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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沙尼亞

愛沙尼亞

愛沙尼亞

歡迎來到愛沙尼亞!愛沙尼亞像一顆深受人喜愛的寶石,景色迷人,令人讚嘆。這個國家靠近波羅的海,境內有1400多個湖泊、1500多個島嶼,有樹林和草原,沿岸也有美麗的村莊。曾有一段時間,歐洲大部分地區都是原始森林,長滿茂密的樹木和灌木叢。現在,剩下的原始森林並不多,卻覆蓋著愛沙尼亞約有一半的面積。愛沙尼亞是歐洲最小的國家之一,面積比瑞士和丹麥略大。

這個迷人小國的居民有很多美好的特質。他們雖然含蓄,卻很友善。一般來講,他們都受過良好的教育,懂得讀寫,而且喜愛閱讀。該國的官方語言是愛沙尼亞語,不過百分之30的居民都會說俄語。愛沙尼亞語很複雜,不容易學。例如,用來指「島嶼」的詞就有好幾個,視乎島的外貌、大小和島齡而定。

歷盡滄桑

愛沙尼亞曾經被一個又一個勢力強大的鄰國管治。13世紀初,德國騎士和丹麥軍隊入侵這塊土地。在隨後幾百年,愛沙尼亞成為很多國家爭奪的對象,這些國家包括丹麥、立陶宛、挪威、波蘭、俄羅斯和瑞典。

愛沙尼亞被瑞典統治超過一個世紀後,在1721年被俄國接管。1918年至1940年,愛沙尼亞是個獨立的國家。但好景不常,這個國家後來被蘇聯侵佔。1941年,納粹德國佔領了愛沙尼亞。1944年,蘇聯從德國手上奪回愛沙尼亞。在隨後差不多50年,愛沙尼亞都是蘇聯領土的一部分。1991年,愛沙尼亞宣布獨立,是最先脫離蘇聯統治的國家。

這些事件對愛沙尼亞的耶和華見證人有什麼影響呢?在暴虐的德軍佔領期間以及蘇聯統治的艱難時代,上帝的僕人有什麼遭遇呢?雖然遭受殘酷的迫害,他們仍然表現信心、勇氣和機智。請看看他們的故事。

錯誤宗教使人受害

13世紀,十字軍侵入愛沙尼亞。在刀劍的威嚇下,愛沙尼亞人被迫受浸,歸信「基督教」。不過,他們只是在表面上歸信而已。受浸之後,各個村莊的居民都向自己的身體和房子潑水,好除去在強迫下接受的浸禮。人們恢復異教崇拜,繼續敬奉大自然的神,奉行異教儀式。這些異教儀式後來逐漸融入天主教的信仰裡。

17世紀,愛沙尼亞人歸信信義宗。後來,俄羅斯正教成為愛沙尼亞的國教。1925年,政教分離。根據一項調查,只有百分之14的愛沙尼亞人自稱宗教是日常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不過,近代有許多誠心的愛沙尼亞人都樂意接受聖經的教導。上帝的話語像香膏一樣,能醫治他們。聖經含有健全的教訓,「這套教訓所根據的,是快樂的上帝的榮耀好消息。」(提摩太前書1:10,11)1991年,傳講上帝王國的耶和華見證人不及1000人。現在,他們的人數已超過4000人。最初,好消息是怎樣傳到愛沙尼亞這個小國呢?

「你有一張口」

20世紀初期,馬丁·科塞和哥哥胡戈住在美國,他們從聖經研究者(現稱耶和華見證人)那裡得到一些書刊,書刊的內容令馬丁大感振奮。馬丁很希望在愛沙尼亞的同胞可以聽到好消息,但他知道那裡還沒有聖經研究者。他在一本冊子上找到紐約總部的地址,於是就去總部,把他的想法告訴盧述福。當時,盧述福負責督導聖經研究者的傳道工作。

馬丁問:「我該怎麼做?」

盧述福答道:「你有一張口,不是嗎?你回去用你的口傳道吧。」

馬丁果然照著做。大約在1923年,他回到愛沙尼亞傳道,成為該國的第一個聖經研究者。馬丁教導家人認識真理。他的兒子阿道夫也成為上帝的忠僕。在隨後艱難的日子,阿道夫彷彿一根棟梁,幫助別人保持堅定。馬丁的哥哥胡戈也成為聖經研究者,不過他沒有一直留在家鄉。

「你是不會孤獨的」

1926年,聖經研究者在倫敦舉辦一個大會。在大會上,盧述福弟兄呼籲在座的人去波羅的海國家傳道。願意去的人都舉起手來,他們是艾伯特·韋斯特、珀西·鄧納姆和詹姆斯·威廉斯。不久,他們被派往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組織當地宣揚好消息的工作。當時,威廉·戴伊負責督導位於丹麥的北歐辦事處。他和艾伯特·韋斯特一起前往愛沙尼亞的首都塔林。戴伊弟兄為艾伯特找到一個住處,然後拍拍艾伯特的肩膀,對他說:「艾伯特,你是不會孤獨的,《守望台》很快就會來到了!再見。」

後來,有些派書者(現稱先驅)從英國和德國等國家來到愛沙尼亞傳道。不過,由於在延長簽證方面遇到困難,他們不能長期停留當地。芬蘭的派書者適應得最快,因為愛沙尼亞語和芬蘭語很相似。許多外國的全時傳道員都很勤奮,他們撒播了大量王國種子。當地人對外國人感到很新奇,也熱烈歡迎他們,並給他們起綽號。例如,一個芬蘭的姊妹叫米納,當地人就叫她「芬蘭米納」。如果是英國人,他們就叫他做「倫敦人」。

第一個分部

在當地,適合做辦公室的地方不多。另外,當地人認為外國人都很富有,所以要求更高的租金。雖然如此,1926年,弟兄卻在塔林的克羅伊茨沃爾德街17號找到一間小套房,並在那裡設立分部辦事處,由艾伯特·韋斯特擔任分部僕人。同年,第一批愛沙尼亞語的小冊子出版了,包括《現今活著的千百萬人會永遠不死》。這些刊物是第一批用愛沙尼亞語發行的冊子。

一個年輕的愛沙尼亞女子希爾達·昂從朋友那裡聽到真理。她到分部拿取書刊時遇到一個德國弟兄,弟兄問希爾達可不可以幫他把公眾演講翻譯成愛沙尼亞語。希爾達答應了。她在1928年獲邀到分部做翻譯員。後來,她嫁給一個從英國來的先驅,名叫亞歷山大·布賴德森。希爾達是個既能幹又勤奮的翻譯員。後來,政府禁止見證人傳道,他們就轉為地下活動。希爾達和丈夫被迫離開愛沙尼亞。不過,她在國外繼續祕密翻譯書刊,長達數十年之久。布賴德森夫婦倆從事全時服務的時間總共超過一百年!

1928年,聖經研究者出版愛沙尼亞語的第一本書《上帝的豎琴》。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組織以愛沙尼亞語出版的刊物有《守望台》、八本書和許多本小冊子。

早期的傳福音者

派書者騎腳踏車走遍廣大的地區。他們找到什麼地方,就住什麼地方,無論是鄉村房舍還是乾草堆,他們都睡過。當地人雖然貧窮,卻很喜歡聽王國的信息。因此,這些全時傳道員每月都用150至200小時傳道。有個傳道員甚至在一個月裡用了239個小時傳道!他們表現刻苦耐勞、勇敢無畏和堅持不懈的精神。以下是一個姊妹第一次出去傳道的經歷,請看看她怎樣表現出這些精神。

一個熱心的芬蘭姊妹問這個新姊妹:「你會騎腳踏車嗎?」

新姊妹答道:「會。」

芬蘭姊妹滿腔熱誠地說:「好。我們就去薩雷馬吧!」薩雷馬是愛沙尼亞最大的島嶼,離她們的所在地約200公里(125英里)。

她們到了薩雷馬後,就向第一個村子進發。芬蘭姊妹提議說:「你從這頭開始,我從那頭開始。到黃昏時,我們就在村子中間會合。」新姊妹從沒傳過道,不過她探訪第一個戶主時,就感受到耶和華的幫助。於是她很快就充滿信心,繼續喜樂地探訪其他戶主。

海琳·阿爾托寧(後來改姓格龍倫德)到沃爾姆西島傳道,發現當地的居民說一種奇怪的語言。

她問島民:「你們會說愛沙尼亞語嗎?」

島民回答說:「不會。我們是說瑞典語的。」

海琳又問:「那麼你們有沒有瑞典語的書呢?」

他們以誇張的口吻答道:「我們有好幾百年都沒看過瑞典語的書了。」

海琳得知沃爾姆西島的居民需要瑞典語的書刊後,就決定跟說瑞典語的范妮·希耶塔拉回去探訪他們。

海琳說:「我們帶了辦事處裡所有瑞典語的書刊,然後乘船出發。我們只花了三天就走遍了整個島,差不多把所有書刊都分發了出去。幾十年後,我聽說有個瑞典弟兄就是在沃爾姆西島取得一些書刊,得以認識真理。」王國傳道員一再體驗到傳道書11:6的話是千真萬確的,經文說:「你在早晨就要撒種,不到晚上不可歇手;因為你不知道哪裡有成果」。

派書者面對的考驗

派書者的工作並不容易。在冬天,他們外出有時坐雪橇,有時步行,每天都要走上20至40公里(12至24英里)的路程。加上天氣非常寒冷,好的住宿又難找,要適應真不簡單。由於要帶著一箱箱的書刊,所以他們路上只能帶基本的食物和其他必需品。另外,暴雨也常導致道路無法通行。他們也試過很多個晚上被迫在戶外露宿。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他們的體力和耐力都受到徹底的考驗。那麼這些忠貞的傳道員是怎樣看他們的工作的呢?

維爾霍·埃洛蘭塔來自芬蘭,是個熱心的弟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他都在偏遠地區全時傳道。他說:「我從沒缺少生活的必需品。很多時候,我都用書刊跟人家換當天的食物和住宿,我很少需要金錢。一般來說,到了傍晚,我就會找地方過夜。很少家主會拒絕我,如果天色已晚,或離下一個農場比較遠,他們就更不會拒絕我了。」

維爾霍繼續說:「我很想把王國的信息傳給別人。雖然生活簡樸,但我從傳道工作上得到的喜樂和滿足卻沒有因而減少。」

弟兄姊妹辛勤工作,分發了大量聖經書刊,為後來的屬靈增長奠下基礎。1929年,當地傳道員雖然人數很少,卻分發了總共5萬3704本書和冊子。

阿道夫·科塞回憶說:「當時愛沙尼亞只有大約30個派書者,他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就把好消息傳遍了整個國家。」

早期,這些勤勞的傳道員所發揮的影響力延續至今。例如,在上世紀90年代初期,耶和華見證人遇到一個名叫露絲的老婦人。看來,她聽過見證人傳講的信息。她記得在六十多年前,有個德國聖經研究者探訪過她的鄰居好幾次,因此她有機會聽過聖經的信息。今天,露絲雖然年紀大了,耳朵也聾了,卻仍然看出見證人講的是真理,於是開始學習聖經,並受了浸。從她最初接觸見證人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七十年了!

早期的分部活動

在傳道工作發展初期,分部辦事處地方雖小,但也用來舉行大會。第一個大會在1928年6月舉行,有25人參加,4人受浸。在接著的那年,有80個芬蘭弟兄來協助籌辦大會和參加傳道工作。

艾伯特·韋斯特本來是愛沙尼亞的分部僕人。他被派往丹麥協助當地的分部僕人威廉·戴伊,並在後來接替戴伊的職責。那麼,誰來接替韋斯特弟兄,做愛沙尼亞的分部僕人呢?是華萊士·巴克斯特弟兄。他來自蘇格蘭,既熱情,又幽默。在認識真理前,他是個英國陸軍隊員。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在法國服役。他看出,戰爭期間發生的事以及自己所做的事,都跟耶穌基督的教訓背道而馳。

巴克斯特弟兄說:「當時,我感到很困惑,也開始看出,無論敵方是誰,人類發動的所有戰爭都是錯的。我一直相信,四海之內皆兄弟,無論什麼人,只要他們尋求上帝,都會找到他。有一次,我在防空洞裡沉思這些事。我跪下來向上帝起了一個嚴肅的誓:如果我能逃過死神,安全地回家,就會用一生來事奉他。」

巴克斯特弟兄果然沒有食言。認識真理後,他在1926年成為全時傳道員,熱心向人傳道。兩年後,他獲邀前往愛沙尼亞服務,熱心一點也沒有減少。1930年,韋斯特弟兄離開愛沙尼亞,巴克斯特被委任接替他做分部僕人。1932年,分部辦事處遷到塔林的敘爾塔爾圖道72號。1933年,守望台聖經書社在愛沙尼亞正式註冊。

以多種語言播放聖經演講

早在1927年,韋斯特弟兄就得到准許,在塔林的一家商業電台播放聖經演講,演講的題目是「千年統治的福分」,被譯成愛沙尼亞語。這個演講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但也導致一些爭論,結果被迫停止廣播。1929年,聖經演講恢復廣播,逢星期日播出。演講以英語、愛沙尼亞語、芬蘭語和俄語播放,偶爾用瑞典語和德語播放,也曾以丹麥語播出。這些演講同樣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遠在挪威、丹麥、瑞典、芬蘭和列寧格勒(現稱聖彼得堡)的人也可以收聽到。在1932的工作年度,電台總共播放了兩百個演講,演講對於傳揚耶和華的名有很大的幫助。不用說,這引起教士的反對。

教士知道,愛沙尼亞的政府官員非常懼怕任何與共產主義有關的東西,於是就誣衊見證人跟共產黨有聯繫。為了盡快消除國家的威脅,愛沙尼亞政府在1934年又禁止見證人播放聖經演講。不過,不是人人都贊同這個禁令。一個在學的男孩寫了一封信(英語),內容如下:

親愛的守望台和盧述福法官:

我們的愛沙尼亞政府不准你們廣播演講,我對此感到難過。我是一個男學生,在念小學。我父母並不富有,要辛勞工作才能養家糊口。不過,他們對主所懷的愛和主所賜予的希望卻像一道陽光照耀在他們臉上。我在冬天患了重病,你們廣播的演講成了我惟一的安慰。我眼中的淚水也變成快樂的淚水……現在這些演講到哪裡去了呢?……我剛開始學英語,這是我第一封用英語寫的信。我沒有查看字典,全都是自己寫的……向盧述福法官送上衷心的問候。

盧述福弟兄親自回信,並給男孩寄了一些演講的錄音。

「天上王國的戰車」

約翰·諾思來自英國,是個熱心的派書者。在愛沙尼亞傳道期間,他和家人住在活動房屋車裡,在愛沙尼亞南部備受矚目。當地的報章也講到這個活動房屋車:「這個[守望台]社正在塔爾圖建造一輛像房屋的車子。他們要坐著這輛車子,走遍全國各地,向人傳道,並舉行宗教活動。他們坐著『天上王國的戰車』向人傳道,分發解釋聖經的書刊。戰車上共有五個人,包括帶頭的傳教士和他的妻子、他們的孩子以及兩個充滿活力的年輕男子。這兩個年輕男子(像耶戶一樣),急速地騎著腳踏車,在『戰車』周圍的地方,向人分發書刊。」

20世紀30年代中期,政局動盪不安。這其間,一個叫尼古拉·圖曼的前陸軍飛行員由於參與愛沙尼亞的法西斯黨運動而被囚禁。尼古拉在監獄的圖書館看到一些盧述福寫的書,這些書令他看出自己走錯了路。他的妻子有一本耶和華見證人出版的書。出獄後,他就去塔林,找那本書上所寫的地址。在巴克斯特弟兄的幫助下,尼古拉在生活上作出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不再參與政治活動,成為一個愛好和平、熱心事奉耶和華的弟兄。後來,傳道工作受到禁制,尼古拉從事地下印刷工作,也是會眾的棟梁。他曾被流放到西伯利亞,在那裡待了差不多15年,一直保持忠貞。

阿圖爾·因杜斯是個醫生,也曾參與政治,後來卻大失所望。有一次,阿圖爾去馬丁·科塞家給馬丁看病。就在這時候,他第一次看到真理的亮光。科塞弟兄鼓勵阿圖爾學習聖經。由於阿圖爾懂德語,科塞弟兄就為他訂了所有德語版的聖經書刊。在科塞弟兄的幫助下,阿圖爾接受了真理,獻身給耶和華,並受了浸。現在,他不但是個有名、備受尊重的醫生,也是一個熱心、受人敬重的弟兄。

烏雲密布

20世紀30年代中期是段動盪不安的時期。納粹德國和天主教會向愛沙尼亞政府施壓,結果《正義的統治者》這本冊子在1935年1月期間被充公。

同年,內政部長關閉了守望台社在愛沙尼亞的分部,充公聖經書刊,並扣押了分部的物業。雖然很多書刊都事先被藏了起來,可是仍有大約76000本被充公。就算遇到挫折,弟兄也沒有停止工作。令弟兄大感驚喜的是,有兩份大報把兩本充公書刊的內容刊登了出來。這兩份報紙的發行量共有十萬份。雖然書刊被充公,沒有被分發出去,耶和華的名卻因而更為人所知。

這其間,傳道工作繼續進行,後來辦事處也恢復工作。在接著的幾年,警察仍突擊搜查辦事處,充公了不少書刊。在分部工作的海琳·阿爾托寧有一次就遇到這樣的突擊搜查。

阿爾托寧姊妹說:「三個年輕的警察來到辦事處,要沒收《現今活著的千百萬人會永遠不死!》這本小冊子,但我們沒有這本冊子。他們把書架上所有的書本都扔在地上,堆在一起。巴克斯特弟兄被警察緊緊盯著,什麼都不能做。而我就把警察翻亂的地方收拾好,然後悄悄地走到巴克斯特弟兄的桌旁,看看有沒有什麼文件是警察不該看到的。我留意到一封信,寫著所有傳道員的名字和地址,就把信丟進角落的垃圾桶裡。警察把丟在地上的書刊裝進箱子時,不料,一個警官不自量力,猛力把箱子一拉,竟弄斷了自己的胳膊!警察趕緊把他送去醫院。我們趁他們還未回來,把箱子檢查一遍。」

巴克斯特弟兄說:「後來,警察回來搬走我們的書,我看到一個警察把一本名叫《拯救》的書放進他外套的大口袋裡。我常常想,他們究竟私下拿了多少我們的書、讀過多少這些書呢?」

1939年,蘇聯軍隊進入愛沙尼亞國境。局勢變幻無常,人心惶惶。巴克斯特弟兄說:「每天,收音機都不停地播放共產主義的宣傳信息。人們在猜測未來,有的感到興奮,有的卻感到憂慮和恐懼。載著傘兵部隊的蘇聯戰機不斷在上空飛過,隆隆作響。」這樣的局勢會使見證工作癱瘓下來嗎?

1940年,政局動盪,耶和華的忠心僕人只有27個傳道員和15個先驅,卻分發了5萬9776本書和冊子,這實在是個很大的成就。他們把握這段快要完結的自由時期,在傳道工作上全力以赴。

自由時期最後的大會

在蘇聯開始統治愛沙尼亞前不久,弟兄在塔林舉辦了一個大會。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自由地舉辦大會。在隨後的半個世紀,他們都不能這樣做。在大會上,弟兄討論了一些《守望台》文章,例如《神治統治》、《中立》、《網羅》和《宗教的判決》等。這都是適時的靈糧,裝備上帝的子民面對前頭的逆境。

第二次世界大戰快將席捲愛沙尼亞。弟兄也不能避開戰爭的影響。1940年6月16日,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蘇聯)向愛沙尼亞政府發出最後通牒,要求現任政府成立一個新政府,並容許更多蘇聯軍隊進入國境。後來,共產黨正式在愛沙尼亞掌權,黨員不足150人。愛沙尼亞就這樣被蘇聯吞併,列入蘇聯的疆土。幾個月內,許多愛沙尼亞人都被放逐到西伯利亞。他們的房子和農場不是被廢棄,就是被燒掉或被入侵的俄國人佔據。另外,有很多人坐小漁船逃離國境,大都是去瑞典的。許多人都成功到達目的地,不過也有人遇到風暴而葬身大海。

最後一批外國弟兄離境

隨著共產政權開始統治愛沙尼亞,分部再次被迫關閉。巴克斯特弟兄、亞歷山大·布賴德森和妻子希爾達都決心緊守崗位。不過,外國人繼續留在當地會越來越危險。因此,盧述福弟兄建議他們離開愛沙尼亞。巴克斯特弟兄和來自拉脫維亞的鄧納姆夫婦於是坐火車前往西伯利亞,最後到達澳大利亞。布賴德森夫婦在大約一年後也離開愛沙尼亞,到瑞典去。巴克斯特弟兄到了澳大利亞,成為分部委員會的成員,此後一直忠心地在分部服務。1994年6月21日,他走完地上的路程。 *

外國的弟兄離開愛沙尼亞,當地的一小群弟兄將要面對什麼考驗呢?這些認識真理不久的弟兄要面對一場殘酷的戰爭。由於受戰爭影響,傳道工作緩慢了下來。1941年是組織最後一次收到他們的傳道報告。在隨後的大概20年裡,我們的弟兄都音訊全無。

信心面對嚴峻的考驗

戰爭持續不斷,1941年,德軍把蘇軍驅逐出境,並佔領了愛沙尼亞。一直到1944年為止,愛沙尼亞都受德國統治。這其間,弟兄的情況卻沒有因而得到改善。1942年,一個名叫揚·帕拉特的失聰弟兄在塔爾圖傳道時被德軍拘捕入牢,被控參與顛覆政府的活動。根據監獄的記錄,當局命令看守牢房的人「引渡並特別處置」揚·帕拉特這個囚犯,也就是說要把他處決。一些人看見他被帶到牢房外面,然後聽到幾聲槍響,之後再沒有人看見他被帶回來,也沒有人再見過他了。

對弟兄來講,這確是一段艱難時期。無論是蘇軍還是德軍,他們都想徵募年輕男子入伍。阿道夫·科塞回想說:「我們要躲藏起來,以免被徵召入伍。一旦被抓,我們就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加入軍隊,要不被槍殺。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弟兄幾乎什麼都做不了,傳道工作因此緩慢了下來。」

1944年後期,戰爭的情勢出現變化,蘇軍把德軍趕出愛沙尼亞。愛沙尼亞再次落入蘇聯殘酷的統治。愛沙尼亞人慘遭戰火蹂躪,隨後多年的鎮壓統治令人民苦不堪言。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民或者被殺,或者被流放到蘇聯境內的偏遠地區,或者被迫離開祖國。在那些年頭,愛沙尼亞來了大批的俄國人,所以人口結構也出現很大的變化。在蘇聯的統治下,我們的弟兄在信心方面受到嚴峻的考驗。讓我們來看看他們的經歷吧。

「森林兄弟」成為屬靈的弟兄

有一群反蘇聯的愛國游擊隊員藏在茂密的森林裡,因此叫做「森林兄弟」。當中很多人不是游擊隊員,他們藏在森林裡,只是想躲避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國安會)的追蹤。據估計,當時有1萬5000至兩萬人藏在森林裡。有些人多年來當局一直找不到,直到1978年,當局才把最後一個人找出來。在這些「森林兄弟」當中,有人會接受真理,成為屬靈的弟兄嗎?

埃里克·海音洛曾在愛沙尼亞政府機關任職,蘇聯佔領愛沙尼亞期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他和妻子瑪格達曾多次嘗試坐船逃去瑞典。在最後那一次,他們登上船後,引擎卻壞了,因此不得不放棄。為了逃避政府的追捕,埃里克匿藏在森林裡七年。最後他和妻子都被捕,並分別被送到蘇聯境內不同的拘禁營。

在拘禁營裡,瑪格達遇到兩個見證人,並從她們那裡聽到王國的希望。瑪格達馬上看出自己已經找到真理了。她高興極了,還手舞足蹈呢。瑪格達在1956年獲釋,並在1960年受浸。埃里克在獲釋後七年也接受了真理。這個「森林兄弟」最終成了我們的屬靈弟兄。

政府窮追不捨

馬丁·科塞是個既勇敢又熱心的弟兄。外國的弟兄離開愛沙尼亞後,他就被委派督導愛沙尼亞北部地區的工作,而愛沙尼亞南部地區就由弗里德里克·阿爾珀雷來督導。弗里德里克是愛沙尼亞人,個子高,溫文有禮,曾是中學英語老師。20世紀30年代,有個外國的先驅弟兄來沃魯發表演講,弗里德里克為那個弟兄傳譯演講的內容。那次演講後,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真理。後來他還能負起責任,督導愛沙尼亞南部地區的傳道工作。

對這兩個弟兄來講,要擔任督導地區的工作並不容易,因為他們不能跟組織聯絡,自己的經驗也不多。他們從1940年負起督導的工作,直到1948年年底被捕為止。儘管從事地下工作困難重重,他們卻始終盡忠職守。

馬丁·科塞和弗里德里克·阿爾珀雷被捕後,組織成立傳道委員會,接替他們的工作。委員會的成員有艾伯特·克魯烏斯、卡爾·塔爾貝格和阿圖爾·因杜斯,而連比特·托姆是助手。這些成員只能祕密工作,但托姆卻可以自由地到各地探訪小組。為什麼呢?托姆在風車房做碾磨穀物的工作。在沒風的日子,風車不能轉動,他就可以隨意做自己的事。

在愛沙尼亞,負有職責的弟兄甘願冒生命危險去幫助弟兄姊妹。如果當局懷疑某個弟兄是領導,就會把他的照片貼在火車站,就像通緝犯人一樣。國安會還派出特工來監視像綿羊般溫馴的弟兄,四個特工跟蹤一個弟兄。1948年至1951年,雖然日子艱難,耶和華的忠心僕人仍然努力不懈地傳道,結果得到耶和華賜福,傳道員增至100多人。

「像蛇一樣謹慎,像鴿子一樣清白無邪」

愛沙尼亞的基督徒越來越體會到主耶穌所說的話是對的,耶穌警告過門徒:「你們要像蛇一樣謹慎,像鴿子一樣清白無邪。你們要防備人。他們會把你們交給地方法庭,又在會堂裡鞭打你們。你們為我的緣故,會被押到總督和君王面前,向他們和列國的人作見證。」(馬太福音10:16-18)不過,有些見證人雖然信心堅強,卻認為耶和華總會施行奇跡,保護他的子民脫離撒但的暴政。(約伯記1:9-12;2:3-6)面對殘酷的迫害者,見證人本該時刻「像蛇一樣謹慎」,但有些人卻沒有這樣做,結果很容易成了敵人的獵物。

阿道夫·科塞說:「那時,有個對聖經感興趣的男子看來又熱心,又勇敢。他在會眾裡負有一些職責,也很受姊妹歡迎。其他弟兄開始對他起疑心,並警告姊妹不要帶他到所有舉行聚會的地方。很可惜,有些人沒有聽從警告。結果,這個男子把很多情報泄露給國安會。」

連比·特托姆說:「1950年,我們收到一些從德國寄來的《守望台》雜誌,也想跟愛沙尼亞的弟兄姊妹一起分享其中的內容。」

於是,弟兄打算在一個放乾草的倉庫舉行大會,倉庫位於國內一個偏遠的地區。可是,國安會發現了我們的計劃,還準備逮捕所有弟兄姊妹。他們派了兩輛卡車的士兵在火車站埋伏,等弟兄下車就把他們一網打盡。當時,三個見證人按照計劃,在前往大會場地的那條路上的一個路碑旁等候,好向參加大會的弟兄指示方向。其中一個弟兄聽見樹林傳出可疑的聲音,就去看個究竟。突然間,他發現自己被一支槍指住。士兵叫弟兄帶他們去見其餘兩個弟兄,結果三個弟兄全都被捕了。

連比特·托姆和愛拉·基卡斯(後來改姓托姆)反應迅速,他們知道三個弟兄被捕後,就馬上跳上連比特的摩托車,朝著前一個火車站全速行駛,想通知將要下車的弟兄。連比特和愛拉趕到火車站,衝上火車,叫弟兄趕快下車。結果,當火車到站時,國安會的人在車上連一個見證人也找不到,感到非常失望。

與此同時,弟兄馬上決定到另一個農場舉行大會。參加大會的代表沿著寧靜的小路走了10公里(6英里),最後到達新的大會場地。這其間,士兵還駕著車,沿著大馬路來回穿梭,尋找那些不知所終的大會代表。大會沒有受到干擾,有111人出席。會場的氣氛很嚴肅,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被捕。大會上,與會者聽到一些報告,報告談到外國弟兄姊妹的經歷,包括耶和華見證人在納粹集中營裡的經歷,這些經歷令聽眾的信心大受強化。這次大會給了他們所需的指引和力量,應付前頭的考驗。雖然弟兄逃過這次大規模的逮捕,但不多久,政府又開始逮捕見證人。

盤問和判刑

在接著的幾個月,所有負有職責的弟兄一個接一個地被捕,另有70多個傳道員和一些跟耶和華見證人接觸的人也受到牽連。上帝這些愛好和平的僕人現在要面對看似永無止境的盤問,還沒被捕的人也知道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被拘留的弟兄都在晚上接受盤問,盤問常常持續幾個月,所以,他們長時間都不能好好地睡覺。睡得越不夠,精神壓力就越大。弟兄還沒在法庭接受聆訊,就被判刑。當局只告訴他們,他們會被關進拘禁營或勞動營中,刑期從5年到12年不等。大多數人都被判10年徒刑。罪名是什麼?根據官方記錄,罪名是「從事反政府宣傳和顛覆活動」。不久,政府修改法例,見證人被判的刑期增至25年。63歲的奧古斯特·普雷斯勞德被判刑25年。據報導,當時他以譏諷的語氣對法官說:「法官大人,謝謝你判我四分之一個世紀的徒刑。我估計自己只能多活十幾年,但你卻給了我這麼長的刑期!」

見證人被押到惡名昭彰的拘禁營或勞動營裡,這些拘禁營和勞動營散布在蘇聯境內不同的地方,主要在西伯利亞、俄羅斯偏遠的東部或北部地區。營裡的生活條件很惡劣,囚犯可以回來的機會也很渺茫,很多人覺得在那裡生活比死更難受。

跟政府串通的假弟兄也逃不過壓迫。有兩個弟兄做了國安會的探子,但完成任務後,他們自己也受國安會迫害,被關進偏遠的拘禁營。看來,國安會一點也看不起這些膽小的告密者。 *

被流放到西伯利亞

那時候,帶頭的見證人全都被逮捕了,但國安會仍決心要除掉剩下的每一個見證人。他們在1951年4月1日清晨採取行動。當局非常精心地策劃這個行動,愛沙尼亞全境(也包括拉脫維亞、立陶宛和烏克蘭的西部地區)都同時成為攻擊的目標。

在很短時間內,差不多所有見證人、他們的一些近親,甚至那些對聖經感興趣的人也被逐出家園,一批批地被帶到幾個不同的火車站,趕進棚車裡去。由於財物全被充公,他們只可以帶走一些食物和個人物品。那一天,差不多有300個人被押走。這些人事前並沒有受到審判,而當局也沒有給他們任何解釋。他們從愛沙尼亞坐火車到西伯利亞,大部分人都是去托木斯克,這個地區離愛沙尼亞約5000公里(3000英里)。

勇敢的年輕人

當時,17歲的科琳娜·恩尼卡和13歲的妹妹埃娜去了探望親戚,不在家。她們回到家,看見屋子被關閉了,媽媽也不見了。試想想,她們是感到多麼的悲痛。不過,當她們知道媽媽被逮捕後,卻鬆了一口氣。為什麼呢?

科琳娜說:「至少她還活著!我們知道其他人也可能被捕了,心想,媽媽至少跟耶和華的子民在一起。耶和華的確大大扶持我們,也讓我們享有內心的安寧。我沒有哭,埃娜也沒有,儘管她在感情上比較脆弱,挺容易受到傷害。星期一,我們照常上學,沒有向任何人提起媽媽被捕的事。」

後來,科琳娜和埃娜也被警察帶走,可是她們依然保持平靜。科琳娜說:「在火車上,每個人都很平靜。有個姊妹安慰我們說,耶和華不會讓我們忍受苦難,超過我們所能忍受的。又說,既然耶和華承諾會幫助我們,我們就要信賴他。」六年多後,這兩個女孩才跟媽媽重聚。

迫害者無緣無故地憎恨見證人。以下事例可以說明這點。在政府的檔案裡,一個六個月大的嬰孩被驅逐到異地。罪名是什麼?「國家的敵人」。

這次被驅逐的經歷非常痛苦。被驅逐的人受到百般羞辱。每天早晚,他們可以下車上廁所,儘管下車的地方沒有廁所。一個姊妹說:「當局的做法完全違反人性尊嚴。人人都在同一個地方如廁,男女無別。如廁時,其他人從我們身邊走過,那些守衛也站在周圍盯著我們。」

西伯利亞的生活和死亡

被放逐的人在火車上經過兩個星期艱苦的路程,終於到達目的地。他們拿著簡單的行李走出車廂,外面冰天雪地。附近集體農場的工頭來挑選最好的工人,就像地主在奴隸市場購買工人一樣。

很多住在西伯利亞的人本身也是被放逐的,因此很同情新來的人。弟兄姊妹同舟共濟,友善的當地人也給予援手。因此,被放逐的弟兄不久就安頓了下來,有些人還能過正常的生活。一小部分人的身體也意想不到地變好了。例如,有兩個愛沙尼亞姊妹本來有結核病,但來到氣候比較乾爽的西伯利亞後,就痊癒了。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僥倖。至少有一個男孩死在車上。另有一個年老弟兄由於抵受不住艱苦的環境和精神創傷而死去。有些弟兄由於得不到適當的治療或工作過勞而變成殘疾人。有些人則要忍受惡劣的生活環境、營養不良、疾病、意外和嚴寒的天氣。另外,還有許多人要忍受精神上的折磨,被迫跟家人分開多年,而且從來都沒有收過家人的來信。

蒂娜·克魯瑟說:「我們家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和年輕的婦女,所以被派到一個貧困的集體農場。公社裡的人自己也沒有足夠的食物,我們就更不用說了。新來的人都吃松樹皮、樹根,喝蕁麻做的湯。」

西伯利亞的冬天既漫長又嚴寒,許多被放逐的愛沙尼亞人都不習慣這種氣候。像種馬鈴薯這樣普通的事也不容易成功。在被流放的第一年,大多數人都要長期捱飢抵餓,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希西·倫貝爾說:「氣溫只有攝氏零下50度(華氏零下60度)。由於天氣寒冷,我們把雞籠放在床下,以免母雞凍死。有些牛主甚至把剛出生的小牛留在屋裡。」

國家付費,前往新地區!

多年前,威廉·戴伊曾說:「如果蘇聯佔領波羅的海國家,弟兄就有廣大的傳道地區了。情況果然被他說中了。蘇聯政府把見證人放逐到西伯利亞和其他偏遠地區,這的確有助於他們擴大傳道地區。雖然耶和華讓他的子民遭受考驗,不過許多沒有聽過上帝名字的人卻得以認識真理。

連比特·特雷利就是一個例子。他由於參加反政府活動而被逮捕。他認識真理的經過很特別。他是在塔爾圖的一間牢房裡接觸到真理的,那年是1948年。跟他同囚的有個俄羅斯軍官,曾在另一間牢房遇到見證人。軍官向連比特略略地提及見證人所教的道理,說只有上帝的王國才能解決世上的種種難題,又說上帝不久就會統治地球。這番話引起了連比特的興趣。

後來,連比特被押到沃爾庫塔的一個拘禁營。這個拘禁營位於西伯利亞偏遠的北部,接近北冰洋。在那裡,連比特聽到一群見證人在談聖經,於是走近他們。他聽到見證人所談的話跟那個軍官所說的一樣,就跟他們談了起來。

見證人問連比特:「你為什麼坐牢?」

他答道:「我是為爭取正義而入獄的。」

另一個見證人就問:「那你成功了嗎?」

答案很明顯,連比特回答說:「沒有。」

弟兄指著連比特說:「你看,你站錯陣線了!你應該站在正確的陣線上。」然後,他們就開始談到聖經所說的屬靈戰爭。連比特聽得越多,就越覺得自己已經找到真理,也越覺得有必要參與這場屬靈的戰爭,站在上帝這一邊。

獲釋後,連比特回到愛沙尼亞,開始打這場屬靈戰爭。現在,他是正規先驅。他的妻子梅芒也在監獄裡認識真理,不過使她對聖經感興趣的卻不是見證人。

有些弟兄姊妹不太會說俄語。對他們來講,傳道工作並不容易。由於詞彙有限,他們傳道時通常會先談談自己為什麼會被放逐到西伯利亞來,這樣就可以很容易地跟人攀談起來。這種傳道方式幫助他們更能掌握非正式見證的技巧。另外,他們也有很多機會用母語跟那些被放逐的愛沙尼亞人作見證。一個在西伯利亞生活過的姊妹估計,有15到20個愛沙尼亞人以及好幾個俄國人和立陶宛人都是在營中認識真理的。

如何獲得靈糧

有些見證人被囚在監裡,有些則被放逐到偏遠的地區。組織用很多方法,把聖經和靈糧偷偷地帶給他們。一個弟兄說:「我們收到裝著豬油或動物油脂的罐子,裡面藏著一些紙張。在冷天,油脂會變成白色,紙張不容易看見。紙張被緊緊地壓在罐子的內側,官員把刀子插進罐子時,很難發現那些紙張。」用這個方法把寶貴的靈糧藏在食物的罐子裡,很多時都能瞞過官員的檢查。

細小的紙張可以縫在手袋或衣服裡,被藏在肥皂盒裡,或塞進挖空的肥皂裡。愛拉·托姆說:「我可以把四本《守望台》的紙張塞進一個裝在盒子的肥皂裡。」

信件都要通過檢查,但見證人學會在信裡,用日常生活的用語來談及聖經真理和屬靈的事情。例如,一個姊妹在信裡說:「父親給我們很好的照顧。我們也有一條繩連到水井。」「父親」就是耶和華,他在靈性上照顧他們。「水井」就是耶和華的組織。他們可以跟組織聯繫,得到聖經書刊,也就是給人生命的真理之水。

很多書刊都是手抄的,不過也有些是用簡單的印刷方法印製的。見證人要抄寫書刊時,就很希望自己會由於傳道的緣故而被單獨監禁。為什麼?一個翻譯書刊的姊妹說:「被單獨監禁是好的。這樣,我就可以在監獄裡專心地翻譯《守望台》,不會常常受到打擾。」這件事說明,敵人千方百計打擊見證人卻不能成功。很多時候,他們的奸計反而有助於推廣王國事務。(以賽亞書54:17

珍視聚會

見證人不能常常參加聚會,跟弟兄姊妹相聚,所以很珍視聚會。科琳娜·恩尼卡跟一個姊妹在農場工作。有一次,她們鼓起勇氣,私自離開農場幾天去參加聚會。科琳娜談到事情的經過說:「我們在晚上離開農場,徒步走到25公里(15英里)外的火車站。火車在凌晨兩點鐘開出。我們坐了六個小時火車,再步行10公里(6英里)才來到聚會的地方。我們找到舉行聚會的屋子,正打算該由誰來說出暗語時,一個弟兄就從屋裡出來。他認出我們是姊妹後,就興高采烈地說:『你們找對地方了。請進!』我們討論《守望台》文章,也唱王國詩歌。這次聚會的確鼓舞人心,使我們的信心大受強化。」三天後,她們回到農場,發現管理人根本不知道她們離開過農場,不禁鬆了一口氣。耶和華的忠心僕人祕密地參加聚會,信心因而大受強化,也有更大的勇氣。

又有一次,一群弟兄在牢房裡舉行聚會,警衛突然來搜查聖經書刊。一個弟兄手上剛好拿著一些聖經書刊的紙張,他立刻抓來一把掃帚,掃起地來。警衛搜查過後,什麼也找不到,就離開了。當時,弟兄的手正緊緊地抓住掃帚,在勤奮地掃地。那幾頁紙就緊握在他的手心中!

基督徒真摯的愛大有力量

阿道夫·科塞說:「我有五年的時間都在地下煤礦工作。這個煤礦位於北極圈以北的地方。在那裡,冬天是看不見日光的。我們輪班工作,上到地面時,天已經黑了。所以,我們有幾個月都看不見陽光。另外,食物的分配也不夠。我的記憶力和時間感都變差了。由於工作很費力,再加上食物短缺、疲勞過度,我們都沒什麼精力,一次只可以閒聊幾分鐘。不過,一談到王國的真理,我們卻可以聊上幾個小時也不累。」

在艱難的日子,耶和華的子民學會彼此相愛,表現自我犧牲的精神。科塞弟兄說:「不管得到什麼,我們都把得到的東西拿出來,平均地分給大家。每個人都需要幫助,所以我們都學會跟大家凡物共享。」(約翰一書4:21

就連警衛也知道見證人總是守望相助的。當艾諾·埃特瑪從一個營房調到另一個營房時,她連湯匙和碗這些營房的必需品也沒有。

營房的主管說:「沒問題。你的姊妹會給你所需要的東西。」他沒有言過其實。基督徒經常表現真愛,為耶和華的名增光。

基督徒在忠貞方面仍不斷受到考驗。例如,雖然埃特瑪姊妹已經被囚在拘禁營一段時間了,但警衛還是不斷問她:「你還是不肯跟我們合作嗎?」當然,他所指的合作就是要姊妹提供耶和華見證人的機密。

埃特瑪總是回答說:「你們把我拘禁在監獄,我爸媽也是因為你們而死去,我怎會跟你們合作呢?」

雖然被囚,被放逐的見證人還是繼續向人表現基督徒的愛,一有機會就向人傳講王國的好消息。不過,他們可以向誰傳道呢?蘇聯政府流放精英分子和非共產黨居民,這個政策反而為見證人打開了「傳道之門」。許多弟兄姊妹得以跟那些被流放的知識分子談論王國的信息,展開愉快的交談。如果這些知識分子沒有被流放,他們也許沒那麼容易聽見王國的信息,並作出響應。(歌羅西書4:2-4

科塞弟兄說:「後來,我們被調到不同的拘禁營。在每個牢房裡,弟兄姊妹都很努力傳道。我從沒試過能夠向那麼多人作見證。」

在那些被流放的年頭,耶和華見證人受到無情的攻擊。當局搶去他們的財物、剝奪他們的自由,百般地羞辱他們。但是,敵人卻不能挫敗見證人的士氣、破壞他們跟耶和華的關係。

回到愛沙尼亞

1953年,約瑟夫·斯大林去世,他的許多忠貞支持者都感到非常悲痛。當時,愛拉·托姆和另外六個姊妹被關在一間牢房裡。警衛哭著進來,命令她們起立,向斯大林致敬,可是她們都勇敢地拒絕了。

斯大林死後,政治氣氛也隨之改變。從1956年到1957年,全球各地的耶和華見證人為被流放的弟兄寫了幾百封請願信給蘇聯政府。被流放的弟兄一個接一個地得到特赦。被囚的獲釋,被流放的獲准回家。有些見證人在斯大林去世不久就獲釋,而另一些人卻還要等一段時間。圖曼一家在1951年被流放,卻等到1965年才獲准回家。弟兄姊妹雖然可以返回愛沙尼亞,不過還要找地方居住,因為被流放時,他們的財產都被充公了。

回顧過去

見證人受到威嚇和殘忍的對待,又做苦工,又在監獄裡忍受惡劣的環境,這一切考驗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呢?絕大部分人都在屬靈方面保持強壯,忠貞不二,即使面對死亡的威脅也在所不惜。至少27個愛沙尼亞見證人在坐牢或流放期間去世,包括阿圖爾·因杜斯在內。他在被驅逐前,曾在愛沙尼亞的傳道委員會服務。弗里德里克·阿爾珀雷顯然由於工作過勞,也在獲釋後不久去世。在西伯利亞,耶和華的僕人在信心上面對嚴峻的考驗,不過他們卻受益良多,並始終保持忠義。經過猛烈的攻擊,他們有更強的信心和更大的忍耐力。(雅各書1:2-4

維爾亞爾德·卡爾納說:「所有負有職責的弟兄都被關在拘禁營裡,所以我們可以保持聯繫。在西伯利亞時,我們經常可以得到書刊,在靈性上保持強壯。可是在愛沙尼亞,要經常得到靈糧就困難多了。我想,如果我們留在愛沙尼亞,靈性就不會那麼壯健了。」

許多被流放的人由於遭受苦難,心裡就充滿怨恨。但耶和華見證人卻視這個經歷為磨煉,結果他們在屬靈方面得到強化。

科琳娜·恩尼卡說:「在逆境下,我們學會服從。我們從沒有因信賴耶和華而感到後悔。其實生存所必需的東西並不多。當時在床底下,我和妹妹埃娜只有一個小提箱和一個盒子。現在,每當想要更多東西的時候,我們就回想這個經歷。我們在西伯利亞度過了17到23歲的黃金歲月。我經常問自己,如果沒有被流放的話,我們的靈性會不會這麼強壯呢?我覺得,當時西伯利亞對我們來講是最好的地方。」

另一個姊妹說:「不久,我就把西伯利亞的日子忘記了。那五年過得很快,就像看了一齣兩個小時的電影一樣。」

艾諾·埃特瑪回想說:「我永不會忘記北極光那千變萬化的色彩。在結霜的日子,一團團的霧氣從海面和河面升上來,色彩斑斕。在極晝,有兩個星期太陽都不會落下;而在極夜,有兩個星期太陽都不會升起。我還記得,在短短的夏天裡,綠色的草莓成熟了。北極地區的野禽在小樹幼細的枝條上覓食。在西伯利亞,雖然生活艱苦,我卻覺得自己像在旅行一樣。儘管身處當地,我們有耶和華,還是可以感到快樂的。」

新時代,舊手段

弟兄從西伯利亞回到愛沙尼亞後,繼續受到迫害。祕密警察通過直接或間接的途徑取得組織的資料,毀謗我們。

尤里·舍恩貝里由於拒絕參軍而被捕。他被押到一個勞動營裡,被當局不斷盤問。一個國安會的特務從烏克蘭的基輔來到愛沙尼亞遊說尤里為國安會工作。這個官員想令尤里知道,耶和華見證人的書刊是反政府的,大部分的主張都是錯誤的。國安會有時會偽造我們的雜誌,想在見證人之間造成混亂。因此,當官員拿出一些《守望台》雜誌給尤里看時,他還是不肯看,儘管這些雜誌看來並不是偽造的。整整一個星期,這個特務從早到晚遊說尤里跟國安會合作,可是弟兄卻保持堅定,沒有妥協。

再次跟「母親」聯繫

雖然鐵幕緊緊遮蔽愛沙尼亞,卻不能完全遮擋聖經真理的亮光照射在這塊國土上。有一段長時間,國內的弟兄姊妹只靠閱讀以前的刊物,來滿足靈性的需要。不過,愛沙尼亞的弟兄被流放到西伯利亞時,遇到一些來自蘇聯不同地方的見證人。這些愛沙尼亞的弟兄回國後,勇敢地繼續跟蘇聯的弟兄聯繫,因此不時從他們那裡得到靈糧。例如,從1956年開始,愛沙尼亞的弟兄就跟伊萬·齊亞科和其他的烏克蘭弟兄聯絡,從這些弟兄手上得到靈糧。不過這種聯繫並不經常,而且收到的書刊也有限。愛沙尼亞的見證人需要更多靈糧。弟兄於是作出果敢行動,不久耶和華就賜福給他們。

在中央長老團的指導下,芬蘭分部計劃以更有系統的方式幫助愛沙尼亞的弟兄姊妹。分部派維爾霍·埃洛蘭塔去聯繫愛沙尼亞的弟兄姊妹。維爾霍在上世紀30年代到愛沙尼亞做先驅。後來在60年代初,他又到愛沙尼亞做聯絡員,並聯繫上范妮·希耶塔拉。之後,陸續有許多芬蘭弟兄以遊客的身份來到愛沙尼亞。他們充當信使,協助國外的弟兄跟當地的見證人保持良好的溝通。愛沙尼亞的弟兄姊妹把耶和華的組織叫做「母親」。現在,他們終於可以跟「母親」聯繫了。他們可以寄傳道報告和信件給組織,也可以收到縮微膠卷的書刊。但要保持聯繫,聯絡員就要非常謹慎,而且要完全保密,所以這樣的聯繫一年只有兩三次。

阿道夫·科塞的姪兒胡戈·科塞住在美國,曾以信使的身份去了愛沙尼亞15次。有一次,邊境警衛仔細地搜查他,卻什麼也找不到。不過,當警衛問他是屬於哪個宗教團體時,他就緊張起來了。胡戈發現警衛的英語不太流利,就用英語喋喋不休、急促地說起話來。警衛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不明白胡戈講的英語,就沒有叫胡戈說得慢一點。當電話響起時,他們就叫胡戈快走,因為船就要開了。胡戈當然聽從命令,立刻走了。

擔任信使的弟兄姊妹知道自己任務重大,所以非常認真地看待這件工作。他們總是小心翼翼,時刻提醒自己不要過度自信。他們把傳道報告譯成密碼,以防報告落入敵人的手中。他們知道一不小心,自己和別人的性命就不保了。有時候,國安會的特務會跟蹤他們。有一次,維爾亞爾德·卡爾納在等候兩個弟兄,打算從他們手上接過一個包裹。這時,他看見一個特務用相機偷拍他們,並跟蹤他們。不用說,這個特務想收集證據來打擊見證人。雖然如此,在那段日子,弟兄姊妹卻從沒有送漏一本書刊、一封信件或一份報告。

組織不斷進步

有一段時間,蘇聯的傳道工作由烏克蘭的督導委員會督導,也有幾個弟兄在蘇聯的不同地方做區域監督。不過,由於愛沙尼亞的組織不斷擴大,所以需要一個弟兄在當地督導傳道工作。阿道夫·科塞性情溫和,也在信心上也受過各種考驗,有美好的特質。1967年,他被委任督導當地的傳道工作。後來,他的職責增加了。他也為拉脫維亞、立陶宛、卡累利阿、列寧格勒(現稱聖彼得堡)和摩爾曼斯克處理信件和報告,還幫忙組織不同地區的印刷工作。

科塞弟兄一邊負起這些職責,一邊和妻子蒂梅在塔帕鎮附近的大型養豬場全職工作,他怎麼能夠同時肩負這麼多責任呢?科塞發明了一些機器來幫助農場的工作,使工作更輕省。這樣,他就有更多時間從事屬靈的工作。

後來,另一些弟兄如維爾亞爾德·卡爾納、連比特·托姆和西爾弗·西利卡沙爾也從事探訪會眾的工作。這些會眾散布在愛沙尼亞和鄰近的蘇聯加盟共和國。隨著愛沙尼亞的俄語地區不斷擴展,亞歷山大·葉夫多基莫夫也被委派探訪會眾。後來,印刷工作被劃分了,說俄語的愛沙尼亞弟兄要自己印刷書刊。他們收到縮微膠卷的俄語刊物後,就直接把刊物複印在照相紙上。不過,這種複印方法耗費人力,需要很多弟兄在不同的地方幫忙。隨著會眾的數目不斷增加,書刊供不應求,弟兄改用其他方法印刷書刊。雖然資源有限,弟兄還是祕密地印刷了20多本書刊,印刷量有幾百份。在1966年至1989年間,由弟兄親手抄寫的愛沙尼亞語和俄語書刊超過五百萬頁。

事事謹慎

有一次,警察來到一個弟兄的家,說有一輛摩托車被人偷去了,要進屋搜查。不過,他們一進去就走到書櫃前。可是書櫃怎能藏得下摩托車呢?這顯然是個藉口。他們要找的其實是受禁的書刊。不過,他們卻一本也找不到,感到很失望。

弟兄是怎樣把書刊藏起來的呢?他們製作書刊時,拿舊的世俗書刊封面做聖經書刊的封面。所以,警察突襲搜查房子時,通常都不會注意到這些「舊」書刊。

見證人利用特別的場合比如婚禮,來掩飾聚會或大會。其中一個例子是海馬爾·圖曼和妻子埃爾維的婚禮,婚禮舉行了兩天。這種聚會有時會持續三四天。當地長老鼓勵新婚夫婦不要舉行大型婚禮。參加的人數少一點,就不會那麼容易被發覺、引人注目和造成難題。

俄國弟兄搬到愛沙尼亞

1970年,一些事奉上帝多年的弟兄從烏克蘭、白俄羅斯和蘇聯的其他地方搬到愛沙尼亞。當中有許多弟兄在自己的國家慘遭迫害。來到愛沙尼亞,他們的生活就沒那麼艱苦了。

1972年,有些弟兄幫助塔爾圖的弟兄成立第一群俄語會眾,傳道員人數約有50。其中一個幫忙成立會眾的弟兄是尼古拉·杜博溫茨基。他來自烏克蘭,是個資深的長老。俄語地區的田地很肥沃。到了2010年,愛沙尼亞已有27群俄語會眾和四個俄語小組,傳道員人數佔當地的大半。

在不同場合做非正式見證

說俄語的弟兄姊妹熱心傳道、勇敢發言,在非正式場合也毫不猶豫地向人談論聖經。例如在塔林,他們會跟參觀教堂的遊客交談,向遊客作見證。遊客常常以為見證人是導遊,所以都很留心聽他們講話。

有些姊妹在火車上傳道。她們會買一張塔爾圖和塔林的來回車票。一張車票就可以讓她們在火車上足足有八個小時跟乘客交談,傳講好消息。

馬麗亞·帕施克尼克從哈薩克斯坦搬到愛沙尼亞。她說:「我祈求上帝讓我找到一個聖經學生。」她想到一個辦法。在當地,有些人會去商店排隊買食物,一排就是幾個小時。馬麗亞決定也去排隊買食物,向這些人傳道。

馬麗亞說:「有一天,我在排隊時跟一個女子談起來,慢慢就談到聖經。這個女子對聖經不太感興趣,不過她帶我去見她的朋友,並介紹我給她們認識,讓我跟她們交談。最後,有四個人開始學習聖經。後來,其中一個女子受浸成為見證人,現在仍忠心地事奉耶和華。」

在世界各地,許多耶和華的僕人在受雇的地方都是模範員工,例如萊昂哈德·尼利斯基。他在一個發電站工作,由於他有宗教信仰,公司裡一個替共產黨籌辦活動的人提議辭退萊昂哈德。不過,發電站實驗室的上司就仗義執言:「難道我們需要一個又喝酒、又不做事的共產黨員嗎?一個有宗教信仰而可靠的人比不上這種人嗎?」萊昂哈德有良好的名聲,其他同事也維護他。最後,辭退的事就被擱置了。這個籌辦人之所以建議解雇萊昂哈德,顯然是要巴結有權勢的共產黨員。當愛沙尼亞的共產政權下台時,這個籌辦人自己也被辭退了。

在禁令下作見證

連比特·雷萊現於愛沙尼亞的分部委員會服務。他回想說:「在學校的時候,我曾向許多同學作見證。我很小心,以免引起難題。有一次,我請一個男同學到我家,並機巧地向他傳道。我們畢業後20年都沒見過面。最近,我到家鄉的一個會眾發表演講。我萬萬想不到,竟看見那個同學坐在聽眾席中!他正在跟耶和華見證人學習聖經。那次演講後不久,他就受浸了。我多麼高興啊!」

由於傳道工作受到禁止,弟兄姊妹作見證時都要保持警覺。一個長老講到他們怎樣傳道:「我們會用點時間觀察周圍有什麼人,看看可以跟哪些人說話。跟陌生人談話會特別謹慎。一段時間之後,我們通常都能夠認出哪些是國安會的間諜。我們也會防範一些很喜歡說話或說話很大聲的人。另一方面,跟說話含蓄的人講話可能比較安全。我們也經常跟一些不支持共產政府,即所謂的異見分子交談,他們都比較開明。」

公園裡鼓舞人心的探訪

中央長老團安排其中一個成員勞埃德·巴雷和芬蘭分部的維夫·莫里特斯跟阿道夫·科塞會面。科塞當時負責統籌愛沙尼亞的傳道工作。他們在列寧格勒(現稱聖彼得堡)的一個公園會面。

莫里特斯弟兄談到這個祕密約會說:「起初,科塞弟兄不太願意講話。他很謹慎,把臉藏在報紙後面。談了一會兒後,他才慢慢放下報紙,開始談起話來。」

巴雷弟兄說:「我們請他吃飯,卻被他拒絕了。他說,我們只是商量事情就夠了。」

科塞弟兄說,蘇聯的見證人遭受猛烈的迫害,活動受到禁制。他對此表示擔憂。莫里特斯弟兄和巴雷弟兄於是說了一番鼓舞人心的話。他們對科塞弟兄說:「在其他國家,見證人也面對考驗。這些考驗看來比較容易應付,但造成的損害卻更大。他們要抵抗很多你們不用面對的引誘。在自由的西方國家,我們失去的弟兄姊妹比你們的還多呢。」

對科塞弟兄來說,這次探訪非常合時,大大強化了他。後來,他才知道那次跟他談話的人是中央長老團成員。科塞弟兄樂於用組織派來的代表所說的話,去勉勵那些受到暴虐壓迫卻仍舊保持忠義的人。

巴雷弟兄後來寫道:「我們很同情蘇聯的弟兄姊妹。能夠跟科塞弟兄見面,我們感到很高興。告別時,他跟我們握手,緊緊地擁抱我們,給這次愉快的約會畫上完美的句號。」

在學的年輕人勇敢地堅守立場

有時候,耶和華的僕人會受到壓力要支持政治組織,特別是年輕人。當局施壓要他們參加一些活動,違背受聖經熏陶的良心。

埃絲特爾·塔姆姊妹憶述:「當時我是個小女孩,還在上學。有一天,老師叫所有同學站起來,走上前,在一封信上簽名。信上寫了一些生日祝福語,是給獨裁者約瑟夫·斯大林的。」

埃絲特爾站了起來,但沒有走上前去。她禮貌地說,她不會在信上簽名,老師聽後很生氣。但意想不到的是,有些同學卻支持埃絲特爾,並勇敢地說,他們也不想在信上簽名。結果,老師不再強迫他們這樣做。

除此之外,學校也逼他們戴紅領巾,以表示支持共產黨。誰不服從命令,誰的成績就會被降低,或者要受到其他懲罰。年輕的弟兄姊妹沒有妥協,而是對耶和華表現忠貞,就像但以理和他的三個希伯來同伴在古巴比倫所表現的一樣。(但以理書1:8

全新時代

在愛沙尼亞,只有百分之七的居民是共產黨員,這顯示人民一般都不支持蘇聯政府。愛沙尼亞的官員不總是那麼服從莫斯科政府的指揮,有些官員甚至幫助見證人。例如在1985年,一個當地的官員來找連比特·托姆,勸他說:「我知道你在見證人當中是帶頭的。我勸你們不要在法定假日舉行聚會。」

連比特說:「我會轉達你的話。」見證人在法定假日舉行聚會顯然令國安會很不高興。看來弟兄姊妹的聚會太公開了。弟兄於是聽從官員善意的提醒,作出所需的調整。

1986年,蘇聯推行改革,重整國家政策。一個全新的時代就此開始。中央長老團鼓勵弟兄姊妹,利用這段開放和自由的時期在東歐舉行大會。能夠在哈米吉多頓來到之前享有自由,實在令當地的弟兄姊妹難以置信。他們所受的一切患難還歷歷在目,而他們的家仍常常被搜查。

獲邀向公眾發表演講

由於有更多崇拜自由,越來越多人對宗教和聖經感到興趣。很多公眾人士都對見證人的立場感到好奇,也有幾個機構邀請弟兄發表演講,講解我們的信仰。

有一次,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連比特·雷萊答應向一群觀眾發表演講。艾納爾·奧亞蘭德負責安排這次聚會。在發表演講的那天,艾納爾一邊剃鬍子,一邊聽收音機。他聽到一個宣布:「今天在薩卡拉中心會有一個演講,題目叫做『聖經的真理是什麼?』」。薩卡拉中心是塔林的一個主要會議中心,共產黨員經常在這裡開會。聽到這個宣布,艾納爾差點兒連剃刀也掉在地上。這次參加聚會的人肯定會比預期的多得多。不過,他卻沒法通知連比特,直到在公共汽車站跟連比特見面時,才能把實情告訴對方。

連比特回想說:「會堂裡人山人海。我從沒有試過向這麼多人發表演講。我沒有用過麥克風,也沒有試過在講台上說話。我向上帝作了一個簡短的禱告後,就想起保羅在亞略巴古的情況,也想到一個介紹詞。既然大部分聽眾都是吃素的,開始的時候我就說,上帝讓第一對人類只吃蔬果。大洪水後,他們才開始吃肉。」

看來這個介紹詞對聽眾產生了良好的效果。演講結束後,有些人排隊留下姓名和地址。這樣,等到有書刊供應時,弟兄就可以把書刊帶給他們。有許多年的時間,弟兄多次在圖書館、學校和文化中心向大群聽眾發表演講。結果,不少愛好正義的人得以認識並接受真理。

在屬靈方面上保持警醒

1989年,蘇聯的耶和華見證人開始享有更大的宗教自由,有些弟兄姊妹可以去波蘭參加大會。經歷過這麼多年殘暴的壓制後,他們終於可以自由地聚集起來了,弟兄姊妹有什麼感想呢?

愛拉·托姆說:「我們感到多麼高興啊,還流了很多眼淚。參加這個大會,就像置身於屬靈的樂園一樣。」

另一個姊妹回想說:「我們到達波蘭的時間比預期的早,所以就去王國聚會所參加聚會。當我見到弟兄姊妹走進聚會所時,就哭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到聚會所來。」

同年,中央長老團成員西奧多·傑拉斯和米爾頓·韓素爾,連同德國分部的維利·波勒到蘇聯各地探訪弟兄姊妹。這三個弟兄很想跟弟兄姊妹見面,鼓勵他們,並了解當地的情況。世界的景象變幻無常。蘇聯正是改革時期,弟兄想利用這個時機,盡快重組王國工作。他們首先關注的是翻譯書刊的工作。

托馬斯(湯姆)·埃杜爾是愛沙尼亞人,曾熱中於曲棍球,以前是職業球手。自1983年以來,他就在加拿大分部做翻譯工作,把一些書刊翻譯成愛沙尼亞語。當時,這些書刊主要給住在外地的愛沙尼亞人。到了1990年,愛沙尼亞的傳道工作開放,托馬斯和妻子伊利莎白被委派到芬蘭分部,幫忙把書刊翻譯成愛沙尼亞語。不久,他們就被派往愛沙尼亞工作。

在此之前,翻譯員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很明顯,翻譯小組在同一個地方工作會更好。後來,幾個翻譯員在塔爾圖,連比特·托姆的家一起工作。當時,要在蘇聯買到電腦幾乎是不可能的。翻譯小組由於缺乏設備,所以不能有效地工作。後來,一個弟兄去參觀美國分部,帶回兩台電腦。自此以後,情形就改變了。翻譯部的工作效率開始提高。但是,翻譯工作還是不容易,因為懂得操作電腦的翻譯員不多,也很少人熟悉組織的多種語言電子照相排版系統(MEPS)。不過,翻譯員都很好學,不久就能把工作做得很好。

再到外地參加歡樂的大會

蘇聯放鬆對東歐的控制,人民因而享有更大的自由。1990年6月,「清潔的言語」區域大會在芬蘭的赫爾辛基舉行。大約兩百個愛沙尼亞弟兄姊妹得到簽證,可以去芬蘭參加這個大會。

愛沙尼亞的大會代表坐船前往芬蘭。他們下船時,在碼頭等候的芬蘭弟兄姊妹熱烈地鼓掌,掌聲差不多維持了半個小時!旁人感到好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名人到訪、他們又是誰。有幾十年的時間,我們卑微的弟兄都被蘇聯政府虐待。他們萬萬想不到,現在自己竟像奧運會的冠軍運動員一樣受到熱烈的歡迎!

大會的部分節目被傳譯成愛沙尼亞語。弟兄姊妹除了聽到愛沙尼亞語的節目,也收到愛沙尼亞語的新刊物,感到興奮不已。一個事奉上帝多年的弟兄說:「我們第一次拿到愛沙尼亞語冊子時,就像拿著珍貴的珠寶一樣。」

令愛沙尼亞的代表感到更加歡心鼓舞的是,在大會的最後演講裡,講者發出一個振奮人心的宣布。講者說,中央長老團批准,從1991年1月開始,愛沙尼亞語《守望台》會用四色印刷,將會與英語版同期發行,每個月兩期。觀眾聽後欣喜若狂,站起來熱烈鼓掌,掌聲持久不息。掌聲過後,會場靜默了下來。這時,一個觀眾問:「我們是不是像以前一樣,每個研究小組會得到一本雜誌?還是每個人都會得到一本呢?」講者回答,每個人都會得到一本。這個答案令他們感到難以置信。他們感激萬分,再次鼓起熱烈的掌聲。

芬蘭分部馬上開始印製愛沙尼亞語書刊,包括1990年之後出版的書刊。除了得到屬靈的幫助外,愛沙尼亞的見證人也從不同國家的弟兄姊妹得到物資援助。他們收到物資後把物資分發出去。在當時的經濟情況下,他們極需這些援助。

開放後的第一個大會

在蘇聯,人們享有越來越大的宗教自由。耶和華的組織善用這種自由,很快在境內各地舉辦大型的區域大會。1991年7月13-14日,愛沙尼亞的見證人在塔林舉行第一個「愛好自由者」區域大會。他們興奮極了。

對較年長的大會代表來說,這個大會令他們感到特別高興。為什麼呢?因為他們上一次在愛沙尼亞自由地舉行大會的時間是1940年。五十多年後,他們能再次自由地聚在一起,這令人感到多麼興奮啊!

在塔林的市政音樂廳,說俄語的弟兄姊妹聚首一堂。這些弟兄姊妹來自蘇聯的西北部、波羅的海國家以及加里寧格勒。隔壁的冰廳聚集了大約一千個愛沙尼亞弟兄姊妹,節目以愛沙尼亞語舉行。兩個大廳最高的出席人數總共有4808人。大會有447人受浸,這的確令人感到歡欣雀躍。

這些大會對於幫助人尋找真理起了很大的作用。例如,萊昂哈德·尼利斯基的外祖母阿馬莉屬於基督復臨會,但對於教會的主張卻感到疑惑。萊昂哈德鼓勵她運用聖經去分辨什麼是真理。她覺得單單聽萊昂哈德講並不夠,她要親自去看看耶和華的子民是怎麼樣的人。1991年,阿馬莉參加在塔林舉行的大會,這個大會成了她人生的轉折點。第一天大會結束後,阿馬莉就表示,她不會再去自己的教會了。她同意學習聖經,後來還受了浸。

夢想成真

現在,耶和華的僕人不再遭受迫害和壓制了。有些人覺得,能夠享有宗教自由實在令人很難相信。一個資深的長老曾夢想,《你能夠永遠生活在地上的樂園裡》這本書能以愛沙尼亞語出版。在新時代,人們享有越來越大的自由。1991年,這本書是第一批被印成愛沙尼亞語的書刊。

這個長老說:「現在,這本書就在我手中,真令人難以置信。有一次,我在聚會裡介紹這本書時,忍不住掉下淚來。當時每個人都很安靜,因為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間,聚會所裡歡呼聲四起,所有弟兄姊妹都喜極而泣,場面令人難忘。每次想起這件事,我都不禁熱淚盈眶。」

弟兄常常都「恍如做夢一樣」。(詩篇126:1-6)聖經保證:「如果不灰心鬆懈,到了時候就有收成。」(加拉太書6:9)許多人忍受了幾十年的艱苦歲月,現在他們親身體會到這句話是千真萬確的。

令人振奮的里程碑

1991年10月31日,耶和華見證人在愛沙尼亞的一群會眾首次註冊,受到政府認可。當地的弟兄姊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日子。

現在,一件重大的屬靈重建工作將要開展了。當地有很多人喜愛好消息,人們也公開表達對聖經和宗教的興趣。弟兄除了要教導人學習聖經,也要安排聚會和籌辦大會。另外,翻譯員也需要足夠的設備去應付不斷增加的工作量。

與此同時,基列學校畢業的海外傳道員陸續來到愛沙尼亞,他們需要合適的住所作為海外傳道員之家。此外,他們也需要幫忙,解決簽證的問題,以及申請居留權。弟兄也要就中立的問題跟政府官員談判,還要申請許可證,建造王國聚會所。

雷諾·克斯庫弟兄當時是個分區監督,他回想說:「在那幾年,我們必須為屬靈工作打好根基。工作那麼多,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就像幾個月那麼短暫。那時,有許多事令我們感到歡欣鼓舞。人們很喜愛真理,也很快就接受了真理。每群會眾都有很多人想受浸。有些感興趣的人雖然不太認識耶和華見證人,也來參加大會。他們喜歡大會的演講,並想馬上受浸。為了幫助這些人,弟兄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當愛沙尼亞受蘇聯統治時,傳道工作由德國分部督導,而德國和愛沙尼亞之間的其中一個祕密溝通渠道就是芬蘭分部。現在,邊境開放了,溝通也不再受到阻礙。1992年,愛沙尼亞的傳道工作轉由芬蘭分部督導。

滿腔熱誠

很多人都在屬靈方面進步得很快,因此要熟悉所有想符合資格成為未受浸傳道員的人並不容易。有一次,湯姆·埃杜爾在舉行耶穌受難紀念聚會的那天早上去探訪一個小組。他到達目的地時,看見很多人聚集在那裡,準備去傳道,就感到很驚訝。

湯姆問當地一個弟兄:「你認識這裡的每一個人嗎?」

弟兄回答說:「這裡有些人還不是傳道員。」

主持傳道前討論後,湯姆就宣布:「等一下,我可以跟還不是傳道員的人個別地談一談。」

大約有十個聖經學生表示,他們想符合資格成為傳道員。湯姆跟他們討論未受浸傳道員要符合的基本資格。有三個女子承認,她們還沒有脫離自己的教會。湯姆解釋,如果她們想跟耶和華見證人交往,就要脫離教會,不再屬於教會的一分子。她們果然照著做,並立刻前往以前的教會,要求教會刪去她們在登記冊上的名字,然後回來跟傳道員一起去傳道。

其中一個參加傳道前討論的男子有抽煙的習慣。他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戒除這個不潔的惡習。於是他回家,盼望不久就能成為傳道員。

現在,弟兄姊妹不再受政府禁制,可以自由地傳道。他們渴望把握每個機會,盡量向更多人傳講好消息。有些人過度熱心,因此需要提醒,好在屬靈方面保持平衡。例如,湯姆·埃杜爾曾跟一個年輕的未受浸傳道員討論有關受浸的問題。他問這位傳道員,長老有沒有向他提過什麼勸告。

這個年輕男子回答說:「有。長老勸我在運用時間方面要保持平衡。」

湯姆問:「哦,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

年輕人答道:「由於我每月用150小時傳道,所以不能顧及其他屬靈事務。長老提議,我可以用100小時傳道,這樣我就有時間研讀聖經和聖經書刊,並為聚會作準備。」

去俄羅斯參加歡樂的大會

1992年6月,組織在俄羅斯的聖彼得堡舉行了一個國際大會,這又是一個重要的屬靈里程碑。大會上有一千個愛沙尼亞代表,很多都可以跟以前一起坐牢、被流放到西伯利亞的見證人重聚,感到十分高興。

一個大會代表說:「大會舉辦得正是時候。我們用俄羅斯盧布以低價包租了一輛火車。在大會舉行前一個星期,愛沙尼亞政府把貨幣由盧布改為愛沙尼亞克朗。人民要在這個指定的星期把盧布換成克朗。如果這個時候我們不在愛沙尼亞,就不能兌換貨幣了。雖然政府容許我們兌換貨幣,但數量有限。我們該怎麼處理不能兌換的盧布呢?由於盧布在俄羅斯仍然通行,弟兄於是把盧布帶去大會,放進捐款箱裡。另一方面,如果大會遲一個星期才舉行,我們就要花很多錢申請簽證,因為那時新的邊境管制已生效。對弟兄姊妹來說,大會的日期真的不遲也不早!」

一個感興趣的女子跟見證人從愛沙尼亞來參加這個歷史性的大會。她深受這個大會所感動。她說:「我弄錯了開車的時間。當我到達車站時,火車已經開走了。可是我已買了車票。該怎麼辦呢?我祈求耶和華幫助,也說我會用盡辦法參加大會。

「站長說,我要再買一張車票才能坐下一班車。可是,我的錢不夠買票。這時,我看見一群人到達車站。他們全都很開心,而且穿得端莊得體。原來,他們是見證人,從薩雷馬島來的。他們的班車還沒到,我可以用手上的車票坐他們的班車。我不禁舒了一口氣!

「在火車上,我們一起唱王國詩歌。我感覺很特別,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他們屬靈家庭的一分子。大會期間,我都跟他們在一起。他們待人是那麼的真誠和仁慈。我對見證人的疑問也一掃而空。我清楚看出,自己已經找到上帝在地上的組織了。」現在,這個對聖經感興趣的人和她的丈夫都是正規先驅。

需要更多工人

由於傳道工作和組織迅速擴展,愛沙尼亞需要更多在屬靈方面經驗豐富的弟兄。誰可以去幫忙呢?像以賽亞一樣,很多人都回應說:「我在這裡!請差遣我!」(以賽亞書6:8

1992年,基列學校的四個畢業生到達愛沙尼亞。他們是韋沙·埃德維克和妻子萊納-馬麗亞,以及埃薩·尼西寧和妻子亞埃爾。另外,雷諾·克斯庫和妻子萊斯莉也被派到愛沙尼亞。曾經有17年的時間,他們都在加拿大從事探訪會眾的工作。1993年春季,有20個先驅從芬蘭到愛沙尼亞來,他們被派往愛沙尼亞語和俄語地區做特別先驅。同年,有四個海外傳道員也來到愛沙尼亞。

後來,基列學校連續幾屆都有畢業生被派到當地做海外傳道員,他們既喜樂又熱心。有些沒有在基列學校受訓的先驅也被派到當地服務。在過去幾十年,忠貞的愛沙尼亞弟兄姊妹為當地的工作奠下了穩固的根基。這些熱心的海外傳道員和特別先驅繼續在這根基上建造,使根基更加穩固。

另外,大約兩百個外國的弟兄姊妹也來到愛沙尼亞,在這個需要更多傳道員的地區服務。他們在屬靈方面都很成熟,使會眾大受強化,更加穩固。有許多會眾在當地成立。在這些會眾,起初都是外地的弟兄做長老。過了一段時間,當地的弟兄逐漸進步,能夠擔任更多職責。

其中一個前來幫忙的弟兄是連比特·韋列。他在愛沙尼亞出生,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就搬去澳大利亞,在當地成為見證人。後來,他打算退休,並決定在1990年回愛沙尼亞,幫助當地許多渴求真理的人認識聖經。有一段時間,他走遍全國超過一半的地方,教導約80人學習聖經,這些人屬於18個小組。他坐公共汽車去探訪小組,通常都帶著睡袋在車站過夜。在他所教的聖經學生中,有50多個都受了浸。現今他已經84歲了,仍在教導四個人學習聖經。在他探訪過的大部分城鎮,會眾都很興旺,而且有自己的聚會所。韋列弟兄表現自我犧牲的精神,工作勤奮,結果取得美好的成績。

另一方面,甘心樂意前來幫忙的弟兄也得益不淺。許多弟兄說,能夠認識當地人、了解他們的生活方式,的確豐富了他們的閱歷。雷諾·克斯庫弟兄說:「這個經歷不但開闊了我們的視野,也讓我們更能以耶和華的觀點看世界各地的人。」

第一次分區監督探訪

當時的增長很迅速,分區監督探訪各群會眾,大大強化了會眾。他們盡心竭力地工作,每天工作的時間通常長達15個小時。他們要傳道、參加和主持聚會,還要回答弟兄提出的許多問題。

第一個成立的分區範圍包括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和加里寧格勒。這個分區有46個會眾和12個小組,分4種語言。除了探訪會眾之外,分區監督也要處理一些很花時間的工作,例如在拉脫維亞和立陶宛向政府申請註冊。現在,單在愛沙尼亞,就有四個分區。

勞里·努丁是當地的弟兄,在1995年做分區監督。他回想說:「傳道員很賞識分區監督的探訪。傳道前,我們會在房間集合,房間通常都擠滿了人。有一次,一個小小的單間公寓就擠滿了大約70個弟兄姊妹。如果把蘋果扔到空中,這個蘋果也不會有落地的地方。」

學習新語言的困難

對很多人來說,學習新語言一點也不容易,尤其是學習愛沙尼亞語,因為這種語言很難掌握。馬爾庫·凱圖拉是海外傳道員,剛到愛沙尼亞傳道時,有一次他向一個男子談到耶穌。他本來想說耶穌是「拉胡夫于爾斯」(和平的領袖),但幾次都強調耶穌是「拉胡夫厄爾斯」(和平的香腸)。這個男子感到十分費解。當馬爾庫把聖經翻到以賽亞書9:6時,男子才明白,原來能夠真正帶來和平的並不是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一個先驅姊妹搬到愛沙尼亞後開始學習俄語。傳道時,她無意中探訪到一個會眾的長老,但姊妹卻認不出他來。她手上拿著詞典,開始講出介紹詞。弟兄說,他是會眾裡的一個長老。姊妹馬上翻詞典,查看「長老」這個詞的意思,然後看到「老」這個字。

姊妹說:「哪裡,哪裡!你不老!在樂園裡,你可以恢復青春。」這個弟兄就從屋裡拿出一些聖經書刊給姊妹看。這時她才明白,屋主其實說自己是個長老,而不是說自己老。

一個相信無神論的法官認識真理

在蘇聯時代,維克托·森弟兄由於拒絕服兵役而被判兩年徒刑。坐牢一年後,他作了一個選擇,就是請求當局把他流放到西伯利亞去,因為那裡的生活比較自由。在假釋的聽證會上,法官向維克托發怒,一個法官更說,像維克托這樣的人應該被吊死或被槍斃。

幾年後在一個大會上,一個弟兄介紹一群對聖經感興趣的人給維克托認識,並問他:「這裡有你認識的人嗎?」

維克托答道:「沒有。」

弟兄問:「真的嗎?」然後,他指著其中一個男子,這個男子顯得很尷尬。弟兄問道:「那麼這個男子呢?」

維克托認不出這個男子。男子名叫尤里,是維克托在假釋聽證會上的一個助理法官。維克托知道後,感到非常驚訝。現在,尤里在學習聖經,並跟維克托參加同一個大會。什麼改變了尤里對耶和華見證人的看法呢?

尤里說:「我的家人都是激進的無神論者,我自小就受這種思想影響。在學時期,我常常發表演講,講述宗教怎樣毒害人。後來,我有幾個朋友跟耶和華見證人學習聖經。有幾次,我參加了他們的討論。我發覺,雖然我知道許多跟宗教有關的謊言,卻對聖經一無所知。於是,我想進一步了解聖經。」

尤里受浸後,對維克托說:「上一次我們在法庭上坐在不同的席位。如果再有同類的審訊,我們就會坐在同一邊的席位上了!我再也不會對你判刑了。」現在,尤里和維克托都是長老,在塔林服務。

難忘的耶穌受難紀念聚會

一個弟兄剛搬來愛沙尼亞,他用不大流利的愛沙尼亞語對帕維爾和對方的妻子瑪格麗塔說:「如果你們想得到永生,就要在今天晚上來參加耶穌受難紀念聚會。」這對夫婦感到很好奇,就答應了。

在受難紀念聚會上,弟兄姊妹親切地歡迎帕維爾和瑪格麗塔。不過在聚會期間,這對夫婦看見有個男子在通道上走來走去,一邊看著聚會的人,一邊在紙上寫字。看到這個情形,他們感到有點驚慌。誰知這個男子只是在數點出席人數而已。帕維爾和瑪格麗塔開始懷疑,他們是否不該來參加這個聚會。不過,他們看見兩個大漢站在門口,就以為他們是守衛,所以不敢離開。其實那兩個弟兄是招待員。帕維爾和瑪格麗塔決定,最好還是不要離開。

講者在演講的結尾說,所有對聖經感興趣的人都可以跟見證人免費學習聖經。這引起了帕維爾和瑪格麗塔的興趣。之後,弟兄姊妹親切地向這對夫婦自我介紹。他們不再感到恐懼了,還表示想學習聖經。他們打算兩星期後搬家,於是問可不可以每天都學習。搬家後,他們立刻打電話給附近的見證人,向見證人自我介紹,繼續學習聖經。

「親眼看見你們的好行為」

愛沙尼亞的耶和華見證人像全球各地的弟兄姊妹一樣彼此相愛。(約翰福音13:35)很多人受他們的好行為所吸引,歸附正確的崇拜。(彼得前書2:12

一個在理髮店工作的姊妹送了《人類尋求真神》這本書給一個名叫托伊沃的顧客。托伊沃看完這本書後,就想去王國聚會所參加聚會。不過,他有點猶豫,因為有人警告過他要提防見證人。所以,他就開車來到聚會所,在車裡觀察見證人。他想看看,進去聚會所的是什麼人;也想知道,他們散會出來時又是怎麼樣的。

他看到姊妹們親切地互相擁抱,這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他看出,這群人的確真心地彼此相愛,互相關懷。他很快就開始參加聚會、學習聖經,而且進步得很快。不久,他就熱心地向人傳道,現在已受浸成為見證人。

「耶和華垂聽了我的禱告!」

1997年,在托特錫這個小村落,馬麗亞收到《王國消息》35號這份傳單。她看過傳單後就寫信給分部辦事處,要求學習聖經。過了不久,一對住在派爾努的海外傳道員夫婦馬爾庫·凱圖拉和妻子西爾帕來和馬麗亞討論聖經。不久,馬麗亞就跟別人談論真理。之後,她的媳婦英格麗德和媳婦的鄰居瑪萊也開始學習聖經。馬麗亞想參與傳道工作,不過長老建議她先經常參加會眾的聚會,然後才傳道。可是,離她家最近的會眾位於派爾努,有40公里(25英里)那麼遠。她沒有足夠的旅費去那裡。海外傳道員夫婦鼓勵馬麗亞為這件事向上帝禱告,馬麗亞就祈求上帝幫助。

海外傳道員夫婦在下一次探訪馬麗亞時,馬麗亞高興地說:「耶和華垂聽了我的禱告!」

馬爾庫和西爾帕問:「你怎麼看得出來呢?」

她興奮地回答:「我會叫一些人來我家,你們可以在這裡舉行聚會、成立會眾。這樣,我就可以參加聚會和傳道了。」

海外傳道員夫婦不想令馬麗亞掃興,他們婉轉地解釋,要成立一個會眾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鼓勵馬麗亞去派爾努參加聚會,至少先參加星期天的聚會。

馬麗亞再次為參加聚會這件事向上帝禱告。另外,為了省錢,她不再訂購報紙了。不久,她就存了足夠的錢,可以一個月參加聚會四次,也開始參與傳道工作。不過馬麗亞得到的福分還有很多。

托特錫有越來越多人對聖經感興趣,於是長老安排在這裡舉行書籍研究班。這樣,馬麗亞、英格麗德、瑪萊和其他感興趣的人都可以在當地參加聚會了。幾個月後,馬麗亞和瑪萊都受了浸。英格麗德也在接著的夏季受浸。沒多久,瑪萊的丈夫也受浸,而瑪萊的妹妹則在接著的冬季受浸。這個興旺的小組很感激傳道員用《王國消息》35號傳單,把真理帶給托特錫這個小村落。他們體驗到耶和華怎樣多次垂聽他們的禱告。

過去20年,許多心地正直的人加入耶和華的組織,見證人在傳道工作上取得這麼美好的成果,感到滿心喜樂。不過,這些愛好公義的人可以在哪裡聚集起來崇拜真神,並受他教導呢?

急需王國聚會所

第一個聚會的地方建在愛沙尼亞南部的賴皮納。有許多年的時間,弟兄姊妹都在這裡參加聚會。不過,傳道員的人數增長迅速,聚會的地方供不應求,單靠本地的弟兄興建聚會所是行不通的。於是,芬蘭分部的工程辦事處施與援手,為波羅的海國家的弟兄姊妹設計王國聚會所和辦事處的設施。1993年,第一間王國聚會所在馬爾杜落成,之後陸續有許多聚會所建成。這令人多麼欣喜!

現在,愛沙尼亞有33間王國聚會所,供53群會眾使用。另外,令弟兄姊妹感到高興的是,有兩座大會堂在1998年落成,一座在塔林,一座在塔爾圖。

一個事奉耶和華多年的見證人亞歷山德拉·奧列修克回想說:「我們一直渴望在塔爾圖建造聚會所。後來,組織得到一塊地,可以用來建造聚會所。當我們受呼籲去清理工地時,我是第一個答應到那裡幫忙的人,儘管當時我已經79歲了!我負責打掃和搬運東西。每次坐公共汽車經過聚會所的工地時,我都不禁喜極而泣。聚會所落成時,我也哭了。」

新翻譯事務處

由於傳道員不斷增加,愛沙尼亞的見證人需要更多設施來滿足需求,尤其要增添翻譯部的設施。後來,弟兄在塔林的赫爾岑尼街(現稱普杭古街)77號找到一幢尚未竣工的公寓樓房。這幢樓房看來挺合適,但需要許多改建工程。

芬蘭分部負責提供建築藍圖、材料、金錢和工人。沒有他們的幫助,這個工程是不可能完成的,因為當地的建築材料質量差,有些材料也買不到。另外,起初只有少數的愛沙尼亞弟兄有建築技能。不過,當地弟兄逐漸得到所需的培訓和幫助,吸取了不少經驗。1994年2月,辦公大樓的第一部分完成了。同年,組織設立一個督導委員會來照管三個波羅的海國家,委員會的成員包括托馬斯·埃杜爾、雷諾·克斯庫和連比特·雷萊。委員會由芬蘭分部督導。由於地方不夠大,於是組織在1997年和1999年擴建辦公大樓。

當時,隔壁的樓房屬於一間自來水公司,他們很喜歡伯特利花園的設計。於是,見證人就幫他們設計花園、柵欄和照明系統,結果他們的樓房看起來跟伯特利很像。這間公司答應減少我們的水費作為報酬,後來還以很合理的價格把樓房賣給見證人。弟兄把多出來的空間用來做錄音室,錄製大會戲劇和數碼光碟,包括手語的數碼光碟。此外,弟兄也改建部分的樓房,用來舉辦組織事務訓練班。

塔林的國際大會

1996年,愛沙尼亞舉行名為「敬神和平的使者」的國際大會。當地的弟兄姊妹感到非常興奮。這個國際大會在塔林舉行了兩次。除了說愛沙尼亞語和俄語的弟兄姊妹外,也有拉脫維亞和立陶宛等17個國家的弟兄姊妹來參加大會。兩次大會都在8月份舉行,每次為期三天。有五個中央長老團成員在大會上發表鼓舞人心的演講,他們是巴伯、韓素爾、傑拉斯、史勞德和薛力克弟兄。與會者都從他們的演講得到強化。兩次大會出席的最高峰人數達到1萬1311人,有501人受浸。

大會廣泛地受到公眾注意,對公眾作了美好的見證。一家電視台在一個清談節目裡,播放了一段有關見證人的報導,片段長達10分鐘。另有一家電台的持有人也製作了一個關於見證人的節目,並在節目裡稱讚見證人是好人。

每一場大會結束後,大家都互相道別,會場洋溢著弟兄溫暖的愛心。在一大片人海中,有人揮動手臂,有人揮舞手帕,也有人喜極而泣。這群真正崇拜耶和華的人表達了對弟兄的深刻感情。禱告結束後,全場觀眾都鼓起熱烈的掌聲,掌聲經久不息。他們衷心感激天父耶和華,他確實是仁愛、慷慨大度的上帝。這個國際大會成了愛沙尼亞耶和華見證人歷史上的一個里程碑。

再次設立分部辦事處

在1926年至1940年期間,組織在塔林設立了辦事處。後來在1994年初,又在愛沙尼亞設立督導辦事處,由芬蘭分部照管。過去,弟兄姊妹成就了很多事。許多人都想,愛沙尼亞會不會再次有自己的分部呢。1999年3月1日,他們的疑問得到解答。中央長老團同意成立愛沙尼亞分部委員會,成員有托馬斯·埃杜爾、雷諾·克斯庫(現於剛果民主共和國服務)、連比特·雷萊和湯米·考科。現在大約有50人在分部服務,他們負責照料愛沙尼亞4300個勤勞和忠貞的傳道員。

對前景充滿信心

愛沙尼亞的耶和華見證人會面對怎樣的未來呢?耶和華一直引導和強化他忠貞的僕人,從來沒有撇棄他們。過去,愛沙尼亞的弟兄姊妹在納粹和蘇聯政府的迫害下始終保持忠貞,他們親身體驗到耶和華所賜的力量,這個經歷實在令他們難忘。耶和華的偉大聖名傳遍了這個前蘇聯共和國,包括國內最偏遠的地區,並得以彰顯為聖。他們像全球各地的弟兄姊妹一樣,為此感到欣喜。(瑪拉基書1:11

現在,愛沙尼亞還有很多謙卑和誠懇的人想認識真神。當地的耶和華見證人正善用他們享有的宗教自由,全力宣揚耶和華的王國好消息。

[腳注]

^ 71段 關於他的生平,請看《守望台》1964年3月1日刊154-157頁。

^ 97段 關於刑罰的類型以及監獄和拘禁營的情況,請參看《2002耶和華見證人年鑑》157頁

[第173頁的精選語句]

「我從沒缺少生活的必需品」

[第204頁的精選語句]

「被單獨監禁是好的」

[第168頁的附欄]

愛沙尼亞簡介

地理

愛沙尼亞人口稀少,土地未遭破壞。境內遍布茂密高大的森林,有1400多個湖泊、約7000條河流和溪流,以及一些不適宜人居住的沼澤。國土有十分之一的面積由1500多個島嶼組成,大部分都是平坦的陸地,不高於海拔50米(160英尺)。東南部地勢起伏不平,風景優美。

國民

在人口方面,百分之68是愛沙尼亞人,百分之26是俄羅斯人,其餘的就以烏克蘭人、白俄羅斯人和芬蘭人居多。在宗教方面,有些人信奉信義宗、東正教和一般的基督教宗派,也有些人信奉回教和猶太教。不過,大部分國民都沒有加入某個宗教,即使有,也沒有清楚表明自己屬於什麼宗教。

語言

愛沙尼亞語是官方語言,跟芬蘭語和匈牙利語屬於同一語系。說俄羅斯語的人超過全國人口四分之一。

糧食

黑麵包、馬鈴薯、醃南瓜、甜菜沙拉和泡菜是當地普遍的食物。其他特色食物還包括小牛肉凍、甜菜鯡魚、野生蘑菇湯、豬肉、魚和熏肉。甜點有烤薄餅和表面撒有葡萄乾和果仁的扭紋甜麵包。

氣候

夏天涼爽,冬天也不是很冷。在夏天,白天最長超過19小時;在冬天,白天最短只有6小時。在西南部海岸,夏天涼快,跟地中海的氣候相似,而冬天的氣溫則可以降至攝氏零下20度(華氏零下4度)。

[第183,184頁的附欄或圖片]

「我們像一家人一樣」

阿道夫·科塞

出生年份 1920年

受浸年份 1944年

去世年份 2004年

簡介 1951年至1956年,他被關進西伯利亞的拘禁營裡。他曾協助弟兄組織波羅的海國家和蘇聯西北部的傳道工作。

◼ 阿道夫說:「1950年,我被逮捕,並關進西伯利亞因塔鎮的一個勞動營裡。後來妻子和兩個年幼女兒也被流放到西伯利亞的另一個地方去。在勞動營的頭18個月,我完全沒有她們的消息。

「在勞動營裡,弟兄之間彌漫著一種團結的精神。我們像一家人一樣,有食物就一起吃,有靈糧就一起分。

「後來我們返回愛沙尼亞,但面對的問題可不少。我們怎樣才能跟組織聯絡?弟兄怎樣才能保持團結?我們該怎樣繼續傳道?

「為了跟做信使的弟兄溝通得更好,我打算學芬蘭語。但是說來容易做時難,這裡根本買不到字典和語法書。

「在印刷書刊方面,政府規定,擁有未經登記的打字機是犯法的,擁有印刷工具就更不用說了。如果被發現印製違禁書刊就會被監禁七年。那時候,印製書刊也很困難,因為所有印刷物料都很短缺。我用現有的物料做了許多實驗,終於找到新的印刷方法。我首先造了一台印刷機(下圖),然後拿一塊塗了蠟的布,在布上打字。這樣,蠟的表面就留下一個個洞。我們用煤煙灰混和焦油做油墨,印刷了第一批書刊。印刷書刊時,我們把紙張放在布下。自製的油墨穿過布上的洞,把文字印在紙上。印刷書刊的工作不但繁複、費時,對健康也不好,因為油墨的氣味和某些化學物質都對身體有害。為了使工作不讓人發現,我們把窗戶完全遮蔽起來,室內的空氣因此不流通。」

雖然面對困難,阿道夫仍然勇敢無懼,繼續聽從組織的指引。他一直深信,耶和華必在適當的時候提供指導。他抱著這種堅強的信念和態度繼續事奉耶和華,直到2004年去世為止。

[第186頁的附欄或圖片]

給斯大林的信

1949年6月,愛沙尼亞一些負有職責的弟兄勇敢地寫信給莫斯科的官員,其中兩封是給約瑟夫·斯大林和最高蘇維埃主席團的主席尼古拉·什維爾尼克。

弟兄在這兩封信裡要求當局馬上釋放被捕的耶和華見證人,並停止迫害他們。信的內容也提出嚴厲警告,指出古代的法老拒絕讓以色列人自由地事奉耶和華,而當局的做法和法老的做法無異。(出埃及記5:1-4)弟兄勇敢地說:「耶和華上帝的組織應該獲得批准,向所有蘇聯居民自由地傳講耶和華的王國好消息,否則耶和華會徹底消滅蘇聯及共產黨。」

阿道夫·科塞憶述:「我們知道這樣說很大膽。為了避免行蹤被發現,我們沒有冒險在塔林寄信,而是到列寧格勒(聖彼得堡)去寄信。」

我們不知道斯大林有沒有親自看過我們寄給他的信,但他肯定知道信的內容。弟兄被盤問時,曾看過信的副本,上面寫著:「這個組織,一定要鏟除!」不久,有更多弟兄被捕,迫害也更猛烈。那封給什維爾尼克的信被蓋了政府印章,存放在國家的檔案庫裡。

[第189頁的附欄或圖片]

蘇聯國安會滲入組織

20世紀40年代末,祕密警察千方百計,想知道耶和華見證人怎樣組織他們的活動。國安會為了得到有關的資料,派人假裝對真理表現興趣。一份在塔林發現的政府文件附表顯示,國安會挺熟悉我們的組織。附表裡的名字包括傳道委員會的成員、在愛沙尼亞的主要城市督導傳道工作的弟兄,以及一些負責印刷的弟兄。

[第191頁的附欄或圖片]

雖然遭受反對,卻從沒有噤口不言

愛拉·托姆

出生年份 1926年

受浸年份 1946年

簡介 她被判監禁十三年,但坐牢五年半後就獲釋。

◼ 愛拉說:「為了迫使我放棄信仰,當局把我單獨監禁了三天。他們認為,這樣我就不會再相信上帝的政府,也不會再向人宣揚這個政府了。官員喊道:『我們要使愛沙尼亞人連耶和華這個名字也想不起來!你現在就要被送去監獄,其他人則要去西伯利亞!』他們嘲笑我說:『你的耶和華在哪裡呢?』我不做背叛上帝的事。我寧願坐牢而保持跟上帝友好,也不願留在家裡而失去上帝的嘉許。雖然在拘禁營裡,我從來也不覺得自己受到監禁。我總覺得耶和華容許我去那裡,是讓我可以在新的地區傳道。

「在一個監獄裡,我每天都跟一個對真理感興趣的人去散步。但有一天,我們決定不去。後來我知道,由於我向人傳道,有些宗教狂熱分子就想在那天把我淹死在河裡。」雖然遭受反對,愛拉卻從沒有噤口不言。現在,她是個正規先驅,仍然忠貞地事奉耶和華。 *

[腳注]

^ 352段 關於愛拉·托姆的生平,請看《警醒!》2006年4月刊20-24頁

[第193,194頁的附欄或圖片]

「耶和華,願你的旨意實現」

連比特·托姆

出生年份 1924年

受浸年份 1944年

簡介 經歷過德軍的統治。1951年到1956年,在西伯利亞的勞動營服刑。

◼ 德國攻佔愛沙尼亞期間,很多年輕的耶和華見證人為了不參軍,不得不躲避德軍的追捕,連比特是其中一個。一天晚上,警察突擊搜查連比特所住的農場。有人向警察舉報,有可疑人物匿藏在那裡。連比特迅速收拾床鋪,衣服還沒有穿好就爬進地板下的一個空隙裡。在地板下,警官穿著靴子走路的聲音不斷在他的頭頂上咔咔作響。

警察用槍指著農場主人的頭,喝問:「有人匿藏在房子裡,我們怎樣才可以走到地板的下面?」農場主人卻一言不發。

警察大喊:「藏在地板下的人如果不出來,我們就會扔手榴彈進去!」

警察不斷搜索,想把連比特找出來。連比特看見手電筒發出的光,當時他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向上帝禱告,他說:「耶和華,願你的旨意實現。」

連比特回憶說:「當時我面對極大的壓力,感到快要崩潰。在地板下,我從原來的地方爬到另一個地方,差點兒就想爬出去。」

他安靜地躺了下來。心驚肉跳的關頭終於過去了。幾分鐘後,警察離開了。連比特繼續在裡頭藏了大約一個鐘頭,確保警察不再回來後才出來。天快亮時,他離開農場,去找另一個藏身之處。

到蘇聯政府統治時,連比特遇到其他考驗。他說:「我被判處10年徒刑,要到諾里爾斯克的一個勞動營服刑。這個地方在西伯利亞,離愛沙尼亞8000公里(5000英里)。我在那裡的露天鎳礦做苦工。營裡的生活條件惡劣,艱苦的工作使人疲憊不堪。在蘇聯北部北極圈以上的地方,冬天是絕對不好受的,有時氣溫降至攝氏零下30度(華氏零下20度),甚至更低。在冬天,有兩個月是看不到陽光的。」

連比特在勞動營熬過五年的艱苦日子後獲釋,並在1957年跟愛拉·基卡斯結婚。在之後的歲月裡,連比特幫忙翻譯和印刷書刊。在弟兄姊妹心目中,他是個富有同情心和仁慈的長老,常常用經文強化同工。 *

[腳注]

^ 368段 關於連比特·托姆的生平,請看《警醒!》1999年2月22日刊10-16頁

[圖片]

連比特·托姆和妻子愛拉

[第199頁的附欄或圖片]

「她是你的媽媽」

卡琳·雷萊

出生年份 1950年

受浸年份 1965年

簡介 她在監獄出生,出生後跟媽媽分開,由外婆帶大。

◼ 卡琳說:「我媽媽梅芒因參加政治活動而被囚。她在坐牢期間生了我。當時我身體非常弱,加上牢房寒冷,結果患了雙側肺炎。幸好得到囚犯萊內·普勒姆的幫助,我才活了下來。萊內後來也認識了真理。

「在那段時間,很多在監獄出生的嬰兒都被送到蘇聯各地的孤兒院。這樣他們就會想不起自己的親生父母。幸好我被送到外婆那裡。後來,媽媽被關在莫爾多維亞的一個拘禁營裡。她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勇敢的姊妹愛拉·托姆。媽媽接受了真理,並在監獄裡受浸。

「隨後的五年,我都由外婆照顧。一天,一個阿姨突然出現在我們家。外婆說:『她是你的媽媽。』我被弄得很糊塗。幾年後,我才能接受這個事實。」令人高興的是,卡琳和外婆都接受了真理。

卡琳後來學習英語,並開始幫忙翻譯聖經書刊。她跟連比特·雷萊結了婚,夫婦兩人現今都在愛沙尼亞的分部服務。

[第201頁的附欄或圖片]

上帝的名出現在愛沙尼亞語的聖經裡

早在1686年,《希臘語經卷》就被翻譯成愛沙尼亞語南部的一種方言,北部方言的譯本在1715年面世。聖經全書則在1739年發行,當時一般平民都可以讀到這個譯本。值得留意的是,這個譯本把《希伯來語經卷》所有出現過的上帝的名耶和華全都翻譯出來。這個做法一直沿用了幾百年。在1988年版的譯本裡,上帝的名字在《希伯來語經卷》出現了6867次。很多愛沙尼亞人也因此知道上帝的名字叫耶和華。

2009年,耶和華見證人在愛沙尼亞的塔爾圖舉行區域大會。在7月3日那天,中央長老團成員蓋伊·皮爾斯於大會上宣布發行愛沙尼亞語《希臘語經卷新世界譯本》。這確實是件屬靈的大事。

[第202頁的附欄或圖片]

手工書

海爾米·萊克

出生年份 1908年

受浸年份 1945年

去世年份 1998年

簡介 被監禁和流放到西伯利亞

◼ 海爾米由於是個耶和華見證人而被逮捕及流放到西伯利亞。在西伯利亞,她為自己的筆記簿做了個小袋子,還在袋子上繡了一節安慰人心的經文:「誰能隔斷基督對我們的愛呢?難道是患難嗎?是苦痛嗎?是迫害嗎?是飢餓嗎?是赤身嗎?是危險嗎?是刀劍嗎?」(羅馬書8:35

海爾米找到一些棕色的紙張,做了一本筆記簿。她在簿子上寫下一些富於鼓勵的經文。當時,由於印刷的書刊供不應求,很多弟兄只好用手抄寫他們所得到的書刊。

從西伯利亞回來後,海爾米告訴官員說:「我很感謝你們把我送到西伯利亞,讓我看到那裡美麗的崇山峻嶺,我自己是不會有錢去那麼遠的地方的!」

[第209,210頁的附欄或圖片]

自我犧牲的精神

范妮·希耶塔拉

出生年份 1900年

受浸年份 1925年

去世年份 1995年

簡介 她在1930年搬到愛沙尼亞,在當地做先驅,並收養了一個見證人的孤兒。

◼ 范妮於1925年在芬蘭受浸,並在兩年後參與全時服務。在赫爾辛基的一個大會裡,她遇到北歐辦事處的監督威廉·戴伊。雖然他們語言不通,但戴伊弟兄老是重複「愛沙尼亞」這個詞。因此,她推想對方是鼓勵她搬到需要更多傳道員的地區去。范妮和幾個先驅在1930年搬到愛沙尼亞去。在隨後的幾年,她騎自行車把好消息傳遍了愛沙尼亞的好幾個省,包括薩雷馬島。

范妮從沒有結婚,但收養了一個名叫埃絲特的女孩。埃絲特的爸爸是個見證人。她八歲時,父母就去世了。在范妮的悉心照顧下,埃絲特從小受到真理教導,長大後受了浸。

共產黨開始統治愛沙尼亞,並迫害見證人。范妮本可以回到芬蘭去,不過她卻表現自我犧牲的精神,決定留在愛沙尼亞,跟當地的一小群傳道員在一起。她也因此要面對很多困難,並要忍受惡劣的生活環境。不過,由於她是芬蘭公民,所以沒有被流放到西伯利亞去。

20世紀50年代,范妮充當信使,從芬蘭攜帶縮微膠卷和書信到愛沙尼亞。在弟兄姊妹心中,她是個勇敢和謹慎的姊妹。她曾遇到一些危險的情勢,但最後也沒有被捕。有一次,她跟一個做信使的芬蘭弟兄相約在列寧格勒(聖彼得堡)的一個公園見面。弟兄把一包縮微膠卷交給她,然後,她要馬上把這包縮微膠卷轉交給兩個愛沙尼亞弟兄。但愛沙尼亞弟兄發現自己被祕密警察跟蹤,就設法躲開范妮,希望范妮看不見他們。糟糕!范妮和芬蘭弟兄正朝著愛沙尼亞弟兄走過去。要是她跟對方打招呼或把包裹給對方,祕密警察就會知道他們是有聯繫的。想不到范妮卻從他們身邊走過,好像不認識他們似的。原來當時她真的看不見這兩個弟兄,儘管她很熟悉他們!結果,祕密警察就查不出誰是信使,後來包裹也安全地送到弟兄手裡。有范妮做信使,當地的弟兄就可以定時收到靈糧。幸好,每次運送縮微膠卷都沒有被祕密警察發現。

這個熱心腸的姊妹忠貞地事奉耶和華長達70年。她在95歲去世,那時她還住在愛沙尼亞。

[圖片]

在列寧格勒做信使,攝於1966年

[第213頁的附欄或圖片]

遭人詆毀

耶穌對門徒說:「人為我的緣故,侮辱你們,迫害你們,用各樣邪惡的話誣衊你們,你們就有福了。」(馬太福音5:11)主耶穌說得沒錯,反對者經常惡意中傷耶和華見證人,誣告我們是個政治組織、是間諜,想顛覆政府。在20世紀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報章經常報導我們的工作受美國政府指揮,說我們被富有的資本家利用了。

西爾弗·西利卡沙爾於1964年因拒絕服兵役而被控背叛祖國,判處徒刑。當局把他受審的過程製成一部短片,並在短片裡加插浮誇的共產主義宣傳。短片在愛沙尼亞的各個影院播放。當時,大部分拒絕服兵役的弟兄都被監禁兩三年。尤里·舍恩貝里、塔維·庫斯克和阿圖爾·米基特都坐了兩次牢,而米基特弟兄就總共被關押了五年半。

[圖片]

西爾弗·西利卡沙爾為了信仰而受審

[第226頁的附欄]

祕密舉行傳道訓練班

在禁制期間,弟兄根本不知道當局什麼時候會來沒收他們的聖經書刊,甚至聖經。因此,他們除了把書刊藏在不同的地方,也會盡量記住更多經文。

弟兄大都用交往的機會來討論和背誦經文。為了更容易記住經文,有些人會做一些小卡片。在卡片的一面,他們或者寫上書卷名稱和章節,比如馬太福音24:14,或者寫上一個問題,又或者寫上一個在聖經裡出現過的名稱。在卡片的另一面,他們會寫上相關的經文或問題的答案。

弟兄手頭上有什麼書刊,就用什麼書刊來舉行聚會。其中一個聚會是傳道訓練班,這個聚會每星期舉行一次,有作業、口頭測驗,還有考試。訓練班每三個月就會複習過去的聚會內容,在春季也有一個大考。

訓練班的一個學生回想說:「我們每星期的一份作業是熟記五節經文,在接著的課堂上,我們要把經文背誦出來。我記得1988年的那次大考,一張卡片上的試題寫著:『背出一百節經文。』說來奇怪,大家都很希望抽到這張卡片。這些作業對我們的傳道工作特別有幫助,因為我們很少有機會在公眾地方打開聖經。」1990年,愛沙尼亞的各群會眾終於能夠像世界各地的弟兄那樣舉行傳道訓練班了。他們為此感到非常高興。

[第236,237頁的圖片]

「在那裡傳道真好」

有些海外傳道員談到在愛沙尼亞傳道的感想:

馬爾庫·凱圖拉和妻子西爾帕:「我們的地區幾乎沒有傳道員到過。在那裡傳道真令人興奮,因為人們對聖經很有興趣。我們來到派爾努時,那裡只有大約三十個傳道員,現在卻有三群會眾了。」

韋沙·埃德維克和妻子萊納-馬麗亞:「商店裡沒有什麼東西可買,人們很少逛街,因此有時間討論聖經。我們在街上傳道時,人們還常常排隊要拿聖經書刊呢!」

埃薩·尼西寧和妻子亞埃爾:「我們可以從其他人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很多傳道員雖然面對嚴峻的考驗,仍然忠於上帝。能夠認識他們,我們感到很榮幸。」

伊卡·萊諾寧和妻子安妮:「我們早出晚歸,走遍一個又一個的地區,日復一日、週復一週。我們遇到的一些人從沒聽過聖經信息。看見對聖經感興趣的人迅速增加,我們真的很高興。在20世紀末葉,我們能夠有幸看到這樣的增長,真是難以置信。我們絕不會忘記早期的那段日子。」

理查德·伊爾根和妻子蕾切爾:「我們在佩普西湖沿岸的村莊傳道。那裡的人非常好客,在那裡傳道真好。我們從來不用帶食物,因為住戶會請我們進屋、也會請我們吃東西。我們體驗到耶穌在馬太福音10:9,10的吩咐在今天仍然適用。在愛沙尼亞,我們學會專注於更重要的事,不讓次要的事令我們分心。」

[圖片]

馬爾庫·凱圖拉和妻子西爾帕

韋沙·埃德維克和妻子萊納-馬麗亞

伊卡·萊諾寧和妻子安妮

埃薩·尼西寧和妻子亞埃爾

理查德·伊爾根和妻子蕾切爾

[第244,245頁的附欄或圖片]

愛沙尼亞——屬靈大事年表

1920年

1923年 馬丁·科塞回愛沙尼亞傳道

1926年 在塔林設立分部辦事處

外國派書者來傳道

1928年 第一次大會在分部辦事處舉行

1930年

1933年 守望台聖經書社註冊

1940年

1940年 在愛沙尼亞最後一次自由地參加大會,在隨後的50年,弟兄都不能這樣做

1948年 有些見證人被關進蘇聯的監獄和拘禁營裡

1949年 見證人寫抗議信給斯大林

1950年

1951年 大約300個見證人,以及他們的許多親人都被放逐西伯利亞

1953年 斯大林逝世,見證人開始獲得釋放

1960年

1970年

1972年 第一個俄語會眾成立

1980年

1990年

1991年 在塔爾圖設立翻譯事務處

耶和華見證人獲得宗教自由

蘇聯的第一個大會在塔林舉行

1992年 第一批基列畢業生到達

1993年 愛沙尼亞第一間王國聚會所落成

1994年 翻譯事務處遷到塔林

1998年 兩座大會堂分別在塔林和塔爾圖落成

1999年 再次在愛沙尼亞設立分部

2000年

2000年 舉辦第一屆組織事務訓練班

2009年 發行愛沙尼亞語《希臘語經卷新世界譯本》

2010年

[第246頁的圖表或圖片]

(排版後的式樣,見出版物)

傳道員總數

先驅總數

4000

2000

1990年 2000年 2010年

[第169頁的地圖]

(排版後的式樣,見出版物)

芬蘭

赫爾辛基

芬蘭灣

俄羅斯

聖彼得堡

拉脫維亞

里加

愛沙尼亞

塔林

納爾瓦

馬爾杜

塔帕

沃爾姆西島

派爾努

沃爾茨湖

塔爾圖

賴皮納

沃魯

希烏馬島

薩雷馬

里加灣

佩普西湖

普斯科夫湖

[第162頁的整頁圖片]

[第165頁的圖片]

胡戈·科塞和馬丁·科塞

[第166頁的圖片]

艾伯特·韋斯特

[第167頁的圖片]

亞歷山大·布賴德森和妻子希爾達,攝於20世紀30年代

[第167頁的圖片]

第一間分部辦事處設立在這幢樓房裡

[第170頁的圖片]

頭兩個來愛沙尼亞做先驅的芬蘭姊妹:珍妮·費爾特和伊里亞·梅凱萊

[第174頁的圖片]

1932年,分部辦事處搬到塔林的敘爾塔爾圖街72號

[第175頁的圖片]

卡洛·哈特瓦通過電台發表演講

[第177頁的圖片]

約翰·諾思和他的「戰車」

[第178頁的圖片]

尼古拉·圖曼

[第179頁的圖片]

警察充公了大量書刊

[第181頁的圖片]

在蘇聯統治之前的自由年代舉行的最後一個大會,攝於1940年

[第188頁的圖片]

克魯烏斯、塔爾貝格、因杜斯和托姆組成傳道委員會

[第200頁的圖片]

連比特·特雷利和妻子梅芒,攝於1957年

[第212頁的圖片]

埃娜和姐姐科琳娜

[第218頁的圖片]

用海馬爾和埃爾維的婚禮做掩飾,舉行為期兩天的大會

[第227頁的圖片]

托馬斯·埃杜爾和妻子伊利莎白

[第228,229頁的圖片]

值得留意的大會

1990年,芬蘭的弟兄姊妹歡迎大會代表來赫爾辛基參加「清潔的言語」區域大會

1991年,在愛沙尼亞塔林舉行的「愛好自由者」區域大會

[第238頁的圖片]

1992年,在俄羅斯聖彼得堡舉行的國際大會

[第241頁的圖片]

勞里·努德林和妻子葉連娜

[第243頁的圖片]

雷諾·克斯庫和妻子萊斯莉

[第247頁的圖片]

尤里和維克托

[第251頁的圖片]

馬爾杜的王國聚會所和塔爾圖的大會堂

[第254頁的圖片]

愛沙尼亞分部

分部委員會:湯米·考科、托馬斯·埃杜爾和連比特·雷萊(從左至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