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內容

跳到目錄

阿爾巴尼亞

阿爾巴尼亞

阿爾巴尼亞

阿爾巴尼亞是個多民族、多部族的國家,疆域不大,曾被列國入侵,而且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跟外界完全隔絕,迭經滄桑。當地的耶和華見證人面對過許多逆境,經歷過種種艱辛,但耶和華上帝扶持他們,賜福給他們,讓他們在屬靈方面欣欣向榮。他們的故事振奮人心。以下的簡略報導清楚顯示,「耶和華的手」確實扶持了他手下這群謙卑的僕人。(使徒行傳11:21

曾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不同的國家都爭奪阿爾巴尼亞的控制權,結果為當地帶來不少宗教衝突。到16世紀初,阿爾巴尼亞在宗教方面四分五裂,有些人自稱是伊斯蘭教徒,有些人自稱是東正教徒,也有些人自稱是天主教徒。

19世紀末,阿爾巴尼亞民族主義抬頭,許多愛國團體先後出現。阿爾巴尼亞人大多是農民,他們許多人都認為長年的外族入侵導致他們生活貧困。到1900年,爭取自治和獨立的呼聲日益響亮,結果引發起阿爾巴尼亞跟希臘、塞爾維亞和土耳其的戰爭。最後在1912年,阿爾巴尼亞宣布獨立。

後來,鑑於政府的政策,宗教組織實際上無法存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共產政權取締了所有宗教組織,宣告阿爾巴尼亞為世上第一個無神主義的國家。

「喜樂地緊守真理」

公元56年之前,使徒保羅說他和同伴已徹底傳講基督的好消息,「直到以利里古」。(羅馬書15:19)以利里古是個羅馬行省,範圍包括今日阿爾巴尼亞的部分地區。當日這個地區很可能有些人成了真基督徒,因為據世俗歷史報導,在公元1世紀基督教已在阿爾巴尼亞扎根。

關於正確的宗教在阿爾巴尼亞的現代發展,有案可稽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1921年。當時約翰·博斯多吉安尼斯從克里特寫信給布魯克林的伯特利,談到自己探訪約阿尼納的聖經研究「班」,約阿尼納現今是希臘北部的一個城市。大約這個時候,有許多阿爾巴尼亞人在美國的新英格蘭定居,當中包括薩納斯(內斯奧)·伊德里齊和科斯塔·米切爾。兩人認識聖經真理後很快就受浸。1922年,伊德里齊弟兄返回阿爾巴尼亞的吉諾卡斯特,是第一個回國傳講真理的阿爾巴尼亞人。伊德里齊弟兄表現捨己為人的精神,耶和華因而賜福給他,當地人開始響應王國的好消息。由於伊德里齊弟兄的榜樣,沒多久,美國其他認識了真理的阿爾巴尼亞人也陸續回國。科斯塔·米切爾則繼續留在美國,向馬薩諸塞州波士頓的阿爾巴尼亞人傳道。

索克拉特·杜利和弟弟薩納斯(亞單·德利斯)在阿爾巴尼亞出生,小時候去了土耳其。索克拉特在1922年返回阿爾巴尼亞。次年,薩納斯為了尋找哥哥也回國去了,當時他14歲。薩納斯寫道:「我回到以往所住的房子時看不見哥哥,因為他在200公里外的地方工作。不過,我卻看見了家裡有一些《守望台》雜誌、聖經、七卷《聖經的研討》,以及其他談論聖經的冊子。顯然,即使在這偏遠的山區也有一些聖經研究者。他們到過美國,在那裡認識聖經,而且熱愛聖經,回來就熱心傳道。」當時索克拉特已是個受了浸的聖經研究者。兄弟倆重聚時,索克拉特就幫助弟弟薩納斯認識真理。

1924年,聖經研究者在羅馬尼亞的辦事處,奉派督導阿爾巴尼亞這個新地區的傳道工作。雖然在當地所做的見證工作仍然有限,但《守望台》1925年12月1日刊(英語)報導:「《上帝的豎琴》、《一個理想的政府》和《世界的苦難——成因何在?解救的方法》這幾本冊子已翻譯成當地語言並加以出版,而且有不少已分發到當地人的手中。現在阿爾巴尼亞人正喜樂地緊守真理。」

當時阿爾巴尼亞政局動盪,社會一片混亂。耶和華的僕人在當地的處境如何呢?薩納斯寫道:「1925年,阿爾巴尼亞有三群會眾,以及個別住在偏遠地區的聖經研究者。」他也指出,當地的弟兄姊妹相親相愛,跟周圍人們那種充滿紛爭、自大精神的情況成了強烈的對比。雖然許多阿爾巴尼亞人都紛紛離開當地,但外地那些認識了真理的阿爾巴尼亞人卻陸續回流,因為他們渴望幫助親友認識基督那建立不久的王國。

這其間,在美國波士頓,弟兄們安排星期日上午發表阿爾巴尼亞語的公眾演講,聽眾大約有60人。他們都認真學習,努力研讀《聖經的研討》各卷。此外,他們也徹底鑽研《上帝的豎琴》這本書,儘管這本書有不少誤譯(比如書名起初被誤譯為《上帝的吉他》)。但無論如何,這本書幫助了很多阿爾巴尼亞人認識聖經的真理,強化了他們對上帝的信心。

「別騷擾他們了!」

1926年,《守望台》報導阿爾巴尼亞有13人出席耶穌受難紀念聚會。《1927年鑑》說:「阿爾巴尼亞大概只有15個聖徒,他們都盡力傳講王國的信息。」《年鑑》指出:「美國大約有30個阿爾巴尼亞裔的聖徒,他們熱心地幫助其他阿爾巴尼亞人認識真理。」在1927年,阿爾巴尼亞那15個弟兄很高興看見,該年有27人出席耶穌受難紀念聚會,比前一年的出席人數增加了超過一倍。

20世紀20年代末,阿爾巴尼亞的政局仍然十分混亂。東正教主教凡·諾利一度奪得政權,但沒多久,由他領導的政府卻被艾哈邁德·索古推翻。總統索古宣布阿爾巴尼亞為王國,自封為王,稱索格一世,操最高權力。

1928年,拉薩爾·納孫、彼得羅·斯塔夫羅和另外兩個弟兄,從美國前往阿爾巴尼亞播放《創世影劇》。當時美國的一個天主教教士和一個東正教教士也到了阿爾巴尼亞,去拜訪國王索格一世。

天主教教士提醒索格說:「有些美國人來了,要給你製造麻煩。請當心!」

但東正教教士卻不認同這番話,因為他認識那些弟兄,不久前他們就是從他在波士頓的教會出來的。他對索格說:「假如阿爾巴尼亞的每個人都像那些人一樣,你皇宮的大門也不用上鎖了!」

索格於是說:「那就由著他們吧,別騷擾他們了!」

同年,《讚美耶和華之歌》的阿爾巴尼亞語版在波士頓印製,後來阿爾巴尼亞的弟兄也學會詩歌的旋律,記住其中的歌詞。有兩首詩歌是弟兄們特別喜歡的,就是《小群羊啊,不要怕》和《要努力工作!》,這兩首歌幫助弟兄們在隨後艱苦的歲月中得著力量。

阿爾巴尼亞人說話一般都不會拐彎抹角,也喜歡別人說話率直。有時一句話在別人聽來有點尖刻,但在阿爾巴尼亞人聽來卻很自然、一針見血。阿爾巴尼亞人要是對一件事有強烈的感覺,就禁不住要宣之於口,付之實行,而且在說話和行動時都充滿信念。這些特質無疑影響他們對王國好消息的反應。

逆境中取得成果

鑑於政局越來越不穩定,社會經濟每況愈下,離開國家的阿爾巴尼亞人也越來越多。有些人去了新英格蘭和紐約,在那裡認識了聖經真理。結果,哪裡有阿爾巴尼亞人聚居,哪裡就有屬靈的增長。弟兄們對聖經書刊有很大的渴求,當收到阿爾巴尼亞語的《王國——世界的希望》和《危機》這兩本冊子時,他們都雀躍不已。

與此同時,阿爾巴尼亞當局卻把我們的書刊充公。不過,到1934年,《通報》(現稱《王國傳道月報》)記載了阿爾巴尼亞的一項報導說:「我們很高興告訴你們,司法部長剛剛對各省發出的法院決議顯示,現在我們可以自由地分發所有書刊……官員沒收的書和冊子,全都退還給弟兄了……現在有七個弟兄租了一輛汽車,到偏遠的城市分發書籍,另一些弟兄則在附近地區傳道。」結果,在1935年和1936年,弟兄們分發了6500多本聖經書刊。

有史以來範圍最大的廣播」

1936年初,英國的《利茲信使報》報導:「人們將要嘗試進行有史以來範圍最大的廣播,到時傳福音者盧述福法官將要在洛杉磯發表演講。」盧述福負責督導當時耶和華見證人的工作,他將要發表的演講會通過無線電話廣播到美國和英國各地,並轉播到歐洲好幾個國家。上述報章最後指出:「有一個歐洲國家肯定不能收聽這個演講,這個國家就是阿爾巴尼亞,因為該國並沒有電話服務。」

演講發表後幾星期,波士頓的阿爾巴尼亞會眾的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寫信給總部說:「我們很想通知你們,最近我們從阿爾巴尼亞收到消息,獲悉當地人也聽到由盧述福法官發表、名為『將萬民分開』的演講,因此為一長串收聽到演講的國家名單再添一個國家。收聽的地點有兩個……顯然都是通過短波傳送……聽見盧述福法官的聲音,弟兄們都興奮極了。」

《守望台》雜誌尚未有阿爾巴尼亞語版之前,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員是怎樣舉行聚會的呢?在接受真理的阿爾巴尼亞人當中,大多都曾在該國南部接受過希臘語學校的教育,因此都看得懂希臘語版的《守望台》,其他人則看意大利語版或法語版的《守望台》。然而,聚會是以阿爾巴尼亞語進行的,弟兄們一邊看手頭版本的雜誌,一邊把雜誌的內容口譯出來。

在波士頓星期一晚上舉行的阿爾巴尼亞語《守望台》研究班,主持的弟兄也是使用希臘語版雜誌的。儘管弟兄們沒有自己語言版本的書刊,他們許多人仍然悉心教導兒女,因此多年以後,他們的子子孫孫都成為全時僕人。事實上,阿爾巴尼亞裔的弟兄以熱心傳道見稱,人們都稱他們做「翁伊洛勒」,意思是「傳福音者」。

向顯要人物作見證

1938年,也就是索格王的君主國被推翻之前一年,索格王的兩個妹妹來到波士頓。《安慰報》(現稱《警醒!》)12月刊報導:「阿爾巴尼亞的公主抵達波士頓以後,隸屬耶和華見證人波士頓連的阿爾巴尼亞小組有兩個見證人,來到公主下榻的賓館,向她們傳講上帝王國的信息。公主很友善地接待見證人。」

那兩個見證人分別是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和姐姐莉娜。他們不但見到公主,還見到另外五個顯要人物,包括當時阿爾巴尼亞的駐美大使法伊克·科尼特扎[科尼察]。大家會晤之前,有人先把一張用阿爾巴尼亞語寫成的見證卡的話讀出來,好讓公主一行人知道,聖經的真理正怎樣在阿爾巴尼亞人當中廣傳開去。見證卡的部分內容如下:「我們很高興告訴你們,這個信息也在阿爾巴尼亞傳講多年,數以萬計的書刊已分發到阿爾巴尼亞很多官員和人民的手中,讓他們得到啟發和安慰。」

阿爾巴尼亞大使科尼特扎對公主說:「他們希望你們運用自己的影響力,維護他們在阿爾巴尼亞的傳教活動。他們信奉的是個『新』宗教,而且相信這個世界[現行世界的組織]很快就會消逝,之後基督會施行統治,到時甚至死去的人也會復活。」

為什麼科尼特扎先生會知道這麼多關於上帝王國的事呢?《安慰報》解釋說:「因為有一個見證人在多年前認識真理,他認識真理以前跟科尼特扎先生相當熟悉……有好幾次跟他談論過真理。」

二戰帶來考驗

20世紀30年代,意大利佔領阿爾巴尼亞,索格王和家人在1939年逃亡外地。當時阿爾巴尼亞有50個傳道員。意大利的法西斯佔領軍禁制我們的書刊和傳道工作。1940年夏季,大約有1萬5000本聖經書刊被充公。到8月6日,法西斯分子在克爾曲拉逮捕了九個弟兄,把他們關在一個長4米寬2米的囚室裡。後來,幾個弟兄被解到地拉那一個監獄去,未經審訊就被監禁了八個月,之後還被判處十個月至兩年半不等的徒刑。

由於受到監禁,囚犯只得靠家人給他們食物。可是,被關在牢裡的卻往往是負責養家活口的人。他們怎樣才能得著食物呢?

內斯奧·多里憶述說:「我們每15天才得到800克乾巴巴的麵包、3公斤煤和一塊肥皂。我和亞尼·科米諾湊錢買了1公斤豆,然後燒煤煮豆,再以湯匙計算賣給其他囚犯。沒多久,我們所煮的豆可以有五大鍋之多,結果夠錢買點肉吃。」

1940年底到1941年初冬季,希臘軍隊入侵阿爾巴尼亞南部,強迫男人服役。在一個村子裡,有一個弟兄表明自己嚴守中立,拒絕服役,好些士兵就揪住他的頭髮拖著走,把他打得不省人事。

弟兄清醒過來之後,指揮官吼道:「還不聽命嗎?」

弟兄答道:「我還是中立的!」

士兵們無可奈何,只好放他走。

幾天後,指揮官到這個被他毆打過的弟兄家裡去,對弟兄的勇氣表示讚賞。指揮官說:「幾天前,我因殺了12個意大利人而得到一枚勳章。但我一直把勳章放在口袋裡,不想佩戴,因為我問心有愧,知道這是個犯罪的記號。」

政權易主,考驗依舊

在阿爾巴尼亞激烈的戰況中,法西斯分子力圖繼續佔領當地,但阿爾巴尼亞的共產黨卻漸漸得勢。1943年,反共的軍人抓了一個弟兄,把他扔到卡車上,駛往戰線,然後把一枝步槍交給他,但弟兄不肯把槍接過來。

指揮官怒喝道:「你必定是個共產黨員,不是基督徒。你是基督徒的話,就會像那些教士一樣作戰!」

指揮官下令士兵把弟兄槍斃。射擊隊快要開槍的時候,有個軍官剛巧經過,看見當時的情況就問個究竟。軍官獲悉弟兄的中立立場後,就命令士兵住手,最後還把弟兄放了。

1943年9月,法西斯分子撤退,德軍入侵,一夜之間地拉那就有84人被殺。數以百計的人被關進集中營。這其間,弟兄們用打字機把一些能予人希望和鼓勵的聖經信息打出來,一個人看過以後就須交還,好讓弟兄再交給另一個人看。弟兄們也善用自己暗中藏起來的少量冊子,繼續傳道。他們傳道時只能運用聖經某些書卷,因為他們要到20世紀90年代中才有整部聖經譯本。

到1945年為止,被判坐牢的弟兄已有15人,當中有兩人被關進集中營裡,其中一人被折磨至死。諷刺的是,阿爾巴尼亞的弟兄之所以受迫害,是因為不肯為軸心國作戰,但美國的一些阿爾巴尼亞裔弟兄之所以坐牢,倒是因為不肯上戰場攻擊 軸心國。

在被戰火蹂躪的阿爾巴尼亞,充公了的聖經書刊都扣留在海關的一座樓房裡。由於樓房附近發生激戰,整座樓房倒塌下來,聖經書刊在街上散落個遍地。事後,好奇的路人把書和冊子拾起細讀!弟兄馬上收集起餘下的書刊。

1944年,德軍撤出阿爾巴尼亞,共產黨軍隊成立臨時政府。弟兄隨即向當局申請重印冊子,卻不獲批准。當局解釋:「在阿爾巴尼亞,我們仍然認可教士,但《守望台》卻攻擊教士。」

戰後迫害浪潮未退

剛建立的共產臨時政府徵收重稅,沒收財產、工廠、企業、商店、戲院。人民不可買賣土地,也不可租地,所有出產撥歸國有。1946年1月11日,阿爾巴尼亞宣布成為阿爾巴尼亞人民共和國。共產黨在選舉中得勝,成立政府,以恩維爾·霍查為國家元首。

國內學校紛紛建立,讓兒童學習閱讀。可是,任何不提倡共產主義的書刊,政府都不想人民閱讀。當局奪去了我們的書刊,又把弟兄僅有的少量紙張和幾部打字機充公。

每次弟兄嘗試請求當局批准他們印製書刊,每次都受到峻拒和恐嚇。可是,弟兄保持堅定。他們對當局說:「耶和華吩咐我們把他的神聖旨意告訴阿爾巴尼亞人,而你們卻禁止我們這樣做。現在你們得承擔責任。」

政府的回應暗示:「這裡是阿爾巴尼亞,一切由我們作主!我們絕不容許神權統治,也用不著理會你們或你們的上帝耶和華,我們根本就不承認他!」儘管這樣,弟兄並沒有畏縮,倒繼續盡力隨時隨地向人談論王國的好消息。

到1946年,阿爾巴尼亞實行強制性投票,任何人膽敢不投票,就會被視為國家的敵人。政府已通過了法令,禁止人集會,而傳道則是一種罪行。弟兄有什麼反應呢?

當時地拉那大約有15個弟兄,他們在1947年組織一個傳道運動,結果立即被捕。他們受到毒打,聖經被撕毀。他們獲釋的時候,當局警告他們,沒有警方的批准,就不可去任何地方。報章也譏誚耶和華和耶穌。

波士頓的阿爾巴尼亞裔弟兄知道這件事後,就在1947年3月22日寫信給恩維爾·霍查,為阿爾巴尼亞的耶和華見證人辯護,整封信共長兩頁,內容懇切恭敬。他們在信中表明耶和華見證人絕不會對政府構成威脅,並指出見證人受到一些跟他們對立的教會人士誣告,因為見證人的書刊揭露了教會各種有違基督教的行徑。信的結尾說:「出席聯合國會議的阿爾巴尼亞代表團到訪波士頓時,我們曾到賓館拜謁過領導代表團的卡博先生。卡博先生誠摯地接見我們,對我們的信息不存偏見。」希斯尼·卡博是阿爾巴尼亞任職多年的高官。儘管波士頓的弟兄提出這項訴求,阿爾巴尼亞弟兄的處境仍然沒有改善,還每況愈下。

1947年,阿爾巴尼亞跟蘇聯和南斯拉夫結盟,跟希臘屢見衝突。次年,阿爾巴尼亞跟南斯拉夫斷絕關係,卻跟蘇聯加緊聯繫。誰不支持政府的政治理念,誰就會被放逐。弟兄們嚴守中立,所遇到的反對和仇視越來越猛烈。

例如在1948年,有六個弟兄姊妹在一個小村莊裡舉行耶穌受難紀念聚會,聚會期間有些警察闖了進來,毆打他們好幾個小時才放他們走。幾星期後,警察拘捕了在受難紀念聚會中發表演講的弟兄,強迫他站立了12小時。到了午夜,警察局長厲聲道:「你怎麼竟敢觸犯法例?」

弟兄答道:「我們不能把國家的法律置於主的法律之先!」

警察局長火了,當下摑了弟兄一記耳光。弟兄被摑後,就把臉轉向另一邊去。警察問道:「你做什麼?」

弟兄回應說:「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是基督徒。耶穌教導我們,如果有人打我們一巴掌,就連另一邊臉也轉過來讓他打。」

警察局長簡直怒不可遏,喝道:「既然你的主這麼說,我就偏不這麼做。你休想我再摑你!給我滾!」

「我是會繼續傳道的」

索蒂爾·采奇住在地拉那,是個虔誠的東正教徒,小時候患過骨結核,雙腿痛得很厲害。他17歲時非常沮喪,打算墜軌自盡,一死了之。在他快要這樣做之前不久,他的親戚拉溫尼薩·波普探望他。拉溫尼薩並不知道索蒂爾有輕生的念頭,閒聊之間談到耶穌曾治好患病的人,地球將會成為樂園。拉溫尼薩還送給索蒂爾一部《希臘語經卷》,索蒂爾立即開始閱讀。

索蒂爾說:「我彷彿被水澆過一樣,感到多麼舒暢。我找著真理了!」

後來索蒂爾有好幾天都沒機會跟拉溫尼薩見面,他心裡想:「聖經說耶穌向人傳道,使徒和門徒全都向人傳道。看來我也該傳道才對。」

就這樣,索蒂爾開始傳道。他一手拿著《希臘語經卷》,一手扶著拐杖,勇敢地挨家傳道。

那些年頭,國家安全委員會負責保障國家安全,密切注意任何看來威脅到共產主義的事。索蒂爾勇敢地傳道,自然逃不過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注意。他們拘捕了索蒂爾,把他關押了好幾個小時,還毆打他,命令他不可以再傳道。

索蒂爾獲釋後跟拉溫尼薩聯繫,拉溫尼薩帶他去見斯皮羅·卡拉揚尼。斯皮羅是個醫生,好些年前就認識了真理。斯皮羅不但為索蒂爾療傷,還幫助他進一步明白聖經。

斯皮羅提醒索蒂爾,說:「如果你再次被捕,切記在簽任何文件之前,要逐字去讀,逐行去讀。要在字後的每個空白地方劃線。小心閱讀每句話。要肯定你所簽的都是你說過的話。」

僅兩天後,索蒂爾再次因傳道被抓到警察局去。警察吩咐他在供詞上簽名。當索蒂爾準備簽的時候,他想起斯皮羅的囑咐。儘管警察再三催促他簽名,他還是花時間看清每個字。

索蒂爾看完後說:「對不起,我不能簽。我沒有說過這些話。如果我簽了這份文件,就是說謊。我不能說謊。」

警察聽後,就拿繩子充當鞭子,抽打索蒂爾好幾個小時。索蒂爾還是不肯就範,警察就逼他抓住兩根電線,一次又一次地電擊他,叫他痛徹心脾。

索蒂爾憶述說:「就在我快忍受不住的時候,我哭著向上帝禱告。突然間有人開門,原來是警察局長。他掃了一眼,就轉過頭去,命令說:『快住手!你們沒有權這麼做!』」他們都很清楚用私刑逼供是違法的。於是警察不再用刑,卻繼續對索蒂爾施壓,要逼他簽文件。索蒂爾仍然不肯妥協。

最後警察說:「好,你贏啦!」他們很不情願地寫下了索蒂爾親口說的供詞,當中的內容是個很好的見證。警察把文件遞給索蒂爾。儘管索蒂爾捱了幾小時的拷打和電擊,他還是小心翼翼,一字一字地看文件,一旦發覺句子在一行之內中途結束,就在句子的結尾後面畫線。

那些警察都很詫異,問道:「你從哪裡學會這樣做?」

索蒂爾答道:「是耶和華教我的,凡我沒說過的話都不可簽名。」

後來有個警察拿一片麵包和一塊乾酪給索蒂爾。由於當時已是晚上九時,索蒂爾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因此他吃得狼吞虎咽的。那個警察問他:「好,這些食物是誰給你的?是耶和華嗎?不,是我們。」

索蒂爾回應說:「耶和華有很多方法供應我們的需要。他不過是軟化了你們的心而已。」

那些警察都拿他沒辦法,於是說:「我們會放你走,但你要是再傳道,就該知道是什麼滋味吧。」

索蒂爾說:「那就別放我走好了,我是會繼續傳道的。」

警察吩咐說:「你最好別把這裡發生的事說出去!」

索蒂爾回應:「如果有人問,我不能說謊。」

警察怒喝說:「快滾!」

除了索蒂爾之外,還有許多基督徒都受過這樣的折磨。經過這次信心的考驗後,索蒂爾毅然受浸。

曾有多年的時間,書信往來都受到檢查,能從阿爾巴尼亞寄出的傳道報告也相當疏落和粗略。在該國往來各地和參加聚會要冒越來越大的風險,國內的弟兄因而彼此漸漸失去聯繫。由於沒有弟兄統籌各事,要清楚了解當地的情況十分困難。雖然這樣,接受真理的人不斷增加。1940年,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員人數有50人,1949年增至71人。

在緊張的政局下王國工作仍見擴展

20世紀50年代,政府加緊鉗制人民生活的各個方面。阿爾巴尼亞跟希臘的緊張關係正白熱化,跟英國和美國則已沒有任何外交關係,甚至跟蘇聯的關係也不愉快。阿爾巴尼亞正自我孤立,對外封鎖,一切通訊都受到嚴密的監察。

儘管這樣,有兩個弟兄偶爾成功寄出了信件和明信片給瑞士的弟兄,瑞士的弟兄則用法語或意大利語回信,而且使用暗語。通過這個方法,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得以知道1955年弟兄們參加了德國紐倫堡的大會,知道德國的弟兄在希特勒倒台後享有崇拜的自由,這些事激勵阿爾巴尼亞的弟兄決心緊守信仰。

1957年,報告顯示阿爾巴尼亞有75個傳道員。雖然弟兄們並不知道耶穌受難紀念聚會的精確出席人數,但根據《1958年鑑》的報導,這個聚會的「出席人數相當多」,而且「阿爾巴尼亞的弟兄仍然努力傳道」。

《1959年鑑》說:「耶和華手下這些忠心的見證人繼續盡力而為。他們清楚明白地告訴人聖經的真理,甚至設法出版一些聖經刊物。他們懷著感激之心領受適時的靈糧,儘管他們只能偶爾收到這些靈糧。顯然,這個共產國家的統治者封鎖了一切來自外界的通訊。」這本《年鑑》最後說:「該國的統治者雖然能夠使阿爾巴尼亞的弟兄跟新世界社會的其他成員隔絕,卻不能夠阻止上帝的聖靈作用在這些弟兄身上。」

繼續奮鬥

當時政府規定人人都要攜帶軍人身份證,違例者會被解雇或監禁。結果,內斯奧·多里和亞尼·科米諾再次被判入獄好幾個月。雖然有少數人為了保住飯碗而妥協,但許多弟兄都堅貞不屈,他們參加了1959年的耶穌受難紀念聚會,許多弟兄姊妹繼續放膽傳道。

1959年,當局解散司法部,又禁止律師執業。立法和司法都由共產黨全權負責。任何人要是不肯在選舉中投票,就會被視為國家的敵人。全國人心惶惶,彼此猜疑。

阿爾巴尼亞的弟兄發出的信息顯示,當地的情勢十分艱難,但他們決心保持忠貞。與此同時,設於美國布魯克林的世界總部正設法接觸阿爾巴尼亞的弟兄。當時美國有一個弟兄叫做約翰·馬克斯,他在阿爾巴尼亞南部出生,因此弟兄們請他嘗試申請阿爾巴尼亞的入境簽證。

一年半後,約翰的簽證申請獲得批准,但他的妻子海倫卻得不到批准。1961年2月,約翰抵達阿爾巴尼亞的都拉斯,然後前往地拉那,在那裡找著了妹妹邁爾波。邁爾波曾對聖經真理表示興趣。憑著邁爾波的幫助,約翰第二天就能夠跟弟兄們取得接觸。

約翰不但能夠跟弟兄們長談,還帶了一些聖經書刊給他們,這些書刊是他藏在行李箱隱蔽的格子偷運入境的。弟兄們都感到十分興奮。事實上,差不多有24年都沒有國外的弟兄到訪了。

約翰經過統計後,知道有60個弟兄分布在五個鎮裡,另外還有少數弟兄住在一些小村莊裡。在地拉那,弟兄們設法每星期日都秘密聚集一次,一起溫習他們自1938年以來一直藏起來的聖經書刊。

由於阿爾巴尼亞的弟兄長期跟組織缺乏聯繫,因此他們並不清楚組織事務的最新安排,也不知道有關聖經真理的最新理解。在這些方面,他們很需要得到幫助。比如說,當時在阿爾巴尼亞,弟兄和姊妹都可以主持聚會,姊妹甚至可以領禱。約翰後來寫道:「要調整這些安排,有些弟兄有點猶豫,擔心姊妹不願接受,於是請我私下跟姊妹解釋一下,我於是照做。結果,姊妹都很樂意接受,令我十分高興。」

上帝的這些忠僕雖然生活貧困,卻熱心地支持王國的工作。例如,約翰知道在吉諾卡斯特有兩個年長的弟兄,他們雖然「沒什麼錢,卻把一些積蓄捐給守望台社」。他們每人都捐了價值超過100美元的金幣。

地拉那的弟兄很高興收到《和平團結地傳道教人》這本冊子,這本冊子指出會眾——甚至在受禁制的情況下——該如何運作。1961年3月,約翰在地拉那主持耶穌受難紀念聚會,聚會的地點是拉溫尼薩·波普的家,有37人出席。約翰一發表完演講就坐船到希臘去。

總部的弟兄看過約翰就阿爾巴尼亞之行的報告後,就委任拉溫尼薩·波普、索蒂爾·帕帕和柳奇·傑卡照料地拉那會眾,以及阿爾巴尼亞的王國工作。斯皮羅·弗魯霍則被委任為分區監督。他負責探訪各群會眾和小組,晚上跟弟兄聚集時都發表演講,以及跟他們討論組織出版的書刊。組織不遺餘力地在屬靈方面強化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幫助他們得以跟上組織的步伐。

鑑於阿爾巴尼亞當局嚴密檢查郵件,不用說組織是不能正式通過書信向當地弟兄提供這些指引的。其實是約翰把有關指引逐步告訴阿爾巴尼亞的弟兄,用暗號表示組織某些書刊的頁數。不久,阿爾巴尼亞的弟兄作出回覆,他們的報告顯示,他們完全明白這些暗號。地拉那的那三位弟兄組成了督導委員會,斯皮羅則經常探訪會眾。

要把傳道報告寄給總部,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必須多花心思,想出一些安全的做法才行。一個方法就是把明信片寄給外國某些弟兄,卻預先在郵票下面用細字筆寫上傳道報告,所寫的都是暗號。比如說,他們寫出《和平團結地傳道教人》冊子中以「傳道員」為題目的頁數,然後在旁邊寫上該月傳道員的數字。有多年的時間,國外的弟兄都用與此類似的方法跟阿爾巴尼亞的弟兄溝通。

平地風波

督導委員會著手促進正確的崇拜,卻很快就遇上了麻煩。1963年,邁爾波·馬克斯寫信給哥哥約翰,告訴他督導委員會三個成員中的兩個,也就是拉溫尼薩·波普和柳奇·傑卡,都「離家遠去」,又說當地已沒有聚會。後來又有信息傳來,說斯皮羅·弗魯霍在醫院裡,又說拉溫尼薩·波普和柳奇·傑卡都病了。信息中引用了使徒行傳8:1,3,經文談到大數城的掃羅把基督徒拉去監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原來有些弟兄出事了。在拉溫尼薩·波普、柳奇·傑卡和索蒂爾·采奇工作的工廠裡,共產黨員向所有工人發表演講,好促進共產理念。一天,共產黨員發表了一個談論進化論的演講,其間拉溫尼薩和柳奇站起來,說:「人類不是從猴子進化而來的!」第二天,當局迫使這兩人跟家人分離,把他們放逐到老遠的城市做苦工。當地人把這種懲罰叫做「因泰爾尼姆」(拘禁)。柳奇被遣送到格拉姆什的山區去。當局認為拉溫尼薩是「帶頭分子」,於是把他遣送到布雷利崎嶇、寒冷的山區去,七年後才得以返回地拉那的家鄉。

到1964年8月,聚會的安排實際上都停止了。從阿爾巴尼亞寄出的消息總是點點滴滴的,顯示出弟兄正受到國家安全委員會嚴密的監視。在一封信的郵票下面有話寫著說:「為我們向主禱告。挨家沒收書刊。他們不准我們研讀。三人受到『拘禁』。」起初弟兄們以為拉溫尼薩和柳奇獲釋了,因為只有他們知道在郵票下面寫字的溝通方法。但弟兄們後來才知道那些話原來是柳奇的妻子弗羅西娜寫的。

現在那些帶頭的弟兄都被遣走了。在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嚴密監視下,其他弟兄也無法彼此聯繫。儘管這樣,被「拘禁」的弟兄無論遇見誰,就向誰作美好的見證。格拉姆什的居民說:「那些『翁伊洛勒』[傳福音者]來到這裡。他們不去服兵役,卻為我們架設橋梁、修理發電機。」這些忠貞的弟兄贏得了美好的名聲,令當地人久久不忘。

一個無神主義的國家誕生

在政治陣線方面,阿爾巴尼亞跟蘇聯斷交,卻開始跟中國成為親密的盟友。由於共產主義這種理念在社會中變得越來越強,有些阿爾巴尼亞人甚至仿效中國共產黨主席毛澤東的裝束。1966年,恩維爾·霍查廢除各種軍階,全國被互不信任的氣氛所籠罩,任何異見分子都被打壓。

國營報章開始登載文章批判宗教,說宗教是「危險的元素」。後來都拉斯有一群學生用推土機撞毀一座教堂。沒多久,一個接一個的城市都有宗教建築被毀。鑑於政府傾力煽起反宗教的情緒,在1967年,阿爾巴尼亞成為第一個百分之百無神主義的國家。其他共產國家都會容許宗教生存,只是加以控制而已;可是阿爾巴尼亞甚至不容許宗教生存。

伊斯蘭教、東正教和天主教的一些教士因為參政而被監禁。另一些教士因為願意妥協,不再相信宗教,所以免吃苦頭。少數具有歷史價值的宗教建築則改為博物館。任何跟宗教有關的標誌和建築,無論是十字架還是聖像畫,是清真寺還是宣禮樓,都禁絕使用。人就算使用「上帝」一詞,也不過是語帶輕蔑而已。這樣的情勢令弟兄的處境十分艱難。

20世紀60年代期間,有些弟兄相繼去世。其他分散各地的傳道員繼續盡力為真理辯護。可是,有些人即使對真理頗感興趣,也因為害怕而不敢多聽。

對真理的熱愛絲毫不減

1968年,戈萊·弗洛高寫信給約翰·馬克斯和約翰的妻子海倫,談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當時傳道是違法的,聚會也受到當局禁止。可是年逾80的戈萊在信中談到自己經常跟朋友談論聖經,又在市場、公園、咖啡店向遇見的人作見證。戈萊寫了這封信後不久就去世了,他一直都對上帝保持忠心。他深愛耶和華,熱愛真理,什麼都不能令這份愛熄滅,正如阿爾巴尼亞的許多弟兄一樣。

斯皮羅·弗魯霍年事已高,無法繼續周遊探訪會眾。1969年初,有人發現他陳屍井底。國家安全委員會說他死於自殺。但這是實情嗎?

據報斯皮羅自殺前留下遺書,說自己抑鬱厭世。可是,紙上的字跡分明不是斯皮羅的。事實上,弟兄們都可以證實,斯皮羅死前精神狀況很好。再說,斯皮羅的脖子上有明顯的瘀痕,顯示出他曾受到襲擊。還有,井旁不見任何顯示他用來上吊的繩子,他的肺部也沒有積水。

多年後,真相大白。原來曾有人恐嚇斯皮羅,說要是他不肯投票,他和家人都要坐牢,而且也得不著糧食配給。地拉那的弟兄發現,斯皮羅在選舉前的一天被殺,然後給棄屍井底。後來還有其他耶和華見證人遇害,當局同樣虛稱是自殺個案。

與外界隔絕的歲月

1971年,有更多弟兄加入了紐約布魯克林的中央長老團,全球的耶和華見證人都十分雀躍。此外,有關任命長老和助理僕人的安排宣布後,人人都充滿期待。然而,阿爾巴尼亞的弟兄要到多年後,才聽聞組織的這些調整。他們之所以收到消息,是因為美國有些弟兄以遊客身份前來,並跟地拉那的洛皮·布蘭伊姊妹作短暫的接觸。美國的弟兄獲悉,阿爾巴尼亞已沒有聚會舉行,市內只有三個傳道員。但其實當地的傳道員人數不只這麼少。

科斯塔·達貝在阿爾巴尼亞出生,自1966年就住在希臘。由於渴望教導兒女認識真理,他儘管已經到了76歲的高齡,仍設法申請簽證返回老家。然而當局拒絕了科斯塔的申請,他於是在阿爾巴尼亞的邊境交出美國護照,意識到入境後可能永遠也不能出來。

1975年,美國有一對阿爾巴尼亞裔夫婦以遊客身份來到阿爾巴尼亞。他們寫道,當局「比以往更加嚴密」監視人們,耶和華見證人也給盯梢。外國人無論到哪裡去,都有政府派出的導遊跟隨,不少導遊都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當外國人離開後,國家安全委員會就會密切注意這些外國人曾接觸的人。遊客一般都不受歡迎,被人猜疑。人們都害怕外國人。

1976年11月,科斯塔·達貝所寫的一封信指出,發羅拉有五人出席耶穌受難紀念聚會。他知道佩爾梅特和弗里這兩個城市,分別都有一個見證人獨自舉行耶穌受難紀念聚會。在地拉那,有兩個地點舉行耶穌受難紀念聚會,一個有兩人出席,一個有四人出席。因此,據他所知,至少有13人出席1976年的耶穌受難紀念聚會。

多年後,庫拉·吉扎里姊妹憶述自己怎樣記念耶穌的死亡,說:「當天早上我做了些餅,又拿出酒來,晚上就放下窗簾,然後把藏在馬桶後的聖經拿出來。我閱讀馬太福音26章有關耶穌創立受難紀念聚會的經文,之後就禱告,拿起餅來,再把餅放下,接著閱讀馬太福音其他經文,然後再次禱告,拿起酒來,又把酒放下,做完這一切之後就唱一首讚美歌。雖然我只孤身一人,但我知道自己是跟世界各地的弟兄一起記念耶穌的死亡的。」

庫拉沒有什麼親人。多年前庫拉年紀還小的時候,斯皮羅·卡拉揚尼收養了她,她就跟斯皮羅和他女兒佩內洛皮住在地拉那。斯皮羅大約在1950年去世。

與外界隔絕的情況日漸嚴重

1978年,阿爾巴尼亞跟中國斷交,從此進入了另一個孤立的時代。政府制定了新憲法,務求令阿爾巴尼亞能夠完全自給自足。憲法還包含了一些嚴格的規定,支配著人民生活的各個方面,包括戲劇、芭蕾舞、文學和藝術。任何被視為有煽動意味的古典音樂都受到禁止。只有獲授權的作家才可擁有私人的打字機。任何人一旦被發現收看外國的電視節目,就會給國家安全委員會抓去問話。

在政府這種嚴重壓制的情況下,奧地利、德國、瑞典、瑞士和美國都有弟兄以遊客身份入境,好接觸阿爾巴尼亞的弟兄。他們找著的弟兄不多,但這些弟兄都很感激外國弟兄的探訪。然而在當地,弟兄一般都沒有聯繫,因此很少人知道有外地弟兄來了。

1985年,長期統治的獨裁者恩維爾·霍查去世,全國哀悼。政府和社會方面很快就出現改變。次年,約翰·馬克斯去世,遺孀海倫決定前往阿爾巴尼亞,當時她60多歲。海倫領取簽證時,當局警告她說:「你到了那裡以後,如果遇上麻煩,別期望可以得到國外的援助。」

海倫這次的阿爾巴尼亞之行為期兩星期,對當地的傳道員來說,她的探訪意義重大。海倫終於找著了約翰的妹妹邁爾波。邁爾波25年前認識了真理,是她哥哥向她作見證的,雖然她一直沒有受浸,但多年以來卻是當地弟兄跟組織之間的主要聯繫人。

海倫也聯繫上拉溫尼薩·波普和瓦西爾·焦卡。瓦西爾在1960年受浸。海倫獲悉有七個弟兄姊妹尚在人世,而且散居在該國不同的地區。她告訴阿爾巴尼亞的弟兄有關組織的最新資料,又告訴他們王國工作在其他共產國家正如何擴展。海倫謹慎地向遇見的人作非正式的見證。她留意到阿爾巴尼亞的經濟問題十分嚴重。

她說:「為了得到當局配給的少量牛奶,人們通常都要在凌晨3點鐘就開始排隊等候。許多商店都沒有存貨。」

1987年,奧地利和希臘的分部互相協作,安排弟兄探訪阿爾巴尼亞的弟兄。1988年,奧地利有一對夫婦以遊客的身份入境,他們就是彼得·馬洛巴比茨和妻子。他們送了邁爾波一件女襯衫,令邁爾波十分高興,但令她更興奮的是,她發現襯衫裡藏了《上帝所不可能說謊的事》這本書。

同年稍後時間,有另一對夫婦帶了更多書刊去找邁爾波,但這次他們必須極度小心,因為國家安全委員會像老鷹獵食一樣緊盯著他們,派出一些所謂的官方導遊陪伴他們。導遊一走開,這對夫婦就把握短短幾分鐘跟邁爾波通消息。他們得知拉溫尼薩病了,當地還有其他許多弟兄都年事已高,而且因受到監視而不能自由走動。

局勢開始轉變

1989年,阿爾巴尼亞的政治面貌有了改變。以往擅自離境的人都會被判死刑,現在當局已廢除了這種刑罰。該年夏天,海倫再次到訪,用了好幾個小時轉達組織給當地弟兄的資料和指引。瓦西爾·焦卡只要身體比較好,就短暫探訪當地的弟兄。

國家安全委員會聽見海倫前來阿爾巴尼亞,就去找她,但不是要找她麻煩,而是要找點好處,想海倫送他們一些從美國帶來的禮物。他們變得真快!

德國的柏林圍牆在1989年11月9日倒塌,事件迅速引起了阿爾巴尼亞人民的連鎖反應。1990年3月,一場反共的暴亂在卡瓦亞爆發。在地拉那,成千上萬的人湧到外國大使館,力圖移居外地。學生發起絕食行動,要求政府改革。

1991年2月,大群民眾推倒了多年來屹立在地拉那斯坎德培廣場十米高的霍查像。在人民看來,這個獨裁者已不存在了。同年3月,大約有三萬阿爾巴尼亞人劫持從都拉斯和發羅拉開出的船,駛往意大利,成為難民。在同一個月,阿爾巴尼亞舉行了歷年來首次的多黨選舉。儘管還是共產黨勝出,但顯然政府的勢力已不及從前了。

海倫·馬克斯在1991年8月最後一次到阿爾巴尼亞時,發覺當地的情況已改變了。政府在一個月前設立了一個處理宗教事務的辦事處,使24年來一直受禁的宗教活動再次得到法律認可。弟兄們立即增加傳道活動,組織會眾聚會。

瓦西爾·焦卡到希臘分部受訓,學習怎樣組織傳道工作。由於瓦西爾不大會說希臘語,那裡的弟兄只好盡力用自己有限的阿爾巴尼亞語,教導他關於組織的事務。瓦西爾返回地拉那後努力學以致用,把每週的兩次聚會組織得更好,其中一次是研讀剛發行的阿爾巴尼亞語版《守望台》。

一個弟兄憶述:「以往,聚會以唱詩和禱告開始,而所唱的詩歌都是年長的弟兄以往教的。聽過聚會令人鼓舞的資料後,我們會再次唱一首詩歌,但有時會唱兩首、三首或甚至更多首!最後才禱告結束聚會。」

1991年10月和1992年2月,托馬·扎菲拉斯和西拉斯·索邁迪斯這兩個弟兄,把聖經書刊從希臘帶到阿爾巴尼亞來。他們跟地拉那的弟兄見面,又探訪培拉特的未受浸傳道員,還開列了一長串名單,記下有興趣學習聖經、需要進一步協助的人。幾十年來,許多人在屬靈方面忍飢受餓,因此現在都很渴求靈糧。例如培拉特雖然沒有受了浸的弟兄,想學習聖經的人卻自行舉行聚會。怎樣才能滿足這些人的屬靈需要呢?

料想不到的新崗位

邁克爾·迪格雷戈里和妻子琳達是海外傳道員,奉派到多米尼加共和國服務。20世紀20年代,有些阿爾巴尼亞人在波士頓受浸,當中包括邁克爾的外祖父母。邁克爾也略懂阿爾巴尼亞語。1992年,邁克爾和琳達打算到阿爾巴尼亞探親,於是問中央長老團在他們逗留當地的三天期間可否跟弟兄聯繫。令他們大感意外的是,中央長老團請他們在阿爾巴尼亞逗留三個月,好協助當地的弟兄組織傳道工作。

迪格雷戈里夫婦首先前往意大利羅馬的分部,在那裡,希臘和意大利的弟兄向他們簡述阿爾巴尼亞的情況,又展示了當地一些弟兄的照片,包括瓦西爾·焦卡的照片。1992年4月,迪格雷戈里夫婦坐飛機去地拉那,那時阿爾巴尼亞再次歡迎海外同胞入境。然而,社會仍然十分動盪,人民對於未來充滿憂慮。

邁克爾和琳達步出機場時,親友上前迎接。那天,瓦西爾·焦卡也來了,因為他收到有關迪格雷戈里夫婦到訪的消息。由於看過瓦西爾的照片,邁克爾能夠認出他來。

邁克爾對琳達說:「你跟家人先走,我很快就會趕上來。」

親友跟琳達擁抱過後,就拿起他們的行李匆匆走向汽車,邁克爾則迅速走到瓦西爾那裡。

邁克爾急忙對瓦西爾說:「星期日我會回來地拉那,到時再找你。」

邁克爾在當地的一個親戚叫科喬,科喬並不知道邁克爾和琳達是耶和華見證人,他走上前去,問邁克爾說:「你怎麼啦?別跟陌生人說話呀!」

車子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駛,朝著科爾察前進,沿途迪格雷戈里夫婦發覺,那裡跟加勒比海地區多麼不同。邁克爾回憶說:「那裡什麼都很破舊,什麼都是灰灰黑黑、滿布塵埃的。周圍有很多有刺鐵絲網。居民沒精打采、垂頭喪氣的。環顧四周不見一輛汽車。房屋的窗戶都是破的。農民仍然用手耕作。一切都是我祖父母時代的模樣,看去彷彿是時光倒流一樣!」

「是上帝指引你們來的」

科喬有一樣藏了多年的東西,他很想拿給邁克爾看。邁克爾的外祖母去世時,波士頓的家人寫了一封很長的信給阿爾巴尼亞的家人。信的頭十頁所寫的大多是家事,但信的結尾卻談到復活的希望。

科喬對邁克爾說:「警察檢查這封信時,只看了頭幾頁就覺得沉悶了,於是說:『拿走吧!說的只是些家庭瑣事!』但當我讀到信的最後部分時,我讀到一些關於上帝的事,令我高興極了!」

邁克爾於是表明身份,說自己和琳達都是耶和華見證人,然後向科喬作了個徹底的見證。

阿爾巴尼亞人就像聖經談到古時的人那樣,覺得有義務要照料客人、保護客人。因此,科喬堅持要陪邁克爾和琳達前往地拉那。

邁克爾憶述:「到了地拉那後,我們找不到瓦西爾的家,因為那裡沒有路牌。科喬提議到郵政局去問問。」

琳達補充說:「科喬從郵政局回來時目瞪口呆的,然後就開車帶我們直接到瓦西爾的住所去。」

後來科喬解釋說:「我走進郵政局查詢瓦西爾的住處時,那裡的人說:『這個人是個聖人!你知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事?地拉那再找不著比他品格更高尚的人了!』我聽見之後,就知道必定是上帝指引你們來的!我怎敢攔阻呢?」

在地拉那整頓各事

瓦西爾很高興看見迪格雷戈里夫婦,並跟他們暢談良久,直至晚上才提到當天早上亞尼·科米諾去世了。亞尼就是昔日跟內斯奧·多里關在一起的弟兄。為什麼瓦西爾留在家裡,不出席這位摯友的喪禮呢?他解釋:「因為中央長老團派出的人將要來到。」

邁克爾和琳達需要留在地拉那,但那時政府不准外國人住在這個城市裡。他們該怎麼辦呢?

邁克爾說:「我們把事情交在耶和華手中。最後我們找到了一個小房子,就搬了進去。」

琳達回想說:「房子的鑰匙由房東保管,他們甚至會隨意出入。還有,我們必須穿過別人的房子,才能到達自己的房子。但至少我們房子的位置不大起眼,反正我們不想引人注目。」

在地拉那,迪格雷戈里夫婦用了許多時間傾聽年長的弟兄細說自己怎樣熬過種種考驗。然而,當地弟兄有一個問題,就是有些年長的弟兄互相猜疑。

邁克爾說:「他們每個都是忠貞的,但他們卻不肯定別的弟兄是否忠貞,所以彼此保持距離。幸好他們並不跟我們保持距離。經過冷靜的討論後,他們一致同意,最要緊的就是傳揚耶和華的聖名。他們對耶和華的愛促使他們團結起來。他們都憧憬著未來。」

當地的會眾明顯缺乏良好的組織。舉個例,當庫拉·吉扎里和斯塔夫里·采奇第一次看見《天天考查聖經》這本冊子時,他們打開冊子看了看,卻不知道是什麼刊物。

斯塔夫里突然說:「啊,我知道了,是《嗎哪》!」他所指的就是《信徒之家的每日屬天嗎哪》這本書,是他最初認識真理時使用的。

庫拉說:「順便問一句,社長諾爾弟兄好嗎?他的朋友弗德烈克·法蘭茲好嗎?」他們的話顯示,自從他們處於孤立的情況以來,許多個歲月已不知不覺地流逝了!

耶穌受難紀念聚會的出席人數令人鼓舞!

瓦西爾·焦卡的房子有個4米長3米寬的房間,弟兄們通常在這個房間舉行聚會,但如果要舉行耶穌受難紀念聚會,這個房間就未免太小了。結果,弟兄們在以往共產黨發行報章的總部舉行這個特別的聚會,出席人數有105人。這是地拉那的弟兄姊妹首次不在私人家裡舉行耶穌受難紀念聚會。1992年,阿爾巴尼亞只有30個傳道員,但出席耶穌受難紀念聚會的人數有325人,實在令人鼓舞!

在地拉那,有興趣學習聖經的人越來越多,瓦西爾家裡的聚會人數已增至40人。新人中有的想成為未受浸傳道員,有的想受浸。弟兄們花很多時間跟打算受浸的人討論。當時《組織起來完成神聖職務》還沒有譯成阿爾巴尼亞語,因此弟兄們跟打算受浸的人討論時,必須把書中的問題一一口譯出來。為了確定某些新人是否真的明白聖經的真理,弟兄需要跟他們討論得十分詳細。在打算受浸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接受過正式的聖經研究安排,可是他們的聖經知識相當豐富,令人驚嘆。

終於取得法律認可!

在接著幾個星期內,弟兄花了很多時間跟律師和官員會晤,務求為傳講王國的工作取得法律認可。先前地拉那有些弟兄和新人已向當局呈交申請書,但後來新政府上台,因此弟兄必須鍥而不舍,再次提出請求。

一個弟兄說:「不管要辦什麼事,都要走路去辦。我們在市內往來,有時會遇見一些高官要人,例如人權部長、內政部長、司法部長、警察局長、憲法法院成員等。他們都很仁慈,很高興看見各方面都放寬了。他們大多數人都聽過『翁伊洛勒』(傳福音者)的事。毫無疑問,阿爾巴尼亞的耶和華見證人都很積極活躍。」

官員曾說政府會授予耶和華見證人法律認可,但多個星期後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後來有一個叫安杰洛·費利奧的弟兄到地拉那探親,事情就有了突破。安杰洛是個有阿爾巴尼亞血統的美國人,他在阿爾巴尼亞逗留期間,跟弟兄一起謁見那個有權授予法律認可的官員的法律顧問。這個法律顧問很高興知道,安杰洛是她的同鄉。

她問安杰洛說:「那麼,你們是哪個村莊的?」誰料安杰洛是跟她同村的。

法律顧問又說:「請問你貴姓?」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原來安杰洛是這個法律顧問失散多年的親戚。

法律顧問說:「其實我早已很欣賞你們的章程,而且也打算提出協助。現在我更是義不容辭了,因為要幫親戚嘛!」

幾天後,法律顧問把法院決議第100號交給弟兄,授予阿爾巴尼亞的耶和華見證人法律認可。就這樣,自1939年以來一直受禁制的正確崇拜終於獲得法律認可了!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姊妹終於可以自由地崇拜真神耶和華了!迪格雷戈里夫婦說:「那天我們的心情簡直興奮得難以形容。」

兩星期後,負責督導阿爾巴尼亞傳道工作的希臘分部,派了羅伯特·克恩去地拉那。羅伯特向當地的弟兄宣布,傳道工作已得到註冊,地拉那會眾正式成立。他又指出,會眾的傳道地區範圍就是「整個阿爾巴尼亞」。弟兄們急需把挨家逐戶的傳道工作組織起來。他們在地拉那租了一所有三個房間的房子,用作海外傳道員之家和辦事處,房子裡還另外有一個大房間,可以用來做當地第一個王國聚會所。

尋回孤立的羊

談到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工作的進展時,弟兄們問道:「發羅拉有沒有見證人呢?」有些弟兄只知道當地有一個年長的婦人,據報她老得有點思想糊塗。後來有個女子到辦事處來,說自己和家人都是「翁伊洛勒」(傳福音者),還說是發羅拉一個叫阿蕾蒂的婦人教他們聖經真理的。於是地拉那的弟兄前往發羅拉去找阿蕾蒂。

阿蕾蒂·皮納年紀老邁,個子矮小。她請弟兄們進她家裡去,但一直沉默寡言。弟兄告訴阿蕾蒂他們都是她的屬靈弟兄,阿蕾蒂聽了更是毫無反應。

幾分鐘後,阿蕾蒂突然問道:「我可以問你們幾個問題嗎?」然後她連珠炮似地問:「你們信三位一體嗎?上帝的名字是什麼?你們信有地獄永火嗎?人死了會怎樣?地球最終會怎樣?有多少人會到天上去?」

這些問題,弟兄都一一回答了。

「你們傳道嗎?」阿蕾蒂又問。

一個弟兄回應說:「我們都傳道。」

阿蕾蒂於是問:「那麼,你們是怎樣 傳道的?」

弟兄答道:「我們是挨家傳道的。」

阿蕾蒂聽後頓時熱淚盈眶,高興得跳了起來,擁抱著弟兄。

她興奮地說:「現在我知道你們真的是我的弟兄了!只有耶和華的子民才會挨家傳道的!」

原來發羅拉曾有不少新教教會聽聞阿蕾蒂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就請她加入他們的教會。阿蕾蒂告訴弟兄:「我不想跟大巴比倫有任何關係!所以我剛才需要確定一下你們是否真的是我的屬靈家人!」

阿蕾蒂早在1928年受浸,當時她18歲。她在山區傳道,拿著聖經,徒步上山下山。雖然阿蕾蒂已跟弟兄們失去聯繫多年,卻堅持不懈地獨自向人傳道。

阿蕾蒂哭著說:「我多麼感激耶和華!他一直都沒有忘記我!」

在阿爾巴尼亞政府的極權統治下,阿蕾蒂仍然忠於上帝,堅守信仰,人們都以為她瘋了。其實,阿蕾蒂的思想一點也不糊塗。她的思想一如既往,十分清晰!

要做的事確實很多!

鑑於我們的工作現在已按法律正式註冊,弟兄可以著手推廣阿爾巴尼亞的王國工作,他們要做的事確實很多。弟兄們在各方面都需要跟組織的步伐一致,在屬靈方面得到強化。弟兄和傳道地區的人都需要聖經書刊。當地也需要更多傳道員。誰可滿足這些需要呢?

1992年,意大利和希臘都有些特別先驅前來幫忙,他們接受了一個阿爾巴尼亞語課程。與此同時,有一個小組著手翻譯組織的書刊。雖然當地的電力供應並不穩定,有時會連續停電21天,但弟兄們還是輕鬆幽默地面對,並繼續忙手頭的工作。

弟兄們也要做不少粗活。天氣寒冷時,海外傳道員之家需要保持暖和,可是在阿爾巴尼亞是買不到木柴的。弟兄們怎樣保持暖和呢?希臘的弟兄伸出援手,他們把許多大木頭和一把電鋸運給當地的弟兄。可是,這又出現另一個問題,就是火爐的開口太小,而且當時沒有電來開動電鋸。幸好,一個弟兄的朋友有一把斧頭。這個朋友住在地拉那的另一邊,但由於沒有公共汽車,弟兄花了兩個小時才把斧頭帶到海外傳道員之家,而且要在日落前就送回去。一個海外傳道員說:「斧頭到手後,我們所有人就輪流劈木柴,這樣房子總算能夠保持暖和。」

那個時候,除了劈木柴和上語言課之外,阿爾巴尼亞語翻譯組很高興看見一對夫婦首次來訪。這對夫婦就是尼克·阿赫拉迪斯和妻子艾美,來自翻譯服務部(現今設於紐約帕特森),他們後來也多次探訪這個翻譯組。阿赫拉迪斯夫婦平易近人、通情達理,對新翻譯員有很大幫助。這些翻譯員的學習能力相當高,翻譯素質也很好。意大利分部幫忙印刷書刊,然後把書刊運到阿爾巴尼亞。

看見傳道地區的反應十分熱烈,弟兄們意識到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新傳道員也表現出很大的熱心。就以洛拉為例。她開始傳道不久,每月就用150小時、200小時或甚至更多時間傳道!有人勸洛拉在傳道方面要按部就班,不要操之過急。洛拉回應說:「以往我浪費了很多時間,現在我不多點傳道的話,還有哪些事值得我花時間做呢?」

王國工作不斷擴展

對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姊妹來說,1993年3月深具歷史意義:特別先驅開始在自己奉派的新地區服務,這些地區包括培拉特、都拉斯、吉諾卡斯特、斯庫台、地拉那,以及發羅拉;阿爾巴尼亞語翻譯組所譯的第一期《守望台》3月1日刊終於出版;會眾開始舉行傳道訓練班,因此一週五個聚會首次全都可以舉行了;《王國傳道月報》阿爾巴尼亞語版面世;還有,當地舉行了第一個特別大會日,地點是地拉那斯坎德培廣場的芭蕾舞劇院。

希臘和意大利都有許多弟兄姊妹前來,出席這個具歷史意義的特別大會日。大會開始時,內斯奧·多里代表大家禱告,感謝耶和華賜給他們這一切美福。有585人出席這個大會,41人受浸!與會者當中許多都是一些忠心弟兄的兒女和孫兒女,這些弟兄在阿爾巴尼亞事奉耶和華已經多年。

1993年,阿爾巴尼亞舉行了第一個區域大會,弟兄姊妹都十分興奮。這個大會有600多人出席,有些弟兄來自奧地利、法國、希臘、意大利和瑞士。長久以來,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姊妹一直處於孤立的情勢,如今能夠自由地跟這麼多國家的弟兄姊妹共享交誼,他們感到多麼雀躍!

為了好好組織阿爾巴尼亞的王國工作,中央長老團委任了一個督導委員會,由意大利分部照管。委員會的成員包括內斯奧·多里、維托·馬斯特羅羅薩,以及邁克爾·迪格雷戈里,他們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找合適的地方做辦事處,並用來容納人數漸增的翻譯組。

後來有另一群特別先驅前來學阿爾巴尼亞語,其中一個弟兄叫斯特凡諾·阿納特雷利,來自意大利。他上了五個星期的語言課後,負責的弟兄就請他到辦公室去,對他說:「我們想請你做分區監督,探訪特別先驅和一些小組。」

斯特凡諾立即說:「但我還沒有學好阿爾巴尼亞語呢!」儘管這樣,他卻視這個任務為殊榮。在弟兄們的協助下,斯特凡諾準備了幾個演講,之後就出發到阿爾巴尼亞偏遠的地區去。自斯皮羅·弗魯霍在受禁期間從事分區探訪的工作以來,大約三十年已經過去了。1995年,斯特凡諾受委任做督導委員會的成員。

1994年,第三群先驅從意大利前來阿爾巴尼亞,他們熱心傳道的精神大大激勵當地的新傳道員。1994工作年度結束時,當地已有354個傳道員。

然而,不少傳道員對人存有戒心。以往的社會叫他們飽受壓迫,現今的社會卻這麼自由開放。要適應這種轉變並不容易。在極權統治的時候,他們為求生存而謹言慎行,從不向人—⁠—尤其是外國人—⁠—披露內心的感覺。從外國來的弟兄姊妹體恤他們的處境,耐心地跟他們相處,務求取得這些新傳道員的信任。

同年,中央長老團成員西奧多·傑拉斯弟兄到訪。這是中央長老團首次有成員探訪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姊妹,年長的弟兄姊妹和新傳道員都十分高興。傑拉斯弟兄在地拉那發表演講,聽眾有600多人。

弟兄們在地拉那購買了物業做辦事處。一群外國的弟兄辛勤工作,不消六個月就把一所舊房子改建成現代化辦公室,又蓋了一座可容納24人的宿舍。呈獻禮在1996年5月12日舉行,當時中央長老團成員米爾頓·韓素爾正探訪阿爾巴尼亞的弟兄。

他們獨自傳道

在科爾察有個年輕人叫阿爾邦,他讀過姐姐寄來的聖經書刊後,發覺書刊所說的都是真理,就寫信給見證人在阿爾巴尼亞的辦事處,弟兄於是跟他通信。有一段時間,阿爾邦就是這樣通過書信學習聖經的。後來,有兩個弟兄為了進一步幫助阿爾邦,就專程探訪他。他們跟阿爾邦詳談過後,發覺他顯然符合資格做未受浸傳道員。兩個弟兄於是帶阿爾邦到科爾察市中心去,讓他從旁觀察他們怎樣向路人傳道。

阿爾邦說:「接著他們把一些雜誌交給我,說:『輪到你了。』他們告訴我要獨自傳道,我於是照著去做。」

他向人傳道幾個月後,才有些特別先驅前來協助他。他獨自傳道期間遇上不少對聖經感興趣的人,因此那些特別先驅來了不久,就有一個小組成立了。

那年年底,發羅拉的先驅打電話給辦事處,說阿蕾蒂·皮納病了,而且很想跟其中一個負責的弟兄見面。弟兄抵達後,阿蕾蒂就請其他人離開房間,好讓她私下跟弟兄談談。

阿蕾蒂氣喘吁吁地說:「我活不了多久了,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我需要問問你。我無法理解所有細節,但我需要知道:啟示錄的內容應驗了沒有?」

弟兄答道:「應驗了,阿蕾蒂,大部分都應驗了。」然後弟兄概述了幾件尚待應驗的事件,阿蕾蒂全神貫注地聆聽。

阿蕾蒂說:「現在我就是死也瞑目了。我需要知道我們離預言應驗的日子有多近。」

多年以來,阿蕾蒂一直熱心傳道。她不但在山區上獨自傳道,就是臥病榻上也向人談論聖經。阿蕾蒂跟那個弟兄對話後不久,就忠信地走完她在地上的人生路。

他至死信心堅定

內斯奧·多里已八十多歲,身體因患病而變得很虛弱。不過,有一群年輕的弟兄特別需要他的鼓勵。這群弟兄被當局召去服兵役,弟兄不肯從命。由於培拉特的東正教教士嫉妒耶和華見證人迅速增長,因此慫恿當局起訴這些年輕人。

拒絕服兵役的年輕弟兄一共六人,他們很可能會被判坐牢幾個月。內斯奧意識到他們需要鼓勵,於是在床上坐起來,通過錄像對他們說幾句話。

內斯奧勸勉這些年輕人,說:「不要害怕。我們許多弟兄都是過來人。耶和華必與你們同在。如果你們要坐牢,不用擔心。事情最終都會彰顯耶和華的名。」

內斯奧的身體越來越差。他請弟兄到他的床邊,說:「我需要禱告求耶和華寬恕。上一個星期,我痛得很厲害,就向上帝求死。但後來我心裡想:『耶和華啊,你是創造生命的上帝。在你那裡,一切都代表著生命。但我所求的竟跟你的旨意相違。請寬恕我吧!』」

內斯奧獲悉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員人數增至942人,就說:「我們在阿爾巴尼亞的人數終於有一大群了!」幾天後,內斯奧與世長辭,走完了地上的人生路。

「特拉齊拉」——無政府的騷亂時期

到1997年,社會變得腐敗不堪,人們私相授受,貪污成風。為了賺快錢,許多阿爾巴尼亞人變賣所有家產,把錢都放在金字塔式的投資計劃上。由於投資失利,憤怒的人民上街示威。

當時正值特別大會日。有一個姊妹的上司是個高官,這個姊妹通知弟兄,她收到消息說總理將要辭職,而且一場空前的暴動快要爆發。因此,特別大會日提早結束,好讓弟兄盡快回家。大會結束後兩小時,全國進入緊急狀態,當局實施宵禁。

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謠言四起。這場暴動是不是外國人介入當地事務而引起的呢?還是本地的政客造成的?金字塔式的投資計劃崩潰,大多數人傾家蕩產,血本無歸。發羅拉爆發騷亂。人們闖入國家的軍械庫,搶掠武器和軍火。新聞廣播報導當地發生的事,各個城市接二連三地發生暴亂。全國一片混亂,警方也無法控制局面。阿爾巴尼亞變得四分五裂,到處都有人持械參與叛亂,全國陷入無政府狀態。

當時阿爾巴尼亞有125個外籍全時僕人,為了人身安全,他們大部分都去了地拉那。許多阿爾巴尼亞人都把當時的混亂局面歸咎於外國人,因此為安全起見,外籍先驅要從速離開阿爾巴尼亞。由於機場被封鎖,弟兄們於是把一些來自意大利的先驅送到都拉斯,但那裡的港口正被當地的武裝分子控制。先驅們的心情相當沉重,等了12個小時後終於登上一艘前往家鄉的船。

為了保持聯繫,督導委員會每天都致電當地不同地區的弟兄。每天早上,街上異常平靜,但一到下午,開火聲就響個不停,到深夜也沒有中斷,直至第二天黎明才止息。有些人甚至擁有高射炮。當地人把這場暴動叫做「特拉齊拉」,意思是「騷亂」。

「最終都會彰顯耶和華的名」

在培拉特那六個因中立而被囚的弟兄當中,有一個名叫阿爾邦·梅爾科,他說:「在我囚室的牆上有個孔。隔壁的囚犯問我是誰。」於是阿爾邦一連幾個星期都向這個男子作見證。一天,阿爾邦再聽不見這個男子的聲音。

阿爾邦獲釋後,有個年輕的男子上門找他。阿爾邦沒見過這個人,卻覺得對方的聲音挺耳熟。原來他就是那個跟阿爾邦隔壁而囚的男子。

男子對阿爾邦說:「我來是要把這個東西還你的。」他把一個擴音器遞給阿爾邦。

他說:「在騷亂期間,我從你們的王國聚會所偷了這個擴音器。但在監獄裡你對我說的話讓我很感動。我想在上帝面前有個無愧的良心,所以現在把東西還給你。」

這件事使阿爾邦不禁想起內斯奧·多里臨終前,對他們謹守忠義的年輕人所說的話:「事情最終都會彰顯耶和華的名。」

照料耶和華的羊

外籍的長老離境後,大多數會眾和人數頗多的小組就由一些約莫二十歲的助理僕人照料。有一次,有三個年輕的助理僕人從發羅拉冒險前往地拉那。督導委員會的弟兄擔心發羅拉的弟兄姊妹不夠食物,就問這幾個弟兄特別需要哪些物質供應。

幾個年輕人答道:「我們只需要多一些《傳道報告》表格就行了。」他們關心屬靈的需要過於物質的需要,就像早年那些忠心的年長弟兄一樣。後來這些年輕的弟兄說,當地許多人因為對未來充滿恐懼和憂慮,所以都很想聽聽王國的好消息。

耶穌受難紀念聚會舉行完不久,辦事處接到一個電話。來電的是個姊妹,她說:「我們是庫克斯的一群姊妹。先驅們離開後,我們就自己舉行聚會。」

由於受騷亂影響,地拉那的弟兄跟庫克斯的傳道員失去了聯繫。雖然這樣,庫克斯有七個未受浸的傳道員,分別在兩個地點舉行耶穌受難紀念聚會。在舉行這個聚會方面,他們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妥善,卻很高興告訴弟兄,兩個地點總共有19人出席。令人驚訝的是,1997年當局雖然實施宵禁,情勢艱難,但全阿爾巴尼亞卻有3154人出席耶穌受難紀念聚會。儘管全國陷入無政府狀態,傳道員卻繼續傳道,一方面傳講安慰的信息,一方面謹慎行事。

有一次,督導委員會獲悉吉諾卡斯特的弟兄缺乏糧食和書刊,於是討論把物資運送給他們是否安全這個問題。討論期間,一個姊妹前來通知他們,有個時事廣播員來了,而且看來有些有用的消息要告訴他們。

對於督導委員會所討論的事,時事廣播員根本毫不知情。他說:「明天你們不管做什麼,都不要南下。我們收到報告說台佩萊納這個地方將會很危險。」由於前往吉諾卡斯特的貨車會途經台佩萊納,弟兄於是決定取消這次行程。

第二天早上11點過後不久,一份號外報導台佩萊納爆發血腥衝突,當地那座大橋也被炸毀。弟兄當天沒有前往台佩萊納,他們為此多麼感激耶和華!

有多個星期,伯特利家庭的成員夜裡都會聽見槍聲,早上舉行早晨崇拜時,外面也不時傳來機關槍掃射聲和炸彈爆炸聲。人們胡亂地向天開槍,路人很容易會被流彈擊中。為安全起見,伯特利家庭成員足不出戶,翻譯員都在遠離窗戶的位置席地而坐,繼續工作。

1997年4月,聯合國派出一支由7000人組成的軍隊到阿爾巴尼亞維持秩序。同年8月,聯合國軍隊撤離當地,弟兄們於是著手安排區域大會。傳道員為此十分雀躍,因為多個月來,他們只能化整為零地舉行聚會。

在前往大會場地的路上,弟兄包租的汽車有的被持械強盜攔截。但強盜知道乘客都是耶和華見證人後,就說:「你們是與眾不同的!我們不能傷害你們。」

這場騷亂對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工作有什麼影響呢?這場騷亂造成的危險形勢和社會不安,不但沒有妨礙王國工作的擴展,反而促使更多人意識到自己的屬靈需要。結果在短短15個月內就增加了500個新傳道員,令當地的傳道員總人數增至1500多人。

科索沃成了大眾關注的焦點

騷亂結束後,槍聲似乎也歸於寂靜,會眾人數不斷增加。然而,毗鄰科索沃卻爆發戰爭,難民擁到邊境,阿爾巴尼亞也感受到這場戰爭的影響。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員把握時機,向難民傳講予人希望的信息,並分發一些為他們帶來安慰的書刊。難民當中有22人是耶和華見證人和他們的兒女,他們都從當地弟兄得到很好的照顧。

戰事在8月平息,科索沃的弟兄重返家園。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些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和意大利的弟兄,這些弟兄都希望到科索沃去提供屬靈的幫助,當中有十個是特別先驅。1999工作年度結束時,阿爾巴尼亞有1805個傳道員,科索沃則有40個傳道員。

在屬靈方面日益剛強

內斯奧·多里在世時曾說:「我們翻譯了這麼多刊物,我很高興。但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新世界譯本》,需要一本素質高的聖經譯本來鞏固信心!」內斯奧去世後不過三年,就在1999年,中央長老團批准弟兄用阿爾巴尼亞語翻譯《希臘語經卷新世界譯本》。

在2000年的區域大會裡,組織宣布發行《希臘語經卷新世界譯本》阿爾巴尼亞語版,在場的阿爾巴尼亞裔聽眾都喜出望外!翻譯組努力耕耘,為這部譯本付出了很多心血,結果不到一年就完成翻譯工作。有一個正規先驅以往是議會的共產黨員,她寫道:「這部譯本多麼優良!讀過這部譯本以後,我才真正懂得欣賞聖經,發覺聖經的行文多麼流暢,詩句多麼感人。當我讀到耶穌施行奇跡,卻被人指責、嘲笑時,我激動極了。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每個感人的情節都活現眼前!」

當時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員人數有2200人,伯特利家庭的成員增至40人。伯特利家庭已租用了額外的房子,但空間仍然不敷應用。因此中央長老團批准弟兄在地拉那的市郊默澤齊,購置一塊3公頃的土地。2000年,督導委員會轉變為分部委員會,以便更有效地照料阿爾巴尼亞和科索沃不斷擴展的傳道工作。

2003年9月,新分部的興建工程動工,當時阿爾巴尼亞有3122個傳道員。與此同時,弟兄已著手把《希伯來語經卷》翻譯成阿爾巴尼亞語。不但傳道工作迅速擴展,而且傳道員在屬靈方面也很長進,令人鼓舞。2004年8月,阿爾巴尼亞舉行第一屆組織事務訓練班,有20個年輕弟兄參加。他們當中有許多人在幾年前的騷亂期間負責照料會眾,當時他們大約只有20歲。現在他們多麼高興可以接受進一步的屬靈訓練!

「魔鬼發怒了」

2005年2月,報章以大標題報導:「耶和華教唆人自殺!」報章和電視新聞報導,一個自殺身亡的十幾歲女孩是個耶和華見證人。其實這個報導是個謠傳,那個女孩根本從沒跟見證人討論過聖經,也從沒參加過聚會。但反對者卻利用這宗事件全力攻擊見證人。

教師以見證人學童為笑柄。弟兄被解雇。人們大聲疾呼,要求政府取締我們的工作。弟兄嘗試跟傳媒講理,卻勞而無功,傳媒甚至越加渲染。

顯然,耶和華的子民需要得到指引和支持,去應付這種新的攻擊。因此分部安排了一個特別演講,說明如果要揭穿這個惡毒的謊言,就必須繼續傳講真理。這個演講鼓勵弟兄不要懼怕人,倒要跟別人推理。他們可以向正直的人指出,過去幾年間,耶和華見證人的人數顯著地增長,要是見證人要自殺,人數就不會有這樣的增長了。演講提醒弟兄,這種攻擊其實不算是新事,因為早在20世紀60年代,當局就曾編造謊言,說斯皮羅·弗魯霍是自殺而死的,因此目前那些虛假的報導終必失敗。事實果然如此!

幾個月後,阿爾巴尼亞和科索沃的弟兄舉行區域大會,出席人數多達4675人,出席的還有中央長老團成員戴維·斯普萊恩。當斯普萊恩弟兄宣布發行阿爾巴尼亞語版的《聖經新世界譯本》全書時,聽眾的興奮心情實在難以言喻!

一個認識了真理多年的弟兄說:「難怪撒但設法阻礙我們的工作!耶和華的子民享有這麼多美福,魔鬼發怒了。」

雖然傳媒作了不少負面的報導,上帝在阿爾巴尼亞的子民日益剛強。許多不信主的丈夫和親友看出傳媒歪曲事實,就開始學習聖經,後來還成為傳道員。儘管撒但發動惡毒的攻擊,耶和華的旨意卻不斷實現。伯特利家庭搬到新分部去,第二屆組織事務訓練班也順利舉行。

分部呈獻禮

2006年6月,新分部舉行呈獻禮,出席的外國代表有350人,來自32個國家,他們當中包括中央長老團兩個成員西奧多·傑拉斯和格里特·勒施。索蒂爾·采奇也出席呈獻禮,他曾在20世紀40年代嘗過電擊的苦刑,如今已70多歲,仍然喜樂地事奉上帝。

弗羅西娜·傑卡曾忍受了幾十年的艱苦歲月,但仍忠心地事奉上帝。她說:「這一天終於來了,我真高興。」亞尼·科米諾的遺孀波利克塞妮在呈獻禮上,講述女兒和外孫女的經歷,她的女兒和外孫女都是正規先驅。出席的還有瓦西爾·焦卡,他多年來飽經風霜,背也駝了。焦卡憶述自己探訪拉溫尼薩·波普的經過,又憶述自己在1960年秘密受浸,說著說著,不禁熱淚盈眶。

分部在地拉那的舊址已建成了幾個王國聚會所,和一個可容納14人的海外傳道員之家。阿爾巴尼亞先後舉行了六屆組織事務訓練班,許多學員畢業後成為特別先驅,他們甘願捨己,忠心地事奉上帝,對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地區有很大貢獻。當地的正規先驅和特別先驅已有950多人,他們都表現這種熱心傳道的精神。

前景

阿爾巴尼亞的弟兄姊妹看見聖經和聖經書刊已翻譯成母語,他們都心懷感激。當地的王國工作繼續穩步擴展。許多勝任的弟兄熱心地為上帝服務,接受訓練以負起更多屬靈職責。除了他們以外,「宣揚好消息的婦女」也「成了大軍」。(詩篇68:11

上帝啟示的話語說:「凡為了攻擊你而造的武器,都必失去功用。審判的時候,凡起來開口指控你的,你都要定他們的罪。這是耶和華的僕人所承受的產業」。(以賽亞書54:17)阿爾巴尼亞的耶和華見證人的經歷充分證明這番話多麼真實。他們雖然受到極權的統治,飽受折磨,而且處於孤立情勢,又要面對個人難題和仇敵通過傳媒的惡毒攻擊,但靠著耶和華所賜的分外恩典和力量,他們得以堅守忠義,屹立不移。

在阿爾巴尼亞,事奉耶和華的人對未來充滿信心,堅信上帝會繼續對他們表現忠貞的愛,賜福給他們。儘管歷盡艱辛,他們仍深感喜樂,因為知道自己有幸令天父欣慰,也知道自己有光明的前途。(箴言27:11;希伯來書12:1,2)阿爾巴尼亞的屬靈歷史自始至終表明,耶和華必不忘記手下或老或幼的忠僕所作的任何犧牲。(希伯來書6:10;13:16

[第130頁的精選語句]

起初書名譯做《上帝的吉他》

[第140頁的精選語句]

「你是基督徒的話,就會像那些教士一樣作戰!」

[第189頁的精選語句]

「我們只需要多一些《傳道報告》表格就行了」

[第132頁的附欄或圖片]

阿爾巴尼亞簡介

地理

阿爾巴尼亞位於歐洲的東南部、希臘的北面、意大利「靴跟」的東面,面積2萬8750平方公里,瀕臨亞得里亞海和愛奧尼亞海,海岸線共長362公里。從發羅拉到薩蘭達一帶都是風景區,那裡有銀白的沙灘、碧藍的海水、連綿的高山,景色宜人。這個國家的內陸和北部山巒起伏,西南部則有肥沃的農耕低地。

人口

當地人口大概有360萬,主要是阿爾巴尼亞人,也有少數是吉卜賽人、希臘人和塞爾維亞人。

氣候

在南部沿海的平原地區,夏天溫度平均攝氏26度。在北部的迪勃拉山區,冬天氣溫最低卻可降到攝氏零下25度。

糧食

有一種餡餅叫「比雷克」,外皮鬆脆,餡兒的材料有菠菜、乾酪、番茄和洋蔥,也有用其他蔬菜或肉類做的餡兒。有一道菜肴叫「塔瓦·埃·科西特」,製法就是把酸奶酪和蒔蘿製成開胃的調味醬,用來烤雞或烤羊。阿爾巴尼亞人喜歡用湯匙進餐,因為他們通常會喝湯,而菜肴一般是用燉煮方式烹製的。筵席比較豐富的話可能會有羊肉做的菜,主人為了禮待客人會請他吃羊頭。阿爾巴尼亞有很多甜食,其中一種是果仁蜜餅(右圖);另一種叫「卡達伊菲」,也是用糖漿或蜂蜜加果仁烤成的餅。麵包是阿爾巴尼亞人的主食。如果你想告訴別人自己已吃過飯了,你可以這樣說:「亨格拉·布克」,意思是「我吃過麵包了」。

[第134頁的附欄或圖片]

早期的大會

在美國新英格蘭,阿爾巴尼亞人除了參加星期日的阿爾巴尼亞語公眾演講聚會之外,一般都參加英語或希臘語會眾的聚會。在20世紀20和30年代,他們參加用希臘語舉行的大會,從中得到很大的喜樂。但令他們更高興的是,他們可以佩戴以母語印成的胸章,上面寫著:「阿爾巴尼亞聖經研究者的三天大會」。

[圖片]

20世紀20年代末在波士頓舉行的大會中,阿爾巴尼亞裔的弟兄(下圖)所佩戴的胸章(右圖)

[第151,152頁的附欄或圖片]

「耶和華從沒有撇下我們!」

弗羅西娜·傑卡

出生年份 1926年

受浸年份 1946年

簡介 她十幾歲的時候認識真理,雖然受父母反對,被政府孤立,卻時刻感到跟耶和華和他的組織很親近。弗羅西娜一直保持忠貞,在2007年去世。

◼ 20世紀40年代,弗羅西娜因哥哥們向她作見證而認識了真理。她的父母不是見證人。由於她拒絕了父母為她安排好的婚姻,結果被趕出家門。戈萊·弗洛高弟兄一家收留了她,戈萊待她如同自己的女兒。

弗羅西娜說:「有一次,我因拒絕投票而被捕。房間裡,我一個人面對著大概三十個官員。其中一個喊叫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可以怎樣處置你?』我覺得耶和華跟我同在,就說:『除非至高主宰耶和華容許,否則你們根本對付不了我!』他們認為我瘋了,就說:『帶她出去!』你看,我想的沒錯,耶和華的確 與我同在!」

1957年弗羅西娜跟柳奇·傑卡結婚,後來育有三個孩子。60年代初,柳奇成為督導委員會的成員,這個新成立的委員會負責督導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工作。不久,柳奇被當局判處「因泰爾尼姆」(拘禁)五年,遣送到格拉姆什,跟弗羅西娜和孩子們遠遠分離。柳奇在那兒繼續傳道,並跟別人談論上帝的組織。今天,格拉姆什的居民仍然記得他。

在柳奇被「拘禁」期間,弗羅西娜被共產黨列入黑名單,不能購買糧食。不過,弗羅西娜說:「沒關係,有些弟兄把他們的食物分給我們。我們能撐得住,因為耶和華從沒有撇下我們!」

柳奇去世後,基督徒就越來越少見面和聚會了。可是,弗羅西娜繼續傳道。她回憶說:「在60年代,約翰·馬克斯探訪過我們,到1986年,我終於見到他的妻子海倫,我們倆一見如故!之前,柳奇和我曾秘密地把信息發給馬克斯夫婦,然後讓他們轉發給布魯克林的弟兄。」

1992年,政府撤銷對見證人的禁令,當時阿爾巴尼亞有九個獻了身的見證人,弗羅西娜是其中之一。她經常參加聚會,熱心傳道,就是在2007年去世的當天也出去傳道。她去世前不久曾說:「我全心愛戴耶和華!我從沒想過放棄信仰。我知道我有一個國際的大家庭,而現在令我感動不已的是,我們在阿爾巴尼亞有這麼大的屬靈家庭。耶和華時刻與我們同在,今天仁愛的天父仍然牽著我們的手,引領著我們。」

[圖片]

弗羅西娜·傑卡,攝於2007年

[第159,160頁的附欄或圖片]

以前沒有聖經書刊,現在供應充足

瓦西爾·焦卡

出生年份 1930年

受浸年份 1960年

簡介 他在極權統治下採取堅定的立場擁護真理,今天在地拉那當長老。

◼ 記得在20世紀30年代,有一天,我在自己居住的村莊巴爾馬希看見一本希臘語《守望台》。爸爸指著雜誌說:「他們說得對!」我當時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直到多年後才明白。我喜歡閱讀聖經,儘管擁有聖經是危險的事。在嫂子父親的葬禮上,我遇到一位地拉那的弟兄。我問他關於馬太福音24章中「末期」徵象的一些問題。他解釋以後,我馬上就把知道的告訴遇到的人。

1959年,我在拉溫尼薩·波普的家參加一個私人聚會。那時我正閱讀啟示錄的經文,但不太清楚經文說的野獸和大巴比倫是什麼,於是問個明白。弟兄給我解釋後,我知道這就是真理!一年後,我受了浸。

我熱心傳道,也因此而被解雇。後來我找到一輛破舊的木頭車,於是在地拉那做送貨的工作。雖然我沒有什麼機會跟弟兄接觸,也沒有聖經書刊,但我繼續向人傳道。

20世紀60年代初,拉溫尼薩·波普在被「拘禁」之前,好不容易找來兩本希臘語的聖經書刊,是秘密帶入阿爾巴尼亞的。他把裡面的內容大聲口譯出來,我就把他說的寫在記事簿裡。後來我按照他的指示,複印筆記,寄給培拉特、弗里和發羅拉的一些弟兄。

20世紀90年代以後,情況有很大的改變。看見耶和華賜給我們充足的聖經書刊,我感到興奮不已。從1992年到今天,我們分發了超過1700萬本阿爾巴尼亞語的雜誌!新的出版物也翻譯成阿爾巴尼亞語,現在我們還有自己語言的《新世界譯本》全書!想到以前那段日子沒有聖經書刊,長時間缺乏靈糧,我不禁為現在所擁有的充足靈糧深懷感激,喜極而泣!

[第163,164頁的附欄或圖片]

我回鄉找到了最重要的工作

阿爾迪安·圖特拉

出生年份 1969年

受浸年份 1992年

簡介 他在意大利認識真理,後來返回阿爾巴尼亞,現在是阿爾巴尼亞分部委員會的成員。

◼ 1991年,我21歲,跟許多難民逃離阿爾巴尼亞。我們劫持一艘前往意大利的輪船。阿爾巴尼亞十分貧窮,所以我很高興自己能逃出去,覺得夢想成真了。

在意大利布林迪西的難民營逗留了兩天後,我溜出去找工作。一個男人遞給我一份複印的資料,是用阿爾巴尼亞語寫的聖經信息,他還邀請我當天下午參加一個聚會。我心想:「去看看又何妨呢?說不定有人會給我介紹工作呢!」

我從沒期望別人會善待我,但聚會結束後,王國聚會所裡的人都來跟我打招呼,他們都親切友善。一個家庭還請我跟他們一起吃晚餐。對於我這個穿得破破爛爛、非法入境的難民,他們一點也沒有看不起,還待我那麼仁慈!

第二次聚會的時候,維托·馬斯特羅羅薩鼓勵我學習聖經。我接受了,而且很快就看出所學的是真理。1992年8月我在意大利受浸。

我終於獲發居留證件,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把錢寄給在阿爾巴尼亞的家人。可是我心裡想:「現在我們的工作在阿爾巴尼亞已經解禁,那裡需要很多傳道員。我應該回去服務嗎?我的家人會有什麼反應呢?他們需要我寄錢回去。還有,那裡的人又會怎麼說我呢?」

後來,我接到地拉那伯特利辦事處的電話,說有一群意大利的特別先驅11月會搬到阿爾巴尼亞,問我願不願意到那裡教他們阿爾巴尼亞語。這些先驅的榜樣叫我再三考慮自己的情況。他們正朝我所離開的地區進發,雖然不懂阿爾巴尼亞語,卻很想去那裡服務,而我本來就通曉阿爾巴尼亞的語言和文化。我還留在意大利做什麼呢?

我決定回去,並跟那些特別先驅一起坐船去。到了那裡以後,我隨即在那規模不大的伯特利工作,早上教阿爾巴尼亞語,下午做翻譯的工作。起先,我家人不高興我這麼做,但知道我搬回阿爾巴尼亞的原因後,就開始聽聽王國的好消息。不久,我父母、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都獻身受浸。

放棄在意大利的工作和掙錢的機會,我有沒有感到後悔呢?絕對沒有!我在阿爾巴尼亞找到了最重要 的工作。對我來說,最重要和最喜樂的就是用自己的一切為耶和華服務!

[圖片]

阿爾迪安和妻子諾阿迪阿

[第173,174頁的附欄或圖片]

不用再秘密聚會

阿德里安娜·馬穆蒂

出生年份 1971年

受浸年份 1993年

簡介 她獲邀參加一個秘密聚會,後來事情有很大改變。現在她是特別先驅。

◼ 1991年,我的表哥去世。有一個叫芭里的女士引用聖經去安慰我姑母。我無意中聽到芭里的話,就馬上去問她一些跟聖經有關的問題。她於是帶我到她工作的地方去見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叫拉伊芒達,那時拉伊芒達一家都參加一個「班」。拉伊芒達說我是新人,要先花一點時間學習聖經,才可以參加這個班。我非常喜歡學到的聖經知識,不久就獲准參加這個班了。

班裡的人都還沒有受浸,他們在早期已經開始跟蒂索爾·帕帕和蘇洛·哈薩尼一起聚會。多年前,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混進來,把兩位弟兄交給了警察。所以大家都很小心,在邀請人參加聚會方面十分謹慎。

我第一次聚會時學到,我們應該列出一份自己朋友的名單,把所學的告訴他們。於是我馬上找伊爾瑪·塔尼,跟她談及所學的知識。不久,她也獲准到班裡來。我們的班只有15人,卻增長得很快。

1992年4月,邁克爾·迪格雷戈里和妻子琳達探訪在培拉特的弟兄。我們響應呼籲,邀請公眾來聆聽迪格雷戈里弟兄的演講。結果,一共有54人出席,所有人都還沒有受浸。聚會結束後,有好幾個鐘頭的時間,我們連珠炮似地向迪格雷戈里弟兄問了很多問題。最後,我們知道自己的小組應該怎樣舉行聚會和安排傳道工作。

沒多久耶和華見證人就受到當地的法律認可。我、伊爾瑪和兩個弟兄去地拉那學習怎樣逐戶傳道。回到培拉特後,我們須要把所學的示範給大家看,我們都盡力而為。1993年3月,意大利有四個特別先驅被派來培拉特,會眾有很好的增長,一個星期有兩次公開的聚會。

在同一個月,我和伊爾瑪在地拉那舉行的第一個特別大會日受浸。大會有585人參加。後來我們都做了正規先驅,不久就被委派做特別先驅,是最先出自本土的特別先驅。當時所有屬靈活動都不用秘密進行了。我們被派去科爾察服務。

後來,伊爾瑪跟阿爾邦·盧博尼亞結婚。阿爾邦結婚前有幾個月獨自在科爾察傳道。他們後來做分區探訪的工作,現時在伯特利服務。我很高興當初邀請了伊爾瑪到班裡來!

我最近參加了一個區域大會,有超過5500人出席,其間我不禁想起以前的秘密聚會。耶和華促成了多大的改變!現在,聚會和大會完全是公開的。雖然有數以百計的弟兄為了謀生而離開了培拉特,但我們那個人數不多的班現在已增長為五群欣欣向榮的會眾。

[圖片]

伊爾瑪(塔尼)和丈夫阿爾邦·盧博尼亞

[第183頁的附欄或圖片]

「好,我們去吧!」

阿爾廷·霍查和阿德里安·什克姆比

出生年份 兩人都在1973年出生

受浸年份 兩人都在1993年受浸

簡介 他們本是大學生,中途放棄大學教育去做先驅,現在他們都是會眾長老。

◼ 1993年初,他們在地拉那讀大學。他們的一個朋友跟耶和華見證人學習聖經,把學到的告訴他們,講了好幾個小時,說的全都有聖經的根據。後來,他們學到更多,也學以致用,並在該年受浸。同年夏天,他們去了庫喬亞傳道,那裡沒有其他傳道員。

他們回到地拉那後,阿德里安對阿爾廷說:「我們還在學校做什麼?我們還是去庫喬亞繼續傳道吧!」

阿爾廷說:「好,我們去吧!」他們就再次到庫喬亞去,那時他們受了浸七個月。

耶和華大大賜福給他們。今天,庫喬亞有超過90個熱心的傳道員,之前有大約25個見證人離開當地,到其他地方做先驅或到伯特利服務。在庫喬亞的傳道員當中,很多人最初都是跟阿德里安和阿爾廷學習聖經的。

想到大學教育,阿爾廷笑著說:「使徒保羅不追求世俗的事業,我在1993年也作了類似的決定。我從來沒有後悔當時說:『好,我們去吧!』」

[第191,192頁的附欄或圖片]

以前講授無神論,現在傳講真理

阿納斯塔斯·魯維納

出生年份 1942年

受浸年份 1997年

簡介 他以前向部下講授無神論,後來他的孩子向他作見證,他就認識了真理。今天他是個長老,也是個特別先驅。

◼ 我在軍校畢業後,於1971年成為部隊的長官。這個稱呼是政府在1966年取消了各個軍階後採用的。我的一個職責就是向部屬灌輸無神的理念,向他們說明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這個哲理。

我和妻子有三個孩子。1992年,兒子阿爾坦開始參加耶和華見證人在地拉那的聚會,後來還帶妹妹阿妮拉去。我覺得他們這樣做簡直是浪費時間,也很愚蠢。結果家裡常常為這件事發生爭論。

一天,我出於好奇,拿起一本《守望台》來看。說來奇怪,雜誌的內容很有道理。雖然阿爾坦和阿妮拉不斷鼓勵我學習聖經,但我並沒有這樣做。我跟自己說,如果不相信上帝,就不可以學聖經。1995年,阿爾巴尼亞語版的《生命—⁠—從何而來?進化抑或創造?》發行,阿爾坦和阿妮拉給了我一本。這本書的論據令我心悅誠服。上帝果然存在!我再沒有藉口了,我必須學習聖經。不久我妻子莉列也開始學習,我們深信自己學的都是真理。

老實說,我在屬靈方面進步緩慢。那時我已經53歲,要擺脫固有的軍政思想模式並不容易。我得承認,是創造主耶和華幫助我進步的。

我不想成為傳道員,因為擔心在傳道時遇到的,正是聽過我講授無神論的人。他們會怎麼想呢?有一天,維托·馬斯特羅羅薩教我聖經的時候,他把聖經裡關於大數城的掃羅的記載讀給我聽。這個記載使我深受感動!掃羅起先迫害基督徒,認識真理後就開始傳道。我知道憑著耶和華的幫助,我也可以做到。

耶和華不斷給我幫助,使我學會通情達理,對人不那麼嚴格,不會動不動就向人發號施令。雖然有時候我的這些老毛病還是會發作,但隨著時間過去,我漸漸有所進步。

我不再為真理跟孩子爭論了,我倒因他們而感到自豪。阿爾坦現在是個特別先驅,也是個長老,女兒阿妮拉和埃利翁娜都在地拉那的伯特利服務。

我和莉列是特別先驅,我們感到很榮幸可以教導人認識偉大的創造主,以及看見他們按真理生活。能夠告訴人關於獨一的真神耶和華的應許,讓人有真正的希望,我們感到非常喜樂!

[圖片]

從左到右:阿爾坦、阿妮拉、莉列、阿納斯塔斯、埃利翁娜和丈夫里納爾多·加利

[第176,177頁的附欄或圖表]

阿爾巴尼亞——屬靈大事年表

1920-1922年 一些阿爾巴尼亞人在美國認識聖經真理。

1922年 薩納斯·伊德里齊認識真理後返回吉諾卡斯特。

1925年 阿爾巴尼亞有三個聖經研究班,人數不多。

1928年 《創世影劇》在很多城市上映。

1930年

1935-1936年 大規模的傳道運動展開。

1939年 耶和華見證人受到禁制。

1940年

1940年 九個弟兄因堅守中立而被判坐牢。

1946年 共產政府開始掌權。

1950年

1960年

1960年 一個督導委員會開始督導阿爾巴尼亞的傳道工作。

1962年 督導委員會成員被送進勞動營。

1967年 阿爾巴尼亞成為無神主義的國家。

1980年

1990年

1992年 耶和華見證人得到法律認可。

1996年 米爾頓·韓素爾參加第一個伯特利的呈獻禮。

1997年 爆發「特拉齊拉」(騷亂)。

2000年

2005年 阿爾巴尼亞語版的《新世界譯本》全書發行。

2006年 地拉那默澤齊的分部辦事處舉行呈獻禮。

2010年

[圖表]

[見出版物]

傳道員總數

先驅總數

4000

3000

2000

1000

1930年 1940年 1950年 1960年 1980年 1990年 2000年 2010年

[第133頁的地圖]

(排版後的式樣,見出版物)

黑山共和國

科索沃

馬其頓

希臘

約阿尼納

斯庫台湖

奧赫里德湖

普雷斯帕湖

亞得里亞海

阿爾巴尼亞

地拉那

斯庫台

庫克斯

布雷利

默澤齊

都拉斯

卡瓦亞

格拉姆什

庫喬亞

弗里

培拉特

科爾察

發羅拉

台佩萊納

克爾曲拉

巴爾馬希

佩爾梅特

吉諾卡斯特

薩蘭達

[第126頁的整頁圖片]

[第128頁的圖片]

薩納斯·伊德里齊在美國新英格蘭認識真理,後來回阿爾巴尼亞的吉諾卡斯特傳講王國好消息

[第129頁的圖片]

索克拉特·杜利教導弟弟認識真理

[第137頁的圖片]

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向阿爾巴尼亞的顯要人物傳講王國好消息

[第142頁的圖片]

波士頓的阿爾巴尼亞裔弟兄寫給恩維爾·霍查共兩頁的信

[第145頁的圖片]

拉溫尼薩·波普

[第147頁的圖片]

「是耶和華教我的,凡我沒說過的話都不可簽名。」——索蒂爾·采奇

[第149頁的圖片]

約翰·馬克斯在回阿爾巴尼亞之前跟妻子海倫合影

[第154頁的圖片]

斯皮羅·弗魯霍奉派探訪各群會眾

[第157頁的圖片]

洛皮·布蘭伊

[第158頁的圖片]

儘管孤身一人,庫拉·吉扎里仍然記念耶穌的死亡

[第167頁的圖片]

邁克爾·迪格雷戈里和妻子琳達

[第172頁的圖片]

法院決議第100號授予耶和華見證人法律認可

[第175頁的圖片]

地拉那的會眾在第一個王國聚會所裡舉行聚會,攝於1992年

[第178頁的圖片]

阿蕾蒂·皮納鍥而不舍地獨自傳道

[第184頁的圖片]

一所舊房子改建成現代化辦公室

[第186頁的圖片]

「如果你們要坐牢,不用擔心。」——內斯奧·多里

[第194頁的圖片]

戴維·斯普萊恩宣布發行阿爾巴尼亞語版的《新世界譯本》全書

[第197頁的圖片]

現時在阿爾巴尼亞服務的海外傳道員

[第199頁的圖片]

阿爾巴尼亞分部

分部委員會成員:阿爾坦·杜卡、阿爾迪安·圖特拉、邁克爾·迪格雷戈里、達維德·阿皮尼亞內西、斯特凡諾·阿納特雷利