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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比亚

赞比亚

赞比亚

非洲大陆就像一件宽大的绣花长袍。上端是地中海沿岸的白色沙滩、撒哈拉的金色沙漠,中间点缀着翠绿色的森林,下端则是当风的好望角的白色海岸线。这片土地居住着世界上十分之一的人口。尼罗河、尼日尔河、刚果河及赞比西河等众多河流纵横交错。这块土地埋藏着金矿、铜矿、宝石等丰富资源。

赞比亚位于中非的高原,境内大部分是草原,地形变化不大。高原以下就是刚果盆地的热带雨林。有人说,这个国家在地图上就像一只侧身的大蝴蝶。经历过殖民地时代之后,赞比亚的国界就参差不齐。赞比亚的面积有75万多平方公里,相当于两个日本。

赞比亚的东北部是东非大裂谷。滔滔赞比西河流经西部和南部。19世纪末,外国人踏足这片遥远的土地。他们在这里开采金矿,猎取象牙,贩卖奴隶。1855年,苏格兰一个工人的儿子,探险家戴维·利文斯敦,让全世界认识了非洲人称为“霹雳之雾”的大瀑布。后来,利文斯敦为尊崇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就把这个壮丽的奇观称为维多利亚瀑布。

不久,教会的传教士向非洲大陆中心进发,迫不及待地要促进“基督教、商业和文明”的发展。他们所用的方法却表明他们不是上帝的仆人。没过多久,另一些人来到了,他们倚靠上帝的帮助,表明自己是上帝的真正仆人。(哥林多后书6:3-10

早期的日子

1890年,有五个传教会相继在赞比亚建立。20世纪初,随着殖民势力不断壮大、商贸企业不断扩展,越来越多非洲人寻求属灵的指引。各种怪诞不经的宗教纷纷在非洲大陆展开活动。可是,健全的属灵指导还是能够找到的。早在1911年,赞比亚有一些诚恳的人读到了《圣经的研讨》。书中所含的真理很快就传播到北面的赞比亚,虽然不总是通过那些真正愿意事奉上帝的人。

1910年,查尔斯·泰兹·罗素正督导宣扬王国的工作。他派出威廉·约翰斯顿从苏格兰的格拉斯哥到尼亚萨兰(现在的马拉维),帮助那里的弟兄。威廉是一个可靠、认真的弟兄。遗憾的是,在威廉·约翰斯顿到达之前,一些人为了私利,曲解圣经真理。这些人当中,有本地的,也有外国来的。在随后几年里,有些自命不凡的布道家和传教士来到北罗得西亚(现在的赞比亚),用一些混杂的教义吸引信众,又承诺给人自由解放,实质上却宽容不洁的恶行。约翰斯顿弟兄在尼亚萨兰帮助了一些“渴望进一步认识上帝话语”的人,西部地区却始终得不到所需的照顾。圣经书刊通过邮寄和来来往往的工人带进了北罗得西亚,但是在那几年,非洲很多地区的王国宣扬工作都没有受到督导。

动荡时期

20世纪20年代早期是一段动荡的时期。当地人发起的“守望台运动”破坏了上帝仆人的名声,使真基督徒的传道工作受人误解。据报告,有些声称跟圣经研究者(耶和华见证人当时的称呼)来往的人,不但对圣经真理一知半解,还惯行换妻和其他败行。尽管如此,许多诚恳的人还是谨守圣经原则,热心传道教人,表明自己实践真理。

问题是怎样分辨谁真正诚心实意地事奉上帝。1924年,托马斯·瓦尔德和乔治·菲利普斯从英国抵达南非开普敦的圣经研究者办事处。三十出头的瓦尔德弟兄走遍罗得西亚,查明哪些人借守望台的名义行恶。第二年,威廉·道森奉派从欧洲来到这里,探访各群正在发展的小组。他发现有些自称牧者的人,迫不及待地为很多人施浸,大部分受浸的人对圣经真理没有充分的认识,也不珍视真理。卢埃林·菲利普斯(跟乔治·菲利普斯没有亲戚关系)后来写道:“很明显,大部分人都像尼尼微人一样,‘连左手右手也分不清’”。(约拿书4:11)尽管许多人都很诚恳,但因为缺乏本地语言的书刊,要理解圣经真理十分困难。弟兄们虽然多次向政府申请法律认可,以便长期督导当地的工作,但都不获批准,所以开普敦的圣经研究者办事处决定减少公开的传道活动和限制举行浸礼。瓦尔德弟兄写了一封信给所有对圣经感兴趣的小组,促请他们在圣经研究者委任常驻代表之前通力合作,按这个暂时措施办事。措施没有限制圣经研究工作,也没有阻止他们聚集起来崇拜上帝。

铁路沿线地区

几百年来,当地人开采地面的铜矿,用来制造工具和装饰品。20世纪20年代中期,英国南非公司开始挖掘地下矿藏。这家公司不但拥有当地的开采权,而且有权管辖矿区。当时,有一条铁路原先计划从开普敦延伸到开罗。由于需要大量工人,成千上万人从农村来到铁路沿线的新市镇。

詹姆斯·卢卡·姆旺戈讲述:“那时会众称为‘连’,‘连’跟现在的会众大不相同。1930年以前,学习圣经的聚会只能以小组形式举行。对圣经感兴趣的人,有的跟开普敦的办事处联系,有的却直接向布鲁克林的总部索取书刊。由于书刊全都是英语,所以很多人难以确切地理解真理。”尽管小组的人数不多,但他们都在进步,人人满怀热心、意志坚定,而且逐步受到教导,组织起来向人传道。他们的进步引起了当地教士的注意。

遭受镇压

1935年,宗教团体运用影响力,迫使北罗得西亚修改刑法,规定携带和分发所谓煽动性的刊物是一项严重的罪行。当然,什么才算煽动或颠覆,往往受当局的政治倾向和宗教见解左右。事态的发展很明显,反对者只是找个借口来禁止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

后来,当局宣布新税法,在矿区激起了骚乱。反对者看准时机,指控见证人颠覆政府。一个月前,见证人在卢萨卡举行了大会。反对者声称,这个人数不多的大会跟北面300公里以外的骚乱有关联。汤姆森·卡加莱当时还是个年轻人,他忆述:“我们知道麻烦要来了,就没有出去传道,留在家里练习唱王国诗歌。我们知道不应该参与罢工或暴乱。”尽管如此,逮捕弟兄的事还是在许多镇上发生了。弟兄们被迫离开家园,他们的圣经书刊被没收或销毁。统治者发表公告取缔耶和华见证人出版的20种刊物。

当局指派了一个委员会调查这场骚乱。主管该区调查工作的专员承认:“耶和华见证人和守望台社与罢工并无关系。”根本没有耶和华见证人参与骚乱。《铜带省的基督教会》(英语)报道:“调查委员会……受许多严重失实的言论影响。委员会的报告导致耶和华见证人的书刊被禁。某些地区的部落首领更发动镇压运动,烧掉守望台的聚会场所。”

圣经研究者开普敦办事处多次向英国政府殖民大臣上诉,要求当局容许见证人“享有天赋的权利,本着良心自由地崇拜耶和华上帝”。他们也请求批准设立办事处,派驻代表。他们的努力蒙耶和华赐福,1936年3月,国务大臣准许弟兄在卢萨卡成立一个书库,卢埃林·菲利普斯担任代表。

四个要求

在卢萨卡设立书库是个重大的胜利,但地方长官仍不批准耶和华见证人成为合法的宗教组织,声称必须有令他们满意的证据,表明耶和华见证人的会众受到良好的督导。在随后的几年里,菲利普斯弟兄和其他忠心的弟兄孜孜不倦地帮助诚恳的人,强化他们的信心,并且把那些惯行恶事的人逐出会众。先驱在教义、道德和组织等方面都得到适当的指导,然后他们再去帮助小组或会众。

谈到这段时期,一个弟兄这样说:“对赞比亚的传道员来说,1940年是最鼓舞人心的一年。自从1925年以后,就一直没有举行过浸礼。到1940年,浸礼终于恢复了。”

詹姆斯·姆旺戈忆述:“圣经学生获准受浸前,要讨论我们称之为四个要求的问题。施浸的弟兄或连务仆人所指定的另一个弟兄,会请打算受浸的人解释这些要求的含义。第一、听到真理;第二、悔改;第三、学习上帝的话语;第四、献身。假如学生正确理解这四个要求,就可以受浸了。这样做是要肯定,这些打算受浸的人知道受浸是一件严肃的事。”

书刊被禁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政府官员误解了见证人的中立立场,以为见证人反对政府的征兵政策。1940年12月,当局增加了禁书的种类,把耶和华见证人的所有出版物都包括在内,不许我们的书刊运进境内。1941年春,政府发出通告,要求那些藏有守望台出版物的人交出书刊,否则会被检控,遭到坐牢的处分。

那时,所罗门·良贝拉奉派探访各群会众(后来获邀到基列学校受训)。他回忆说:“我们把书刊藏在赞比西河上的木船里,或绑在床铺底下,甚至藏在储存的玉米和小米里。”

另一个弟兄说:“我们得把书埋在地里。还好最重要的《比利亚圣经》没有被禁,不必埋藏。我们损失了很多书,有的给白蚁吃掉,有的给小偷偷走。由于我们经常去藏书的地方,小偷以为我们在那里埋了什么贵重的家当。记得有一天,我去草丛研读,发现书刊散落一地。我捡起来又把它们埋到了另一处。”

后来,卢埃林·菲利普斯勇敢地写信给政府,投诉书刊被禁一事,结果又被判了六个月监禁。较早前,菲利普斯弟兄由于拒绝服兵役,已经被关进监狱一次。在卢萨卡书库服务的一个临时志愿人员说:“刑事侦察局的人经常来找我们,菲利普斯弟兄常常被叫到警察局去。”尽管这样,菲利普斯弟兄仍坚持不懈地教导弟兄保持会众的良好秩序,他也不断促进热心服务的精神。一有弟兄符合条件,他们就会受到训练,然后奉派探访各地的会众。1943年,传道员数目达到3409人的高峰,这些弟兄作出了不少贡献。

向更大的自由稳步前进

战后,耶和华见证人在英国和南非的办事处多次向伦敦的殖民地事务处上诉,请求有关当局撤销对我们的出版物的禁制令。四万多人联名签署支持耶和华见证人的教育工作。政府只好从禁书清单上删掉了一些书目。但是,《守望台》依然被禁。

1948年1月,布洛克林耶和华见证人总部的内森·诺尔和米尔顿·韩素尔第一次探访这个国家。参加完在卢萨卡举行的四天大会,他们跟内务大臣和检察长见面,获知限制很快就会被撤销。耶和华子民的工作终于获法律认可,多么振奋人心啊!1948年9月1日,新的分部办事处成立了,所用的名义不是守望台社,而是耶和华见证人。现在,不论政府、大众,还是弟兄们自己,终于可以清楚分辨耶和华见证人和当地自称“守望台派”的教徒了。这个教派跟见证人毫无关系。

此前40年间,反对耶和华见证人的各教会非但没有使人作基督的门徒,还千方百计地打击那些愿意听好消息的人。有一个时期,耶和华见证人被误传为“欺骗人的”,他们却努力不懈地表明自己是诚实的,是上帝的仆人。(哥林多后书6:8)他们预料,战后会有更大的自由,于是做好准备,迎接未来的增长。

海外传道工作

伊恩(约翰)·弗格森在赞比亚服务了许多年,他说:“海外传道工作之所以叫人心满意足,一是因为看见耶和华任用各种各样的人,不论男女,去实现他的旨意;二是因为受教认识真理的人,都表现感激之心。”其他教会的传教士常常卷入社会的争论,忙于处理民生的问题。耶和华见证人的海外传道员却专注于使人做基督门徒的工作。这些海外传道员努力执行上帝的命令,显出了“无伪的爱心”。(哥林多后书6:6

不少人怀有海外传道员的这种精神,其中一位是威廉姆·约翰斯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几年,他来到非洲南部,走遍这个地区。皮特·德雅格、帕里·威廉斯等人,则在1921年初抵达赞比亚的邻国南罗得西亚(现在的津巴布韦)的首都索尔兹伯里(现称哈拉雷)。乔治·菲利普斯、托马斯·瓦尔德、威廉·道森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照料北罗得西亚地区。还有一些人生于北罗得西亚,到外地工作时接触到圣经研究者,现在回来宣扬“美事的好消息”。(罗马书10:15)马纳塞·恩科马和奥利弗·卡本戈在那段日子都尽力参与宣扬好消息的工作。约瑟夫·穆伦瓦在赞比亚土生土长。他在津巴布韦北部的万基(现称万盖)煤矿接触到真理,后来忠心地在赞比亚西部服务。弗雷德·卡邦博曾是那个地区的第一个分区监督。这些弟兄都是真正的拓荒者,他们到没有人或很少人宣扬好消息的地区服务,为将来的发展打下了稳固的基础。

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时,南非的查尔斯·霍利迪应开普敦办事处的乔治·菲利普斯的邀请,探访西部省对圣经感兴趣的各个小组。霍利迪弟兄乘坐运木材的火车、独木舟、手摇铁路车探访各地,一个本地的弟兄陪伴他探访,充当翻译。有一次,他们到维多利亚瀑布以北250公里的小镇塞南加探访,抵达时受到很多群众欢迎。当中有些人为了听这位访客讲解圣经真理,走了几天才到达这里。

基列学校毕业的海外传道员抵达

1948年,哈利·阿诺特和伊恩·弗格森这两位海外传道员抵达赞比亚。他们经常探访来开采铜矿的欧洲人。这些欧洲人的数目成千上万。他们的反应是叫人鼓舞的。那一年,参与传道的耶和华见证人增长了百分之61。

在许多地区,海外传道员都不难找到想学习圣经的人,有时甚至多得应接不暇。后来,分部得到一辆有十年车龄的道奇牌货车。两位兼任分区监督的海外传道员开着这辆货车,到远离工业区的地方探访。分部的一个报告说:“有时,车子回来只剩下三个轮子;有时,车子几乎跑不动了,它的确帮了不少忙。”

1951年,赞比亚有六个海外传道员。1953年12月,另外六个海外传道员抵达,瓦洛拉和约翰·迈尔斯在赞比亚服务六年后被派往津巴布韦,后来又被派到莱索托去。接着几年,更多海外传道员抵达:约瑟夫·霍吕卢克、约翰和伊恩·伦顿、尤金·基纳舒克、保罗·翁德科、彼得·帕利泽和妻子薇拉、阿维丝·摩根。他们全都怀着爱心献出自己,为了在这个重要的工作上结出果实,甘愿作出调整,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

“他还是个小孩呢!”

伟恩·约翰逊曾获派前往赞比亚服务。他回想当时的感觉,说:“我觉得这肯定是弄错了。”伟恩是第36届的基列毕业生。1962年,他和厄尔·阿奇博尔德一起到达赞比亚。现在,伟恩和妻子格蕾丝奉派探访加拿大的会众。他回想当年,说:“那时我才24岁,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有一次,我在学习奇切瓦语,会众的姊妹一见到我就低声耳语:‘加利瓦纳’,意思是:‘他还是个小孩呢!’”

伟恩说:“我深知要全心依靠耶和华及他的组织。我让每个人都知道,我所怀的态度跟使徒行传16:4是一致的,我只是传达耶和华及他的组织所提供的资料和指引。我也尽量谨慎行事,以求受他们接纳。回想过去,我仍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有荣幸作出这个服务。”

被驱逐出境!

20世纪60和70年代,形势发生了变化,迫害的浪潮席卷全国。1964年,赞比亚独立,弟兄们面对向国旗敬礼、唱国歌的压力,困难就更多了。60年代末,有些政客认为海外传道员推波助澜,妨碍政府执行政策。分部的一个报告讲述所发生的事:“1968年1月20日早晨,几乎每个英语会众的监督都打电话通知分部办事处,各地的监督均接到驱逐令。被逐的不仅仅是外国来的耶和华见证人,还有赞比亚公民,其中两位是乔治·莫顿和伊萨克·奇本古,令人啼笑皆非。”

事情来得很突然。早上10点,移民局的官员就来到分部办事处,向五对海外传道员夫妇发出通知。弗兰克·刘易斯回忆说:“没想到那么快,他们就到了门口。我们之前已经决定,一旦禁令发出,办事处的海外传道员就从后门撤退,到一个弟兄家中安排应变策略。但是,我们当时犹豫不决,因为一个海外传道员姊妹患了疟疾,她在楼上,病得很厉害。本地的弟兄坚持让我们离开,承诺一定好好照顾那个姊妹。我们知道他们一定会这样做。

“《赞比亚时报》报道,守望台(他们这样称呼我们)现在被禁,‘带头人’躲藏起来。我们读到这样的消息,心里真不是滋味。我们的名字出现在报纸头版,报章还说当局正在镇上挨家逐户搜捕我们!留在分部办事处的本地弟兄处理得很好,他们把文件和书刊转移到不同的地方。这一切工作完成后,我们回到分部办事处,第二天就向当局‘自首’。

“一个警察把守着分部办事处。不久,驱逐令就传达给被选中的海外传道员和其他外国人。”刘易斯弟兄继续说:“我们是最后一批离开的,我们不熟悉的一群姊妹带着孩子从25公里外的加卢卢希赶来,就为了亲口对我们说一声再见,亲自跟我们握握手!想到此情此景,我到现在还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波驱逐浪潮

时间飞逝,到了1975年。一天,警察突然来到分部。当时22岁的艾伯特·穆松达(现任赞比亚分部委员会成员)正在伯特利会计部工作。他回忆说:“他们叫海外传道员在两天内离开这个国家。”

约翰·雅松补充说:“1975年12月,移民局送来一封简短的公函,命令我们在36小时内离开赞比亚。”弟兄们通过本地的一个律师上诉,申请把驱逐令延期执行,好容许海外传道员收拾个人物品。“之后,我们不得不离开所深爱的赞比亚弟兄姊妹。”

艾伯特的妻子戴里丝回忆说:“我们陪弟兄们到南塘机场,跟他们道别。约翰·雅松飞往肯尼亚,伊恩·弗格森去了西班牙。”什么原因掀起这第二波驱逐浪潮呢?

许多人认为,1975年的大会是导火线。约翰·雅松忆述:“那是政局不稳时期最大的一次大会,有四万人参加。”凑巧的是,附近也在举行政治集会。一些参加那个集会的人甚至疾呼,要用强硬手段对付耶和华见证人,因为耶和华见证人在政治上严守中立。雅松弟兄说,有人埋怨耶和华见证人举行大会令他们集会人数偏低。

海外传道员回来了

十年后,海外传道员才获准再次进入赞比亚。20世纪80年代,政局较为稳定,限制也减少了。1986年,爱德华·芬奇和妻子琳达从冈比亚来到赞比亚。后来,更多海外传道员抵达,他们当中有艾尔弗雷德和海伦·凯希、迪特马尔和萨比娜·施密特。

1987年9月,戴雷尔·夏普和妻子苏珊从扎伊尔(现在的刚果民主共和国)经南非到赞比亚。他们是1969年的基列毕业生,奉派探访刚果各地的会众。他们对非洲中部的生活已经相当熟悉。戴雷尔体格强壮,至今已从事特别全时服务超过40年。他说:“多年来,我们的海外传道员之家就在卢本巴希边境,我们经常到赞比亚去。”

苏珊对那段日子记忆犹新,说:“20世纪70年代,刚果的粮食不够吃,我们每隔几个月就要到赞比亚去买粮。1987年,中央长老团请我们离开刚果,到一个新地区去。去哪里?赞比亚!”由于刚果对传道工作的限制越来越多,而赞比亚的弟兄们则享有更大的宗教自由,夏普夫妇很高兴到赞比亚服务。

然而,无论是传道方面还是分部工作都要作出一些调整。由于以往不能公开传道,大部分弟兄只主持圣经研究,许多传道员不懂得挨家逐户地公开传道,以这种方式传道时,感到很不自在。但是,挨家逐户传道始终是耶和华见证人最主要的传道方式,所以弟兄们受到鼓励,要勇敢地从事逐户传道工作。主要原因是:国内的形势缓和了,警察不再注意我们的活动。

勇往直前

20世纪70年代,传道员的增长明显停滞不前,分部委员会十分关注这种情况。由于受当地传统的影响,弟兄们觉得很难教导自己的孩子学习圣经。逐户传道受禁以后,做父亲的往往就让别人来教自己的孩子学习圣经,自己则教导人家的孩子。是采取果敢行动的时候了。在接着的几年里,传道员受到劝勉,不应该墨守不符合圣经的传统和习俗。会众作出响应,结果上帝赐福给他们:弟兄们努力使生活跟圣经原则一致,与普世的弟兄团体齐步向前。

1975年,海外传道员被逐,接着的五年,传达员的数目下降了大约百分之11。1986年,海外传道员重返赞比亚,接着的五年,传道员的数目增长了五成多。1986年以后,传道员的数目又增加了一倍多。

西拉斯·奇为卡曾经奉派探访各群会众,他在给分部的信中说:“20世纪50年代以来,基列毕业的海外传道员帮助了不少人达到成熟的地步。海外传道员不但仁慈,也很有耐性,并且通情达理。他们跟传道员经常来往,能够留意到传道员需要改善的地方。”海外传道员真挚的关怀、仁爱的协助,直到今天依旧发挥作用,促进增长。

印刷书刊

现代的耶和华见证人效法保罗和他的同伴,“运用左右两手的正义武器”,表明自己是上帝的仆人。(哥林多后书6:7)在属灵的战争中,他们一直使用正义的“武器”(意即方法)来推广正确的宗教。

早期圣经研究者的出版物只有英语版。虽然非洲南部有些人早在1909年就开始订阅《守望台》,但圣经真理主要还是通过口传的方式宣扬出去的。那个年代的一个弟兄说:“各村子都有个场地,让公众[集结起来]听听有益的信息。懂英语的弟兄经常到这些场地探访,用浅显的话把《守望台》文章口译出来,并接受听众的提问。”当然,真理能否正确地传达给听众,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翻译者的能力和动机。因此,为了帮助对圣经感兴趣的人获得确切的知识,有一致的信仰,就需要按时提供用他们的母语译成的圣经书刊。

印制圣经书刊

20世纪30年代早期,《上帝的竖琴》和一些小册子翻译成奇切瓦语。到了1934年,虽然经常传道的人不多,却总共分发了1万1000份书刊。反对者因我们传道,就恼羞成怒,不断“以法令谋害”我们。(诗篇94:20)尽管如此,1949年年底《守望台》不再受禁,西班巴语的《守望台》月刊以油印方式印行,寄给订阅的人。

约纳斯·曼约尼回忆20世纪50年代早期印制杂志的情形,说:“我独自工作。收到英语原稿后,我就把稿子翻译成西班巴语,审稿也是我负责的。接着,我把译好的稿件打在蜡纸上,用油印机印出来。有时每期杂志需要印7000份,要花很长时间。然后,我把杂志分好页数,装订起来。每本杂志都是这样人手制作的。最后就是把杂志寄给各个会众。我要逐一给每卷杂志贴上邮票,再一箱箱送到邮局去,工作很繁重。”

尽管那时候没有科技的协助,但参与翻译工作的人深知自己的工作可以造益很多人,都甘愿无私地献出自己。詹姆斯·姆旺戈一面忙着探访会众,一面翻译,大多数译文是在烛光下手写的。他说:“我从不厌倦这个工作。能够为提供灵粮出一分力,帮助弟兄在灵性上成熟是我的荣幸。”

“换手”

翻译员要正确地表达真理,不仅需要熟知本国的语言,也要正确理解英语原文。亚龙·马普兰加说:“翻译时,有些词语不能按字面意思直译。我记得有一次,一篇文章谈到以利亚把任务交给以利沙,英语用词的字面意思是‘换手’。有个弟兄就照字面意思翻译了。我问,这个词在文章里的意思真的是‘换手’吗?请教过其他弟兄后,我们终于明白了正确的意思。我也记得我们学过,不能逐字直译,否则译文读起来 就像是英语句式一样。我们要用母语惯用的方式去表达,尽量避免见词译词。”

借助科技

从1986年起,各分部陆续开始采用多种文字电子照相排版系统(MEPS),大大加快了翻译、校对、排版等工序的速度。后来,又广泛使用守望台翻译系统软件和其他翻译工具。目前,本地几种主要语言的圣经书刊的翻译工作,是以小组的形式进行。这种形式有助于提高译文的素质,所译的书刊是大部分赞比亚人都能够看懂的。《圣经新世界译本》和其他“正义的武器”将继续发挥作用,帮助内心诚恳的人认识耶和华。(哥林多后书6:7

帮助难民

许多非洲人原本生活得悠闲自在。不幸的是,越来越多人饱受战争之苦。一夜之间,邻居成了仇敌,社区被破坏无遗。无辜的人被迫离乡背井,成了难民,他们身无长物,到处飘泊,寻找安身之地。这是今天千百万人的真实写照。

1999年3月,几千人为逃避内乱,从刚果民主共和国拥入赞比亚。武装部队乘机霸占地方,大肆抢掠,强迫男人做苦力,凌辱妇女和儿童。这是许多战争中司空见惯的事。耶和华见证人手无寸铁,许多人受到侮辱和毒打。五十多岁的卡塔图·桑加是一个热心的正规先驱。他回忆说:“他们迫使我趴在妇女儿童面前,用鞭子抽我,直至我昏过去为止。”

为免遭受虐待,许多家庭逃离家园。马潘戈·基坦波逃难时在灌木丛里跟几个儿子失散了。他说:“大家都慌忙逃生,无法寻找儿子。虽然我们非常担心孩子的安全,却只好无奈地继续走。”许多人徒步,也有骑自行车的,逃到几百公里以外,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卡普塔小镇挤满了难民,当中大约有五千个是弟兄和他们的家人。长途跋涉使他们精疲力竭。虽然镇上的两百个王国传道员料不到有这么多难民出现,却热情地接待弟兄姊妹,体现了基督徒的好客精神。难民曼达·恩通帕回忆说:“弟兄姊妹的好客精神和对别人的关爱,深深地感动了我们。知道我们是耶和华见证人,当地的弟兄就开放自己的家接待我们。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很贫困,却愿意提供食宿,就像撒勒法的寡妇一样慷慨。”

住在北部姆韦鲁湖附近的见证人,虽然人数不多,却照顾了几百个难民。他们组织起来,为难民供应食宿。附近的会众送来鱼和木薯。三个月后,说刚果语的见证人接受当局登记,转送到一个难民营。

一般人仓皇逃命时只顾躲避暴力冲突,往往连最宝贵的财物也不得不舍弃,更遑论带什么书刊杂志了。耶和华的子民却不同,虽然他们也很慌乱,拼命逃生,仍然有人随身携带着圣经书刊。尽管如此,圣经和圣经书刊还是很缺乏,150个人聚会,通常只有5本书。那么,他们聚会时怎样参与呢?一个弟兄说:“有圣经的人查看经文,没有圣经的人就聚精会神地聆听。这样,所有人都可以发表评论赞美耶和华,互相鼓励。”

提供物资援助

大部分难民都是妇孺。他们来到难民营时,身体已很虚弱,还要忍饥受饿。耶和华见证人怎样帮助他们呢?《赞比亚时报》报道:“可喜的是,耶和华见证人赞比亚协会派出志愿人员到前扎伊尔救助难民,减轻大湖区的负担。”文章说比利时、法国和瑞士的见证人“向难民提供500公斤[1100磅]药物、10吨维生素产品、20吨食物、90多吨衣物、1万8500双鞋和1000条毯子,总值约100万美元”。

恩通帕弟兄忆述:“那天物品抵达了,我们都很激动,信心也大大加强。组织是多么关心我们,这种爱心使许多不信主的家人改变了看法。那时以来,他们有些人就跟我们一起崇拜上帝,而且有良好的进步。”救济物资用来救助所有难民,没有歧视,没有偏见。

1999年年底,滞留赞比亚的难民已增加到超过20万人。当地的一家报纸报道:“赞比亚成了非洲难民逃离内乱的最大避难所。”尽管当局尽力为难民提供所需的物品,但难民还是感到沮丧和不满,并且时常诉诸暴力。尽管耶和华见证人没有参与任何骚乱,但一次暴乱发生后,难民营的管理人员却指责分区监督,说他没有协助维持秩序。分区监督温和但坚定地回答:“我已经 帮助你了!你想一想,假如另有五千人加入暴乱,情形不是会更糟吗?你应该多谢我们,至少有五千个难民没参与暴乱,因为他们是见证人,是我的弟兄!”

耶和华见证人促进难民社区的安宁,这是公认的。有个政府官员称赞他们,说:“我们听说耶和华见证人非常虔诚,就委派他们当中的许多人管理难民营的一些区域。之后,难民营里就安静多了,因为有他们的帮助,现在每个人都专注于读圣经。我感谢上帝,这些人应当继续跟我们在一起,这样难民营就能够有安宁了。”

服从上帝的命令——禁戒血

圣经吩咐人“禁戒血”,虽然这个禁令的实用智慧早就显而易见,可是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地区,对不输血的疗法存有很大的偏见和误会。(使徒行传15:28,29)当耶和华见证人寻求治疗时,常常受到不仁慈的对待,甚至受到侮辱。夜里家长不在时,住院的小孩被带去输血,这种情况常常发生。

耶娜拉·穆库绍照顾一个六岁的孙儿迈克尔。迈克尔因严重贫血而住进了医院。医生下令给他输血。穆库绍姊妹拒绝了,结果随后的四天她不断受到威吓和辱骂。她说:“我哀求他们,给他们看我的《医疗指示》卡,但是他们根本不听我说。护士骂我是巫婆,指责我想杀死自己的孙子。”

看到这种对立的情形,有些人不愿去医院就医。许多医生无视病人“知情同意”的权利。少数医生虽然愿意治疗见证人,却可能遭到严厉的批评,甚至可能受同僚排斥,因为许多人认为不输血的疗法是行不通的。基础设施不足,可供选择的疗法有限,也令不输血疗法障碍重重。1989年,铜矿业的医疗总监说,“不应该违反病人的意愿给病人输血”。显然,一些医疗专业人士对输血的看法开始软化了。

委员会贡献良多

1995年,“医院资讯服务部”和“医院联络委员会”相继在赞比亚成立。当时很少人看得出这些委员会能影响医护界对不输血疗法和保障病人权利的态度。医院联络委员会的部分工作就是探访医院,会见医生,向医护人员讲解不输血疗法。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增进合作、消除歧见。医院联络委员会成员所作的讲解表现出专业水平,给医护人员留下深刻的印象。在赞比亚南部的一所医院,一位主管受到感动对弟兄说:“你们也是医生吧,只是你们没有跟我们说而已。”

在赞比亚西部一个区域医院工作的荷兰医生说:“两个星期前,我们正在讨论减少用血的方法,因为输血有风险。今天就有专家来跟我们谈这件事了。”不久,听过医院联络委员会讲解的医护人员,鼓励同事也听听讲解。医院联络委员会的工作得到医护界的重视,渐渐地,对立就变为合作。

一些在医院联络委员会服务的弟兄,要克服自信心不足的困难才能去探访医生,因为多年来医生的地位就像神一样崇高。斯马特·菲里弟兄曾是卢萨卡委员会的主席。他回忆说:“我不是学医出身,有时会觉得自信心不足。”

过了一段时间,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对耶和华的信赖终于有了回报。另外一个委员会成员回忆当初,说:“我们三个人去见一个医生,他是很有实力的人,曾经是卫生部长。我们非常紧张。在医生办公室前的通道里,我们向耶和华祷告求他帮助我们勇敢发言。我们进了医生的办公室,跟他谈得很愉快,原来他是十分乐意合作的。我意识到,只要耶和华支持我们,我们就无需害怕。”

几年前一定要输血的复杂病例,现在医生都愿意不给病人输血。显然,医护界比以前更愿意跟医院联络委员会合作了。2000年10月,两个外科医生同意为比阿特丽斯做手术,治疗比阿特丽斯胆管闭塞的问题。比阿特丽斯只有六个月大,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尽管这次不输血手术非常成功,却受到公众颇多的非议。

手术小组的组长卢潘多·蒙孔格教授向新闻界讲述了手术的过程,他的话扭转了局势。教授清楚指出,他尊重比阿特丽斯父母的立场,这大大平息了媒体的指责。两个月后,一个电视节目专题报道这宗手术,对于不输血内外科疗法有了积极的评价。

“动作快点”

少数医生对耶和华见证人根据良心所采取的不输血立场仍抱怀疑的态度。大部分医生都认为,现在不输血疗法既安全有效,又容易掌握,甚至在非洲也能做到。许多病人学会勇敢地捍卫自己的权利。这意味着,他们要对一些重要问题有认识,学会表达自己基于良心的立场。

甚至小孩的舌头,也可以像“受过教导的人一样”。(以赛亚书50:4)八岁的纳坦左腿骨骨髓发炎,手术前他告诉医生:“求求你们,手术的时候动作快点,这样我就不会流很多血。不要给我输血,不然的话,爸爸妈妈和耶和华都不会原谅你们。”做完手术,一些医生称赞纳坦的父母,把孩子教得这么好。有个医生谦卑地说:“让一个小病人来提醒我尊重上帝很重要,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呢。”

使徒保罗说,我们“事事表明自己是上帝的仆人,例如……不眠”。(哥林多后书6:3-5)上帝的仆人经常因为关心信徒同工的境况,关心正确崇拜的扩展而夜不能寐。在医院联络委员会服务的弟兄常常有这样的经历。弟兄姊妹不会忘记他们所作出的牺牲。一个姊妹说:“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感激之情。医院联络委员会的弟兄表现自我牺牲的精神,一接到通知就来到我身边。只要我需要帮助,他们就会随时出现,这给我很大的鼓励和安慰。我在二十四小时内两次进手术室,但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弟兄的鼓励大大强化了我的信心。”尽管别人把“恶名”加在耶和华见证人的身上,见证人却不跟他们计较。他们尽力跟医护人员合作,事事表明自己是上帝的仆人。(哥林多后书6:8)因此,他们赢得“美誉”,就满有力量,决心继续服从上帝的吩咐——禁戒血。

组织事务训练班

赞比亚分部委员会的成员赛勒斯·尼扬古说:“在许多国家,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能被视为惹是生非的一群。但是组织事务训练班训练了一批又一批年轻人,他们都是充满活力,献了身给上帝的基督徒。这个训练班已经举办了31届。事实证明这些年轻人大大造益他们所居住的社区。”这所“国际学校”有六百多个毕业生,被派到非洲南部的六个国家,从事各种不同的全时服务。赞比亚的区域监督或分区监督,半数以上是组织事务训练班的毕业生。为什么需要设立这个训练班呢?训练班成就了什么事?

第一届组织事务训练班在1993年举办。自此以后,赞比亚的传道员人数几乎增长了百分之60。会众需要合资格的男子去照料,特别因为弟兄姊妹面对社区的巨大压力,迫使他们向不符合圣经原则的传统习俗屈服。一个毕业生的话说明了会众需要胜任的男子去牧养和教导,他说:“我们时常遇到一个问题,就是人们对过错太宽容了。我学会要坚持做对的事,同时又不越出圣经所记的话。”

训练班探讨的课题既全面又深入,学员们起初都有点不习惯。导师悉心帮助学员。其中一个导师叫萨雷·哈特,他说:“我觉得,教导每班学生都好比向导带领人登山。山岭巍峨壮丽,大家开始的时候都需要适应一下陌生的环境。有时候,石头挡住去路,学员们就要越过障碍,继续前进。障碍起初看来难以逾越,后来却被一一征服了。回头再看看,其实障碍都是微不足道的。”

许多人都说,他们参加完训练班以后,在属灵方面有显著的进步,好像脱胎换骨一样。埃立德现在是特别先驱,他说:“过去我认为自己不能教导别人,也太年轻,不能在会众里负起更多责任。训练班帮助我认识到,其实我可以做更多事。在我最初被派去的会众里,有16个传道员不懂得主持圣经研究,不知道怎样帮助学生进步。出去传道之前,我们常常查看组织的建议,一起练习介绍词。2001年,会众的传道员增加到60个,当中有20人属于一个偏远的小组。”

衡量成功的标准

组织事务训练班的成功在于什么呢?训练班的一个导师理查德·弗鲁德说:“我们一再强调保持谦卑的重要性,强调人不该自视过高。我们希望弟兄们越发成熟,能体恤别人,即使要处理棘手问题,也该和颜悦色。如果弟兄这样仁慈地对待别人,就说明他们愿意服事人而不是受人服事。学员能够做到这点,我们认为训练班的目的就达到了。”

学员们都同意这番话。埃曼努埃尔是第14届的毕业生,他说:“奉派到一群会众,并不是要立即纠正每个细小的问题,而是应当跟会众一起全力宣扬好消息,参与这个最重要的工作。”

莫塞斯是个先驱。他说:“我看出,耶和华愿意任用谦卑的人。知识和经验不是最重要的。耶和华看重的,是人对会众、对邻人的爱和乐于合作的态度。”

大会

基督教创立以前,以色列人时常举行节期和“圣会”。这都是欢乐的场合,帮助出席的人专注于属灵的事。(利未记23:21;申命记16:13-15)现代的上帝子民举行的大会也是这样。在赞比亚,大会不是在设备齐全的现代化体育场举行。弟兄们须要自建大会场地,他们叫大会村,村里有小棚子可供住宿。

若干年后,大会场地有了更多耐用的设施。不过早年,在布置场地方面碰到过不少困难,弟兄运用创意一一加以解决。一个区域监督回忆说:“在分区大会的场地,弟兄们为我建了一间草房。他们在听众座位的周围插上篱笆,这些座位是用泥土堆起来的,上面铺一层草做垫子。有时候,弟兄推平废弃的白蚁冢做讲台,然后在上方搭一个棚子,弟兄就在那里演讲。”

海外传道员彼得·帕利泽说:“有一次大会,弟兄们决定搭建一个离地面高一点的讲台。有个弟兄很擅长用炸药。他炸掉废蚁冢的尖顶,蚁冢大约有6米高呢!这样,我们就可以把讲台盖在这个土墩上面了。”

作出努力参加大会

大部分大会会场都远离大路,不容易到达。鲁滨逊·沙穆卢马回忆起1959年的一次大会,说:“我们一行15人骑自行车到中央省的卡布韦。我们带着玉米粉和鱼干在路上吃,每天在树丛里过夜。到了卡布韦,我们换乘火车。前后经过差不多四天的路程,最后总算到达了大会会场。”

兰普·基森加记得有个弟兄带着六个孩子,又徒步又骑自行车,到50公里外的地方参加大会。他说:“他们带着粮食上路,例如烤木薯、花生、花生酱,而且通常要在树丛里露宿过夜。”

区域监督伟恩·约翰逊注意到,许多人为了参加大会付出很大的努力。他写道:“有个特别先驱骑自行车走了大约一个星期来参加大会。有些人则乘货车来参加大会,不过只能坐在货斗上。许多人很早就到会场,甚至在大会开始前几天就到达了。夜里他们围着营火唱歌。大家也一起传道,但由于人数有时很多,一星期内就把地区做了三遍。”

不顾反对

大会不断强化和鼓励弟兄姊妹。今天的大会得到公众的好评,但在政局不稳的时期,特别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大家聚集在一起就会遭到怀疑。政府里有些人尽其所能阻止我们崇拜上帝。因为弟兄们拒绝唱国歌,警方不签发许可证让他们举行大会。后来,当局更限制大会的人数。达灵顿·塞富卡说:“1974年以后,耶和华见证人就不能在公众场所聚会了。内务大臣宣布,如果不唱国歌、不挂国旗,就不能在公众场所举行聚会。”虽然弟兄们获准在聚会所聚会,但聚会所四周必须围上篱笆。鉴于形势的改变,分部安排分区大会就在聚会所举行,通常只有一、两个会众参加。

区域大会也只能以小规模举行。参与筹备大会的弟兄说:“我们把一个区域大会分成二十个小型的大会。很多弟兄受到训练在大会里担任节目或在不同的部门服务。限制一旦取消了,我们就有很多有经验的弟兄懂得筹备大会。”

浸礼

20世纪40年代初,弟兄们作出安排帮助那些打算受浸的人完全明白受浸的意义。有些人觉得很难完全摆脱“大巴比伦”以及舍弃跟错误宗教有关的习俗。(启示录18:2,4)他们当中没几个人识字,许多会众也没有足够的研经读物,这种情况使问题更棘手了。结果,分区监督和区域监督要跟打算受浸的人逐个谈话,了解对方是否符合资格。第33届的基列学校毕业生杰弗里·惠勒回忆说:“乳养孩子的母亲若打算受浸,我们会仔细察看她的孩子有没有佩带具迷信色彩的念珠和护身符。打算受浸的人很多,所以大会举行的那个星期,我们每天都要忙到半夜。”区域监督和分区监督仁慈地协助会众的长老。后来,《你的道是我脚前的灯》出版了,而组织在安排上也有了改进,他们就无需再花许多时间察看受浸的人是否仍然墨守某些迷信习俗了。

怯场!

古装圣经戏剧至今依然是大会最具特色的节目之一。每个演员都尽情投入,演好角色。赞比亚人没有几个不会演戏的。弗兰克·刘易斯以前是海外传道员,如今在美国伯特利家庭服务。他说:“早期的戏剧没有预先录音。演不同角色的弟兄要背台词。我记得在北部省的一次大会里,我们第一次演戏剧,演的是关于约瑟的事迹。因为邮件迟到了,弟兄没有拿到剧本。我们得帮助弟兄记住台词,一直忙到深夜。戏剧上演的时候,来到一幕,波提乏的妻子向波提乏尖叫,说约瑟要强奸她。这时候,演波提乏的弟兄因怯场走回后台。我在后台给弟兄们提词,看到他走回来,赶紧提示他开头的几句话,把他推回前台。他才对着那个被指控强奸的人生硬地说了些羞辱他的话!这件事几乎令大会的戏剧闹出笑话来。但是每当我读到圣经这段记载的时候,总会想:‘可能事情就是这样的。也许波提乏非常生气地离开了房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回去谴责约瑟!’”

1978年,政府解除了过去四年对见证人大会规模的限制。这一年,我们举行“胜利的信心”大会,确实是个挑战。一个以前从事探访会众工作的监督说:“过去在聚会所举行大会不能上演戏剧,这次大会我们上演了过去几年不能上演的所有戏剧。大会持续了五天,每天演一个戏剧。以往错过的戏剧,我们在这个大会全都欣赏了!我们确实很高兴,但是对伯特利的代表来说是个挑战,因为他要审阅所有的戏剧,工作量非常大!”

分部委员会的一个成员说:“讲心里话,我觉得这是最令人高兴的大会。早上,所有家庭都从小棚子出来,衣着整洁得体,鱼贯进入大会场地崇拜耶和华上帝。虽然他们只能坐在太阳下而不是在阴凉处,但是整天都留在会场里聚精会神地聆听节目。这种情景真叫人感动!”耶和华见证人经常参加聚会,聚会是崇拜上帝的一个重要部分。(希伯来书10:24,25)耶和华的子民深知,纵使他们因遭遇逆境或受到迫害而“悲伤”,大会却能够叫他们“常常喜乐”。(哥林多后书6:10

兴建王国聚会所

“本人批准上述会众永远拥有这块土地,并同意他们在这块土地上举行聚会150年。从今直到乐园来临为止,任何人不得为难他们。”——卡利莱勒酋长

早在上世纪初,非洲南部寻找真理的人就意识到需要聚集在一起崇拜上帝。约在1910年,威廉·约翰斯顿报告,小组的人数迅速增加,他们搭盖聚会场地,所用的是当地常用的建筑材料。这些聚会场地有的可容纳600人。虽然许多人很希望有个固定的场所崇拜上帝,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奥兰·穆欣巴在20世纪30年代早期接触到真理。他回忆说:“虽然弟兄鼓励我们要聚集起来崇拜上帝,却没有强调我们要有固定的崇拜场所。我们以往常常在大树下或弟兄的院子里聚会。有些人认为,根据路加福音9:58,耶稣既然也没有固定的聚会所,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建聚会所呢?”

1950年之前,大部分聚会的场所都是用树枝和泥土搭建的,不但结构简陋,而且不牢固。伊恩·弗格森几经交涉,终于说服了一个矿场经理,在繁忙的铜带省地区拨出一块土地兴建王国聚会所。1950年,第一个王国聚会所在武西基利兴建。十年后,弟兄们才制定计划兴建标准的王国聚会所。第一个按照这个计划兴建的王国聚会所,是一所漂亮的平顶房子,花费大约1万2000克瓦查(赞比亚货币)。这笔钱在当时算是相当可观,但由于货币贬值,现在却换不到三美元!

耶和华见证人因为拒绝购买党员证,时常受激进的爱国主义者袭击,甚至聚会的场所也被烧毁。有些弟兄担心攻击会持续不断,认为还是不兴建聚会所好,在露天聚会就行了。20世纪70年代初,政府的限制更多了,要获得土地越来越困难。耶和华见证人不支持任何党派,这是人人皆知的。当局于是坚称,没有党员证不准申请拨地。

温斯顿·辛卡拉忆述:“连一块地也不给我们,就更不用说批准我们兴建聚会所了。我们告诉市政会要向法院起诉,他们却以为我们开玩笑。我们找了一个很能干的律师,两年后,法院裁定我们胜诉,勒令市政会提供土地。这场胜诉为以后铺路,有助于我们争取多一点自由。”

“黑马”

会众能得到的土地大多没有产权证。弟兄们时常能找到一些未开发的空地,但是没有合法的文件,始终不能兴建永久的建筑物。此外材料也很昂贵,于是许多弟兄用铁皮,或剪开的空油桶,铺平钉在框架上。一个长老描述这样的建筑物,说:“我们把铁皮涂上沥青。聚会所的外观,远远看去就像一匹高大的黑马;聚会所的里面却热不可耐。”

一个前分区监督说:“我们把这么糟糕的铁皮屋当作聚会所,我想起来都感到很不安。说实话,那些房子不适合用来崇拜至圣者耶和华上帝。”

有些会众决定租用会堂举行聚会。这看来是省钱的办法,但遇上的问题也不少。埃德里丝·蒙迪跟20世纪70年代卢萨卡唯一的英语会众来往,她回忆说:“我们租来举行聚会的地方是一个迪斯科舞厅(的士高)。每个星期六就有人来跳舞喝酒,直到第二天凌晨。星期天,我们大清早就要去打扫场地。整个会堂都充满啤酒和烟草的气味。在这样的地方崇拜耶和华实在不恰当。”

埃德里丝的丈夫杰克逊想起一件事:“一个星期天,我们正在聚会,突然有个年轻人进来,一直走向讲台。原来前一天夜里,他留下了一箱啤酒。他拿起啤酒就走了,完全不顾在场的人。”因此,弟兄姊妹都渴望有自己的王国聚会所!

重大的兴建计划

响应王国信息的人越来越多,对美观得体的聚会所的需求就更加殷切。尽管弟兄姊妹满腔热诚,但是他们维持家人生活尚且勉勉强强,又怎能有钱兴建王国聚会所呢?可是耶和华的手绝不短小,他使他的子民喜出望外。

一项调查发现在40个发展中国家和地区里,弟兄姊妹共需要8000多个王国聚会所,于是中央长老团决定加速兴建王国聚会所。一些地区也许没有熟练的建筑工人,也许工具不齐全。另外,在发展中国家经济不好,许多会众无力偿还大笔的贷款。此外,传道员迅速增加,某些地区的分部难以按部就班兴建聚会所。中央长老团考虑到这些因素,于是在美国成立了一个设计及建筑委员会,督导在全球兴建王国聚会所的计划。中央长老团也提出指引,指导在资源有限的地区兴建王国聚会所的工作,并派出有技能的志愿工人往国外协助建筑工程。

有时候,传统的建筑方法和观念需要调整。例如以往在赞比亚,协助工程的妇女主要负责打水、挑沙、煮饭。但是建筑队却希望姊妹们实际参与建筑工作,从而更充分利用劳力。

东部省的一个酋长看到一个姊妹砌墙,感到难以置信。他惊叹地说:“我自出娘胎以来,从没见过女人砌砖,还做得这么好!真是大开眼界。”

“属灵疗养院”

兴建王国聚会所对社区的人产生了有益的影响。许多人从前对耶和华见证人不是态度冷淡,就是大加反对,现在他们的态度比以前宽容多了。举个例子,东部省的一个酋长起初拒绝让我们在他的村子里兴建王国聚会所,他说:“起初不许你们建聚会所并非出于我自己的意思,我是受到其他教派的牧师唆摆的。现在我看你们在这里对大家都有好处。这所漂亮的房子可以成为我们的属灵疗养院了。”

基督徒格外“劳苦”,主要是为传讲“王国的好消息”。(哥林多后书6:5;马太福音24:14)但圣灵除了推动上帝的子民热心传道之外,也会激励他们兴建美观得体的聚会所,好促进王国的权益。会众对建造聚会所的目的有了更清晰的看法。一个弟兄说:“现在我们出去传道,邀请人来参加聚会都充满自信,我们知道他们会来的,因为聚会的地方不再是简陋的木屋,而是王国聚会所。王国聚会所为耶和华增光不少。”

另一个弟兄说:“在这穷乡僻壤,我们可能不配有这么好的王国聚会所,但是耶和华却是配得的。崇拜处所更美观更得体,耶和华得到更多荣耀,我实在很高兴。”

探访各群会众

上帝的仆人必须忍耐。(歌罗西书1:24,25)他们当中不少人甘心献出自己,好照料王国事务。探访各群会众的监督是我们的榜样,他们尽力履行作为牧人的职责,本着爱心劳苦,表明他们的确是上帝所赐下的“恩赐”。(以弗所书4:8;帖撒罗尼迦前书1:3

20世纪30年代后期,有些胜任的男子受到训练做带务仆人和区域仆人,即今天的分区监督和区域监督。詹姆斯·姆旺戈说:“往各群会众的路并不易走。我们虽然有自行车,但是弟兄却跟我们一起上路,帮我们扛行李,他们徒步行走,需要几天才能到达目的地。我们在每个会众通常会逗留两个星期。”

“他马上就晕倒了”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弟兄好不容易才能到达僻远的地区。现年八十多岁的鲁滨逊·沙穆卢马曾经跟妻子朱丽安娜一起探访会众。他记得某年雨季遇上一场特大的暴风雨。暴风雨过后,路上一片泥泞,泥浆竟然深至腰间!他们只好蹬着车子辗过泥泞。到达下一个会众时,朱丽安娜已经精疲力竭,连喝一口水的力气也没有了。

伊诺克·奇鲁瓦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既是分区监督也是区域监督。他说:“星期一要上路,是最辛苦的一天。但是,只要我们到达会众,就会忘却路途的疲累。跟弟兄们在一起真叫我们高兴。”

除了路途遥远和艰辛,弟兄们还会遇到别的障碍。有一次,兰普·基森加探访北部的会众,两个弟兄陪他上路。路上尘土飞扬,他们远远看见一头动物。基森加弟兄说:“两个弟兄都看不清楚是什么动物。它好像一条狗坐在路边。我问他们:‘能看出是什么吗?’一个弟兄认出是狮子的形状。他惊叫起来,之后马上就晕倒了。我们决定留在原地一会儿,等狮子返回树丛里。”

约翰·雅松和妻子凯在赞比亚服务26年,其中有几年从事区域探访的工作。他们学会在汽车出现机械故障时保持忍耐。约翰说:“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汽车的避震弹簧坏了,但碍于没有配件,又没有人帮忙,只好勉强继续行车,足足走了150多公里。另一次,车子的引擎过热,不得不停下来。我们只能用所带来的食水冷却引擎,最后剩下的水只足够泡一杯茶。我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热又累,坐在车里向耶和华祷告,求他帮助我们。下午3点,一辆道路施工车经过,那是当天第一辆经过的汽车。施工队的人看到我们的窘相,就答应拖着我们的车走。于是在天黑前,我们就赶到弟兄的家了。”

学会信赖耶和华

在这样的环境里,探访会众的监督学会信赖耶和华上帝和基督徒弟兄,而不是自己的能力和物质资财,因为耶和华上帝和弟兄团体的支持可靠得多。(希伯来书13:5,6)杰弗里·惠勒回想当年,说:“我们从事区域探访工作才三个星期就遇到了麻烦。我们在大会会场准备周末的节目。我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有点问题的便携式煤气炉。那天的天气很热,风又大,我点燃炉灶,火焰猛然蹿上来。不到几分钟,火势就失去了控制。吉普车的前轮着了火,很快整辆车就陷于火海。”

失去车子已经很惨了,但这还不够。杰弗里说:“我们的衣服全都放在吉普车上一个黑色铁箱里。衣服没有被烧掉,但是被烤得变了样!弟兄上前救出我们的床铺、一件衬衫和打字机。我们真的很感激他们的快速反应!”杰弗里的个人物品全都跟车子一起毁于一旦。他和弟兄本打算两个月不回城里,现在怎么办呢?杰弗里说:“一个弟兄借给我领带,我就穿着橡胶套鞋发表公众演讲。弟兄们尽力安慰我这个缺乏经验的区域监督,最后大家都熬过来了。”

蛇爬不到的床铺

会众“努力表现好客精神”,显出爱心和关怀,强化了区域监督和分区监督以及他们妻子的信心,使他们继续献出自己为弟兄服务。会众的弟兄姊妹虽然物质资财不多,但是乐意向探访的分区监督和区域监督提供食宿,这样的事例数不胜数,他们的善行深受赏识。(罗马书12:13;箴言15:17

虽然为探访会众的监督准备的食宿都是最基本的东西,但都是怀着爱心而做的。弗雷德·卡希莫图是20世纪80年代早期的分区监督,记得某个晚上到达赞比亚北部省的一个村庄。弟兄姊妹热情欢迎他们。他们全都进了一间小屋子,弟兄把他们的行李放在一张约1.5米高的大桌子上。很晚了,卡希莫图弟兄问:“今晚我可以睡在哪里呢?”

弟兄们指着那张大桌子回答说:“就是这床铺。”原来因为很多蛇出没,弟兄们特制了一张比较安全的床,还铺上草做的床垫。卡希莫图弟兄晚上就在那里过夜。

在乡村,农产品常常用来做礼物。杰弗里·惠勒弟兄微笑着想起往事,说:“有一次,弟兄姊妹给了我们一只鸡。天黑前我们把鸡放在茅厕的一根木头上。但是这个傻东西跳来跳去,失足跌进了茅坑。我们想方设法用一个锄头把它捞了上来。我太太用热肥皂水洗刷,还用了很多消毒剂。周末我就把它煮了吃了,味道还很不错!”

雅松夫妇也得到这样慷慨的馈赠。约翰说:“弟兄姊妹不止一次送活鸡给我们。我们有个小篮子,在探访时我们会带上一只母鸡。这只母鸡每天早上生一个鸡蛋,所以我们不想把它吃掉。我们整理行装到一个新的地方,它就知道要跟我们一起上路。”

电影

1954年开始,上帝的组织制作了《新世界社会的活动》和其他几部影片,好推广圣经教育工作。当时分部的一个报告说:“影片激励许多人尽力向人传道和为会众服务。”有一次影片播完后,在拆除会场的时候,有些人就采用了这样的口号:“我们要像‘新世界社会的活动’那样。”意思是,“鼓足干劲!”电影发行的第一年,有超过四万二千人观看,包括政府官员、教育界人士,他们都表示赞赏。赞比亚有超过一百万人看过这个影片,从而对耶和华见证人和他们的基督徒组织有多一点认识。

伟恩·约翰逊还记得影片产生良好的效果。他说:“影片吸引了老远的人前来观看,帮助他们认识耶和华的组织。影片播放的过程中,常常响起热烈持久的掌声。”

有一个时期,分区大会的星期六晚上有个特别节目,就是播放影片。对住在乡间的人来说,这是个高兴的场合。这个安排收到很不错的效果,虽然观众不了解外间的生活,有时误会了影片里某些场景。例如有个场景描述人群从纽约市地铁站出来,许多人以为那是复活的场面!不管怎样,影片帮助人们更加认识耶和华见证人。但时移世易,随着争取独立的呼声越来越响亮,很多赞比亚人倒过来仇视耶和华见证人。会众也好,奉派探访会众的监督也好,都面对困难的情势,而需要培养更大的忍耐。

党员干预

1964年10月24日,北罗得西亚摆脱英国的统治取得独立,成立了赞比亚共和国。这段时期的局势非常紧张。耶和华见证人严守中立,被曲解为支持殖民统治。

兰普·基森加回忆起当时探访班韦乌卢湖地区的情景,他本来打算乘船到一些岛上探访以捕鱼为生的见证人。他首先乘公车到湖边。下车后,有些政党的人要求他出示党员证。他当然没有党员证,于是他们拿走他的手提箱。有个人看到箱子上“守望台”的字样,就大声吹口哨,又喊叫:“守望台!守望台!”

一个官员恐怕引起骚乱,就把兰普连同手提箱一起推回车上。一大伙人结集向车子扔石头,掷中了车门、车窗和轮胎。司机加大油门,一路不停地开到90公里远的萨姆菲亚。经过一夜,情况缓和了。第二天,兰普悄悄地上了船,探访湖区的几群人数不多的会众。

奉派探访会众的监督借着“多多忍耐”,继续表明自己是上帝的仆人。(哥林多后书6:4)凡韦尔·基森加负责探访赞比西河沿岸的会众。他说:“从事探访分区的工作要有全心全意的态度和无私奉献的精神。”在这个地区,从一群会众到另一群会众,要长时间坐船。木船又破又漏,河里还有河马。它们发怒时,能够咬碎独木舟,就像折断一根枯枝一样。什么帮助凡韦尔坚忍不拔从事探访分区的工作呢?他看着一张会众的照片,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群会众曾护送他到河岸。凡韦尔认为弟兄姊妹就是推动他坚忍不拔的一个动力来源。他满怀盼望地说:“在这个充满怨愤的世界里,到哪儿去找这么快乐的笑脸呢?”

中立

使徒保罗写道:“凡在军中当兵的,不将世务缠身,好叫那招他当兵的人喜悦。”(提摩太后书2:4,和合本)基督徒如果想继续蒙领袖耶稣基督任用,就不能参与政治组织和宗教团体的活动。真基督徒在这些世务上谨守立场,难免会遇到种种困难,甚至“患难”。(约翰福音15:19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许多人就由于所谓“不爱国”而被残忍虐待。本森·贾奇是一位热心的监督,曾奉派探访会众,他说:“我们看到老人因为拒绝军事服务,就好像一袋袋玉米粉一样被扔到卡车上。我们听见这些弟兄说:‘我们愿意为上帝而死。’”

穆科斯库·西纳利当时还没有受浸,至今仍清楚记得战争期间经常遇到中立的问题。他说:“每个人都要采集一种藤蔓植物的根,用来生产一种昂贵的乳胶材料。藤根经剥皮、敲打再扎成捆,这些材料经过加工可以代替橡胶,用于制造军人的靴子。由于采集这些藤根跟战争有关,见证人拒绝参与这件工作。弟兄姊妹不肯合作,结果遭到惩罚,当局把我们视为‘眼中钉’。”

约瑟夫·穆伦瓦就是这样的“眼中钉”之一。他是南罗得西亚人,1932年来到北罗得西亚的西部省。有些人硬说他唆使人不要种地,因为“王国近了”。马武博教区的一个教士鄙视约瑟夫,到处散播谣言。约瑟夫被逮捕,戴上手铐交给了一个精神错乱的人。一些人想借疯子的手杀了约瑟夫。但是,约瑟夫反而使那个疯子安静了下来。约瑟夫获释后,继续传道和探访会众。他保持忠心,直到80年代中期去世为止。

强化信心,面对考验

国家至上的精神在社区里不断高涨,局势变得相当紧张,一些人因此被吓倒了。他们后来妥协,参与了政治活动。尽管国内的气氛紧张,但是1963年在基特韦举行“勇敢传道员”国际大会,表明耶和华见证人是同心同德的,他们当中弥漫着一片和平的气氛。大约有2万5000个代表参加大会,他们有的带着帐篷,有的开着活动房屋车来参加五天的盛会。大会用四种语言举行,他们可以选择自己熟悉的语言,这叫他们很兴奋。米尔顿·韩素尔发表的演讲意义重大,这个演讲说明基督徒跟国家的关系。弗兰克·刘易斯说:“我们记得他告诉我们,要帮助弟兄明白中立的问题。赞比亚的大部分弟兄都能渡过严峻的考验,对耶和华保持忠心!我们多么高兴能够听到这些适时的劝告。”

20世纪60年代,耶和华见证人无时无刻不面对暴徒的迫害。他们财物被毁、痛失家园,王国聚会所也时常受到严重的破坏。政府采取行动,把很多威吓见证人的暴徒关进监狱,这一点做得很好。北罗得西亚成为赞比亚共和国后,新宪法声称保障基本人权,耶和华见证人对此特别关注。但是爱国的情绪不久又再次高涨,冲击一个意想不到的目标。

国家象征

在殖民地时代,耶和华见证人的儿女基于信仰的理由,不向联合王国国旗敬礼,不唱国歌,曾因此受到处罚。弟兄们向当局提出申诉之后,教育部的态度软化下来。他们写道:“你们这个团体对于向国旗敬礼的态度众人皆知,而且受到尊重,孩子拒绝向国旗敬礼不应该受到任何惩罚。”新的共和国宪法燃起了希望,让人觉得良心会受到尊重,思想和宗教等基本自由会得到保障。但是新国旗和国歌掀起了爱国主义的高潮。每天向国旗敬礼和唱国歌的仪式又在学校兴起,甚至比以前更热烈。见证人孩子当中,有些取得豁免,但是有许多却遭到责打,甚至被赶出校门。

1966年,新教育法案通过了,带来一线希望。新法案容许父母或监护人请求豁免自己的孩子参与宗教崇拜,遵从有关的仪式。因此,很多以前被迫辍学或被学校开除的孩子现在都可以重返校园。但是好景不常,有人耍手段在新法案上附加注释,指明国旗和国歌能够促进国民意识,并不是宗教性质的象征。尽管弟兄向政府当局提出申诉,1966年底三千多个孩子由于坚守中立的立场而被学校开除。

不让费莉雅上学

由于学生不向国旗敬礼、不唱国歌,学校就开除他们的学籍,到底这样的行动是否有足够的法理依据呢?向法庭要求裁决的时机来到了。弟兄挑选了一个典型的案例。费莉雅·卡恰素一直都在铜带省的布杨坦希学校上学。虽然她是个公认堪作模范的好学生,却被学校开除了。弗兰克·刘易斯回想当时的诉讼,说:“这个案件很棘手,是因为跟政府打官司。里士满·史密斯先生担任我们的律师。他听过费莉雅解释为什么不向国旗敬礼,就愿意接手这个案子。”

戴里丝·穆松达是在卢萨卡上学的见证人学童。她说:“费莉雅的案件上了法庭,我们都非常希望法庭判她胜诉。弟兄们从穆富利拉来法庭听审。我和姐姐也获准在场聆听。我记得在法庭上的费莉雅头戴白色的帽子,身穿素色的连衣裙。诉讼一直持续了三天。那时国内还有几个海外传道员,菲利普斯弟兄和弗格森弟兄都来旁听。我们相信他们到场会起到一定作用。”

审判长宣布:“从这个案件中,我们看不出耶和华见证人不向国旗敬礼、不唱国歌,就是对国旗或国歌不敬。”可是,他判定由于这些仪式属于非宗教性质,所以根据教育法案,尽管费莉雅虔信宗教,这些仪式也不能豁免。他认为这些仪式有利于国家安全。至于强制未成年人遵从这个规定,怎样符合人民的利益,他却只字不提。费莉雅因为谨守基督教信仰而失学!

戴里丝说:“我们非常失望。不过,我们都把事情交在耶和华手里。”压力越来越大,戴里丝姐妹俩于1967年离开学校。在1968年底,大约6000个耶和华见证人孩子被学校开除。

公开聚会受限制

1966年《公共秩序条例法案》要求所有公开聚会都要以唱国歌开始。结果,大会没法公开举行。为免触犯法例,弟兄们只好在私人的场所举行大会。他们在王国聚会所周围围上篱笆,在篱笆以内的地方举行大会。很多人由于好奇过来探个究竟,结果聚会人数稳定上升,1967年参加耶稣受难纪念聚会的人数达到12万零25人。

兰普·基森加说:“这段日子,有时我们会受到暴民袭击。在萨姆菲亚地区,暴民袭击卡坦沙会众的马博弟兄,甚至把他杀了。举行聚会的时候,弟兄姊妹有时会遭到暴民殴打,很多王国聚会所被人纵火烧毁。但是政府当局逮捕一些滋事分子,加以惩罚,这显示当时政府依然尊重见证人。”

他们拥有自己的空军!

反对者继续对耶和华见证人提出虚假的指控,声称见证人异常富有,并将筹组下届政府。有一天,执政党书记没有事先通知,突然来到基特韦分部。弟兄们看到大群警察在门外集结,后来才知道执政党书记要来。他跟分部代表见面时,显得很激动,提高嗓门说:“我们准许你们建造这些楼房,你们用来干什么啊?这些楼房是你们政府的办公楼吗?”

政府当局有的人听信了流言蜚语。赞比亚西北部省的警察使用催泪弹解散大会。弟兄们想法子发了一份急电到分部。一个农场主(外侨)有一架小型飞机,载了几位分部代表到卡邦波,协助澄清事实,消除误会。可是,这一行动没有打消一些人的疑虑,反而使他们向上级汇报,说见证人有自己的空军!

在大会会场,弟兄们小心翼翼地收集催泪弹的弹壳。后来分部代表见了政府官员,展示这些弹壳,表达了他们对警察使用非必要武力的忧虑。不久,这件事被公诸于世,见证人温和平静的反应也为人所知。

解释我们的立场

当局加大力度,也加速禁止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分部希望向政府解释我们的中立立场,于是拣选斯马特·菲里和约纳斯·曼约尼作为代表在许多政府部长面前陈情。在陈述过程中,一个部长出言攻击弟兄,说:“我真想把你拉出去揍一顿!你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你们夺去了我们最优良的公民,把什么人留给我们?杀人犯和奸淫掳掠的人啊!”

弟兄立刻回应他:“他们过去 正是这样的人!他们曾经偷窃,生活放荡,甚至杀人,但是凭着圣经的力量,这些人都痛改前非,成为赞比亚最优良的公民。这就是我们请求你们让我们自由传道的原因。”(哥林多前书6:9-11

驱逐出境,禁制活动

前面谈过,海外传道员被勒令离境。弗兰克·刘易斯说:“我们永远不会忘记1968年1月发生的事。有个弟兄打电话告诉我们,移民局的官员刚刚到过他家,向他发出了驱逐令,要求他七天内结束在赞比亚的生意,离开赞比亚。不久,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进来。最后,有个弟兄说他听到消息,当局下一个目标就是基特韦的办公大楼。”显然,政府采取这样激烈的措施,目的是要瓦解耶和华见证人的组织,打击他们对传道工作的热诚。

接着一年,总统授权执行《保障公共安全法令》。该法令禁止挨家逐户传道。由于政府明令禁止,弟兄们需要调整传道的方式,更加着重做非正式的见证。《王国传道月报》改名为《月报》,“宣扬好消息”的栏目改名为“会众事务”,以免政府的审查员注意。1971年报告约有4万8000个圣经研究的高峰,清楚显示政府所施的限制没有使弟兄姊妹灰心。

克莱夫·蒙特福德现在居于英国,过去曾跟许多海外传道员一起工作。他说:“我们传道的一个方法就是,让人搭便车,然后跟他们谈论真理。我们总是在车子上摆放一些杂志,搭便车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虽然谈论圣经不违法,但是法律规定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才能上门讨论。弟兄姊妹有时候只是给亲戚、同学、同事或其他人打打电话,在谈话中机巧地将话题引到圣经上。由于弟兄姊妹一般都有不少亲属,所以他们可以向社区里很多未信主的人传道。

1975年分部报告:“我们地区的几千个传道员从没有做过挨家逐户的传道工作,但还是不断有新门徒加入,可见传道员做了许多非正式见证。”由于挨家逐户活动被禁止,弟兄们于是善用其他方法作见证。以下是个典型的例子:一个弟兄在政府部门作记录员,他的工作就是记录来访者的姓名和有关资料。他特别留意那些在圣经里出现过的名字,问持有这些名字的人知不知道圣经里同名人物的事迹。这制造了很多机会向人作见证。一个母亲带女儿到他的部门,那个弟兄注意到女孩的名字叫“伊甸”,就问她知不知道“伊甸”的意思,母亲表示不知道。弟兄简单地指出不久的将来,地球会成为跟最初的伊甸乐园一样。那个妇人很感兴趣,于是留下了她的地址。她的丈夫也很感兴趣,于是一家人都开始参加聚会,后来有些还受了浸呢。

另外,一些传道员利用世俗工作的机会作见证。罗伊德受聘于一家采矿公司,他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问同事对一些经文的看法。例如:“你认为马太福音16:18提到的‘磐石’指谁呢?”或者“谁是罗马书9:32所说的‘绊脚石’?”通常有一大班矿工围过来听他讲解圣经。罗伊德利用这些非正式的讨论,帮助了几个同事在属灵方面进步,甚至达到献身受浸的地步。

年轻的见证人在学校持守坚定的立场,也可以打开机会让别人听到真理。一群孩子拒绝唱爱国歌曲,老师非常生气,吩咐全班到外面站着。有个小孩忆述:“老师一定以为我们不会唱歌,连自己的诗歌也不会唱,看来他想借机会羞辱我们。他吩咐学生按教会分组。每组人都要唱一两首自己教会的诗歌。有两组人完全想不起任何诗歌,老师于是把注意力转到我们身上。我们开始唱出《这是耶和华的日子!》。路过学校的人都停下来听我们唱歌,看来我们都唱得不错哩!然后我们又唱了《耶和华已作王!》。人人都鼓掌,连老师也鼓掌了。我们回到教室,很多同学问我们从哪里学到这么动听的歌曲,有些人还跟我们去聚会,后来他们也成为活跃的见证人。”

“那些派书的人”

在这段时期,弟兄姊妹“像蛇一样谨慎,像鸽子一样清白无邪”。(马太福音10:16)由于耶和华见证人经常运用书刊,而且见证人的书刊也很容易辨认,所以他们得到一个绰号:“那些派书的人”。尽管反对者决心要使弟兄姊妹沉默下来,但是王国宣扬工作却进行得如火如荼。零零星星的暴力反对持续几年之久,到了20世纪80年代初反对才缓和下来。

赞比亚独立之后25年间,大约9万人受浸。但这9万人当中只有4万2000人经常传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当然有些人去世了,有些人搬家了。在这段日子,内迪曾在分部工作。他回忆说:“害怕人也是一个原因。”结果,许多人不经常传道,甚至完全停止向人作见证。另外,赞比亚独立之后,许多方面的情势都改变了。管理和商务行政职位过去都由外国人来担任,现在本地人都能出掌这些要职。建房子、找工作、求学深造等众多机会纷纷出现,许多家庭分了心,不再专注于属灵的事,反倒转移追求物质资财。

不管怎样,上帝的工作不断进展。睿智的所罗门王写道:“你在早晨就要撒种,不到晚上不可歇手;因为你不知道哪里有成果,或是这里,或是那里,或是两处都好。”(传道书11:6)弟兄姊妹努力播撒真理的种子,一旦情势变得有利,这些种子就会茁壮成长。1976年,由于传道员数目稳定地增长,所以分部需要买一辆新卡车,好运送更多书刊。1982年,建造新印刷厂的工程展开了,这个新设施位于伯特利几公里以外的地方。这些扩展正是切合需要,为将来的发展奠下了基础。

中非没有几个国家像赞比亚那样,虽然经历过内乱还能够有相当的和平与自由。现在的形势特别有利于“宣扬美事的好消息”。忠心的人回想起以往“患难”的经历,都大受激励,决心保持忙碌,“收聚得永生的谷实”。(罗马书10:15;哥林多后书6:4;约翰福音4:36

扩建分部

20世纪30年代,卢埃林·菲利普斯和同工在卢萨卡租了一套两居室作办公室。没有人能够想到分部办事处会扩展至一个面积达到110公顷的综合设施,其中有250多个志愿人员工作和生活。这些弟兄姊妹照料12万5000个传道员和先驱的属灵需要。让我们简略地看看这个发展的始末。

我们前面谈过,1936年政府当局的态度软化了,容许我们在卢萨卡设立书库。不久,弟兄需要扩展设施,于是搬到一个较大的地方。他们在中央警察局附近找到一套居民房。约纳斯·曼约尼说:“这套居民房有两间卧室,饭厅用来做传道部,阳台则用来做装运部。”1951年,约纳斯休了两个星期假,放下世俗的工作到伯特利服务,之后他就决定留在伯特利工作。他说:“伯特利的安排井井有条,而且弥漫着一种快乐的气氛。我跟菲利普斯弟兄一起在装运部工作,处理订阅的单子,往一卷卷的杂志上贴邮票。知道自己正在为弟兄姊妹服务,真的很高兴。”后来哈利·阿诺特加入,跟卢埃林·菲利普斯并肩工作。一些本地的弟兄也陆续加入伯特利服务,例如乔布·西谢拉、安德鲁·约翰·穆拉巴卡、约翰·穆塔莱、波提菲·卡切帕、莫顿·基舒洛等。

赞比亚的采矿业发展蓬勃,矿区的基础设施建设迅速,人群从全国各地涌来,铜带省逐渐比卢萨卡更受人注意。伊恩·弗格森建议在矿区的城镇购买土地,1954年分部办事处搬到了卢安夏的乔治国王大街。由于传道地区迅速扩大,几乎延伸到了东非的最远处,不久这些物业的面积又不足以照顾发展的需要。1959年,总部的内森·诺尔探访赞比亚的弟兄,并出席了“时刻警醒的仆人”区域大会。探访期间,诺尔考察了新分部的选址,批准动工兴建新分部。杰弗里·惠勒说:“我和弗兰克·刘易斯、尤金·基纳舒克跟一个建筑师到基特韦现场,标定新分部的范围。”1962年2月3日,新分部举行呈献礼,新设施包括办公室、宿舍、一个印刷车间和一个聚会所。在呈献礼最后一个节目里,当时的分部仆人哈利·阿诺特促请大家关注属灵方面的建设。每个人都应该努力培养信心、希望和爱心等特质,好建立自己的灵性,这是远较重要的。

在接着的10年,王国传道员从3万零129人增加到5万7000人,设施又不敷应用了。伊恩·弗格森说:“诺尔弟兄鼓励我们扩建印刷车间。我参观了在埃兰兹方丹的南非分部,请教弟兄。不久一台印刷机就从埃兰兹方丹空运到了基特韦。”

除了印刷书刊杂志,基特韦还印刷《王国传道月报》,供应肯尼亚和其他东非地区。很快小小的印刷车间又显得狭小了,车间需要搬迁。弟兄们找到合适的土地,但遭到市政会反对。但一个弟兄伸出援手,慷慨捐出土地。1984年,新设施落成了。三十年来,基特韦的设施一直支援赞比亚的传道工作。

海外传道员被驱逐的随后几年,虽然形势艰难,在分部工作的人员却继续增加,其中14个伯特利家庭成员需要住在伯特利外面,跟家人一起。为了适当地照料前头的工作,调整是有必要的。后来,分部买了两套房子,又租了一套,扩大了伯特利家庭。不过,分部显然仍需增建一些设施。不久,情况就大大改善了,这的确令人高兴。1986年,某些地区的弟兄受到委派,协助分部寻找土地供兴建新分部之用。弟兄们找到了一个农场。这个农场位于首都以西15公里,面积达到110公顷。事实证明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一带储存了大量地下水。戴雷尔·夏普说:“我相信耶和华指引我们到这个漂亮的地方。”

呈献礼和扩展

1993年4月24日星期六,许多事奉耶和华多年的仆人参加了新分部的呈献礼。出席的人除了当地4000个弟兄姊妹之外,还有160个国外的来宾,包括20年前被迫离开赞比亚的海外传道员。中央长老团两名成员出席呈献礼,西奥多·杰拉斯是其中的一位,他发表演讲,题目是“事事表明自己是上帝的仆人”。他提醒那些忠心事奉耶和华多年的人,分部之所以需要扩建,是因为他们一直保持忍耐。他提到保罗对哥林多人说的话,强调上帝的仆人培养圣灵的果实,就能够忍受困境、考验和患难。他又说:“你们已经向人表明自己是上帝的仆人。新分部的兴建说明了工作不断扩展。”

2004年,一幢楼高四层的新宿舍大楼落成了,提供32个房间。原有的大约1000平方米的印刷车间则改建为47间翻译部办公室,一个资料库、一个图书馆和多个会议室。

尽管经济不景气,又加上其他困难,赞比亚的耶和华见证人在事奉上帝方面却样样都有,并且甘心乐意帮助别人也在属灵方面富足。(哥林多后书6:10

向所有人推荐真理

赞比亚人重视家庭,许多基督徒父母都按照圣经的原则养育孩子。赞比亚西部的一句谚语说:“母牛不嫌双角重”。也就是说,一个人不该把照顾家庭的责任视为重担。基督徒父母明白他们要向上帝负责,因此他们的孩子都得到悉心的照顾。他们没有空口说白话,却以行动表明传道工作大有价值。今天许多热心的传道员都是这些忠贞之士的后代。(诗篇128:1-4

由于耶和华忍耐和支持,赞比亚的耶和华见证人取得美好的成果,他们为此感到欢欣鼓舞。(彼得后书3:14,15)早年,他们靠着“真实的言语”,也就是基于圣经的信仰,渡过了动荡不安的时期。现在尽管他们来自不同部族,他们却凭着“无伪的爱心”维系彼此间的团结。这促进了在属灵方面稳定的增长,却没有加添痛苦。他们使用“正义武器”为真理辩护,“仁慈”地向人传讲真理,打开了很多人的心眼,包括政府官员在内,因而常常得着“美誉”。现在组织事务训练班的毕业生为会众提供所需的督导,赞比亚超过2100群会众正凭“知识”而立稳。纵使前头还会有“患难”,但耶和华见证人却满怀信心,只要他们经常聚会,就能“常常喜乐。”(哥林多后书6:4-10

1940年工作年度,约有5000人听从耶稣的吩咐记念他的死亡,这相当于该国人口每200人有1人出席。近几年,超过50万人在那个深具意义的晚上荣耀耶和华。2005年,出席受难纪念的实际人数是56万9891,大约每20人就有1人出席。(路加福音22:19)为什么上帝的子民能够取得这么美好的成果呢?功劳应当归于耶和华上帝,是他促成属灵的增长。(哥林多前书3:7

不过,赞比亚的耶和华见证人也尽了他们的本分。分部委员会的一个成员说:“我们不以谈论好消息为耻,对我们来说那是殊荣。”旁观者不难看出耶和华见证人虽然意志坚决,但他们向人传道时却尊重别人。因此赞比亚的传道员跟该国人口的比例是1:90!这是不足为奇的。然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耶和华的名是坚固的高台,义人投奔就得安全。”(箴言18:10)还有许多适宜得永生的人急需投奔耶和华。赞比亚的见证人每个月主持大约20万个圣经研究,更多人将会得到帮助献身给耶和华成为他热心的仆人。赞比亚超过12万5000个活跃的耶和华见证人确实表明自己是上帝的仆人。

[第168页的附栏]

赞比亚简介

地理 赞比亚是个内陆国家,草木繁茂,地势起伏不大,多为海拔约1200米的高原。赞比西河在南部成为国界。

国民 赞比亚人大多识字,自称信奉基督教。乡民多住在耕地旁边,他们搭盖的都是茅屋。

语言 英语为官方语言,国民也讲70多种部族语言。

经济 工业以开矿为主,其中铜的开采和冶炼比重最大。农作物有玉米、高粱、稻米和花生。

食粮 玉米是主食,人们喜爱把玉米煮成一种稠稠的粥。

气候 赞比亚由于地势较高,气候相对来说比非洲中南部国家温和,但也常有旱灾。

[第173-175页的附栏或图片]

鞭笞24下,监禁17个月

科萨穆·姆万扎

出生年份:1886年

受浸年份:1918年

简介:尽管面对迫害和假弟兄,这个先驱仍然忠贞不二地肩负长老的职责,直至1989年走完地上的路程为止。

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我应征加入北罗得西亚军队,担任医疗勤务兵。1917年12月休假期间,我遇见两个来自南罗得西亚的男子,他们都是圣经研究者。他们给了我六卷《圣经的研讨》,我仅用三天就读完了所有书,此后也不再踏上战场。

大战期间,要跟耶和华见证人分部取得联络是十分困难的。我和其他弟兄为了向人传道,只好在没有组织指引的情况下,逐村逐镇召集人来听我们讲道,并回答听众提出的问题。后来,我们在赞比亚北部挑选了一个地方作为聚会的中心,起名叫加利利,然后邀请感兴趣的人前来聆听圣经的信息。当时我负责督导当地的传道活动。令人遗憾的是,一些假弟兄起来散布纷争。

我们积极地投入传道工作,可是当地的天主教和基督新教却认为我们打扰了他们教区的安宁。尽管他们反对,我们却从没停止举行大会。至今我还清楚记得,1919年1月那天,约有六百人齐集在伊索卡附近的山上聚会。谁料,警察和军队突然出现,把我们的圣经书刊撕毁,还拘捕了很多传道员,有的被送进卡萨马附近的监狱,有的被囚在姆巴拉,其余的被囚在南部的利文斯敦。一些弟兄被判监三年。我被判鞭笞24下,监禁17个月。

出狱以后,我返回家乡继续传道,不久又再度被捕入狱,这一回被鞭笞的次数更多。这次出狱后迫害也没有停止,酋长决定把我和弟兄们驱逐出去。于是,我们全都搬到另一条村子去。当地的酋长很喜欢我们,让我们在那里安家落户,还允许我们建一个村子。我们把村子命名为拿撒勒。酋长说,只要我们不扰乱社区安宁,就可以继续在拿撒勒村居住。酋长如此赏识我们,是因为我们品行良好。

1924年年底,我回到伊索卡北部,有幸得到一位仁慈官长的帮助,英语改善了不少。那段日子,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带头散播谬误的道理,引诱不少人离开了真理。虽然如此,我们却谨慎地继续在私人家里秘密聚会。几年后,我接获邀请到卢萨卡跟卢埃林·菲利普斯见面,他委派我探访赞比亚和坦桑尼亚交界一带的各群会众,有时候,我也要到坦桑尼亚的姆贝亚去强化弟兄的信心。年复一年,我周而复始地从事探访各群会众的工作,然后返回自己的会众,直到1940年组织委派分区监督到当地服务为止。

[第184-186页的附栏或图片]

传道工作向北扩展

1948年,新近成立的北罗得西亚分部,负责督导英属东非的大部分地区的传道工作。当时赞比亚北面的邻国的高原地区,有一些传道员,但政府当局严禁海外传道员入境。那么,谁可以帮助谦卑的人学习真理呢?

哈皮·基森加是赞比亚中部省的一位正规先驱,奉派到坦桑尼亚恩琼贝的偏远地区传道。回想接到委派时的惊喜,他说:“读到信上‘偏远地区’这几个字时,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想:很快就能跟住在穷山僻壤的弟兄们一起传道了。谁料不久就知道,原来我们是首批到达那个地区的传道员。我们鼓励人打开自己的圣经,读读上帝的名字耶和华,或哈米吉多顿等词语。他们对这些知识都感到新奇。不久,当地人为我们起了两个绰号,称我妻子为‘哈米吉多顿’,称我为‘耶和华’。后来,一群传道员的信心日趋稳定,我们就被派到阿鲁沙去。”

1957年,威廉·兰普·基森加被派到坦桑尼亚姆贝亚附近做特别先驱。他说:“那年11月的一天,我的妻子玛丽和两个孩子终于抵达了。由于镇上的旅馆住满了人,我们全家只好在公共汽车站过了一夜。那天晚上,虽然寒风嗖嗖、冬雨绵绵,但是我们深信耶和华会指引各事。第二天,我让家人留在车站,自己去找住宿的地方。虽然没有任何目的地,我却随身带着一叠《守望台》。途经邮局的时候,我分发了几本给一个名叫约翰逊的男子。他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告诉他,我是个耶和华见证人,是为传讲好消息而来的。他一听完我的话,就透露自己也是耶和华见证人,来自赞比亚东部省的隆达济,可现在信心却软弱了。他帮我打点行李,让我们全家都搬到他家去住。没过多久,约翰逊和妻子就恢复了属灵力量,还教我学习斯瓦希里语。后来,他返回赞比亚,再也没有停止向人传道。这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要低估耶和华的力量,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此外,永不要放过任何能强化别人信心的机会。”

贝尔纳·穆辛加和妻子保利娜因参与全时服务,有幸带着孩子到许多国家传道,例如乌干达、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等。提到探访塞舌尔,贝尔纳说:“1976年,我奉派到普拉兰岛探访当地的小组。这个美丽海岛上的岛民虔信天主教,对见证人却心存偏见。举个例:有个小孩子的母亲是新传道员。有一天,那个孩子上数学课时不肯写加号,并说:‘这是十字架,我不信,才不写呢!’一些宗教领袖就利用这件事大作文章,指控‘耶和华见证人不准孩子上数学课’。于是,我们跟教育部长会面。交谈中,我们怀着尊重的态度为信仰辩白,消除了不少成见。这次友善的面谈,改善了我们跟教育部长的关系,使海外传道员入境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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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皮·姆瓦巴·基森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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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兰普·基森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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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纳·穆辛加和妻子保利娜

[第191,192页的附栏或图片]

“你简直是自毁前途!”

穆科斯库·西纳利

出生年份:1928年

受浸年份:1951年

简介:基列毕业生,曾担任翻译员,现为会众长老。

在我受浸那天,海外传道员哈利·阿诺特走来问我:“您能帮个忙吗?”原来,当时很需要西罗斯语的翻译员。不久,我就收到一份作翻译的委派通知,和一本《守望台》。同日黄昏,我急不可待地开始工作。当时做翻译可真不容易:我需要长时间伏案工作,又没有西罗斯语词典,仅有的只是一枝旧钢笔!白天,我在邮局工作;夜间,我就做翻译。有时会收到分部来信催促:“请尽快寄回译文。”在那些日子,我常想:“什么能阻止我参与全时服务呢?”最后我决定辞去邮局的工作。上司虽然很信任我,但收到我的辞职信也免不了怀疑:“他是不是挪用了公款?”当局派了两个欧籍督察来调查。经过彻底调查,还我一个清白,但他们仍觉得此事令人费解。为了挽留我,他们提议给我升职,但我拒绝了。他们就说:“你简直是自毁前途!”

事实并非如此。1960年,我加入了伯特利服务。不久,就获邀到基列学校受训。当时我多少有点紧张。还记得那个旅程由巴黎开始,首先飞往阿姆斯特丹,然后转乘飞机到纽约——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飞机。我不禁想道:“受膏基督徒升返天上时,滋味儿大概也就是这样吧。”到了总部,弟兄的热情款待,令我深受感动。他们谦卑自抑,从不歧视别人。毕业后,我被派回赞比亚做翻译员。

[第194页的附栏或图片]

比鹰还快

卡图库·恩科邦戈下肢残缺,不能走路。一个星期天,正值分区监督前来探访,村里忽然传来坏消息,说叛军很快就会到达村口。于是,村民纷纷逃跑。分区监督米安加·马博索走在大部分人的后面。他骑上自行车准备赶往安全的地方时,棚屋里有人大声说:“弟兄,别走!我在这儿呀!”原来,是卡图库在喊。米安加连忙把他抱上自行车,一起逃离家乡。

他们沿着南面崎岖的山路,逃向赞比亚。马博索弟兄回忆跟恩科邦戈弟兄翻越陡坡时的情景,说:“虽然我有两条腿,却没他爬得快。他还比我先到山顶呢!”又说:“他爬行时,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快。最后,我们找到暂时栖身的地方,那里还有食物。我请恩科邦戈弟兄代祷。他的由衷祷告令我很感动。他提到以赛亚书40章,说:‘你的话语说得一点也不错。少年人会疲累困乏,青年人难免失足绊倒,仰望耶和华的人必重新得力。他们会像鹰一样振翅高飞。他们奔跑并不困乏,行走也不疲累。感谢你耶和华,使我走得比鹰还快。’”

[第204,205页的附栏或图片]

卡其短裤和棕色球鞋

菲利蒙·卡西波

出生年份:1948年

受浸年份:1966年

简介:在赞比亚探访各群会众的监督,兼任组织事务训练班的导师和统筹者。

我的外祖父训练我传道。那时我还小,他时常带我到同学面前,嘱咐我向他们作见证。外祖父也经常主持家庭研读,并且谁也不准打瞌睡!尽管如此,我还是期盼着下次的家庭研读。

我家附近有一条河,我就是在那条河里受浸的。受浸一个月后,我才在会众作第一次学生演讲。还记得那一天,我穿着一条新卡其短裤,衬着一对棕色球鞋,但糟糕的是,鞋带绑得太紧了,令我很不自在,又不敢说出来。会众仆人留意到我的窘相,便走近讲台给我松了松鞋带。我的演讲顺利完成了。这段回忆让我明白仁慈的真正含义。毫无疑问,这些经历都是耶和华给我的训练。

我看出以赛亚书60:22的预言正在实现。会众的数目天天增加,对长老和助理仆人的需求也自然越来越大。他们必须接受良好的训练,才能担当会众的职责。组织事务训练班恰恰满足了这项需求。我有机会训练这些青年人,实在很高兴!我明白到:当耶和华赐给你一项工作,也会赐给你所需的圣灵。

[第207-209页的附栏或图片]

“嘿,这算什么。”

爱德华·芬奇和妻子琳达

出生年份:1951年

受浸年份:丈夫1969年,妻子1966年。

简介:第69届基列毕业生。爱德华是赞比亚分部委员会的统筹者。

有一次区域大会,我们开车穿越赞比亚北部。这里的公路寥寥无几,有的大都是羊肠小径。在离一个村子几公里的地方,我们看见一群身影慢慢移近。其中有个驼背的老人,他拄着拐棍儿,每走一步,身子都往前一俯。老人背着一个小背包和一双鞋带系在一起的靴子。当我们相遇时,发觉这群人都佩戴着大会的胸章,于是停下问他们从哪里来。那位年长的弟兄挺了挺身子,说:“看你忘了吧!我们不是刚参加完在尚沙举行的大会吗?现在就快到家了。”

我们问他:“您是什么时候离开会场的?”

“星期日大会结束后。”

“现在已是星期三下午,你们走了三天啦!”

“是啊,昨晚还听见虎啸呢!”

“你们为参加大会无惧困难,甘愿牺牲,真值得我们学习啊!”

那位年长的弟兄提起小背包,一边走一边说:“嘿,这算什么。分部的弟兄才应该赞赏呢!去年我们参加大会要走五天,今年只需走三天,因为分部的弟兄们换了新的会场。”

回想1992年,赞比亚遇上旱灾。该年的区域大会在距维多利亚瀑布上游约200公里的赞比西河岸举行。第一天晚上,我们探访几个家庭。弟兄姊妹大多挤在小棚屋前,围着火堆而坐。约有二十人正在唱王国诗歌。听说他们为了参加大会,足足走了八天,但却认为这不算什么。日间,他们上路的时候,孩子、食物、煮食器具和其他必需品通通让牲口驮着。晚上,他们在哪里停留,就在哪里住宿。

第二天大会宣布,由于旱情严重,很多弟兄姊妹急需帮助。晚上,三个赤着脚、穿着旧衣的弟兄到我们住的棚屋来找我们。起初,我们以为他们一定是来诉苦的,谁知他们根本没讲旱灾如何严重,而是对弟兄遭遇的不幸表示难过。其中一个弟兄还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塞满了钱,说:“不要让弟兄空着肚子啊,这里有些钱,相信够他们买吃的了。”我激动得来不及说声多谢,他们就离去了。他们并不知道来参加大会,需要以金钱资助其他弟兄,可见他们的慷慨是全心全意的。类似的经历使我跟弟兄的友谊越来越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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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要长途跋涉,很多弟兄姊妹仍不怕艰苦,参加大会

上图:在大会会场煮晚餐

左图:在露天烤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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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障碍,举行大会

亚龙·马普兰加

出生:1938年

受浸年份:1955年

简介:曾是伯特利志愿工人,担任过翻译员和分部委员会成员。现在要照顾妻儿,是会众的长老。

那是1974年,我们在卡萨马以东10公里的地方举行大会。虽然这个大会早已得到酋长的批准,警方却坚持要我们取消集会。大会开始不久,一个彪形大汉带领百多名辅警到场,他是警察总长。他们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继续举行大会。他们却在草搭的临时办公室争论不休。争论的焦点是:应不应该让大会继续举行,要不要在会场上奏国歌。

轮到我主持节目时,警察总长竟跟我一起走上讲台,试图阻止我发表大会的主旨演讲。听众很奇怪,想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事。警察总长在台上站了一会,环视着下面1万2000人,然后突然怒气冲冲的走了。演讲结束,我回到后台,不料见他气鼓鼓地坐在那里。他下令军警驱散听众,但高级警官意见分歧,一些人就开车走了,不久又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大书。警察总长把书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命令我看其中一段有标记的文字,于是我静心看了一遍。

“这本书说得很对!”我回应:“书上写着:‘任何滋扰社区安宁 的集会,官员都有权解散’。”我注视着他腰间的手枪,说:“看,现在对这里的安全真正有威胁的,是你和你们的枪械,而我们只不过拿着圣经而已。”

警察总长马上回头对一个情报人员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我们走!”于是,他们把我也带到警察局去。

到警察局后,警察总长拿起电话,跟另一个警官通话。虽然他之前一直讲英语,现在却改用西罗斯语。他没想到,这种语言也是我的母语呢!他们讨论怎样处理我。我只是悄悄坐在一旁,好像听不懂似的。警察总长放下电话,对我说:“你,听着!”

我用西罗斯语回答:“是的,长官。我在听!”他吃了一惊,猛然坐下,凝视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走向办公室角落处的大冰箱,拿了一些饮料给我。办公室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稍后,一位弟兄抵达警察局,他是当地有名望的商人。我们提出一些有效的建议,得到警察总长的理解,消除了双方的紧张关系。多亏耶和华的支持,大会才得以顺利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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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瘦如柴

迈克尔·穆卡努

出生年份:1928年

受浸年份:1954年

简介:曾任分区监督,现为赞比亚伯特利成员。

我奉派探访某个山区的各群会众,最远去到一个高崖下的山谷。我常受蚊叮之苦,为了逃避蚊虫和骄阳的煎熬,我凌晨一点就起床,摸黑出发,翻山越岭,好探访下一群会众。由于路途遥远,我通常只带轻便的行李,可以吃的东西不多,所以骨瘦如柴。弟兄们担心我挨不了多久,就考虑写信给分部,请求为我换一个工作岗位。他们把想法告诉我,我说:“虽然你们对我很仁慈,但请不要忘记,这份工作是耶和华委派给我的,只有他才能改变万事。就算我真的死去,也不是第一个为耶和华而死的仆人呀!请让我继续服务。要是我死了,只需通知分部的弟兄就行了。”

三个星期后,我接到新的工作委派。真的,凡事奉耶和华的人,总会碰见困难的,但不该半途而废。耶和华是快乐的上帝,要是他见到自己的仆人受苦,总会做些事情,让他们开开心心地继续事奉他。

[第223,224页的附栏或图片]

破除迷信

哈金斯·穆金加

出生年份:1954年

受浸年份:1970年

简介:以前是分区监督,跟妻子一起探访会众,目前在赞比亚伯特利服务。

我带着妻子伊达和两岁的儿子探访会众。有一次,我们探访一群会众,受到热烈的欢迎。不知怎的,星期四清晨时分,儿子突然哭个不停。早上8点,我要出门参加传道前的聚会,只好把孩子交给妻子悉心照顾。一小时后,我正跟学生讨论圣经,噩耗突然传来,我的儿子死了!令情况雪上加霜的是,一些弟兄竟说我儿子是被人施了咒。我们尽量以圣经的观点去消除他们的不安,但我儿子的死讯很快就传开了。我向弟兄们解释:虽然撒但的力量强大,却绝不可能胜过耶和华,也不能伤害上帝的仆人。临到各人的事“都在乎时间和不能预见的遭遇”。(传道书9:11)我们不该方寸大乱,妄下结论。

第二天,我们把儿子埋葬。丧礼结束后,我们照旧举行聚会。这次经历让弟兄们懂得:既不用惧怕邪灵,也不要被迷信思想操控。这次难忘的探访活动完成以后,尽管带着丧失儿子的沉痛心情,我们还是继续上路,探访下一群会众。弟兄姊妹获知我们的遭遇,都很想安慰我们,我们反倒鼓励他们:不要难过,死亡很快就会终止了。

[第228,229页的附栏或图片]

鼓起勇气

伦纳德·穆松达

出生年份:1955年

受浸年份:1974年

简介:自1976年以来,他一直从事全时服务,其间有六年时间探访各群会众,现在是赞比亚伯特利的成员。

1985年前后,我负责探访赞比亚北部的各群会众。以往,该区的耶和华见证人一直遭受政界人士的反对。我被委任作分区监督,正是锻炼信心和增强勇气的好机会。一天,我们结束传道前的讨论,正准备去邻近的村庄探访。一个弟兄说他听到消息:如果耶和华见证人到那个村子传道,很可能会被全村人毒打。20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见证人确实常遭暴民袭击,但到了1985年,还有全村人群起动武的事,的确很难想象。

听到这个消息,少数传道员害怕不敢去了,但大部分传道员都鼓起勇气,到那个村子去。出乎意料的是,我们那天分发了很多杂志。一些村民友善地跟我们交谈,另一些村民却见到我们就跑。我们见到他们家中火上煮着食物,门也没关。由于部分村民“退避三舍”,我们传道时并没有遇到冲突。

[第232,233页的附栏或图片]

赶快逃命

达灵顿·塞富卡

出生年份:1945年

受浸年份:1963年

简介:曾是特别先驱、分区监督和赞比亚伯特利的义务工作人员。

那是1963年,政局动荡不安。我们去传道时,常常受到骚扰。一群狂热的政治青年总是抢在我们前面,叫住户不要听我们的话,甚至恶言恐吓,谁要是听我们传道的话,谁的门窗就会被捣毁。

我刚刚受浸的第二天黄昏,就被15个年轻人打得口鼻流血。另一个晚上,我和一个弟兄在住所附近被40个人围攻,原来他们一直跟踪我们。每当我遇到以上情况,就会沉思基督怎样历尽艰辛,他的榜样使我充满力量。还记得我受浸那一天,约翰·雅松在浸礼演讲中清楚指出,基督徒的生活不会一帆风顺,当考验临到我们身上,不应该感到惊奇,倒要视为受激励的机会。

那时候,政客争取国家独立,很想得到人民的支持。由于我们在政治上严守中立,就被视为欧美国家的走狗。那些支持政党的宗教领袖也造谣生事,肆意污蔑我们。国家在独立以前和独立之后,弟兄一直处于这种艰难的情况。很多弟兄因不肯购买党员证而不能做生意。有些弟兄因不愿交纳政治捐款,宁愿从市区搬回家乡,做一些收入很少的工作。

我年少时住在表亲家。他虽然不是耶和华见证人,却愿意照顾我。由于我向来严守中立,他们一家就难免受到威逼和恐吓。表兄的家人感到非常害怕。一天早上,表兄上班前对我说:“今天黄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起初我以为他是开玩笑,毕竟我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其他亲人,更谈不上有地方栖身。但我很快就明白他是认真的。晚上他回到家,见我还在,就怒火中烧,拿起一块石头,一边追,一边对我大吼:“滚!到你的狐朋狗友那里去。”我赶快逃命。

爸爸听说这件事后,写了一封短信给我:“你再冥顽不灵,守什么中立,就永不要踏入我的家门!”这令我十分难过,我才18岁呢!谁会收留我?会众。我常想,大卫说得真对:“就算我父母离弃我,耶和华也必收留我。”(诗篇27:10)我可以向你们作证:耶和华是信守承诺的。

[第236,237页的附栏或图片]

品行优良深受老师称赞

杰克逊·卡波贝

出生年份:1957年

受浸年份:1971年

简介:会众的长老。

1964年,见证人儿童被逐出校园的事件开始发生。因此,赞比亚分部促请父母注意:有必要及早教导孩子面对这种情势。还记得有一天放学回家后,爸爸坐在我身边给我讲解出埃及记20:4,5

为了避免在唱国歌的问题上跟校方正面冲突,我在学校集会时总会站在后排。有一次,没有唱国歌的同学都被叫到前排去。校长问我为什么不肯唱国歌,我用经文回答他,可是老师大声说:“你会阅读,但不会唱歌?!”老师认为,既然政府为我提供教育,我就应该效忠于国家。

结果,我在1967年2月被逐出校园。我十分沮丧,因为我实在喜爱上学,而且读书很勤奋。尽管不信的亲人和同事大力反对,爸爸却一直安慰我,说我做得好。妈妈也承受着不少压力。我时常跟她出去传道,有些妇人就会讥讽说:“你这孩子为什么不上学?”

我没有放弃学习。1972年,上帝的组织鼓励会众开办识字班。过了一段日子,学校的情况渐渐缓和下来。我家就在学校对面,校长经常来讨凉水喝,或者借扫帚清扫校舍。有一次,他甚至来借钱!我们一家总是仁慈地对待校长,校长终于被感动了。有一天他问爸爸:“你想不想让孩子再上学?”爸爸提醒他,孩子仍然是个耶和华见证人。校长说:“没问题。”接着问我喜欢读几年级,我选了六年级。学校、校长和同学都跟从前一样,我却大不相同了。我的阅读能力比大多数同班同学要高,因为我在王国聚会所的识字班学了很多。

我读书用功、品行优良,深得老师们的称赞,校园生活比从前快乐多了。由于勤奋读书,我考取了专业资格,可以在矿场担任重要工作,更能养家活口呢!说起来,我真高兴当初没有因屈膝而唱国歌。

[第241,242页的附栏或图片]

“我们不能不传道!”

约纳斯·曼约尼

出生年份:1922年

受浸年份:1950年

简介:曾在伯特利服务了二十多年。现在是正规先驱,也担任长老。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期,我的一个兄弟从坦桑尼亚来,带回来一本圣经和几本书,其中包括《政府》《和好》这两本书。当时,耶和华见证人的出版物仍然受政府禁制,这引起了我对书刊的好奇心。我虽然读过《和好》一书,却觉得很难明白。过了几年,有一次我去探访兄弟,他邀请我一起去参加基督徒聚会。到了聚会的地方,我看不见王国聚会所,只见到丛林里有一块铲平了的地,四周用竹枝围着。讲者没有稿子,却能运用圣经发表演讲,我听得津津有味。他对圣经的解释看来跟我在教堂所学的不同。在教堂里,信徒只热衷于向国旗行礼,击鼓作乐。他们常因部落之间的分歧而争吵,甚至为了用哪种语言唱诗而争论不休!但在耶和华见证人聚会的地方,情景却截然不同:我听到的是赞美耶和华的美妙歌声,见到的是全家人一起学习圣经。

受浸后,我仍然当医疗护理员,奔波于各个矿场之间。1951年,我休假两个星期,到卢萨卡分部做志愿工作。不久,我应邀加入伯特利服务,最初被派到装运部工作,直到分部办事处迁到卢安夏,就负责文书和翻译的工作。20世纪60年代初,尽管赞比亚政局风起云涌,弟兄们仍结出丰硕的王国果实。在那段动荡的日子里,弟兄们一直严守中立。

1963年3月,我跟快要就任总统的肯尼思·卡翁达博士见过几次面,向他解释耶和华见证人不参加政党,也不购买党员证的原因,请求他遏止政客对我们的压迫。他听后,要求我们提交更多有关的资料。几年后,卡翁达邀请我们到总统府,我们有幸跟这位新任总统和主要部长级官员面谈,一直谈到夜晚。卡翁达总统承认耶和华见证人是个宗教团体,但认为我们应该像其他教会一样只举行聚会,不要上门传道。我们回答说:“我们不能不传道!因为耶稣是向众人传道,而不是单单建一座会堂,跟法利赛派分庭抗礼。”

虽然我们不断上诉,政府当局不但不理会,反而颁布了一道禁令,对我们的传道工作诸多限制。尽管如此,我们总能找到方法尊荣耶和华,因为上帝乐于通过自己的子民达成他的旨意。

[第245,246页的附栏或图片]

“我很喜欢学习认字”

丹尼尔·萨卡拉

出生年份:1964年

受浸年份:1996年

简介:会众的长老。

我从前是锡安灵修会的教友。有一天,我收到《学习写读》册子。虽然我目不识丁,但很想学习认字,所以对这本册子爱不释手。此后不管遇见谁,我都请他教我一些册子上的生字。没多久,我就无师自通,懂得基本的读写。

我终于能够阅读圣经了!可是,我碰到几个有关教义的问题,是跟教会的传统有矛盾的。我妻子的兄弟是个耶和华见证人,寄了一本册子给我,名为《死者的灵——他们能帮助或伤害你吗?他们真的存在吗?》。读过这本册子后,我马上去见牧师,问了好几个问题。一个星期天,我上教堂读到申命记18:10,11时,不禁冲口而出,说:“圣经明明说不对的事,为什么我们还在做呢?”

牧师说:“我们人人各有本分。”他简直答非所问。

我立刻读出传道书9:5,又问:“圣经不是说死去的人‘毫无知觉’吗?为什么我们还要教导人尊崇死者呢?”这一回,牧师和听众都无言以对。

稍后,一些教友过来对我说:“我们又不是耶和华见证人,为什么要停止尊崇死者,停止遵守传统的习俗?”这番话使我大惑不解,我不过引用圣经作答而已,他们却认为我跟耶和华见证人是同伙!从那时起,我和两名教友开始到王国聚会所参加聚会。不消三个月,我已成功邀请了几个亲属一同前往聚会所。其中三个人现在已经受浸,包括我的妻子。

[第176,177页的附栏或图表]

赞比亚——属灵大事年表

1910年

1911年: 《圣经的研讨》传到赞比亚。

1919年: 科萨穆·姆万扎和另外150人被鞭打和监禁。

1925年: 圣经研究者开普敦办事处指示弟兄减少公开的传道活动和限制举行浸礼。

1935年: 政府禁止圣经书刊入境,把20种刊物列为禁书。

1936年: 卢萨卡书库建立,卢埃林·菲利普斯奉派管理书库。

1940年

1940年: 政府禁止我们的书刊入境,也不准向人分发。浸礼恢复举行。

1948年: 首批基列毕业生到达。

1949年: 政府撤销对《守望台》杂志的禁令。

1954年: 分部办事处迁到卢安夏。

1962年: 分部办事处迁到基特韦。

1969年: 政府禁止我们传道。

1970年

1975年: 海外传道员被当局驱逐出境。

1986年: 海外传道员再度获准入境。

1993年: 目前的卢萨卡分部举行呈献礼。

2000年

2004年: 卢萨卡分部举行扩建部分的呈献礼。

2005年: 赞比亚有12万7151个传道员,经常传道。

[图表]

(见出版物)

传道员总数

先驱总数

13万人

6万5000人

1910年1940年1970年2000年

[第169页的地图]

(排版后的式样,见出版物)

刚果民主共和国

赞比亚

卡普塔

姆巴拉

伊索卡

卡萨马

萨姆菲亚

隆达济

穆富利拉

加卢卢希

基特韦

卢安夏

卡布韦

卢萨卡

塞南加

赞比西河

利文斯敦

博茨瓦纳

津巴布韦

莫桑比克

马拉维

[第162页的整页图片]

[第167页的图片]

汤姆森·卡加莱

[第170页的图片]

卢埃林·菲利普斯

[第178页的图片]

哈利·阿诺特、内森·诺尔、约翰·雅松和妻子凯、伊恩·弗格森在1952年合影

[第193页的图片]

右图:2001年,曼达·恩通帕和他一家摄于姆万盖难民营

[第193页的图片]

下图:一个典型的难民营

[第201页的图片]

1993年,赞比亚举行了第一届组织事务训练班

[第202页的图片]

组织事务训练班导师理查德·弗鲁德和菲利蒙·卡西波跟一个学员交谈

[第206页的图片]

大会的设施用就地取材的泥土和草等材料建成

[第215页的图片]

左图:弟兄们演出古装圣经戏剧,摄于1991年

[第215页的图片]

下图:“敬虔和平的使者”区域大会中准备受浸的人,摄于1996年

[第235页的图片]

里士满·史密斯先生、费莉雅·卡恰素和父亲保罗在一起

[第251页的图片]

工人们欢欢喜喜地参与正在卢萨卡兴建的分部工程

[第252,253页的图片]

(1,2)新建成的王国聚会所

(3,4)在卢萨卡的赞比亚分部

(5)2004年12月斯蒂芬·莱特出席分部扩建部分的呈献礼

[第254页的图片]

分部委员会成员,从左到右:艾伯特·穆松达、艾尔弗雷德·凯希、爱德华·芬奇、赛勒斯·尼扬古、戴雷尔·夏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