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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比亞

贊比亞

贊比亞

非洲大陸就像一件寬大的繡花長袍。上端是地中海沿岸的白色沙灘、撒哈拉的金色沙漠,中間點綴著翠綠色的森林,下端則是當風的好望角的白色海岸線。這片土地居住著世界上十分之一的人口。尼羅河、尼日爾河、剛果河及贊比西河等眾多河流縱橫交錯。這塊土地埋藏著金礦、銅礦、寶石等豐富資源。

贊比亞位於中非的高原,境內大部分是草原,地形變化不大。高原以下就是剛果盆地的熱帶雨林。有人說,這個國家在地圖上就像一隻側身的大蝴蝶。經歷過殖民地時代之後,贊比亞的國界就參差不齊。贊比亞的面積有75萬多平方公里,相當於兩個日本。

贊比亞的東北部是東非大裂谷。滔滔贊比西河流經西部和南部。19世紀末,外國人踏足這片遙遠的土地。他們在這裡開採金礦,獵取象牙,販賣奴隸。1855年,蘇格蘭一個工人的兒子,探險家戴維·利文斯敦,讓全世界認識了非洲人稱為「霹靂之霧」的大瀑布。後來,利文斯敦為尊崇英國的維多利亞女王,就把這個壯麗的奇觀稱為維多利亞瀑布。

不久,教會的傳教士向非洲大陸中心進發,迫不及待地要促進「基督教、商業和文明」的發展。他們所用的方法卻表明他們不是上帝的僕人。沒過多久,另一些人來到了,他們倚靠上帝的幫助,表明自己是上帝的真正僕人。(哥林多後書6:3-10

早期的日子

1890年,有五個傳教會相繼在贊比亞建立。20世紀初,隨著殖民勢力不斷壯大、商貿企業不斷擴展,越來越多非洲人尋求屬靈的指引。各種怪誕不經的宗教紛紛在非洲大陸展開活動。可是,健全的屬靈指導還是能夠找到的。早在1911年,贊比亞有一些誠懇的人讀到了《聖經的研討》。書中所含的真理很快就傳播到北面的贊比亞,雖然不總是通過那些真正願意事奉上帝的人。

1910年,查爾斯·泰茲·羅素正督導宣揚王國的工作。他派出威廉·約翰斯頓從蘇格蘭的格拉斯哥到尼亞薩蘭(現在的馬拉維),幫助那裡的弟兄。威廉是一個可靠、認真的弟兄。遺憾的是,在威廉·約翰斯頓到達之前,一些人為了私利,曲解聖經真理。這些人當中,有本地的,也有外國來的。在隨後幾年裡,有些自命不凡的佈道家和傳教士來到北羅得西亞(現在的贊比亞),用一些混雜的教義吸引信眾,又承諾給人自由解放,實質上卻寬容不潔的惡行。約翰斯頓弟兄在尼亞薩蘭幫助了一些「渴望進一步認識上帝話語」的人,西部地區卻始終得不到所需的照顧。聖經書刊通過郵寄和來來往往的工人帶進了北羅得西亞,但是在那幾年,非洲很多地區的王國宣揚工作都沒有受到督導。

動盪時期

20世紀20年代早期是一段動盪的時期。當地人發起的「守望台運動」破壞了上帝僕人的名聲,使真基督徒的傳道工作受人誤解。據報告,有些聲稱跟聖經研究者(耶和華見證人當時的稱呼)來往的人,不但對聖經真理一知半解,還慣行換妻和其他敗行。儘管如此,許多誠懇的人還是謹守聖經原則,熱心傳道教人,表明自己實踐真理。

問題是怎樣分辨誰真正誠心實意地事奉上帝。1924年,托馬斯·瓦爾德和喬治·菲利普斯從英國抵達南非開普敦的聖經研究者辦事處。三十出頭的瓦爾德弟兄走遍羅得西亞,查明哪些人藉守望台的名義行惡。第二年,威廉·道森奉派從歐洲來到這裡,探訪各群正在發展的小組。他發現有些自稱牧者的人,迫不及待地為很多人施浸,大部分受浸的人對聖經真理沒有充分的認識,也不珍視真理。盧埃林·菲利普斯(跟喬治·菲利普斯沒有親戚關係)後來寫道:「很明顯,大部分人都像尼尼微人一樣,『連左手右手也分不清』」。(約拿書4:11)儘管許多人都很誠懇,但因為缺乏本地語言的書刊,要理解聖經真理十分困難。弟兄們雖然多次向政府申請法律認可,以便長期督導當地的工作,但都不獲批准,所以開普敦的聖經研究者辦事處決定減少公開的傳道活動和限制舉行浸禮。瓦爾德弟兄寫了一封信給所有對聖經感興趣的小組,促請他們在聖經研究者委任常駐代表之前通力合作,按這個暫時措施辦事。措施沒有限制聖經研究工作,也沒有阻止他們聚集起來崇拜上帝。

鐵路沿線地區

幾百年來,當地人開採地面的銅礦,用來製造工具和裝飾品。20世紀20年代中期,英國南非公司開始挖掘地下礦藏。這家公司不但擁有當地的開採權,而且有權管轄礦區。當時,有一條鐵路原先計劃從開普敦延伸到開羅。由於需要大量工人,成千上萬人從農村來到鐵路沿線的新市鎮。

詹姆斯·盧卡·姆旺戈講述:「那時會眾稱為『連』,『連』跟現在的會眾大不相同。1930年以前,學習聖經的聚會只能以小組形式舉行。對聖經感興趣的人,有的跟開普敦的辦事處聯繫,有的卻直接向布魯克林的總部索取書刊。由於書刊全都是英語,所以很多人難以確切地理解真理。」儘管小組的人數不多,但他們都在進步,人人滿懷熱心、意志堅定,而且逐步受到教導,組織起來向人傳道。他們的進步引起了當地教士的注意。

遭受鎮壓

1935年,宗教團體運用影響力,迫使北羅得西亞修改刑法,規定攜帶和分發所謂煽動性的刊物是一項嚴重的罪行。當然,什麼才算煽動或顛覆,往往受當局的政治傾向和宗教見解左右。事態的發展很明顯,反對者只是找個藉口來禁止耶和華見證人的活動。

後來,當局宣布新稅法,在礦區激起了騷亂。反對者看準時機,指控見證人顛覆政府。一個月前,見證人在盧薩卡舉行了大會。反對者聲稱,這個人數不多的大會跟北面300公里以外的騷亂有關聯。湯姆森·卡加萊當時還是個年輕人,他憶述:「我們知道麻煩要來了,就沒有出去傳道,留在家裡練習唱王國詩歌。我們知道不應該參與罷工或暴亂。」儘管如此,逮捕弟兄的事還是在許多鎮上發生了。弟兄們被迫離開家園,他們的聖經書刊被沒收或銷毀。統治者發表公告取締耶和華見證人出版的20種刊物。

當局指派了一個委員會調查這場騷亂。主管該區調查工作的專員承認:「耶和華見證人和守望台社與罷工並無關係。」根本沒有耶和華見證人參與騷亂。《銅帶省的基督教會》(英語)報導:「調查委員會……受許多嚴重失實的言論影響。委員會的報告導致耶和華見證人的書刊被禁。某些地區的部落首領更發動鎮壓運動,燒掉守望台的聚會場所。」

聖經研究者開普敦辦事處多次向英國政府殖民大臣上訴,要求當局容許見證人「享有天賦的權利,本著良心自由地崇拜耶和華上帝」。他們也請求批准設立辦事處,派駐代表。他們的努力蒙耶和華賜福,1936年3月,國務大臣准許弟兄在盧薩卡成立一個書庫,盧埃林·菲利普斯擔任代表。

四個要求

在盧薩卡設立書庫是個重大的勝利,但地方長官仍不批准耶和華見證人成為合法的宗教組織,聲稱必須有令他們滿意的證據,表明耶和華見證人的會眾受到良好的督導。在隨後的幾年裡,菲利普斯弟兄和其他忠心的弟兄孜孜不倦地幫助誠懇的人,強化他們的信心,並且把那些慣行惡事的人逐出會眾。先驅在教義、道德和組織等方面都得到適當的指導,然後他們再去幫助小組或會眾。

談到這段時期,一個弟兄這樣說:「對贊比亞的傳道員來說,1940年是最鼓舞人心的一年。自從1925年以後,就一直沒有舉行過浸禮。到1940年,浸禮終於恢復了。」

詹姆斯·姆旺戈憶述:「聖經學生獲准受浸前,要討論我們稱之為四個要求的問題。施浸的弟兄或連務僕人所指定的另一個弟兄,會請打算受浸的人解釋這些要求的含義。第一、聽到真理;第二、悔改;第三、學習上帝的話語;第四、獻身。假如學生正確理解這四個要求,就可以受浸了。這樣做是要肯定,這些打算受浸的人知道受浸是一件嚴肅的事。」

書刊被禁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政府官員誤解了見證人的中立立場,以為見證人反對政府的徵兵政策。1940年12月,當局增加了禁書的種類,把耶和華見證人的所有出版物都包括在內,不許我們的書刊運進境內。1941年春,政府發出通告,要求那些藏有守望台出版物的人交出書刊,否則會被檢控,遭到坐牢的處分。

那時,所羅門·良貝拉奉派探訪各群會眾(後來獲邀到基列學校受訓)。他回憶說:「我們把書刊藏在贊比西河上的木船裡,或綁在床鋪底下,甚至藏在儲存的玉米和小米裡。」

另一個弟兄說:「我們得把書埋在地裡。還好最重要的《比利亞聖經》沒有被禁,不必埋藏。我們損失了很多書,有的給白蟻吃掉,有的給小偷偷走。由於我們經常去藏書的地方,小偷以為我們在那裡埋了什麼貴重的家當。記得有一天,我去草叢研讀,發現書刊散落一地。我撿起來又把它們埋到了另一處。」

後來,盧埃林·菲利普斯勇敢地寫信給政府,投訴書刊被禁一事,結果又被判了六個月監禁。較早前,菲利普斯弟兄由於拒絕服兵役,已經被關進監獄一次。在盧薩卡書庫服務的一個臨時志願人員說:「刑事偵察局的人經常來找我們,菲利普斯弟兄常常被叫到警察局去。」儘管這樣,菲利普斯弟兄仍堅持不懈地教導弟兄保持會眾的良好秩序,他也不斷促進熱心服務的精神。一有弟兄符合條件,他們就會受到訓練,然後奉派探訪各地的會眾。1943年,傳道員數目達到3409人的高峰,這些弟兄作出了不少貢獻。

向更大的自由穩步前進

戰後,耶和華見證人在英國和南非的辦事處多次向倫敦的殖民地事務處上訴,請求有關當局撤銷對我們的出版物的禁制令。四萬多人聯名簽署支持耶和華見證人的教育工作。政府只好從禁書清單上刪掉了一些書目。但是,《守望台》依然被禁。

1948年1月,布洛克林耶和華見證人總部的內森·諾爾和米爾頓·韓素爾第一次探訪這個國家。參加完在盧薩卡舉行的四天大會,他們跟內務大臣和檢察長見面,獲知限制很快就會被撤銷。耶和華子民的工作終於獲法律認可,多麼振奮人心啊!1948年9月1日,新的分部辦事處成立了,所用的名義不是守望台社,而是耶和華見證人。現在,不論政府、大眾,還是弟兄們自己,終於可以清楚分辨耶和華見證人和當地自稱「守望台派」的教徒了。這個教派跟見證人毫無關係。

此前40年間,反對耶和華見證人的各教會非但沒有使人作基督的門徒,還千方百計地打擊那些願意聽好消息的人。有一個時期,耶和華見證人被誤傳為「欺騙人的」,他們卻努力不懈地表明自己是誠實的,是上帝的僕人。(哥林多後書6:8)他們預料,戰後會有更大的自由,於是做好準備,迎接未來的增長。

海外傳道工作

伊恩(約翰)·弗格森在贊比亞服務了許多年,他說:「海外傳道工作之所以叫人心滿意足,一是因為看見耶和華任用各種各樣的人,不論男女,去實現他的旨意;二是因為受教認識真理的人,都表現感激之心。」其他教會的傳教士常常捲入社會的爭論,忙於處理民生的問題。耶和華見證人的海外傳道員卻專注於使人做基督門徒的工作。這些海外傳道員努力執行上帝的命令,顯出了「無偽的愛心」。(哥林多後書6:6

不少人懷有海外傳道員的這種精神,其中一位是威廉姆·約翰斯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幾年,他來到非洲南部,走遍這個地區。皮特·德雅格、帕里·威廉斯等人,則在1921年初抵達贊比亞的鄰國南羅得西亞(現在的津巴布韋)的首都索爾茲伯里(現稱哈拉雷)。喬治·菲利普斯、托馬斯·瓦爾德、威廉·道森在20世紀20年代中期照料北羅得西亞地區。還有一些人生於北羅得西亞,到外地工作時接觸到聖經研究者,現在回來宣揚「美事的好消息」。(羅馬書10:15)馬納塞·恩科馬和奧利弗·卡本戈在那段日子都盡力參與宣揚好消息的工作。約瑟夫·穆倫瓦在贊比亞土生土長。他在津巴布韋北部的萬基(現稱萬蓋)煤礦接觸到真理,後來忠心地在贊比亞西部服務。弗雷德·卡邦博曾是那個地區的第一個分區監督。這些弟兄都是真正的拓荒者,他們到沒有人或很少人宣揚好消息的地區服務,為將來的發展打下了穩固的基礎。

第二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時,南非的查爾斯·霍利迪應開普敦辦事處的喬治·菲利普斯的邀請,探訪西部省對聖經感興趣的各個小組。霍利迪弟兄乘坐運木材的火車、獨木舟、手搖鐵路車探訪各地,一個本地的弟兄陪伴他探訪,充當翻譯。有一次,他們到維多利亞瀑布以北250公里的小鎮塞南加探訪,抵達時受到很多群眾歡迎。當中有些人為了聽這位訪客講解聖經真理,走了幾天才到達這裡。

基列學校畢業的海外傳道員抵達

1948年,哈利·阿諾特和伊恩·弗格森這兩位海外傳道員抵達贊比亞。他們經常探訪來開採銅礦的歐洲人。這些歐洲人的數目成千上萬。他們的反應是叫人鼓舞的。那一年,參與傳道的耶和華見證人增長了百分之61。

在許多地區,海外傳道員都不難找到想學習聖經的人,有時甚至多得應接不暇。後來,分部得到一輛有十年車齡的道奇牌貨車。兩位兼任分區監督的海外傳道員開著這輛貨車,到遠離工業區的地方探訪。分部的一個報告說:「有時,車子回來只剩下三個輪子;有時,車子幾乎跑不動了,它的確幫了不少忙。」

1951年,贊比亞有六個海外傳道員。1953年12月,另外六個海外傳道員抵達,瓦洛拉和約翰·邁爾斯在贊比亞服務六年後被派往津巴布韋,後來又被派到萊索托去。接著幾年,更多海外傳道員抵達:約瑟夫·霍呂盧克、約翰和伊恩·倫頓、尤金·基納舒克、保羅·翁德科、彼得·帕利澤和妻子薇拉、阿維絲·摩根。他們全都懷著愛心獻出自己,為了在這個重要的工作上結出果實,甘願作出調整,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利益。

「他還是個小孩呢!」

偉恩·約翰遜曾獲派前往贊比亞服務。他回想當時的感覺,說:「我覺得這肯定是弄錯了。」偉恩是第36屆的基列畢業生。1962年,他和厄爾·阿奇博爾德一起到達贊比亞。現在,偉恩和妻子格蕾絲奉派探訪加拿大的會眾。他回想當年,說:「那時我才24歲,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小。有一次,我在學習奇切瓦語,會眾的姊妹一見到我就低聲耳語:『加利瓦納』,意思是:『他還是個小孩呢!』」

偉恩說:「我深知要全心依靠耶和華及他的組織。我讓每個人都知道,我所懷的態度跟使徒行傳16:4是一致的,我只是傳達耶和華及他的組織所提供的資料和指引。我也盡量謹慎行事,以求受他們接納。回想過去,我仍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有榮幸作出這個服務。」

被驅逐出境!

20世紀60和70年代,形勢發生了變化,迫害的浪潮席捲全國。1964年,贊比亞獨立,弟兄們面對向國旗敬禮、唱國歌的壓力,困難就更多了。60年代末,有些政客認為海外傳道員推波助瀾,妨礙政府執行政策。分部的一個報告講述所發生的事:「1968年1月20日早晨,幾乎每個英語會眾的監督都打電話通知分部辦事處,各地的監督均接到驅逐令。被逐的不僅僅是外國來的耶和華見證人,還有贊比亞公民,其中兩位是喬治·莫頓和伊薩克·奇本古,令人啼笑皆非。」

事情來得很突然。早上10點,移民局的官員就來到分部辦事處,向五對海外傳道員夫婦發出通知。弗蘭克·劉易斯回憶說:「沒想到那麼快,他們就到了門口。我們之前已經決定,一旦禁令發出,辦事處的海外傳道員就從後門撤退,到一個弟兄家中安排應變策略。但是,我們當時猶豫不決,因為一個海外傳道員姊妹患了瘧疾,她在樓上,病得很厲害。本地的弟兄堅持讓我們離開,承諾一定好好照顧那個姊妹。我們知道他們一定會這樣做。

「《贊比亞時報》報導,守望台(他們這樣稱呼我們)現在被禁,『帶頭人』躲藏起來。我們讀到這樣的消息,心裡真不是滋味。我們的名字出現在報紙頭版,報章還說當局正在鎮上挨家逐戶搜捕我們!留在分部辦事處的本地弟兄處理得很好,他們把文件和書刊轉移到不同的地方。這一切工作完成後,我們回到分部辦事處,第二天就向當局『自首』。

「一個警察把守著分部辦事處。不久,驅逐令就傳達給被選中的海外傳道員和其他外國人。」劉易斯弟兄繼續說:「我們是最後一批離開的,我們不熟悉的一群姊妹帶著孩子從25公里外的加盧盧希趕來,就為了親口對我們說一聲再見,親自跟我們握握手!想到此情此景,我到現在還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第二波驅逐浪潮

時間飛逝,到了1975年。一天,警察突然來到分部。當時22歲的艾伯特·穆松達(現任贊比亞分部委員會成員)正在伯特利會計部工作。他回憶說:「他們叫海外傳道員在兩天內離開這個國家。」

約翰·雅松補充說:「1975年12月,移民局送來一封簡短的公函,命令我們在36小時內離開贊比亞。」弟兄們通過本地的一個律師上訴,申請把驅逐令延期執行,好容許海外傳道員收拾個人物品。「之後,我們不得不離開所深愛的贊比亞弟兄姊妹。」

艾伯特的妻子戴里絲回憶說:「我們陪弟兄們到南塘機場,跟他們道別。約翰·雅松飛往肯尼亞,伊恩·弗格森去了西班牙。」什麼原因掀起這第二波驅逐浪潮呢?

許多人認為,1975年的大會是導火線。約翰·雅松憶述:「那是政局不穩時期最大的一次大會,有四萬人參加。」湊巧的是,附近也在舉行政治集會。一些參加那個集會的人甚至疾呼,要用強硬手段對付耶和華見證人,因為耶和華見證人在政治上嚴守中立。雅松弟兄說,有人埋怨耶和華見證人舉行大會令他們集會人數偏低。

海外傳道員回來了

十年後,海外傳道員才獲准再次進入贊比亞。20世紀80年代,政局較為穩定,限制也減少了。1986年,愛德華·芬奇和妻子琳達從岡比亞來到贊比亞。後來,更多海外傳道員抵達,他們當中有艾爾弗雷德和海倫·凱希、迪特馬爾和薩比娜·施密特。

1987年9月,戴雷爾·夏普和妻子蘇珊從扎伊爾(現在的剛果民主共和國)經南非到贊比亞。他們是1969年的基列畢業生,奉派探訪剛果各地的會眾。他們對非洲中部的生活已經相當熟悉。戴雷爾體格強壯,至今已從事特別全時服務超過40年。他說:「多年來,我們的海外傳道員之家就在盧本巴希邊境,我們經常到贊比亞去。」

蘇珊對那段日子記憶猶新,說:「20世紀70年代,剛果的糧食不夠吃,我們每隔幾個月就要到贊比亞去買糧。1987年,中央長老團請我們離開剛果,到一個新地區去。去哪裡?贊比亞!」由於剛果對傳道工作的限制越來越多,而贊比亞的弟兄們則享有更大的宗教自由,夏普夫婦很高興到贊比亞服務。

然而,無論是傳道方面還是分部工作都要作出一些調整。由於以往不能公開傳道,大部分弟兄只主持聖經研究,許多傳道員不懂得挨家逐戶地公開傳道,以這種方式傳道時,感到很不自在。但是,挨家逐戶傳道始終是耶和華見證人最主要的傳道方式,所以弟兄們受到鼓勵,要勇敢地從事逐戶傳道工作。主要原因是:國內的形勢緩和了,警察不再注意我們的活動。

勇往直前

20世紀70年代,傳道員的增長明顯停滯不前,分部委員會十分關注這種情況。由於受當地傳統的影響,弟兄們覺得很難教導自己的孩子學習聖經。逐戶傳道受禁以後,做父親的往往就讓別人來教自己的孩子學習聖經,自己則教導人家的孩子。是採取果敢行動的時候了。在接著的幾年裡,傳道員受到勸勉,不應該墨守不符合聖經的傳統和習俗。會眾作出響應,結果上帝賜福給他們:弟兄們努力使生活跟聖經原則一致,與普世的弟兄團體齊步向前。

1975年,海外傳道員被逐,接著的五年,傳達員的數目下降了大約百分之11。1986年,海外傳道員重返贊比亞,接著的五年,傳道員的數目增長了五成多。1986年以後,傳道員的數目又增加了一倍多。

西拉斯·奇為卡曾經奉派探訪各群會眾,他在給分部的信中說:「20世紀50年代以來,基列畢業的海外傳道員幫助了不少人達到成熟的地步。海外傳道員不但仁慈,也很有耐性,並且通情達理。他們跟傳道員經常來往,能夠留意到傳道員需要改善的地方。」海外傳道員真摯的關懷、仁愛的協助,直到今天依舊發揮作用,促進增長。

印刷書刊

現代的耶和華見證人效法保羅和他的同伴,「運用左右兩手的正義武器」,表明自己是上帝的僕人。(哥林多後書6:7)在屬靈的戰爭中,他們一直使用正義的「武器」(意即方法)來推廣正確的宗教。

早期聖經研究者的出版物只有英語版。雖然非洲南部有些人早在1909年就開始訂閱《守望台》,但聖經真理主要還是通過口傳的方式宣揚出去的。那個年代的一個弟兄說:「各村子都有個場地,讓公眾[集結起來]聽聽有益的信息。懂英語的弟兄經常到這些場地探訪,用淺顯的話把《守望台》文章口譯出來,並接受聽眾的提問。」當然,真理能否正確地傳達給聽眾,在相當程度上取決於翻譯者的能力和動機。因此,為了幫助對聖經感興趣的人獲得確切的知識,有一致的信仰,就需要按時提供用他們的母語譯成的聖經書刊。

印製聖經書刊

20世紀30年代早期,《上帝的豎琴》和一些小冊子翻譯成奇切瓦語。到了1934年,雖然經常傳道的人不多,卻總共分發了1萬1000份書刊。反對者因我們傳道,就惱羞成怒,不斷「以法令謀害」我們。(詩篇94:20)儘管如此,1949年年底《守望台》不再受禁,西班巴語的《守望台》月刊以油印方式印行,寄給訂閱的人。

約納斯·曼約尼回憶20世紀50年代早期印製雜誌的情形,說:「我獨自工作。收到英語原稿後,我就把稿子翻譯成西班巴語,審稿也是我負責的。接著,我把譯好的稿件打在蠟紙上,用油印機印出來。有時每期雜誌需要印7000份,要花很長時間。然後,我把雜誌分好頁數,裝訂起來。每本雜誌都是這樣人手製作的。最後就是把雜誌寄給各個會眾。我要逐一給每卷雜誌貼上郵票,再一箱箱送到郵局去,工作很繁重。」

儘管那時候沒有科技的協助,但參與翻譯工作的人深知自己的工作可以造益很多人,都甘願無私地獻出自己。詹姆斯·姆旺戈一面忙著探訪會眾,一面翻譯,大多數譯文是在燭光下手寫的。他說:「我從不厭倦這個工作。能夠為提供靈糧出一分力,幫助弟兄在靈性上成熟是我的榮幸。」

「換手」

翻譯員要正確地表達真理,不僅需要熟知本國的語言,也要正確理解英語原文。亞龍·馬普蘭加說:「翻譯時,有些詞語不能按字面意思直譯。我記得有一次,一篇文章談到以利亞把任務交給以利沙,英語用詞的字面意思是『換手』。有個弟兄就照字面意思翻譯了。我問,這個詞在文章裡的意思真的是『換手』嗎?請教過其他弟兄後,我們終於明白了正確的意思。我也記得我們學過,不能逐字直譯,否則譯文讀起來 就像是英語句式一樣。我們要用母語慣用的方式去表達,盡量避免見詞譯詞。」

借助科技

從1986年起,各分部陸續開始採用多種文字電子照相排版系統(MEPS),大大加快了翻譯、校對、排版等工序的速度。後來,又廣泛使用守望台翻譯系統軟件和其他翻譯工具。目前,本地幾種主要語言的聖經書刊的翻譯工作,是以小組的形式進行。這種形式有助於提高譯文的素質,所譯的書刊是大部分贊比亞人都能夠看懂的。《聖經新世界譯本》和其他「正義的武器」將繼續發揮作用,幫助內心誠懇的人認識耶和華。(哥林多後書6:7

幫助難民

許多非洲人原本生活得悠閒自在。不幸的是,越來越多人飽受戰爭之苦。一夜之間,鄰居成了仇敵,社區被破壞無遺。無辜的人被迫離鄉背井,成了難民,他們身無長物,到處飄泊,尋找安身之地。這是今天千百萬人的真實寫照。

1999年3月,幾千人為逃避內亂,從剛果民主共和國擁入贊比亞。武裝部隊乘機霸佔地方,大肆搶掠,強迫男人做苦力,凌辱婦女和兒童。這是許多戰爭中司空見慣的事。耶和華見證人手無寸鐵,許多人受到侮辱和毒打。五十多歲的卡塔圖·桑加是一個熱心的正規先驅。他回憶說:「他們迫使我趴在婦女兒童面前,用鞭子抽我,直至我昏過去為止。」

為免遭受虐待,許多家庭逃離家園。馬潘戈·基坦波逃難時在灌木叢裡跟幾個兒子失散了。他說:「大家都慌忙逃生,無法尋找兒子。雖然我們非常擔心孩子的安全,卻只好無奈地繼續走。」許多人徒步,也有騎自行車的,逃到幾百公里以外,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卡普塔小鎮擠滿了難民,當中大約有五千個是弟兄和他們的家人。長途跋涉使他們精疲力竭。雖然鎮上的兩百個王國傳道員料不到有這麼多難民出現,卻熱情地接待弟兄姊妹,體現了基督徒的好客精神。難民曼達·恩通帕回憶說:「弟兄姊妹的好客精神和對別人的關愛,深深地感動了我們。知道我們是耶和華見證人,當地的弟兄就開放自己的家接待我們。他們自己的生活也很貧困,卻願意提供食宿,就像撒勒法的寡婦一樣慷慨。」

住在北部姆韋魯湖附近的見證人,雖然人數不多,卻照顧了幾百個難民。他們組織起來,為難民供應食宿。附近的會眾送來魚和木薯。三個月後,說剛果語的見證人接受當局登記,轉送到一個難民營。

一般人倉皇逃命時只顧躲避暴力衝突,往往連最寶貴的財物也不得不捨棄,更遑論帶什麼書刊雜誌了。耶和華的子民卻不同,雖然他們也很慌亂,拼命逃生,仍然有人隨身攜帶著聖經書刊。儘管如此,聖經和聖經書刊還是很缺乏,150個人聚會,通常只有5本書。那麼,他們聚會時怎樣參與呢?一個弟兄說:「有聖經的人查看經文,沒有聖經的人就聚精會神地聆聽。這樣,所有人都可以發表評論讚美耶和華,互相鼓勵。」

提供物資援助

大部分難民都是婦孺。他們來到難民營時,身體已很虛弱,還要忍飢受餓。耶和華見證人怎樣幫助他們呢?《贊比亞時報》報導:「可喜的是,耶和華見證人贊比亞協會派出志願人員到前扎伊爾救助難民,減輕大湖區的負擔。」文章說比利時、法國和瑞士的見證人「向難民提供500公斤[1100磅]藥物、10噸維生素產品、20噸食物、90多噸衣物、1萬8500雙鞋和1000條毯子,總值約100萬美元」。

恩通帕弟兄憶述:「那天物品抵達了,我們都很激動,信心也大大加強。組織是多麼關心我們,這種愛心使許多不信主的家人改變了看法。那時以來,他們有些人就跟我們一起崇拜上帝,而且有良好的進步。」救濟物資用來救助所有難民,沒有歧視,沒有偏見。

1999年年底,滯留贊比亞的難民已增加到超過20萬人。當地的一家報紙報導:「贊比亞成了非洲難民逃離內亂的最大避難所。」儘管當局盡力為難民提供所需的物品,但難民還是感到沮喪和不滿,並且時常訴諸暴力。儘管耶和華見證人沒有參與任何騷亂,但一次暴亂發生後,難民營的管理人員卻指責分區監督,說他沒有協助維持秩序。分區監督溫和但堅定地回答:「我已經 幫助你了!你想一想,假如另有五千人加入暴亂,情形不是會更糟嗎?你應該多謝我們,至少有五千個難民沒參與暴亂,因為他們是見證人,是我的弟兄!」

耶和華見證人促進難民社區的安寧,這是公認的。有個政府官員稱讚他們,說:「我們聽說耶和華見證人非常虔誠,就委派他們當中的許多人管理難民營的一些區域。之後,難民營裡就安靜多了,因為有他們的幫助,現在每個人都專注於讀聖經。我感謝上帝,這些人應當繼續跟我們在一起,這樣難民營就能夠有安寧了。」

服從上帝的命令——禁戒血

聖經吩咐人「禁戒血」,雖然這個禁令的實用智慧早就顯而易見,可是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地區,對不輸血的療法存有很大的偏見和誤會。(使徒行傳15:28,29)當耶和華見證人尋求治療時,常常受到不仁慈的對待,甚至受到侮辱。夜裡家長不在時,住院的小孩被帶去輸血,這種情況常常發生。

耶娜拉·穆庫紹照顧一個六歲的孫兒邁克爾。邁克爾因嚴重貧血而住進了醫院。醫生下令給他輸血。穆庫紹姊妹拒絕了,結果隨後的四天她不斷受到威嚇和辱罵。她說:「我哀求他們,給他們看我的《醫療指示》卡,但是他們根本不聽我說。護士罵我是巫婆,指責我想殺死自己的孫子。」

看到這種對立的情形,有些人不願去醫院就醫。許多醫生無視病人「知情同意」的權利。少數醫生雖然願意治療見證人,卻可能遭到嚴厲的批評,甚至可能受同僚排斥,因為許多人認為不輸血的療法是行不通的。基礎設施不足,可供選擇的療法有限,也令不輸血療法障礙重重。1989年,銅礦業的醫療總監說,「不應該違反病人的意願給病人輸血」。顯然,一些醫療專業人士對輸血的看法開始軟化了。

委員會貢獻良多

1995年,「醫院資訊服務部」和「醫院聯絡委員會」相繼在贊比亞成立。當時很少人看得出這些委員會能影響醫護界對不輸血療法和保障病人權利的態度。醫院聯絡委員會的部分工作就是探訪醫院,會見醫生,向醫護人員講解不輸血療法。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增進合作、消除歧見。醫院聯絡委員會成員所作的講解表現出專業水平,給醫護人員留下深刻的印象。在贊比亞南部的一所醫院,一位主管受到感動對弟兄說:「你們也是醫生吧,只是你們沒有跟我們說而已。」

在贊比亞西部一個區域醫院工作的荷蘭醫生說:「兩個星期前,我們正在討論減少用血的方法,因為輸血有風險。今天就有專家來跟我們談這件事了。」不久,聽過醫院聯絡委員會講解的醫護人員,鼓勵同事也聽聽講解。醫院聯絡委員會的工作得到醫護界的重視,漸漸地,對立就變為合作。

一些在醫院聯絡委員會服務的弟兄,要克服自信心不足的困難才能去探訪醫生,因為多年來醫生的地位就像神一樣崇高。斯馬特·菲里弟兄曾是盧薩卡委員會的主席。他回憶說:「我不是學醫出身,有時會覺得自信心不足。」

過了一段時間,堅持不懈的努力和對耶和華的信賴終於有了回報。另外一個委員會成員回憶當初,說:「我們三個人去見一個醫生,他是很有實力的人,曾經是衛生部長。我們非常緊張。在醫生辦公室前的通道裡,我們向耶和華禱告求他幫助我們勇敢發言。我們進了醫生的辦公室,跟他談得很愉快,原來他是十分樂意合作的。我意識到,只要耶和華支持我們,我們就無需害怕。」

幾年前一定要輸血的複雜病例,現在醫生都願意不給病人輸血。顯然,醫護界比以前更願意跟醫院聯絡委員會合作了。2000年10月,兩個外科醫生同意為比阿特麗斯做手術,治療比阿特麗斯膽管閉塞的問題。比阿特麗斯只有六個月大,來自剛果民主共和國。儘管這次不輸血手術非常成功,卻受到公眾頗多的非議。

手術小組的組長盧潘多·蒙孔格教授向新聞界講述了手術的過程,他的話扭轉了局勢。教授清楚指出,他尊重比阿特麗斯父母的立場,這大大平息了媒體的指責。兩個月後,一個電視節目專題報導這宗手術,對於不輸血內外科療法有了積極的評價。

「動作快點」

少數醫生對耶和華見證人根據良心所採取的不輸血立場仍抱懷疑的態度。大部分醫生都認為,現在不輸血療法既安全有效,又容易掌握,甚至在非洲也能做到。許多病人學會勇敢地捍衛自己的權利。這意味著,他們要對一些重要問題有認識,學會表達自己基於良心的立場。

甚至小孩的舌頭,也可以像「受過教導的人一樣」。(以賽亞書50:4)八歲的納坦左腿骨骨髓發炎,手術前他告訴醫生:「求求你們,手術的時候動作快點,這樣我就不會流很多血。不要給我輸血,不然的話,爸爸媽媽和耶和華都不會原諒你們。」做完手術,一些醫生稱讚納坦的父母,把孩子教得這麼好。有個醫生謙卑地說:「讓一個小病人來提醒我尊重上帝很重要,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呢。」

使徒保羅說,我們「事事表明自己是上帝的僕人,例如……不眠」。(哥林多後書6:3-5)上帝的僕人經常因為關心信徒同工的境況,關心正確崇拜的擴展而夜不能寐。在醫院聯絡委員會服務的弟兄常常有這樣的經歷。弟兄姊妹不會忘記他們所作出的犧牲。一個姊妹說:「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感激之情。醫院聯絡委員會的弟兄表現自我犧牲的精神,一接到通知就來到我身邊。只要我需要幫助,他們就會隨時出現,這給我很大的鼓勵和安慰。我在二十四小時內兩次進手術室,但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弟兄的鼓勵大大強化了我的信心。」儘管別人把「惡名」加在耶和華見證人的身上,見證人卻不跟他們計較。他們盡力跟醫護人員合作,事事表明自己是上帝的僕人。(哥林多後書6:8)因此,他們贏得「美譽」,就滿有力量,決心繼續服從上帝的吩咐——禁戒血。

組織事務訓練班

贊比亞分部委員會的成員賽勒斯·尼揚古說:「在許多國家,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可能被視為惹是生非的一群。但是組織事務訓練班訓練了一批又一批年輕人,他們都是充滿活力,獻了身給上帝的基督徒。這個訓練班已經舉辦了31屆。事實證明這些年輕人大大造益他們所居住的社區。」這所「國際學校」有六百多個畢業生,被派到非洲南部的六個國家,從事各種不同的全時服務。贊比亞的區域監督或分區監督,半數以上是組織事務訓練班的畢業生。為什麼需要設立這個訓練班呢?訓練班成就了什麼事?

第一屆組織事務訓練班在1993年舉辦。自此以後,贊比亞的傳道員人數幾乎增長了百分之60。會眾需要合資格的男子去照料,特別因為弟兄姊妹面對社區的巨大壓力,迫使他們向不符合聖經原則的傳統習俗屈服。一個畢業生的話說明了會眾需要勝任的男子去牧養和教導,他說:「我們時常遇到一個問題,就是人們對過錯太寬容了。我學會要堅持做對的事,同時又不越出聖經所記的話。」

訓練班探討的課題既全面又深入,學員們起初都有點不習慣。導師悉心幫助學員。其中一個導師叫薩雷·哈特,他說:「我覺得,教導每班學生都好比嚮導帶領人登山。山嶺巍峨壯麗,大家開始的時候都需要適應一下陌生的環境。有時候,石頭擋住去路,學員們就要越過障礙,繼續前進。障礙起初看來難以逾越,後來卻被一一征服了。回頭再看看,其實障礙都是微不足道的。」

許多人都說,他們參加完訓練班以後,在屬靈方面有顯著的進步,好像脫胎換骨一樣。埃立德現在是特別先驅,他說:「過去我認為自己不能教導別人,也太年輕,不能在會眾裡負起更多責任。訓練班幫助我認識到,其實我可以做更多事。在我最初被派去的會眾裡,有16個傳道員不懂得主持聖經研究,不知道怎樣幫助學生進步。出去傳道之前,我們常常查看組織的建議,一起練習介紹詞。2001年,會眾的傳道員增加到60個,當中有20人屬於一個偏遠的小組。」

衡量成功的標準

組織事務訓練班的成功在於什麼呢?訓練班的一個導師理查德·弗魯德說:「我們一再強調保持謙卑的重要性,強調人不該自視過高。我們希望弟兄們越發成熟,能體恤別人,即使要處理棘手問題,也該和顏悅色。如果弟兄這樣仁慈地對待別人,就說明他們願意服事人而不是受人服事。學員能夠做到這點,我們認為訓練班的目的就達到了。」

學員們都同意這番話。埃曼努埃爾是第14屆的畢業生,他說:「奉派到一群會眾,並不是要立即糾正每個細小的問題,而是應當跟會眾一起全力宣揚好消息,參與這個最重要的工作。」

莫塞斯是個先驅。他說:「我看出,耶和華願意任用謙卑的人。知識和經驗不是最重要的。耶和華看重的,是人對會眾、對鄰人的愛和樂於合作的態度。」

大會

基督教創立以前,以色列人時常舉行節期和「聖會」。這都是歡樂的場合,幫助出席的人專注於屬靈的事。(利未記23:21;申命記16:13-15)現代的上帝子民舉行的大會也是這樣。在贊比亞,大會不是在設備齊全的現代化體育場舉行。弟兄們須要自建大會場地,他們叫大會村,村裡有小棚子可供住宿。

若干年後,大會場地有了更多耐用的設施。不過早年,在布置場地方面碰到過不少困難,弟兄運用創意一一加以解決。一個區域監督回憶說:「在分區大會的場地,弟兄們為我建了一間草房。他們在聽眾座位的周圍插上籬笆,這些座位是用泥土堆起來的,上面鋪一層草做墊子。有時候,弟兄推平廢棄的白蟻塚做講台,然後在上方搭一個棚子,弟兄就在那裡演講。」

海外傳道員彼得·帕利澤說:「有一次大會,弟兄們決定搭建一個離地面高一點的講台。有個弟兄很擅長用炸藥。他炸掉廢蟻塚的尖頂,蟻塚大約有6米高呢!這樣,我們就可以把講台蓋在這個土墩上面了。」

作出努力參加大會

大部分大會會場都遠離大路,不容易到達。魯濱遜·沙穆盧馬回憶起1959年的一次大會,說:「我們一行15人騎自行車到中央省的卡布韋。我們帶著玉米粉和魚乾在路上吃,每天在樹叢裡過夜。到了卡布韋,我們換乘火車。前後經過差不多四天的路程,最後總算到達了大會會場。」

蘭普·基森加記得有個弟兄帶著六個孩子,又徒步又騎自行車,到50公里外的地方參加大會。他說:「他們帶著糧食上路,例如烤木薯、花生、花生醬,而且通常要在樹叢裡露宿過夜。」

區域監督偉恩·約翰遜注意到,許多人為了參加大會付出很大的努力。他寫道:「有個特別先驅騎自行車走了大約一個星期來參加大會。有些人則乘貨車來參加大會,不過只能坐在貨斗上。許多人很早就到會場,甚至在大會開始前幾天就到達了。夜裡他們圍著營火唱歌。大家也一起傳道,但由於人數有時很多,一星期內就把地區做了三遍。」

不顧反對

大會不斷強化和鼓勵弟兄姊妹。今天的大會得到公眾的好評,但在政局不穩的時期,特別是20世紀六七十年代,大家聚集在一起就會遭到懷疑。政府裡有些人盡其所能阻止我們崇拜上帝。因為弟兄們拒絕唱國歌,警方不簽發許可證讓他們舉行大會。後來,當局更限制大會的人數。達靈頓·塞富卡說:「1974年以後,耶和華見證人就不能在公眾場所聚會了。內務大臣宣布,如果不唱國歌、不掛國旗,就不能在公眾場所舉行聚會。」雖然弟兄們獲准在聚會所聚會,但聚會所四周必須圍上籬笆。鑑於形勢的改變,分部安排分區大會就在聚會所舉行,通常只有一、兩個會眾參加。

區域大會也只能以小規模舉行。參與籌備大會的弟兄說:「我們把一個區域大會分成二十個小型的大會。很多弟兄受到訓練在大會裡擔任節目或在不同的部門服務。限制一旦取消了,我們就有很多有經驗的弟兄懂得籌備大會。」

浸禮

20世紀40年代初,弟兄們作出安排幫助那些打算受浸的人完全明白受浸的意義。有些人覺得很難完全擺脫「大巴比倫」以及捨棄跟錯誤宗教有關的習俗。(啟示錄18:2,4)他們當中沒幾個人識字,許多會眾也沒有足夠的研經讀物,這種情況使問題更棘手了。結果,分區監督和區域監督要跟打算受浸的人逐個談話,了解對方是否符合資格。第33屆的基列學校畢業生傑弗里·惠勒回憶說:「乳養孩子的母親若打算受浸,我們會仔細察看她的孩子有沒有佩帶具迷信色彩的念珠和護身符。打算受浸的人很多,所以大會舉行的那個星期,我們每天都要忙到半夜。」區域監督和分區監督仁慈地協助會眾的長老。後來,《你的道是我腳前的燈》出版了,而組織在安排上也有了改進,他們就無需再花許多時間察看受浸的人是否仍然墨守某些迷信習俗了。

怯場!

古裝聖經戲劇至今依然是大會最具特色的節目之一。每個演員都盡情投入,演好角色。贊比亞人沒有幾個不會演戲的。弗蘭克·劉易斯以前是海外傳道員,如今在美國伯特利家庭服務。他說:「早期的戲劇沒有預先錄音。演不同角色的弟兄要背台詞。我記得在北部省的一次大會裡,我們第一次演戲劇,演的是關於約瑟的事跡。因為郵件遲到了,弟兄沒有拿到劇本。我們得幫助弟兄記住台詞,一直忙到深夜。戲劇上演的時候,來到一幕,波提乏的妻子向波提乏尖叫,說約瑟要強姦她。這時候,演波提乏的弟兄因怯場走回後台。我在後台給弟兄們提詞,看到他走回來,趕緊提示他開頭的幾句話,把他推回前台。他才對著那個被指控強姦的人生硬地說了些羞辱他的話!這件事幾乎令大會的戲劇鬧出笑話來。但是每當我讀到聖經這段記載的時候,總會想:『可能事情就是這樣的。也許波提乏非常生氣地離開了房間,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再回去譴責約瑟!』」

1978年,政府解除了過去四年對見證人大會規模的限制。這一年,我們舉行「勝利的信心」大會,確實是個挑戰。一個以前從事探訪會眾工作的監督說:「過去在聚會所舉行大會不能上演戲劇,這次大會我們上演了過去幾年不能上演的所有戲劇。大會持續了五天,每天演一個戲劇。以往錯過的戲劇,我們在這個大會全都欣賞了!我們確實很高興,但是對伯特利的代表來說是個挑戰,因為他要審閱所有的戲劇,工作量非常大!」

分部委員會的一個成員說:「講心裡話,我覺得這是最令人高興的大會。早上,所有家庭都從小棚子出來,衣著整潔得體,魚貫進入大會場地崇拜耶和華上帝。雖然他們只能坐在太陽下而不是在陰涼處,但是整天都留在會場裡聚精會神地聆聽節目。這種情景真叫人感動!」耶和華見證人經常參加聚會,聚會是崇拜上帝的一個重要部分。(希伯來書10:24,25)耶和華的子民深知,縱使他們因遭遇逆境或受到迫害而「悲傷」,大會卻能夠叫他們「常常喜樂」。(哥林多後書6:10

興建王國聚會所

「本人批准上述會眾永遠擁有這塊土地,並同意他們在這塊土地上舉行聚會150年。從今直到樂園來臨為止,任何人不得為難他們。」——卡利萊勒酋長

早在上世紀初,非洲南部尋找真理的人就意識到需要聚集在一起崇拜上帝。約在1910年,威廉·約翰斯頓報告,小組的人數迅速增加,他們搭蓋聚會場地,所用的是當地常用的建築材料。這些聚會場地有的可容納600人。雖然許多人很希望有個固定的場所崇拜上帝,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想。奧蘭·穆欣巴在20世紀30年代早期接觸到真理。他回憶說:「雖然弟兄鼓勵我們要聚集起來崇拜上帝,卻沒有強調我們要有固定的崇拜場所。我們以往常常在大樹下或弟兄的院子裡聚會。有些人認為,根據路加福音9:58,耶穌既然也沒有固定的聚會所,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建聚會所呢?」

1950年之前,大部分聚會的場所都是用樹枝和泥土搭建的,不但結構簡陋,而且不牢固。伊恩·弗格森幾經交涉,終於說服了一個礦場經理,在繁忙的銅帶省地區撥出一塊土地興建王國聚會所。1950年,第一個王國聚會所在武西基利興建。十年後,弟兄們才制定計劃興建標準的王國聚會所。第一個按照這個計劃興建的王國聚會所,是一所漂亮的平頂房子,花費大約1萬2000克瓦查(贊比亞貨幣)。這筆錢在當時算是相當可觀,但由於貨幣貶值,現在卻換不到三美元!

耶和華見證人因為拒絕購買黨員證,時常受激進的愛國主義者襲擊,甚至聚會的場所也被燒毀。有些弟兄擔心攻擊會持續不斷,認為還是不興建聚會所好,在露天聚會就行了。20世紀70年代初,政府的限制更多了,要獲得土地越來越困難。耶和華見證人不支持任何黨派,這是人人皆知的。當局於是堅稱,沒有黨員證不准申請撥地。

溫斯頓·辛卡拉憶述:「連一塊地也不給我們,就更不用說批准我們興建聚會所了。我們告訴市政會要向法院起訴,他們卻以為我們開玩笑。我們找了一個很能幹的律師,兩年後,法院裁定我們勝訴,勒令市政會提供土地。這場勝訴為以後鋪路,有助於我們爭取多一點自由。」

「黑馬」

會眾能得到的土地大多沒有產權證。弟兄們時常能找到一些未開發的空地,但是沒有合法的文件,始終不能興建永久的建築物。此外材料也很昂貴,於是許多弟兄用鐵皮,或剪開的空油桶,鋪平釘在框架上。一個長老描述這樣的建築物,說:「我們把鐵皮塗上瀝青。聚會所的外觀,遠遠看去就像一匹高大的黑馬;聚會所的裡面卻熱不可耐。」

一個前分區監督說:「我們把這麼糟糕的鐵皮屋當作聚會所,我想起來都感到很不安。說實話,那些房子不適合用來崇拜至聖者耶和華上帝。」

有些會眾決定租用會堂舉行聚會。這看來是省錢的辦法,但遇上的問題也不少。埃德里絲·蒙迪跟20世紀70年代盧薩卡惟一的英語會眾來往,她回憶說:「我們租來舉行聚會的地方是一個迪斯科舞廳(的士高)。每個星期六就有人來跳舞喝酒,直到第二天凌晨。星期天,我們大清早就要去打掃場地。整個會堂都充滿啤酒和煙草的氣味。在這樣的地方崇拜耶和華實在不恰當。」

埃德里絲的丈夫傑克遜想起一件事:「一個星期天,我們正在聚會,突然有個年輕人進來,一直走向講台。原來前一天夜裡,他留下了一箱啤酒。他拿起啤酒就走了,完全不顧在場的人。」因此,弟兄姊妹都渴望有自己的王國聚會所!

重大的興建計劃

響應王國信息的人越來越多,對美觀得體的聚會所的需求就更加殷切。儘管弟兄姊妹滿腔熱誠,但是他們維持家人生活尚且勉勉強強,又怎能有錢興建王國聚會所呢?可是耶和華的手絕不短小,他使他的子民喜出望外。

一項調查發現在40個發展中國家和地區裡,弟兄姊妹共需要8000多個王國聚會所,於是中央長老團決定加速興建王國聚會所。一些地區也許沒有熟練的建築工人,也許工具不齊全。另外,在發展中國家經濟不好,許多會眾無力償還大筆的貸款。此外,傳道員迅速增加,某些地區的分部難以按部就班興建聚會所。中央長老團考慮到這些因素,於是在美國成立了一個設計及建築委員會,督導在全球興建王國聚會所的計劃。中央長老團也提出指引,指導在資源有限的地區興建王國聚會所的工作,並派出有技能的志願工人往國外協助建築工程。

有時候,傳統的建築方法和觀念需要調整。例如以往在贊比亞,協助工程的婦女主要負責打水、挑沙、煮飯。但是建築隊卻希望姊妹們實際參與建築工作,從而更充分利用勞力。

東部省的一個酋長看到一個姊妹砌牆,感到難以置信。他驚嘆地說:「我自出娘胎以來,從沒見過女人砌磚,還做得這麼好!真是大開眼界。」

「屬靈療養院」

興建王國聚會所對社區的人產生了有益的影響。許多人從前對耶和華見證人不是態度冷淡,就是大加反對,現在他們的態度比以前寬容多了。舉個例子,東部省的一個酋長起初拒絕讓我們在他的村子裡興建王國聚會所,他說:「起初不許你們建聚會所並非出於我自己的意思,我是受到其他教派的牧師唆擺的。現在我看你們在這裡對大家都有好處。這所漂亮的房子可以成為我們的屬靈療養院了。」

基督徒格外「勞苦」,主要是為傳講「王國的好消息」。(哥林多後書6:5;馬太福音24:14)但聖靈除了推動上帝的子民熱心傳道之外,也會激勵他們興建美觀得體的聚會所,好促進王國的權益。會眾對建造聚會所的目的有了更清晰的看法。一個弟兄說:「現在我們出去傳道,邀請人來參加聚會都充滿自信,我們知道他們會來的,因為聚會的地方不再是簡陋的木屋,而是王國聚會所。王國聚會所為耶和華增光不少。」

另一個弟兄說:「在這窮鄉僻壤,我們可能不配有這麼好的王國聚會所,但是耶和華卻是配得的。崇拜處所更美觀更得體,耶和華得到更多榮耀,我實在很高興。」

探訪各群會眾

上帝的僕人必須忍耐。(歌羅西書1:24,25)他們當中不少人甘心獻出自己,好照料王國事務。探訪各群會眾的監督是我們的榜樣,他們盡力履行作為牧人的職責,本著愛心勞苦,表明他們的確是上帝所賜下的「恩賜」。(以弗所書4:8;帖撒羅尼迦前書1:3

20世紀30年代後期,有些勝任的男子受到訓練做帶務僕人和區域僕人,即今天的分區監督和區域監督。詹姆斯·姆旺戈說:「往各群會眾的路並不易走。我們雖然有自行車,但是弟兄卻跟我們一起上路,幫我們扛行李,他們徒步行走,需要幾天才能到達目的地。我們在每個會眾通常會逗留兩個星期。」

「他馬上就暈倒了」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弟兄好不容易才能到達僻遠的地區。現年八十多歲的魯濱遜·沙穆盧馬曾經跟妻子朱麗安娜一起探訪會眾。他記得某年雨季遇上一場特大的暴風雨。暴風雨過後,路上一片泥濘,泥漿竟然深至腰間!他們只好蹬著車子輾過泥濘。到達下一個會眾時,朱麗安娜已經精疲力竭,連喝一口水的力氣也沒有了。

伊諾克·奇魯瓦在20世紀六七十年代既是分區監督也是區域監督。他說:「星期一要上路,是最辛苦的一天。但是,只要我們到達會眾,就會忘卻路途的疲累。跟弟兄們在一起真叫我們高興。」

除了路途遙遠和艱辛,弟兄們還會遇到別的障礙。有一次,蘭普·基森加探訪北部的會眾,兩個弟兄陪他上路。路上塵土飛揚,他們遠遠看見一頭動物。基森加弟兄說:「兩個弟兄都看不清楚是什麼動物。牠好像一條狗坐在路邊。我問他們:『能看出是什麼嗎?』一個弟兄認出是獅子的形狀。他驚叫起來,之後馬上就暈倒了。我們決定留在原地一會兒,等獅子返回樹叢裡。」

約翰·雅松和妻子凱在贊比亞服務26年,其中有幾年從事區域探訪的工作。他們學會在汽車出現機械故障時保持忍耐。約翰說:「我記得有一次,我們汽車的避震彈簧壞了,但礙於沒有配件,又沒有人幫忙,只好勉強繼續行車,足足走了150多公里。另一次,車子的引擎過熱,不得不停下來。我們只能用所帶來的食水冷卻引擎,最後剩下的水只足夠泡一杯茶。我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熱又累,坐在車裡向耶和華禱告,求他幫助我們。下午3點,一輛道路施工車經過,那是當天第一輛經過的汽車。施工隊的人看到我們的窘相,就答應拖著我們的車走。於是在天黑前,我們就趕到弟兄的家了。」

學會信賴耶和華

在這樣的環境裡,探訪會眾的監督學會信賴耶和華上帝和基督徒弟兄,而不是自己的能力和物質資財,因為耶和華上帝和弟兄團體的支持可靠得多。(希伯來書13:5,6)傑弗里·惠勒回想當年,說:「我們從事區域探訪工作才三個星期就遇到了麻煩。我們在大會會場準備週末的節目。我從別人那裡得到了一個有點問題的便攜式煤氣爐。那天的天氣很熱,風又大,我點燃爐灶,火焰猛然躥上來。不到幾分鐘,火勢就失去了控制。吉普車的前輪著了火,很快整輛車就陷於火海。」

失去車子已經很慘了,但這還不夠。傑弗里說:「我們的衣服全都放在吉普車上一個黑色鐵箱裡。衣服沒有被燒掉,但是被烤得變了樣!弟兄上前救出我們的床鋪、一件襯衫和打字機。我們真的很感激他們的快速反應!」傑弗里的個人物品全都跟車子一起毀於一旦。他和弟兄本打算兩個月不回城裡,現在怎麼辦呢?傑弗里說:「一個弟兄借給我領帶,我就穿著橡膠套鞋發表公眾演講。弟兄們盡力安慰我這個缺乏經驗的區域監督,最後大家都熬過來了。」

蛇爬不到的床鋪

會眾「努力表現好客精神」,顯出愛心和關懷,強化了區域監督和分區監督以及他們妻子的信心,使他們繼續獻出自己為弟兄服務。會眾的弟兄姊妹雖然物質資財不多,但是樂意向探訪的分區監督和區域監督提供食宿,這樣的事例數不勝數,他們的善行深受賞識。(羅馬書12:13;箴言15:17

雖然為探訪會眾的監督準備的食宿都是最基本的東西,但都是懷著愛心而做的。弗雷德·卡希莫圖是20世紀80年代早期的分區監督,記得某個晚上到達贊比亞北部省的一個村莊。弟兄姊妹熱情歡迎他們。他們全都進了一間小屋子,弟兄把他們的行李放在一張約1.5米高的大桌子上。很晚了,卡希莫圖弟兄問:「今晚我可以睡在哪裡呢?」

弟兄們指著那張大桌子回答說:「就是這床鋪。」原來因為很多蛇出沒,弟兄們特製了一張比較安全的床,還鋪上草做的床墊。卡希莫圖弟兄晚上就在那裡過夜。

在鄉村,農產品常常用來做禮物。傑弗里·惠勒弟兄微笑著想起往事,說:「有一次,弟兄姊妹給了我們一隻雞。天黑前我們把雞放在茅廁的一根木頭上。但是這個傻東西跳來跳去,失足跌進了茅坑。我們想方設法用一個鋤頭把牠撈了上來。我太太用熱肥皂水洗刷,還用了很多消毒劑。週末我就把牠煮了吃了,味道還很不錯!」

雅松夫婦也得到這樣慷慨的饋贈。約翰說:「弟兄姊妹不止一次送活雞給我們。我們有個小籃子,在探訪時我們會帶上一隻母雞。這隻母雞每天早上生一個雞蛋,所以我們不想把牠吃掉。我們整理行裝到一個新的地方,牠就知道要跟我們一起上路。」

電影

1954年開始,上帝的組織製作了《新世界社會的活動》和其他幾部影片,好推廣聖經教育工作。當時分部的一個報告說:「影片激勵許多人盡力向人傳道和為會眾服務。」有一次影片播完後,在拆除會場的時候,有些人就採用了這樣的口號:「我們要像『新世界社會的活動』那樣。」意思是,「鼓足幹勁!」電影發行的第一年,有超過四萬二千人觀看,包括政府官員、教育界人士,他們都表示讚賞。贊比亞有超過一百萬人看過這個影片,從而對耶和華見證人和他們的基督徒組織有多一點認識。

偉恩·約翰遜還記得影片產生良好的效果。他說:「影片吸引了老遠的人前來觀看,幫助他們認識耶和華的組織。影片播放的過程中,常常響起熱烈持久的掌聲。」

有一個時期,分區大會的星期六晚上有個特別節目,就是播放影片。對住在鄉間的人來說,這是個高興的場合。這個安排收到很不錯的效果,雖然觀眾不了解外間的生活,有時誤會了影片裡某些場景。例如有個場景描述人群從紐約市地鐵站出來,許多人以為那是復活的場面!不管怎樣,影片幫助人們更加認識耶和華見證人。但時移世易,隨著爭取獨立的呼聲越來越響亮,很多贊比亞人倒過來仇視耶和華見證人。會眾也好,奉派探訪會眾的監督也好,都面對困難的情勢,而需要培養更大的忍耐。

黨員干預

1964年10月24日,北羅得西亞擺脫英國的統治取得獨立,成立了贊比亞共和國。這段時期的局勢非常緊張。耶和華見證人嚴守中立,被曲解為支持殖民統治。

蘭普·基森加回憶起當時探訪班韋烏盧湖地區的情景,他本來打算乘船到一些島上探訪以捕魚為生的見證人。他首先乘公車到湖邊。下車後,有些政黨的人要求他出示黨員證。他當然沒有黨員證,於是他們拿走他的手提箱。有個人看到箱子上「守望台」的字樣,就大聲吹口哨,又喊叫:「守望台!守望台!」

一個官員恐怕引起騷亂,就把蘭普連同手提箱一起推回車上。一大夥人結集向車子扔石頭,擲中了車門、車窗和輪胎。司機加大油門,一路不停地開到90公里遠的薩姆菲亞。經過一夜,情況緩和了。第二天,蘭普悄悄地上了船,探訪湖區的幾群人數不多的會眾。

奉派探訪會眾的監督藉著「多多忍耐」,繼續表明自己是上帝的僕人。(哥林多後書6:4)凡韋爾·基森加負責探訪贊比西河沿岸的會眾。他說:「從事探訪分區的工作要有全心全意的態度和無私奉獻的精神。」在這個地區,從一群會眾到另一群會眾,要長時間坐船。木船又破又漏,河裡還有河馬。牠們發怒時,能夠咬碎獨木舟,就像折斷一根枯枝一樣。什麼幫助凡韋爾堅忍不拔從事探訪分區的工作呢?他看著一張會眾的照片,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群會眾曾護送他到河岸。凡韋爾認為弟兄姊妹就是推動他堅忍不拔的一個動力來源。他滿懷盼望地說:「在這個充滿怨憤的世界裡,到哪兒去找這麼快樂的笑臉呢?」

中立

使徒保羅寫道:「凡在軍中當兵的,不將世務纏身,好叫那招他當兵的人喜悅。」(提摩太後書2:4,和合本)基督徒如果想繼續蒙領袖耶穌基督任用,就不能參與政治組織和宗教團體的活動。真基督徒在這些世務上謹守立場,難免會遇到種種困難,甚至「患難」。(約翰福音15:19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許多人就由於所謂「不愛國」而被殘忍虐待。本森·賈奇是一位熱心的監督,曾奉派探訪會眾,他說:「我們看到老人因為拒絕軍事服務,就好像一袋袋玉米粉一樣被扔到卡車上。我們聽見這些弟兄說:『我們願意為上帝而死。』」

穆科斯庫·西納利當時還沒有受浸,至今仍清楚記得戰爭期間經常遇到中立的問題。他說:「每個人都要採集一種藤蔓植物的根,用來生產一種昂貴的乳膠材料。藤根經剝皮、敲打再扎成捆,這些材料經過加工可以代替橡膠,用於製造軍人的靴子。由於採集這些藤根跟戰爭有關,見證人拒絕參與這件工作。弟兄姊妹不肯合作,結果遭到懲罰,當局把我們視為『眼中釘』。」

約瑟夫·穆倫瓦就是這樣的「眼中釘」之一。他是南羅得西亞人,1932年來到北羅得西亞的西部省。有些人硬說他唆使人不要種地,因為「王國近了」。馬武博教區的一個教士鄙視約瑟夫,到處散播謠言。約瑟夫被逮捕,戴上手銬交給了一個精神錯亂的人。一些人想借瘋子的手殺了約瑟夫。但是,約瑟夫反而使那個瘋子安靜了下來。約瑟夫獲釋後,繼續傳道和探訪會眾。他保持忠心,直到80年代中期去世為止。

強化信心,面對考驗

國家至上的精神在社區裡不斷高漲,局勢變得相當緊張,一些人因此被嚇倒了。他們後來妥協,參與了政治活動。儘管國內的氣氛緊張,但是1963年在基特韋舉行「勇敢傳道員」國際大會,表明耶和華見證人是同心同德的,他們當中彌漫著一片和平的氣氛。大約有2萬5000個代表參加大會,他們有的帶著帳篷,有的開著活動房屋車來參加五天的盛會。大會用四種語言舉行,他們可以選擇自己熟悉的語言,這叫他們很興奮。米爾頓·韓素爾發表的演講意義重大,這個演講說明基督徒跟國家的關係。弗蘭克·劉易斯說:「我們記得他告訴我們,要幫助弟兄明白中立的問題。贊比亞的大部分弟兄都能渡過嚴峻的考驗,對耶和華保持忠心!我們多麼高興能夠聽到這些適時的勸告。」

20世紀60年代,耶和華見證人無時無刻不面對暴徒的迫害。他們財物被毀、痛失家園,王國聚會所也時常受到嚴重的破壞。政府採取行動,把很多威嚇見證人的暴徒關進監獄,這一點做得很好。北羅得西亞成為贊比亞共和國後,新憲法聲稱保障基本人權,耶和華見證人對此特別關注。但是愛國的情緒不久又再次高漲,衝擊一個意想不到的目標。

國家象徵

在殖民地時代,耶和華見證人的兒女基於信仰的理由,不向聯合王國國旗敬禮,不唱國歌,曾因此受到處罰。弟兄們向當局提出申訴之後,教育部的態度軟化下來。他們寫道:「你們這個團體對於向國旗敬禮的態度眾人皆知,而且受到尊重,孩子拒絕向國旗敬禮不應該受到任何懲罰。」新的共和國憲法燃起了希望,讓人覺得良心會受到尊重,思想和宗教等基本自由會得到保障。但是新國旗和國歌掀起了愛國主義的高潮。每天向國旗敬禮和唱國歌的儀式又在學校興起,甚至比以前更熱烈。見證人孩子當中,有些取得豁免,但是有許多卻遭到責打,甚至被趕出校門。

1966年,新教育法案通過了,帶來一線希望。新法案容許父母或監護人請求豁免自己的孩子參與宗教崇拜,遵從有關的儀式。因此,很多以前被迫輟學或被學校開除的孩子現在都可以重返校園。但是好景不常,有人耍手段在新法案上附加注釋,指明國旗和國歌能夠促進國民意識,並不是宗教性質的象徵。儘管弟兄向政府當局提出申訴,1966年底三千多個孩子由於堅守中立的立場而被學校開除。

不讓費莉雅上學

由於學生不向國旗敬禮、不唱國歌,學校就開除他們的學籍,到底這樣的行動是否有足夠的法理依據呢?向法庭要求裁決的時機來到了。弟兄挑選了一個典型的案例。費莉雅·卡恰素一直都在銅帶省的布楊坦希學校上學。雖然她是個公認堪作模範的好學生,卻被學校開除了。弗蘭克·劉易斯回想當時的訴訟,說:「這個案件很棘手,是因為跟政府打官司。里士滿·史密斯先生擔任我們的律師。他聽過費莉雅解釋為什麼不向國旗敬禮,就願意接手這個案子。」

戴里絲·穆松達是在盧薩卡上學的見證人學童。她說:「費莉雅的案件上了法庭,我們都非常希望法庭判她勝訴。弟兄們從穆富利拉來法庭聽審。我和姐姐也獲准在場聆聽。我記得在法庭上的費莉雅頭戴白色的帽子,身穿素色的連衣裙。訴訟一直持續了三天。那時國內還有幾個海外傳道員,菲利普斯弟兄和弗格森弟兄都來旁聽。我們相信他們到場會起到一定作用。」

審判長宣布:「從這個案件中,我們看不出耶和華見證人不向國旗敬禮、不唱國歌,就是對國旗或國歌不敬。」可是,他判定由於這些儀式屬於非宗教性質,所以根據教育法案,儘管費莉雅虔信宗教,這些儀式也不能豁免。他認為這些儀式有利於國家安全。至於強制未成年人遵從這個規定,怎樣符合人民的利益,他卻隻字不提。費莉雅因為謹守基督教信仰而失學!

戴里絲說:「我們非常失望。不過,我們都把事情交在耶和華手裡。」壓力越來越大,戴里絲姐妹倆於1967年離開學校。在1968年底,大約6000個耶和華見證人孩子被學校開除。

公開聚會受限制

1966年《公共秩序條例法案》要求所有公開聚會都要以唱國歌開始。結果,大會沒法公開舉行。為免觸犯法例,弟兄們只好在私人的場所舉行大會。他們在王國聚會所周圍圍上籬笆,在籬笆以內的地方舉行大會。很多人由於好奇過來探個究竟,結果聚會人數穩定上升,1967年參加耶穌受難紀念聚會的人數達到12萬零25人。

蘭普·基森加說:「這段日子,有時我們會受到暴民襲擊。在薩姆菲亞地區,暴民襲擊卡坦沙會眾的馬博弟兄,甚至把他殺了。舉行聚會的時候,弟兄姊妹有時會遭到暴民毆打,很多王國聚會所被人縱火燒毀。但是政府當局逮捕一些滋事分子,加以懲罰,這顯示當時政府依然尊重見證人。」

他們擁有自己的空軍!

反對者繼續對耶和華見證人提出虛假的指控,聲稱見證人異常富有,並將籌組下屆政府。有一天,執政黨書記沒有事先通知,突然來到基特韋分部。弟兄們看到大群警察在門外集結,後來才知道執政黨書記要來。他跟分部代表見面時,顯得很激動,提高嗓門說:「我們准許你們建造這些樓房,你們用來幹什麼啊?這些樓房是你們政府的辦公樓嗎?」

政府當局有的人聽信了流言蜚語。贊比亞西北部省的警察使用催淚彈解散大會。弟兄們想法子發了一份急電到分部。一個農場主(外僑)有一架小型飛機,載了幾位分部代表到卡邦波,協助澄清事實,消除誤會。可是,這一行動沒有打消一些人的疑慮,反而使他們向上級匯報,說見證人有自己的空軍!

在大會會場,弟兄們小心翼翼地收集催淚彈的彈殼。後來分部代表見了政府官員,展示這些彈殼,表達了他們對警察使用非必要武力的憂慮。不久,這件事被公諸於世,見證人溫和平靜的反應也為人所知。

解釋我們的立場

當局加大力度,也加速禁止耶和華見證人的活動。分部希望向政府解釋我們的中立立場,於是揀選斯馬特·菲里和約納斯·曼約尼作為代表在許多政府部長面前陳情。在陳述過程中,一個部長出言攻擊弟兄,說:「我真想把你拉出去揍一頓!你知道你們做了些什麼?你們奪去了我們最優良的公民,把什麼人留給我們?殺人犯和姦淫擄掠的人啊!」

弟兄立刻回應他:「他們過去 正是這樣的人!他們曾經偷竊,生活放蕩,甚至殺人,但是憑著聖經的力量,這些人都痛改前非,成為贊比亞最優良的公民。這就是我們請求你們讓我們自由傳道的原因。」(哥林多前書6:9-11

驅逐出境,禁制活動

前面談過,海外傳道員被勒令離境。弗蘭克·劉易斯說:「我們永遠不會忘記1968年1月發生的事。有個弟兄打電話告訴我們,移民局的官員剛剛到過他家,向他發出了驅逐令,要求他七天內結束在贊比亞的生意,離開贊比亞。不久,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進來。最後,有個弟兄說他聽到消息,當局下一個目標就是基特韋的辦公大樓。」顯然,政府採取這樣激烈的措施,目的是要瓦解耶和華見證人的組織,打擊他們對傳道工作的熱誠。

接著一年,總統授權執行《保障公共安全法令》。該法令禁止挨家逐戶傳道。由於政府明令禁止,弟兄們需要調整傳道的方式,更加著重做非正式的見證。《王國傳道月報》改名為《月報》,「宣揚好消息」的欄目改名為「會眾事務」,以免政府的審查員注意。1971年報告約有4萬8000個聖經研究的高峰,清楚顯示政府所施的限制沒有使弟兄姊妹灰心。

克萊夫·蒙特福德現在居於英國,過去曾跟許多海外傳道員一起工作。他說:「我們傳道的一個方法就是,讓人搭便車,然後跟他們談論真理。我們總是在車子上擺放一些雜誌,搭便車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雖然談論聖經不違法,但是法律規定要徵得當事人的同意才能上門討論。弟兄姊妹有時候只是給親戚、同學、同事或其他人打打電話,在談話中機巧地將話題引到聖經上。由於弟兄姊妹一般都有不少親屬,所以他們可以向社區裡很多未信主的人傳道。

1975年分部報告:「我們地區的幾千個傳道員從沒有做過挨家逐戶的傳道工作,但還是不斷有新門徒加入,可見傳道員做了許多非正式見證。」由於挨家逐戶活動被禁止,弟兄們於是善用其他方法作見證。以下是個典型的例子:一個弟兄在政府部門作記錄員,他的工作就是記錄來訪者的姓名和有關資料。他特別留意那些在聖經裡出現過的名字,問持有這些名字的人知不知道聖經裡同名人物的事跡。這製造了很多機會向人作見證。一個母親帶女兒到他的部門,那個弟兄注意到女孩的名字叫「伊甸」,就問她知不知道「伊甸」的意思,母親表示不知道。弟兄簡單地指出不久的將來,地球會成為跟最初的伊甸樂園一樣。那個婦人很感興趣,於是留下了她的地址。她的丈夫也很感興趣,於是一家人都開始參加聚會,後來有些還受了浸呢。

另外,一些傳道員利用世俗工作的機會作見證。羅伊德受聘於一家採礦公司,他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問同事對一些經文的看法。例如:「你認為馬太福音16:18提到的『磐石』指誰呢?」或者「誰是羅馬書9:32所說的『絆腳石』?」通常有一大班礦工圍過來聽他講解聖經。羅伊德利用這些非正式的討論,幫助了幾個同事在屬靈方面進步,甚至達到獻身受浸的地步。

年輕的見證人在學校持守堅定的立場,也可以打開機會讓別人聽到真理。一群孩子拒絕唱愛國歌曲,老師非常生氣,吩咐全班到外面站著。有個小孩憶述:「老師一定以為我們不會唱歌,連自己的詩歌也不會唱,看來他想藉機會羞辱我們。他吩咐學生按教會分組。每組人都要唱一兩首自己教會的詩歌。有兩組人完全想不起任何詩歌,老師於是把注意力轉到我們身上。我們開始唱出《這是耶和華的日子!》。路過學校的人都停下來聽我們唱歌,看來我們都唱得不錯哩!然後我們又唱了《耶和華已作王!》。人人都鼓掌,連老師也鼓掌了。我們回到教室,很多同學問我們從哪裡學到這麼動聽的歌曲,有些人還跟我們去聚會,後來他們也成為活躍的見證人。」

「那些派書的人」

在這段時期,弟兄姊妹「像蛇一樣謹慎,像鴿子一樣清白無邪」。(馬太福音10:16)由於耶和華見證人經常運用書刊,而且見證人的書刊也很容易辨認,所以他們得到一個綽號:「那些派書的人」。儘管反對者決心要使弟兄姊妹沉默下來,但是王國宣揚工作卻進行得如火如荼。零零星星的暴力反對持續幾年之久,到了20世紀80年代初反對才緩和下來。

贊比亞獨立之後25年間,大約9萬人受浸。但這9萬人當中只有4萬2000人經常傳道。這是怎麼回事呢?當然有些人去世了,有些人搬家了。在這段日子,內迪曾在分部工作。他回憶說:「害怕人也是一個原因。」結果,許多人不經常傳道,甚至完全停止向人作見證。另外,贊比亞獨立之後,許多方面的情勢都改變了。管理和商務行政職位過去都由外國人來擔任,現在本地人都能出掌這些要職。建房子、找工作、求學深造等眾多機會紛紛出現,許多家庭分了心,不再專注於屬靈的事,反倒轉移追求物質資財。

不管怎樣,上帝的工作不斷進展。睿智的所羅門王寫道:「你在早晨就要撒種,不到晚上不可歇手;因為你不知道哪裡有成果,或是這裡,或是那裡,或是兩處都好。」(傳道書11:6)弟兄姊妹努力播撒真理的種子,一旦情勢變得有利,這些種子就會茁壯成長。1976年,由於傳道員數目穩定地增長,所以分部需要買一輛新卡車,好運送更多書刊。1982年,建造新印刷廠的工程展開了,這個新設施位於伯特利幾公里以外的地方。這些擴展正是切合需要,為將來的發展奠下了基礎。

中非沒有幾個國家像贊比亞那樣,雖然經歷過內亂還能夠有相當的和平與自由。現在的形勢特別有利於「宣揚美事的好消息」。忠心的人回想起以往「患難」的經歷,都大受激勵,決心保持忙碌,「收聚得永生的穀實」。(羅馬書10:15;哥林多後書6:4;約翰福音4:36

擴建分部

20世紀30年代,盧埃林·菲利普斯和同工在盧薩卡租了一套兩居室作辦公室。沒有人能夠想到分部辦事處會擴展至一個面積達到110公頃的綜合設施,其中有250多個志願人員工作和生活。這些弟兄姊妹照料12萬5000個傳道員和先驅的屬靈需要。讓我們簡略地看看這個發展的始末。

我們前面談過,1936年政府當局的態度軟化了,容許我們在盧薩卡設立書庫。不久,弟兄需要擴展設施,於是搬到一個較大的地方。他們在中央警察局附近找到一套居民房。約納斯·曼約尼說:「這套居民房有兩間臥室,飯廳用來做傳道部,陽台則用來做裝運部。」1951年,約納斯休了兩個星期假,放下世俗的工作到伯特利服務,之後他就決定留在伯特利工作。他說:「伯特利的安排井井有條,而且彌漫著一種快樂的氣氛。我跟菲利普斯弟兄一起在裝運部工作,處理訂閱的單子,往一卷卷的雜誌上貼郵票。知道自己正在為弟兄姊妹服務,真的很高興。」後來哈利·阿諾特加入,跟盧埃林·菲利普斯並肩工作。一些本地的弟兄也陸續加入伯特利服務,例如喬布·西謝拉、安德魯·約翰·穆拉巴卡、約翰·穆塔萊、波提菲·卡切帕、莫頓·基舒洛等。

贊比亞的採礦業發展蓬勃,礦區的基礎設施建設迅速,人群從全國各地湧來,銅帶省逐漸比盧薩卡更受人注意。伊恩·弗格森建議在礦區的城鎮購買土地,1954年分部辦事處搬到了盧安夏的喬治國王大街。由於傳道地區迅速擴大,幾乎延伸到了東非的最遠處,不久這些物業的面積又不足以照顧發展的需要。1959年,總部的內森·諾爾探訪贊比亞的弟兄,並出席了「時刻警醒的僕人」區域大會。探訪期間,諾爾考察了新分部的選址,批准動工興建新分部。傑弗里·惠勒說:「我和弗蘭克·劉易斯、尤金·基納舒克跟一個建築師到基特韋現場,標定新分部的範圍。」1962年2月3日,新分部舉行呈獻禮,新設施包括辦公室、宿舍、一個印刷車間和一個聚會所。在呈獻禮最後一個節目裡,當時的分部僕人哈利·阿諾特促請大家關注屬靈方面的建設。每個人都應該努力培養信心、希望和愛心等特質,好建立自己的靈性,這是遠較重要的。

在接著的10年,王國傳道員從3萬零129人增加到5萬7000人,設施又不敷應用了。伊恩·弗格森說:「諾爾弟兄鼓勵我們擴建印刷車間。我參觀了在埃蘭茲方丹的南非分部,請教弟兄。不久一台印刷機就從埃蘭茲方丹空運到了基特韋。」

除了印刷書刊雜誌,基特韋還印刷《王國傳道月報》,供應肯尼亞和其他東非地區。很快小小的印刷車間又顯得狹小了,車間需要搬遷。弟兄們找到合適的土地,但遭到市政會反對。但一個弟兄伸出援手,慷慨捐出土地。1984年,新設施落成了。三十年來,基特韋的設施一直支援贊比亞的傳道工作。

海外傳道員被驅逐的隨後幾年,雖然形勢艱難,在分部工作的人員卻繼續增加,其中14個伯特利家庭成員需要住在伯特利外面,跟家人一起。為了適當地照料前頭的工作,調整是有必要的。後來,分部買了兩套房子,又租了一套,擴大了伯特利家庭。不過,分部顯然仍需增建一些設施。不久,情況就大大改善了,這的確令人高興。1986年,某些地區的弟兄受到委派,協助分部尋找土地供興建新分部之用。弟兄們找到了一個農場。這個農場位於首都以西15公里,面積達到110公頃。事實證明這是個明智的選擇,因為這一帶儲存了大量地下水。戴雷爾·夏普說:「我相信耶和華指引我們到這個漂亮的地方。」

呈獻禮和擴展

1993年4月24日星期六,許多事奉耶和華多年的僕人參加了新分部的呈獻禮。出席的人除了當地4000個弟兄姊妹之外,還有160個國外的來賓,包括20年前被迫離開贊比亞的海外傳道員。中央長老團兩名成員出席呈獻禮,西奧多·傑拉斯是其中的一位,他發表演講,題目是「事事表明自己是上帝的僕人」。他提醒那些忠心事奉耶和華多年的人,分部之所以需要擴建,是因為他們一直保持忍耐。他提到保羅對哥林多人說的話,強調上帝的僕人培養聖靈的果實,就能夠忍受困境、考驗和患難。他又說:「你們已經向人表明自己是上帝的僕人。新分部的興建說明了工作不斷擴展。」

2004年,一幢樓高四層的新宿舍大樓落成了,提供32個房間。原有的大約1000平方米的印刷車間則改建為47間翻譯部辦公室,一個資料庫、一個圖書館和多個會議室。

儘管經濟不景氣,又加上其他困難,贊比亞的耶和華見證人在事奉上帝方面卻樣樣都有,並且甘心樂意幫助別人也在屬靈方面富足。(哥林多後書6:10

向所有人推薦真理

贊比亞人重視家庭,許多基督徒父母都按照聖經的原則養育孩子。贊比亞西部的一句諺語說:「母牛不嫌雙角重」。也就是說,一個人不該把照顧家庭的責任視為重擔。基督徒父母明白他們要向上帝負責,因此他們的孩子都得到悉心的照顧。他們沒有空口說白話,卻以行動表明傳道工作大有價值。今天許多熱心的傳道員都是這些忠貞之士的後代。(詩篇128:1-4

由於耶和華忍耐和支持,贊比亞的耶和華見證人取得美好的成果,他們為此感到歡欣鼓舞。(彼得後書3:14,15)早年,他們靠著「真實的言語」,也就是基於聖經的信仰,渡過了動盪不安的時期。現在儘管他們來自不同部族,他們卻憑著「無偽的愛心」維繫彼此間的團結。這促進了在屬靈方面穩定的增長,卻沒有加添痛苦。他們使用「正義武器」為真理辯護,「仁慈」地向人傳講真理,打開了很多人的心眼,包括政府官員在內,因而常常得著「美譽」。現在組織事務訓練班的畢業生為會眾提供所需的督導,贊比亞超過2100群會眾正憑「知識」而立穩。縱使前頭還會有「患難」,但耶和華見證人卻滿懷信心,只要他們經常聚會,就能「常常喜樂。」(哥林多後書6:4-10

1940年工作年度,約有5000人聽從耶穌的吩咐記念他的死亡,這相當於該國人口每200人有1人出席。近幾年,超過50萬人在那個深具意義的晚上榮耀耶和華。2005年,出席受難紀念的實際人數是56萬9891,大約每20人就有1人出席。(路加福音22:19)為什麼上帝的子民能夠取得這麼美好的成果呢?功勞應當歸於耶和華上帝,是他促成屬靈的增長。(哥林多前書3:7

不過,贊比亞的耶和華見證人也盡了他們的本分。分部委員會的一個成員說:「我們不以談論好消息為恥,對我們來說那是殊榮。」旁觀者不難看出耶和華見證人雖然意志堅決,但他們向人傳道時卻尊重別人。因此贊比亞的傳道員跟該國人口的比例是1:90!這是不足為奇的。然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耶和華的名是堅固的高台,義人投奔就得安全。」(箴言18:10)還有許多適宜得永生的人急需投奔耶和華。贊比亞的見證人每個月主持大約20萬個聖經研究,更多人將會得到幫助獻身給耶和華成為他熱心的僕人。贊比亞超過12萬5000個活躍的耶和華見證人確實表明自己是上帝的僕人。

[第168頁的附欄]

贊比亞簡介

地理 贊比亞是個內陸國家,草木繁茂,地勢起伏不大,多為海拔約1200米的高原。贊比西河在南部成為國界。

國民 贊比亞人大多識字,自稱信奉基督教。鄉民多住在耕地旁邊,他們搭蓋的都是茅屋。

語言 英語為官方語言,國民也講70多種部族語言。

經濟 工業以開礦為主,其中銅的開採和冶煉比重最大。農作物有玉米、高粱、稻米和花生。

食糧 玉米是主食,人們喜愛把玉米煮成一種稠稠的粥。

氣候 贊比亞由於地勢較高,氣候相對來說比非洲中南部國家溫和,但也常有旱災。

[第173-175頁的附欄或圖片]

鞭笞24下,監禁17個月

科薩穆·姆萬扎

出生年份:1886年

受浸年份:1918年

簡介:儘管面對迫害和假弟兄,這個先驅仍然忠貞不二地肩負長老的職責,直至1989年走完地上的路程為止。

第一次世界大戰初,我應徵加入北羅得西亞軍隊,擔任醫療勤務兵。1917年12月休假期間,我遇見兩個來自南羅得西亞的男子,他們都是聖經研究者。他們給了我六卷《聖經的研討》,我僅用三天就讀完了所有書,此後也不再踏上戰場。

大戰期間,要跟耶和華見證人分部取得聯絡是十分困難的。我和其他弟兄為了向人傳道,只好在沒有組織指引的情況下,逐村逐鎮召集人來聽我們講道,並回答聽眾提出的問題。後來,我們在贊比亞北部挑選了一個地方作為聚會的中心,起名叫加利利,然後邀請感興趣的人前來聆聽聖經的信息。當時我負責督導當地的傳道活動。令人遺憾的是,一些假弟兄起來散布紛爭。

我們積極地投入傳道工作,可是當地的天主教和基督新教卻認為我們打擾了他們教區的安寧。儘管他們反對,我們卻從沒停止舉行大會。至今我還清楚記得,1919年1月那天,約有六百人齊集在伊索卡附近的山上聚會。誰料,警察和軍隊突然出現,把我們的聖經書刊撕毀,還拘捕了很多傳道員,有的被送進卡薩馬附近的監獄,有的被囚在姆巴拉,其餘的被囚在南部的利文斯敦。一些弟兄被判監三年。我被判鞭笞24下,監禁17個月。

出獄以後,我返回家鄉繼續傳道,不久又再度被捕入獄,這一回被鞭笞的次數更多。這次出獄後迫害也沒有停止,酋長決定把我和弟兄們驅逐出去。於是,我們全都搬到另一條村子去。當地的酋長很喜歡我們,讓我們在那裡安家落戶,還允許我們建一個村子。我們把村子命名為拿撒勒。酋長說,只要我們不擾亂社區安寧,就可以繼續在拿撒勒村居住。酋長如此賞識我們,是因為我們品行良好。

1924年年底,我回到伊索卡北部,有幸得到一位仁慈官長的幫助,英語改善了不少。那段日子,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帶頭散播謬誤的道理,引誘不少人離開了真理。雖然如此,我們卻謹慎地繼續在私人家裡秘密聚會。幾年後,我接獲邀請到盧薩卡跟盧埃林·菲利普斯見面,他委派我探訪贊比亞和坦桑尼亞交界一帶的各群會眾,有時候,我也要到坦桑尼亞的姆貝亞去強化弟兄的信心。年復一年,我周而復始地從事探訪各群會眾的工作,然後返回自己的會眾,直到1940年組織委派分區監督到當地服務為止。

[第184-186頁的附欄或圖片]

傳道工作向北擴展

1948年,新近成立的北羅得西亞分部,負責督導英屬東非的大部分地區的傳道工作。當時贊比亞北面的鄰國的高原地區,有一些傳道員,但政府當局嚴禁海外傳道員入境。那麼,誰可以幫助謙卑的人學習真理呢?

哈皮·基森加是贊比亞中部省的一位正規先驅,奉派到坦桑尼亞恩瓊貝的偏遠地區傳道。回想接到委派時的驚喜,他說:「讀到信上『偏遠地區』這幾個字時,我和妻子不約而同地想:很快就能跟住在窮山僻壤的弟兄們一起傳道了。誰料不久就知道,原來我們是首批到達那個地區的傳道員。我們鼓勵人打開自己的聖經,讀讀上帝的名字耶和華,或哈米吉多頓等詞語。他們對這些知識都感到新奇。不久,當地人為我們起了兩個綽號,稱我妻子為『哈米吉多頓』,稱我為『耶和華』。後來,一群傳道員的信心日趨穩定,我們就被派到阿魯沙去。」

1957年,威廉·蘭普·基森加被派到坦桑尼亞姆貝亞附近做特別先驅。他說:「那年11月的一天,我的妻子瑪麗和兩個孩子終於抵達了。由於鎮上的旅館住滿了人,我們全家只好在公共汽車站過了一夜。那天晚上,雖然寒風嗖嗖、冬雨綿綿,但是我們深信耶和華會指引各事。第二天,我讓家人留在車站,自己去找住宿的地方。雖然沒有任何目的地,我卻隨身帶著一疊《守望台》。途經郵局的時候,我分發了幾本給一個名叫約翰遜的男子。他問:『你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告訴他,我是個耶和華見證人,是為傳講好消息而來的。他一聽完我的話,就透露自己也是耶和華見證人,來自贊比亞東部省的隆達濟,可現在信心卻軟弱了。他幫我打點行李,讓我們全家都搬到他家去住。沒過多久,約翰遜和妻子就恢復了屬靈力量,還教我學習斯瓦希里語。後來,他返回贊比亞,再也沒有停止向人傳道。這使我明白一個道理:千萬不要低估耶和華的力量,他一定會幫助我們的。此外,永不要放過任何能強化別人信心的機會。」

貝爾納·穆辛加和妻子保利娜因參與全時服務,有幸帶著孩子到許多國家傳道,例如烏干達、肯尼亞和埃塞俄比亞等。提到探訪塞舌爾,貝爾納說:「1976年,我奉派到普拉蘭島探訪當地的小組。這個美麗海島上的島民虔信天主教,對見證人卻心存偏見。舉個例:有個小孩子的母親是新傳道員。有一天,那個孩子上數學課時不肯寫加號,並說:『這是十字架,我不信,才不寫呢!』一些宗教領袖就利用這件事大作文章,指控『耶和華見證人不准孩子上數學課』。於是,我們跟教育部長會面。交談中,我們懷著尊重的態度為信仰辯白,消除了不少成見。這次友善的面談,改善了我們跟教育部長的關係,使海外傳道員入境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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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皮·姆瓦巴·基森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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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蘭普·基森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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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納·穆辛加和妻子保利娜

[第191,192頁的附欄或圖片]

「你簡直是自毀前途!」

穆科斯庫·西納利

出生年份:1928年

受浸年份:1951年

簡介:基列畢業生,曾擔任翻譯員,現為會眾長老。

在我受浸那天,海外傳道員哈利·阿諾特走來問我:「您能幫個忙嗎?」原來,當時很需要西羅斯語的翻譯員。不久,我就收到一份作翻譯的委派通知,和一本《守望台》。同日黃昏,我急不可待地開始工作。當時做翻譯可真不容易:我需要長時間伏案工作,又沒有西羅斯語詞典,僅有的只是一枝舊鋼筆!白天,我在郵局工作;夜間,我就做翻譯。有時會收到分部來信催促:「請盡快寄回譯文。」在那些日子,我常想:「什麼能阻止我參與全時服務呢?」最後我決定辭去郵局的工作。上司雖然很信任我,但收到我的辭職信也免不了懷疑:「他是不是挪用了公款?」當局派了兩個歐籍督察來調查。經過徹底調查,還我一個清白,但他們仍覺得此事令人費解。為了挽留我,他們提議給我升職,但我拒絕了。他們就說:「你簡直是自毀前途!」

事實並非如此。1960年,我加入了伯特利服務。不久,就獲邀到基列學校受訓。當時我多少有點緊張。還記得那個旅程由巴黎開始,首先飛往阿姆斯特丹,然後轉乘飛機到紐約——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飛機。我不禁想道:「受膏基督徒升返天上時,滋味兒大概也就是這樣吧。」到了總部,弟兄的熱情款待,令我深受感動。他們謙卑自抑,從不歧視別人。畢業後,我被派回贊比亞做翻譯員。

[第194頁的附欄或圖片]

比鷹還快

卡圖庫·恩科邦戈下肢殘缺,不能走路。一個星期天,正值分區監督前來探訪,村裡忽然傳來壞消息,說叛軍很快就會到達村口。於是,村民紛紛逃跑。分區監督米安加·馬博索走在大部分人的後面。他騎上自行車準備趕往安全的地方時,棚屋裡有人大聲說:「弟兄,別走!我在這兒呀!」原來,是卡圖庫在喊。米安加連忙把他抱上自行車,一起逃離家鄉。

他們沿著南面崎嶇的山路,逃向贊比亞。馬博索弟兄回憶跟恩科邦戈弟兄翻越陡坡時的情景,說:「雖然我有兩條腿,卻沒他爬得快。他還比我先到山頂呢!」又說:「他爬行時,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快。最後,我們找到暫時棲身的地方,那裡還有食物。我請恩科邦戈弟兄代禱。他的由衷禱告令我很感動。他提到以賽亞書40章,說:『你的話語說得一點也不錯。少年人會疲累困乏,青年人難免失足絆倒,仰望耶和華的人必重新得力。他們會像鷹一樣振翅高飛。他們奔跑並不困乏,行走也不疲累。感謝你耶和華,使我走得比鷹還快。』」

[第204,205頁的附欄或圖片]

卡其短褲和棕色球鞋

菲利蒙·卡西波

出生年份:1948年

受浸年份:1966年

簡介:在贊比亞探訪各群會眾的監督,兼任組織事務訓練班的導師和統籌者。

我的外祖父訓練我傳道。那時我還小,他時常帶我到同學面前,囑咐我向他們作見證。外祖父也經常主持家庭研讀,並且誰也不准打瞌睡!儘管如此,我還是期盼著下次的家庭研讀。

我家附近有一條河,我就是在那條河裡受浸的。受浸一個月後,我才在會眾作第一次學生演講。還記得那一天,我穿著一條新卡其短褲,襯著一對棕色球鞋,但糟糕的是,鞋帶綁得太緊了,令我很不自在,又不敢說出來。會眾僕人留意到我的窘相,便走近講台給我鬆了鬆鞋帶。我的演講順利完成了。這段回憶讓我明白仁慈的真正含義。毫無疑問,這些經歷都是耶和華給我的訓練。

我看出以賽亞書60:22的預言正在實現。會眾的數目天天增加,對長老和助理僕人的需求也自然越來越大。他們必須接受良好的訓練,才能擔當會眾的職責。組織事務訓練班恰恰滿足了這項需求。我有機會訓練這些青年人,實在很高興!我明白到:當耶和華賜給你一項工作,也會賜給你所需的聖靈。

[第207-209頁的附欄或圖片]

「嘿,這算什麼。」

愛德華·芬奇和妻子琳達

出生年份:1951年

受浸年份:丈夫1969年,妻子1966年。

簡介:第69屆基列畢業生。愛德華是贊比亞分部委員會的統籌者。

有一次區域大會,我們開車穿越贊比亞北部。這裡的公路寥寥無幾,有的大都是羊腸小徑。在離一個村子幾公里的地方,我們看見一群身影慢慢移近。其中有個駝背的老人,他拄著拐棍兒,每走一步,身子都往前一俯。老人背著一個小背包和一雙鞋帶繫在一起的靴子。當我們相遇時,發覺這群人都佩戴著大會的胸章,於是停下問他們從哪裡來。那位年長的弟兄挺了挺身子,說:「看你忘了吧!我們不是剛參加完在尚沙舉行的大會嗎?現在就快到家了。」

我們問他:「您是什麼時候離開會場的?」

「星期日大會結束後。」

「現在已是星期三下午,你們走了三天啦!」

「是啊,昨晚還聽見虎嘯呢!」

「你們為參加大會無懼困難,甘願犧牲,真值得我們學習啊!」

那位年長的弟兄提起小背包,一邊走一邊說:「嘿,這算什麼。分部的弟兄才應該讚賞呢!去年我們參加大會要走五天,今年只需走三天,因為分部的弟兄們換了新的會場。」

回想1992年,贊比亞遇上旱災。該年的區域大會在距維多利亞瀑布上游約200公里的贊比西河岸舉行。第一天晚上,我們探訪幾個家庭。弟兄姊妹大多擠在小棚屋前,圍著火堆而坐。約有二十人正在唱王國詩歌。聽說他們為了參加大會,足足走了八天,但卻認為這不算什麼。日間,他們上路的時候,孩子、食物、煮食器具和其他必需品通通讓牲口馱著。晚上,他們在哪裡停留,就在哪裡住宿。

第二天大會宣布,由於旱情嚴重,很多弟兄姊妹急需幫助。晚上,三個赤著腳、穿著舊衣的弟兄到我們住的棚屋來找我們。起初,我們以為他們一定是來訴苦的,誰知他們根本沒講旱災如何嚴重,而是對弟兄遭遇的不幸表示難過。其中一個弟兄還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裡面塞滿了錢,說:「不要讓弟兄空著肚子啊,這裡有些錢,相信夠他們買吃的了。」我激動得來不及說聲多謝,他們就離去了。他們並不知道來參加大會,需要以金錢資助其他弟兄,可見他們的慷慨是全心全意的。類似的經歷使我跟弟兄的友誼越來越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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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要長途跋涉,很多弟兄姊妹仍不怕艱苦,參加大會

上圖:在大會會場煮晚餐

左圖:在露天烤餅

[第211-213頁的附欄或圖片]

克服障礙,舉行大會

亞龍·馬普蘭加

出生:1938年

受浸年份:1955年

簡介:曾是伯特利志願工人,擔任過翻譯員和分部委員會成員。現在要照顧妻兒,是會眾的長老。

那是1974年,我們在卡薩馬以東10公里的地方舉行大會。雖然這個大會早已得到酋長的批准,警方卻堅持要我們取消集會。大會開始不久,一個彪形大漢帶領百多名輔警到場,他是警察總長。他們把我們團團圍住。我們繼續舉行大會。他們卻在草搭的臨時辦公室爭論不休。爭論的焦點是:應不應該讓大會繼續舉行,要不要在會場上奏國歌。

輪到我主持節目時,警察總長竟跟我一起走上講台,試圖阻止我發表大會的主旨演講。聽眾很奇怪,想知道接著會發生什麼事。警察總長在台上站了一會,環視著下面1萬2000人,然後突然怒氣沖沖的走了。演講結束,我回到後台,不料見他氣鼓鼓地坐在那裡。他下令軍警驅散聽眾,但高級警官意見分歧,一些人就開車走了,不久又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本大書。警察總長把書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命令我看其中一段有標記的文字,於是我靜心看了一遍。

「這本書說得很對!」我回應:「書上寫著:『任何滋擾社區安寧 的集會,官員都有權解散』。」我注視著他腰間的手槍,說:「看,現在對這裡的安全真正有威脅的,是你和你們的槍械,而我們只不過拿著聖經而已。」

警察總長馬上回頭對一個情報人員說:「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我們走!」於是,他們把我也帶到警察局去。

到警察局後,警察總長拿起電話,跟另一個警官通話。雖然他之前一直講英語,現在卻改用西羅斯語。他沒想到,這種語言也是我的母語呢!他們討論怎樣處理我。我只是悄悄坐在一旁,好像聽不懂似的。警察總長放下電話,對我說:「你,聽著!」

我用西羅斯語回答:「是的,長官。我在聽!」他吃了一驚,猛然坐下,凝視了我好一會兒,然後站起來,走向辦公室角落處的大冰箱,拿了一些飲料給我。辦公室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稍後,一位弟兄抵達警察局,他是當地有名望的商人。我們提出一些有效的建議,得到警察總長的理解,消除了雙方的緊張關係。多虧耶和華的支持,大會才得以順利舉行!

[第221頁的附欄或圖片]

骨瘦如柴

邁克爾·穆卡努

出生年份:1928年

受浸年份:1954年

簡介:曾任分區監督,現為贊比亞伯特利成員。

我奉派探訪某個山區的各群會眾,最遠去到一個高崖下的山谷。我常受蚊叮之苦,為了逃避蚊蟲和驕陽的煎熬,我凌晨一點就起床,摸黑出發,翻山越嶺,好探訪下一群會眾。由於路途遙遠,我通常只帶輕便的行李,可以吃的東西不多,所以骨瘦如柴。弟兄們擔心我捱不了多久,就考慮寫信給分部,請求為我換一個工作崗位。他們把想法告訴我,我說:「雖然你們對我很仁慈,但請不要忘記,這份工作是耶和華委派給我的,只有他才能改變萬事。就算我真的死去,也不是第一個為耶和華而死的僕人呀!請讓我繼續服務。要是我死了,只需通知分部的弟兄就行了。」

三個星期後,我接到新的工作委派。真的,凡事奉耶和華的人,總會碰見困難的,但不該半途而廢。耶和華是快樂的上帝,要是他見到自己的僕人受苦,總會做些事情,讓他們開開心心地繼續事奉他。

[第223,224頁的附欄或圖片]

破除迷信

哈金斯·穆金加

出生年份:1954年

受浸年份:1970年

簡介:以前是分區監督,跟妻子一起探訪會眾,目前在贊比亞伯特利服務。

我帶著妻子伊達和兩歲的兒子探訪會眾。有一次,我們探訪一群會眾,受到熱烈的歡迎。不知怎的,星期四清晨時分,兒子突然哭個不停。早上8點,我要出門參加傳道前的聚會,只好把孩子交給妻子悉心照顧。一小時後,我正跟學生討論聖經,噩耗突然傳來,我的兒子死了!令情況雪上加霜的是,一些弟兄竟說我兒子是被人施了咒。我們盡量以聖經的觀點去消除他們的不安,但我兒子的死訊很快就傳開了。我向弟兄們解釋:雖然撒但的力量強大,卻絕不可能勝過耶和華,也不能傷害上帝的僕人。臨到各人的事「都在乎時間和不能預見的遭遇」。(傳道書9:11)我們不該方寸大亂,妄下結論。

第二天,我們把兒子埋葬。喪禮結束後,我們照舊舉行聚會。這次經歷讓弟兄們懂得:既不用懼怕邪靈,也不要被迷信思想操控。這次難忘的探訪活動完成以後,儘管帶著喪失兒子的沉痛心情,我們還是繼續上路,探訪下一群會眾。弟兄姊妹獲知我們的遭遇,都很想安慰我們,我們反倒鼓勵他們:不要難過,死亡很快就會終止了。

[第228,229頁的附欄或圖片]

鼓起勇氣

倫納德·穆松達

出生年份:1955年

受浸年份:1974年

簡介:自1976年以來,他一直從事全時服務,其間有六年時間探訪各群會眾,現在是贊比亞伯特利的成員。

1985年前後,我負責探訪贊比亞北部的各群會眾。以往,該區的耶和華見證人一直遭受政界人士的反對。我被委任作分區監督,正是鍛鍊信心和增強勇氣的好機會。一天,我們結束傳道前的討論,正準備去鄰近的村莊探訪。一個弟兄說他聽到消息:如果耶和華見證人到那個村子傳道,很可能會被全村人毒打。20世紀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見證人確實常遭暴民襲擊,但到了1985年,還有全村人群起動武的事,的確很難想像。

聽到這個消息,少數傳道員害怕不敢去了,但大部分傳道員都鼓起勇氣,到那個村子去。出乎意料的是,我們那天分發了很多雜誌。一些村民友善地跟我們交談,另一些村民卻見到我們就跑。我們見到他們家中火上煮著食物,門也沒關。由於部分村民「退避三舍」,我們傳道時並沒有遇到衝突。

[第232,233頁的附欄或圖片]

趕快逃命

達靈頓·塞富卡

出生年份:1945年

受浸年份:1963年

簡介:曾是特別先驅、分區監督和贊比亞伯特利的義務工作人員。

那是1963年,政局動盪不安。我們去傳道時,常常受到騷擾。一群狂熱的政治青年總是搶在我們前面,叫住戶不要聽我們的話,甚至惡言恐嚇,誰要是聽我們傳道的話,誰的門窗就會被搗毀。

我剛剛受浸的第二天黃昏,就被15個年輕人打得口鼻流血。另一個晚上,我和一個弟兄在住所附近被40個人圍攻,原來他們一直跟蹤我們。每當我遇到以上情況,就會沉思基督怎樣歷盡艱辛,他的榜樣使我充滿力量。還記得我受浸那一天,約翰·雅松在浸禮演講中清楚指出,基督徒的生活不會一帆風順,當考驗臨到我們身上,不應該感到驚奇,倒要視為受激勵的機會。

那時候,政客爭取國家獨立,很想得到人民的支持。由於我們在政治上嚴守中立,就被視為歐美國家的走狗。那些支持政黨的宗教領袖也造謠生事,肆意污衊我們。國家在獨立以前和獨立之後,弟兄一直處於這種艱難的情況。很多弟兄因不肯購買黨員證而不能做生意。有些弟兄因不願交納政治捐款,寧願從市區搬回家鄉,做一些收入很少的工作。

我年少時住在表親家。他雖然不是耶和華見證人,卻願意照顧我。由於我向來嚴守中立,他們一家就難免受到威逼和恐嚇。表兄的家人感到非常害怕。一天早上,表兄上班前對我說:「今天黃昏,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起初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畢竟我在這個城市裡沒有其他親人,更談不上有地方棲身。但我很快就明白他是認真的。晚上他回到家,見我還在,就怒火中燒,拿起一塊石頭,一邊追,一邊對我大吼:「滾!到你的狐朋狗友那裡去。」我趕快逃命。

爸爸聽說這件事後,寫了一封短信給我:「你再冥頑不靈,守什麼中立,就永不要踏入我的家門!」這令我十分難過,我才18歲呢!誰會收留我?會眾。我常想,大衛說得真對:「就算我父母離棄我,耶和華也必收留我。」(詩篇27:10)我可以向你們作證:耶和華是信守承諾的。

[第236,237頁的附欄或圖片]

品行優良深受老師稱讚

傑克遜·卡波貝

出生年份:1957年

受浸年份:1971年

簡介:會眾的長老。

1964年,見證人兒童被逐出校園的事件開始發生。因此,贊比亞分部促請父母注意:有必要及早教導孩子面對這種情勢。還記得有一天放學回家後,爸爸坐在我身邊給我講解出埃及記20:4,5

為了避免在唱國歌的問題上跟校方正面衝突,我在學校集會時總會站在後排。有一次,沒有唱國歌的同學都被叫到前排去。校長問我為什麼不肯唱國歌,我用經文回答他,可是老師大聲說:「你會閱讀,但不會唱歌?!」老師認為,既然政府為我提供教育,我就應該效忠於國家。

結果,我在1967年2月被逐出校園。我十分沮喪,因為我實在喜愛上學,而且讀書很勤奮。儘管不信的親人和同事大力反對,爸爸卻一直安慰我,說我做得好。媽媽也承受著不少壓力。我時常跟她出去傳道,有些婦人就會譏諷說:「你這孩子為什麼不上學?」

我沒有放棄學習。1972年,上帝的組織鼓勵會眾開辦識字班。過了一段日子,學校的情況漸漸緩和下來。我家就在學校對面,校長經常來討涼水喝,或者借掃帚清掃校舍。有一次,他甚至來借錢!我們一家總是仁慈地對待校長,校長終於被感動了。有一天他問爸爸:「你想不想讓孩子再上學?」爸爸提醒他,孩子仍然是個耶和華見證人。校長說:「沒問題。」接著問我喜歡讀幾年級,我選了六年級。學校、校長和同學都跟從前一樣,我卻大不相同了。我的閱讀能力比大多數同班同學要高,因為我在王國聚會所的識字班學了很多。

我讀書用功、品行優良,深得老師們的稱讚,校園生活比從前快樂多了。由於勤奮讀書,我考取了專業資格,可以在礦場擔任重要工作,更能養家活口呢!說起來,我真高興當初沒有因屈膝而唱國歌。

[第241,242頁的附欄或圖片]

「我們不能不傳道!」

約納斯·曼約尼

出生年份:1922年

受浸年份:1950年

簡介:曾在伯特利服務了二十多年。現在是正規先驅,也擔任長老。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期,我的一個兄弟從坦桑尼亞來,帶回來一本聖經和幾本書,其中包括《政府》《和好》這兩本書。當時,耶和華見證人的出版物仍然受政府禁制,這引起了我對書刊的好奇心。我雖然讀過《和好》一書,卻覺得很難明白。過了幾年,有一次我去探訪兄弟,他邀請我一起去參加基督徒聚會。到了聚會的地方,我看不見王國聚會所,只見到叢林裡有一塊鏟平了的地,四周用竹枝圍著。講者沒有稿子,卻能運用聖經發表演講,我聽得津津有味。他對聖經的解釋看來跟我在教堂所學的不同。在教堂裡,信徒只熱衷於向國旗行禮,擊鼓作樂。他們常因部落之間的分歧而爭吵,甚至為了用哪種語言唱詩而爭論不休!但在耶和華見證人聚會的地方,情景卻截然不同:我聽到的是讚美耶和華的美妙歌聲,見到的是全家人一起學習聖經。

受浸後,我仍然當醫療護理員,奔波於各個礦場之間。1951年,我休假兩個星期,到盧薩卡分部做志願工作。不久,我應邀加入伯特利服務,最初被派到裝運部工作,直到分部辦事處遷到盧安夏,就負責文書和翻譯的工作。20世紀60年代初,儘管贊比亞政局風起雲湧,弟兄們仍結出豐碩的王國果實。在那段動盪的日子裡,弟兄們一直嚴守中立。

1963年3月,我跟快要就任總統的肯尼思·卡翁達博士見過幾次面,向他解釋耶和華見證人不參加政黨,也不購買黨員證的原因,請求他遏止政客對我們的壓迫。他聽後,要求我們提交更多有關的資料。幾年後,卡翁達邀請我們到總統府,我們有幸跟這位新任總統和主要部長級官員面談,一直談到夜晚。卡翁達總統承認耶和華見證人是個宗教團體,但認為我們應該像其他教會一樣只舉行聚會,不要上門傳道。我們回答說:「我們不能不傳道!因為耶穌是向眾人傳道,而不是單單建一座會堂,跟法利賽派分庭抗禮。」

雖然我們不斷上訴,政府當局不但不理會,反而頒布了一道禁令,對我們的傳道工作諸多限制。儘管如此,我們總能找到方法尊榮耶和華,因為上帝樂於通過自己的子民達成他的旨意。

[第245,246頁的附欄或圖片]

「我很喜歡學習認字」

丹尼爾·薩卡拉

出生年份:1964年

受浸年份:1996年

簡介:會眾的長老。

我從前是錫安靈修會的教友。有一天,我收到《學習寫讀》冊子。雖然我目不識丁,但很想學習認字,所以對這本冊子愛不釋手。此後不管遇見誰,我都請他教我一些冊子上的生字。沒多久,我就無師自通,懂得基本的讀寫。

我終於能夠閱讀聖經了!可是,我碰到幾個有關教義的問題,是跟教會的傳統有矛盾的。我妻子的兄弟是個耶和華見證人,寄了一本冊子給我,名為《死者的靈——他們能幫助或傷害你嗎?他們真的存在嗎?》。讀過這本冊子後,我馬上去見牧師,問了好幾個問題。一個星期天,我上教堂讀到申命記18:10,11時,不禁衝口而出,說:「聖經明明說不對的事,為什麼我們還在做呢?」

牧師說:「我們人人各有本分。」他簡直答非所問。

我立刻讀出傳道書9:5,又問:「聖經不是說死去的人『毫無知覺』嗎?為什麼我們還要教導人尊崇死者呢?」這一回,牧師和聽眾都無言以對。

稍後,一些教友過來對我說:「我們又不是耶和華見證人,為什麼要停止尊崇死者,停止遵守傳統的習俗?」這番話使我大惑不解,我不過引用聖經作答而已,他們卻認為我跟耶和華見證人是同夥!從那時起,我和兩名教友開始到王國聚會所參加聚會。不消三個月,我已成功邀請了幾個親屬一同前往聚會所。其中三個人現在已經受浸,包括我的妻子。

[第176,177頁的附欄或圖表]

贊比亞——屬靈大事年表

1910年

1911年: 《聖經的研討》傳到贊比亞。

1919年: 科薩穆·姆萬扎和另外150人被鞭打和監禁。

1925年: 聖經研究者開普敦辦事處指示弟兄減少公開的傳道活動和限制舉行浸禮。

1935年: 政府禁止聖經書刊入境,把20種刊物列為禁書。

1936年: 盧薩卡書庫建立,盧埃林·菲利普斯奉派管理書庫。

1940年

1940年: 政府禁止我們的書刊入境,也不准向人分發。浸禮恢復舉行。

1948年: 首批基列畢業生到達。

1949年: 政府撤銷對《守望台》雜誌的禁令。

1954年: 分部辦事處遷到盧安夏。

1962年: 分部辦事處遷到基特韋。

1969年: 政府禁止我們傳道。

1970年

1975年: 海外傳道員被當局驅逐出境。

1986年: 海外傳道員再度獲准入境。

1993年: 目前的盧薩卡分部舉行呈獻禮。

2000年

2004年: 盧薩卡分部舉行擴建部分的呈獻禮。

2005年: 贊比亞有12萬7151個傳道員,經常傳道。

[圖表]

(見出版物)

傳道員總數

先驅總數

13萬人

6萬5000人

1910年1940年1970年2000年

[第169頁的地圖]

(排版後的式樣,見出版物)

剛果民主共和國

贊比亞

卡普塔

姆巴拉

伊索卡

卡薩馬

薩姆菲亞

隆達濟

穆富利拉

加盧盧希

基特韋

盧安夏

卡布韋

盧薩卡

塞南加

贊比西河

利文斯敦

博茨瓦納

津巴布韋

莫桑比克

馬拉維

[第162頁的整頁圖片]

[第167頁的圖片]

湯姆森·卡加萊

[第170頁的圖片]

盧埃林·菲利普斯

[第178頁的圖片]

哈利·阿諾特、內森·諾爾、約翰·雅松和妻子凱、伊恩·弗格森在1952年合影

[第193頁的圖片]

右圖:2001年,曼達·恩通帕和他一家攝於姆萬蓋難民營

[第193頁的圖片]

下圖:一個典型的難民營

[第201頁的圖片]

1993年,贊比亞舉行了第一屆組織事務訓練班

[第202頁的圖片]

組織事務訓練班導師理查德·弗魯德和菲利蒙·卡西波跟一個學員交談

[第206頁的圖片]

大會的設施用就地取材的泥土和草等材料建成

[第215頁的圖片]

左圖:弟兄們演出古裝聖經戲劇,攝於1991年

[第215頁的圖片]

下圖:「敬虔和平的使者」區域大會中準備受浸的人,攝於1996年

[第235頁的圖片]

里士滿·史密斯先生、費莉雅·卡恰素和父親保羅在一起

[第251頁的圖片]

工人們歡歡喜喜地參與正在盧薩卡興建的分部工程

[第252,253頁的圖片]

(1,2)新建成的王國聚會所

(3,4)在盧薩卡的贊比亞分部

(5)2004年12月斯蒂芬·萊特出席分部擴建部分的呈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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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部委員會成員,從左到右:艾伯特·穆松達、艾爾弗雷德·凱希、愛德華·芬奇、賽勒斯·尼揚古、戴雷爾·夏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