國際弟兄團體的愛心。(哥林多後書6:13)隨著越來越多人有經濟能力出國旅遊,社方邀請日本分社派出代表,參加在歐洲、非洲、亞洲、南北美洲、夏威夷和新西蘭舉行的國際大會。

響應社方邀請、前往外國出席大會的人數目逐年遞增;一個常見的現象是,日本代表當中有頗多是先驅或從事全時服務的人。1996年,社方在捷克共和國和匈牙利舉行特別大會,日本有1320名代表出席,其中1114人是全時的服事者。

日本代表出席這些特別的大會,大大擴闊了他們的眼界,進一步激勵他們全心信賴耶和華。池田重雄曾在1978年到韓國、香港、菲律賓和台灣出席國際大會,他評論說:「我在外國見到弟兄姊妹之間的愛心,令我印象十分深刻。我親眼目睹耶和華見證人由於同說清潔的語言而緊密團結起來;這特別加深了我對自己所享的服務特權的體會,也大大充實了我禱告的內容。」

代表們所探訪的國家,有些曾禁止傳道工作進行。在這些國家裡,耶和華的僕人曾忍受猛烈的迫害。代表們親自聽到這些弟兄的經驗,深受感動,決心要效法這些忠貞弟兄的信心。織田美佐子在1992年參加在聖彼得堡舉行的大會;這是在前蘇聯境內舉行的第一個國際大會。她回憶說:「大會第一天唱詩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俄國姊妹禁不住哭起來;我抬頭一望,見到許多俄國姊妹都熱淚盈眶,嗚咽著無法唱完詩歌。我深深感激耶和華對我表現分外恩慈,讓我這個從沒有經歷過猛烈迫害的人,在場跟弟兄姊妹一起分享這個歷史性的重大時刻,目睹耶和華和忠心弟兄的偉大勝利。」

一個年輕的先驅姊妹難波清子(現今是中島清子),還記得很清楚1990年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舉行的國際大會。她說:「我從阿根廷的弟兄姊妹學會怎樣表現愛心和賞識,也看出向別人表現這樣的感情是十分重要的。我們離開的時候,一個年老姊妹上前擁抱我,並給我一件禮物;她流著淚再三地說,『在樂園裡再見。』我返回日本之後,也嘗試對會眾和地區裡的人表現同樣的愛心和仁慈。」日本的代表雖然一般都較為害羞和沉默寡言,但跟拉丁美洲的弟兄姊妹交往之後,也學會更敏於向人表達愛心了。

過去多年,日本分社有榮幸派出數以千計的代表,前往參加外國舉行的特別大會。每逢分社向各群會眾發出邀請,響應都非常熱烈。可見弟兄們十分高興有機會與他們的國際基督徒家庭歡聚一堂。

參與照料普世的需要

日本現在能夠有機會在各方面對普世的弟兄團體作出貢獻,實在是莫大的殊榮。日本分社既在印刷方面獲得不少經驗,現在有能力協助鄰近的分社,提供他們所需的印刷品。現今海老名的工廠每個月以十種文字印製九百多萬本《守望台》和《儆醒!》雜誌。

日本分社現今以26種語文印製書本、聖經和大小冊子,包括漢語、老撾語、僧伽羅語、泰米爾語(供斯里蘭卡之用)、泰語,以及菲律賓的11種語言。這些印刷品全是彩色的。由於擁有幾台高速的輪轉平版印刷機,工廠能夠迅速應付傳道工作上的需要。例如在1993年9月,日本分社收到資料,要印製一部弟兄們期待已久的他加祿語聖經特別版本,其中附有《基督教希臘語聖經新世界譯本》。到10月中,分社已印好了七萬本他加祿語聖經,並運往菲律賓,及時在12月的區務大會中發行。不久之後,宿務語和伊洛科語聖經也跟著發行。現在海老名印刷廠也印製精裝本的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聖經。

1989年,翻譯服務部在世界總部設立起來之後,日本分社應邀對亞洲和太平洋區各地的翻譯員提出協助。世界有一半以上人口住在這些地區,地區裡的人說多種不同的語言,但許多人還沒有任何譯成他們本國語文的守望台出版物。日本派出一些有翻譯技能兼熟識電腦的弟兄前往印度、巴基斯坦、斯里蘭卡、尼泊爾、黎巴嫩、馬來西亞、泰國、柬埔寨、印度尼西亞、緬甸、所羅門群島、關島和其他地區,協助當地分社揀選和訓練翻譯人才,設立翻譯部門,同時裝置社方為了協助翻譯員而設計的電腦軟件。

互相鼓勵

不容忽視的另一點是,有76位日本弟兄姊妹效法在日本服務的海外傳道員的優良榜樣,熱切地接受工作任務,前往海外九個國家地區推廣王國事務。這批人包括十三個從服事訓練學校畢業出來的學生。他們被派往的國家地區包括巴西(7)、柬埔寨(1)、關島(2)、馬來西亞(2)、尼日利亞(1)、巴布亞新幾內亞(11)、巴拉圭(8)、所羅門群島(5)、台灣(39)。他們從工作地區寫回來的信顯示,他們已成功地學會適應新的語言、風俗習慣、食物和各種熱帶疾病。他們甘願在環境十分落後的地區服務,有時沒有自來水、煤氣或電力供應,與現代日本富裕舒適的生活有天淵之別。他們也深愛當地的人民,並且學會了敬神的滿足。他們很樂於以這種方式推廣上帝王國的事務。

由於日本的神治擴展,社方不得不再次擴充分社的設施,於是建築工程在國際弟兄合作之下又再展開。這項工程包括建築兩座十三層高的宿舍大樓和一座五層高的服務大樓。1994年,來自美國的弗蘭克·李被委任為建築監督。來自美國的另一位國際僕人史蒂夫·吉溫斯,也奉派在建築委員會服務。有超過49位國際志願工作人員全力參與工程,他們分別來自澳洲、加拿大、哥斯達黎加、英國、芬蘭、法國、意大利、盧森堡、新西蘭和美國。這些弟兄甘願撇下本國較安定的生活,遠赴海外,把自己的經驗和技能與外國的弟兄分享,以求推廣王國事務。

日本弟兄的熱烈響應也值得稱讚。有超過4600名熟練和非熟練的工人申請參與分社的擴建工程。對大部分工人來說,即使只是短期的參與,他們也得撇下自己的職業和家人,作出很大的調整。但他們都覺得所作的努力獲得了豐盛的報酬。

年事雖高,熱心不減

現在耶和華在日本已有一大群讚美者了,但這一切發展,都開始於基列第11屆畢業的海外傳道員在1949年和1950年抵達日本的時候。後來有其他海外傳道員加入,包括一些來自第7屆和更多來自較後期的基列畢業生。在這些海外傳道員當中,有59位仍然在日本從事全時服務。有些人現在已年屆70或80以上,但他們仍然熱心工作。洛伊絲·戴爾努力從事全時服務已有64年,她表達自己的心聲說:「我懷著信心像大衛一樣繼續禱告說:『我力氣衰弱的時候,……年老髮白的時候,求你不要離棄我!』」(詩篇71:9,18)這些忠貞者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孜孜不倦地為王國服務,耶和華絕沒有捨棄他們。一位海外傳道員說:「耶和華的組織像個慈母一樣,用溫暖的毛氈把我們包住,緊緊抱在懷裡。」

有21位服務多年的海外傳道員現今住在東京三田的海外傳道員之家裡。這座建築物原本用作分社辦事處,後來全盤裝修,撥作這些高齡海外傳道員的住所。這的確是個異乎尋常的海外傳道員之家!家庭成員的平均年齡是74歲,認識真理的平均時日達50載。其中八人來自基列的第11屆。過去多年,這個海外傳道員家庭努力產生了「一大堆見證」,總共幫助了567人認識真理。雖然他們其中幾位已80多歲,在健康方面有嚴重難題,他們卻絕沒有停下來。在1997服務年度,他們平均每個月用40多小時從事外勤服務,在他們那頻密作見證的地區分發了1萬7291本雜誌和數以百計的書刊。這些老前輩深受會眾成員所敬重,也贏得了鄰人的欽佩。

現已87歲的露思·烏爾里克從事先驅和海外傳道工作達68年之久,她說:「我親眼目睹所有這些人脫離異教,毅然接受真理,成為我們的弟兄姊妹。這大大加強了我的信心。」

我們翻閱這個「家庭相簿」,回顧了日本耶和華見證人的現代歷史,得以認識耶和華手下許多熱心的僕人。日本有超過22萬人正在宣揚耶和華的王國好消息,我們所讀到的,只是寥寥之數而已。海外傳道員目睹他們的屬靈兒女和直至三四代的孫兒孫女有這樣的成就,的確深感欣慰。他們熱切期待耶和華在未來,不但在現今這個制度的最後階段,同時也在現已十分臨近的奇妙新世界裡,把更多的工作任務委派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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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的日本忠貞傳道員:(1)石井治三和石井松江,(2)出井美代,(3)三浦勝夫和三浦萩野

[第72,73頁的圖片]

1949至1950年,有些海外傳道員開始到日本服務:(1)唐和梅寶爾·哈斯利特,(2)勞埃德和梅爾巴·巴雷,(3)杰里和吉·當間,(4)埃爾西·谷川,(5,6)柏西和伊瑪·伊斯洛,(7)諾琳·湯普森,(8)阿德里安·湯普森,(9)洛伊絲·戴爾,(10)莫莉·赫倫,(11)桃原真一和桃原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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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諾爾弟兄(上圖左邊)在神戶海外傳道員之家主持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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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列第11屆畢業生格蕾斯(上)和格拉迪絲·格雷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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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麗特·溫特勒(右,基列第23屆學生),加入她姊姊莉娜(第15屆學生)在日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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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唐·哈斯利特和勞埃德·巴雷在東京伯特利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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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40年的特別先驅(從左到右):佐藤孝子、涌井尚子、小林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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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沖繩島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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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天的北海道出發做見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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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阿德琳·名幸

下:莉蓮·薩姆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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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百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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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驅家庭開開心心地出發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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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分社辦事處,1949-1962年

東京分社辦事處,1963-1973年

沼津分社設施,1972-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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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間年雄,70年代中期分社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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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分社委員會(由左至右):理查德·貝利,池田重雄,杉浦勇,織田正太郎,中島誠,長崎義弘,三村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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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曼茨負責督導工廠的工作(與妻子薩拉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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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庫、海老名、關西的大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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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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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神戶大地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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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雅幸和山本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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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代表到海外參加大會:(1)肯尼亞,(2)南非,(3)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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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老名的分社辦事處和伯特利之家;小圖顯示1997年擴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